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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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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家知道,这些年苦了你,哀家谢谢你,这么多年对妘己的教养,每每想起,让你陪着她在那北宫苦熬,就心有不忍。多少次想找机会接你们出来,不过想到妘己年纪较小,心思不够成熟,你又不能暴露,便一直忍着,陪着你们煎熬着,现在好了,妘己长大了,你也放心了。哀家也能长舒一口气。”姜白凤拉着高芷斓坐到她身旁。
  香兰倒好了茶水,递给高芷斓道“你也快熬出头了。”
  高芷斓嫣然一笑道“这些年,多谢姑姑照拂,我和公主才能安身立命。”
  “唉,这是哪里话,你要谢,便谢太后,你我都是听太后的话办事,谢我作甚么。”香兰笑道,她的眼眶里有泪。
  “好啦,哀家谢你们两位才是,你们都是功臣,哀家一定要重谢你们。”姜白凤由衷道。
  幸而,她身旁有这么两个忠心耿耿的人,她才能撑到现在。
  “今日妘己在殿上那股风采,太后您没瞧见,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瞧着真是替太后欣喜。我跟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瞧着她一天比一天聪明,想法越来越深沉,越来越独立,越来越有手段,真是喜忧参半,幸好,她数次化险为夷。”高芷斓滔滔不绝的由衷赞赏道。
  “那也是你演的好,妘己又是一个要强的孩子,见不得你吃苦受累,自然想要出人头地,加上我的帮扶,她怎么会受人欺负呢。”姜白凤笑意愈深,由衷道。
  “太后,妾身有一点不明白,为何您要让赵夜白娶公主呢,如果这样,那么那件事谁来做?”高芷斓不禁关怀道。
  “赵夜白此人虽然手段毒辣,心机颇深,对妘己倒是存了几分真心,哀家有意帮扶他,登上南越国君的宝座。让妘己与她订婚,他日妘己功成身退之后,便是南越王后。
  不成想,他不成器,因为一点小事,就与竹子柳闹翻,竹子柳那个怪脾气,是他能招惹的?哀家都要忌惮竹子柳一二。眼下,哀家让他先到哀牢去避避风头,等哀家与竹子柳达成和解再让他回来。”姜白凤一想到赵夜白便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是,太后,公主似乎不喜欢赵夜白,据妾身观察,公主喜欢旻皇子多一些。”高芷斓虽然知道在姜白凤的面前不能提姓旻的,但是为了姜妘己,她不得不说。
  姜妘己是她从小教养长大,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也是尽心尽力的抚养她,与亲生的没有区别,姜妘己的终身大事也是她最在意的,必须为她争取一二。
  “等着瞧罢,等妘己除尽了孟氏一族,姓旻的想娶她,孟贞也不会同意的。”姜白凤很是肯定道。
  “唉,只能听天由命了。”高芷斓叹了一口气道。
  “这么些年,你还不明白,只有权势和地位才是妘己最强的靠山,与其追求那些虚无的幸福,不如握紧那些实在的东西。”姜白凤早就明白那些普通人拥有的幸福美好,在姜妘己身上是得不到实现的。
  姜妘己生来便是有使命的,姜白凤渐渐老去,那件事只有她能做到。
  “是妾身糊涂了。”高芷斓立即起身欠身道。
  “坐,你我之间何必如此,你是我的恩人,抚养妘己长大,等她成事那一天,哀家便放你回去。”姜白凤轻握高芷斓的手道。
  “妾身不回去,妾身愿意一直陪在公主身边。”高芷斓发誓一般道,语气虔诚而笃定。
  “你必须回去,若是连你也不回去,只怕他会更加怨恨我。”姜白凤执拗道。
  “太后多虑了,不说这些了,我告诉太后一些公主小时候的趣事罢。”高芷斓忽然兴奋道。
  “好啊,好啊,香兰说的那些,我早就听腻了。”姜白凤来了兴趣。
  高芷斓便把姜妘己从小到大的趣事讲了一遍,惹得姜白凤大笑不止,高芷斓一直说到天黑,才起身离开。
  高芷斓走后,姜白凤收了笑意问“哀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有封密信,说是病情加重了,太后可要请竹王去瞧瞧他。”
  “又重了?去取纸笔来,我休书一封,你传给竹子柳。”
  

  ☆、261 吃些苦头

  
  春画亭,庄泓赦与姜妘己对面而坐,庄泓赦道“你究竟是何打算,今日明明可以一举将姓孟的安个死罪,你为何要拦我?你忘了,他曾经派人刺杀你和殿下,还有少昕,少阳一事?不杀他,不解我心头之恨!”
  “你没瞧出来,王上护着他,不想让他死。我们何必急于一时,去触这个霉头?不过是早晚的事,再忍些日子,到时候,我再布一局,你再和盘托出,他必死无疑。
  我想不通的是,为何王上要处处护着孟氏?他应该护着庄氏才对啊?你知道为什么吗?”姜妘己疑惑道。
  庄泓赦欲言又止,姜妘己道“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不肯告诉我?”
  “这是杀头的大罪,我怕祸从口出,你还是去问太后罢!我先告辞了!”
  庄泓赦说完便急匆匆离开,只剩姜妘己一头雾水,这孟氏难不成与太后有什么关联?
  否则,孟凎今日这般罪行,理应诛九族,但尝羌却只是打入大牢,态度模糊,只怕过些日子便会宣布无罪释放罢?
  她不管那许多,孟凎既然已经打入大牢,又装疯卖傻,她怎么可能就此饶过他。
  是夜,姜妘己与小豆子和春穗出现在羁押孟凎的地牢。
  以姜妘己现在的能力,出现在地牢也不是什么难事。孟凎见到他,有些吃惊,她竟然连这牢房都能进来?
  看来,他今夜就要性命不保了。
  “孟太尉,在这昏暗的牢房与老鼠为伍,可真是太委屈了,您可是大滇的太尉大人啊!”姜妘己轻蔑道。
  “哼,你别高兴太早,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等我出去,一定会杀了你。”孟凎目露凶光道。
  “来人,将孟太尉锁起来,本公主要好好问问他。”姜妘己懒得与他废口舌。
  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互相放狠话的,她是来折磨他的。
  姜妘己的话出口,看管牢房的狱卒有些犹豫道“公主,王上下令不得对孟太尉不利,奴才”
  姜妘己心道,这个奴才对尝羌还真是忠心不二,不过她最不喜这样的人。她的眼神瞟了小豆子一眼,小豆子的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瞬时结果了狱卒的性命。
  “姜妘己,你未免胆大包天,连狱卒都敢杀,就不怕王上怪罪么?”孟凎亲眼见到那狱卒倒下,有些害怕。
  若是姜妘己越过铁门,进到里面,那么极有可能杀了他。
  姜妘己不甚在意的一笑道“人明明是你杀的。”
  孟凎这才明白,姜妘己这是要栽赃陷害他。
  小豆子取下狱卒身上的钥匙,打开门进去三下制服孟凎,将他捆结实,春穗先进去,姜妘己最后进。
  “你要干什么?”孟凎吓得全身颤抖道。
  “怕什么,你可是大滇的太尉,本公主不过想让你吃些苦头罢了,不会要你命的,今日你的儿子才死,本公主不会让你们一起死的,再留你些日子。”姜妘己的目光打量孟凎一眼。
  她没想到孟凎这么不禁吓,今日这件事,才哪到哪,他就吓成这样。
  孟凎饿了一天,又死了儿子,身心俱累,现在身子乏得厉害,四下又无人,这小豆子又会武功,他怎么可能是姜妘己的对手。
  “你真是心狠手辣,为什么不冲我来,为什么要杀恺儿!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杀他?”孟凎忽然想起孟恺不仅死得难堪,还被砍头示众,心底窝火,冲姜妘己怒吼道。
  “谁让他也姓孟呢?我就是要你的儿女一个个死在你面前,教你尝尝那滋味罢了。谁教他不走运,撞上我,要怪就怪命,他与你一样姓孟。”姜妘己说完,瞥了小豆子一眼。
  小豆子便把孟凎一拳打倒在地,那一拳恰好打在他受伤的眼睛上,登时,那只眼睛的眼球直接爆裂,鲜血洒了一地。
  孟凎被堵上了嘴,只能痛苦地叫喊,却无声音。
  姜妘己笑道“孟南萸没了舌头,你没了眼睛,你们姓孟的当真是没一个有好下场,这就是报应。”
  孟凎痛苦的闭上眼睛,咿咿呀呀的叫喊着,泪水流了一脸,堂堂大滇的太尉何时这般被折磨过。
  “今日,本公主心情好,暂且取你一只眼睛。其他的暂且寄存在你身上,他日,本公主必定来取,决不食言。”姜妘己用脚踩在孟凎不停摇晃的脸上,一字一句道。
  孟凎爆裂眼球疼痛大于现在他被姜妘己踩在脚下的屈辱,偏偏他躲避不得,只能忍辱负重的承受着,煎熬着。
  “与本公主为敌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好下场。你记住本公主今日的话,你孟氏一族的满门性命,本公主要定了。他日,见到本公主,最好躲着走。”姜妘己狠命地在孟凎的脸上撵踩了一番道。
  随后,她松脚。
  小豆子已经将那死去的狱卒搬了进来,松开孟凎捆绑,扯下他嘴里的稻草。
  孟凎大声的哭喊着,姜妘己轻蔑一笑道“真是没出息,不过丢了一只眼睛,就跟死了儿子似得。”
  孟凎忽然睁开那只好的眼睛,恶狠狠道“姜妘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好啊,本公主就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如果你有命活到本公主给你定下的死期的话。”说罢,她转身离开。
  这种威胁的话,现在的她怎么可能还会放在眼里。
  小豆子打开牢门,并未上锁,他冷哼一声道“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这牢房里现在空无一人,是绝佳的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
  孟凎半信半疑,问道“你是谁?”
  “我是公主的奴才,公主给你机会,你不是要找公主报仇么?现在可以走了。”小豆子皮笑肉不笑道。
  “滚。”孟凎像是被捉弄一般,连一个奴才都敢取笑他。
  孟凎用手捂着受伤的眼睛,跑远了几步,离那个狱卒远些,当他看到地上爆裂的白色眼球时,心底一惊,立即逃离了几步,仿佛见到什么可怖的东西。
  孟凎忽然觉得被姜妘己踩过的半边脸,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
  姜妘己回到千秋殿时,不曾想爨龙妹会来。
  她侧身走近殿内,看到另一个人,爨龙颜。
  他们兄妹二人深夜忽然来访,所为何事?
  

  ☆、262 解开谜团

  
  姜妘己踏入殿内,便命春穗掩了门,这时姜妘己看清烛火光线中爨龙颜的面容,俊朗中透着坚毅,体型健壮,姜妘己施了一礼道“多谢爨将军风餐露宿的赶回来助妘己一臂之力,这份恩情,妘己铭记于心。”
  爨龙颜本想抬手扶姜妘己,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继而抱拳道“爨某一介武夫,僭越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公主这是何意,难不成,不想交爨某这个朋友。”
  爨龙妹嬉笑道“公主见谅,我这傻哥哥经常这般与将士说话,见了公主天姿国色,一时改不过来。”
  姜妘己倒不觉得爨龙颜傻,她猜想他常年在外,与一群男子在一起,所以说话才这般。如果他傻的话,他绝对想不出将孟恺当做细作捆回来这一出。
  这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才能做的出来的。
  姜妘己展笑道“还得多谢你帮忙联系爨将军帮忙。”她这话是对爨龙妹说的。
  “公主如此说,是把我当做外人了,公主吩咐,我必当尽力。”爨龙妹佯装生气道。
  “好罢,我收回这句话,从此不再说谢字。”姜妘己请他们两位入座。
  “爨将军深夜进宫,可是有事?”姜妘己转而问道。
  她没有问他怎么进来的,待会要怎么出去,她相信爨龙颜有那个能力,否则他也坐不上镇国将军,爨氏一族因此跟着沾光。
  他以双十二的年纪领兵镇守北海,不仅战功赫赫,还将那些蛮夷小国消失殆尽,占尽国土,令尝羌龙颜大悦不说,也替他挣取了莫大的荣光。
  “爨某是个心急之人,听妹妹说公主有计划,便急着进宫看,公主有什么吩咐,爨某好替公主去办。”爨龙颜只字未提他的那些疑惑。
  姜妘己只告诉过爨龙妹,她要对付孟氏,至于怎样对付,她没说,现在也不是好时候。倒不是不信任爨龙妹,而是不想让她蹚浑水。
  “多谢爨将军费心,明日妘己会前往爨府给老夫人上香。不过,妘己不想招摇,你也不必准备什么。至于妘己的事,恐怕爨将军心有余而力不足。
  爨将军此番回来,只能待一个月,等老夫人过了四九,不日就要回去,只怕你帮不上我。还是好好休整几日,陪陪家人,多多与朝臣往来,他日也好尽早调回京城,总不能在北海守一辈子。”
  她说这些话,也是替爨龙颜考虑,如果一辈子待在北海,他这样的大好青年,岂不是浪费!
  爨龙颜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只能回去守了,也不知要守到什么时候,三年时间弹指而过,感觉像过了一辈子。”
  “我大哥去了北海之后,不仅黑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散了,公主可有什么法子让我大哥留在京城?”爨龙妹心疼的恳求道。
  “法子眼下没有,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待我细细想想,如果能借这次机会顺利留下最好。”姜妘己在此前联系上爨龙颜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要成事,与孟氏对抗,最好还得有兵力,以备不时之需。
  她现在就算想到法子,也不会立刻告诉爨龙颜,因为这人在等待的过程中,寄予希望在人身上,那种紧张和成事之后的感激,足够让一个人对她死心塌地。
  “多谢公主。”爨龙颜和爨龙妹异口同声道。
  爨龙妹很是信任姜妘己,因为她知道,只要姜妘己答应的事,至少有九成把握。
  “爨某对这次的事,有几个疑点想不通,还望公主替爨某解惑。”爨龙颜不是想不通,是想听姜妘己亲自说,试试她是否真的够聪明。
  今日,他在殿上听了个七七八八,大致想到了整个剧情,不过有些不明白姜妘己为何要那么做。
  “哦,哪几点?”姜妘己心道,爨龙颜这般问,就是想加入她,她若说假的,就是不信任他,还真是费脑子。
  “其一,关于二皇子那条项链之事,原来可以直接嫁祸给太子,为何又改成娄晴?”爨龙颜直言不讳道。
  “因为姜楠康还有用,现在王上力保他,暂时不能动他,否则只会沾染一身腥。”
  “那为何偏偏是那条项链?”爨龙颜不明白陷害一个人最直接的法子不用,为何要迂回呢?
  “因为那条项链确实是姜嶲越生母的东西,姜嶲越很珍视。它还是一条有故事的项链,而绿萝真正的主子是谢怀曦,那条项链是我教谢怀曦命绿萝偷盗的,以后你会知道项链真正的作用。”
  她没说项链的故事,因为爨龙妹在此,这宫里的肮脏事,姜妘己认为爨龙妹没必要知晓。
  “其二,关于林威此人,他是不是公主的人?”爨龙颜想不通的问题在这里。
  “林威不是我的人,不过第一次写信给他的不是太子,而是我找人代笔太子的,他们自然就联系上了。至于那些冶炼的工人,倒是我安排的,为的也是保证兵器受损,坐实姜楠康的罪行。”
  “那公主所有的安排都是为了让孟氏不得翻身对么?”爨龙颜隐约觉得姜妘己与孟氏有不共戴天之仇,并不全是为了姜嶲越。
  在他眼中,尝羌的三个皇子,若豆是最适合当君王的人,可惜他年纪小,又没有人帮扶,否则必定是个可塑之才!
  “当然,我与孟氏的仇大了去了。”姜妘己高深莫测的一笑。
  “什么仇什么怨?”爨龙颜很想知道。
  “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姜妘己收起笑容道。
  “爨某失礼了。”
  “无妨,还有何疑惑?”
  “再有就是东宫的那些金山银山。”这也是爨龙颜最想不通的地方。
  “我说我往东宫挖了地道你信么?”姜妘己轻松的语气笑道。她这个答案很难让人信服。
  “这我信,可是那些钱财是哪里来的?”爨龙颜刷新了新世界的大门。
  “其中三分之一是太子的,其余的是谢君麟提供的。为了也是王上看在钱的份上,能宽恕姜楠康的罪行,果不其然,王上只是罚他禁足思过。”姜妘己轻叹一口气道。
  尝羌只要见到财宝什么都好说话,这一点姜妘己早就深谙了。
  

  ☆、263 爨氏登场

  
  “那哀牢国太子的亲笔信是真的?”爨龙颜觉得很不可思议,难不成姜妘己与哀牢太子木柯也有交情,否则怎么可能让姜妘己拿到那封信。
  “真的,如果我说是他主动联系我的,你信不信?”这件事,姜妘己也不明所以,木柯究竟打什么注意。
  为何给她的私信里,又自称柯九思呢?
  “当真?”爨龙颜震惊了,木柯为何会出手相帮?
  难道真如传言那般,姜妘己现在的势力已经只手遮天了?还是她身后有什么人在帮她?
  这个人会是谁呢?
  凭爨龙颜的直觉,好像不止一个人,倒像是一群人。
  “公主为何要将孟恺不远千里的送到北海?”爨龙颜相信只要姜妘己想给孟恺安个罪名,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不用这么大费周折。
  “为了给你一个效忠我的机会,你妹妹希望你与我们一条线。”姜妘己毫不避讳道。
  “原来如此,是爨某愚钝。”
  “这小豆子是公主的人吗?可信吗?”爨龙颜今日来千秋殿,总觉得小豆子的目光有些怪异,他有些怀疑。
  “他是庄氏的人,明着让他跟着我,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姜妘己并不傻。
  “那要不要爨某杀了他?”爨龙颜一听这话,就起了杀心。
  “不用,我也可以利用他迷惑庄氏。”姜妘己心道这爨龙颜还真是一介武夫,动不动就杀人。
  “好,谢谢公主替爨某解惑,时辰不早了,打扰了,爨某告辞。”爨龙颜起身行礼道。
  “春穗送送爨将军。”
  待春穗转身之后,爨龙妹怪道“哥哥,你今日是不是表现有点过了,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粗鲁的武夫,还有,你今日为何要问公主那些问题,公主不喜欢被人逼问的。”
  “哥哥不过是试探她,看她是不是将你我兄妹当自己人。听闻她很有手段,不得不防。尤其你在这宫里,还是不要与她过多往来,要懂得避嫌,她这般锋芒毕露,总有遭罪的那一日,你自己要当心。”
  “哥哥过忧了,公主是不会对我不利的。倒是你,以后见到公主,还是好好说话,别一口一个爨某的,更别问那些公主不想说的问题。”
  “你懂什么,你以为她看不穿我在演戏么,不过哥哥没想到,她竟然愿意替我筹谋回京之事。”爨龙颜本来答应帮姜妘己坐实孟恺是细作的事,全是看在爨龙妹的面子上。
  倒是没想到,他只帮了这一回,姜妘己便承诺将他弄回京城,他倒要看看,姜妘己是不是说到做到。
  兄妹两说着话渐渐走远,小豆子听得**不离十。
  春穗回到殿内道“公主,这个爨将军的话真多,听闻他只是一个粗俗的武夫,果然如此。”
  “这你也信?如果他真是一个粗俗的武夫,就不会十指的指甲都休整的一丝不苟,更不会佩戴什么香囊玉环。显然他肯定不是一个武夫那么简单,今晚,他不过是刻意了些。也是为了试探,我可是真心对他们兄妹二人。”
  春穗脑子里一团浆糊,这人心实在太难猜测了,公主当真是观察入微,深谙人心啊。
  “公主,时候不早了,早些睡罢。”春穗打了一个哈欠道。
  “你去睡吧,不用服侍我,教殿外的人都去睡吧,我自会歇息的。”姜妘己吩咐道。
  “是。”春穗接连打了两个哈欠退出去。
  姜妘己不禁笑了她两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身材越来越圆润了,也不知道克制,以后谁敢娶她这个吃货。
  春穗走后,姜妘己回想庄泓赦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她问为什么尝羌要护着孟氏,庄泓赦说什么怕祸从口出,让她去问太后。
  她在想,是不是孟氏与太后有什么渊源不成。
  可是据她所知,姜白凤很是不喜欢孟南萸,真是让人头痛的问题。
  她想了许久,也没想通,便随便梳洗一番,睡下。
  翌日,她一早便去了爨府。
  爨府位于京城的闹市区。
  姜妘己下了软轿,身后只跟了两个宫女,当然暗处的暗卫并未现身。
  爨龙颜自昨日听姜妘己说,今日会到府上拜祭故去的老母,一早就在府门口转来转去,候着姜妘己。
  今日姜妘己穿一身墨蓝色的深色衣裙,也是以示尊重。本来以她的公主身份,就算她穿艳丽的衣裙,旁人也不会指手画脚,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不过她思虑再三,换成了身上这身深色的净色衣裙,添了两分愁容。
  爨龙颜见她入府,忙急着迎了过去道“公主大驾,爨府蓬荜生辉,不甚荣光。”
  姜妘己环顾爨府外堂,四周葱郁,还算宽敞,假山鱼池走廊俱有,看规模,也算是上等宅院。
  不过,在她看来,这数十间房间连成的院落宅院,总有股小家子气,不像将军府邸。
  她听爨龙颜的话,浅笑道“爨将军哪里话,妘己不过是依礼前来,给老夫人敬柱香,能得到堂堂镇国将军的亲自招待,该是妘己的荣幸才是。”
  两人说话间,一路向宅院的内院走去,姜妘己注意到,一路上虽是经幡不断,香火鼎盛,仆人成群,也掩盖不了冷清的气息。
  姜妘己奇怪,今日不正是到府祭奠的日子,为何,没看到什么人呢,。爨龙颜的人脉不至于这么差罢。为了证实她的猜想,她侧身直接问道“是妘己来早了么,怎么不见前来祭奠的其他人?”
  “因爨某一向不与朝臣来往,所以,今日没什么人前来,也属正常。”爨龙颜无奈道。
  本来按照朝廷惯例,之前他早就写信回府,让下人给一些有过往来和应该通知的人逐一上门通报,按理说他们都会前来吊唁,怎知却无一人前来。
  他暗怪是自己性子不好,不喜巴结别人,别人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才连自己老母的祭礼也无人问津。
  姜妘己心道,可是这不合规矩,按理来说,朝臣的为官者,但凡知道同朝的官员家里有丧事,哪怕不能亲自前来,也必定会派府上的仆人或者管事的备些礼物跑一趟。今日,也不至于这般冷清。
  她上完香,又驻足在老夫人的棺材钱,瞻仰一阵,这才告辞离去。
  姜妘己去爨府拜祭爨老夫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来她不打算让旁人知晓。
  可是现在她正大光明的传出这个消息,便是告诉世人,她与爨龙颜已经结交,也想借助自己影响和声势,号召一些人前去凭吊老夫人。
  她实在不愿看到一个人寂寞的离世,无人缅怀,也算是还爨龙颜一些情分。
  果然,消息才传出去,那些想巴结姜妘己,见风使舵的人,便携了大大小小的礼物去了爨府。
  一时间,爨府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她也算了却一件心事。
  

  ☆、264。 两人释嫌

  
  午时过后,她正在殿外的亭子里看春花绽放消食,那个要了白梅性命的鱼池早已填平,改造成了一个小花园。
  她眼里看得是春花,心底想得是白梅,那个无辜枉死的可怜女孩子。
  她一想到白梅那般凄惨又可怖的死相,顿时怒从悲来
  走上前去,她抚上一棵玉兰花树,静静地驻望,旻天在不远处的墙上瞧着她。
  他轻轻盘脚而坐,远远地望着她闻花香,勾起笑容,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里。他在想无论如何,不能答应孟贞帮着孟氏对付姜妘己。
  他眼里的这个女人,不是他的仇人,他很清楚,甚至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他绝不参与孟氏的计划。
  不过,他心底也有个底线,如果两方交手,危及孟获或者姜妘己的性命,他才会出手阻止。
  否则,他一概不管不问,因为他在中间,左右为难,孟氏是他的母族,姜妘己是他心底里的人,私心里,他不想任何一方受损,可是他知道,这已经不可能。
  就在他思忖间,姜妘己忽然转身,一眼就瞧见了墙头上的旻天,她先开口道“上头风大,当心吹得头疼。”
  他们两个自上次为了赵夜白之事大吵过后,就断了往来,现在姜妘己心头对赵夜白此人再也不怜悯,不内疚,所以,她才会对旻天报以关心的一句,是想冰释前嫌。
  旻天听她这样一说,心底欣喜,面上却冷然道“这与你有何关系?”
  要知道姜妘己刺他那一金钗,让他的心疼了好几天,只要一想起她为了赵夜白刺伤他,他总会难过。
  现在忽然听到她的关心,有些茫然。他对姜妘己的事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他已经很难插手,她的身后现在不仅有太后,竹子柳,还有哀牢国的势力,还有庄氏和谢氏的帮扶,姜妘己现在算得上如鱼得水。
  现在的局面对姜妘己最是有利,她不会再有任何危险,这是他最放心的地方。
  他可以好好的谋划回句町一事,他已经蛰伏了太久,是时候出山了。这大滇的王宫是困不住他的。
  孟贞的意思是让他帮着孟府对付完庄氏和姜妘己,再回句町。可是他根本不愿,所以计划提前。
  他这次露面,也算是与姜妘己短暂告别,他作为质子的生涯正式结束。
  孟贞与尝羌的交易就此画下句号。
  他已想过,让孟贞休书尝羌,找个理由将他逐回句町,这是他回句町最快的法子。
  “你就要走了,还这般怨我。我们曾经也算朋友一场,你救过我的命,我一直铭记于心,如果你,他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姜妘己走近那面高墙,仰头道。
  旻天听她这般说,一跃而下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了?”
  “你的眼神告诉了我。”姜妘己展颜道。
  “呵,我竟忘了今时今日的你,若要知道我的事情,只需动动口,自然有人为你前赴后继的卖命。”旻天有些恼,倒不是恼她知道他要走之事,只是恼为她提供情报的人身后的主子是竹子柳。
  竹子柳的问羽阁知晓天下间任何一个人的秘密,传说不止今生,还有前世。
  更有传说竹子柳不仅医术了得,还会卜算人的前世今生,知天命,查阳寿,无所不能。不过旻天对此事有些怀疑的。
  姜妘己听旻天这番奚落的话,并未生气,反而笑道“你见不得我好么?难道你喜欢看我被人踩在脚底,永远浑浑噩噩,无法翻身?”
  她知道问羽阁的存在,不过不知道是竹子柳的,更不知道问羽阁是那么强大的存在,一度以为是人们魔化了而已。
  她看出旻天的神情透着离别的不舍,他们相处这两年,旻天的脾性她还是知晓一二的。
  旻天这才笑道“是啊,我多希望,你像从前一样,有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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