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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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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辈子最怕回忆,也最不想提及那一日的事情,这件事甚至影响整个大滇的江山,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已经死了太多人。
换句话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她不想姜妘己知道,却不得不告诉她。
姜妘己很是镇定,这天下的皇室最不缺的就是故事和秘密,所以听到姜白凤当时生的是个女婴时,她已经猜到了**分。
她稳了稳气息道“太后您的意思是父王他不是您”后面的亲生两个字她并没有说出口。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姜白凤只有一个独子,还将王位传给他,这个人就是尝羌。可是那些背后的故事,知晓的人都已经死光。
“可惜,那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就死了。当时大滇岌岌可危,因为哀家是女王的关系,已经引发天下不满。当时,哀家重用孟获,哀家生产时,他就在殿外,他亦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生产的女婴已经死了。
他当即告诉哀家,他妹妹两日前生了个儿子,不若将他抱进宫来,哀家也是无奈至极。当时庄氏的人虎视眈眈,如果我没有一个儿子,只怕这江山早就改姓庄了。”
姜白凤说这几句的神情很是无奈,又说得断断续续,可见,她当时失去骨肉,不得不抱养别人的儿子的无奈,眼眸中还盈满了泪光。
姜妘己不由得走近姜白凤的身旁,轻轻依偎在她肩膀上,姜白凤搂着她又道“孟获为了掩盖真相,当时去抱了你父王来,转眼,他就命人将他妹妹一家十几口人全部杀害,哀家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
她说这话时,对孟获的恨意很明显。
姜妘己小声道“父王知道这些事么?”
“当然,孟获早就告诉过他,还把此事当做威胁,让你父王做了许多事,孟氏这么多年一直盘踞大滇朝堂,也是因为你父王的一念之差。”姜白凤叹口气道。
“那父王也知道杀他生身父母的人是他的亲舅舅么?”姜妘己又问道。
她无法想象孟获竟然会杀死自己的亲妹妹,这是何种残忍之事,她心道幸好孟获已死,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活于世上。
“可笑的是你父王听信孟获的话,坚信他的家人是被哀家所杀,一直对哀家耿耿于怀,拒之千里。”姜白凤自嘲的叹口气道。
“太后莫要伤心,现在孟获已死,这些事再也不会重见天日,妘己亦会保守秘密,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姜妘己不知该如何安慰姜白凤,只得保证道。
“妘己,你知道哀家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姜白凤并不在意姜妘己的保证,这对她来说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事。
她的目的是让姜妘己替她去做那件事。
“妘己不知,还请太后示下。”姜妘己真的不知姜白凤是何意。
姜白凤肯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她,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这件事,能让姜白凤不惜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告诉她,而她猜测,姜白凤必有要求。
“你过来。”姜白凤很是小声道。
姜妘己狐疑,还有什么事比尝羌不是她亲生的还隐秘,她竟这般小心翼翼。
她凑近耳朵,姜白凤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要你替哀家杀了孟氏一族。”
姜妘己吃惊道“可是为了守住这个秘密?”
“不全是,总之哀家会帮你,你只管放手去做。王上虽有不忍,但哀家会说服他的。将孟氏斩草除根之后,哀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孟氏不过是垫脚石,幸好在这一点上,你父王不会过多阻挠。”
“太后,妘己还是不明白。”
☆、295 极尽荣华
姜妘己越听越糊涂,姜白凤未点明所有的事情,但她知道铲除孟氏只是开始,姜白凤一定还有更大的事让她去做。
“你不需要明白,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那一天,哀家自会对你和盘托出所有的事情,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听哀家的话。哀家亦不会亏待你。”
“太后为何会选择妘己?”姜妘己忽然转口道。
“因为你够聪明,够冷静,没有任何人能影响你。更重要的是,你与哀家很像,哀家看重你,支持你,这就够了。”姜白凤并没有说出真正的真相。
当然在她眼中,姜妘己不止是一颗棋子而已,那些秘密总有掀开的那一天,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妘己全听太后吩咐,只是妘己有一事想跟太后讨个准。”姜妘己心想既然躲不开,已经身陷囹圄,只得多为自己考虑,千万不能委屈自己才是。
“是你与赵夜白的婚事么?”姜白凤很懂姜妘己的心思。
在这一点上,姜妘己很是苦恼,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是,妘己想与他退婚,因北境战事,大滇与南越已经彻底断绝往来,妘己亦不想嫁给他,还请太后成全。”
“说得在理,此事哀家自会考虑。你可想见赵夜白一面,与他当面说清楚?”姜白凤思虑片刻,忽然道。
“太后知道他在哪里?”姜妘己一点也不惊讶,她初始赵夜白时,他就是寄居在春秋殿的,看来,他与太后之间也有一段故事。
只是这段故事,不知姜白凤肯不肯告诉她呢。
“他在哀牢国,哀家让他暂时去避避风头,竹子柳的人遍天下找他,要取他性命,现在他还不能现身,如果你想去见他,哀家自然会安排你们见一面。”
“不去,不见。”姜妘己拒绝道。
自她知道赵夜白不择手段的利用许多女人为他办事,又枉杀了许多无辜之人,心底对他是敬而远之的,她不想见他,亦不恨他,只是心底有些厌烦他罢了。
“好罢,其实他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哀家不希望你与他退婚。”姜白凤轻叹一声道。
“太后可知道他与娄晴有染一事,不对,与他有染的女人恐怕成百上千,妘己不愿与这样的人结为夫妻。”
“他竟与娄晴此事你是听谁说的”姜白凤惊呼道。
姜妘己不由得好笑,原来这宫内还有姜白凤不知道的事情,看来赵夜白掩饰的极好。
这也说明,赵夜白是一个有着两副面孔的人,在他需要的人面前是一副面孔,在他利用的人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姜白凤与娄晴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同时变幻两副面孔出现在姜白凤与娄晴面前。
而姜白凤这般精明的人竟然也会被他瞒过去,他的演技可谓是登峰造极了。
不仅如此,他还差点连她也骗了。
“妘己亲自向娄晴证实过,连父王都知道了,所以娄晴才会死得那么快。”
“看来赵夜白有事瞒着哀家。”姜白凤似有失望道。
“他瞒着太后的事只怕不止这一件,赵夜白此人不仅狡猾,有无数面孔,更重要的是他出尔反尔,并不是一个可靠之人,太后千万要提防他。”姜妘己提醒道。
“哀家自会提防他,你与他退婚之事,等哪一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最好。”姜白凤松口道。
“但凭太后安排。”姜妘己感激的笑道。
“好,你先回去歇着罢,容哀家好好查查他。”姜白凤心底窝火,赵夜白竟敢欺瞒她。
那她一定要好好的深查一番,不得再被他所蒙蔽。她当初动了恻隐之心,才会对赵夜白疏于监督,轻信与他。
“是,妘己告退。”
她回到千秋殿时,辗转难眠,今夜可谓是惊心动魄的一夜。
孟南萸已死,太后说出尝羌身世的秘密,还要她将孟氏一族连根拔起,又同意她与赵夜白退婚,桩桩件件都是大事。
她一时难以把这些事连接起来,可是她深信这些事一定都有相似之处,更关系到姜白凤说的更重要之事。
她想到天色发白,脑袋昏昏的,才睡了过去。
孟氏一族自从孟琛被封将军之后,一路前程似锦,在朝堂上如鱼得水,极尽荣华,尝羌又重新重用孟凎与孟琰。
孟氏一族立时又一跃成为大滇最得宠,最有权势的氏族,再次碾压庄氏与谢氏。
孟琳封为贵妃之后,吃穿用度不知涨了几番,姜殊晏日渐长大,转眼间已经半岁。
这一切,姜妘己都看在眼里,她不懂为何尝羌还会重用孟氏,更不懂尝羌的心思,姜白凤却一再让她淡定,慢慢寻找机会。
可是,她眼见着孟氏一族的人越来越高不可攀,不仅在朝堂之上,在朝堂之下也是一呼百应,成为引领大滇的重要势力。
不过短短几个月已经渐成气候,尝羌不仅放手把兵权交给孟琛,连孟帆也调回来放在军营,统领三军,爨龙颜回了北海,仿佛战胜北境的人是孟琛,而不是爨龙颜与庄少阳。
庄少阳一直驻守在北境,时常与爨龙颜通信,对爨龙颜的遭遇深表同情,一来一往间,两人竟成了莫逆之交,知心好友。
庄泓赦与谢君麟瞧着孟氏的权利与威望一日大过一日,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尝羌又是睁眼瞎,不管孟氏做什么事都极尽夸赞,全然当做心头好,他们心底都怒不敢言。
尝羌偏袒孟氏已经让很多人不满,孟氏大有成为众矢之的的趋势。
不过也引出一些趋炎附势之人,整日像苍蝇一般围在孟氏周围。
孟氏的族人走到哪里都是理直气壮,嚣张跋扈得很,大有小人得志的张狂。
姜妘己听说孟氏的一个庶女遇到姜依彤的车架不仅不让,竟还出言顶撞奚落了她一番,惹得姜依彤当场发火,命人要打那庶女,不曾想,那庶女带的奴仆个个都很厉害,反倒把姜依彤的宫女宫监给狠狠教训了一顿。
大滇的百姓都在传言,这大滇要变天了,这孟氏已然成了大滇最有权势的人。
姜楠康只怕也要让位给姜殊晏,孟氏血脉当太子也是迟早之事。
其实,孟府嚣张跋扈的人只有小辈,孟凎与孟琰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绝没有刻意张扬,只是架不住别人的曲意逢迎,偶尔有些摸不着北罢了。
现在孟氏一族已然成为大滇国无上荣华的世家大族,这是天下皆知的事。
不过,姜妘己的计划依然在缓步进行中。
☆、296 与人通敌
孟氏在大滇的地位日渐稳固,连三岁孩童都知晓孟琛此人是大英雄,甚至街市上都能听到顺溜的歌谣赞美孟氏一族。
姜妘己今日与若豆一同出宫踏青,随行的人还有姜枣婼,笼烟,画月等,阵仗有些大。
车架恰好路过街市,不曾想正有人在高声吟唱赞颂孟氏的歌谣,若豆掀帘望去是一群顽皮的孩童,他嘲讽道“这些无知孩童,也不知是受谁的指使,唱的让人头疼,这孟氏真是让人厌恶。”
姜枣婼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那里的确聚集了不少玩耍嬉闹的小孩,一首歌谣反复唱,倒是十分欢乐,她笑道“不过是一首歌谣,这些小孩子哪懂那些,这歌谣听起来倒像是特意编的,听起来很押韵。”
姜妘己独自一人坐在对面的软垫上,听他们两个正在讨论唱歌谣的孩童,不过轻轻瞟了一眼那些孩子,低声道“不过是些野孩子,多半是给两个馒头,让他们唱一整天。若豆不如你教人过去给他们些钱,让他们夸一整天你可好?”最后一句话,她掩饰不住笑意,打趣的笑道。
“去就去,反正我也听烦了。”若豆继而教画月拿些钱散给那几个小乞丐,让他们唱一整天“南宫公主倾国倾城,貌美绝俗,待觅良人。”
这歌谣若豆嘱咐待他们走远,再让他们唱,姜妘己只当若豆是做好人,赏了些银钱,让他们不要唱。哪里会想得到,当他们的车架走远,这些孩童就唱起了“南宫公主倾国倾城,貌美绝俗,待觅良人。”如此反复,唱了数百遍。
一时间,坊间传言有人瞧见姜妘己路过街市时的容貌,惊为天人,连三岁小儿都忍不住唱歌谣赞美。
不过最重要的是那句“待觅良人。”这句话无疑是决心与赵夜白退婚不可。
姜妘己与姜枣婼和若豆在宫外竹子柳的山中幽院玩耍至天黑,这才回宫。
如今,竹子柳将他大滇的产业和人脉,势力等全数交予姜妘己,姜妘己并没有问为什么,她已经隐约猜到竹子柳接下来要她做的事,所以她不问。
而竹子柳的所有安排,她都照单全收,依旧重用绿娥,不过姜妘己发现笼烟是竹子柳的人之后,与她彻谈过,她答应与绿娥里应外合,好好替姜妘己做事。
令姜妘己想不到的是,她才出宫一日,晚间车架才行至皇宫门口,就被护卫拦了下来,并且无所顾忌地将她反手扣押起来。
这可吓坏了若豆和枣婼,两人急的不知所措,忽然想到太后,拔腿就跑。
姜妘己虽被扭转双手在背后,不过并没有一丝慌乱。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被安了什么罪名,但是她知道背后捣鬼的人是谁,只要能面见尝羌,这一切,就能扳回来。
此时天才黑尽,太和殿灯火通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尝羌面含怒意端坐王座。
见到姜妘己被两个护卫扭送进来,他呵斥道“大胆,公主岂是你们能冒犯的。”
姜妘己心里冷笑,若是没有他的命令,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狗胆子。
“不知父王命人将妘己绑来,所为何事,还请父王明示,省得妘己冤枉。”姜妘己重重跪倒在地,大声道。
她虽如此说,语气却是无畏无惧的,她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任人随便恐吓的小孩,现在的她心底犹虎豹,怎么可能还会怕什么。
“妘己啊,你瞧瞧这封信,是你宫里的宫女白天送来的,声称是你写给南越太子的通敌之书,她收拾寝殿的时候发现的,便立即呈了上来,父王也是请你过来问一问你,核实一二罢了。”尝羌干笑两声,说得极不在意。
姜妘己听他如此说,便认真起来,接过邵隐手里的信一瞧,乍看之下,字迹与姜妘己的真是难分难认,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是姜妘己所写无疑。
她大概看了一眼道“父王可相信真是妘己所写。”
“父王自然不信,这才让你过来问一句,也好查证一二。”尝羌笑道。
“多谢父王信任。这信上说我芳心暗许赵容华,为了与赵夜白退婚,怂恿赵容华攻打北境,收回北丘城,这一切都是为了能与赵容华成婚,妘己觉着真是荒谬得很。
妘己从未见过赵容华,何谈暗许怂恿,其二妘己与赵夜白有婚约在身,一直克己守礼,从未与他人有过瓜扯。其三,南越突袭北境绝不是一时兴起,这一点父王应当清楚。
南越与大滇一直因为北境国土之事,与南越有嫌隙,他们突袭北境,是数年隐忍蛰伏的结果,绝不只是他们兄弟两的互相争斗那么简单。还有一件事,南越王此次一病不起,赵容华急于立功上位,所以他首先拿北境城开刀,却不想被父王的精兵绞杀,如此北境城的故事才算完整。而不似信上说的那般简单。”
以上的分析是姜妘己分析了好几晚的结果,只是她不知道这封信是谁模仿,又是如何趁着今日放进她的寝殿的,这不是太过愚蠢了么。
尝羌听姜妘己这一番见解,心底的疑虑并未全消,他迟疑道“妘己,这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妘己不知,妘己只知道这封信是有人故意趁妘己今日出宫,让人放进千秋殿栽赃妘己的。这封信亦不是我的字迹,虽然模仿地很像,但是妘己写信的时候只会在末端写:己字。这信却是连名带姓的写全,笔画也与我写的不同,父王不信尽可教人来验。”
她说的是事实,正想着不知谁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时,忽听殿外想起孟淦的声音求见。
尝羌虽有不愿,但却不能不见。
孟淦身旁跟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不时抬头瞧一眼姜妘己。
“孟太尉,这么晚前来,是为何事?”
“王上,微臣刚才抓到一个在孟府鬼鬼祟祟的奸细,微臣正要审他,他却招认,他是南越人,还是公主的眼线,请王上替微臣主持公道,公主派一个南越的奸细安拆在我孟府是何意?”
尝羌目光转向姜妘己,姜妘己无辜的瞧着他,一脸茫然。
原来,孟淦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既然他这般想死,姜妘己自然是要成全他的。
☆、297 朝堂对质
“孟太尉,休要诬陷本公主!父王,不若将那个告发妘己写信通敌的宫女一并叫出来对质吧,反正孟太尉也刚好有误会要我替他解开。”姜妘己不慌不忙道。
她的眼眸扫过孟淦身旁的人时,忽然有种错觉,这个人的眼睛似乎异常坚定,从他与孟淦的距离来看,竟然有一种疏离感,莫不是他根本不是孟淦安排的人?
孟淦冷冷撇了撇嘴角,脸满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尝羌立即命邵隐将那个宫女叫殿来与姜妘己对质。
只是姜妘己万万没想到,这个宫女不是别人,而是近身服侍她的春挽,她在心底思索春挽何故反水,竟然替孟淦做事,她有什么苦衷不成。
她迅速回忆春挽的情况,她向来熟记身边的宫女的背景和家庭情况,此时春挽的信息以及被她迅速过滤一遍。
尝羌呵斥道“说,你是如何发现公主的书信的?”
“回王,奴婢是在公主的枕头里发现的。”春挽有些颤抖道。
姜妘己听得出来,春挽很是惧怕,尤其是瞥了孟淦一眼后,那种感觉就像老鼠见了猫。
她一直留意殿的春挽和孟淦身旁那人的神情,有一瞬间,孟淦身旁的人竟然与姜妘己对视了一眼,而且毫无波澜。
他现在不是应该假装害怕惊恐才对么,为何他的双眸中那么平静,这不合常理。
“春挽,本公主问你,你是何时发现枕头里的书信的?”
“是公主今日出宫时,奴婢整理床榻发现的,事关重大,奴婢不得不禀王。”春挽有些结巴道,显然是极度紧张,有些张口结舌。
“春挽,你知道诬陷本公主通敌是何罪么?这是灭九族的罪。若果你现在说出幕后指使,本公主还可替你向王求情。”姜妘己威胁道。
春挽此人尤其看重家人,姜妘己知道这一点,更知道她是被人威胁逼迫不得已为之,所以她心底是存了救她的心思的。
她身边的人不多,但春挽是其中一个,她虽有些愚笨,但是胜在忠心不二,不过她没有想到春挽会出面指证她。
“公主,奴婢奴婢”春挽忽然呼吸困难,结巴得说不出话,身体有些倾斜,忽然,她倒地不起。
姜妘己三步前扶起她,只见她口吐鲜血,她伸出手想要握紧姜妘己,姜妘己率先抓紧她的手道“你有话尽管说,我一定都答应你。”
春挽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转向尝羌有气无力道“奴婢该死,冤枉公主,奴婢是受孟太尉指使。那信是他给我的,他用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求王明察。”
说罢,她的手顺着垂落在地,一双眼睛还停留在孟淦的身。
姜妘己瞧着春挽的身子道“父王,春挽是被人下了毒,已经毒发身亡。”
“孟太尉,你威胁本公主的宫女诬陷我,是何居心,你身旁的人也是精心准备的奸细,目的就是诬陷我,置我于死地?”
“孟淦,你究竟搞什么鬼?”尝羌勃然呵斥道。
“王,微臣不知啊,这宫女是怎么回事,微臣来为了这个南越奸细,他声称受公主指使,潜伏在孟府偷盗重要情报,他还声称他效忠赵容华,还说公主与赵容华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微臣觉得很是蹊跷,不敢对他动用私刑,这才将他带进宫来任王处置。”孟淦一头雾水,很是郁闷。
怎么这宫女会指认他是策划谋害姜妘己的人,他根本没有做过,现在想来这极有可能又是姜妘己的圈套。
“孟太尉竟然口口声声说,这人是本公主派到你府的奸细,有何证据,单凭你红口白牙的诬陷么?”姜妘己已然愤怒,这孟淦的时段太过卑劣,莫名其妙的领个人来就说是她姜妘己的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这也说明,孟氏这几个月声望极高,他也正是遥遥日之时,现在让人诬陷她,不过试试尝羌,姜妘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比孟氏如何,更是存了灭她的心思。
“公主,微臣没有证据,自然是不敢乱说的,这人把我书房里关于机密的折子和孟将军书房的军阵图偷盗一空,被家仆抓了个现行,一顿打骂之后,他承认是公主指使,还扬言是南越赵容华的人,谁也动不得他。”
孟淦伸手将那人怀里的纸盒绢帛扯了出来道“王,这些都是他偷盗的。”
尝羌倾身向前看了一眼,命邵隐取给他瞧,他瞧了一眼斥骂道“妘己你认识这人么?”
“父王,妘己怎么可能认识奸细,这人满嘴胡言乱语,定要好好审问才是。”姜妘己淡淡道。
“你说是本公主指使你所为,那本公主问你,我是如何指使你的,是见面呢,还是写信呢,还是留口信呢,可要拿出证据来才是。还有,你声称是南越人,是赵容华的人,是受我指使偷盗军机,那你知不知道我的未婚夫是南越北靖王,与南越太子势不两立的赵夜白,我如何与你成一伙了?”姜妘己走近那人的身旁利落道。
那人却是抬眼目不转睛的瞧她,没有丝毫慌张,更没有一点愧疚“我记错了,是北靖王让我与公主交接的,我是北靖王的人。”
他此言一出,尝羌怒不可制“你敢耍本王!”
“胡说!”孟淦亦是吼道。
姜妘己则噗嗤一声笑道“父王,听到没有,如此蠢笨的奸细,倒是会见风使舵的,他的话不足为信。孟太尉是哪里找来这么个活宝,你是来搞笑的么?”
“王,微臣绝没有搞笑的意思,微臣府里的重要情报都是被他偷得,他现在碍于公主在场,不敢承认也是有的,不若请公主回避,王再好好审问。”
“孟太尉,你找了这么一个不尽心的人来,大费周章的诬陷我,现在还说什么我吓到你的奸细,真是笑掉大牙,我看你有话要交代他罢。”姜妘己笑得夸张道。
尝羌见她大笑不止,严肃道“妘己,现在是公事,事关你的安危,你别不当回事。”
“父王,现在您还不明白,这个宫女是被孟太尉威胁诬陷我,现在死无对证,这个所谓的奸细亦是孟太尉的棋子,这不明摆着的事实么。孟太尉分明是愚弄父王!请父王治他大不敬的罪!还要治他诬陷妘己的死罪!”
☆、298 王上遇刺
“王,这奸细刚才是微臣府绝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孟琛的话未说完,即被姜妘己打断。
“孟太尉,你诬陷人的手段能不能高明一些?如此反复,收买威胁两个人就妄想成事?你当父王同你一样是无脑之人么?还不速速交代清楚,本公主可饶你一命!”姜妘己的声音极尽嘲讽。
尝羌见他们两人这般剑拔弩张,互相挤兑怒视的模样,心底有些幸灾乐祸,这孟凎还真是能折腾,家里都死了几个人在姜妘己手里,还这么不甘心的与她互相算计,只是今日这法子实在是太低下了,难道他自己浑然不知么?
说话间,姜白凤与若豆,姜枣婼一同走进太和殿,姜妘己并没有因为姜白凤的出现兴奋,反而觉得若豆多事,这么点小事他还要惊动太后,她明明就能轻松搞定啊。
姜白凤出现,尝羌立即下得龙座请安问好,亲自扶着她坐在首端的位置。
姜妘己瞧着他们两人,眼神锁在尝羌的面,他们不是母子,倒是有一种默契,倒是很难得。
“哀家听说你这太和殿很热闹,正在审妘己,哀家过来瞧瞧妘己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以至于你让人将她绑来。”姜白凤的目光由温和变得冷了几分。
那目光似是威胁,尝羌假装没瞧见,心虚的笑道“无事,不过以一桩乌龙,儿臣正在审呢。”
“这宫里什么时候连孟太尉也不分青天白日的来去自由了?”姜白凤的眼神落在孟凎的身,周身带着凌冽威严压迫之感。
“太后,微臣府忽然捉住个南越的奸细,事关国事,微臣这才急急忙忙的进宫,不曾想惊了凤驾,求太后宽恕。”孟凎转而跪在姜白凤的面前,猛地叩了一头。
“行了,哀家可不是来看你的,哟,几日不见,你的眼睛怎么了?”太后斥责一声,语气转变为疑问。
“前些日子,微臣病了一场,眼睛也因此瞎了一只,幸而捡回一条命,得亏太后护佑。”孟凎不在意的拍着马屁。
“我又不是神仙,什么人都护佑,孟太尉往后做事可要仔细些,这老天可是长着眼睛呢。”姜白凤奚落了一声道。
“是。多谢太后提点。”孟凎小声道。
“父王,接着审罢,看样子太后不看到结果时不会回宫歇息的。”姜妘己提醒尝羌道。
“刚才说到哪了。”尝羌被太后这一打岔,就忘了。
“刚才妘己质问孟太尉诬陷人的手段能不能高明一些。”姜妘己接过话道。
“公主,微臣不敢诬陷您,那些话都是这个奸细说的。”孟凎手指那个瘦瘦的年轻人。
年轻人忽然紧张的结巴道“孟太尉,奴才不干了,您说只让奴才陪你进宫一趟,您给奴才十金。可没说要诬陷公主,这个罪奴才担不得,这是灭族之祸,借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
姜妘己轻笑几声道“孟太尉你这是买命钱没出够啊,本公主还是头一次见这样有趣的事儿”
姜白凤大喝一声道“荒唐,朝廷命官买人诬陷公主通敌卖国,哀家也是头一次见。王,这件事,你不好好治他的罪,以后就别来见哀家!”
她说完起身,气呼呼地瞪了孟凎几眼,抬腿就走。
若豆本想继续留下,被姜枣婼强行拽走。
“刚才你说孟太尉给了你十金让你陪他进宫诬陷本公主是不是那他在你怀中取出的这些证据也是他准备的是不是?”姜妘己走近那个年轻人身旁循循善诱道,她的眸光透着十足的威慑。
“是。”那人肯定道。
“父王,这下真相大白了,刚才那个宫女临死前说是受孟凎威胁,信是假的,现在这人说那些地图和军机也是假的,是孟凎出钱买通他,这两件事都与我无关,俱都是孟凎一手谋划,父王当如何决断?”姜妘己一双奕奕有神的眼睛注视尝羌,看不出悲喜。
“王,微臣不认识这人,此人来府中做事不过两三月,今日他偷盗失手被擒,微臣才知道府有这人存在。审问之下,他一口咬定是公主教他潜伏孟府,目的是偷盗孟琛的军事图,边境地形图。
这些都是人赃并获的,现在他又矢口否认说是受我指使,微臣实在冤枉,微臣怎么可能无故冤枉公主呢!请王三思。”孟凎急得满头冒汗。
姜妘己淡淡地瞧着孟凎与那个所谓的奸细,不过那个奸细好像是刻意装出来的一样,在姜妘己眼里,他还真像是个奸细。
奸细大多受过严格训练,手脚表情目光都有严格的要求,而面前的这个人显然符合奸细的定义。
他在姜妘己的注视下,目光忽然瞧向尝羌,那目光中有凶狠的杀意,姜妘己大喊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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