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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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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姜妘己药水的护卫面上的皮肤已然脱落在地,瞧上去触目惊心,然后是他的头发一摞一摞的掉落在地,然后是他的鼻子,他的耳朵,全部掉在地上,那药水似乎会腐蚀一般,只要沾过的地方,全都血肉模糊,掉落在地。
只半刻时间,那受了药水的侍卫已经惨叫不出,铁球已经被药水腐蚀掉落在地,他的口黏在一起,看不清楚,众人看见的只是一个没有五官的怪物!
他在地上就像蛇一般梭来梭去,说不出的骇人!
他的眼睛早就成了一条缝,这时的他就是一个剥了面皮,没了五官的的血人,骇得众人瞪大了瞳孔,张大了眼睛。
众人的手心里都捏了一把冷汗,这手段未免太过惨烈了,偏偏只有姜妘己无动于衷。
姜妘己含笑看着地上的那个护卫,眼中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她只是事不关己一般地瞧着,看着。
地上的护卫还在不停地挣扎,扭来爬去,血水弄脏了太和殿的地毯,姜妘己毫不犹豫地拔出身旁护卫的剑,一剑刺进那人的喉咙,旋即,那人的血水喷洒在地上,脏成一片。
姜妘己冷然道“将这污了太和殿的刺客拖出去鞭尸!若不见骨头,尚留血肉,当心你们的脑袋!”
她的话落地,两名护卫便战战兢兢地拖着那还未死透的尸体出去。
鞭尸之刑从姜妘己口中说出,众人的情绪已经燃烧至沸腾,孟凎与孟琰更是流出冷汗。
“怎么样?说与不说?本公主手里的药水你也想试试么?”姜妘己凑近剩下的那人的身子,摇晃着手中的药瓶笑道。
她笑得天真无邪,眸光中却是森森杀意,那护卫看了她的双眸,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当即点头不止。
“来人,取纸笔来。”姜妘己高声命道。
邵隐有些犹疑,尝羌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会意,随即取了纸笔递给姜妘己。
姜妘己拿着纸笔道“松开他的手指,足够用笔即可。”
那名点头的护卫的手指随即被松开,姜妘己亲自递上纸笔道“来,就着本公主的手掌,写下指使你的人的名字,否则本公主手里的药水可是不长眼睛的!”
随后,活着的刺客在姜妘己手心的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写出:王后。
☆、215 待审王后
姜妘己望着手中的笔完成最后一笔,笑道“这天下间可是有好几个王后呢,你写的这个王后是何人?写清楚些!”
她之所以教这刺客写下来,有两点考虑,一是怕这刺客自尽,二是她要当众留在白纸黑字的证据,教孟南萸再无翻身的可能性。
那刺客又绷紧了面容,提笔写下孟南萸三个字,他现在只想不受药水的折磨,免去鞭尸之刑,但求一个全尸。
“哦?你写的可是大滇王后的名讳!”姜妘己眸色威逼道,面色却是挂了一抹讽笑。
“松绑!”姜妘己不等众人从无以复加的震惊中回神,开口道。
然后,姜妘己缓步上前,双手呈上她手中的供辞道“父王,这名刺客指证母后指使他杀妘己的恩人,妘己疑惑,这是为何。还望父王请出母后为妘己解惑。”
白梅的命在这王宫中不值一提,但在王宫公然行刺杀之罪的却是不能饶恕的死罪。姜妘己正是利用这一点,才冒险让白梅以身犯险。
尝羌的面色阴沉不定,那护卫跪于地上磕头,头磕得震天响道“王上,公主,真是王后命奴才等刺杀那名盲女的!不信可教王后前来对峙!”
“哦,你的意思是王后亲自当面命令你们么?”姜妘己很满意这名刺客的指认。
若不是他刚才瞧见那面目全非的同僚吓破了胆,现在也不会为了免受其罪,一股脑的倒豆子一般道出。
“是!”刺客答得毫不犹豫。
“那王后许诺你高官进爵,还是金银珠宝,还是全家鸡犬升天?”姜妘己侧目瞧着那名刺客笑道。
“王后允诺奴才高官进爵。”
“父王,现在是时候请出母后问个究竟了,只怕这刺客受人挑唆。”姜妘己这话说的犹疑,也是为了全尝羌的颜面。
庄泓菲却上前几步福道“公主慈悲,说得谨慎,殊不知王后本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王后!我刚进宫时,亲眼所见她亲自端了一碗滑胎药给木妃饮下,那可是王上的亲骨肉啊,从此木妃伤心过度,一病不起,犹如枯草。”
庄泓菲这一句话说得很及时,姜妘己回头对她对视一眼,又道“父王,经庄贵妃这么一说,妘己不免怀疑母后派刺客杀妘己恩人的动机。白梅是母后身边曾经的大长秋容儿的侄女,这白梅一家两三年前不幸满门被杀。
据白梅所写,那些杀手是为了讨容儿的遗物,是什么写着字的证据,白梅不给,就极其残忍的砍了她的双手,挖了她的双眼,割掉她的舌头,熏聋她的耳朵,索性前些日子,妘己医好了她的耳朵。”
尝羌的目光移到白梅的身上打量一番,姜妘己道“白梅,可否摘下你的斗笠。”
白梅点头,春穗替她取下斗笠,众人瞧见白梅不止断手,眼睛也是闭着,眼眶旁还有触目的疤痕。
孟琰与孟凎已经颓然,失去了力气一般待在原地,突然明白了姜妘己为何不让白梅与她一道进宫,因为她故意放出话,她带了容儿的侄女进宫,依着孟南萸的性子,纵使这白梅又聋又哑,口不能言,手又不能比划,虽问不出什么,如惊弓之鸟的她还是决定杀了白梅。
“还不去把王后带来!”尝羌怒吼道。
他终是下了决心,因为这太和殿的人又庄氏一族,姜妘己又这般环环相扣,他此时才明白姜妘己的心思,逼的他毫无退路。
用白梅引出王后这一招,姜妘己的心思真是缜密地令人毛骨悚然,她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邵隐不敢耽误,立即带人前去昭阳宫。
那刺客现在已经吓得缩作一团,姜妘己的眼神扫过他,他更加惶恐不安,若豆小声教护卫看着那刺客,不叫他寻短见。
孟南萸进来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她却泰然自若一般,临危不乱地走近道“不知王上召见臣妾所为何事?”
尝羌冷哼一声道“王后,时至今日,本王是保不得你了,你所作所为,还是一五一十招了,本王尚且能留你一命。”
他说的决绝,孟凎与孟琰的面上已经是说不出的难看,青紫相接,心肝俱颤,王上这是要废了孟南萸的王后之位啊!
他们此时再不敢多言,尝羌如此说,已然是下了决心,若他们再多言,只怕会祸及他们,这时,他们的心中五味杂陈,孟氏一族的荣华是到头了。
“王上要臣妾说什么?”孟南萸不明所以的一笑。
姜妘己嘲讽一笑,也不答话。
尝羌耐心道“招认你指使护卫在宫中行刺,那刺客已经招认受你指使,其二,招认你多次谋害本王未出世的子嗣。”
他说这话时,眸光阴鸷,咄咄逼人。
“臣妾冤枉,臣妾是遭人污蔑。”孟南萸拒不认罪。
“王后你还是招了罢。你那年亲自端滑胎汤给木妃饮下,我可是在场呢。而且,别的妃嫔可都与我说过,她们也饮过你的毒汤。”庄泓菲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父王,王后拒不认罪,妘己这里恰好有些证据。”姜妘己取出袖中藏匿多时的一本小册子,呈给尝羌。
尝羌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姜妘己手里的小册子,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王后身边的容儿记录在案王后的罪行,何时何地何法谋害妃嫔子嗣的册子,父王一看便知!”姜妘己说得正义凛然,眸光淡淡瞥着跪在地上的孟南萸。
孟南萸这时脸色煞白,她就知道容儿那个贱丫头必定偷偷留了一手,想来是为了保命,没想到会落入姜妘己的手中。
“你从哪里得来?”尝羌疑惑道。
“这册子是白梅拼命护下来的,一直藏在极其隐秘的地方,纵然那些人砍去她双手,割掉她的舌头,挖了她的眼睛,她也未曾吐露,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拿出来替她一家十三口报仇,她信任妘己,便交给妘己。”
姜妘己走到白梅身旁,搭上她的肩问道“白梅你说是不是?”
白梅的头点的就像拨浪鼓一般,面上激动不已。
尝羌打开那本破旧的小册子,只翻了一页,手就抖得厉害,这时有宫监又进来禀道“王上,竹妃、谢妃、木妃,爨妃求见。”
姜妘己唇畔展开笑意。
尝羌眉目欲裂,咬牙道“让她们进来!”
☆、216 废后之诏
孟南萸的面色早已经失去了刚才的矜持,已然灰白不堪,眉目紧蹙,嘴唇抿紧,眼神躲闪。
姜妘己知道她害怕了。
竹墨苒、谢怀曦,木逻,爨龙妹一道走进太和殿,请安问礼过后,立在一旁。
“刚才说到哪了?”尝羌开口道,被她们四人一打岔,他忘了刚才姜妘己所说之事。
“父王,刚才说到白梅为了容儿的册子失去了双手,双眼,还有舌头。”姜妘己出声提醒尝羌。
“你当真是故去的容儿的侄女,这册子真是她亲手交给你的?”尝羌不禁怀疑,这样平白生出来一个册子,着实惹人怀疑。而恰好是在这么一个关键的节点。
白梅听闻,立即不断地点头。
“父王若是怀疑,妘己有法子证明,容儿略通文墨,昭阳宫的不少需要动笔的事情,都是容儿代劳,只要去找来几样笔迹对比,即可确认是否为容儿亲笔。其二,这册子妘己看过,里面详细记录了木妃与谢妃,还有爨妃曾经服食过王后赏赐的堕胎药,现在谢妃与木妃都在,父王不妨当面询问,看看她们说的时间,药物是否与册子记录的出入过大,或者严重不符。即可断定这册子的真假!”
姜妘己的话音刚落,谢妃就哭得跟个泪人一般跪下道“王上,臣妾记得王后在十二年前的中秋之夜,赏赐了臣妾一碗她所说的安胎汤,当时王后带着容儿端过来,臣妾不喝,她便恐吓臣妾,臣妾当时年纪尚轻,听信了她的鬼话,没想到当夜臣妾就见了红,天才将亮,臣妾就滑了胎,自那以后臣妾再也怀不上王嗣,这是铁铮铮地事实,王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尝羌听闻谢怀曦的话,随即翻开手中的小册子,他的目光停留在容儿记录的谢怀曦流产那日上,上面的确明确的记录王后差容儿去太医院找王茂太医取来藏红花,混着糖水和人参熬了一个时辰,随后王后命她将药端给谢怀曦饮下。
容儿记的极为详尽,怎样取药,煎药,送药,时辰,地点等,王后重点说了什么,她都均记录在小册子上。尝羌看完,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拿起案几上的砚台就砸向王后!
王后丝毫未躲避,她的额头被砚台砸中,登时血流不止,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不言不语,硬生生受了!
木逻颤颤巍巍地走近王后道“王后,枉我多年一直敬重你,当年我生下枣婼不久,又得王上宠幸,你哄我喝下那避子汤,说是为我的身体着想,我深信不疑,我一直以为自己身体虚弱是产下枣婼的后遗症,没想到那药竟是令人身体衰弱的毒药,从此我一病不起!王上,臣妾明白地太迟!还请王上替臣妾讨回公道!”
木逻最后一句话却是一跪在地,匍匐叩头,她身子虚弱,尝羌随即下了金銮座,亲自扶起她道“爱妃勿忧,本王定会为你做主,现在保重身子要紧。”
这还是姜妘己第一次瞧见尝羌对一个人如此温言细语,大概他此生最喜爱的妃子就是木妃罢,她不禁这样想。
尝羌才扶起木逻,竹墨苒又福了一福道“王上一向知晓臣妾从不与人争抢什么,臣妾亦是忍让了王后多年,王上不知王后昔日对臣妾千般辱骂,嘲讽,令臣妾抬不起头,王后还命众妃嫔不得与臣妾来往,孤立臣妾不说,那些人见了臣妾更是万般挖苦嘲笑,臣妾身心俱疲,一度神情恍惚,想自行了断,幸好若豆懂事乖巧,一再劝解臣妾,臣妾才稍微好转些,请王上论断一二!”
竹墨苒最后一句说的极为婉转,与她淡然的性子相符,但她前几句说得却是痛苦不堪,还落下泪来,尝羌岂会不怜悯一二。
尝羌上前安慰道“爱妃这些年受苦了,本王竟不知还有这等事,本王一度以为你不喜交际,喜欢形单影只呢,没曾想是受人排挤!”
竹墨苒低声泣哭,若豆亦上前安抚她。
这时,爨龙妹亦挺身跪下道“王上,王后曾经三番四次的命臣妾饮避子汤,说是王上的意思,臣妾想当问一问王上,可是真的?臣妾那一次侍候的不尽心尽力,为何王上偏要这般对臣妾?”
她眼神幽怨,她才说完,尝羌怒目而视王后,“你竟敢假传本王的口谕!!”
孟南萸伸出食指抚下额头上的一滴血张狂地大笑道“王上不必问了,臣妾认了。”她吐字清晰,字字停顿,仿佛在说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
“父王,现在人证物证均在,王后认了毒害嫔妃的罪行,这名刺客又指证王后是背后的指使人,还请父王即刻做出决断!”
姜妘己就是要趁热打铁,逼迫尝羌,她的话一落地,竹墨苒,谢怀曦,木逻,爨龙妹,庄泓菲,若豆等跪了一地。
尝羌左瞧又看,无奈地叹口气,厉声道“王后品行败坏,残害本王的子嗣不说,虐待嫔妃,有失德行,即日起,废去王后后位,褫夺所有封号,迁入冷宫幽居。”
孟凎与孟琰的面色已经难看那倒不能再难看,他们不敢说话,脸上已然被汗水侵夺,哗啦啦地滴在衣衫上,却浑然不知。
姜妘己心底暗自恼恨,她费尽心思谋划这么久,好不容易说服在场的妃嫔出来指证王后,没想到尝羌却还是留她性命!
她不甘心!她恨!
她眸中变得狠毒,暴怒地望着孟南萸,孟南萸听到尝羌废了她的后位,笑得更加张牙舞爪,似疯了一般道“你何曾爱过这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你心底爱的女人只有孟贞一个!你不是早就知晓我的所做作为么?你可曾阻止过?今日却要定我的罪,当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尝羌见孟南萸已然疯癫,似胡言乱语,恐她说出什么更加难听的话,上前狠命抽了她一巴掌道“现在清醒些了么?”
孟南萸被他打得头冒金星地跌坐在地,不等孟南萸说话,尝羌又道“还不将这个疯女人带下去,打入冷宫,永生不得出来!”
邵隐立即命人将孟南萸不由分说地拖走,她还在笑,笑得眼泪流了一脸,笑得凄惨无比,姜妘己听见她被拖出去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你以为这样,你就高枕无忧了?你的秘密可不止我一人知晓!哈哈哈”
姜妘己心底细细思量孟南萸的话,这个你是孟凎还是孟琰,她扫过两人的面容,他们二人除了极度的忍耐和煎熬,并无其他表情。
她又扫过尝羌的面容,尝羌此时青筋毕现,尤其是听了孟南萸的话之后,面上竟有异样的表情,好似惊恐
尝羌又气急败坏道“拔了她的舌头,不准她胡言乱语!”
这一句话,姜妘己更加狐疑,她看出了尝羌对孟南萸最后一句话的恐惧!
他究竟为何会恐惧王后那一句话呢?
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他要拔了孟南萸的舌头,不教她再开口说话?
☆、217 孟奕出现
姜妘己不等尝羌回神,开口道“父王,这刺客该如何处置?”
“既然他杀的是你的人,随你处置罢!”尝羌还在愣神,似还在为孟南萸刚才说的话耿耿于怀。
那刺客的面目变得惊慌失色,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姜妘己,姜妘己轻启贝齿道“拖出去车裂!”
众人面上一惊,为何姜妘己今日惩治杀手的法子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又是如何相处这些个杀人的法子。他们的面上对姜妘己有了敬畏之心,生怕有朝一日也会死在她的手里。
经过太和殿这一场,姜妘己亲自扳倒王后的手段,根深蒂固地埋在众人的心底,各自看待姜妘己的目光,都带着畏惧,手心不由起汗,暗自祈祷不要有得罪她的那一日。
姜妘己脊背挺得笔直地接受众人的各色敬畏的目光,她昂首挺胸地扫过众人的面容,自信从容地姿态令众人折服。
就在这时,木逻却因身子乏累,支撑不住,就要昏倒,尝羌立即命人将她送回她的寝殿。
姜妘己的目光送别木逻,瞧见太和殿宫门口一闪而过的背影,开口道“父王,妘己已命人捉拿住孟奕,现在即可传唤上殿对质!”
孟琰与孟凎惊得瞠目结舌,朝着太和殿的宫门口四下张望,姜妘己冷笑道“二位别急,你们很快就能见到孟奕的。”她说的一语双关。此处的见到,一是面见,二是获罪的意思。
孟琰的目光停在姜妘己的面上审视她,心想这姜妘己真是不一般哪,她竟能这么快找到孟奕,一举扳倒王后,心计不可谓不毒!
孟凎的目光四平八稳地打量姜妘己,只是这打量多是带着仇视的,他小看了姜妘己,还以为她不过是一条有些起眼的泥鳅,没想到她却是不动声色的鲨鱼。
一出手便是夺了孟南萸的后位,现在又要对孟氏一族下手,真是小觑了她,才导致今日的局面。
若是他早点听从孟南萸的警告,一早除了她,孟南萸也不会被废,孟奕也不会被她拿住。
尝羌听闻姜妘己的话,目光顺着宫门看去,果然瞧见宫里的护卫绑着孟奕疾步而来。他心底疑惑,姜妘己何时调动护卫去拿孟奕了?
他竟一无所知!
孟奕的身上有浅浅的伤,血渍染红了衣衫,向是与人恶斗了一番。
姜妘己笑盈盈道“孟大公子这一路受苦了!”
孟奕低头不语,他害怕孟琰与孟凎的眼神,他知道他们两个一定会在场。
“怎么,孟大公子时至今日还不肯交代自己的罪行么?”姜妘己走近孟奕的面前,低头敛目道。
“孟奕听不懂公主在说什么,孟奕不过是到山林中过几日幽静的田园生活,公主派人将我劫持绑来是何意?”孟奕并不惊慌。
他身为孟氏一族的嫡长子,有胆量去刺杀庄少阳与庄少昕,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庄少阳见了孟奕,眸中崩裂出愤恨的火花,恨不能现在就一刀结果孟奕的性命。
庄少昕却冷笑地瞧着。
姜妘己俯身对视孟奕的眼眸道“孟大公子可真会演戏,若豆,将孟大公子的宝剑还给他。”
她说的宝剑自然是若豆从刺杀场地带回来的那一柄剑。上面刻有孟氏族徽苍狼。
“我不知公主在说什么。”孟奕拒的口气强硬,似真的被姜妘己栽赃一般。
“哦?请问孟公子,你曾经剑不离手的那一柄绝世好剑难道不是这一柄么?”姜妘己接过若豆手中的长剑,瞬间拔出剑鞘,对着孟奕的喉间比划了一下。
“公主勿要在王上面前放肆!”孟琰一时护儿心切,上前两步急道。
“孟公子说这剑不是你的你确定么?”姜妘己早就没了耐性与他周旋,恨不能立即将他杀了泄愤,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她当然要亮出最后的底牌,教众人心服口服,也显得她足智多谋,不要招惹她。
“不是!”孟奕决然否认道。
姜妘己取出袖中的一封信,退后两步打开道“那孟公子瞧瞧本公主手中的信可是写给你的?上面可是写着孟奕二字呢,难不成不是你这个孟奕,而是另一个孟奕?”
孟琰瞧着姜妘己手中的书信,惊得差点晕厥过去,她怎会找到这封信!!
“我不知公主这信是从何得来,公主想诬陷孟奕,孟奕亦是逃脱不得的!”孟奕依旧口硬道。
“父王,妘己可否借孟太常凑给父王的折子比对一番?”姜妘己说的孟太常是孟琰,她相信这信中词真意切的关怀是出自一个父亲之手。
尝羌这时暗自握紧了拳头,孟氏是要折在姜妘己手里了么?
就在尝羌摇摆不定时,庄泓赦上前几步跪下道“还望王上替庄氏洗刷保护殿下和公主不利的冤屈。”他虽说是为了洗刷冤屈,言下之意却是逼迫尝羌拿出孟琰的折子给姜妘己对比字迹。
庄少阳与庄少昕亦齐齐跪倒道“还望王上还我庄氏护主不利的清白!”他们二人的话实际上已经指明,不是他们两个护住不利,而是孟氏蓄意谋杀,绝不是一桩简单的案子。
若豆亦开口道“还望父王成全!”他说得话声音不大,但是这殿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言辞虽平缓,并未灼灼逼人,用词亦是精确。
但是尝羌的目光扫视跪在地上的众人,仍然犹疑不决。
姜妘己是有别的法子证明孟琰的笔迹的,但是她偏偏要将定孟氏的罪撇到尝羌身上。
这样一来,尝羌与孟氏的关系再也修补不好。
尝羌正要下决定时,孟奕却突然开口道“刺杀殿下和公主一事是孟奕一人暗自谋划,他人均不知情,公主手上的这封信亦是孟奕仿写父亲,目的是为了调动人手方便。”
他说得话听起来似乎有理有据,毫无破绽,姜妘己正待反驳,尝羌却开口道“孟奕啊,孟奕!本王真是错看了你!你差点害死你的族人!现在你既已认罪,本王判处你斩立决!”
尝羌的话一出,孟凎立即上前斥骂道“孟奕!你这个逆子!竟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令我孟氏蒙羞受辱不说,差点伤了殿下和公主!伯父真是白教导你多年!你枉为人!”
孟琰的表情很是痛苦,随后他亦上前几步狠命一脚踹在孟奕的心窝斥骂道“你这个畜生!我孟某人怎会生出你这么个祸害的东西!竟敢背着我们刺杀殿下和公主,你定是失心疯了!!”
姜妘己阵阵冷笑,嘲讽道“孟氏一族的人演起戏来,比那戏台上的戏子还真上几分!差点让人信以为真呢!!”
☆、218 孟奕斩首
尝羌转头瞧姜妘己,斥责道“妘己,注意你的言辞,孟太尉与孟太常身为大滇肱骨之臣,还轮不到你奚落嘲讽,孟奕已然认罪,这次的刺杀事件是孟奕一人安排计划,孟太尉与孟太常并不知情。
他们两个充其量算是教养之过,罚他们三年俸禄即可。他们二人对本王乃至大滇江山鞠躬尽瘁,劳心伤神多年,本王是信得过他们二人的。这件事不牵扯孟氏族人,是孟奕一人所为,本王已经决定判处孟奕斩立决!即刻执刑!”
众人听完尝羌的话,俱是一惊,他这是明晃晃地袒护孟氏一族!竟然枉顾事实,一意孤行,真是教人心寒!
庄少昕与庄少阳的目光齐齐看向姜妘己,希望她拿出更多证据指证孟琰。姜妘己心底无奈至极,孟奕已然认罪,是他一人所为,尝羌这般袒护,连笔迹比对都不让就做出了判决,她说再多亦是无用,惹怒尝羌,她亦得不偿失。
她心下思量,孟氏死一个孟奕已经是尝羌做出的最大妥协,她亦知道尝羌此时断然不会让孟氏倒下,否则,与他失去左膀右臂无异。她轻轻对庄少昕与庄少阳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只要尝羌没有除去孟氏的心思,那么无论他们找出什么证据,尝羌皆不会认可,谁教他是大滇的王上呢。他说出的话就是必须执行的旨意,谁敢违拗谁敢公然与他作对?
姜妘己不得不承认,此刻,她感到深深的难过,尝羌竟然姑息孟氏至此等境界!
要知道孟氏一族可是犯了刺杀皇子,公主的灭族之罪,可是尝羌为了巩固自己的王权霸业,生生抹去他们的罪行!
在尝羌眼里,姜妘己与若豆的性命还抵不上他扶持的两个臣子,说明尝羌何等轻视他们两个的性命,不将他们当做他的身生儿女!
她心底悲愤难忍,可是面上却笑道“父王的判决自然是公允的!”
谢怀曦与庄泓菲立在一旁,随声附和姜妘己的话,尝羌欣慰。
在她们两人眼里,只要王后之位悬空,尝羌怎样处置孟氏又有什么关系。
庄泓赦不可置信地眸光射向姜妘己,她说什么?她竟然妥协了!要知道此时是一并除去孟氏的最好时机!
她怎会不再争取,就此放弃呢?
尝羌很满意姜妘己的话,厉声开口道“将这刺杀皇子和公主的主谋拖出去砍头!”
孟琰的身子倾了倾差点瘫倒,孟凎及时搭了把手,扶住他,孟奕毕竟是他的嫡长子,他怎会无动于衷。
瞬时,护卫就将孟奕拖了出去,他经过孟琰身旁时,对孟琰淡笑一下,对上孟凎的目光时,却带了愤恨。
孟奕被押到大滇的西宫,刽子手手起刀落,一刀下去,鲜血喷洒一地,他人头落地,一双眼睛瞪圆,死不瞑目。
孟奕被押走时,尝羌教庄泓赦与庄少昕,庄少阳起身。当着众人的面夸赞道“少昕与少阳的伤也大好了,你们舍命相救妘己与若豆,本王要奖赏你们,少昕本王封你为上卿,享侯爵,赐千亩良田,其余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少阳,你亦有赏,以后你不必回关外了,就留在晋城,本王封你为廷尉,统领王宫数万护卫,赏万金,其余你想要什么,只管说。”
他笑得眼睛微眯,眸光却是带着些许威胁,意在警告庄少昕与庄少阳不要不识抬举!
庄少昕与庄少阳还在气恼,不为所动,姜妘己却上前娇嗔道“父王偏心,只赏赐二位表哥,若豆也是立下了功劳的,他与夜郎王谈成两国百姓共用闵罗江一事,还带回了夜郎王亲笔书写的国书呢,父王要如何赏赐若豆呢?”
她之所以站出来如此说,便是为了化解庄少昕与庄少阳的抗旨不受,尝羌笑道“父王自然是要赏赐的,若豆此举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父王要命史官将此事记入史记,好让后世之人都知晓大滇有一位打小聪明的皇子。
他以九岁之龄出使夜郎,与夜郎王谈成了两国共用闵罗江的大事!不光如此,本王还要下旨封若豆锦熙王,明日即可立于朝堂与诸位大臣一起议国事。若豆你可满意父王的取的封号?”
尝羌封九岁的若豆为王,在大滇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他是想借此封赏堵上众人非议孟氏的口舌。
封庄少阳与庄少昕亦是如此,是为了平息庄氏的怒火,算做对他们的补偿。
竹墨苒喜得拉住若豆的手就要跪地谢恩,姜妘己扯住了她的衣袖,盈盈笑道“父王,若豆年纪尚小,若是封王搬出宫居住,妘己担心他辜负父王的期许,既然父王有意栽培若豆,不如暂且让他留在王宫,也让竹妃娘娘与父王放心。”
大滇自古以来封王的皇子必须迁出宫各自立府,姜妘己担心若豆搬出王宫,孟氏会伺机报复,二来,他们两个见面的机会少,很多事不能及时商量。三来,于她的初衷相悖。她当然要极力为若豆争取留在王宫。
姜妘己的话提醒了尝羌,他亦是明白姜妘己所指,若豆的确尚年幼,若是教他搬出宫去,定会招致杀身之祸,反而辱没他封若豆为王的本意,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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