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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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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封若豆为王的本意,教有心人乱说一气,他还会背上纵使杀若豆的名声。
他此次力保孟氏已经违背了太多,不能再让若豆有何闪失。当即点头道“若豆年幼,等过几年再迁出宫去罢。”
姜妘己这才松开竹墨苒的衣袖笑道“恭喜竹妃娘娘,恭喜锦熙王!”
随着众人的恭贺声起,竹墨苒与若豆一道跪地谢恩。
众人的话落地,姜妘己走到庄少昕与庄少阳身旁道“恭喜庄上卿,恭喜庄廷尉!”她眉眼舒展,一脸灿笑,她眼神示意庄少昕与庄少阳谢恩。
庄少昕与庄少阳这才不情不愿地跪地谢恩,尝羌问他们还要别的什么赏赐,他们亦是敷衍地索要了些珠宝,绢帛之类的东西。
尝羌笑得慈眉善目道“妘己,这次你受罪了,父王记你一功,说罢,你要什么赏赐?”
姜妘己怎不明白尝羌的话外之意,意思是说姜妘己此番不仅直接废了孟南萸的后位,还杀了孟奕,实在是“本事”得很!他的心中已经开始忌惮姜妘己。
她面上娇笑道“妘己无功无劳,只是恰巧遇上,顺手揪出孟奕罢了。”她才不要担那些恭维的虚名,孟南萸虽被拔舌,但她毕竟还活着。
孟奕死了,孟氏定然会恨她入骨,以后她的复仇路还长。
“父王要赏赐你,你尽管说就是。”尝羌笑得和煦。
姜妘己娇嗔道“父王执意要赏赐妘己,妘己不敢不受,不过妘己不要赏赐,妘己只求父王允诺妘己一件事。”
尝羌惊疑,姜妘己莫不是又要搞出什么岔子?
“哦?何事?说来父王听听。”
她走上前挽上尝羌的臂腕,撒娇道“父王,妘己想念姒好姐姐,妘己听闻姒好姐姐已经不似从前那般顽皮了,父王不如撤了姒好姐姐的禁令,让她出来与妘己一道玩耍罢。
昔日妘己与姒好姐姐有些误会,妘己很是羞愧,只能求父王允诺妘己解除姒好姐姐的禁令,妘己也好弥补我们姐妹之间的手足之情。”
她的话一出,若豆惊得张大了嘴巴,她竟然请求父王放出姜姒好!那可是她的死对头!她这是何意?
孟凎与孟琰面露疑惑,姜妘己这是要做什么?
莫不是她害了孟南萸还不够,还要害姜姒好!
☆、219 当面谏言
殿内的众人不止若豆一人猜不透姜妘己的心思,就连孟琰与孟凎亦猜不到姜妘己的心思,但他们二人都怀疑姜妘己是另有毒谋,今日见识了她折磨人的本事,殿上的人再不觉得姜妘己是一个心思善良无害的公主。
她彻底颠覆了大家对她以往的印象,她现在变成了手段毒辣,心思深不可测的公主,扳倒王后,杀了孟奕的厉害角色。
尝羌的脸色有些恍惚,姜姒好,他有多久没见她了,自从姜梓蔻发生那件事,他一怒之下将她禁足,已经过了一年过,现在孟南萸已经失了后位,她已经没有了倚靠,不知她过得如何。
现在姜妘己既然请求他把姜姒好放出来,也不知她是真想好姜姒好相处,还是假意的,她今日查出孟奕这条线,又不肯要赏赐,只求他放出姜姒好。
听闻姜姒好禁足的日子脾气大变,变得不再似从前那般娇蛮,他亦有些期待,更重要的是姜姒好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为她找一门有利的亲事才是对大滇江山最好的。
他想来想去道“妘己既然惦念姒好,父王也许久不见她了,就恩准了你的请求,以后,你要与她友爱相处。”尝羌亦怕姜妘己毒害姜姒好,今日她见了姜妘己这般折磨那个杀手,他的心底对她的的手段有些忌惮。
他最怕的就是姜妘己将那些对付杀手的法子算计到自己的亲姐姐身上,故而嘱托道。
“父王放心,妘己定会与姐姐好好作伴,绝不会逾越规矩,乱了章法。”她说得慎重,算是承诺。
她心底冷笑,这算什么,她要的是姜姒好的命!
“好好好。”
“你们退下罢。”他的手一挥,示意孟琰与孟凎退下,随后两人叩头,脚步虚空地踏出去,尤其是孟琰宛如做梦一般,走路都走不稳,由孟凎搀扶而去。
姜妘己只是淡淡瞧了一眼,今日尝羌保你们,下一次,你们绝不会再有这么幸运!
庄少昕与庄少阳见孟凎与孟琰一同离去的背影,暗自恼怒,双手握成拳头,咬牙怒视。他们是不会放过孟氏一族的,尤其是今日之后,他们两家犹如箭在弦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孟琰与孟凎亦有此想法,不过他们头疼的是该如何告诉他们的父亲孟获,孟奕今日被斩首一事。
孟获上了年纪,若是如实说,只怕他受不住,可是这件事他们不说,总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你们也退下罢,庄妃你留下。”尝羌见孟琰与孟凎走远,又命竹墨苒,谢怀曦,爨龙妹退下。爨龙妹临走时瞧了姜妘己一眼,两人眸光碰撞,姜妘己的对她微笑一下,算是感激。
现在太和殿上只剩庄泓赦,庄少昕,庄少阳,庄泓菲,若豆,姜妘己,白梅。
尝羌走回金銮殿坐下之后道“今日一事,本王心知你们不满意本王的决定,所以本王想从别的方面弥补这件事,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他之所以会留下他们几个,是有意安抚,他们怎会不明白,殿内的人全都齐齐跪下,一时想不出能提什么要求,尝羌赏也赏了,再要别的是多余,是贪得无厌,所以众人都闭口不言,有话说不出。
姜妘己笑道“父王,这殿内的人您可是没赏完呢,今日若不是庄贵妃大义凌然的站出来揭发废后孟氏的罪行,只怕以妘己拿出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父王当赏赐庄贵妃才是,还有刚刚前来的几位妃嫔都曾受到废后的迫害,父王也当安抚才是。”
她的话不大,足以让殿内的人听清,她说的这些话听上去算得为她们邀功行赏,但实际她亦是为了自己。
要让那些妃子对她感恩戴德,以弥补她欠她们的情分。
“妘己说得极是,父王方才一时思虑不周,其余妃嫔待父王细细琢磨,庄妃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出来,本王一定会应允。”尝羌的面上含笑,在姜妘己看来有些勉强而为。
因为今日一事,谁都知道,全然是姜妘己在推动,而尝羌一直都很被动,除了他保孟氏一族,其余的事都是由姜妘己牵着鼻子在走,他心底窝火,却不能发,还得顺着她,依着她,他怎会笑得出来。
“父王,妘己斗胆谏言,如今后宫无王后,娄妃又犯了错,打入冷宫,现在后宫无人协理,实在不可,庄贵妃深明大义,柔婉端庄,不若父王便暂时请她代管后宫事宜如何?放眼后宫,再也找不出比庄贵妃适合的妃嫔。”
她的这几句话说的尤为冒险,这些话,她只能当着尝羌一人的面说,或者在太后跟前说两句,现在她当着庄氏一族的面,还有庄泓菲的面说,自然是有考量的,一是为庄泓菲争夺协理六宫的权利,教庄氏感激她,二是她清楚在庄氏一族的面前,尝羌不会随意拒绝。
今日他是真的伤了庄氏一族的心,纵使他给庄少昕和庄少阳升了官,可是庄氏还是不满意,因为在他们心底,尝羌偏袒孟氏,已然让他们心灰意冷,就算给他们升官,他们也开心不起来。
尝羌亦是知道这一点的,他在心里盘算了许久,笑道“父王正有此意,妘己的心思与父王不谋而合。庄妃你可愿意暂代后宫事宜?”
他说得模棱两可,在别人听来很是微妙,但是采纳了姜妘己的建议,他生怕庄氏不满,与孟氏拼个你死我活,影响大滇基业,现在只有尽量安抚庄氏才是上策,这也是他不得不为之事。
庄泓菲盈盈一笑,宠辱不惊一般道“既然是王上托付,臣妾不敢推辞,自当尽力。”
她心底已经喜的眉飞色舞,只不过是强装镇定罢了。说罢她的眼神无意地扫了姜妘己一眼,脸上挂着淡笑。
“恭喜父王,恭喜庄贵妃。”姜妘己道喜。
庄泓赦此时的面上才有了一丝生气,他亦道喜道“恭喜王上,恭喜庄贵妃。”
就在姜妘己的话出口时,庄泓赦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刚才他只顾着王上偏袒孟氏一族之事,现在才明白若是庄泓菲掌管了六宫,成为六宫之首,坐上后座指日可待,那么这后宫,这大滇江山都是庄氏的!
庄少昕与庄少阳亦一同道贺,若豆也出声恭贺。
“父王,妘己还有一事要求父王,妘己想把白梅留在宫中照管,望父王恩准。”她说的恳切。
在尝羌眼里,姜妘己此举是为了报答白梅的恩情,是无可厚非的,白梅又是一个残疾人,伤害不了任何人,便点头道“都依你。”
白梅面上却一丝也高兴不起来。
尝羌复又开口道“今晚父王设宴感激夜郎国君,你们都一并参加。现在回去歇着罢。”
随后,众人告退而去。
春穗搀扶着白梅退了出去。
姜妘己才走到转角处,庄氏的人却追了上去,庄少阳更是不客气地将她横面拦下。
☆、220 宴请竹王
姜妘己抬眼与庄少阳那双含着愤怒的双眸对上,姜妘己道“春穗你先带白梅回千秋殿,做些好吃的好好招待她。”春穗便带着一众宫女,搀扶白梅离开。
她的眸光坚定不移地瞧着庄少阳的眼睛道“表哥这是何意?”
庄泓赦走上前呵斥道“少阳,你这是作甚,快给公主让道!”
庄少阳却倔强地不肯让路,人高马大地堵住姜妘己的去路道“还请公主替少阳解惑,为何刚才公主不拿出别的证据证明孟氏的罪!公主昨夜差人送信,明明说能一举扳倒孟氏,我们才信以为真,今日未在殿上多言,全凭公主做主。可是你为何要这般轻易地放过孟氏,少阳不禁怀疑公主早已与孟氏勾结,不过是演戏罢了!”
庄泓赦立即上前打了庄少阳一个耳光,叱骂道“公主岂是你能随意拦截的,你竟敢责问公主,公主的远谋深虑,又岂是你这个愚物能懂的,还不出宫去,收拾一番,晚上参加宴请!”
庄少阳很是恼火,他实在是不懂庄泓赦为何打他,就因为挡了姜妘己的道?姜妘己笑道“表哥不必担忧,今日未除了孟氏,还有他日。表哥只需记住,妘己与你们庄氏一样希望孟氏灭族!”
她的最后的两个字咬得很重,教人顷刻就明白她的决心,庄少阳也淡了许多怒气,他躬身道“万望公主不要食言。”
经过今日太和殿的对质,他不再怀疑姜妘己的能力,她是有能力教孟氏灭族的,他深信!
他大步离开后,庄少昕追了上去,只剩庄泓赦与姜妘己,庄泓赦感激道“今日多亏公主为庄氏做主,若是没有公主,孟奕也不会死,若是没有公主,庄贵妃也不会得到协理六宫之权。”
他只是说出了表面上看到的两点,其余的他未说破,因为那些事现在还不适合说,而从今日以后,他在心底认定了姜妘己的谋事能力,她竟能看透尝羌的心思,实在是不一般的很。
“庄相客气,妘己只是说了一些该说的话。”姜妘己与他打太极道。
现在还不是与他庄泓赦交心之时,姜妘己很清楚,虽说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没错,她亦有心与庄氏结盟,共同打压孟氏,但是她绝不能先开口。
她要庄氏仰仗她,求她帮他们!
“公主谦虚,庄某心底清楚,改日庄某必会备大礼送给公主,以示感激,现在庄某先告辞了。”庄泓赦瞥见不远处邵隐的身影道。
他恐尝羌知晓他们私底下说话,会有不满。只得匆匆告辞,将那些要说的话又吞入腹中。
筵席。
晚间的筵席很是热闹,尝羌命后宫嫔妃都来参加,庄氏一族亦在场。
杯盏交错间,姜妘己亲自上前敬竹子柳酒水,尽管她很想在千秋殿设宴感谢他,可是念着他们的彼此的身份不同往日,只能借着这个时机。
她穿一袭杏花白缠枝西番莲洋绉裙,轻施粉黛,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曾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经过太和殿一事,她扳倒王后,斩杀孟奕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还听闻她折磨刺客的事,都对她惧怕了几分。
那些目光中或多或少地矛盾而复杂,有崇拜,有惧怕,有羡慕,有仰视,都是姜妘己从未接触过的目光。
她亲自替竹子柳倒了一杯酒水道“多谢夜郎王出手搭救,妘己感激不尽。”而后她用宽袖遮掩半面,饮下了酒水。
这时,她忽然听到有个嫔妃叹气道“这样看南宫公主与夜郎王当真是绝配,可惜公主已经许了北靖王,夜郎王也娶了王后,不然,这英雄救美地桥段成了,又是一段佳话,夜郎与大滇也能重修旧好,夜郎王生得这般俊朗不凡,当真是可惜!”
有人小心地附在那个叹气的嫔妃的耳边道“你不知道么?那北靖王已经消失了数月,生死不明,听闻是被人刺杀身亡了,现在南宫尚不知,千万不要说漏嘴!”
姜妘己虽然在与竹子柳对饮,她们两个的对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听到妃嫔说她与竹子柳是绝配时,心底一惊,那种感觉很是奇妙,当听到另一人说赵夜白生死不明,消失了数月之后,眉头紧锁,莫不是他回北丘地途中遭遇不测。
她思虑散了筵席,要问问旻天可知赵夜白的下落。
竹子柳亦是听到那两个妃嫔的低语,他面上含笑不语,听到赵夜白消失时,他收敛了笑容,算时间,赵夜白应该早就回到北丘,按照惯例,赵夜白会飞鸽传书给他,说下一步的他们的计划。
原来他遭遇刺杀,生死不明,他亦笑不出来了,他从未想过赵夜白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依赵夜白的性子,他是断然不会隐藏几个月不现身,不与他联络的,他不得不怀疑赵夜白真的死了。
“妘己先告退了。”姜妘己已经没了喝酒地心思,赵夜白怎能在此时出事?他们还有许多事未做!
她心底有些怅然,为何她的心会难过,窒息地难过,她不希望赵夜白死,她希望他好好活着。
她慢慢走过那两个妃嫔面前,又听那嫔妃低声道“若是北靖王真的死了,你说南宫会不会嫁给夜郎王当侧妃,方才瞧夜郎王那眼神,分明是对南宫情意绵绵得很呐。”
这句话她听得一字不差,她想起在南越时,竹子柳替她上药,竹子柳差点亲上她的唇,难道竹子柳当真对她有意?
竹子柳两次救她性命不说,又替她找到白梅这个重要的证人,她才能扳倒王后,单凭这一点,她是感激的,却不知该怎么感激竹子柳。
她现在心乱如麻,不知当如何找赵夜白。
尝羌笑着端起酒杯敬竹子柳,感谢他救了姜妘己的性命。
第二杯酒,他敬庄妃,即刻宣布庄泓菲暂代协理六宫之权。
第三杯酒,他敬庄泓赦,意欲不言而明。
姜妘己失魂落魄一般回到坐席,心底总想着赵夜白的处境,她心底是不愿意相信赵夜白会这么死掉的。
待筵席散了,她匆匆回到千秋殿,却是去的旻天的那边,她刚前脚踏入千秋殿的宫门,旻天就瞧见了她,抿嘴笑着,等她走近,等她谢她为她抓到孟奕。
姜妘己却愁眉不展,还未走到旻天身旁就急急开口道“旻天,你可知道赵夜白的下落,我听说他死了,是不是真的”
旻天的笑意凝结,她不问他此行是否顺利,亲手将自己的表哥交给她是否愧疚,她却是只关心赵夜白的生死。这已经足够说明,赵夜白在她心底的分量。
他旋即展开笑容道“我把他杀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姜妘己却变了脸色,她怎么也想不到旻天杀了赵夜白!
☆、221 彻底决裂
姜妘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双目叱问道“你说什么?你杀了赵夜白?你为何要杀他!”
旻天的目光中带着嫉恨,她不知道么?她到现在还不自己为何他会杀了赵夜白!
他大笑一声,轻蔑道“不过是看不顺眼,想杀便杀了!”
姜妘己一点也不怀疑旻天说的话,因为旻天的蓝色隐卫当日与孟氏的杀手动手时,仅用了半个时辰,那些隐卫的功夫强得不似人类,他是有这个能力的。他既然承认赵夜白是他所杀,那定是真的了,想起那些隐卫的功夫,赵夜白定然是活不成的。
赵夜白的功夫虽高,但是却不及那些隐卫,她是知道的。
“你说什么?看不顺眼,想杀变杀?你明明知道我已经许给了他,你还杀了他!你将我置于何地?”她的泪水流了出来。
她之所以哭,是因为赵夜白的枉死,是旻天的绝情,从未替她考虑,竟然杀了她的夫婿,还这般理直气壮。
姜妘己的眼泪看在旻天眼里格外刺眼,他只当姜妘己是为赵夜白哭泣,她当真是爱赵夜白的!
“哼,那般风流之人,你为何嫁他,你当感激我才是,以后你可以找一个钟意的男子,与他成婚,琴瑟和鸣地过一辈不好么?”
旻天始终不愿点破自己的心思,他瞧见姜妘己伤心的样子,只能扯出这么几句话安抚她。
姜妘己的眸光由悲切变成了愤怒,她哭着笑道“你要我感激你?感激你杀了他?你真是疯了!”
旻天亦笑起来,不过他是苦笑,她还是不懂自己的心思,他张扬的大笑道“是啊,我疯了,被他逼疯了,那日我瞧见他亲你,我就疯了。怎样,你要与我翻脸么?还是要替他报仇,杀了我?!”
姜妘己听他如此说,真是不可理喻,她本想辩驳她被赵夜白亲,并不是自愿的,是赵夜白偷袭,可是他现在这般样子是听不进去的。姜妘己不知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暴躁。
她定定看了他片刻开口道“从今以后,你我的结盟到此为止,这是你当初给我的玉佩,现在请你交还我当初给你的骨簪。”她说得决绝,从怀中取出了旻天曾经给她的那块玉佩递给他。
旻天却是不接,笑得更加张狂肆意道“你如今有了竹子柳倚靠,他又对你情深一片,你们在南越莫不是已经暗度陈仓了?这么急不可耐地要与我撇清关系?”
姜妘己的眸光再次明亮,不过是怒气,她吼道“请你说话放尊重些,我与他不过是师徒情谊,你不是不知!”
她的耳朵却烫得厉害,她的眸光片刻暗淡,她又一次想起竹子柳替她上背上的药膏时,他们那般亲密无间,竹子柳差点亲上她的嘴唇,她有些害羞。旻天这一说,提醒了她。
旻天见她这般模样,心底更加狐疑姜妘己与竹子柳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又开口讥讽道“我替你杀了赵夜白,你又与竹子柳有情有意,不是正好可以嫁他么,你当感激我。”
他的心底绞痛难忍,他猜不透姜妘己爱得究竟是谁,他如此大费周章的除了赵夜白,又冒出来一个竹子柳,姜妘己又是这么脸红耳赤地模样,他不乱想都难。
姜妘己听他这么说,将玉佩放在案几上,头也不回正要离去,旻天几步上前,挡在她面前道“你说你是喜欢竹子柳还是赵夜白,还是两个都喜欢?我竟没瞧出你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
他多想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半句否认的话,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肯说,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他只能说出这般难听地话来激她,妄图听到她的否认,可是姜妘己却一字一句道“我两个都喜欢又与你何干!”
旻天的唇畔颤了颤,还想说什么挽回刚才他的失言,他想解释,自己并非故意说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在听到姜妘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之后,他无力地笑了笑道“你走罢,你的骨簪。”
他随后递上姜妘己的骨簪,那骨簪上还有他的体温,他握在手掌中,却不肯放手。
姜妘己伸着手,等他交还。旻天知道自己一旦交出骨簪,他们之间就是彻底决裂,再无牵扯,那么她离他也会越来越远。
她的心底有赵夜白,有竹子柳,唯独没有他,她为了赵夜白与竹子柳可以与他发怒,决裂。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自他打算除了赵夜白时,就想到了今日,他以为姜妘己只会痛骂他几句,不曾想她竟然要与他彻底决裂,他的心窒息般的难过,却不得不放手。
因为她的心底没有他,他先是输给赵夜白,现在又输给竹子柳。在她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错。
他真想问她一句,明明是我先遇到你,为何你心底的人不是我?
你看不到我为了做了多少事么?
可是,他不能问,姜妘己刚才眸光不止是愤怒,还有鄙夷和痛恶。
他无话可说。
他缓缓地将骨簪放入她的掌心道“保重。”他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既然她心底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只得放手,是他明白地太迟,错失了机会。
骨簪掉落姜妘己的掌心,她仿佛觉得骨簪是什么沉甸甸地东西,她的掌心渐渐握成拳头,转身毅然决然地踏出宫殿。
旻天放骨簪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久久未收回,他的右眼滑出一颗眼泪。
秦寒远远地叹了一口气,这两人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为何殿下不表明自己的心意,为何殿下要说姜妘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他一点也不信。
他不信姜妘己与赵夜白和竹子柳之间真有什么。
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见着姜妘己走远。
旻天收回自己的手,掸去眼角的泪滴,肆意笑得痛彻心扉,响彻宫殿。
姜妘己听到,不由得后背发凉,旻天这是疯了不成?
翌日,尝羌解除姜姒好的宫禁,姜妘己送别竹子柳,请他代为寻找赵夜白的下落,她前去探看姜姒好。
她还在想着赵夜白之事,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碧玺宫外。
春穗的目光停顿在碧玺宫不远处的花园,只见旻天皇子正与姜姒好有说有笑地相谈甚欢。
她收回目光道“公主。”她的目光又瞥向远处的旻天与姜姒好。
姜妘己抬眸即看见旻天与姜姒好那般如胶似漆地模样。
☆、222 故意为之
姜妘己的并未受他们两人亲密无间地神情影响,她提步继续向前走去。
今日有些冷,快要入冬,不久既是她及笄之年的生辰,她忘得一干二净。
天空阴郁,乌云密布,似要下雨,教人的心情也不大好,她未走近,先开口唤道“姐姐。”
姜姒好这一年多来虽然出不来碧玺宫,但是宫里的事情她还是知晓的,昨夜她听说母后已经被废,也不过是哭了一场,今早旻天来寻她,她就像没事人一般与旻天语笑嫣然的谈笑风生。
姜妘己的声音引得姜姒好与旻天同时回头,姜姒好格外欣喜一般,走向姜妘己道“妹妹,恭喜妹妹,没曾想妹妹竟是我的亲妹妹。”
姜姒好说着脸上挂着歉疚的笑,姜妘己主动拉起她的手道“是啊,妘己之前也不知道,还做了许多令姐姐恼怒之事,当真顽皮,还望姐姐见谅。”
她说着话,一双眼睛却紧紧锁在姜姒好越发美艳动人的面容上,姜妘己不得不由衷暗自感叹,姜姒好的姿色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人。
旻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妘己与姜姒好,这样看来他们倒真像是一对懂事的亲姐妹。
姜姒好亦紧紧地握住姜妘己的双手激动道“妹妹说哪里话,当初不懂事的是姐姐。姐姐经过这一年多的反思,才知自己做下许多错事,以后姐姐不会那般对妹妹。姐姐定会倾心对待妹妹的。”
这句话听在姜妘己耳朵里,无比讽刺,她可是一点也不相信姜姒好真的痛改前非,原谅她找到证据废了孟南萸。
不过,她脸上并未显露半分不信来,她笑了笑道“我们是亲姐妹,自当如此,妘己也会真心待姐姐的,这一年多姐姐受苦了。此番父王肯放姐姐出来,姐姐当珍重。眼下,姐姐的母妃已经被父王打入冷宫,听说父王大怒还拔了她的舌头,姐姐可要去瞧瞧她。”
姜姒好听姜妘己提起孟南萸,激起心底无数恨意,她极力克制自己,孟南萸早就派人告诉过她,有朝一日,出来一定不要再向从前那般骄纵无礼,她又看了许多谋略的书,心底已经沉静了不少,只是对姜妘己的仇恨未渐分毫。她又怎会听不出姜妘己这几句试探的话来。
她慌张道“母妃已经是戴罪之身,听说她犯了许多罪,父王网开一面没杀她,只将她打入冷宫,留她一条性命,已经算是开了天恩。母妃落得这般下场是自作自受。”
姜妘己心底冷笑,事到如今,你竟将自己撇的这么清楚,当真做得出来。
“姐姐万勿心伤,天各有命,姐姐还有大好前程,自然不能与她再有牵连,妘己差点害了姐姐,还望姐姐原谅。”姜妘己松开姜姒好的双手,旋即与她行了一礼道歉。
姜姒好眼疾手快扶起她嗔道“妹妹何须多礼,你并未说错什么。”
旻天对她们两个这般真是哑然失笑,明明是仇人,还要装得这般和颜悦色,这女子的心思当真难以猜透。
他上前道“姒好,我饿了,不若教人传膳罢。”
他瞧也未瞧姜妘己一眼,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姜姒好,还叫得那般春意盎然,姜妘己淡淡瞅了他一眼,不知他心底打什么主意。
莫不是他瞧上了姜姒好?
姜姒好随即开口道“好,妹妹一同在我宫中用膳罢。”她笑得和婉温顺,让人不忍心拒绝。
“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姜妘己含笑答应下来。
姜姒好挽着姜妘己的手一同走向碧玺宫,旻天在后跟随。
席间,姜姒好不停地替姜妘己夹菜,教她吃这,尝那,很是热情,当然她也未冷落旻天,她亲自盛汤递给旻天之时,被汤水烫到,旻天一把抓起她手,替她轻轻吹起来。
姜妘己看在眼里,有些尴尬,她只得低头食之无味地搅拌碗里的米饭。
旻天还在体贴的替姜姒好吹着手指,她轻声道“姐姐不若教太医来瞧瞧罢。”她实在看不下去,两人这般郎情妾意的暧昧样。
姜姒好脸色绯红道“不妨事。”她的言下之意便是旻天替她吹过就好了。
旻天的目光瞟了姜妘己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并未有异色,有些暗笑自己,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在意。
席间,三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庄泓菲却派了宫女来寻姜妘己。她不得不提前离席,出了碧玺宫,顿时神清气爽,刚才她瞧见旻天与姜姒好那般模样,是有些感觉的,只是她分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
她未多想,便去找庄泓菲,也不知她这么急匆匆地差人来寻她所为何事。
待她进了庄泓菲的华清殿,庄泓菲笑着起身道“南宫,你来了。快坐。”
姜妘己望见姜依彤带着恨意的眸光,当做什么也没瞧见一般,笑道“妹妹也在。”
姜依彤鼻息微哼一声道“这是我母妃的寝宫,我想来就来,关你何事?”
她的话才说完,庄泓菲厉声呵斥道“依彤!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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