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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你敢强了师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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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还拉着阿呆的手认真的说,有时间一定会再来看她的,阿呆和莫言当时都没有信,但以后每过一阵她便会带些吃的,用的悄悄溜上山来找阿呆,但路程不短,每次两人在一块玩不到一会儿,她又要急着离开,说是怕被苍松发现,阿呆心里老是笑她笨,如果不是二师伯默许的,她能那么轻易的上得来?
  但阿呆也正好,让她为自己准备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裹腰的布条,尺寸变大的小褂子,有一次阿呆午后在老松下打嗑睡,醒来以后,看到苍白露瞪着个大眼睛看着她,然后说出了一句将她吓得半死的话。
  “阿呆,你是女孩吧?”那眼中没有一点的玩笑。
  阿呆木讷的看着她,正在想怎么把谎圆过去,却冷不丁的被她一把抱住,那心里的兴奋和激动让阿呆不知所措,完了苍白露得意的放开她,一脸的笑容:“原来你真的小姑娘!!!哈哈哈,我还正犯愁呢,你比我小那么多,如果等以后你长大了,我早嫁人了,那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常常在一块玩儿了,我就想着如果阿呆是女孩儿多好,就算我嫁了人也可以和你一起玩儿!”
  阿呆满头黑线的看着她,原来瞎猫真有撞见死耗子的时候,自己怎么那么笨,被她一诈就诈出来了,但如果现在否认,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扒自己的裤子的。
  苍白露兴奋完了以后,好奇的问她:“你为什么装着自己的男孩儿呢?”
  阿呆很坚难的解释这原本是一个乌龙,最后很幽怨的看着她:“因为师父不想要小姑娘做徒弟……”
  苍白露很气愤的站起来,打在老松的树杆上:“小师叔真是个怪人,小姑娘不是一样可以学武?我娘和我爹都有教我武功的!!”
  阿呆心虚的看了看她,心道,如果你要知道他不喜欢小姑娘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你,那可就更糟了。
  但好在苍白露虽然刁蛮,但对阿呆还是真心实意的,那天她非常讲义气的答应为阿呆保守这个秘密,原来秘密多一个人知道,有可能会多一份危险,也有会大的机会多一个同盟。
  阿呆静静的看着铜镜里自己模糊的样子,一个眉毛特别粗,却有着瓜子脸,大眼睛的少年,师父再来两次,就是三年了,就可以下山了,这三年来除了见过师父、大师兄还有苍白露那个小丫头,栖霞山的其他人都没有再见过,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还记得她,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回到师父身边,天天和他在一起。
  这三年,有变化不止她,他更好看了,个子也高了,脸上的轮廓更加分明了,真正猿臂蜂腰了,但唯一没变的是,两个人吃到撑的时候还是会靠在一起,除了雨天都是靠在崖边的老松下,每一个十六的清晨她都会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刚开始她是真的不知不觉睡着了,但后来她学会了装睡,然后满肚子坏笑的闭着眼睛让他将她抱回床上,每到那一刻她都恨松树和小屋的距离是那样的近。




☆、22第 22 章

  阿呆练完功,顿觉神清气爽,洗了一把脸,还小心的避开了化过的眉毛,然后站到崖边,看着上山的那条路,每个月的十五她都起得比平日早,早早的练完功以后就站到崖边的大松树下,看着上山的路,慕少君每次都从那条小路上来,冬天的时候踏着雪,夏天的时候顶着日头,春天会叼上一朵野花,秋天的时候手拽着野果子,阿呆习惯了每个月有一天,站在老松下等他,远远的看着他,每个月一天,从不缺席,比大姨妈还准。
  阿呆靠在老松上,侧头看着那条路,看看日头,快到正午了,却还是不见人,平日早到了,阿呆觉得侧久了脖子好酸,干脆轻轻点地纵身上了松树枝,头靠在主干上,晃着两条腿,垂眼看着山下的路,老松侧着身子伸出了山崖,阿呆的脚下便是万丈深渊,脚底的树木花草道路像画里一样精致细小,阿呆暗想今天他迟到了,一会儿他从这下面走过,一定好好赏他几个松果!
  可是阿呆一直在松树上晃荡着,晌午过了,阿呆从松树上跳了下来,把思过崖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他,她怕自己在不留神的时候他正好经过,自己没有看到错过了用松果扔他的机会,有可能他都已经上了崖自己还不知道,可是里里外外找了三遍,阿呆确信这思过崖只有自己一人。
  日头偏西了,她有些泻气的坐在松树下,他从来不会迟到不会缺席的,无论雨雪。
  一年前的隆冬,下了很大的雪,十五那天更是风雪交加,阿呆记得那天自己抱着火炉,坐在小屋里的火盆边,心里想着风雪不停,他也许不会来了,可在天快黑的时候,小屋的门被人推开了,风雪从门缝里灌进了小屋,他抖落斗篷上的雪,取下帽子露出他如玉的容颜。
  阿呆那一瞬间心狂跳不止,扑到他的身上,死劲的乱蹭,他却坏笑着取下手套,冷不丁的将冰冷的手伸进了她的脖子里,冰得她直跳,阿呆的满腹柔情瞬化作了在心里不停的咒骂,他鼻子冻得红红的,可那美伦美奂的脸依然让她心动不抑。
  阿呆欢天喜地的把炖好的鸡汤端到他面前时,他眼中笑意吟吟,喝完鸡汤后,还得意忘形的抱着她,重重的亲在她的小脸上,自从她刚到思过崖那次,他们很很没有过肌肤相亲了,那冰凉的嘴唇印在阿呆的脸上,陌生的感觉让阿呆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和小时候的感觉不一样,如电流袭过她的全身,让她瞬间脸通红,那一夜他睡在身边,阿呆听着他的呼吸声,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可是今天为什么他还没有来,阿呆愁怅的坐在松树下,突然头上一痛,阿呆抬头便看到了老松的枝头上一条桔红色的大尾巴,阿呆皱眉叫道:“扫帚!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你玩!”
  那桔红色的尾巴慢慢收了回去,一个小脑袋转了过来,是一只窂见的小松鼠,它直起身,抬起两只前爪,腹间的白色露了出来,小小的脑门,眉间一撮火红的绒毛,两只小眼睛洋溜溜的直转,那幽怨的眼神在树枝上脉脉的向阿呆传递着委屈的心情,扫帚是一只松鼠,两年前蹦到松树上吃松果,被阿呆发现了,一把揪住,那扫帚的小爪子犹为厉害,将阿呆的脸挠了个稀烂,气得阿呆一口气扇了它十几个耳括子,打得小家伙只剩了半条命,恨透了阿呆。
  阿呆消了气才发现这小东西,被自己打得快没气儿了,又是瀼水又是喂食,也没有醒来,阿呆眼看着可怜又慌了神,情急之中将苍白露送她的药丸抖了出来,喂下了几颗,那小东西还是没反应,阿呆以为自己定是将它打死了,便将它放在岩石上,摘了很多松果埋了它,结果两天以后,阿呆发现松果下的尸体不见了,而从那以后,自己的被子,柜子里常常发现一小段一小段的粪便,那床单上很明显也被画过了地图。
  阿呆爆跳如雷,不用想也只知道是那小东西来报复了,每次看到有桔红色的影子闪过,随手就捡起手边的小东西朝那一闪而过的红色飞去,有时是小石子,有时是松果,有时是筷子。
  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过灵药,身手异常敏捷,一开始阿呆十扔九不中,后来凝神聚气,慢慢可以十扔中个六七,但小东西好像也在进步,过一阵子动作更快了,阿呆又是十扔九不中,再过一阵子慢慢又能多扔中几次。
  就这样,一人一鼠斗了大半年,终于在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被她捡了个便宜,扫帚不知为何晕倒在她的小屋门口,阿呆本想旧仇新恨一起了结,将它烤来吃的,但看着它红红的尾巴着实可爱,紧闭着双眼,气若游丝,想想在这思过崖和它斗这大半年,它填满了很多没有慕少君的日子,那些思念他的日子也变得有意思了,便决定救下它,等它好了,接着斗。
  阿呆不知道它出了什么事,将它揪回了屋里,打碎了一个鸡蛋小心的一点一点喂着它吃,还在鸡蛋里加了些上次的药丸,果然过了半天,小东西醒了,迷茫的看着正在床上打坐的阿呆,阿呆悄悄眯缝着眼看它,它正摄手摄脚的直着身子往门口走,阿呆清哼一声,那小家伙飞快的扭头,警惕的看着阿呆。
  阿呆翻了个白眼冲它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滚吧!以后不准再往老子床上拉屎拉尿!要不然老子一定烤了你!!!”
  那小东西晃晃耳朵,一溜烟跳到桌子上,再跳到窗户格子,一挠爪子,破窗而除,阿呆看着破了的窗户纸,将它恨得咬牙切齿,但以后的确也没再床上发现有松鼠的屎尿,慢慢的小松鼠和她越来越熟,阿呆给它起了名子,扫帚。也拿过它的大尾巴来擦桌子。
  扫帚幽怨了一会儿,从松树上跳了下来,一下子跳到了阿呆的肩上,用大尾巴轻轻的扫着阿呆的脸,阿呆拉着它的大尾巴,将它放到眼睛前面,嘟着嘴恨恨的看着扫帚,用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扫帚的鼻子:“他今天为什么没来?……一个月一次啊?他再来两次就满三年了,你看到这些痕子没有?”说着突然把扫帚的脑袋往身后的树杆上凑,吓得扫帚飞快的用两只前爪捂住了自己的脸。
  阿呆将扫帚拿了回来,歪着头看着它,扫帚慢慢的将两只前爪放下来,也歪着头看着她,吱吱的叫了两声,阿呆皱着眉若有所思的道:“莫非……他出事了?!”
  …………
  阿呆像是茅塞顿开,站起身来,将扫帚往天上一抛:“啊……一字是了,刮风下雨也阻止不了他来看亲爱的阿呆,今天晴空万里,他没来,一定是来不了,为什么来不了呢,一定是受了伤!”
  扫帚被她抛到半空小脑袋差点撞上了头顶的树杆,还好它灵巧无比,飞快的在空中翻了个身,用四只小爪子牢牢的抱住了树杆,然后抗义的吱吱直叫。
  阿呆没有理会它,一边走一边分析,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如果光是他出了事,苍白露或者大师兄也一定会来给她送信的,一个人都没有来,那一定是栖霞山出了大事,会不会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什么踢馆,灭门……天啊,越想越觉得可怕,眼前好像出现了自己的美人师父一边整理着破碎的衣服一边追跑,口里还大叫:不要,不要……
  想到这里阿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妈的!!谁敢动老子的男人?!不行,我要去救我的美人!把打伤美人的王八蛋大卸八块!谁要是敢抢她的男人她就毁他的容!!!
  想到此处阿呆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等,但现在天色不早了,如果立刻下山还没有走到栖霞山的正殿天就黑尽了,但如果不马上去救她的美人,她坐立难安,阿呆站到山崖边,看着远远的栖霞山主峰,咬着牙,不行,反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总会走到的!如果让她等到明天再去,她一定会疯的。
  阿呆不再多想,冲到小屋中,翻箱蹈柜,把当初上思过崖时背的那张大蓝布翻了出来,简单的收拾了一点东西,背在身上,匆匆的带上门,往山下走,扫帚一直在松树上直着身子看着她,见到她背的包袱,带上了门,往下山的地方走,急得吱吱直叫。
  阿呆回头看了它一眼:“你跟不跟我去山下玩?我带你去栖霞山的南峰,那里也有很多树的。”
  扫帚歪着头看着她,小眼睛不停的转,阿呆看它没有从树上跳下来,心里着急也不现等它,冲它不耐烦的挥挥手:“算了,我有时间再回来看你。”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




☆、23第 23 章

  此时正值初夏,从半山之处到思过崖的一段多是灌木杂草,如今正是草丛茂盛之时,阿呆这三年来个头长了不少,但还是被淹没在草丛中,阿呆掩着脸往下走,那小脸上已被有锯齿的草叶划上了些淡淡的口子,等走过那一段山势陡峭的山路,往下便是缓缓的树林,阿呆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提起一口气在林间飞奔起来。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阿呆心中焦急,一心想快些回到栖霞山的山庄,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这从主峰通往思过崖的山路,平时少有人走,也就是那么两三个人一个月走上一次,所以那路早被树丛掩得不甚明显,而阿呆又是心急万分,只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一路狂奔。
  阿呆正跑得心急,谁知在山路转角之处,脚下一空,还没来得急伸出抓住一边的树枝,人已顺山滚了下去,一阵砰砰嘣嘣,最后阿呆的腰撞在了一棵大树杆上才停了下来,阿呆半晕半素的,扶着大树,仰头看看,原来的山路早已看不到了,那一路滚下来,额头,胳膊,屁股有的被擦破了皮,有的被撞起了胞,一体疼痛得厉害。
  阿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大胞,她揉揉腰,还好腰上裹着厚厚的布带,刚刚那一撞,厚厚的布带隔了一下,腰才没事,阿呆看看头顶的山坡太陡,只好扶着树忍着一身的痛,拖着腿一瘸一拐的朝山下走,一边走一边骂,老子怎么会这么倒霉!妈的,还没遇到敌人,自己先摔了个半死,真丢死人了,但不管怎样先找到栖霞山的山庄再说,美人还等着自己去救呢,想到慕少君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忍着痛加快了脚步。
  到了天快黑尽的时候她终于走出了树林,看着眼前一条山道,顺势朝下,路也还宽敞,阿呆看着那石板路,记得这是三年前她去思过崖前到过的山下,不由得心中大喜,顺着这路,一定可以找到入山的台阶。
  当她看到记忆中那个十字路口时,乐坏了,咧着嘴就笑开了花,揉了揉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提气往山上冲去,美人,老子来救你了!
  三年前,阿呆从半山腰爬到山门前,用了快一个时辰,一个月以后,这条长长的台阶她杵着树棍也走了小半天,三年后,阿呆受了伤,从山脚到山门却只用了大半个时辰。
  当她仰头看到山门前亮着的两盏灯笼时,激动万分,她闪身躲进一边的树丛中,慢慢的向山门靠近,微风吹动檐下的灯笼,阿呆爬在树丛中凝神细听山门里的动静,听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小心的爬到山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后面没有危险,才纵身一跃,跃到墙头,往里探头一看,发现大大的较场之上空无一个,倒是不远处正殿的廊下都点着灯笼,风吹灯笼一排淡黄色的光微微晃动,阿呆心道:怎么这校声里没人,但正殿的廊下却点着这么多灯笼,果然有古怪,待我上前好好一探究竟。
  阿呆轻轻从墙头落下来,从包袱里扯出一块黑布,将脸蒙了起来,学着年视里的大侠只露了两个眼睛,虽然那额头还吊着一个鸡蛋大的胞,再将自己的包袱藏在大门边,然后轻脚轻手的往里走。
  正殿的门关着,里面黑魆魆的,想来是没有人,她绕过正殿往后院的侧门走去,刚到一半便看到里面灯火通明,隐约还传来一阵阵喧哗声,阿呆的心往下一沉,啊,胆子不小,这帮歹人竟然还没走,占了地方还在这里喧闹,先去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再想想怎么应付,找到师父要紧。
  阿呆蹑手蹑脚的靠近侧门,心里也十分紧张,听声音里面的家伙不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虽说这三年来,自己除了等着美人师父都在练功,可师父从来都没夸过自己有多聪明,多厉害,想来他说得没错,是自己天资不如旁人,还好师父一直也没有嫌弃自己,啊,多好的师父啊,以后自己也不能嫌弃他。
  阿呆侧身贴在侧门的门洞边,只听得里面杯碟相碰,频频发出清脆的响声,食物的香气也从里面飘进了阿呆的鼻子,阿呆早饿了,不闻到这味还好,一闻之下,口水大滴大滴的开始往下淌,还有那肚子频频发出抗义的叫声,还好里面吵闹,没有人留意到门外还有一个饿得发晕的家伙。
  阿呆不停的咽着口水,只听得里面一人清咳一声,提高了声音大声道:“诸位,今日我们峨嵋派和昆仑派路过栖霞山特来拜山……”
  阿呆尖着耳朵在外面听得清楚,竟然是个老太婆,怎砸人家场子叫拜山么?江湖的黑话果然还要学学。
  “栖霞山果然人杰地灵,英雄倍出,老身实在是佩服,呵呵,大家相聚一堂也算缘份,不如再添一桩喜事……”
  阿呆皱眉想道,这峨嵋全是女的呀,怎么这么暴力,那么远跑来砸人场子,这江湖真是黑社会么,他奶奶的,么不是自家美人师父,艳名远播,被人家盯上了?不知道贞操还在否?
  正想得百爪挠心之时又听得那老太婆道:“……与栖霞山结为秦晋之好,不知苍师弟意下如何?”
  阿呆一听,肺都快气炸了,不要脸的老太婆!竟然公然抢老子的美人,那峨嵋派的全是娘们,一定是垂涎师父的美色,跑来抢老子的美人,现在竟然恬不知耻的向二师伯要人,气死老子了,老子定要将峨嵋那一众娘儿绑了卖到妓|院去!!!
  席间众人都笑意吟吟的看着苍松,苍松也含笑理了理胡子,看看众人低声道:“嗯,我看不错,白露也十八岁了,世侄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文武出众……”但他还未说完,只听侧门外一声大喝。
  “老子不许!!!!”
  一瞬间后院的席间安静下来,众人扭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小孩蹦了出来,脸上蒙着块黑布,额头吊着个鸡蛋大的胞,身上的衣服破一块搭一块,一边的袖子只剩了一半,惨淡的挂在手臂上,那襟前也是五颜六色,有泥土,野果糊上的浆,梅花点的血印……头上的发髻松散,发髻上还有不少枯枝草叶,下面一只脚光着,一只脚上趿着一只布鞋,那裤管像是被咬狗过一样,那边都成了不规则的锯齿状,露出了一小戴小腿,虽然她蒙着脸,但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很生气,双手握着拳头,气势凶凶的瞪着院里的众人。
  此人正是阿呆,她已经气得控制不了自己,一声大吼蹦了出去,所有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她,席间的峨嵋派掌门一休师太不解的看着苍松道:“苍代掌门,这……”
  阿呆离开栖霞山已有三年,苍松和莫岩三年没有见过她,一时间也想不出突然从门外蹦进来的这个一身狼狈的小孩是谁,都茫然的对望着,他们不认识,可有人认识啊,苍白露羞红了脸朝阿呆跑了过去,一把拉着阿呆就往外走,阿呆呆呆的看着苍白露,一边挣扎着想找一休师太理论,苍白露急急的道:“死阿呆,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阿呆闷闷的被拉出了后院,苍白露一把拉下她脸上蒙着的黑布,又羞又恼的看着她,阿呆有些明白好像自己出丑了,但想起师父,不行!阿呆跳起来拉着苍白露道:“她们是不是来抢我师父的?我师父呢?!!”
  苍白露看着她心急火燎的样子,晃然大悟,一拍脑呆道:“原来是这样!”
  阿呆拉着她的手,焦急的跺跺脚,苍白露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小声道:“死阿呆,你喜欢小师叔?”
  阿呆皱着眉挣开她的手,愤愤的看着她,一言不发,苍白露嘟着嘴斜着眼看着她:“我们这么好的朋友,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说?”
  阿呆摸摸自己被揪得发红的耳朵,闷声道:“你又没问。”
  苍白露有些激动的拉着她道:“是真的?!!你真的喜欢小师叔!”
  阿呆一把捂住她的嘴:“大小姐,你小声点。”
  苍白露来的兴致拉着她坐到正殿的台阶上,嘻笑着用肩头碰了碰她的肩道:“给我说说,什么时候的事?”
  阿呆幽怨的看着她:“不知道,反正他是我的。”
  苍白露沉默了一会道:“可是,你是他徒弟啊,虽说你是一个地道的小姑娘,但必定师父和徒弟是不可以的……”
  阿呆翻了个白眼:“我可不管,到时候我敲晕了他,带着他私奔!”
  苍白露哑口无言的看着一脸满不在乎的阿呆,缓缓的点点头:“阿呆,你果然够变态的。”




☆、24第 24 章

  苍白露看着阿呆一身狼狈不堪的样子,拉着她往天情的小院走,来到小院中,打了水用布轻轻的为阿呆擦脸,阿呆仰着头闭着眼不停的问:“小桃花,你还没给我说呢,我师父呢?为什么今天十五,他没上思过崖来?刚刚那老尼姑说要结秦晋之好,是不是她家的小尼姑看上我家师父了?”
  苍白露有些羞赧的停下来,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你不是听墙根儿的吗?人家什么时候提你师父了?!”
  阿呆睁开眼,皱眉道:“不是说的我师父吗?那是谁?”
  苍白露咬着唇低头斜了她一眼,阿呆睁大眼看着她:“是你呀?!!小桃花儿,你不够意思啊?你要嫁人了么?”
  苍白露将白布放回盆中,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用手托着头道:“爹和娘说我十八了,该嫁人了,女孩子不是总归要嫁人的么?”
  阿呆慢慢走过去,月光下她如花似玉的脸上有淡淡的忧伤,阿呆在她身边坐下来,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要嫁谁?你喜欢他么?”
  苍白露低头拨弄着用腕上的红绳子:“是昆仑派掌门的大公子,范靖。”
  阿呆歪头道:“我不认识,你见过么?”
  苍白露抿着唇微微的点点头,阿呆古怪的看着她有些娇羞的样子,看来那个什么范进长得应该是不错了,这小丫头春心动了,阿呆拉着她道:“他喜欢你么?”
  苍白露茫然的看着她:“他看了我。”
  阿呆白眼一翻:“他又不是狗,当然会用眼睛看了,难道用鼻子闻吗?”
  苍白露咬咬唇道:“只是觉得昆仑离栖霞山太远了,如果我嫁过去,就不能常常看到娘,也不能和你一起玩儿了……”
  阿呆也垂着头,是啊,好不容易和这小丫头混熟了,还没等自己下山呢,这丫头就开始谈婚论嫁了,还说让她帮忙泡师父呢,真是的!栖霞山那么多男的,除了师父少白,莫言都不错啊,而且个个眉清目秀的,内部消化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把小丫头嫁那么远呢?
  苍白露看阿呆默默垂着头,拉着她的手拍拍道:“阿呆,你也别担心,就算是我爹娘答应了,最多也是先订亲,离我出嫁还早呢,我们不说这个了,给我说说,你就这么跑回来了,如果被我爹知道了会不会被罚啊?”
  阿呆歪歪嘴:“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山庄出了什么事呢,就算师父有事走不开,你和大师兄也会来给我说一声啊,我担心你们被坏人欺负了去,才跑下山来的,大不了明天一早我再悄悄回去就是了,哎,小桃花,你说刚刚我蒙着脸,除了你有人认出我了吗?”
  苍白露想到她突然出现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刚刚那样子太滑稽了,把一大堆人都蒙住了,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阿呆有些沮丧的摇摇头:“不就是不小心在回来的路上掉山下去了么,老子可真够倒霉的。”
  苍白露捂着嘴道:“算了,你没事就好,快洗洗换身衣服吧,带随身的衣服没?”
  阿呆想起了自己藏在大门口的包袱站起身:“对了,我包袱还放山门那呢,我去拿回来。”说罢她拔腿就往外面跑,苍白露看着她摇摇头,自己回到屋里为她整理床铺,那间小屋自阿呆去了思过崖后大多时间空着,只有慕少君偶尔会在这里休息,苍白露里里外外忙活一通,但还不见阿呆回来,心里奇怪,但因自己有心事,也没有出去找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再说阿呆,她匆匆的跑到正殿,穿过校场,在山门处找到了自己的包袱,正想往回跑,却听得正殿那边传来一个声音,阿呆停下来,躲在正对着山门的石碑后,不敢出声。
  “少君哥哥,你等等。”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娇柔妩媚,在这夜里空空的校场中犹为清晰,阿呆一声到少君哥哥这四个字时,心中一愣,果然有□。
  阿呆悄悄的从石碑后探出头,只露了一双眼睛,看到在正殿的廊下,慕少君白衣飘飘,长衣广袖,发冠高束,灯笼下看得出他脸上有微微的酒意,慕少君停下来,转身看着从身后追上前的女子,微微一点头:“紫烟妹妹,你怎么出来了?”
  那名被唤着紫烟的女子,身上穿着淡紫的衣裙,那衣领袖口还缀着深紫色的绣花,晚衣掀起她外屋溥溥的纱裙,站在慕少君的身边格外飘逸,阿呆看着不禁握紧的拳头,虽然远远的看不十分清楚那女子的模样,但光从身姿来看,定是一个美女,看到她,阿呆不由得瞅了瞅自己的身上,可恶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紫烟上前一步,歪头静静的看着慕少君:“少君哥哥,四年不见,你长高了。”
  慕少君淡淡的一笑:“你也长高了,都成大姑娘了。”
  紫烟侧头咬唇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少君哥哥,为何席到一半就离开呢?”
  慕少君看看通往师父后院的路,失笑道:“呃,我方才多喝了两杯,想出来吹吹风。”
  紫烟理了理自己胸前的长发,娇声道:“少君哥哥,不如紫烟陪你走走?”
  其实慕少君本来刚刚也在后院的酒席之上,但因为坐在主席,离院门较远,阿呆又蒙着脸,额上还吊着一个大胞,所以阿呆跳出来的时候,看得不是十分真切,待他想仔细看时,阿呆已被苍白露拽离了视线,但他一边应筹着众人,一边着磨,越想越觉得那个蒙脸的小孩像自己的徒弟,所以趁人不注意离了席想去师父的院子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小徒弟偷跑下山了,哪知刚到正殿就被夏紫烟叫住了。
  慕少君优雅的对夏紫烟一笑,微微点头:“那就有劳紫烟妹妹了。”
  夏紫烟瞬间只觉呼吸不稳,心跳加快,面似桃花,她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强压下去心中的激动,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少君哥哥客气了,其实刚刚紫烟也多喝了几杯,正想走走呢。”
  慕少君抬头看看天上的圆月,慢慢往校场中走去,边走边思索着啊,今天十五,本来是应该去思过崖教徒弟的,但是昨天就被师兄叫过来,说是收到了峨嵋和昆仑的帖子,说两派的掌门今日要过来拜山,所以让他留下来帮忙招呼客人,两个师兄都开了口所以不好推脱,也不知道阿呆一人在思过崖上怎样了,想来那蒙脸的小孩会不会是他呢,看白露时才的表现是他的可能性很大啊,他为什么听到白露的亲事那么生气呢?难道这小子看上白露了?嗯,回头要好好问问他……
  他哪里知道阿呆此时正躲在不远处的石碑后面,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出声惊动了在校场里漫步赏月的人,只在心中不停的咒骂,不要脸的狐狸精,这大半夜的来勾引自己的美人师父,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那个没良心的还对她说有劳了,还叫什么烟子妹妹,老子还没死就想给老子戴绿帽子,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
  慕少君想着自己的心事,夏紫烟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美滋滋的走在他的身边,但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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