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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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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暖站在门外,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一身衣裳,眼圈有些青黑,然却不见一丝萎靡,阿元猜他应又是一夜未眠。
“阿元。”殷暖道,“因田娘子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
“如此就好,阿姊也会放心了。”殷暖接着又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阿姊没事的。”
阿元闻言,先是一喜,接着小心翼翼的道,“五郎君,是如何知晓的?”
殷暖却未回答,只是道:“阿元你撤了所有寻找的人,其他的,若没有我的吩咐,切不可轻举妄动。”
“婢子明白。”阿元见他神色肃穆,慌忙肃容回答。
殷暖吩咐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他身后,跟着三两个小心翼翼的端着吃食的婢女,还有几个一看便知身手不凡护卫。其中几个颇有几分面熟,似是之前他派去暗中保护司马君璧的那些人里的。
阿元回到屋里,依旧满心的疑惑,把殷暖的话原原本本给因田说了。
因田一开始也就几分疑惑,思索片刻,面上渐渐露出几分震惊的神色。
她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不过殷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公主,若是没有一点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当初留在公主身边的,除了那天的那些护卫之外,还有其他一股更为隐蔽的人马,这些人的作用是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候,能够给公主绝处逢生的机会。
因为最先的那些护卫,因田是一直知道的,但同时她总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个感觉,似乎跟在公主身边的,不只是这些人。她对这方面极为敏感,也刻意查找过,然而都没有寻到蛛丝马迹,到后来甚至都要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现在看来,应是真实存在的。
想到这些,因田真的有些佩服殷暖了。或许真的如公主所说,他这几年的成长,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只是李贵妃终究不是常人,心思之敏捷几乎与公主不相上下,手段还如此毒辣,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一个皇妃的身份。是以身边跟着的几乎都是能人,便是一个护卫亦不容小觑,然殷暖留下的那些人竟都能与之战个平手。若非李贵妃疑心重几乎留下大半护卫,护住公主平安原也是可能的。
而这几年,殷暖并为刻意隐瞒自己的势力,因田多少还是能知道一些,他或许真的有了自己培养的人马,但是能与一朝贵妃抗衡,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因此或许可以说,留在公主身边的那些人,几乎倾尽了殷暖所有人力。
那一瞬间,因田震惊之外,忽然也多了几分感动,或许,也是放心。
几日之后,新安出了名的青街。青街如其名,无数繁华青楼筑其中,最是风流去处。
而这些青楼中的佼佼者,是一家名为青语院的青楼。传闻中,当时的文人雅士,外出踏青之时,无不以拥有一位青语院花娘相伴为荣。
这一夜,青语院依旧和往常一般,夜色里灯火辉煌,娇声莺语、人声鼎沸,之后在一片凝气屏声的热闹中,高台上的花魁娘子缓缓迈开了舞步。同时,一阵珠玉相击、清泉潺潺的琵琶声跟着响起。
花魁娘子能居青语院这个百花齐放的各种翘首,自然非是一般貌美能够形容,身姿曼妙更是让台下众人如此如醉。然今日更是不同,众人被那身姿所迷的同时,也为耳边丝丝缕缕流淌过的琵琶声所沉醉。
然直到声乐止,舞姿停,众人恍若未觉,只当时今日花魁娘子的舞姿更进一步,不仅美到眼里,也能美进耳朵里,美到身上所有能感知的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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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二章 舞姿
想是因为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能看不能碰的东西总要稀奇一些,能看却又不能多看的更是勾得人抓心挠肝、辗转反侧,是以花魁娘子一场舞毕,婉转着嗓音道谢之后盈盈一礼便转身离开,而她离开之后,连那弹琵琶的娘子也跟着不见。
柳大娘是青语院的当家,市侩而又精明,长袖善舞的同时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最大利益化处理,虽然不是最心狠手辣的,却也是个震得住场子的。
继花魁和弹琵琶的娘子都离开之后,柳大娘若有所思的看着装饰华丽的高台片刻,而后叮嘱了奴仆几句,一路左右逢源着去了楼上花魁娘子房间的隔壁。
“青暖呀!”
青暖才放下琵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柳大娘这明显有些不同于往日的慈善口音惊了一下,皱了皱眉回头问道:
“柳大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柳大娘道,“你看,这一代的花魁已经任了两三年了,虽然貌美依旧,但是架不住旁人的厌倦啊,毕竟人家来青语院不就图个新鲜吗?”
青暖放下琵琶,倒了一杯凉茶饮了一口,方才凉凉说道:“此事与儿家有什么相关?”
“这……人都往高处爬不是吗?”柳大娘道,“你看,你这个身段和这身才气,不跳舞可实在是可惜了。”
青暖抬头瞥她一眼,冷笑道:“毁容的也行?”
“对别人而言自然不行,你却改另当别论了。”柳大娘道。“青暖呀,不是妾身夸你,即便是多了一道疤痕,你这容貌也不输这青语院的所有娘子。当然,我既然提出了这个意见,自然有办法替你遮了这道疤,到时候再戴上面纱,啧啧啧,光是想起那个香艳场景,妾身都觉得只是让你弹弹琵琶是屈才了。”
青暖没关注她说的那一大堆。只是问道:“什么法子?”
“你既然还没答应。自然不能说。”
“这样。”青暖道,“那不说也罢。”
“你这人可真的……”柳大娘无奈的道,“你也不想想,你这生冷冷的脾性。天天弹琵琶有什么用呢。若是那一日被哪个有权势的主顾看上了。谄媚奉承一点不会,你这不是找死吗?倒不如做那高高在上的花魁娘子,人人都捧着你。也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了。”
“那又如何?”青暖道,“到此地本非我愿,不过暂且安身而已。”
“暂且安身?”柳大娘闻言,眼里晦涩不明,冷笑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进来了还有能出去的?”
青暖闻言,眼里带着几分讽刺,却没再开口。
柳大娘对她这脾性有些没辙,想了想又道,“青暖你也不想想青语院是什么地方,看看你这屋里,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上好的?便是屋子也按照你说的清净的要求而安排在花魁娘子的隔壁,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弹琵琶的,哪里能够住得起?”
青暖凉凉的道:“儿家记得当初说过,便是柴房亦可。”
“哎呀,你这样一看便十足娇气的小娘子,妾身可舍不得让你住柴房去。”柳大娘笑道,“这人呀,都要为着自己今后的打算才是,你若不习舞艺,如后取悦与人,又如何养活自己?”
“取悦与人?”
“是啊?”柳大娘见她若有所思,以为她已经心动,正准备再接再厉的说几句,就被青暖打断道,“单习舞艺也可,条件便是你得让那些人离远一点。”
“嗯?这就同意了?”柳大娘有些惊讶,她准备的一番说辞也没说完,而且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就这段时间以来对青暖的观察,她想对方若硬要装个清高样一直不同意也是有可能的,之所以一直没用强硬手段,实在是因为这青暖在琵琶上造诣。
其实若不跳舞,有这么一手技艺于青语院而言也大有利益可图,不过若是更近一层,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行,”柳大娘答应了她的要求,不就是喜欢恩客离远一点,暂且答应又何妨。
那之后过了几日,青街又彻彻底底的热闹了一次,原来是一向多出绝色丽人的青语院,近期又出了一个娘子,据说青语院很是看好这位娘子,风姿容貌大有胜过上一任花魁的意思,而今夜便是正式和众人见面的日期。
常留恋青街的人都是知道青语院的柳大娘的,虽然势利了些,却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她既然敢放出这样的放声,想来是不会有错的。
是以当夜的青语院几乎人满为患,而那传闻中的青暖娘子也千呼万唤始出来,才一曲舞落,场面不出所料的沸腾了。
尽管高台上的女子还遮着面纱,也丝毫不影响众人对着那身段的各种遐想。
青暖未曾开口,只盈盈行了一礼,便打算转身离开,然就在这时,柳大娘却忽然上了高台,而后笑盈盈的开口道:
“今日各位郎君能来捧场,令鄙院蓬荜生辉,妾身感激不尽。”
台下众人见柳大娘开口,立即纷纷让她让青暖遮下面纱,好让人一睹芳容。
“要除去面纱自然不难。”柳大娘笑盈盈的道,“只是我家青暖向来高傲,若是非她心仪的,自然是不愿的。”
此言一出,场面再次喧闹起来。常混迹青楼楚馆的,哪里会不明白柳大娘的话中真意,表面说是看青暖心仪何人,但实际上,还不是看你出价如何。
本来他们以为按照青语院一向的规矩,这个新出的娘子自然也要高高在上捧一段时间的,谁知才初现面柳大娘就安排了这么一出,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这个道理,青暖也明白,忽略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种目标,她只是冷冷的问站在自己身前半步的柳大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柳大娘不回头的道,“只是让你明白,这个地方便是你今后的归属而已,你放心,只要你足够听话,妾身一定不会亏待了你的,若不然,我青语院多的是法子对付那些不安分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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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三章 客谁
早在她当初捡回来这个自称名叫青暖的女子之后,就隐隐有些留不住的感觉,之前听她语气,更是准备好随时走人的,这可让柳大娘如何愿意?青语院很久没有遇见过如此出色的娘子了,无论如何都得留下才行。
待看过今日青暖引起的轰动之后,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清倌变红,看她还能走到哪里去。
柳大娘说完之后,便立即吩咐其他人把规矩安排下去,关于琴棋书画的赛事安排了一大堆,但本质上不过是多了一个好听一些的名头而已,最后不过是看价高者谁。
那之后,青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全程冷冷的看着一群人想方设法的附庸风雅。
青语院既然能在新安出了名的新街占有一席之地,自然不可能只是简单的皮肉生意便能得到这样的地位,附庸风雅的能力几乎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似乎单看那一群书写作画的人,真以为他们是在某一个文雅至极的踏青场所流觞曲水、吟诗作赋一般,而不是在青楼,打着文雅的名号散尽千金拥佳人一夜。
最后过程是如何结束的青暖已经没了兴趣,只是慢慢垂下的眼眸里多了几许讽刺和杀意。
得出结果之时,最满意的莫过于柳大娘了,看来青暖身上所代表的价值还是她一直低估了,单看今日的收益,特别是那个最后胜出者所呈上的金银,若是平日里。几乎能为一个清倌花魁赎身了。
其他人虽有不满,到底还是钱财上比不过,故而咕哝几句也就离开了,柳大娘刚要心满意足的领着人去早已经安排好的屋子,却被告知,面前这个也算得上一表人才的最后殷家竟只是一个家僮而已,而他家郎君早已经去了青暖娘子的屋里
柳大娘虽然满心疑惑,然见对方出手大方,不似一般人家,到底不敢轻易招惹。刚想叮嘱几句。就听对方又道:“郎君让奴告知柳大娘一声。他喜欢清净,不愿被人打扰,若无吩咐,还请勿扰。”
“这……”柳大娘有些犹豫。“青暖她今日刚出来迎客。怕是有些伺候不周。”
“这个柳大娘放心便是。我家郎君非是那等残暴之人,不会对青暖娘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
想起青暖那清高不屑的模样,柳大娘还是有些不放心。刚好开口,就见那家僮吩咐身后的人上前,打开一直抱在怀里的盒子。
柳大娘见此,立即咽下未尽的话语,有些谄媚的开口道,“贵郎君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希望柳大娘能明白,接下来的这段时日,青暖可不能再见其他人了。”
柳大娘看着盒子里的珍宝,几乎都有些眼红了,连声道:“妾身明白,若有什么吩咐,还请直接吩咐便是。”
另一边,青暖的房里,先前那个家僮口里的据说并不残暴的郎君此时正盘膝在坐榻上,一向严肃老成的面容微微有些泛红,墨黑的眼眸里依旧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清灵,修长的手指轻轻顺着膝盖上的黑色兔子的耳朵。
“所以,七郎君便是今日赢家吗?”
在青暖含笑的注视下,殷婴终于忍不住道了声“阿弥陀佛”,而后问道:
“水奴阿姊,近来可好?”
“儿家一切都好。“青暖笑了笑,也问道,“七郎君别来无恙,还有暖暖阿元和因田她们,都还好吗?”
“都好。”殷婴点了点头,说道,“因田娘子之前受了伤,现已经大好。”
“那就好。”司马君璧松了口气,她之前和因田分开之时,因为四野空旷,又兼下着大雨,什么痕迹也留不下,后来更是因为坠马受伤,流落青语院,便想过若是因田解决那些人之后找不见自己,应该会回到殷家的。
只是因田虽然身手不凡,但李贵妃派出的人也非是易与之辈,是以颇为担忧,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
司马君璧住的屋子虽然已经算是较为清净的,但是终究坐落在欢场中,几分艳俗的脂粉气和若有若无的浪荡词语还是避免不了。
“抱歉七郎君。”司马君璧道,“这里实在不适合你。”
“无妨。”殷婴道,“心无挂碍,便四大皆空,水奴阿姊不必介意的。”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虽然都是不多话的,然场面却也是温馨不已,司马君璧煮着茶,淡淡的茶香渐渐冲淡了屋里的其他香味。
殷婴双手捧着茶杯慢慢抿着,顿了顿又道:“水奴阿姊,五阿兄现在还不能过来。”
“我知道的。”司马君璧笑了笑,回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决定在这个地方留下。这个时候她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她不知道殷暖现在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但至少肯定,若是留在殷暖身边,只会给他增添许多麻烦,是以才会决定留在这个地方。
只是不曾想到,殷暖这么快知晓她的下落不说,还让殷婴来到她的身边。关于身边殷暖究竟留了多少人马司马君璧不感兴趣,她只担心因为自己的擅自决定而让殷暖担忧。
那之后过了几日,面上一切风平浪静。
这一日马思琪方走到门前,正好奴仆端着冷掉的饭菜走出来,遂沉声问道:“郎主还是什么都没吃吗?”
“回主母话。”奴仆小心翼翼的道,“郎主说胃口不好,晚些再让人送过来。”
“算了。”马思琪不耐烦的道,“吩咐膳房熬些粥送过来。”
“是。”
来到屋里,便看见殷昕黑着脸站在窗边,眼里有着几缕血丝。
“妾身给郎主问安。”
殷昕回过头,道:“你来了。”
“是。”马思琪道,“郎主又没用膳是吗?”
“不饿。”殷昕顿了顿,又道:“难道我连用膳也要勉强自己不成?”
马思琪一窒,半响,方才柔声说道:“郎主,不管怎么说,身体总是自己的,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本想开口劝说殷昕不必为了司马君璧的事太过担忧,终究还是因为心里的妒意而住口不言。
“呵!”殷昕冷笑一声,“看来那日殷暖没有说错,这殷家哪里还有我能做主的地方,不过调派几个奴仆找人而已,竟然都如此不如人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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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四章 找茬
马思琪闻言,下意识的就想要开口,又不敢这个时候抚了殷昕逆鳞,干脆继续住口不言,事实上,自从那日殷暖说司马君璧不在之后,殷昕已经把殷家的几百家僮都派出去了。直到后来想要动用殷家私庄上的田客和商铺里的奴仆时,方才发现不受自己控制的地方。
不过,马思琪想了想,倒是觉得这样的事于自己而言不算什么坏事,至少更有可能让殷昕成为自己一派,想起贵妃的承诺,忍不住心动不已。
沉默着陪殷昕坐了会儿,直到家僮把热粥端来,马思琪亲自服侍殷昕用膳之后,方才缓缓说道:“夫妻本是同命,但妾身不能为夫君分忧,实在惭愧不已,表妹她也不知道她的父亲会有如此决定。”
那日殷暖提醒之后,殷昕特意去查证,方才发现原来祝霜的父亲早已经与赵家同气连枝。
殷昕叹了口气,“罢了,你有心就好。”
马思琪又道:“郎主何必如此客气,事实上,之前贵妃曾说过,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她可以给予一定的阻力。”
殷昕闻言,冷笑道:“贵妃是打算我殷家依附于她,成为她留在新安的助益不成?”
“郎主你误会贵妃的意思了。”马思琪柔声道,“贵妃不过是希望能在某些方面得到郎主的帮助,同时也能给郎主些许助益,郎主心思通透,难道还不明白这个双赢的道理吗?”
殷昕想了片刻,想起郑家与赵家的矛盾以及赵家与自己越来越不合心的事。心里越来越烦。
“罢了,这些事不急于现在,以后再说。”
晚些时候,松罗前来禀报。
“怎么样?可有水奴的消息了?”
“回郎主。”松罗道,“已经有了。”
“真的?”殷昕猛地站起身来,多天来的失望让他有些不敢置信,“人呢?”
“回郎主。”松罗道,“因为当时距离较远,属下未看清具体。”
殷昕闻言,皱眉道。“你有几分肯定?”
“虽无绝对。但**不离十。”不然他也不敢回来禀报给殷昕。
“那就够了。”殷昕松了口气,这已经是他这些时日听见的最好的消息了,道,“谁查出来的消息?重重有赏。水奴她现在在何处?”
“回郎主。”松罗犹豫了一下。未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忽然跪下道。“是奴看见的。”
“你?”殷昕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既然是你找到的,我也不会亏待你。这般小心翼翼的做什么?”
“因为……”松罗犹豫片刻,下定决心道,“公主殿下现在在青街的一家青楼里。”
“青楼?”殷昕一怔,恼道,“我命你去找人,你到时候有那闲工夫去那等地方。罢了,算你个将功赎罪便是。”
之后殷昕当即决定自己亲自前往探查一番,他身份高贵,到达之后,也未直接说明目的,只说听闻青暖之名,好奇一见。
柳大娘闻言,心里喜悦非常,面上连说“不敢当”,之后自然是万分恭敬谨慎的把殷昕请到一个视线极好又清幽的隔间。
不过片刻,随着乐声起,一个身影娉娉婷婷的走了出来。
“啪嗒”一声,殷昕手里的茶杯直接落在地上。
“郎主!”松罗惊呼一声,慌忙上前清理。
“是她。”殷昕两眼直直的看着场中,低声肯定道,“就算她现在戴着面纱,我也能肯定,一定是。水奴,我终于找到你了。”
松罗闻言,终于松了口气,只要郎主亲自肯定,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见殷昕浑身紧绷住,眼也不眨的看着场上,松罗为他从新沏了一杯茶之后,便小心翼翼的退开了些。
片刻之后,青暖一曲舞毕,一礼之后,她正想如往常一般在众人的惋惜之中离开,忽然听见台下有人大声道:
“慢着。”
随着话音落下,便见一个肥硕的身躯在众目睽睽之下爬上台来。那人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扫了司马君璧一眼,而后“啧啧”几人,眯眼边伸手边道:“果然是天生尤物,近看这身段更是迷人非常。”
青暖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清冷冷的道:“多谢这位郎君捧场,儿家这便告辞了。”
“啧啧,这声音听得人骨子都舒软了。”那人有些急切切的上前一步,边不满的道,“你逃什么,怕我给不起你银钱不成?”
司马君璧又退开一步,道:“郎君请见谅,儿家要回去了。”
“贱人。”那人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青暖手臂,怒骂道,“当了娼妇还立什么牌坊,你整日在这里捎首弄姿不就是为了勾引人的吗?我天天金银珠宝的捧着你,现在连摸一下都不可以了?”
青暖刚想否认自己没有收过什么东西,然一回头看见满脸紧张的走过来的柳大娘,忽然也就明白了,这些时日,也不知道她瞒着自己收了多少东西,许了什么好处,只怕现在只等着阿婴离开,就急不可待的把自己打包送出去。
早在那人上去的时候,台下便已经一片骚动。
“郎主。”松罗等不到殷昕吩咐,忍不住开口问道,“要奴前去阻止吗?”
“暂时不必。”殷昕早在那人上台之时就是满脸怒气,恨不能直接上前把那人碎尸万段,然而在看见司马君璧现在困境之后,他忽然又奇异的按兵不动,只冷冷的看着高台上发生的一切。
看着司马君璧现在这副受人欺凌的模样,他自然是心疼的,然而同时,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解气了的感觉。
殷昕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在司马君璧面前吃瘪太多,现在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通过别人的手段把她拉下那高高的神台,让她能够仰视自己、哀求自己。
舞台之上,司马君璧的手腕依旧被紧紧攥着,她挣扎了一下发现微丝不动之后干脆不再挣扎,只是又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人见此,极为满意,油头满面的脸上挤出一个油腻腻的笑容道:“小娘子果然是个懂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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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五章 中药
“这位郎君请见谅。”柳大娘忙上前道,“青暖她现在可还是有着恩客的,本来今晚都不该出来跳的,这不是因为众人郎君盛情难却,还望郎君包容一二。”
这也是青语院的一种手段,尽管青暖现在已经被人包下,但是她不过刚得一点名气,若是就此足不出门,待以后现在的恩客离开,怕是早已经被人忘却,那个时候可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而柳大娘虽然不过市井之人,到底是此地经营了几十年的地头蛇,司马君璧要借此地待上一段时日,也懒得多生是非。
“走开。”那人方才饮了不少酒,此时已经微醺,闻言反手一巴掌甩到柳大娘脸上,怒道,“还没有我看上得不到的东西,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娼妇罢了,还敢跟我在这里摆架子,也不打听我是什么身份?”
柳大娘确实有些为难,这人虽然算不上什么极有权势之人,但也不是轻易能得罪的,更何况他也算是青语院的常客,就此得罪实为不美。思及此,只得不挺的向青暖使眼色,让她服个软央求几声。
谁知青暖一直未曾看向她的方向,眼里沉静如湖水一般,遮着面纱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正在这个时候,那攥着司马君璧的人手下的力气又大了些,扯着青暖就开始往台下拖。
台下虽然客人众多,然咒骂者有之、起哄者有之,却无一人上前开口。
“松罗。”殷昕见时机差不多。正要吩咐下去,忽然听见台下一片闹哄声,回头就发现那肥胖的人已经躺到在地上。他下意识的去看水奴,却只见一道离去的背影。
殷昕心里一沉,看着那毫无波澜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些着慌起来,忍不住便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似乎不管如何,她于自己,永远是遥不可及。
雅间外。只听柳大娘向众人解释的声音。什么“喝醉了所以才突然躺下”之类的。
“松罗。”殷昕眸色暗沉,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决定,对松罗道,“去唤此间主人过来。”
虽然方才听见了柳大娘说的什么关于“恩客”之类的话。但殷昕知道。依司马君璧的才智。可实在不像是轻易妥协的,更何况她方才的那个样子可看不出一丝委曲求全的窘迫。不过不管司马君璧是因何原因逗留于此,既然给他找着了。就断没有不做点什么的道理。
“水奴阿姊,可还好?”
“嗯。”司马君璧点点头,蹲下身抱起蹭到脚边的印圆,笑言,“还好阿婴方才解围及时,不然再看下去眼睛会不好了。”
“吾还是晚了些。”殷婴惭愧的道,“他还捏了你的手,阿兄若是知晓,会生气的。”
“没事。”司马君璧忍不住笑了笑,并不甚在意。
殷婴想了想,还是道,“其实水奴阿姊你不用出去跳舞的。”
只要她不愿意的,没有人敢逼迫她。
司马君璧摘下面纱,道:“很有趣的,儿家并不勉强。”
她也知道柳大娘不算什么,自己出去跳舞,也并不是为了这青语院的规矩,只是她不愿再节外生枝惹人怀疑而已。
现在外面找她的人太多,青语院虽然大隐于市,但自己一个来路不明的花娘,突然出现却又如此身居简出,反倒容易惹人怀疑。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忽然门被人敲响。
殷婴闻声,便向司马君璧点点头,而后抱起印圆绕过屏风去到里间。
司马君璧住的房间颇宽,中间用厚厚的粉色纱幔隔开,纱幔前还有一个屏风。屋里的案几坐榻毯子等一应俱全,柳大娘在她身上倒也真是花了心思的,只是心太大了些,不能久留。
司马君璧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婢女,端着一个餐盘,恭恭敬敬的道:
“青暖娘子,这是柳大娘命膳房特意备下的膳食,说是给你为今日的事压压惊。”
“有劳了。”司马君璧伸手接过,待婢女离开便关上了门。
可能是因为想着她屋里还有一个恩客,所以饭菜分量很足,虽是素菜,但比平日所用的精致新鲜许多,想是因为柳大娘刻意吩咐的缘故。
青暖现在几乎成了青语院的牌面,柳大娘这些时日为了讨好她,很是下了许多功夫,是以司马君璧也未多想。
然而用了饭菜之后不过片刻,司马君璧便觉得浑身不适,再看殷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脸上却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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