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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霸宠女祭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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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后,就有黑衣少女进来收拾了。乌尔干拿着一根牙签随意地剔着牙,也没说让她们回去。娜木钟领着几个人只好坐在那儿,等他发话。
过了半天,月然以为他不会发话了,却听他说道:“次仁拉索留下来,我还有要事要交代。娜木钟带着其他人先回去吧。后儿宫里有一场盛宴,你们自个儿回去好好预备着吧。”
月然不知道他让她们预备什么,见其他人俱都低眉顺眼地,她也忙低头相跟着给乌尔干行了礼,才转身回房。
到了屋里,其他人都默默地收拾自己的床铺,一言不发。
月然实在是憋得慌,心知若是不知道这里头的事情,处处都会被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万一到时候乌尔干对她有所不轨,自己没有防备可就麻烦了。
当即就扯了娜木钟的袖子,装作天真不谙世事的样子,问道:“姐姐,大祭司让我们预备什么呢?我们难道也能赴宴吗?”
只听正埋头收拾的卓玛噗哧一笑,却引来娜木钟的一记眼刀,她忙住了笑不敢吱声了。
娜木钟这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窗外,外头万籁俱寂,一片澄净的月光映照过来,照得满屋子生辉。
她拉着月然坐下来,叹一口气,“傻丫头,你是安儿古纳部落送来的神女,怎么这般懵懂无知?这个样子怎么在宫里待着?我们这等身份的人怎能去赴宴呢?这是以往的惯例,来了贵宾了,我们只不过是去逗乐子的,像大祭司那样的,在皇太后跟前说得响的人,倒是能赴宴,不过我们就不能了……”
她似乎有满腹的心事,只说完这些话,便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月然自然听得一知半解,不由扯着她撒娇道:“好姐姐,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你多说说这里头的事儿吧?我还想在这宫里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呢,不然我怎能找到我娘呢?可怜我娘现在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等着我呢?”
本来想用自己的凄凉来感动娜木钟,好让她多告诉她些事情的,谁料想一语触动了心事,月然眼眶里涌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沿着眼角慢慢地淌出来,看得娜木钟心里一动,不由点着她脑门:“你也是个可怜人啊,我们既然情同姐妹,索性就多跟你说说这宫里的是非吧,到时候你也好长个心眼儿。”
她一五一十地说开了,卓玛也时不时地加上几句,虽然娜木钟不断地用眼光示意她,可她一旦说开了,就再也抑制不住了,再说了,娜木钟是个性情和善的人,从来不会对她们疾言厉色的,她当然也不怕。
月然这才知道,原来这宫里真是复杂得要命。拓拔皇族执政的朝代叫孔雀王朝,这已经是孔雀王朝的第四代了,当今皇上乃拓拔啸,正当英年,可是得了一种怪病,不大常见人,常年在宫里养着。
前年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妃子梅妃也得了一种怪病死了,皇上伤心欲绝,再加上身子不好,鲜少露面了。
如今已经立了太子——拓拔浩,根据鲜卑皇族的规矩,太子的生母婉妃已被赐死。太子自生母死后,精神就有些不大好,除了一些重要的场合露面,平日里更是斗鸡走狗,不务正业。
这宫里就只能是皇太后一个人撑着局面了,皇太后才四十挂零,不是皇上生母。拓拔皇族的规矩,除了皇后生的嫡子做了皇上,母亲不被赐死外,其他的妃子,只要她们的儿子被立为太子的那一刻,就立即赐死。虽然死后荣耀千古,可这毕竟非常残酷。
月然听得心襟动摇,这是多么野蛮残暴的行为啊,人家儿子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非要让人家母亲去死。虽然美其名曰怕后宫干政,可这对一个将要君临天下的人来说,连个分享喜悦的人都没有了。她真的不懂这鲜卑族的规矩怎么如此冷酷。
娜木钟只静静地讲着,脸上平静地如同刚睡醒了一样,仿佛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震撼过她的心灵。
她见月然听得专注,卓玛也住了嘴,不由嘴角上扬了一下,又娓娓道来。原来乌尔干大祭司是皇太后的得力人,在这宫里,除了皇上,恐怕还没人不怕他。
娜木钟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月然也纳闷,这皇太后难道是个非常迷信之人?不然怎么这么宠着乌尔干,好像他才是这宫里的主人一样?
不过娜木钟既然不开口,她自然也不好再问的。况且这宫里本就是非多,娜木钟在她的哀恳下,已经破了例了。若再为难人家,可就不太好了。
她见好就收,反正日后的还有的是时辰,慢慢地打探着就是了。
三个人的床铺都收拾妥当了,次仁拉索还没有回来。
娜木钟深长地叹一口气,才“扑”地一口吹灭了桌上一盏油汪汪的豆油灯。月然忍不住便问:“姐姐,次仁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大祭司怎么单独留下她来?”
其实即使娜木钟不肯说,她也隐约猜出了几分。次仁拉索是她们三个里头最出众的,眉眼妩媚,身姿诱人。若说乌尔干能捏娜木钟的手,那么此刻,他留下次仁拉索,目的恐怕更是昭然若雪了。
窗外,月色如练。
两个黑影静静地站在屋顶上,那个稍显瘦削的轻声问另一个黑衣人:“让你打听的事儿都办好了吗?”
那黑衣人身子一躬,语气甚是恭敬:“是,乌尔干收了那女子做女祭司,她就住在这个小院里。”
那瘦削的身影低头俯视了一眼脚下的小院,无声地叹息了一声:“乌尔干和太后的关系非同一般,人又阴狠狡诈,在他手底下定不会有好日子过。那女子侠肝义胆,你要保护好她!”
“是!”随着那黑衣人低声答应一声,他们两个又复归于平静。肃杀的风吹来,吹起一院的枯枝败叶,寒冷的夜晚,更显荒凉。
月亮的清辉轻轻地透过纸糊的窗户里,洒在三个人的被子上、投在她们年轻的容颜上,照得满屋子都是碧玉般的光泽。
月然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虽然身子疲乏了一天,可一点儿都没有困意。她有个择席的毛病儿,只要换一个地方,定要折腾几天,方才安稳下来。
她也不敢翻腾,生怕吵着了娜木钟和卓玛两人,就静静地躺在那儿,想着今晚上见到的情景。
那个乌尔干大祭司怎么看怎么不地道,虽然娜木钟吞吞吐吐的,可心细如发的她,还是隐约捉摸到了什么。这么晚了,次仁拉索还留在他那儿,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次仁拉索是个心高气傲的,不像娜木钟她们好说话,人又长得极美,身段窈窕,十五六岁的少女,成熟得像是一颗诱人的樱桃。那乌尔干不打她的主意才怪?
今晚上她明明就看到了乌尔干摸过了娜木钟的手,娜木钟也并没有什么表示。也许是惧怕他的淫威吧,要是这样,自己迟早一天也会遭了他的毒手的。
月然真是越想越觉得可怖,心里存着事儿,更加睡不着了。
此时,月影西斜,窗外一阵沙沙的风声掠过,激起了一片落叶,满院子里都是风吹树叶的声响。
她侧着耳朵凝神细听窗外的声音,心里暗暗地拿着主意:看来自己得多配几副药了,以免不测。
正天马行空地乱想着,就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响,她顿时弓起了身子,蜷缩着静听。
那声音分明是朝着她们房里来的,像是熟门熟路的,径自就推开了门扉。月然眯缝着两眼看去,只见一个细高挑的身影轻手轻脚地钻了进来,夜色中看不甚清。
就听对过床上睡着的娜木钟小声问道:“次仁,是你吗?”月然这才放了心,听着她们两个说话。
次仁拉索在黑暗中摸索着坐到了娜木钟的床沿上,轻声问道:“你还没睡啊?”
娜木钟的声音响起:“你不回来,我睡不踏实啊。”她似乎踟蹰了一阵,过了半天,才又问:“他……没怎么你吧?”
“你都知道了,何必还问?”次仁拉索似乎有些生气,一拧身子就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窸窣地脱了衣裳,就钻进了被窝。隐隐地,似乎有细细的啜泣声传来。
月然心下了然,难道她真的被乌尔干大祭司给……?看样子她并非情愿,不然为何要哭呢?
却听娜木钟长叹一口气,细声解劝着:“我们都是苦命人,能活到今天已是不易。如今遭了他的毒手,只能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了,等日后再想法子逃脱吧。”
“还能逃到哪儿去?我一大家子都在他手里攥着,这辈子怕是逃不掉了。”次仁拉索带着哭音丧气地回了一句,就不再说了。
娜木钟却精神极佳,又道:“既然这样,你不如求了他,把你收在身边吧,将来也好有个依靠。”
话音刚落,就听次仁拉索似乎翻了个身,却并没有答话,一个人兀自对着墙,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黑夜中娜木钟细细地叹了一口气,掖了掖被角。
夜,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似乎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月然望了望窗户纸上亮闪闪的月光,无声地攥紧了拳头。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娜木钟就带着她们打理了各自的床铺,等收拾妥当了,方才带着她们来到乌尔干的院落里用早膳。
原来她们一日三餐都是跟着乌尔干用的,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们,只有一日两餐,她们祭司却可以一日三餐,这对于月然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一路行来,只听得卓玛笑着说了几句话,娜木钟是个深沉的又最年长,只微笑着听。次仁拉索则默不作声地跟在娜木钟走着,一行四个人像是提线木偶般,又是一身的黑衣,月然只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却在进了乌尔干的院落后,她无意中和前面回头来望的次仁拉索看了个对眼,发现她两眼已经肿得通红,眼角发黑,像是一夜不曾睡好。月然知道必定是为了昨晚上的事儿,可她初来乍到的,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乌尔干早就等着她们了,见她们来了,眼神又像昨夜那样,在四个人身上扫来扫去。娜木钟和次仁拉索都低下头去,似乎不敢看他的眼光。月然自然也缩肩弓背,装作透明人。
只有卓玛,有些不谙世事,兀自张着嘴,嘻嘻笑着和乌尔干相看。她在四个人中相貌最次,只有那副娇躯,已经长成,丰满浑圆,散发着处子的幽香。
想来卓玛并没有看出大祭司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是尚自年幼无知,是以,一点儿都不避开乌尔干淫邪的目光。乌尔干在她的胸口处看了一阵子,无形中点点头,若有所思。
月然心里猛然一惊,暗道不好,却也不敢提醒卓玛,只好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一点儿都不遗漏地把乌尔干的心思全都看进了眼里。
早膳摆上来了,却是青稞面饼子和手抓羊肉,每人面前还有一杯热汽蒸腾的奶茶。月然瞧了瞧,勉为其难地拿起了那块青稞面饼子,随着他们放在嘴里小口地咬着。
第七章 沐浴
昨晚上那是太饿了,才会觉得这饭菜香,可是一大早起来,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还真有些难以下咽。不是她太挑,只因为两顿饭里没有一点儿蔬菜。
不过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螭国地处西部,又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自然是鲜少有新鲜的菜蔬的。可这满眼里都是肉食,也实在是苦了自己的肠胃了。
月然只好一口一口努力地咽下那坚硬如铁的青稞面饼子,时不时地学他们的样子,撕下一块手抓羊肉,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那奶茶散发着一阵腥膻味儿,让她不由紧蹙了眉毛,屏住呼吸喝下去。一顿膳用下来,她只觉得恍然过了一年那么长。
见众人停下来,她也赶忙跟着,娜木钟领先站起来,朝乌尔干行了礼,她们也跟随着,预备着就要退出去。却听乌尔干吩咐道:“今儿是宫里的宫人们洗浴的日子,待会儿你们也跟着去吧。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晚上好参加盛宴。”
娜木钟领着她们几个唯唯诺诺地下去了,来到下处,就开始督促着各人收拾自己替换的衣裳。
月然打开自己床头上的小包袱去拿那套新发的月白细布中衣时,却赫然发现里头只剩了那瓶头油。
她惊讶地顿时合不拢嘴了,自己昨夜里可是头顶着包裹睡的,早上起来的时候,还特意用手摸了一下,鼓鼓囊囊的,怎么这会子却瘪了呢?
一股委屈顿时涌上心头,这古人也太差劲了吧?连人家的内衣都偷?若说她有两套三套的,偷走了也就罢了。可她仅有这一套替换的,从来的路上,就没有机会洗浴,身上早就痒得难受了,好容易趁着这个日子好好地洗洗,换换衣裳,谁知道却没有了。
她一张娇俏的小脸憋得通红,贝齿狠狠地咬着下唇,丰艳的唇上快要渗出血来。
一屋子静悄悄的,唯有衣裳的窸窣声,谁都不曾留意到月然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顿饭的时辰过去,众人都收拾好了,娜木钟就领着大家预备往外走,却见月然直直地站在床前,身子纹丝不动。
娜木钟关切地走过来,拉过她的手摇了摇问道:“你怎么了?身上不大好吗?我们冬日里好不容易才有个洗浴的日子,一块儿走吧。”
月然站得身子僵直,靠在床沿上换了一个姿势,方才指着床头上的小包裹,苦笑道:“姐姐打开看看。”
娜木钟疑惑地看她一眼,却一言不发地摊开了包袱,里头已经空空如也。她是个天分极高的人,当即就黑下脸来,朝着身后两个人望去:“你们谁拿了月然的中衣?”
卓玛诚惶诚恐,忙道:“姐姐,我并不曾拿。”
次仁拉索却讥笑道:“姐姐太小看了我们,虽然我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可眼皮子还不至于浅到这个地步儿。”说完,把脸一扬,不屑地看着门外。
清晨的阳光从门洞里照进来,映得满室生辉,让这简陋的地方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月然无心观景,只低头听娜木钟行事。
这几个人里就她最沉稳,听了次仁拉索的话,不由冷冷一笑:“打量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做的好事呢?依我说,大家都是姐妹,都是苦命人,月然才来,没有什么替换的衣裳,若是还念及姐妹之情,就悄悄地给她放回去。别等我查问出来,哼!”
她已经带了疾言厉色了,却也不再问下去,而是返回到自己的床头前,在一个小柜子里掏摸了一阵,拿出一套泛黄的旧中衣,似乎有些羞赧地朝月然一笑:“妹妹莫要嫌弃,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这一套是我穿过的,妹妹先拿着换吧。”
事到如今,月然也无法,只好谢了娜木钟接过,跟着她们几个去了宫女洗浴的地方儿。
在宫里,她们女祭司的地位要比宫女儿高,见她们来了,那守门的年长的嬷嬷眉开眼笑地迎着她们,把她们引到一个单独的小间里,里面一应设施齐全,又暖和又干净。
几个大木桶靠在墙边,里头早就盛满了热气腾腾的水,隐约还有花香。
一肚子怨气的月然看到这么幽静的洗浴地方,心里也不禁乐开了花,好不容易能洗个澡了啊。
几个姑娘家放心地脱了衣服,来到木桶边,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正好。月然长吁了一口气,就要下水。
却听次仁拉索不冷不热的声调说道:“呵呵,没想到我们月然小妹妹竟然这么标致啊,才十二三岁的年纪,身上已凹凸有致了。啧啧,赶明儿长大了,定是国色天香啊!”
月然抬头瞧了她一眼,只见雾气氤氲中,她一脸晦暗不明的笑,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冷冽清泠,不知道为什么,月然从她的眼神里总感觉到一股敌意。
她话音刚落,娜木钟就立即接道:“你们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下水?等会子水凉了可就不好洗了。”
月然听到这话,对着次仁拉索笑了笑,也就迈脚进了木桶里。
温热的水包围着身子,花瓣散发出诱人的花香,让她忍不住舒服地轻吟出声。低头打量了一下水中的身子,这一看不打紧,还真的像次仁拉索说的那样。
虽然还未长开,但是该凸的地方已经凸起来了,平坦的小腹柔软光滑,一双白生生的玉腿修长纤细。细腻的皮肤,如玉一样晶莹剔透。
她是早知道自己的容貌了,那次在安儿古纳部落里,在乌日娜拿来的铜镜里,她震撼地看到自己的雪肤花貌。
这么寒冷的日子,她从来都没看过这具身子。再加上一路跋涉奔波,更顾不上了。
谁知道今儿洗浴,才真正见识到“庐山真面目”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这具身子如白璧无瑕一样,可心里又有些莫名的喜悦,毕竟女人都是喜欢自己美若天仙的吧。
怪不得次仁拉索对她说话总是怪声怪气的,也许是嫉妒吧。对,就是嫉妒。月然想到这儿,心里就释然了。可是旋即脑子里就涌出一个想法:连女人都嫉妒的她,若是让男人看到了会怎么着?
目前,只有乌尔干大祭司见过她的真容,可每次见面,她都是尽量低着头,想来乌尔干也没看真实吧。
若是他日自己长成,凭着这一具勾魂摄魄的身子、这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怕是会引来无端的灾难吧?
她不敢再想像下去,怕自己真的成了红颜祸水了。虽然她知道这不是女人的错,可到时候所有的混乱要是因自己而起,那自己恐怕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她穿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上,能够支撑她活下去的最大目标,就是能早日找到母亲,然后母女两个找一方净土,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凭着她的才华智慧,想来能让母亲如愿的。
当然,若是碰到个把可心的男子,招来也好……
她倚靠在桶壁上,不停地想着心事,连娜木钟的话都没有听清,直到次仁拉索酸溜溜地说道:“人家这会子哪里会理你啊?她光欣赏自己的身子都自顾不暇了。”
听着这刺耳的话,月然想若是自己再不反击,日后肯定还要受气,自己穿来不是当个受气包的,对付这些小人还是以牙还牙吧。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道坎儿要过,先在这些小人面前怯了阵,那自己还怎么活下去啊?
也不理会次仁拉索的挑衅,她只闲闲地朝娜木钟一笑:“刚才想事儿走神了,姐姐见谅。”
娜木钟自然问她:“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月然呵呵一笑,答道:“我在想,我才领的那套新衣裳,会是什么人拿走的呢?拿走不要紧,可千万别穿啊。”
“为什么不能穿?那可是新的呢。人家偷去不穿做什么?”卓玛总是后知后觉,接上一句。
月然嫣然一笑,眼角的余光却斜斜瞥向次仁拉索的脸庞,笑道:“这个嘛,反正穿了没有好处,我可是在那上面动了一些手脚,要是穿了,我立即就能看出来。”
“动了什么手脚?”次仁拉索脖子有些僵硬,脸没有转过来,可是声音里明显地有一丝的紧张。
月然心里好笑,却情不自禁地演下去:“我啊,在上面洒了一些药粉,要是穿了,身上会痒得睡不着的,若是没有解药就得一直痒下去,直到皮肤溃疡腐烂!”
“你……你怎么这般歹毒?”次仁拉索忽然怒目圆睁,“你怎么不早说啊?”
月然和娜木钟对视了一眼,好笑地看着次仁拉索一脸的紧张与愤怒:“姐姐,你生的哪门子气啊?我撒不撒药粉那是我的事儿,我就有这个癖好,喜欢把药粉撒在自己的衣服里,反正我有解药也不会痒的。只是这和姐姐有什么相关,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我……我只是看不惯你这副歹毒心肠。”次仁拉索被她挤兑得支吾了一句,却不敢说下去了。
月然却不放过:“姐姐这话我不爱听,我怎么就心肠歹毒了?我在我的衣裳里撒药,也不会祸害别人,只是好玩罢了。娜木钟姐姐,你来评评理,我究竟哪里得罪了次仁姐姐了,她一口一个‘歹毒’的?”说着,月然眼角挤出两滴泪来,雾气蒸腾中一张小脸泫然欲涕。
娜木钟忙笑着打圆场:“好了,你们别吵了。月然是新来的,次仁你要多担待些,怎么能说人家歹毒呢?人家小姑娘家家的,怎能担当得起啊?”
次仁拉索此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嘀咕了一句:“谁说她了?”就低头不语了,目光在身上连连逡巡,像是身上长了什么东西。
月然暗暗好笑,却不点破,只自在地搓洗着身上一绺一绺的灰迹。
她们几个洗了半天,总算是洗完了。月然换上娜木钟给她的旧衣服,把一头浓黑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一个髽儿,用一根木头簪子别住,娜木钟又递过自己的香脂膏,笑道:“妹妹能着用吧。”
月然谢过,挑了一些,涂抹了脸庞和手背,方才收拾了随着娜木钟出去。
此时日当正空,午间的日光强烈地照下来,照着她们垂在腰后的滴着水珠的长长墨发。
月然望着前面一溜儿三个人,感慨万千:这三个人要说长相,都算是顶好的了,也各有千秋。
娜木钟沉稳安静,温柔可亲,眉眼弯弯,笑起来颊边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次仁拉索更不要说了,在这三个人中间算是最美的了,瓜子脸上一双水杏眼勾魂摄魄,顾盼间多情生姿,行走间如弱柳扶风,十足的江南美人样。只是那性情却泼辣无比,像煞了草原儿女。
卓玛个头中等,才十五六岁的年纪,丰满多姿,一张圆盘脸仿若满月,浓眉大眼的,配上挺直的鼻子,也很耐看。虽说比不上她们两个,可也是百里挑一的,这宫女里头恐怕还没这么标致的呢。
月然心下盘算,这三个人就像贾宝玉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娜木钟好比袭人,次仁拉索则像晴雯。而卓玛则是秋纹一流的了。
自己呢?就更不用说了,单看次仁拉索那副酸相,她有足够的自信,若是自己长大,怕是要远远美过她们每一个人。
她实在是弄不懂,她们女祭司都挑这么美的做什么?女祭司的职责不就是宫里有什么仪式,她们跟着就行了吗?
听娜木钟说过,这女祭司都得是处女的,若不是完璧之身,那可是要被处以极刑的。可看次仁拉索那晚上的经历,恐怕早就失身于大祭司了,要是这样被宫里哪个主子发觉的话,是不是就是死路一条了?
月然想得头有些发涨,实在弄不懂这里头究竟有什么阴谋?
她甩了甩半干的发丝,仰脸看了看头顶的日头,强烈刺眼,烤得身上热哄哄的难受。
怪不得前世里常听人说“抱着火炉吃西瓜”呢,这西北部的气候还真的是晨昏不定呢。这时候她倒是想个西瓜吃吃,只是这年头连一些蔬菜都吃不上,又哪来的西瓜呀?
正怅惘间,就听前面一声娇叱,惊讶地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女子挡住了她们前行的道路。
站在后头的月然由于个头矮了一些,只看得见那女子一身鹅黄的裙袄,脚上一双黑色的鹿皮快靴。
就听她大声怒吼着:“死奴才,走路不长眼睛啊,差点儿撞到了本郡主!”
声音甚是耳熟,月然默思片刻,才想起原来这人正是自己进京在郊外遇到的那位红衣郡主啊。也不知道她身上的毒解了没有?
不过她没有害人的心思,只是想薄惩她一下罢了,想来皇宫里什么样高明的太医都有,这点子小毒还是不在话下的。就算是太医们真的解不了,等过个十天半月的,也就自然消失了。
只是这段日子可有的这郡主受得了,每日里都痒得钻心,也省得她再四处横行霸道的了。
郡主冯婉清话音刚落,就见娜木钟赶忙跪下,低声解释着:“都是奴婢不长眼睛,冲撞了郡主,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奴婢吧。”
原来这正是拐角的地方,娜木钟也许走路太专心,以至于差点儿撞到了她。
冯婉清本就是跋扈惯了的人,身份又如此高贵,自然事事都要高人一等。如今见娜木钟跪在地上,她更是来了精神,手里把玩着那条银灰色的马鞭,心不在焉地盯着面前几个低了头的女祭司。
“都抬起头来,怕什么?难道本郡主会吃了你们不成?”这个刁蛮的郡主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招,忽然命她们抬起头来。
娜木钟只好遵从,后面的几个人也都抬起了头。冯婉清绕着她们四个人走了一圈,一张张的脸都细细地看过了,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没想到这女祭司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啊。只是本郡主十分不解,你们成日里都是一身黑,没有重大的事件从不露面,做什么要这么漂亮的脸蛋儿?”
娜木钟本待要谦逊几句,谁知道冯婉清忽然从靴筒里掏出一把镶着宝石的璀璨短剑来,剑出鞘中,明光闪闪的刺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来。
冯婉清拿着那把短剑在娜木钟的脸上比划着:“瞧瞧这一张张的小脸长的,整日里都裹在黑头巾里也着实浪费了,干脆本郡主就成全了你们。反正你们这一辈子都是老处女不能嫁人的。”说着就要朝着娜木钟的脸上划过去。
吓得娜木钟失声尖叫,叩头连连:“郡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绕过我吧,我宁愿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哟,这小嘴巴甜的,本郡主哪敢让一个女祭司来当牛做马啊。要是皇姑奶奶知道了,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啊。”
她一边说着,刀子一样的眼光在四个人身上不停地转悠着,吓得她们几个都不敢抬头,生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冯婉清的目光忽然在月然的脸上停住了,就见她先是“咿”了一声,接着兴致勃勃地踱到了月然跟前,一把抬起了月然的下巴,强迫她对着她。
第八章 盛宴
月然忙装作害怕的样子,对着她一阵磕头:“郡主,奴婢并没有冲撞您啊。”
“没有冲撞我?你这比冲撞了我更厉害呢。”冯婉清紧盯着月然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庞,伸出一只手沿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滑落。
月然只觉得浑身都绷紧了,那冰冷的触意,像是有一条小蛇在自己的脸上爬过。
“难道你是梅妃那个贱人转世?”冯婉清忽然瞪大了眼睛问月然,问得月然一头雾水:“郡主,奴婢不是梅妃啊。”
“为什么会这么像?这世上难道真的有这么像的人吗?”冯婉清喃喃自语,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吃惊和不信。
这已经是月然第二次听见这个话了,头一次是在太后的广福宫外,那个看起来像皇后的女人这么对她说的,后来太后也说了这个话。究竟梅妃是谁她还不知道,就被人冠以梅妃还魂转世了。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认为?
她一时想不通,也无暇细想,还是先躲过了眼前再说吧。
望着那张惊艳的脸,冯婉清吃了一大惊之后,眼神有些怪异,半天,她才格格一笑:“不管你是不是梅妃那贱人转世,我都要毁了你这样倾国倾城的脸。这样的脸留在人间也是祸害。先前皇后最恨的就是梅妃那贱人,今儿我可要替她除害了。”
她手扬起来,手里的短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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