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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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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姜妘己的注视下,目光忽然瞧向尝羌,那目光中有凶狠的杀意,姜妘己大喊一声道“父王,小心!”
  可惜,她的话没有那人的动作快,那人腰的腰带忽然化作软刀砍向尝羌,孟凎大惊之下冲过去拦,只是晚了一步,众人眼睁睁的瞧着尝羌的手腕被砍了一刀。
  姜妘己拼着力气猛地扑去,取下发间的金钗猛地向那人的脖子刺去,她这支金钗是特意打磨成杀人的利器的,尤其锋利。
  那人脖子吃痛,转身瞧见是姜妘己,忽然诡异得一笑,然后倒在地呢喃道“告诉他,我不欠他了。”说罢,咬舌自尽。
  姜妘己一头雾水,他这是对她说话?不欠谁了,这人到底是谁?
  “孟凎,你竟然胆敢公然带刺客进宫行刺王,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意图,来人!将孟凎这个大逆不道的佞臣抓起来。”姜妘己早已跑到尝羌的身旁,护在他旁边,袖中的丝帕已然落在尝羌受伤的地方。
  邵隐与一众宫监全部护在姜妘己与尝羌的面前,尝羌的目光透过密集的人群,毒辣地远视孟凎道“没有本王,哪有你孟氏一族,你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取我性命”
  他话里的苦涩的无奈,姜妘己是明白的,尝羌身体里还有一半孟氏的血液,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支持孟氏,尽力保全他们。
  可是今日孟凎竟然来这么一手,真是伤了他的心。
  “王,微臣没有啊!这人一定是奸细,与微臣无关啊!”孟凎痛哭流涕道。
  姜妘己冷笑道“你会承认才怪!邵隐,快传太医。”
  “是!”
  一时间太和殿乱作一团。

  ☆、299 打入死牢

  “住口!本王对孟氏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承想你至始至终与本王都不是一条心!”尝羌气恼的叱骂道。
  孟琛的嘴唇哆嗦不止,他想不通那人身的软剑是哪里变出来的,为什么这件事这么蹊跷,偏偏是今日,为什么那人一口咬定是受姜妘己指使。
  他心底有一千个疑问,只是现在解释才是紧要的,他开口道“王,微臣以死去的父亲起誓,微臣与这名刺客绝没有关系,微臣中了他的诡计,将他引入宫中,这才让他有机可趁,怎么说,此事微臣都脱不了罪责,求王责罚!”
  “哼,这些话,你练习了很多遍了罢,别动不动拿你父亲博取同情,你父亲生前不过是我大滇的一个内廷官,父王是不会看在他的面,豁免你的罪行的。你指使刺客刺杀父王,本就是灭九族的罪,你死去的父亲只怕还要挖出来鞭尸才行!
  尝羌听闻姜妘己的话,身子忽然一震,往事涌心头,忽然想起受孟获挟持多年,不知他那个秘密孟凎可知道,若是他知道,必然会用来保命。
  现在不能就这么急着定孟凎的罪,又想当着殿内这么多人的面,孟凎必定不会当面威胁他,他只得开口道“此事还有疑虑,将孟凎打入死牢,择日审查!”
  他的话出口,早已待命的护卫就把他拖了下去,孟凎不敢喊冤,眼睛扫过姜妘己时,却是狠毒的仇视。
  姜妘己道“父王,此事证据确凿,这么多人亲眼所见,哪还有什么疑问。姓孟的就是想刺杀父王,刚才若不是妘己拼死刺死刺客,后果不堪设想。”
  邵隐听见这话,立即跪倒地颤抖道“求王治罪,方才奴才一时没反应过来,救驾不及,幸而公主挺身而出结果了刺客,公主真是好魄力!”
  “起来罢,凭他那把软剑是杀不了我的。”尝羌刚才确实心惊了一阵,当刀子入了他的肉身,他有一瞬间不敢置信,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
  可瞧见那人渐渐倒下去,看到背后满面煞气的姜妘己时,他所有的直觉都恢复了,甚至他动了一个念头。
  “父王,太医来了,快让太医瞧瞧,伤到筋骨没有。”姜妘己小心的扶着尝羌走向太医。
  尝羌跨着迟缓的步伐,眼睛却在注视姜妘己,这时,他忽然想起,姜白凤要他认姜妘己是他的血脉时,说尽了各种威胁的话。他那时不懂,为何姜白凤为了一个小丫头和他彻底撕破脸,现在他好像有些懂了。
  太医瞧见尝羌手的伤吓得立即迎了过来,左瞧又瞧了许久,才开药止血,说是不碍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尝羌忽然下了禁口令,不准人将今晚发生的事说出去,否则杀无赦。
  姜妘己心底空落落的,如此一来是要保孟凎的性命么?
  尝羌又命人去查春挽的底细和那刺客的底细,并且点名不准姜妘己掺和,姜妘己闷闷不乐的回了千秋殿。
  本来十拿九稳的一件事,又被尝羌压了下来。姜妘己心想,为何尝羌一面对孟氏就这般优柔寡断,难不成还是因为他那个秘密?
  会不会孟府下的人都知道尝羌的这个秘密呢,那尝羌不是很被动?所以他狠不下心一举歼灭孟氏。
  如此拖下去,该如何是好。
  姜妘己想了半夜,不想一早谢怀曦让宫女来请她过去用膳。
  她梳洗打扮一番,便去了瑶华宫。
  令她疑惑的是,那日在庄府遇见的手握香扇的男子也在,他还真是好本事,还找到宫里来了。
  “南宫,快过来,这边请。”谢怀曦笑得谄媚道。
  “来了。”姜妘己跨过门槛,走向宴会大厅。
  那男子立在一旁,面浅笑着,浑身透着一股淡然的气质,穿一身雪白的长衫,手中拿了一柄扇子,躬身行礼。
  待谢怀曦与姜妘己坐定,谢怀曦道“怀沥你也坐,公主不是外人,你今日也是客人,今日就不论身份了。”
  “是。”谢怀沥并未推辞,不过他落座的地方与姜妘己和谢怀曦隔了好远。
  姜妘己与谢怀曦边吃边说笑,姜妘己实在拿不准谢怀曦今日为何教她来,她又这么卖关子,难不成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们正在用膳时,姜嶲越忽然过来,少不得又加了碗筷,吃吃喝喝一阵,谢怀曦叫走姜嶲越,只剩姜妘己与谢怀沥。
  “公主,今日巧遇,在下当遵守诺言,赠公主一把香扇,还望公主笑纳,不要嫌弃才是。”谢怀沥见姜妘己发愣时走过去双手呈道。
  “难怪谢公子说他日有缘见面,一定相赠扇子,原来谢公子也是皇宫的常客啊。”姜妘己坦然笑道,手已经接过谢怀沥手中的扇子。
  她轻轻地扇了扇,一股好闻的气息进入鼻腔,可是这香味真是有些熟悉,她忽然睁大眼睛道“是你?”
  仿佛重新认识谢怀沥一般吃惊到瞠目结舌。
  “是我。”谢怀沥笑道。
  姜妘己这才恍然大悟道“要不是这气味,我还真想不出来是你,昨夜他让我带句话给你,他不欠你了。”
  “他是个人才,可惜这件事情我不放心交给旁人。他的背景查不出一丝线索,本就是个孤儿,公主尽管放心。”谢怀沥胸有成竹道。
  “你是如何说服春挽的?她不大可能出卖我。”姜妘己不解道。
  “我跟她说,让她做这件事绝不是为了害你,而是为了救你,你没听到她临死前说的话吗?”谢怀沥反问。
  “是你给她的毒药?”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替公主拔掉了一颗眼中钉,公主当感激我才是。”谢怀沥自信的笑道。
  “你还真有两下子,不过孟凎不会死,父王有心包庇他,下了禁令,昨夜之事必须守口如瓶。”姜妘己长叹一声道。
  “公主勿忧,迟早的事。”谢怀沥宽慰道。
  “你为何要帮我?”姜妘己最疑惑的就算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是朋友,你有麻烦,我便帮忙,就这么简单。”谢怀沥耸肩笑笑。
  “哈,不止罢,今日你进宫必然与姜嶲越那件事有关咯”
  “你猜中了。”
  “你是谢家的代表?”
  “我不过是个出主意的人罢了。”谢怀沥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甘,面却始终淡笑着。

  ☆、300 出谋划策

  “谢公子过谦了,你这般手段和谋略为何不让谢相帮你引荐个一官半职呢?如此也配得上你谢公子的名声。”
  姜妘己的眼底盛满笑意,面上却是瞧好戏的意思。
  谢怀沥举起酒杯自饮一杯道“我父是庶子,我哪有那个机会?庶出的子嗣纵使出生在高门大院里,也是低人一等的。我父虽是大滇最富裕之人,可惜也是屈居在叔伯之下。
  要钱财有何用,对于我而言,是买不来一官半职的。我也乐得清闲自在,有看不惯的人出手教训一下,也算图个乐子,也就成了。试问天下间还有谁能比我更逍遥自在。”
  姜妘己撇嘴一笑,噗嗤一声道“行了,在我面前说这些你以为我会信么?从你接近我的那一天开始,就说明你动机不纯,此次你安排两个人演了一出栽赃嫁祸的戏,实际上又另做它谋,差点杀了我父王,你这般坦然无辜的与我说,你这是闲情逸致?难道就不怕我将此事抖落出去,让你人头不保么?”
  她的双眸瞬时转为危险的威胁,带着强烈的警告。
  谢怀沥慢腾腾地放下手中酒杯,起身走近姜妘己身旁,与她四目相对,然后他缓缓开口道“你不会,你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一样,这次设计孟凎不过是给你的见面礼。如果你争取替我拿到谢氏的话语权,那么以后谢氏便是我与你说了算。
  今日我来见你,是想告诉你,在这大滇,只有我会真心帮你,不计回报。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那么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谢怀沥说的模棱两可,断断续续。
  姜妘己不假思索道“什么问题?”
  “你信命么?”谢怀沥蛊惑的双眸带着期待。
  “当然,不过我信别人的,不信我自己的。”姜妘己后面这一句停顿了三秒道。
  “前些日子我遇到你,我去找人替你卜算了一卦,你猜问羽阁的人怎么说?”谢怀沥得意的瞧着姜妘己。
  他以为姜妘己会好奇,会感兴趣,不想姜妘己随口道“说我命硬呗。”
  “可不止这个,他说你命格迥异,成则兵临天下,败则东山再起,总归说你这人特玄乎,我一贯不相信这类旁门左道的话,但是我信你命该如此。”谢怀沥最后一句话靠姜妘己的的耳旁轻语。
  “谢公子真是幽默,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我不过是一个待嫁公主,命运早就注定了,还能怎么变?”姜妘己自嘲一笑道。
  “你信我就信,谁让你也去过问羽阁呢,反正我就信你。”谢怀沥胡搅蛮缠的诡辩道。
  “随你喜欢罢,反正与我无关。”姜妘己随意的摊手道。
  “这母子俩也不知商量的如何了,这么久也没见动静,让我这个传信的人好等啊。”谢怀沥轻叹口气道。
  “你想越过谢怀钦成为谢家的当家人?”姜妘己压低声音道。
  “公主果然聪明,我是装得太累,现在瞧着朝中变幻莫测,公主你又运筹帷幄,翻云覆手,正好我又闲不住,想要与公主一道玩两局,不知公主可否赐教两招?”谢怀沥笑得十分莫测道。
  “你这么厉害,还需我赐教,你当谋士绰绰有余,不如你就当我的谋士罢,他日事成之后,我保准许你一个大官!哈哈。”姜妘己轻笑着玩笑道。
  “好,一言为定!我别的本事没有,独有手段和钱财,公主看上哪样,尽管开口便是。”谢怀沥痛快道。
  这下姜妘己傻眼了,她明明只是开个玩笑,哪不知他竟然当真了,她摆手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当不得真的。”
  “公主怕了?难道公主连替在下谋份差事的本事都没有?还是公主瞧不上我那些雕虫小技?”谢怀沥面上严肃,有些急道。
  “本公主什么时候怕过,不就是给你谋份差事嘛,本公主允了。”姜妘己笑着拍着胸口保证道。
  谢怀沥一副奸计得逞的面孔嬉笑道“多谢公主。”
  他两人说话间,谢怀曦与姜嶲越一道走进来,姜嶲越却是打声招呼就走了。
  谢怀沥很是不解,难不成他是看不得他?
  “怀沥,谢相的意思你告诉你公主了么?”谢怀曦有些着急道。
  “还没。”谢怀沥摇头道。
  “现在你说说。”谢怀曦坐到主位席,有些憔悴的神色。
  “谢相的意思是斩草除根,过几日他不是要出宫祭奠他母妃么,到时候路上动手,干净利落,一了百了。”谢怀沥的眸光透着一死冷冽的杀意道。
  “我不同意。”姜妘己拉下脸道。
  “南宫,这是为何?此举虽然冒险,但是一劳永逸。”谢怀曦不明所以道。
  “这是最笨的法子,他出宫祭奠娄晴,人手一定不会少,而且青天白日的,难保不出岔子,若是他有所准备,一定难以得手,甚至会暴露,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姜妘己蹙眉思索道。
  “公主定有良策,说来听听。”谢怀沥侧身凝望姜妘己道。
  “如果要听我的法子,必须听我安排!不得擅自改变计划!”姜妘己起身提高声音道。
  “这是自然,公主的法子自然是最好的。”谢怀曦心底期待,不免把话说得满了些。
  “谢昭仪可信得过妘己?”姜妘己的眸光扫视谢怀曦道。
  “公主说笑了,不然我怎会请公主过来相商呢。”谢怀曦立即开口道。
  “那我要借谢公子一用,让他悄悄执行我的计划,谢昭仪可有意见?”姜妘己趁势道。
  “这”谢怀曦不妨她出去这么一会子功夫,谢怀沥不知怎么已经与公主搭上话,想要插上一脚,她还真不是该拒绝还是同意。
  “我先告辞了,等谢昭仪想通的时候我再来,不过谢昭仪得考虑快些,姜楠康可是随时准备出宫的,错过了时机,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了。”姜妘己这时候用了激将法。
  若是等她回禀谢君麟,只怕就轮不到谢怀沥了,谢怀钦那个人她又实在看不上。
  “好,二弟,公主看重你,你可要上心些,事成之后,嶲越是不会亏待你的。”谢怀曦转而瞧着谢怀沥语重心长道。
  “是,怀沥定不负昭仪所托。”
  “公主,现在快说说你的计划罢,我们也好早点布置。”谢怀曦这才展颜瞧着姜妘己道。
  “到时”姜妘己凑近他们两人的耳旁悄声耳语了一阵,两人便忽然大彻大悟般直道“果然精妙,如此才算得上高招。”

  ☆、301 街市砍杀

  
  姜楠康禁足期满,便奏请尝羌出宫祭奠娄晴,尝羌本不想允准,朝堂上的各位大臣却一致赞成,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孝道,尝羌只得允准。
  今日就是他启程前往皇陵的时间,娄晴虽然被打入冷宫赐死,但她毕竟是姜楠康的生母,所以按照大滇的礼法,她死后也可葬入皇陵,不过位置嘛,十分偏僻,不过在南边的一处小丘陵上。
  姜楠康的车队一路出了京城,直奔皇陵,一路上十分顺畅,百姓都知道是太子出宫祭奠亡母,纷纷夸赞。街上围观的人虽多,倒也远远的避让着,也没有出现拥挤的状况。
  姜楠康带了许多祭奠用的酒水,瓜果,糕点,姜楠康屏退了护卫,只留几个身边人,长身挺立的站在娄晴的墓碑前道“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不会怪我罢?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世事沧桑,你走得不明不白,而我始终没有替你报仇。唉,你走之后,我还真是想你。
  现在我身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曾经你在时,我总是抱怨,埋恨,现在你走了,我成了孤家寡人,父王现在虽没有什么举动,但我瞧着谢氏一族必有动静,也不知我这太子能当到何时。”
  说话间,他将自己带来的酒水亲自倒出三杯倒在娄晴的墓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他有些忧伤,亲自摆放好果盘,糕点,鲜花,便随意的坐下,靠在娄晴的墓碑前道“我那么信任你,你竟偷偷与他暗度陈仓,当真是骗得我好苦。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陌生男人,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他不过是一个流亡在外的落魄人,你为何要玩火**?
  唉如果你现在还活着多好,至少我能有个说话的人,母妃,你知道么,赵娉婷走后,我总梦见被我踩死的儿子,在梦里他是个儿子,他冲着我喊父王,我在梦里当上王上了,可惜,梦醒之后,空荡荡的东宫一无所有。”
  他动情的说着这些话,脸颊上不知何时流出两行清泪,他最后哑着声音道“母妃,我真的好累,我最近在想如果我不是太子,只是一个普通皇子,与若豆一样,我会不会快乐一些。你不会死,赵娉婷也还在我的身边,那样才算得上圆满。可惜这太子之位让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人人都道我狠心踩死赵娉婷肚子里孩子,他们岂又懂我,若我有子嗣,那我就会受到牵绊,他们会用我的妻儿威胁我,我没有任何依仗,太子这条路注定是血淋淋的,与其让孩子成为别人威胁我的砝码,不如我亲自结束这一切。哈哈哈”
  他说完这些的时候,忽然凄惨的笑出声,眼角的热泪却是源源不断的滚落下来。
  他用手拭去那些泪痕,放声大笑几声道“瞧我多孤独,跟一个死人还说这么多,你死了也好,我无牵无挂,从此这条路只有我一人,是死是活,是成是败,我都会拼尽全力,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边喝酒,边滔滔不绝的与坟墓下的娄晴说着他憋了许久的心事,说的话大都很矛盾,一面羡慕别人,一面誓要得到王位。
  他饮下手中剩下的半昙酒道“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杀了姜妘己和姜嶲越。”他说这话是发誓一般的口气,说罢他又痴傻的笑起来。
  不知他在笑什么,随着他的笑声被风吹散,人也渐渐远去。
  祭奠完娄晴已经是傍晚时分,姜楠康疑心路上有埋伏,吩咐车夫立即上路,马不停蹄的赶回王宫。
  就在他们赶回王宫的必经之路的常安路时,前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被围个水泄不通,姜楠康差人前去查看。
  那人去了一小会,便跑回来道“太子,前面是二皇子,他的车架出了问题,赶车的马好像死了,他哭得十分伤心,不肯让道。”
  姜楠康鄙夷的暗骂一句“这是存心找茬,再去探探。”
  那人又小跑上前查看,这次他去了很久,姜嶲越哭得很是哀恸,多人搀扶和规劝他都听不进去,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依然不肯移动半步,守着那马的尸体一直呜咽。
  姜嶲越哭马的场景实在让人动容,不少人都暗自垂泪,有人纷纷议论二皇子这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对一匹马也会厚爱,真是让人敬佩得很。
  街市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姜楠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不过他也不想下车与姜嶲越照面,因为他总觉得这是个阴谋。只有待在车上,才是最安全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姜楠康车架身后的人没了耐性,有五六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上前去,先是发生口角,而后转变成肢体冲撞,最后演变成拔刀相见。
  喊杀声响起,姜楠康的人便一拥而上,手握刀剑把姜嶲越和他的人围成一圈,姜嶲越大喊一声“太子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要杀我不成?”
  回答他的不是姜楠康,而是其中一个护卫“太子殿下有令,二皇子无故拦路,分明是有意刁难,刚才竟命人斩杀东宫的人,若是再横加阻拦,格杀勿论!”
  姜嶲越冷眼瞧着他,冷笑道“这街道这么宽敞他不走,回宫的路不只这一条,但偏偏他不走,太子这是故意为难我!刚才先动手的分明是你们!”
  姜嶲越带出宫的人极少,眼见着东宫人多势众,都不敢轻易动手,紧紧护在姜嶲越身旁,哪不知是谁的刀剑竟率先砍向姜嶲越,姜嶲越不防,被砍伤手臂,他顿时大喊一声道“太子命人当街杀我,罔顾兄弟情谊,你们还愣着作甚么?”
  瞬时,姜嶲越周围的人群手握刀剑砍杀在一起,这是人性的定然,有人攻击,就有人还手防备,死伤在所难免。
  姜楠康听到砍杀声,下来马车,已经太晚,前面的数百人已经砍杀成一片,百姓纷纷避让,热闹的街市变成了姜楠康与姜嶲越的战场。
  不多时,姜嶲越带来的人就被绞杀一空,那些人团团将他围住,有几人跃跃欲试想要杀姜嶲越,他心底心惊不已,暗暗颤抖。
  

  ☆、302 殿上激辩

  
  姜楠康瞧见躺满一地的尸体时,心底很是惊疑,他的人未免也太争气了,这么几分钟时间就斩杀了这么多人。
  他瞧见正中间的姜嶲越正在瑟瑟发抖时,心底有些得意,萌生就地杀了姜嶲越的想法,不过,这个念头仅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瞬间。
  因为,他瞧见远处庄泓赦正领着一队仆从走过来。
  庄泓瞧见这街上的尸体时,十分惊骇,没想到姜楠康竟敢命人当街追杀姜嶲越。
  他扒开人群走向姜嶲越身旁,注视姜楠康道“太子殿下,如果你要杀二皇子,就先杀了微臣!”
  姜楠康这才着急道“刚才我一直在马车上,不知前面发生什么,待我走过来瞧时,这里已经变成了这般,我从未说过什么杀人的话,更不会杀二弟,庄相这是误会我了。”
  “误会?这地上躺着这么多尸体,皆是二皇子的,在场的人没有得到你的命令,谁敢砍杀二皇子?太子殿下真是野心勃勃,还这般毫不避讳,当街追杀二皇子!真是教天下人开眼了!“
  庄泓赦说这些话时很是激动,他带来的人防备的瞧着姜楠康的人,可是姜楠康的人却不敢再动手,姜楠康瞟过他身后的人,忽然发现有几人很是眼生,接触他的视线时,有意躲避。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大声道“姜嶲越没想到你为了算计我,竟不惜让这么多人送死!”
  姜嶲越的眸光带着一丝嘲讽,嘴上却说“太子殿下怪我拦了你的路,一怒之下命人杀光我所有护卫,我也被人砍伤,此事我必要禀告父王,请他做主!”
  庄泓赦撕扯下身上的一处衣襟替姜嶲越包裹伤口,他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当街拦杀二皇子,此事百姓都看在眼中,太子殿下为了一己之私,竟残暴到如此地步,恐怕王上也护不住你了!”
  姜楠康见围观的百姓又多了起来,生怕再生出事端,丢下一句“这都是你们的阴谋,父王定然会明断的。”
  说罢,他转身进了马车,但始终没有前行,因为街市上的尸体实在太多,阻止了马车前行。
  更没有人胆敢清理太子的罪行,这些当街的尸体就那么横七竖八的躺倒在街道上。
  庄泓赦扶起姜嶲越道“二皇子,微臣这就送您进宫,找王上讨要一个说法。”
  “你们谁敢破坏现场的证据,当心王上追究要了你们的脑袋。”他又对着姜楠康的那些护卫大声喊道。
  他留下带来的奴仆守着案发现场,姜楠康前进不得,只好下了马车,命人去找轿撵。
  姜嶲越坐进庄泓赦的马车道“这伤口浅了些,要不要再补上一刀。”
  庄泓赦淡淡瞥了一眼道“用匕首再划开一些。”
  姜嶲越取出长靴中的匕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划开那个口子,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当姜嶲越与庄泓赦,姜楠康同时出现在太和殿时,尝羌早就已经知晓,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他瞧见姜嶲越垂着一只手臂,鲜血淋漓的出现时,有些恼火,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姜嶲越受伤,姜楠康已经输了。
  姜嶲越忍着疼痛,大声喊道“父王救命啊,太子要杀我!”他声音一出,眼泪刷刷流下来。
  尝羌怒道“究竟是何事?”
  “父王,请听儿臣解释,今日儿臣出宫回来时遇到二弟拦路,胡搅蛮缠不让儿臣进宫,二弟的随从辱骂儿臣,儿臣的人便与他们争吵起来,不曾想演变成一场灾祸,他们竟然砍杀起来。二弟也不幸受了伤,但儿臣离得远,一直在马车内,后来听说,才下车查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此事儿臣难辞其咎。”
  姜楠康以为只要他最先开口,抢在姜嶲越开口之前撇清关系,他自己的责罚就少些。
  尝羌自然也不会偏信一方,姜嶲越手伤是事实,他大声道“去找太医给二皇子瞧伤,快去。”
  他咬牙瞧了瞧姜楠康一眼道“事情果真如此?”
  “儿臣不敢欺瞒父王。”姜楠康立即叩了一头道。
  “嶲越,你说。”尝羌转了口道。
  “父王,事实是儿臣听说宜州正在闹饥荒,想亲自去瞧瞧,没想到车架出了宫,在半道上马忽然死了。儿臣只想悄悄去,带的人自然不多,那马跟了儿臣多年,儿臣不忍,便在街市上耽误了些时间。
  恰逢太子回宫,怪我拦了他的路,立即命人砍杀儿臣,儿臣的人统共二十六人,无一人幸免,他们全力保存我,儿臣才得以幸存。这件事,百姓皆是证人,那些尸首现在还横在街上上,父王若不信,可派人前去查看。”姜嶲越哭哭滴滴道。
  那模样俨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惊慌失措。
  庄泓赦瞥了姜楠康一眼道“王上,微臣回府遇上太子冷眼旁观,任人砍杀二皇子,微臣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便上前护二皇子。太子殿下却命人要将我一起杀了灭口,若不是多亏那些百姓和家仆,微臣和二皇子只怕已经横死街头。”
  “一派胡言,你们这是血口喷人!”姜楠康暴怒的喊道。
  “太子殿下,微臣说的是不是事实,您心底清楚,您这般不分场合的截杀二皇子,还不是怕他将你取而代之,可惜你的算盘落空了。”庄泓赦轻蔑道。
  “好了!邵隐你派人速去将那些尸首清理了。”尝羌大声叱喝道。
  “是。”
  待邵隐走远,尝羌凶狠的瞧着姜楠康道“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竟做出这般糊涂之事,本王定要好好罚你。”
  “父王,太子殿下之所以恼怒儿臣,是因为儿臣要去宜州赈灾,他怕儿臣抢了这个功劳,所以才会毒杀儿臣的马,让儿臣困在路上,然后截杀儿臣。”
  “信口雌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宜州灾荒之事!”姜楠康之口否认道。
  “王上,太子身为太子,是王上亲立的储君,如此这般不关注百姓疾苦,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今日他又做出这般残暴的弑弟行为,微臣斗胆劝王上废了太子!他这般不仁不义,凶残暴吏的人不配当太子,若是让他继位,迟早会颠覆大滇,求王上三思!”庄泓赦豁出去一般义正言辞慷慨激昂道。
  

  ☆、303 兄弟和睦

  
  姜嶲越听庄泓赦这般言语,便求情道“父王,太子只是一时想不通,绝不是真心要杀了儿臣,毕竟儿臣与他都是父王的子嗣,他是不会真的杀了儿臣的,太子哥哥你快说,你只是一时恼恨,并不是真的想杀我。”
  姜楠康虽然怨恨姜嶲越,此时见他求他求情,只好软下语气央求道“父王,儿臣只是一时嫉恨,绝不会真的杀了二弟,若儿臣存了这个心思,二弟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求父王饶恕儿臣这一次,儿臣以后绝不再犯!”
  尝羌深深叹口气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你和嶲越都是父王的孩子,手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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