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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如菊(原野)-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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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被赐婚后,本想接爹娘去京城的,又不忍他们经历奔波跋涉之苦,便想告假归乡成亲,却未能如愿。

张大栓得知此事后,便让张槐给他去了信,让他自在京城成亲,一切委托他老师周夫子主持,不必顾忌爹娘,日后带媳妇回来拜见公婆也就是了。随信还送去了三千两银子,让他在京城置办家宅产业。

张杨成亲后,去年八月添了个儿子。他不顾同僚嘲笑、夫人反对,帮儿子娶了个南瓜的小名,张家菜园子里的瓜果蔬菜是越来越多了。

说起孙子,何氏有些心疼,道:“南瓜还不会走路哩,就要跟着他老子娘跑这么远的路,受罪死了。小娃儿娇气的很,二儿媳妇又是头一回养娃,也没经历过的,要是有个好歹,那不是麻烦?在外赶路,有时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找个人家都难……”

菊花听她担心这、担心那,先还柔声劝慰,后来干脆随她去,任她跟杨氏唠叨,她则跟红椒、紫茄说话去了。

板栗扯着槐子问道:“爹,你说,小叔会不会把我的事给忘了?”

他指的是让小叔帮着找武师傅的事,葫芦闻言也关切地听着。

小石头赵耘跟张杨是同批进士,二甲第三名。他妹妹赵清给他去信,说弟弟赵锋不喜读书,性子又犟,脾气又暴躁,让他写信回来管教。

正好他相交了一位以武起家的勋贵子弟,言道好些退伍的老兵,因伤残归家,生计艰难的很,还说这些人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好多人都很有本事。于是,他便挑了一个拳脚不错的瘸腿军汉,厚礼聘请他,专门送回来教赵锋武功。

板栗和葫芦见了十分羡慕,偶尔也会去赵家跟着赵峰一起学习,但他们还要上学念书,终究不如自家方便。

于是,他眼珠一转,便亲自提笔,给张杨写了一封信,大意是自从小叔走后,侄儿甚为想念,想得都瘦了,听说侄儿的名字(大名)还是小叔亲赐,每每提起,倍感荣幸,那小叔顺便再帮板栗找个武师傅呗,就跟小赵三叔师傅那样的……

槐子好笑地看着儿子,道:“你小叔忙得很,那有空跟你缠磨?你好好跟黑皮叔把秦大夫教的那套拳脚功夫练熟了,比啥都强,甭贪多嚼不烂。秦大夫多有本事的人,他教的武功还能差了?连爹都在练哩。”

板栗忙道:“那个我也在练。可是爹,赵三叔的师傅懂好多哩,他说了许多打仗的事儿……”

张槐皱眉道:“板栗,你可想好了,到底是学文,还是习武,还是在家种田养殖?若只是想听故事,家里多的是书,书里面的故事不是最多的?”

板栗忙端正身子,挺着小胸脯对爹道:“爹,我肯定会用功读书的,习武也是放学回来后的事。这样也能把身子骨练得壮实些,省得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将来干啥么,等我长大了,再跟爹说。”

张槐点头,又嘱咐了他跟葫芦几句。

晚上,两家人又一起去了橡园张家,郑家人吃过晚饭后才回去。

过了端午,菊花吩咐刘婶等人将第三进院子清扫归整,又适当添置了些家用器具,被单蚊帐等也配齐了,就等张杨一家回来,直接入住。

等房屋收拾好,何氏一天要进去逛好几遍,这儿摸摸,那儿瞧瞧,好像小儿子已经住进去了一样。

可是,槐子和菊花却没工夫陪她念叨小儿子了,因为到了大量采收木耳的时候。

之前都是挑长大的先采收,并不十分多,也就没那么忙;现在,木耳大批长成,一边采收,一边还要晒干,若是碰上下雨,那可就更费事了,得用土炕烘干。全家忙得脚不沾地。

这钱也不是那么容易赚的。诸般事都安排妥了,木耳也种成了,制干、包装却极不容易。往常槐子种的少,木耳收回来后,随时晒干了就卖掉,所以他从没为这些事烦心过,如今可是不成了。

槐子和青木经过商量,决定效仿菊花用土炕,若是下雨天采了木耳,就用土炕来烘干;包装则主要用布袋,然后再放入木箱,箱子四周塞上木炭防回潮,也有用草木灰的。

不管怎么说,这木耳收回来后,立即就要出手,不然事情更多,这就是槐子事先要跟贺老爷定合约的缘故。

于是,张家和郑家不停地将采收制干的木耳运出去。贺老爷和长兴货栈的周家知道他们人手不够,便派了马车上门提货。

家里这么忙,菊花便未出门,想着过了这段日子再上贺家拜访。

这中间,她也常带着葫芦和板栗等人,抽半天工夫去采收木耳,为此特地跟学堂请假。在她看来,这劳动课也是很重要的。

“挑大的割,小的留着再长几天。这东西种出来可不便宜,得分批采。一季春耳,一根木头上也收不到多少,晒干了还没一两重哩。不过是咱家用的木头多,才收的多,其实极不容易的。”

菊花一边用薄薄的竹片割木耳,一边对青山等小娃儿解说种木耳的不易,和收获的幸苦。

板栗忙问道:“一根木头还收不到一两重,那咱家去年卖了那么多木耳,得用多少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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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拜访

菊花道:“娘说了,你自个算就是了。如今一个场子少说也有三千根木头,多的四千根,按平均一个场子三千五百根木头算,咱家总共二十八个场子,你说有多少根木头?”

板栗和葫芦忙停下手中动作,想心算,又觉得有些吃力,于是蹲在地上用树枝划起来,最后得出共有九万八千根短橡木。

板栗心疼地叫道:“这么多?一根橡树也就能锯成四五段,这得砍一两万根树才够哩。一根木头才收那么点,还要这么些人整年在林子里忙活,又要付工钱……”

黑皮也跟在旁边,一边教他们干活一边照应着,见板栗算完账肉疼的样子,不禁笑道:“这算是好的了。要是老下雨,木耳还要烂哩!”

葫芦青山等人听了十分担心,说这么的不是要亏本?

黄豆那小子一脸精明,居然道,要少付些工钱给那些雇工,他听娘说,姑姑家跟他家的工钱是最高的,为啥要给他们那么多钱?

红椒立即赞同,说跟旁人家一样就成了,不用添多。

黄瓜瞅着这自以为聪明的两娃,撇撇嘴道:“没见过你们这样笨的——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回头马儿累死了,啥都没捞到。”

菊花、黑皮和葡萄听了几人对话,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这些小娃儿,实在是太鬼了,这些话都跟谁学的?要是葫芦和板栗说了这样话,他们还不会奇怪,黄豆和红椒,实在是太小了。

黑皮忙跟他们解释,说咱家活计多,所以工钱才高,还有,黄瓜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又安慰他们,说这木耳夏天也能收一些。就是品相和味道差许多,也卖不上价;秋天还要采收一季,所以,还是不会亏本的。

菊花也不多说,心道,一斤春木耳最少也要卖一两银子。张家出产的木耳品相质量均属上乘,去年可是定价每斤一两二钱银子的,今年定的是每斤一两一钱。怎会亏本哩。不过,她也不解释,让这些娃儿知道挣钱不容易才好。

她便特地跟青山待一起,跟他说。往年姐姐没出嫁的时候,家里才几亩田,一年收不到多少粮食,还要交税,没白米饭吃,都是吃玉米粉,肉是没的吃的……

一番回忆,听得青山落了泪——他到底还是憨厚的。

一直到六月上旬,张家和郑家上万斤的春木耳卖出去了。贺老爷得了五千斤,乐得合不拢嘴,在家摆宴请槐子和青木,并叮嘱他们带上家眷,还说这是他夫人特意嘱咐的。

至六月十二日,刘云岚的娘家侄子满月摆酒,她和青木没能去贺家。只槐子带着菊花去了。

当槐子见了盛装打扮出来的菊花,不禁眼前一亮!

其实,他眼里所谓的盛装,不过是菊花换下了家常简便的衣裤,穿上了浅绿褙子,白色裙子,头上也梳了单螺髻,插了支碧玉簪。耳上带着水滴玉坠,整个人清新而凉爽,好像荷塘里新出的嫩荷叶。

对,不像花,像叶!

菊花不想麻烦,却也不想标新立异。因此换上衣裙,简单化了淡妆。其实跟高宛儿比起来,这装扮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却还是让槐子觉得眼前一亮。

他含笑牵起她手道:“你这身装扮,倒也合适,跟我想的差不多,可甭想去菜园子摘菜了。”

菊花抿嘴一笑道,穿上这样的衣裳,加上又是轻软垂坠的缎料,拿把剪刀修剪花草还说得过去,倚靠着枕头看书也悠闲,若说去菜园子扯草、摘辣椒,怕是有些不对劲。

说得槐子呵呵笑了起来,两人遂上车往贺家去了,依旧是葡萄和黑皮跟着他们。

到了贺家新盖的园子,贺老爷带着贺夫人亲到大门口迎接。菊花见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大笑着张开双臂,迎向槐子。

她吓了一跳,难道这人热情地要跟槐子拥抱?还好,人家就是用力拍了拍槐子双肩。不过,她还是在心里腹诽:幸亏槐子身子骨壮实,不然还真受不了他这特殊的打招呼方式。

贺夫人是个中年美妇,大约三十多岁,洒出一串清脆的笑声,冲贺老爷嗔怪地说道:“瞧你跟土匪似的。看吓着张夫人了,人家怕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嘴里这么说着,自己却亲热地拉着菊花的手,说她一见张夫人就喜欢,她见的人多了去了,张夫人看着就是性子坦率的,不像有些夫人那么装模作样、心思深沉。

贺老爷豪迈的笑声、贺夫人清脆爽利的问候,让菊花感到心情轻松,不再将今天的拜访当成一种应酬,有些感兴趣起来。似乎这对夫妻真的很有趣,看来今天的做客不会单调了。

果然不单调,当他们被让入贺家正屋厅堂后,分宾主坐下,下人上茶点款待,又寒暄了一番,贺老爷便吩咐:叫小少爷们都出来见客,张老爷可是他好兄弟。

过了一会,外面呼啦啦进来十几个娃,最大的都十五六岁了,最小的也有两三岁,把菊花看得心里直跳——这贺老爷真是高产啊!

槐子却笑道:“贺大哥这是见我才卖了木耳,手上有几个钱了,成心想让我破费,不赚一笔不罢休呢!”

贺老爷听了这话,反而高兴地大笑,一叠声地催促儿子们:“快给张叔张婶见礼,你张叔有好东西送你们。”

小少爷们听了,大的扯着小的,嘻嘻笑着上前见礼,顺便还不忘自我介绍排行。看得菊花眼晕,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有两个大些的少年显然认得槐子,施礼后上前抱住他胳膊道:“张叔,你上回答应送我的竹笔筒呢?还有那一套竹杯我也要。”

槐子笑眯眯地说道:“都有,都有。黑皮,把东西送上来。”

于是,每人得了一个竹篾编制的盒子,颜色碧青,精致的很。打开后,里面或笔墨或砚台,或扇子或配饰。同时每个盒子里还另有一件竹制的小玩意。

这些都是家里挖竹子时,得了长相奇异的竹根或者竹节,他和菊花自己想好了样式,请刘二顺制成,专门用来送礼的。

刘二顺在清南村办了个竹制工艺品作坊,经营得不错。

贺家小少爷们对贵的东西根本没在意——他们见的多了——却对那些竹制工艺品赞赏不已。比如,最小的少爷盒子里是一个用竹根雕成的小狗。竹根本身天然有些像狗,依势雕成后。配上两片耷拉下来的细薄小竹片做成的狗耳朵,越发栩栩如生,小娃儿拿在手上乐得直流哈喇子。

一时间众少年兴奋地跟槐子询问,这些东西哪儿有卖。

待听说每样东西都是独一份。是特地设计了样式请人做的,立即跟宝贝似的抱着,笑得满脸开花,直到他们老子赶他们走。

贺夫人笑吟吟地对菊花道:“家里孩子多,吵得人头疼,让妹妹见笑了。老爷,我带妹妹去后边说话,不跟你们男人家掺和了。老爷陪着张兄弟,要什么东西。吩咐贵子去找陈嬷嬷。”

这一会儿工夫,她对菊花的称呼就变成妹妹了。

贺老爷急忙道:“夫人快带弟妹去后边,好好招呼。弟妹看着就是斯文人,坐这我老贺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说得几人都笑了起来。

贺夫人领着菊花,穿堂过院,往内宅行去,一边对她道:“妹妹。我老脸皮厚地自说自话,就称呼你妹妹了。我呀,见着妹妹就觉得自在,也松了口气。妹妹不知道,前儿老爷跟我说,要设宴请张老爷和夫人,我心里还担心,不晓得这位夫人是什么样人。说不定又要干陪着坐半天,说些废话。谁知我一见你就喜欢。”

她说得很真挚,菊花只是微笑,一边看沿途的风景。

踏上一条游廊,前边是分叉,一边通向垂花门。门内是庭院屋宇;另一边则通向花园。

贺夫人转头问菊花道:“妹妹,咱也不讲那些客套虚礼了,你瞧,咱们是进屋喝茶说话儿呢,还是在园子里逛逛,然后去那水上花厅坐着看景致?”

菊花觉得这话颇合心意,微一沉吟,目光一转,指着前边道:“先逛逛这园子好了。来的时候,我坐车坐得腿麻,咱们逛一会,也能活动活动,顺便瞧瞧这园中的好景致。走累了,就去姐姐说的水上花厅歇会儿。”

贺夫人见她一点也没矫情,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了,急忙吩咐跟着的老婆子:“陈嬷嬷,你带人去小花厅,安排些茶水果子点心。我跟妹妹转头就过去。有巧莲巧蓉跟着我们就成了。”

老婆子应声而去,带着几个媳妇走了。这里,贺夫人领着菊花向花园走去,一边对她介绍园中的景致。

“要说这园子里花草树木能这么齐全,还亏了妹妹家开的山野斋。不说旁的,这些果树移栽过来,也就一年多工夫,妹妹瞧,都挂果了。”

菊花看着那树上红艳艳的桃子,还有即将成熟的李子,掩不住脸上的笑容,不时地摸摸树干,然后仰头细看。

她真的很欢喜,这里面有她一份功劳呢!

当初山野斋开张的时候,荒山上的树木也都长得半大了,她就跟槐子说,不如卖盆景的时候,顺便卖长大的树木,包括各种果树。若是有人盖园子,不用从头种小树苗,将截枝的大树连根挪过去,来年就能长得绿树成荫。

那些富贵人家其实也是这么干的,但大多是在需要的时候,再各处去搜罗,专门做这项生意的少,下塘集这地方就更没有了。

槐子听了眼睛放光,于是就张罗了这门生意。

结果,因为下塘集的蓬勃发展,买地盖园子的富户也多,这项生意居然好的很,她那荒山上也因此多种了各种各样的树。

第五百零三章送美女

贺夫人见菊花很轻松随意,那笑容舒心的很,心里一高兴,遂跟她拉家常似的,说些自己往常的经历。她说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自家老爷走南闯北,到过不少地方,又说了些各地的人情风俗见闻给菊花听。

见菊花听得津津有味,她越发开心了。

两人逛了半个园子后,贺夫人便邀请菊花去水上花厅坐坐,歇口气,吃些果子。

菊花也觉得腿有些酸,便答应了,

两个丫头和葡萄在她们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见主人家谈的高兴,她们也叽叽咕咕地说些小姑娘感兴趣的新鲜事来。

水上花厅是建在荷塘中央的,由一条木板铺就的水上回廊连接岸边。那荷塘约有一亩大小,正是荷叶茂盛、荷花盛开的时节,清风徐来,飘过阵阵幽香。

菊花跟贺夫人斜靠在竹制躺椅上,吃些时令果子,说些闲话。

正说的高兴,忽闻一阵娇笑,菊花微微转头,只见那边来了一群花红柳绿的女子,说笑不绝,正往这边行来。

贺夫人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穿着粉色衣衫的丫鬟道:“巧莲,去跟她们说,我在这边招呼客人,让她们明儿再来逛。”

“是,夫人。”巧莲冲她蹲了下身子,然后匆匆退下。

贺夫人不等菊花问,主动跟她道:“这些都是老爷的侍妾。我见妹妹也是不喜人多吵闹的,就不让她们过来了,省得扰了妹妹的兴致。”

菊花听了一呆:都是侍妾?那是多少?

刚才一眼扫过去,足有十几个,或者二十个吧!

贺夫人看见菊花的神色,忽地笑了,轻轻地用手拍了菊花肩头一下,嗔怪地说道:“妹妹不要发呆。要是没她们,刚才那么些少爷。姐姐可生不出来。姐姐在生我家铭哥儿的时候,伤了根本,后来就不敢再生了,如今正请秦大夫诊治,吃着药呢!想着也不能让老爷只有铭儿一根独苗,就帮他纳了这些妾室,又抬了两房姨娘。好在一个个都还争气,老爷才有了这么些少爷和小姐。”

菊花听了心里直抽:这……这是贤妻的典范啊!

她不敢认同。自然无法恭维,只得笑道:“姐姐瞧着气色倒还好,看着年轻的很,谁知会有那么大个儿子哩!”先前贺夫人说她亲生儿子贺铭已经十八岁了。独自掌管了贺家好些产业,在外打拼。

贺夫人向来自负美貌,听了菊花的话,脸上越发神采灿然,对她道:“妹妹,姐姐这人心里存不住事,是个通透的,老爷待我又好,可不就养得白白胖胖的?唉。生孩子实在太伤人了。”

菊花听她的意思,她可不是因为三从四德才帮丈夫纳妾,而是自己害怕生孩子,借用这些女人的肚子来帮丈夫生孩子,只不知她是如何管理这后院的。

心里虽然万分的好奇,她也不会多嘴去问人家的家事。

这么悠闲地谈谈讲讲,很快就到了午饭时分。陈嬷嬷过来说宴席已经摆好了,前头一桌,内院一桌,请太太和张夫人去入席。

于是,贺夫人携着菊花往内院入席。

席间,只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姐作陪,温婉又不失灵动,称呼贺夫人“母亲”。

贺夫人跟菊花介绍说。这是四小姐苏儿和五小姐宁儿。贺夫人身后立着两位姨娘,分别是苏姨娘和万姨娘,帮她布菜添碗,伺候她吃饭。

她安排巧莲伺候菊花,菊花笑说她有葡萄就够了。

一道道色香味不同的菜肴,流水般地端上来。不少是菊花未见过的,于是贺夫人一一跟她细说。

她见菊花听得很专注的样子,笑道:“妹妹要是喜欢,姐姐让人写了配料和做法给妹妹,也不费什么事。”

菊花点头谢了她,又笑道:“那就拜托姐姐,挑那些用料平常、做法不太复杂的菜,写几道给妹妹。妹妹是个怕麻烦的,要是一道菜做起来太费事,用料太考究,就算如今能吃得起,也不想费那个心。”

贺夫人猛地睁大眼睛,刚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用手帕轻轻点了点唇角,呵呵地笑不停。

菊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笑什么。

贺夫人到底还是忍不住,对菊花道:“我刚想说,妹妹这番话太合心意了。可又一想,好像姐姐今儿一直不停地在说如何喜欢妹妹。说多了,倒不显真心,跟虚情应酬一样,专门捡好话说了几箩筐。妹妹可别烦,实在是姐姐觉得,跟妹妹投契的很。”

四小姐苏儿朝菊花甜笑道:“苏儿从未见母亲这么高兴过。往常母亲招待人都是客套、规矩的很。”

那两个姨娘也含笑凑趣,说太太今儿瞧着心情就好得很,可见是真喜欢张夫人的。

贺夫人摆手道:“罢了,罢了!还是不要说了吧。都说我今儿说了太多喜欢妹妹的话,显矫情了,你们还跟着捧,那不更厉害了?来,妹妹吃菜,喜欢吃哪样就让葡萄帮着搛。”

一时间转换话题,说些下塘集富贵人家都有哪些,什么时候又搬来了一家,家里是做何种生意的,又有什么官儿在此盖了别院等,菊花倒得了不少消息。

她见贺夫人很有当家夫人的威望,两个姨娘及四小姐和五小姐对她十分尊敬,并不见阿谀奉承和惧怕,心道果然不是简单的。敢给丈夫纳那么多妾,没点本事岂不是自找麻烦?

她其实也挺喜欢这个爽朗的夫人,觉得今儿出门会客并不显乏味,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不自在和不耐烦,贺夫人说话很风趣,内容也广泛,并不局限于内宅琐事。

可是,菊花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一时饭毕,又漱口洗脸后,两人去园子里漫步消食,然后回到室内,半靠在竹椅上轻声闲话,丫头在身后轻轻摇着扇子,一边熬过午觉。

再说前边酒席上,又是一番情形,贺老爷不时爽朗大笑,跟两个儿子陪着张槐浅酌慢饮。主要是槐子不肯痛快喝,言道他若喝多了,醉相很难看。贺老爷便不强他。

说笑间,贺老爷就问他怎不将儿子闺女也带来,也好让他尽一份心。还戏谑地说,就算他备下多一倍的厚礼给侄儿女们,按人数算起来,也是他这边沾光的。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

槐子便道娃儿还小,两个大的又都在读书,故而没来。

又问起大的多大了等家常问题。

待贺老爷听说板栗小葱跟红椒差了五年,便问何故。

槐子解释道,他们娘亲生这对双胞胎的时候,吃了些亏,便多调养了几年,然后才生第二胎的。

贺老爷恍然大悟,然后责怪地说道:“弟妹看着就是文弱的,居然帮兄弟生了四个孩子,还真是难为她了。不是老哥说你,找个生娃的女人,那不是便宜的很,也省得弟妹受这份罪。你嫂子就生了铭哥儿一个,我那些小的都是姨娘和妾生的,照样活蹦乱跳。”

张槐听得目瞪口呆,心道谁生的不是活蹦乱跳哩,这不是废话么!

还没等他消化完这句话,就听这位络腮胡子大哥吩咐人道:“去,把杨柳青柳给叫出来,顺便把她们卖身契也取来——今儿老爷把她们送给张兄弟了。兄弟,这两姐妹是双胞胎,人长得是没话说,便是那身段看去也是好生养的。不瞒兄弟说,我连知府大人也没舍得送呢……”

槐子头疼地打断他话道:“贺大哥可别折腾了。她们这么好,你自个留着吧,兄弟可不想要。”

贺老爷还以为他客气,忙道:“老哥一把年纪了,已经有了十八个小妾,两房姨娘,不想再添了。兄弟可是正当壮年呢!”

说着还对他眨眨眼睛,送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他两个儿子嬉笑道:“张叔快接着。青柳和杨柳可是好的,我们想跟父亲讨,父亲都不松口呢。”

贺老爷骂道:“臭小子,毛都没长齐,还想讨女人。再不好好读书,送你俩去你大哥那,瞧他怎么整你们!”

两人听了一齐打寒颤,连声道一定好好读书。

张槐正想说话,忽一眼瞄见贺老爷的长随贵子已经带来了两个年轻女子,他顾不得细看,正色对贺老爷道:“兄弟本是乡下穷小子,如今虽然也攒了点家财,不过,兄弟可从没想过要纳妾。贺大哥趁早将这两人带走,也省得兄弟多费口舌。”

贺老爷诧异道:“不就是两个女人么。张兄弟既然对弟妹情深,想必也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那还担心什么?不过就是让她们帮着生孩子罢了。昨天钱老爷还专门磨着跟我要了两个丫头呢,你倒好,送你也不要。”

他觉得槐子奇怪,槐子也觉得跟他说话费劲,于是坚决地说道:“贺大哥甭忙活了,兄弟是不会收的。我已经有了四个孩子,菊花往后还会生,根本不需要纳妾。”

贺老爷听他说“菊花”,心道,弟妹原来叫菊花啊,看起来是个温柔贤惠的。张兄弟大概是怕她多心不依从,所以才坚决不受。不如我直接将人给弟妹送去,她肯定会跟夫人一样,帮张兄弟纳妾的,这里张兄弟也有个台阶下。

他便乐呵呵地说道:“好,好,都依你。贵子,你过来——”他招来长随,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贵子又领着那对双胞胎出去了,张槐这才松了口气。

于是,内院的菊花就有幸见到了两个如花似玉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并被告知,这是贺老爷送张老爷的,让送来见张夫人。

第五百零四章没多大用处

菊花看着眼前的双胞胎,也无暇细品——长得咋样关她啥事?她被贵子的话雷懵了,满脑子盘旋一句话:贺老爷送给张老爷的!

张槐收下了?

还送来见她,八字还没一撇哩,就要拜见主母了?

她定了定心神,就听贺夫人问道:“你老爷他们还在喝酒?”

贵子恭敬回道:“是,太太。”

贺夫人摆摆手道:“去跟老爷说,别光顾喝酒,要吃些清淡的小食。光喝酒伤身,可不许他折腾张兄弟,张夫人还在这呢!”

贵子忙答应着就要走,菊花急忙叫住了他。

“这位……小兄弟,这两人是我家老爷吩咐让送来见我的?”

在外边,人都称张槐“张老爷”,那是因为张杨已经是官老爷了,自然不好称呼张槐为“张少爷”,菊花也从善如流。

贵子忙对菊花赔笑施礼道:“不敢当张夫人这么称呼,小人名叫贵子。这两人是我家老爷叫送来见张夫人的,不是张老爷吩咐的。”

菊花微笑道:“我家老爷也在旁听着?可有话吩咐?”

贵子点点头,道:“张老爷就在桌上坐着,没听见有吩咐。”

说这话时他犹豫了一下,因为贺老爷是低声吩咐他的,张老爷到底听见没听见,他也不清楚。可是,想到先前他领着青柳和杨柳过去的时候,那张老爷立即跟自家老爷说了一番话,想来就是关于这对双胞胎的,说不定就是他让老爷吩咐把人带给他夫人见见。那张老爷看上去很疼张夫人,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若是菊花听到他的心声,非气死不可:纳妾之前先让妻子瞧瞧,就算是疼妻子了?

可是,人家还真这么想的,起码贺夫人就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她自己不还帮老爷纳了十八房小妾么。

她家老爷常买了小丫头。从小教导,专门用来送人。昨儿还有一位客商要了两个走了呢,所以她司空见惯,刚才连问也没问。这时见菊花问贵子,以为她不好意思收人送的重礼。

她便笑对菊花轻声道:“弟妹无需介怀。老爷跟张兄弟亲厚,才送了他;若是旁人,那可就难说了。前儿我们筹备送知府礼物时,他都没舍得呢。另换了旁的东西补上。张兄弟自然是不一样的。我家老爷常说,就算没有生意来往,张兄弟这个人也是值得他相交的,这两丫头虽然好。也不值什么。”

菊花看着她一副诚挚的模样,确定她不是在说假话,而是当这两女如黄金、如美玉、如古董一般,用来送相交深厚的人,或者是有重大所求的人。

张槐有幸成为前者——没听说么,连知府都没舍得送呢,这是瞧你多大多粗,才出手相送!

她快速地扫了一眼两女,长得当然不会差。但还是来不及细看,因为她正转动心思,想着人家这么大方、这么客气、这么有诚意,自己要是义正言辞地拒绝,或是醋气冲天地说些酸话,都不合适。

人常说“恭敬不如从命”,有时候收了别人的东西。反而让别人高兴,觉得那是你给他面子;拒绝么,那可是会得罪人的!

可是,通常收礼都会使人心情愉快,若是这礼物收了反而让人觉得心里堵得慌,神经病才会收这样礼物。

菊花精神正常的很,既要收了这礼,又要心情愉悦。所以她就很诚恳地对贺夫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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