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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你敢强了师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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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歪头停下来,什么?她在说什么?对不起?
苍白露低声道:“我不知道咱们打架会害你上思过崖……”
阿呆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花样,只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苍白露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远远的伸直的手臂,咬着嘴唇看着她,阿呆指了指那小瓶子,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苍白露睁大眼睛点点头。
阿呆走上前去接过小瓶子,苍白露道:“这是我娘制的清心丸,对练功很好的,你去了思过崖,只要好好练功,说不定爹很快就会让你回来的,也许用不了三年那么久。”
阿呆打开小瓶子闻了闻,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果然是好东西,阿呆看看小瓶子,看看苍白露,这小姑娘原来也没那么坏,还算有点良心,苍白露咬着嘴唇道:“阿呆,我们和解吧,以后我也不会那么不讲理了,我们做朋友吧。”
苍白露这句话让阿呆很意外,为什么这小丫头突然就想和她做朋友了,阿呆看着瓶子道:“为什么要和你和解,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苍白露吱唔了一会道:“我觉得你好玩,和师兄师弟他们都不一样,师兄师弟们做什么都让着我……晴晴师姐也是,以前不管我怎么闹,怎么不讲理,他们都不会多说一句,其实我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只是希望他们真当我是师妹……可以和他们一起玩泥巴掏鸟窝……”
阿呆看着她的样子,觉得也是挺可怜的,但这也怪不都别人,这丫头老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敢带她去玩泥巴掏鸟窝啊?苍白露怯怯的看看阿呆,阿呆一翻白眼,将小瓶塞进怀里,走到她面前,踮起脚根拍拍她的背(本来是想拍肩的,但是拍不到),很有气势的道:“好吧,你以后就跟我混了!!”
苍白露瞪着眼睛看着她:“跟你混?”
阿呆摇摇头道:“呃,我是说,跟我玩!”
苍白露脸上的桃花瞬间绽开,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但随后又皱眉道:“可惜你马上就要去思过崖了……我还好,只有一年,在西院,你……”
阿呆歪歪嘴,叹了一口气道:“我真后悔,昨天要是好好的接了你的鸡蛋,就没事了,你也是,要和我做朋友还一副傲骄到死的样子!”
苍白露皱眉戳了一下她的脑门道:“我都拿鸡蛋给你了,还不明显吗?你真是个小呆瓜!”
阿呆侧头躲开:“对了,还好我没接那鸡蛋,大小姐,拿的那可是生鸡蛋!”
苍白露红着脸道:“我怎么知道鸡蛋要煮的……”
“你真白痴!”
“你才白痴呢,小师叔还有全栖霞的人都知道你呆,所以都叫你阿呆……”
慕少君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真不错,阿呆和白露竟然成了朋友,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可是明天开始,一个就要在西院扫院子,一个要去思过崖清修,唉,自己也寂寞了,好不容易捡到个徒儿,天资还那么好,结果一次酒都还没打过,就被师兄抢走了,眼看着就快到时间回去了,又被打发到思过崖,唉,什么时候才可以过师父的瘾啊!
第二天一大清早,阿呆背上了慕少君为她收拾好的包袱,嘴里叼着个大白馒头,含糊不清的唱着:“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跟在莫言的身后,走向传说中的思过崖,令狐冲在思过崖失去了小师妹,遇到了风清扬,自己又会失去谁,遇到谁呢?
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初七,再有七天,美人师父就会来和她约会的,哈哈哈!不是约会,是教功好吧?是约会,顺便教武功,哈哈哈!
☆、19第 19 章
栖霞山的北峰是最北最高的一座山峰,阿呆在莫言身后从清晨走到了正午,才远远的看到了传说中的思过崖,莫言擦擦额上的汗,将那半崖之上一颗很大的翠松指给阿呆看。
“阿呆,那棵老松之后便是思过崖了。”
阿呆眯着眼睛顺着他的手看去,那半腰之上,一块凸出的巨岩,旁边一棵歪脖子老松,向四周伸开它的枝杆,将那巨大的岩石盖住了一小半,其它的树木分散在岩石的周围,让那老松远远看去犹为显眼。
阿呆喘着气,心不住的往下沉,这里和荒野无异,自己要在这里呆三年,三年啊,一个人,像被流放到孤岛之上,也不知道那半山之上有什么,令狐冲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为他送饭,自己是要在上面成仙么?
莫言看着她慢慢苦涩的脸,微微抿了抿嘴道:“小师弟,别担心,昨天大师兄和师弟们去收拾过了,虽然上面比不上山庄里,但也算整洁,每月师父会让人送些必需品给你的,只要你好好练功,勤勉些,过些日子代掌门师叔和师父不定就让你回去了,别苦着脸了,啊?”
阿呆咬着嘴唇,在心里又将两个橘皮脸的老头和自己那美若天神的师父骂了好几遍,同时也恨着自己为了那个没良心的师父什么都不顾了,才让自己落得个被流放的下场。
莫言领着阿呆爬上半崖,阿呆拖着腿找了块石头坐下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一边抹着满脸的汗水,一边打量着她要呆上三年的流放之地。
其实这里没有想像的遭糕,是半山腰的一块平地,依崖而建的两间小茅屋,屋顶的草是才换过的,屋前一块空地,地上的杂草也是整理过的,空地前便是在山下看到的那块巨石,那石头高出了屋前的平地,宽而平整是一个天然的小坝子,一棵要两个阿呆才能环抱的大松,就在大石边上,歪歪的死劲向外探出头,阿呆有些开心的走过去,爬上石头,站在老松下,远远的隐药可见栖霞山正殿外的大树,那便是栖霞山的主峰了吧,那南峰在哪里,就在主峰的后面吧,阿呆遥望着那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他,就在那里。
莫言拉着阿呆走到小屋前,推开那溥溥的门板,小屋里只有一个张桌子,两张凳子,和一张很简单的小床,还有门边个破烂不堪的柜子,阿呆苦着脸看着莫言,莫言神秘的冲她笑笑,走到小床前,从床下拖出一个东西,看着他的表情阿呆以为他拿出来的会是一盏阿拉伯的神灯,但她看到的只是一张可以收折的凉椅。
莫言笑吟吟的看着她道:“这是昨天师兄来的时候,专程从山庄里拿来的,来,阿呆以后累了就可以躺在凉椅上休息。”说着将凉椅放到屋前的空地上打开放平,还拍拍凉椅很有兴致的对阿呆嚷道:“阿呆,来试试,可舒服了。”
阿呆斜眼看着他,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莫言拉着她坐到凉椅上,阿呆垂着头躺在凉椅上,莫言笑道:“舒服吧?”
阿呆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谢谢师兄。”
莫言又拉着她走到隔壁那间的更小的茅屋,指着角落里的水缸道:“阿呆,这里在半山腰,没有井的,但你不用担心,师兄们昨天已经为你挑好了一大缸水了,你看。”
阿呆看看那一大缸水道:“那这水用完了怎么办?”
莫言指着另一边的小路道:“从这条小道绕到山后,就会看到一股山泉的,不过你这么小,挑水也挑不了多少,最多师兄每月来为你挑一次水。”
阿呆红着脸擦擦额上的汗,这一缸水只够她洗一次澡的,但很快她便忘记了水的问题,看着那屋里简陋的灶台,和没有烟囱的屋顶,阿呆清楚的知道自己将过着十分原始的生活,不知道等到七天以后慕少君再看到她的时候会不会看到一个古代的鲁宾逊。
莫言在嘱咐完一切之后,从怀里摸出一本溥溥的册子,郑重的交到阿呆的手上,阿呆看着那上面三个大字:太乙拳。莫言皱眉看着她道:“阿呆,太乙拳你只学了一半,师父让我把这拳谱交给你,等七天以后小师叔会来教授你武功的,但这七日你且不可偷懒,好好一个人学这拳谱,若是你快些练出些成绩,师父和师叔才会让你早些下山,小师叔也好在师父和二师叔面前替你说话。”
阿呆拽着那溥溥的册子,点点头,这思过崖果然是个清修的好地方,因为什么都没有,没有漫画可以看,没有音乐可以听,没人说话,除了看这溥溥的小本和耍猴拳还能做什么?如果这里有电脑有因特网,出一个魔兽的高手倒是很有可能,武林高手,流放到南极都没可能。
莫言依依不舍的下了山,阿呆一直站在山边的岩石上目送着他的离开,这是她在接下来的七天里见过的最后一个人,看着他小小的身影山下的林间断断续续的出现,最后消失在树丛中,阿呆久久立在那里,等了很久,终于没有再看到他出现,确信大师兄真的离开了,走远了。
阿呆进到小厨房里看看自己的口粮,有米,有面,有南瓜,有鸡蛋,还有一罐子咸菜,看来自己是不会被饿死的,可是这里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山风刮过树叶的声音,还有偶尔锦鸡的叫声,虽然阿呆知道有很多事要做,比如铺床,比如去找找山泉,比如去修一个茅厕,比如溜到南峰去强了他……
但是阿呆觉得很累,不想动,她将凉椅搬到了崖边的岩石上,在大老松的树荫下,躺在凉椅上默默的看着远处的主峰,想着主峰之后的南峰,想着在南院里的那人,他回去了么?会不会躺在后院的大青石上看书,还是去南峰山脚的水潭游水?上一次离开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一个月后就可以回到他身边,所以也想念,但却远远不如这一次来得激烈,早上才离开,午后就想念,想得呼吸都有些不通了,阿呆静静的坐在那里,但心里翻滚的情绪让她明白她完蛋了,心里发怵的想念着一个人,可能自己的理想不能实现了,强了他也不会抛弃他的,她好舍不得离开他,那怕和他斗嘴斗气也是好的。
阿呆看着太阳一点点偏西,肚子饿了,不想动,饿了好一阵好像又没感觉了,慢慢的天色变暗了,太阳斜斜的照在她小小的脸上,射进了她的眼睛里,阿呆用手挡住那桔红色的夕阳,心中恼怒的站了起来,动作飞快的回了小屋,开始收拾自己将要住上三年的小屋,一边收拾一边骂着自己,妈的!真没出息,不就七天吗?!!这七天老子一定要过得好好的,不能让他小看了去!微弱的光线下看到床板上的小册子,阿呆紧紧的抓在手中,到时老子一定要让你佩服老子,你一月练成的,老子也行,而且还是半自学的!
阿呆点上油灯,将柜子里的被褥取出来铺好,抱着自己的包袱坐在床上,咬着嘴唇,紧紧的抱着那蓝布包,手指所触之处,蓝布下有软软的东西,这包袱是慕少君给她收拾的,临走之前阿呆也没有看过里面有些什么东西,阿呆将包袱拿到油灯下,打开来便看到一个小小的白布裹着两个圆圆的东西,阿呆飞快的拆开白布,里面躺着两个白白的大馒头,阿呆抓着馒头就往嘴里塞,那白布之下一张小纸条随着她的动作飘了出来,阿呆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捡起那张纸。
纸上一行隽秀的小字:懒徒儿,饿了吧?
阿呆看着那六个飘逸隽秀的字,包着嘴里的馒头,含糊不清的大骂:“你大爷的!你放了馒头也不早说!闷了一天都快膄了!!!”但为什么心里会一下子这么开心?为什么?为什么?!
阿呆一边嚼着干干的馒头一边喜滋滋的翻看着包袱里的东西,小靴子,小布鞋,衣服……最后竟然还有一把小桃木梳,阿呆歪头将那小梳子拿在手中把玩,记忆中没有见过这样一把小梳子,那小梳子还挺精美的,看着也不像是新的,阿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短发,不知不觉中已经长长了,已经长到了耳朵后面,最后阿呆咽下口里的馒头,露出一个痴呆的笑容,一定是那没良心的送给老子的订情信物,哈哈哈,一般送鞋啊,梳子什么的都是订情信物,哈哈哈,美人,没想到你这样奔放,老子收了,老子答应你了!!!这下你想跑也不行了,嘿嘿,你敢跑老子一定让你被江湖人骂背信弃义!
夕阳中,远在南峰小院的慕少君正在小院的大树下乘凉,突然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背上飕飕的凉风,慕少君疑惑的扭头四下看看,这才七月啊,怎么会刮西北风啊?
☆、20第 20 章
七天以后的清晨,阿呆将小茅屋收拾了一遍,又将屋前的平地用树枝扫了扫,然后跑到岩石边的老松前,数了数树杆上的划痕,没错,已经有了六道,划上今天的这一条就是七条了,阿呆美美的用尖尖的石子,在最末的那条划痕上加上了一道,七条,美人师父今天会来和自己约会的。
算着时间,慕少君会在中午的时候到,阿呆想想,还是先去后山的泉眼洗洗,昨晚因为练功太累了,阿呆直接倒在小床上便睡了,早上起来还能闻到自己身上的一股汗臭。
阿呆挑了件看起来颜色最鲜艳的绿衣服,抱着个木盆出门了,临行前将小屋的门拉了过来,看看天色还早,师父情郎暂时还不会到,放心的朝后山的泉眼走去,这北峰虽然没有人烟,但也有它的好处,便是自在,因为没有人,所以吃喝拉撒都不用担心有人会看到,所以洗澡比起在山庄和南峰都要方便许多。
阿呆的心情特别好,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他了,嘿嘿,手里握着那雕花的梳子,好像握住的是他的头发,走到泉眼,那里是在半山处的一股清泉,在拐角处的山坳处积在了岩石的凹坑里,有一丈见方的一汪清水,积满的泉水会溢出来,然后顺着岩石流到山下。
阿呆叫这汪清水一盆水,因为它比一碗水大很多,山泉在清晨特别凉,阿呆伸手搅动了一下泉水,果然冰凉冰凉的,她看看四周,除了远处草丛里的小动物,就是被风吹动的草木,自从到了思过崖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一个用两只腿行走的哺乳动物,所以很放心的脱了个精光。
一边把凉水往自己身上浇一边大声的唱起了歌:“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那稚嫩的声音很有气势的在后山回荡,阿呆最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唱这歌,因为歌声可以吓跑那些周围躲在草丛里偷窥的小动物,一开始还是很有用的,但唱了几天阿呆发现,四周的锦鸡野兔慢慢习惯了她的歌声,有时还会踮起身子,仰着头打量光溜溜的她,但她也习惯了。
阿呆一边唱着歌一边磋着自己小小的身子,看着不远处一只雄锦欢花痴的翘着自己的长尾巴,心中暗暗的想,等哪天老子抓了你来吃,你就知道偷窥老子的下场了,到时扒光你的毛,你不一样光溜溜的。
阿呆顶着湿漉漉头发,穿上小裤衩,正在旁边的岩石上翻找自己的小白褂子,听得身后的草丛有声响,开始她以为是偷窥自己的小动物,但当她回头之际看到了从拐角处探出的一个脑袋,吓得魂飞魄散,一张哭丧的鬼脸,黑的花的,绕着额间,吊额眼,血盆口,那脸俱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阿呆木讷的看着那张脸,心嘭嘭乱跳,那鬼脸一步步向她走来,阿呆一声尖叫将手中的一衣服,向那张脸丢去,小小的衣服褂子轻飘飘的落到那人的面前,
阿呆见后想转身就跑,却听到一声失望的叹息:“笨阿呆,胆子怎么这样小?”
阿呆回头就看见面俱下那人的脸,可不正是她朝思暮思了七天的美人?阿呆恼羞成怒冲上去扬起小拳头就朝他身上打去:“师父你坏!你坏!!!”
慕少君笑着躲避,最后将她一把抱了起来,阿呆咬着唇看着他,那迷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师父怎么坏了,怕你一个人在山上闷,所以让莫言带了这面俱来给你玩。”
阿呆将面俱从他头顶取了下来,戴在了自己的脸上,透过面俱歪头看着慕少君,慕少君看着她光着身子,顶着个大大的鬼面俱歪着脑袋着实滑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不自觉的将脸埋在了阿呆的胸前。
此时的阿呆光着上身,他嘴间鼻息喷出的热气,还有他柔软的嘴唇强烈的刺激着她还未发育的胸部,阿呆刚用山泉洗过的身子,原来凉凉的,这一下被他弄得那一块皮肤像着了火一样,阿呆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光着上身,赶紧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上下来,可慕少君一早赶路,正是热的时候,将脸贴在她冰冰凉凉的胸前正是舒服,哪里舍得让她跑掉,所以不理会阿呆的挣扎,更死劲的在她身上蹭了蹭。
阿呆急得大叫了起来:“师父!师父!放我下来!”
慕少君听得她大叫,才笑呵的将她放了下来,又在泉眼边好好的洗了个脸,才和阿呆一起回思过崖,一路上阿呆想着刚才被吃豆腐的一幕,脸止也止不住的红了又红,红到了耳根子,真不知道这是该喜还是该忧,很明显这个白痴完全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徒儿是女的,也很明显,自己离美少女的距离还很远,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那么讨厌小姑娘,也不知道他讨厌小姑娘是好事还是坏事,最好就是他讨厌所以的小姑娘,只喜欢自己这个小姑娘。
慕少君看着走在前面的阿呆,耳朵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皱眉看看她小小的背影,难道在生气,这思过崖也真是个苦地方,他那么小的年纪一个人肯定是闷坏了,慕少君小心的开了口:“阿呆,要不白天师父教你练完功,晚上给你烤东西吃?”
阿呆一听,立马把心事抛到脑后,转身睁大眼睛看着他,慕少君抿着嘴笑着拉着她回到思过崖的小屋前,阿呆放下东西,喜滋滋的看着慕少君,想到离开南院前那晚的烤兔子和烤鸡,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慕少君清咳一声:“阿呆,师父今天来主要是检查你的修行,还有就是教你新的武功,吃东西也要等你好好练完功以后。”
阿呆立马整了整衣服,在慕少君身前站好,慕少君点点头,阿呆郑重的对他躬身施礼:“师父,徒儿这几日可没有偷懒,有好好练功哦。”
慕少君扬眉道:“好,开始吧。”
阿呆其实心里也没底,因为大师伯和二师伯老是说她资质过人,但她自己练功以后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多不一样,不就是像做操一样一遍一遍的做,但那些内功心法她也看不太懂,只是一遍一遍的按小册子上所说的,放慢呼吸,尽量拉长每一次呼吸间的距离。
阿呆站定以后,看了看面前的慕少君,自己确实在这里无他事可做,每天都一遍一遍的打着这套滚瓜烂熟的拳,阿呆从起式开始纯熟的将一套拳从头打到尾,期间她也有偷偷的看慕少君的脸色,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满意。
收式之后,阿呆看着慕少君皱着眉头看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阿呆不安的站在那里不敢动,小声的道:“师父,阿呆是不是练得不对?”
慕少君摇摇头叹气道:“阿呆,师父果然有眼光啊,但是你只有招式没有内力啊!”
阿呆苦着脸看着他:“师伯没教啊,只教了阿呆呼吸吐纳的法子。”
慕少君背着手走过来,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看,师父不是来了么,来,来,来师父教你。”
其实慕少君在阿呆认真的打拳时,心情十分复杂,因为自己的小徒弟确实有天份,太乙拳的拳法灵活多变,看似简单内里却变化无穷,一般初学的弟子只知表面的二十式,但阿呆自己拿着拳谱学,竟打出了三十六式,所以他很高兴,但同时又很气愤,自己一天都还没有来得极教他,自己的小徒儿便被带离了身边,这么有天份的徒弟可不能被师兄抢了去,所以他决定以后一定好好看着这宝贝小徒弟,而且阿呆好像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信心,所以他还决定暂时先不夸他,有一个依赖自己的小徒弟才可以多过过师父的瘾。
日头偏西,阿呆一整天只吃了一个鸡蛋一碗稀饭,还是自己在练功的间隙去做的,所以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她开始在练功的时候走神了,只想着那油亮亮的烤鸡,阿呆看看盘坐在老松下的慕少君,像神仙一样的身姿和脸庞,像神仙一样的闭着眼睛,所以终于在肚子第三次叫的时候开了口:“师父,一会儿天晚了可就抓不到锦鸡了啊!”
慕少君睁眼,万分认真的看着她道:“阿呆,你可不能被师伯的话所蒙蔽了啊,你不是天资过人,你这是天资不足,他们因为看你是小孩,怕你没信心,为了鼓励你来着,你可不能当真啊,所以啊,你还是要以勤补拙啊。”
阿呆皱着脸看着他,你大爷的!老子饿死了就啥也不用补了!
慕少君看她皱了脸立即站起来:“好了好了,师父这便去抓,老规矩,阿呆去拾柴!”
阿呆这才高兴的站了起来,从厨房里抱出一大捆干柴:“我昨天就拾好了!师父去抓鸡,阿呆生火!”
☆、21第 21 章
十五的月亮果然又大又亮,阿呆腆着肚皮躺在崖边的大石上,慕少君靠着大石边的老松,看着眼前的月亮,淡黄的月亮低低的就在眼前,将两个人的影子和老松映出清晰的剪影。
阿呆看着头顶松针缝里的天空,深蓝色的,上面零零星星缀着些一闪一闪的星子,这一天快要结束了,明天一早师父就会离开,阿呆侧头看看靠着松杆的慕少君,月亮斜斜的照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如玉的容颜显得不些不真实,白晰的面庞像是在发光,浓密的睫毛在月光下也是那样的醒目,高高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他闭着眼,将头靠在树杆上,脸庞微微扬起,静静的感受着晚风佛过脸上的轻柔。
阿呆呆呆的看着他,慢慢坐了起来,情不自禁的爬了过去,伸出小手,用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他的睫毛,慕少君没有睁开眼,无声的笑着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拉到怀里,轻声道:“师父烤的鸡好吃么?”
阿呆将手收了回来,转身在他旁边坐下,也学着他的样子,将头靠在树杆上,嘟着嘴道:“明天就没得吃了……”
慕少君睁开眼睛一个爆栗敲在她的头上:“吃!吃!你不好好练功,什么也没得吃!”
阿呆捂住头幽怨的看着他:“师父……我真是资质很差那种么?”
慕少君收了手将眼睛转到别处:“唔……不算好吧,但是阿呆只要勤勉些,还是有所成就的。”
阿呆认真的点点头,但很多年以后,当阿呆独自走上江湖时,才知道这是师父第一次骗她,而且将她骗得很惨,却让她受益无穷。
阿呆静静的靠在他的身边,闻到他身上那一股特有的,好闻的味道,她分不清这里少年男性特有的味道,还是自己美若天神的师父特有的味道,她情不自禁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身上,慕少君微微歪头看看她,伸出一只手臂将她搂在怀里,这是他小小的徒弟,是他天资过人的小徒弟,是他呆呆又好骗的徒弟。
阿呆咬着嘴唇无声的笑了,这样真好,靠在他身边,感觉到他的体温,和他静静的坐在月光里,其实一个月有一次也好,因为每个月有这么一天,让那余下的二十多天没有那么难熬,因为每个月有这样的一天,让她觉得余下的那二十多天努力练功是值得的。
夜色撩人,晚风无声,他们身后的老松已有百年,见过多少世界沧桑,可这一刻也不忍打扰,只微微的抖动它的枝条,证明它曾见证过这一刻。
第二天,阿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坐起来,现发自己身上盖着被子,但小屋里空空的,他不在,阿呆赶紧跳下床,拉开门,小小的思过崖,一眼望到头,他也不在,阿呆推开小厨房的门,里面的小桌子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一碟咸菜,一碟馒头,两个碟子中间还有一个煮鸡蛋,阿呆慢慢走过去,将鸡蛋拿在手里,鸡蛋还是热的,阿呆转身跑出小厨房,站到崖边的大石上,探出脑袋,看着山下依稀可辩的山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路。
果然没有多一会儿,他出现了,阿呆抱住身边的老松大声喊道:“师父!!!”
慕少君听到声音微笑着抬起头,冲着她挥挥手:“好好练功,下个月师父会来检查的!”
阿呆一边重重的点头一边大叫:“下个月我要吃烤鱼!!”
慕少君笑着摇摇头,冲她摆摆走,不再说话,专心的走着自己的路,阿呆咬着嘴唇,你大爷的,为什么不和我告别,老子的一腔柔情对谁发泻?
…………………………………………………………………我是时间的分界线………………………………………………………………………………………
清晨天还没亮,阿呆很自然的醒了过来,她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拱起的胸部,走到桌前的铜镜前,用手和眼睛发现自己的胸有了微微的弧度,阿呆记得自己是黄金凤时,是在十二岁的时候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的,当时的她除了害怕和羞恼没有别的,此时的阿呆看着镜中的自己,散着头发,原来又圆又肉的脸,变成了小小的瓜子脸,有了一个尖尖的下巴,鼻子也长长了一些,窄窄的高高的,一双眼睛很要命,因为只要她一不小心,那双眼睛就会彻底的暴露她是一个美少女的事实,若是黄金凤一定会为此十分得意的,但是,从慕少君看她的眼睛,她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几个月前,阿呆无意间痴看着她的师父傻笑时,慕少君就皱着眉头问她了:“阿呆,为什么都快三年了,你才长这么点个?为什么快三年了师父每次来都给你带够了吃的,你还是这么瘦?为什么快三年了,你反而越长越秀气,比小时候还像小姑娘?为什么……”
阿呆当时还庆幸自己早有准备,将眉毛用炭笔画着十分粗糙,还在腰上裹了三根,共十层的腰带,让自己的腰看起来有气魄些,但是当慕少君这样一问的时候,她还是吓得满头冷汗,你大爷的,为什么快三年了,你还是那么不喜欢自己的徒弟是小姑娘,你不会是断袖吧……
但从那以后阿呆更加小心了,第天早上,她都会认真伯打扮自己,将自己打扮得更像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穿颜色最旧的衣服,裹上一个水桶腰,冬天的时候还好,夏天那几个月,腰上被捂一天就会长满了痱子,然后时刻提醒自己粗着声音说话,她真不知道真的回到南院回怎样,当初日夜盼着能回到南峰,回到他身边和他生活在一起,这一天慢慢的近了,反而有些担心和害怕。
阿呆从柜子里取出放在柜子里的炭条,这一只是从众多炭条中脱颖而出的一根,阿呆照着镜子将眉毛画得有多威武就多威武,然后将腰缠得粗粗的,又穿上了她的小褂子,说起小褂子,她不得不感谢一个人,那便是她从小的冤家,苍白露。
自从两年前,苍白露一解了禁可以出门后,她便第一时间来了思过崖,当时阿呆看着灰头土脸的小姑娘心里还是有些感动,那丫头从小娇生贯养没吃过多少苦头,也是死皮赖脸的跟着莫言来的,每月的每初莫言会给阿呆送些生活必备品到思过崖,苍白露是悄悄尾随着大师兄上的思过崖,当她出现在阿呆的小屋前时,把莫言和阿呆都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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