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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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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见众人已经离开,司马君璧方才转身对因田道:“走吧!”

    因田点点头,扶着她上了马车,而后在辕座上坐下。

    李贵妃派来的那些人为司马君璧气势所慑,只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虽然是训练有素的宫中护卫,然因人数众多,整整齐齐的走路的声音还是惊人,因田面上不显,却早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司马君璧掀开帘布,直接坐在马车车门处的毯子上,依旧是从容淡定的神色。只眼里微微有着几分担忧。

    “我有些担忧明照。”司马君璧忽然说道。

    “太子殿下一定会没事的。”因田忙说道,“殿下现在的身份非比寻常,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着,定不会有人又那么大的胆量。”

    “李陵容野心太大。”司马君璧道,“若不见她一面,我也不能断定她今后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公主放心吧。”因田道,“婢子一定会护好公主的。”

    “此行怕是九死一生。”司马君璧顿了顿,心里忽然有些后悔,恐怕还是有些低估了李陵容想要她性命的决心,之前或许不应该出来得那么急。至少。该给暖暖留个信息的,顿了顿,又对因田道,“你的决心我自然明白。只是前提至少要自己留有性命。明白吗?”

    因田嗓音微涩。点头道:“婢子省的。”

    马车过了一个竹林,又往前行了大概半个时辰,最后到了一个荒芜人烟的山脚下。说是荒无人烟。倒也不算准确,因为在那一片茂密的树林之间,隐隐约约可见一座木屋。

    马车才刚停下,就有一道尖利的嗓音在外大声道:“老奴参见东阳公主,李贵妃在等着你嘞!”

    因田只抬头看了一眼,就不动声色的回过头,率先跳下马车,又回身搀扶司马君璧。

    “公主,小心些。”

    司马君璧下来马车,干脆利落的直接往木屋的方向走去。

    “公主殿下。”方才喊话之人道,“可还认识老奴?”

    “秦公公,多时未见。”司马君璧头也不回的道,“你家贵妃可是等得急了,前面带路吧!”

    秦公公跟在贵妃身边伺候了多年,虽然是奴,到底也算是一个有地位的的奴,除了宫里的那几位正经主人,便是其他不受宠的妃嫔也不敢给他看脸色,然而现在不过一位流落民间多年的,还是一位和现在的陛下没多大关系的公主竟敢如此忽视于他。

    心里虽有不快,然而不知怎的,这一位多年不见的公主殿下如今不过是一个背影,就让秦公公恍惚中似乎又看见当初在王府时的那位傲慢尊贵、智慧无双的公主殿下。

    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秦公公快走几步,领先司马君璧半步躬身道:“公主这边请!”

    进了木屋,完全就又是另一翻景象,华丽精致得让人难以想象这屋子的外在不过是一间木屋而已。

    不过司马君璧倒是没有什么奇怪,李陵容向来喜欢金银玉石等贵重之物,几乎恨不能看见的一切都能裹上这些东西,即便为了掩人耳目,她能真的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呆上片刻也是不可能的。

    屋子中央有一张泛着檀木香气的坐榻,上面扑着厚厚的毯子,李贵妃垂足而作,左右两个宫婢给她垂着腿。

    看见司马君璧走进来,李贵妃抬起头,打量她片刻,凉凉的道:“你倒是从未让人失望过,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如此大难不死,后福必是不浅。”

    司马君璧闲懒的站在她面前,依旧不紧不慢的道:“儿家此番大难不死,倒是让李贵妃失望了。”

    “确实是有些失望。”李贵妃坐直身体,接过宫婢递来的热汤饮了一口,又道,“公主殿下从来都是聪明人,本宫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大难不死,本宫很是失望,至于后福,怕是你也是没那个机会了。”

    司马君璧眉头也不抬,也懒得回她的话,只道:“明照如今可安好?”

    “放肆!”李贵妃忽然厉声喝道,“公主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比较好,太子如今身份高贵,你一个早已经被昭告身亡的堂姊可没有直言他的名讳的资格。”

    司马君璧忽然冷笑道:“本宫是否有这个资格,只怕贵妃是不愿与儿家讨论的,只儿家如今也没有这个心思,只请问贵妃,明照如今可还安好?”

    “我儿自然安好。”李贵妃道,“你觉得若是抱恙,陛下能封他太子之位吗?”

    “如此就好。”司马君璧转身道,“如此儿家告退。”

    “慢着。”李贵妃喝止她道,“还以为当了多年家僮,你这傲慢的性子该改一些,谁知倒是变本加厉了?”

    司马君璧问道:“不知贵妃可还有什么未尽之言?”

    “司马君璧。”李贵妃怒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对明照出手不成,你以为在那里吃人的皇宫里,他都是听谁的?”顿了顿,满脸阴狠的接着道,“又是……活在谁的手里?”

    司马君璧抬眼看向李贵妃,嗓音也冷了几分,“贵妃欲待如何?”

    “没怎么。”李贵妃说话的速度放缓下来,慢条斯理的道,“很简单,只要你消失了,关于明照身上的那些只你知晓的不定因素也威胁不了本宫了,如此,你现在便就此自裁,何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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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八章 动手

  
    
    李贵妃话音才落,站在一边的因田身上的气势陡然变了,站在她和司马君璧身边的几个护卫甚至不由自主的亮出了武器。

    “贵妃说笑了。”司马君璧忽然开口笑道,“这个主意可不怎么样,明照的性命本宫自然是爱惜的,然自身也不愿就此枉死。”

    “怎么?你不担心明照那孩子的下场了?”李贵妃冷笑道,“你可别指望本宫会顾念旧情,在那个地方,血缘亲情尚且反目,更何况本宫与太子?”

    “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儿家自然不否认贵妃说的。”

    “那么……”李贵妃顿了顿,缓缓说道,“还是你已经不顾惜明照了?也是,方才是才说那是个没有血缘亲情的地方,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贵妃错了。”司马君璧抬起头,忽然笑了笑道,“儿家之所以有此言语,是因为笃定,贵妃不会对明照下手,或者说,不敢!”

    “你!”李贵妃一怔,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未等司马君璧回话,她又道,“本宫虽爱权势,却也明白,若到时候连命都没有了,那这些东西要来做什么?”

    “贵妃说的没错。”司马君璧道,“这一点儿家亦是深有体会。”她的前半生都在用亲身经历体会这句话的真谛。

    “哼。”李贵妃冷笑,又道,“如此你倒是说说,本宫如何不会下手?”

    司马君璧道:“来之前确实是相信贵妃有可能下手的。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反倒肯定贵妃不会对明照出手了,甚至还会尽全力护着他。”

    “哼,你也太自负了些。”李贵妃道,“世人虽然赞你聪明,如此胡乱猜测对你却没有什么好处。”

    “已经到如此地步,说清楚也没有什么关系。”司马君璧道,“儿家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在贵妃身上嗅到一丝味道。”

    李贵妃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味?”她低头嗅了嗅。有些不明白是什么味道让司马君璧做了这样的推断。

    “药味。”不理李贵妃面上恼羞成怒,司马君璧慢条斯理的分析道,“儿家方才进门便发现贵妃身上带有药味,然贵妃面色红润不似身体抱恙的。而在那个地方。能让贵妃跟在身边伺候进而染上药味的。除了明照便只有当今陛下。然明照若是有恙,陛下想来不会这么匆忙的封他太子之位,是以身体不适的。便只有当今坐在龙椅上的陛下,当年的新安王,我的皇叔。”

    李贵妃满脸震惊的看着司马君璧,虽知她是聪明的,可是不曾想到仅仅凭借着一缕常人甚至嗅不出来的药味她便能推测出这些。

    屋里只有司马君璧、因田以及太后,其他还有三两个护卫,想来都是李贵妃的心腹,不然之前她也不会那么直接的提起关于明照的事。

    是以司马君璧也没有顾忌,又道:“贵妃身份尊贵,宫里上好的熏香也是不少,然如此都能留下一丝药味,定非一时三刻能累积如此,换言之,这生病之人怕是已经抱恙许久。”

    而她之前就已经说了那生病之人是皇帝,也就是说,皇帝若是病到不能离药的地方,虽然朝中还没有消息,但怕是情况不妙,终其一生,除了明照之外,恐怕是再不会有其他的孩子了,所以李贵妃断不会对明照下手。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明白,然李贵妃已经清楚了她的意思。

    “你明不明白?”李贵妃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疯狂的嫉恨,她从来都知道司马君璧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更后悔没有早些解决了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扬出去,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司马君璧环顾四周,冷笑道:“是否真的罪至此,本宫在那个地方挣扎多年,比你清楚许多。”

    她说话时,明明还是那样的表情,只微微眯起了眼睛,往前走了一小步,李陵容却忽然有一瞬心窒的感觉,就好像暗夜里的飞蛾偷了蝴蝶的翅膀,好不容易飞到阳光下,却忽然被真正的蝶舞晃晕了眼一般。

    而这种感觉让她讨厌至极,明明不过是一个二九年华的小娘子,就算真的尊贵过几年又如何,不还是一样做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很多年了吗,现在的她在自己面前,甚至不比一只蝼蚁高贵。

    “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猖狂了。”李陵容冷笑道,“今日既然到了这里,你就真的保证自己能逃出去?”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因田和司马君璧身边已经层层叠叠的围了黑压压一片人。

    而李贵妃已经在宫婢的搀扶下来到屋外停放着的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上。

    正在木屋外面,一群护卫人手一捆干草,沿着木屋摆放着。李贵妃眼神狠厉,她几乎调动了身边的大半高手,就不信这次还能给司马君璧逃了去,到时候再一把火毁尸灭迹,她也终于可以高枕无忧。

    “贵妃用茶。”马车里极为宽大,李贵妃端坐中央的软榻上,宫婢立刻给她端来上好的热茶。

    李贵妃接过来饮了一口,道:“走。”

    马车很快行动起来,李贵妃实在自负,她以为这周围全都是她的人,且都是些身手不凡的,司马君璧就主婢二人能做什么?而且到时候大伙燃烧起来实在显眼,殷家势力不俗,她也不宜留在此处,干脆就此离开。

    李贵妃心狠也有计谋,手辣也从不留情,但百密一疏,她这一次同样也漏算了一个人,便是跟在司马君璧身边的因田。

    或许她身边的那些个身手不凡之人已经看出了因田是有武力的,但他们或许没想到,因田作为当年十三个护卫里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且这些年留在司马君璧身边,发誓要护住她的安危,心里有了执念,武力早已经今非昔比。用阿元的话来说,当今世上,除了几个不世出的高人,能与七郎君较量一番的,怕也就只有因田了。

    这一次李贵妃为了防止之前的那种情况出现,特别选了这个远离湖岸的地方,本以为解决司马君璧不过片刻的事,然过了一刻钟过后,木屋里面依旧不停的传来惨叫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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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九章 相关

  
    
    因田的性格从来都冷漠果断,身手亦是如此,招式干脆利落,剑下取命之时毫不迟疑。

    然她身手虽好,李贵妃却也是下了决心要就此解决司马君璧的,且因为前车之鉴,为免再出意外,留下的人数不仅多且狠,因田出手的同时还要护着司马君璧,不由便多了几分束缚。

    司马君璧站在因田身后,面容沉静的看着身边的尸体一具具增多,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几乎下一刻就会忍不住呕吐出来。

    “公主。”因田出手之余,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司马君璧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木屋里一片狼藉,多处沾染了血迹,脚下更是血流成河一般。

    司马君璧下意识的想要往后一步让开流淌过来的血迹,却只是攥紧了拳头,停住不动。

    在她的侧方,有一人举着长刀砍过来,司马君璧干脆闭了眼,她前面的因田毫不迟疑的反手一剑插进那人心脏,因她速度太快,剑刃上甚至不见丝毫血迹。下一刻,就见因田剑尖一挑,坐榻上的那厚厚的毯子便落在司马君璧面前,而因田未拿剑的左手揽在司马君璧的腰上。下一刻,君璧只觉身子一空,人已经站在了远离血迹的毯子之上。

    因田依旧头也不回,长剑挑刺之间,又取了一人性命。

    秦公公最得李贵妃信任,此番也被委任留下善后此事。本以为不过小事一桩,却谁知半个时辰过去了,里面依旧打斗声和那些护卫的惨叫声不断。

    “秦公公。”有护卫小心翼翼的问道,“可要进去支援?”

    秦公公想了想,往后退了一步,吩咐道,“点火。”

    木屋本就易燃,现在更是被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直堆到屋顶的干草几乎全部笼罩,十几个火把守住各个方向,一但大火燃起。几乎绝了所有生路。

    也就是说。不仅是司马君璧和因田两人,便是其他生死不明的那些护卫,怕也再无生路。

    然就在秦公公话音才落的时候,忽然“哗啦”一声。那一扇关的严严实实的木门瞬间化成碎片。因田抱着司马君璧在大火燃起之前冲了出来。

    秦公公大惊。不成想还会出这样的变故,慌忙大喊,“来人。拦住她。”

    因田满身都是血迹,有别人的也有她自己的,然她对持刀冲向自己的那些比屋里的人数只多不少的护卫视而不见,冷静的把公主放下之后,上前一步拦在她身前。

    “因田。”司马君璧忍不住道,“小心些。”

    话音才落,因田手上的兵刃已与别人交织在一起。方才在屋外只是听着声音还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现在眼睁睁看着因田手下如何凶狠的取人性命,秦公公边往后退,边在心里不住庆幸,好在李贵妃平素生性多疑谨慎,离开之前在屋外也留了几十护卫。

    面对这么多的敌手交战许久,常人或许看不出来,然因田却是已露出些许疲累之感,手上动作已有些许滞涩。

    就在她咬了咬牙,打算拼死也要护着司马君璧的时候,只听得一阵兵刃交接之声,竟然是之前那些被司马君璧赶回去的护卫又护了上来。

    原来之前殷暖命这些护卫保护司马君璧的时候就曾经吩咐过,若是有人来找水奴,如果她无意相见而对方纠缠,不管对方原因如何都格杀勿论,而若是司马君璧有意和对方见面,就让他们一定要暗中保护。

    先前就是因为木屋周围守卫森严,他们为避免被发现便离得较远,是以直到大火燃起,因田二人出了木屋方才发现情况危急,急急赶来相救。

    有了援助,因田总算要轻松些许,几番打斗之后,她抓住一个空隙,在众人未曾注意的时候,忽然揽住司马君璧飞身而起,直接落在众人之外的马背上。

    殷暖派来的那些护卫见此情形,立即自发挡在马匹前,为两人出逃护路。

    因田调转马头,司马君璧对众护卫道:“尔等使命已尽,自去逃命便是,毋须人多显眼。”

    这些人既然是殷暖特意训练来留在她身边的,身手自然不错,若非为护司马君璧,脱战逃命亦是容易的。

    李贵妃在宫中浸淫多年,那又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她能活得风生水起,带在身边的护卫自然不是易与之辈,是以在殷暖的护卫撤走之后,不过半个时辰,便再次追上了司马君璧和因田的方向。

    当夜戌时左右,夜幕已经完全降下,便是彻夜灯火的殷家也渐渐陷入一片沉睡的宁静,然而就在这样的安静中,忽然传来几声极为急促的敲门声。

    “五郎君。”在殷家郎主所住的舒玉楼门外,阿元一边敲打着门,边抽噎着问殷暖道,“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因田阿姊和水奴阿姊的消息,她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夜幕下,殷暖一身灰色的衣衫,冷冷的看着舒玉楼的门,语气却是轻柔得几乎小心翼翼的斟酌缓慢,“她们一定会没事的,阿姊她……不会有事的。”

    正在这是,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没好气的道,“谁啊!竟敢如此打扰郎主休息,怕是不想要命了?”

    “仆有急事。”殷暖边往里走边冷冷的道,“麻烦郎主主母赐见一面。”

    “这……这……”那家僮见来人是殷暖,先是吓了一跳,待听见殷暖吩咐之后,又是满脸为难,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在看见殷暖的面色之后,慌忙进屋禀告。

    片刻之后,在舒玉楼的厅堂里,殷昕满脸不郁的问道:

    “殷暖,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此行为,难道真的不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殷暖却未回他的话,只是看向坐在一旁面色不郁的马思琪,冷冷的问道:“敢问主母,公主的离开可是与你有关?”

    “五叔这说的什么笑话?”马思琪冷哼道,“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婢女,与我又什么相干?”

    殷暖闻言,忽然转头看向殷昕,眼里满是狠厉和杀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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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〇章 夜见

  
    
    殷昕被他看得一窒,心里恼怒,想要呵斥,却又担忧他方才说的事,急急问道:“殷暖,你方才说什么,水奴失踪了,怎么回事?”

    “如你所闻。”殷暖道,“而很巧的,时间刚好是在主母去过司园之后。”

    殷昕倒也知道马思琪一向与司马君璧不对付的事,心急之下也来不及多想其他,转身问道:“思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暖你不要血口喷人。”马思琪不顾一切的道,“你那只眼睛看见那贱婢的离开与我有关?”

    “啪”的一声,马思琪话音未落,忽然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了一下,阿元恨恨的看着她道:“注意你的言辞!”

    马思琪愣是愣怔了两秒方才反应过来,“啊”的惊叫了一生,扑在殷昕身上大哭起来,“一个贱婢也敢如此胆大妄为,郎主你要给妾身做主啊!”

    她身边的梅诗要想对阿元出手,却被阿元轻易的让了开去。

    殷昕见殷暖竟然纵容他的婢女在自己屋里对自己的正妻动手,也是怒不可遏,呵道,“殷暖,你是不是也过分了些,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不成?”

    “仆来此前来是为了问出阿姊下落,非是来给你找不自在的。”

    殷昕闻言,又想起他说的司马君璧失踪一事,心里又急切起来,颇有些两头不能兼顾的感觉,顿了顿,还是还是转向马思琪,拿出锦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抚片刻便问道,“思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殷暖会说水奴忽然不见是和你相关?”

    马思琪见殷昕如此安抚,心里虽狠倒也缓和了些,也知道此时不宜让自己一直被误解下去,狠狠的瞪了阿元一眼,哭着道:“妾身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先前是因为想着妾身既然身为殷家主母,管理着殷家后院之事,是以去司园看看怎么了?我怎么知道那之后水奴就失踪了。当时在场的可还有司园的其他护卫。但是我和水奴说了什么,众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顿了顿,又可怜兮兮的看向殷昕道:“或许当时妾身的语气是有些不好,但是真的没有说过什么。郎主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当时在场的家僮。”

    这本就是她早已经计划好的说辞。当时特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司马君璧,就是为了显眼一些,而让众人忽略随后赶去的一个小小奴仆。而她又因为有着众多的人证,摘出自己的嫌疑。

    殷昕闻言,果然已经信了大半,极为不满的转向殷暖道:“殷暖,水奴失踪我自会派人去找,但你此番行为太过,可要给我一个解释?”

    谁知殷暖只是垂下眼睑,挡住眼里神色,缓缓说道:“仆想郎主和主母应该明白,既然选了李贵妃,就得有那能力担起所有后患。此番阿姊若有丝毫差错,仆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转身便走。

    “殷暖你大胆。”殷昕怒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如此放肆?来人,拦住他。”

    看着拦在面前的众多奴仆,殷暖只回过头,一字一顿的道:“你没资格!殷昕,仆不管你是否真的被一个表面上的称呼蒙蔽了,仆有些好奇你是否知道,殷家,郎主名下的那些商铺田地还有多少姓殷?或许你都不好奇,你那个妾室的娘家对你为何一点帮助也无?”

    殷昕闻言,只气得面色铁青,却听殷暖又道,“不过你知晓与否,仆亦不多言语,现急于找人,并没有那个忠言逆耳的时间。”

    阿元手上缠着帛带,不动声色的挥退几人,和殷暖一起离开。

    “郎主。”才到门外,阿元忍不住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先回去。”

    夜色里,殷暖的嗓音冷得结了寒冰一般。

    在来之前,马思琪的那些说辞他便已经猜到,因为他早已经让人把之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之所以还来一趟,不过是有些巧合要确定而已,而现在,确是已经肯定了。

    马思琪知道阿姊的身份,李贵妃要找阿姊,而马思琪这段时日和李贵妃走得很近。

    这便是所有事实。

    有些事,他果真是疏忽了。

    “五郎君。”阿元在黑暗里越走越是心慌,说话又忍不住带上些哭腔,“已经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遣出去了,可是现在还是一点音讯也无,该怎么办才好?”

    殷暖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继续找。”

    阿元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的难受起来。

    此时殷家早已经是一片宁静,偶尔的转角处方才有一两点亮光,两人绕过一个拱门,走到一个岔道之时,阿元忽然心里一动,直接转向另一条岔道。

    殷暖微微皱了皱眉,却只是跟在她身后,两人又往前走了片刻,几乎快要走到殷家的围墙处。阿元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奔跑起来。殷暖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速度却也不曾落下半分。

    突然,阿元惊呼一声,“因田阿姊?”

    殷暖一愣,忙也走上前去。昏暗的夜色下,只见不远的草丛里躺着一个暗色衣衫的人影,看不清长相如何,可是却能嗅到极为浓烈的血腥味。

    “因田阿姊。”阿元又惊叫一声,扑上前去把人抱在怀里。

    “阿元。”殷暖吩咐道,“带她回司园去,仆去唤疡医。”

    “哦哦,好的。”阿元惊慌失措的应着,慌忙抱起因田往司园的方向赶。

    因田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辰时左右,才一睁开眼睛,就被一张圆圆的脸和一双圆圆的眼睛霸占了所有的视线。

    “阿元?”

    “因田阿姊,你终于醒啦?”阿元眼睛通红,也不知是哭的还是熬夜熬的。

    “公主呢?”

    阿元闻言,面上的喜色立即褪去,忍了忍,方才让眼眶里的眼泪没有落下。

    “公主还没回来了吗?”因田见她面色,立即明白她的未尽之言,挣扎着就要起身。

    “因田阿姊。”阿元又哭了,“你别乱动,疾医说你伤得好重。”

    因田挣扎片刻,却发现浑身无力,“阿元,五郎君呢?”

    “五郎去安排人去了。”阿元顿了顿,又问道,“因田阿姊,为什么你会伤得这么重?水奴阿姊去哪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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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一章 青街

  
    
    “我也不知道。”等了半响,因田方才缓缓开口。

    先前她和司马君璧被追上之后,她为让司马君璧离开,便跳下马拍马疾走,而后独自拦下所有追兵。

    然而等她解决了所有追兵之后,才发现天上下了一场大雨,地上的血迹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更遑论马蹄的印痕。

    因田本欲前往寻找,谁知竟因伤重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夜里,好容易挣扎回到殷家,又再次昏睡。

    “没关系的,因田阿姊。”阿元眼睛通红,却努力笑道,“有五郎君在,水奴阿姊一定会没事的。”

    她端来热粥,一点一点喂因田吃下,半个时辰之后,殷暖方才匆匆赶回。

    因田又把之前的过程巨细靡遗的说了一遍,殷暖听完,开口时依旧语气淡然:“如此仆知晓了,你身上的伤势严重,好生修养。”

    因田下意识的点头,看着殷暖走出了房门,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也许真的像是阿元所说,有殷暖在,公主会没事的。

    “自从因田阿姊你和水奴阿姊不见之后,五郎君就一直是这个样子。”阿元忽然道,“我有时看着他,都会有些害怕起来。”

    因田闻言点头,她知道阿元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殷暖,尽管面容是平静的,语气是柔和的,可是他浑身的戾气,几乎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因田阿姊。”放下粥碗,阿元回过头。惊讶的发现因田竟然已经盘膝坐在坐榻上,惊道,“你要做什么?”

    因田闭着眼,开口道:“疗伤。”

    “这怎么行?”阿元急道,“疾医说你伤势严重,一定要慢慢调养才行。”

    “阿元。”因田睁开眼看着阿元,道,“我放心不下公主,还有五郎君,你也不放心的不是吗?我内伤严重。自疗有些困难。你帮帮我吧!”

    “因田阿姊?”

    阿元一愣,因田何时这般示弱过,虽有心拒绝,然到底还是如因田所说。她担心不见踪迹的水奴阿姊和快要冻成冰块的五郎君都快要担忧疯了。纠结半响。到底还是爬上坐榻盘膝坐在因田身后。

    只还是抽抽噎噎的哭泣道:“因田阿姊,你若是有一点不舒服,一定要立即告诉我。”

    当夜。阿元因为要照顾因田便和她宿在一处,又因为担心司马君璧,直折腾了半夜方才入睡,翌日一早她才刚起身推开门,忽然就被门外的人影吓住。

    “五郎君?”

    殷暖站在门外,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一身衣裳,眼圈有些青黑,然却不见一丝萎靡,阿元猜他应又是一夜未眠。

    “阿元。”殷暖道,“因田娘子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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