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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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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告知姜楠康的原因其二便是不想姜楠康斥责他办事不利,为家人所拖累。
总之,他权衡利弊在先,这才进宫问姜楠康借银钱,打着做生意的旗号,姜楠康绝不会拒绝。
姜楠康听说是益州的生意需要投入银钱,只不过区区十几万,前几个月罗望舒才为他大赚了几笔,当即开口道“本太子还以为是什么登天难事,等下我写个折子,你去库房领就是。”
罗望舒道“太子殿下,这笔生意已经与海外的蛮夷国谈妥,只等银钱到位,那些便宜的珠宝一旦到手,我们再一转手,就会翻几倍,事关重大,微臣这就去领钱,也好早日成事。”
“好,你办事,我放心。”姜楠康对罗望舒说的一点也不怀疑,与海外的蛮夷国做生意,他是知道的,听说着急付款运货,哪有不同意的。
罗望舒轻轻松松地向姜楠康借足了赎他父亲的银钱,加上他筹集的三十多万,现在到手的大于五十万。
他一回到府邸,便命人将银钱装箱,点了数十个机灵的家仆前去交换老父亲,地点约的是东郊的树林。
待罗望舒见到绿娥时有些诧异,绑匪竟然是个女流之辈,有些恼怒,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女子都敢打他的注意。
绿娥的眸光远远扫过罗望舒,瞧着他渐渐走近,没有半分慌张,这倒让罗望舒有些意外,这眼前的女子不简单呐。
“银钱可带来了?”绿娥注视不远处的罗望舒道。
“带来了,我父亲在哪里?”罗望舒环顾四周,除了沟壑和绿娥带来的人,竟不见他的父亲,他心底隐隐不安。
“验完钱,你自然就能见到你父亲。”绿娥的目光扫到罗望舒身后的家仆身旁的木箱子。
罗望舒道“不行,我要先见我父亲。”
绿娥无所谓地瞥了身旁那人一眼,那人立即道“把人带出来。”
罗望舒循声望去,不多时就见到他的父亲被捆绑着带了出来,老人老泪纵横,吓得不轻,一见到罗望舒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罗望舒恨不能将这帮绑匪立即杀了,他们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年逾七十的老人,真是枉为人!
“现在人你也见到了,我要验银子。”绿娥的目光落在那些木箱上,对罗望舒的仇视视而不见,她一点也不在乎这父子两的亲情情深。
罗望舒摆手,家仆退到一旁,绿娥一人前往一箱箱查验,其实她也不过是走个过程,只要数量不少,这些银钱的真假她不关心。姜妘己要的不是五十万两银钱,她很清楚。
绿娥逐一查验完道“好了,将罗大人一并带回去罢!”
罗望舒面露疑惑道“你此言何意?”
“我家主人有请罗大人一叙!”绿娥的话落地,顿时从沟壑里突然冒出上百人将罗望舒一行三十多人团团包围。
绿娥走近罗望舒父亲的身旁,拔出一把利剑指向他的咽喉道“若是罗大人不肯,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罗望舒以为这些绑匪不过是要些银钱,不曾想他们会出尔反尔!
绿娥也不等他同意,目光扫了一名黑衣人一眼,那人纵身几步一下扣住罗望舒的双手,毫不费吹灰之力。
那些奴仆见罗大人已经被人控制,顿时惊慌失措,跪地求饶,啼哭不止。
绿娥将罗望舒带回竹子柳在大滇的一处宅院时,姜妘己前去见罗望舒,她没想到劫持大滇的官员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看来以后没钱用,劫持人质要赎金倒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呢。
罗望舒被关进一间石房子,里面俨然是刑房,刑具一应俱全,姜妘己亲自坐镇。
“罗大人,可记得本公主?”姜妘己坐的方向背对阳光,而罗望舒却是被窗外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他听声音有些熟悉,努力眯起眼睛道“南宫公主?不知公主抓本官来所为何事?”
☆、244 妥协让步
罗望舒很镇定,姜妘己算计娄晴的事他是知晓的,只是他不知道姜妘己抓他来是何意,难道仅仅因为他是姜楠康的人?
“当然是因为我与太子的私人恩怨,不过委屈你了,今日我也不指望你告诉我什么,不过是来跟你打个招呼,让你知道是谁抓你,现在招呼也打完了,用刑罢!”
姜妘己云淡风轻的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
而罗望舒一头雾水的陷入思想争斗,不明所以姜妘己究竟要他告诉她什么。
行刑的人按照姜妘己吩咐的先来一遍烙铁,再来一遍冰冻,如此冷热交替,折磨的是他的身体,而大多数人都能撑过去。
罗望舒咬牙扛了下来,现在浑身冰透麻木,烙铁烙上去没有多少感觉,不过他的眼睛惊恐的模样,已经接近崩溃,两个时辰过去,罗望舒都未求饶。
因为姜妘己事先交代过,只要罗望舒没有性命之忧,尽管放开了折磨,但是她没想到罗望舒虽是文官,但是意志力这么强,一直咬牙坚持,什么都不肯说,令姜妘己有些意外。
不过她还有更绝的法子,她已经给了他太多时间,事情已经耽误了太久,她亲自绑着罗望舒的老父亲到刑房。
罗望舒才瞧见他的老父亲,顿时暴怒地吼道“我父亲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他!”
姜妘己见他这般急迫,便知道罗父起作用了,她冷冷道“把这老头关到隔壁去好好伺候,省得罗大人不忍心。”
罗望舒听她如此说,急道“你到底要我说什么?还请明示!”
姜妘己却不紧不慢道“你们没长耳朵么?把罗大人的父亲关进隔壁,好好伺候!”最后两个字她故意加重,让人听起来格外害怕。
罗望舒的父亲立即被两个人拖走,关进隔壁的石房子,顷刻间,便传出老人哭天喊地的哭叫
这时,太阳已经西沉,罗望舒已经被折磨地没了体力,身上大大小的烙铁印,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烈的肉焦味,令人作呕。
“公主,求你放过我的老父亲,他年纪大了,你有什么事想知道,尽管问我,我一定言无不尽。”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平白受了这么多折磨。”姜妘己轻轻一笑,用手掩着鼻子道。
“给罗大人松绑。”
罗望舒松了口气,这时距离冰水浸泡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他渐渐地感到烙铁处皮肉的疼痛,咬牙忍受着,他噗通跪倒在地道“公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我想知道的很简单,我只要姜楠康的账簿,只要你交给我就行。怎么样,罗大人,简单罢?”姜妘己打量着她的纤纤十指,转而目光迫视罗望舒。
“我听不懂公主的意思,太子殿下的账簿我怎么会有?”罗望舒惊讶道。
“看来你是打算装傻了,隔壁的怎么停了!”姜妘己提高了声音,瞬时隔壁传来罗望舒父亲的鬼哭狼嚎声。
罗望舒怒骂一声道“你还是人么?对一个老人用刑算什么本事?”
“哟,早就听闻你是个大孝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教人肃然起敬呢!如果想让你父亲少受点罪,不如痛快的交出账簿,再在这张揭发书上签上你的名字,那么你们父子两就能安然无恙,否则,本公主真担心你那老父亲受不受得住。”
“那是什么?”罗望舒见姜妘己袖中取出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他此时眼花缭乱,根本瞧不真切。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签上你的名字之后,待事情结束,本公主会向父王替你求情,让你少点牢狱之灾,有机会侍奉老父亲归西。”姜妘己说这话时,目光直视罗望舒,带着蛊惑的意味。
“公主,你当我是傻子么?我一旦签上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还有命活着?”他忽然明白了姜妘己的意思,她是要自己指控姜楠康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现在他终于知道,姜妘己绑架他父亲的意图,是要逼他就范,赎金赎人只是一个陷阱,她的目的是要他自投罗。
现在的他真是左右为难,忠孝难全,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姜楠康。如何选择都是错,他恨不能自己现在就死去,一了百了。
他转念一想,难道姜妘己与姜嶲越早有勾结?如果姜楠康出事,最大的受益人是姜嶲越,现在却由姜妘己出面,他不得不怀疑一旦他签了字,那么他罗氏一族就会万劫不复,可是如果他不签字,他的父亲就会惨死在自己面前。
“只要你肯签字,并且交出账簿,我发誓一定会保你罗氏一门七十三口性命,否则若是我抖落你被姜嶲越抓了,你看姜楠康会不会将你一门铲草除根,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姜妘己知道罗望舒的弱点就是家人,只要他为家人让步,那么这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
“若是我答应你,你真能保我满门?”罗望舒动摇了。
他决不能让罗氏一门无后,无论如何,只要能保住他的命脉,他愿意粉身碎骨。
“我发誓,一定会保你罗氏一门。你要知道这件事情,我只是代人出面而已,只要你答应,什么都好说。”姜妘己故意透露出她不是这件事的主谋的事实。
罗望舒心底暗忖,果然如他所料,姜妘己不过是姜嶲越的爪牙,不过这公主的手段当真是狠绝!
“好罢,你先放了我父亲可好?”
“不行,你先签字,再交出账簿,彼时我才能放了你父亲!”
姜妘己防备的是罗望舒一死百了,时刻注意他的言行,现在他好不容易松了口,她更不能退让,否则,万一到时候他反悔,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
罗望舒深吸一口气,苦笑一阵,他怎么也没想到姜楠康的事会这么快被姜嶲越知晓。
他怎么可能想到,姜妘己为了这一天,主动和被动的折了多少钱给姜楠康,为了这一步,她谋划了近一年。
娄晴母子一开始就是她复仇的棋子,只是计划提前了而已。
罗望舒开始认真审视他眼前的姜妘己,闻言姜妘己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不仅扳倒王后,杀了孟奕。
而且她背后的神秘势力更是让人吃惊,又得太后的护佑,从一个出身奴隶的公主一步步走到现在,到底她想要什么?
姜妘己亦在注视他,一双美眸一眨不眨地打量他,两人的眸光接触,罗望舒在她眼睛里看到了不可一世的自信,他看着她的眼睛道“好,我答应你。”
罗望舒并不是一个糊涂人,他知道明智便是不抵抗,就算他不答应,姜妘己也会用别的法子逼迫他答应,或者让别人出来指证,她只是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直觉,姜妘己将会改变大滇的国势和历史。
☆、245 签字画押
姜妘己派人与罗望舒一同回府取账簿已经归来,此时正在签字画押,罗望舒犹豫的抬头问道“我签完字,你真的能放了我父亲?”
“本公主答应的事,一定说到做到,不仅如此,本公主还会保你满门。”姜妘己的目光坚定而张扬,气场全是不容怀疑的冷漠。
罗望舒在那张事先准备好的白字黑字的末端签上自己的大名,她满意的拿起那张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笑道“罗大人真是识时务,我一定会转告二哥,让他以后好好重用你。”
此时,夜已深。
整个院落却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罗望舒深吸一口气道“我罗某人何德何能能得到二皇子的看重,唉公主,现在能放了我的老父亲么?”
姜妘己眼神示意绿娥,绿娥走出去带回罗望舒的老父亲,他一瞧见自己的老父亲,便上前几步周身打量他哪里受了伤,左看又瞧,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他转头疑惑道“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他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不信你可以问问他,可曾受过刑。”
“父亲,您哪里疼?告诉我,现在没事了,我会立即为你请大夫的。”罗望舒紧张的搭上他父亲的肩膀道。
“无碍,我没有受什么罪,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害我大老远的被劫持到这里!”
“父亲勿忧,孩儿没有犯什么罪,现在孩儿就送你回府。”
“罗大人,你父亲可以走,但是你不能,来人,将罗老伯安全送回府。”姜妘己冷声开口道。
罗望舒忍着身上的疼痛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求你放过我父亲!”
“罗大人别误会,我如果要对你父亲不利,早就动手了,现在我不过是教人送他回府上,你也瞧见了,你父亲毫发无伤,不过你嘛,就要受些委屈了!”
罗望舒虽然疑惑,明明他听到父亲受刑时的喊叫,为什么父亲身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那些喊叫是假的?
姜妘己当然也没有解释给他听的意思,那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去折磨一个无辜老人的地步。
见罗望舒没有反对,姜妘己挥手,两名黑衣人便驾着罗老伯走远。
她命人给罗望舒搬了一张椅子,请他入座,而后道“现在罗大人你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罗望舒脑子里飞速回忆,替姜楠康做事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把柄落下,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山穷水尽,他只盼自己替姜楠康做下的那些事,不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他不指望自己能活命,只是希望家里的老小能无恙。
现在如果他选择咬舌自尽,已经来不及,姜嶲越既然要他出面指证,他就决不能死,否则他的一家满门只怕也活不成了。
他思前想后道“公主要微臣指证太子的罪行么?”
“聪明”
“只要你站出来指证太子让你替他做事就好,别的事谢右相自会安排。“姜妘己把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反正也算送给姜嶲越一个人情罢,再说她一个代嫁公主参与朝堂政事,谋划推翻太子这种大事,不应该由她出面。
这大滇国的政事,还容不得她一个女子插手,若是尝羌知晓她参与了这种事,就算不将她贬为庶人,也会尽早把她嫁出去,而她决不能此时嫁人。
她想来想去,这件事虽然是她一手谋划没错,但这份功劳,她绝不领受,而且要置身事外。
罗望舒听姜妘己提到谢君麟,仰天长笑道“我竟不知公主是谢家的人?”
“让罗大人见笑了,这件事妘己确实是一个跑腿的,没办法,谢家财大势大,妘己也是畏惧得很呐,唉,身不由己,还望罗大人理解。”
“理解?公主你的手段罗某亦是听过的,既然公主站在二皇子一边,太子失势也是迟早的事,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罗大人谬赞了,妘己不过是拿人手短,受人指使罢了,能有什么本事,妘己无所依靠,在这王宫之中,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姜妘己这话说得万分惆怅。
“也许吧,人生在世,有几个不是身不由己的。”罗望舒这话听起来像是自怜,这一刻,他忽然明白,很多事不是立场正确就能成事的,他不愿意当谋反之人,但是总有人逼他,他亦是无可奈何。
他们这样的寒门高官,能依仗的就是王上,现在姜嶲越急不可耐想要起势,他不过是众人中迫不得已的一个。
他心底是感念姜楠康的,若是没有姜楠康的重用,他不过是个四处受人排挤的官员罢了。
在朝中为官,像他这般无权无势的人,要想独善其身,只能落个碌碌无为,他心底是有沟壑之人,怎愿意平庸无为,心底想助姜楠康一臂之力,没成想,这才一年多功夫就被人这般算计。
现在细细回想他做成的那些生意,一件件,一桩桩,无不透露着蹊跷,他本以为是人家卖姜楠康面子,现在他才惊觉,那些不过是一个个陷阱。
姜妘己见他有些沉思,等了片刻才道“快扶罗大人回去歇着罢,好好伺候着,给他找个大夫瞧瞧伤。”
罗望舒见姜妘己要离开,急道“公主可否能替罗某带句话给二皇子?”
“什么话?”
“事成之后,饶罗某一命,罗某愿意回乡,再不踏入都城。”罗望舒怕了,他怕死,想起这些年的胆战心惊,他才发现,高官厚禄根本比不得一家人在一起。
而且,权利的游戏,岂是他这种寒门子弟玩得起的?
要是早知道有这一日,他根本不要什么功名,绝不参与这些复杂的权力之争,安安心心的领俸禄,好好做官。
“本公主先前就答应罗大人,定会保你一门无忧,这件事妘己还是能做主的,罗大人勿忧。”
“多谢。”
姜妘己淡淡瞟了他一眼,她还以为罗望舒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想到事情临近,他也是怕死之人。
她拿起账簿和罗望舒签好字的纸张,仔细收好,上了马车,进宫。
☆、246 一份大礼
瑶华宫。
此时天色渐明,姜妘己正端坐在殿内的首位,谢怀曦正仔细翻看姜妘己递给她的两样东西,一样是账簿,一样是罗望舒签字的纸。
她越看越喜欢,笑逐颜开,目光眉飞色舞,看完最后一个字,她大喜道“公主真是大手笔!手段果然高明!这罗望舒现在哪里?”
“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姜妘己不直接告诉谢怀曦自然有她的考量,一来那地方是竹子柳的地盘,若是告诉谢怀曦,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二来,姜妘己不想还未谈妥条件的时候,就贸然和盘托出。
谢怀曦听姜妘己这般说,谦笑道“公主勿怪,是我唐突,公主深夜来访,定然是已经深思熟虑,不知公主是何打算。”她手中紧紧握着那两样东西不肯松手,俨然把它们当做救命的稻草一般珍视。
姜妘己淡淡瞧了她握紧的手一眼,并未出声,谢怀曦这才明白过来,这两样东西还不是她的,她笑道“这是公主的东西,不知公主有何条件,怎样才能把它们给我?公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大方,显得豪气干云,因为她知道这两样东西意味着什么,是十几年难遇的机会,是改变姜嶲越身份的宝贝,是谢氏一族扬眉吐气的凭证
所以,她打定了注意,只要姜妘己开口,哪怕倾尽财力,她也会争取。
姜妘己这时轻笑道“妘己与娘娘开玩笑呢,妘己不过是来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当初妘己请娘娘出面指证孟南萸,许诺娘娘好处,却迟迟未兑现,今日这份大礼,便是妘己偿还娘娘的人情。”
谢怀曦一听姜妘己如此说,喜上眉梢道“公主真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不过是帮了一个小忙,公主竟然肯为嶲越筹谋,我自然不会白受公主的人情,虽说你和嶲越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但是你今日这般为他打算,你二哥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这一点我可以担保,若是他日,我当上王看我,一时激动,就胡言乱语,公主见笑了。”
姜妘己起身走近谢怀曦身旁道“娘娘说的是实话,妘己怎会见笑,等二哥当上太子,娘娘离王后的宝座可就近了,父王的子嗣不多,如果这次的事情顺利,太子被废,二哥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妘己不过做个顺水人情。若是娘娘担心妘己在算计旁的,那妘己就实说好了,为了与罗望舒做生意,妘己赔了不少钱,现在妘己快要身无分文了,可否”
谢怀曦这时放松地笑道“这是自然,公主这份厚礼,无论花多少钱都值得,实乃无价之宝,公主亏损的钱财,谢家愿意十倍奉还。”
“那我就不客气了。”姜妘己要钱财,一来是为了还给竹子柳,二来是替以后打算。
谢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财,若是这次扳倒姜楠康,花再多钱谢家也是肯的,不趁此时捞一笔,更待何时呢。
这笔买卖,她一开始就算过了。
调用竹子柳的势力需要花费一大半,跟竹子柳借的钱数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剩下的留待以后,总要花费的。
“公主客气什么,公主能否细细说说您是如何布下这个局的,我真是佩服得很呢!”谢怀曦从未想到姜妘己竟然如此深谋远虑,一击即中,一出手就赢得这么漂亮。
要知道谢氏为了扳倒姜楠康,没少花心思,只是一直雷声大雨点小。这么些年,姜楠康一直稳坐太子之位不动摇,姜妘己不过用了不到一年时间,这样大的一件事,她实在好奇姜妘己是如何做到的,她不过是刚过及笄之年的女孩子啊。
她的这份心思和算计,只怕放眼大滇,也是寥寥无几的。
姜妘己并没有细说她的谋划,只是说了几件要紧事,利用姜楠康急需钱财的弱点,与他做了几笔生意罢了,不过那些生意背后的主人,却是些厉害人物,厉害到足以让姜楠康的太子之位保不住。
天一亮,谢怀曦即刻派人去请姜嶲越,并且亲自书写一封信送给谢君麟。
姜嶲越到瑶华宫来时,姜妘己刚走,姜嶲越见到账簿和那张指证姜楠康的纸,喜得不知所措,直问道“母妃从何处得来的?”
“是姜妘己送来的,她也算是识趣,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现在我们有了这些证据在手,不愁你的太子之位不到手,母妃已经派人送信给你外公,等他前来商议。”
姜嶲越欣喜异常,直说是天意,这王位本该就是他的。
只是他一想到生母留下的珍藏多年的那条项链突然不见了,就深深担忧,也不知是谁盗走,拿它做什么。
谢君麟匆匆入宫,姜嶲越与他碰头,给他看望姜楠康的账簿和罗望舒签字的罪证,疑惑道“这可是真的?是谁给你的?”
“是真的!姜妘己送来的,她还抓了罗望舒,现在只等你一句话,我听你的。”姜嶲越知道若是谢君麟不同意,那么他就不能贸然行事。
虽然他不是谢怀曦亲生的,但是这些年,谢家为了替他谋取太子之位,是花了很多心血,可以说不计代价,谢家是他的强大后盾,他绝不会得罪谢君麟。
谢君麟又细细看了一遍道“得先见到罗望舒,再审一审他,才可做决断,否则万一是姜楠康的欲擒故纵,那么我们反而被动。”
“谢相说的是,就算姜妘己与姜楠康有过节,但是也犯不着送这么大的礼给我们,只怕有诈。姜妘己又是那般心思深沉之人,若这是她的诡计,吃亏的就是我们。”
“事不宜迟,我先出宫,你再去打听罗望舒的下落,我再去亲自见见他。”谢君麟当下决定要先见见罗望舒。
姜妘己直接命人将罗望舒送至谢君麟的府邸,他一回家就见到了,见他周身是伤,狼狈不堪,并没有用刑审问,不过是好生招待罗望舒,好好的倾心相谈了一番。
最后,他信了姜妘己的话,并且打算明日一早带罗望舒进宫。
谢君麟生怕罗望舒出什么意外,不得不将他捆绑起来,封了口,派了几十人里里外外的守了一夜。
姜妘己回宫头一件事便是去见太后,太后派去寻姜妘己的人早就来过信,除了交代姜妘己安全之外,还提到她与竹子柳在一起。所以姜妘己捉住罗望舒之事,姜白凤一早就知道了。
☆、247 打开心扉
春秋殿。
姜妘己正经跪在地上,姜白凤早就屏退了无关人,此时只留香兰一人在场,姜白凤知道姜妘己渐渐长大,是时候替她做些事了,而那件事唯有让她去做,再无更好的人选!
姜白凤轻咳一声道“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越来越胡闹,耍心眼也不事先告诉哀家一声,害哀家整日为你担忧!生怕你遭遇不测!”
姜妘己心底酸涩,这是姜白凤头一次对她表露心迹,此前她们都是弯弯绕绕地迂回过招,她没想到姜白凤竟然知道她耍心机逃跑之事,明明她做得毫无破绽啊,她怎会知晓。
“太后恕罪,妘己当时也是无奈为之,母妃生了重病,这宫内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妘己才想出宫去寻医,怕父王不同意,才出此下策,未提前告知太后,让太后担忧,是妘己的错,还望太后保重身体!”
“哼,你啊,现在还不肯对哀家说实话,哀家这两年对你不好么?虽然你处处防备哀家,哀家难道就不知你的打算,妘己啊,你自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么?从你出生,哀家就让人看着你,你做什么事,哀家都一清二楚,你休想蒙骗哀家,”姜白凤相与姜妘己交心,是时候拉近彼此的关系,让她去做那件事了!
“太后您从妘己出生就派人看着我?这是为何?您一早就知道我是父王的孩子?”姜妘己很是诧异道。
“当然,这宫里没有一件事是哀家不知晓的,你以为凭你母亲的保护,若是没有哀家的旨意,你能活到现在么?我知道的事,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包括你杀了什么人,与什么人接触过,做了什么事,哀家都晓得,你此次出宫,不就是去找罗望舒的父亲,想要要挟他指证楠康?你还见过夜郎王。“
姜白凤顾不得许多了,若是再由着她胡闹下去,迟早会打乱她的计划,她按耐不住想要姜妘己听她的话,好好教教她,如何算计人才算滴水不漏。
“太后“姜妘己惊得不知说什么,她仔细回忆,可是她身旁只有高芷斓和绿娥是她熟识的,其余的人都是竹子柳的,太后知道这么清楚,一定是在她身旁有人。
这个眼线肯定不是高芷斓,她的母妃从未见过太后,也不可能是绿娥,她是竹子柳的人,那到底是是谁呢?
“你不必瞎猜了,你身旁的人都不是我的人,我想要知道的事,自然会让人查,现在你告诉我,你为何要算计楠康,若是你父王知道你背着他做这种事,你就不怕他发怒,要了你的小命?”
姜白凤虽然不喜姜楠康,却是不想大滇的继承人被人算计,就像三十多年前的那场浩劫,若不是被人算计,大滇也不会只剩她一人独自撑起整个王国,她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之人。
姜妘己如此行为,已经触碰了了她的底线,她很生气。
“太后既然开门见山与妘己说,妘己也不想隐瞒太后,是姜楠康算计我在先,他不仅想杀了我,还想杀了我母妃,母妃得的传染病就是他作为,妘己恨他。再有,太后您觉得楠康他真的适合做国君么?他身后无所依仗,除了父王,他能倚靠谁?再说说他的人品,您知道他竟然生生将自己的孩儿踩流产了,还有他私下与他国做生意,一桩桩,一件件,都指明他不是一个适合当储君之人!“姜妘己一股脑说出来。
现在她也不顾那许多了,既然太后什么事都知晓,不可能不知道姜楠康的所作所为,难道这些她都能忍得下?
“楠康的事轮不到你出手,你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插手国事,若是你父王知晓,哀家也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父王向来看重楠康,若是他知晓你在背后搞鬼,一定会杀了你的!”
姜白凤气不打一处来,姜妘己如此胡作非为,竟还敢狡辩成姜楠康不适合当太子,这件事不该她插手,朝堂的争斗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她一旦陷进去,被人盯上,他日如何替她报仇?
“太后妘己只是想”报仇,两个字他她没说出口,因为这是解释不清楚的。
但至少现在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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