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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宠妻日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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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贺龄音缓缓抬起了眼皮,终于睁开了一条缝。
然后,武铮就彻底“疯”了。
他又是仰天大笑,又是垂头痛哭,又是将贺龄音高高抱起,又是小心翼翼将她放下,生怕她被他这么一晃,又“死”过去。
到最后,他涕泗横流,头发凌乱,抱着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的一生,从未有过那么失态的时候,也从未有过那么高兴的时候。
这疯劲儿从那天开始就没消停过。
这几天,他寸步不离地跟在贺龄音身边,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只有一瞬。睡觉的时候也会牢牢把她锁在怀里,时不时醒来查看她是否安稳地睡在自己的怀中。她要是稍微动一下,他更是会第一时间醒来,以惶惑无措的眼神看着她。
这样下来,他几乎没有睡着的时候。
因此,再强大的人也会倒下,他刚刚坐在桌边守着她给武啸喂。奶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打了个盹,伏在了桌上。
贺龄音心疼不已,蹑手蹑脚地将孩子放到床上,去柜子里给武铮取衣服,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她几乎没发出什么动静,武铮还是立刻就醒了。
她知道,武铮是被自己的“死”吓坏了,所以这些天才会这么过激。
从醒来之后,她就不断地安抚武铮,向他保证自己不会再离开他,也不会再出事,但是这没有一点效果,他的过度紧张还是如旧。
她便不再说那些无意义的话,反而温柔地顺着他,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
武铮要从她差点死掉的巨大阴影中走出来还需要时间,她陪着他慢慢度过便是了。
这几天,武铮也将蕊儿的事向她坦白了。
她实在没想到,她一心当成亲姐妹对待的蕊儿,竟然在她大着肚子即将临盆的时候,去勾。引她的夫君……
那一瞬间,她脑子跟炸开了似的。
不过,到底是死过了一次,她比从前淡然了很多。片刻之后,她平静地接受了蕊儿背叛自己的事实。
虽然还有些着恼武铮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直瞒着自己,但是念在他因她差点死掉的事大受重创的份上,她也不忍再责怪,便既往不咎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她连同武铮,这几天想破了脑袋也还没想明白——
她没有中百命枯之毒?
张承杭那时候那般丧心病狂,不像是会对她手下留情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今,没有想出合理的原因。
不过,到底是捡回了一条命,什么原因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贺龄音开始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事,好好珍惜与武铮的未来才是。
正在这时候,张伯进来通传,说有人拿着一封自称是蕊儿的书信前来,请求见他们。
张伯说到“蕊儿”时,很是咬牙切齿,这一切他也都知道了,没想到那个夫人从铎都带回来的“很可靠”的贴身丫鬟,竟然包藏着那么恨的祸心,他实在厌恶极了!
但是,蕊儿死后竟然有人送她的书信来,搞不好有什么重要的事,他不敢耽误正事,还是赶紧前来通传了。
贺龄音与武铮也不由得诧异。
“快带那人来。”贺龄音赶紧吩咐张伯。
也许,在那封书信里,有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
来人是个年轻小婶子,她和蕊儿其实并不大熟,只是最近两个月蕊儿一直住在她家附近,因此有些来往。
三天前,蕊儿忽然来找她,给了她一封封好的信,说三天后要是自己没有回来,便让她将这封书信送去北院。
北疆很多人都知道,北院是将军与将军夫人的住所。
小婶子诧异,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姑娘竟然认得将军,便道:“那你为何不自己亲自去送呢?我一个小老百姓,也进不去北院啊……”
蕊儿道:“婶子别担心,三天后你只管去北院,跟管事的说这是我的书信,他们会收下的。”
说完,便将身上的银子都给了小婶子算作报酬,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小婶子算着时间,在今天上门了。
听小婶子说完这些,贺龄音眼里带着淡淡的疑惑,将封口的书信接了过来,拆开了外面这层信封。
无字信封拆开后,里面还有一层信封。
里面这层信封上写了九个大字——
“蕊儿绝笔信小姐亲启”
贺龄音浑身僵住。
在贺家这样的书香之家,贴身丫鬟也要从小跟着小姐习字,不过蕊儿小时候的字迹很丑,她亲自教蕊儿练字,才将字迹扳回来一些。
所以,只消一眼,她就能认出蕊儿的字迹。
这封绝笔信,的确是蕊儿所写!
“多谢小婶子前来送信,辛苦你了。”她紧紧攥着信,“张伯,给小婶子一些银两,送她出去吧。”
张伯:“是。”
待张伯和小婶子都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武铮,还有睡着了的武啸时,贺龄音才一边拆第二层信封,一边对武铮道:“这的确是蕊儿的信,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未完之言。”
相比起贺龄音对蕊儿的复杂情绪,武铮对蕊儿则只有纯粹的厌恶,那天他上山后若不是蕊儿已经死了,他肯定会一块儿收拾的。这会儿他什么也没说,在贺龄音身侧坐下,与她一块看信,提防蕊儿是否还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贺龄音展开信件,一字一句地慢慢看下去——
“小姐:
如果这封绝笔信已经送到了你的手上,那么蕊儿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我自知活该,但却欠小姐一句道歉。
对不起!
小姐,我在这世上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一直对我很好很好的你。
当初,你被皇上指婚给将军,我因为害怕去路远迢迢的北疆,害怕传闻中暴戾恐怖的震北大将军,于是半推半就地由着你做主嫁给了表哥。
我懦弱胆小又自私,不敢陪你去面对那些困难,只能每天祈求老天爷,让小姐你在北疆过得好好的。其实,从那个时候起,我已经对不住你对我的好了。
后来,你回了铎都,我发现你的确过得很好,本来应该为你高兴,但是看到你那么幸福,我却过得那么不幸,我心里又有几分不甘和几分羡慕。
当将军受你的嘱托帮我解决唐安之事时,我看着他高大威武的背影,心里的某些念头就压不住了。
于是,我求着你带我回北疆,开始了一步错步步错的人生……
之后的事……将军应该跟你说了吧。
你现在肯定很唾弃我,很恨我吧?
将军把我禁足在乡下小院那段时间,我活得像个疯子,身体里好像住了两个人,一个人疯狂地嫉妒你,觉得如果你不存在,那么我就不会这么凄惨,将军也会接受我,一个人则理智地说服自己,将军那么爱你,我是没办法也不应该拆散你们的。
后来,将军要我主动离开北疆时,我感到了一种由衷的解脱,心想就这样吧,也好。可是临走的时候,我问将军是否能一心一意对你,将军那坚定又温柔的神色又令我心里又涌起一阵痛苦与不甘。
不过,如果没有张承杭的出现,再痛苦再不甘也就这样了,我会听从安排回到铎都,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但是,他突然出现了,杀死了送我回去的侍卫,将我带了回去。
在他的蛊惑下,我又开始冒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跟我说,北疆有一种失传已久的秘术,可以给人换脸。只要我把你带出来,他就可以帮我和你换脸。从此以后,我就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享受将军的千娇万宠,享受你所拥有的一切。而他会把你换上我的脸,带去铎都的乡下生活,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将军面前。
他说他帮我的原因是,他倾慕小姐你很久了,只有用这个办法,他才能把你抢回来。
那一刻,我完全压不住自己的恶念,同意了与他合作。
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底细,也不知道他嘴里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因此,我留了后手。
我发现他随身携带着一颗药。丸,好像是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我担心他会拿这颗药。丸对付你,所以偷偷地将它换成了迷。药。
小姐,请你相信,再怎么嫉妒你,我也没想过要你死。
写到这里,我马上要去实施我和他约定好的计划了。如果他没有骗我,那么我会自私地取回这封信,将它彻底销毁,从此以后用你的身份活着,下辈子再去向你赎罪。如果他骗了我,那么我会拼上性命阻止他,用我的死来赎我犯下的深重罪孽。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都只有一句“对不起”可说了。
小姐,对不起。
蕊儿绝笔。”
看完之后,贺龄音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武铮皱着眉头,厌恶道:“呵,她喜欢我爱的只是你的脸吗?她以为她和你换了脸,我就认不出来了吗?别说换脸秘术只是传闻,就是张承杭真给你们换了脸,我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出不对劲来。”
贺龄音叹息一声:“当一个人深陷欲。望牢笼时,她是不会想到这些的,或者说,她会不由自主地忽略掉这些。”
武铮从背后抱着她:“那么,现在什么都结束了。你也忘掉这些吧,包括这个蕊儿。”
“嗯,一切都过去了。”贺龄音点上蜡烛,看着火舌舔上纸片,一点点将这封绝笔信烧得一干二净。
就让一切深埋在海连山的雪底下吧。
她回转过身,也紧紧地抱住武铮:“继续往前走吧。”
他们还有无数个明天要一起走下去。
山山水水,年年岁岁。
伴君左右。
【正文完】
第80章 番外之全家福
又是一年年关将至,今年的北疆比往年热闹许多——
武家和贺家结伴,千里迢迢赶赴北疆过年来了。
这一次,两家能来的尽量都来了,浩浩荡荡地跟行军似的。
武家除了年事已高的祖奶奶没来,武庭与陆兰都来了,连武芫都抛下她的夫君四皇子,陪着爹娘来北疆探亲了。
而贺家来的人则更多,不但贺舒与林柔来了,贺辽京、贺如凌和贺亦青三兄弟都来了。
原是聚不齐这么多人的,这还要多亏了皇上的恩典。
当初,贺龄音怀孕的消息传回铎都,两家人都高兴疯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北疆看他们,冷静过后又都有各自的考量。
对贺家来说,贺舒还未卸任,贺家大哥与二哥更是还在朝堂奋发上进的时候,贺家三哥也在准备着考进士。他们一家要去北疆,首先得通过层层查核与批准,而且,父子几个要想一齐通过审批更是难上加难,退一步说,便是他们都通过了审批,也批不下太多假,除去来回行程所耗费的时间,在北疆也就能待个几日。而这次去了北疆,要在短短一年中请第二次假就难了。也就是说,如果下次贺龄音生下孩子,他们想马上去探望就不可能了。再说了,贺龄音书信里也写了,她在北疆一切安好,希望家里人不要路远迢迢地去看她,她会于心不安。
于是,贺家人商量了一晚上后决定,等阿音生了孩子,他们再一起去北疆看她和孩子。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好好做各方面的准备。
而对武家来说,虽然武庭与陆兰两人已经不在朝堂任职,但是由于他们曾经是北疆大军的将领,因此要再去北疆也不是一件易事。首先,这事儿得通过皇上批准,其次在北疆也不能滞留太久,免得惹皇上猜忌。那么,去北疆最好的时间自然也是等贺龄音给他们武家诞下孙儿后。
两家互相一合计,行,那等阿音生了孩子,他们一齐看孙子去!
那之后,两家就在积极地协调自己的时间,但是计划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却颇有波折。
武家倒还好,主要是贺家。
这就要说起苏家了。
因为苏木溪的死,苏家便恨上了贺家,苏木溪的胞妹苏木瑶尤是如此,她处心积虑地攀附上大皇子,成为了他的侧妃,之后便处处针对贺家。
这些事贺家人都不愿让贺龄音知道,因此也瞒着武家,默默承受着苏木瑶时不时的挑衅,在贺龄音诞下儿子的消息传来铎都的前几天,贺舒终于还是被苏木瑶气到卧病在床,因此去北疆的计划又耽搁了。
后来,武家知道了此事,便在暗地里帮他们还击了苏木瑶。
而后,四皇子左安午趁着皇上正高兴,在他面前“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贺家与武家思孙心切,心急如焚地想去看孙儿之事。
皇上一听,感念两家不容易,于是圣口一开,一挥手允了他们两家的请求,还特准他们在北疆过完年再回来。由是,两家终于踏上了北疆之路。
来到北疆时,武啸已经是个半岁的娃娃了。
当然了,高高兴兴来到北疆后,两家人都默契地没有提铎都那些晦气的事。
他们一来,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那个大胖孙子身上,那叫一个欢喜。
于是,武铮顺利地沦为了全家最底层。
武啸笑了——
武庭:“我孙子笑起来可真好看!比武铮那小子小时候好看多了!”
贺舒:“那是那是,我外孙儿就是好看……啊不不不,那个、那个还是贤婿好看,贤婿如此威风凛凛,想来小时候也是凤表龙姿,一表人才。”
陆兰:“不不不,还是啸啸好看,武铮从小就不爱笑,哪有啸啸这么可爱。想是随了他娘,是个温柔爱笑的孩子。”
林柔:“亲家公亲家母谦虚了。不过……我们啸啸可真是好看又可爱啊。”
四个脑袋齐齐围着襁褓中的孩子,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武啸目之所及,便是四张阴影笼罩下的狞笑脸……
于是,武啸哭了——
武庭:“武铮!快来!我孙子哭了!该怎么哄啊!”
武铮:“爹你别管,你们别哄他,他一会儿就不哭了。”
陆兰一拳敲在他头上:“你是不心疼儿子,我们还心疼孙子呢!快来,马上把啸啸哄起来,他再哭我就打你个混小子!自己儿子都不上心!”
……可是,这臭小子就是越被哄越喜欢哭的类型啊,骨子里十足的恃宠而骄,就是要晾晾他才好。
武铮无语。
武庭面色严肃:“快哄我孙子,别让他哭了。”
武铮:“……”
他就纳闷了,小时候他爹娘就从来没哄过他,现在一遇上武啸,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亲?
贺舒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啸啸哭得老夫心都揪起来了,要不抱给他娘去哄哄吧。”
“哎哎岳父大人!”武铮抢过武啸,“我哄,我哄。”
生活不易,武铮叹气。
武啸黑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似乎知道自家爹被训了,顿时破涕而笑,连鼻涕泡都笑出来了。
武铮咬牙切齿:“你个臭小子笑话你爹呢!”
四道目光顿时齐齐射过来,武铮微笑:“儿子真乖!”
然后,武啸尿了——
武铮的脸色青了,这臭小子故意的!
陆兰连忙接过孩子,瞪武铮:“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啸啸拿干净衣服过来换!”
武铮:“……是。”
林柔拉住武铮:“哪能让大男人做这些事呢,阿音呢?她哪儿去了?我让她来。”
“别别别,她休息就好。平时也是我换的。”
武铮麻利地跑去拿衣服,还没回来,便听到他老爹又在气吞山河地叫他了。
“武铮啊,啸啸饿了——”武铮放下衣服过来抱孩子:“好,我带他找他娘去。”
陆兰骂道:“刚刚还夸你疼媳妇呢,你怎么又把事儿往阿音头上推啊?你自己来!”
武铮眉毛直抖:“我、我来?”
林柔拉着陆兰衣角,小声:“亲家母,这、这贤婿也喂不了啊……”
陆兰:“咳咳,忘了、忘了……”
当然,偶尔还要负责调停——
武庭:“这孩子眉眼英气,随我。”
贺舒:“这孩子嘴巴最好看,随我。”
武庭:“我还是觉得眼睛最好看,亲家公您瞧,他的眼睛啊咕噜咕噜的,好像会说话!”
贺舒:“像会说话算什么,他随我们老贺家的嘴巴,那是真的会说话!”
武庭:“……话不是这么说。”
贺舒:“亲家公,你看他的头发,跟我们阿音一模一样,我们阿音这么大的时候,也有一头浓密的墨发,这我就放心了!听贤婿说,他刚出生时一点头发也没有,像个秃子,你们被吓坏了吧?”
武庭:“亲家公,你看看他的眉毛,多亏了随我们老武家,眉毛又粗又长,英气得很!万一像您……啊我是说,男人的眉毛还是粗点好!”
贺舒:“亲家公……”
武庭:“亲家公……”
武铮:“……你们别吵了,我儿子只像我。”
武庭:“一边去!”
贺舒:“贤婿,那边凉快。”
武铮:“……”
除了伺候两边的二老外,武铮还要尽心尽力地招待三个大舅哥,自家妹妹武芫好不容易来了军营,也整天缠着他带自己去军营玩。
一天下来,精壮如他也累得够呛。
晚上几乎沾床就睡。
贺龄音心疼坏了,今天一天都是武铮在忙,她想帮忙都会被陆兰拉住,二老都只支使武铮去做事,武铮也有意在她爹娘面前表现,所以事事都抢在前头。
她在武铮身侧躺下,给他轻揉额角:“铮哥睡吧,今晚啸儿被我娘和婆母带去睡了,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武铮霍地睁开眼睛,双目放光:“不困了!”
其实,在武啸大了一点之后,晚上便不那么闹腾了,只是偶尔醒个一两次,有时候也会一觉睡到大天亮。不过,武啸是跟他们一块儿睡的,难免会有不方便的时候,比如……
每次行。房时,他们都会再三确认武啸已经睡着了,然后将他放在他的特制小床上,盖上重色帘子,才能偷摸行事……
虽说有番隐秘的刺激,但这样也需要极其克制,武铮总觉得不够本。
今晚……
武铮顿时神采奕奕,一个翻身便居高临下地将贺龄音囚在了他的臂弯之间。
贺龄音这才隐约明白他在想什么。
又好气又好笑:“……不是说累了么。”
怎么想起这档子事,就那么兴奋。
“不困了。”武铮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情。欲,“今晚……你也不许困。”
……
完事之后,贺龄音浑身散架,香汗涔涔。
武铮心满意足地抱着她,还在偷香胡蹭:“真希望爹娘他们待久一点,再待久一点,我累点也没关系。”
贺龄音:“……刚刚可没感觉到你累。”
武铮又开始不安分:“我现在也还不累。”
贺龄音张嘴欲言,被他悍然堵住。
夜还很长。
*
由是一大家子都在,又添了一个大胖小子,今年的大年夜最是热闹。
北院的庭院中燃起篝火,众人围坐,或吃饭嬉闹,或举杯抒怀,每个人都有说不尽的话。
特别是武庭和陆兰,对于这座曾经待过的北院和这片曾经扎根多年的北疆,更是感慨万千,眼含热泪。
在这最是热闹的时候,武啸在贺龄音怀中,突然脆生生地叫了一个字:“娘——”
顿时,所有人都顿住了动作,齐齐看向武啸。
片刻后,众人回神,贺龄音激动得眼角沁泪,而武家二老与贺家二老已将孩子抢了过去,围着孩子教他“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贺家三兄弟和武芫也挤了过去,也想教孩子喊自己。
贺龄音失笑,这么小的年纪能喊出一个“娘”字已是不易,还多半是因为武铮平时没事了老教他喊“娘”的缘故,其他的称呼哪有那么快学会。
武铮也激动极了,这臭小子不愧是他儿子,他平时的教育还是卓有成效的。
他从背后抱住妻子:“我们儿子真聪明,这么快就会说话了,开心吗?”
“下次,我想听他叫你爹爹。”
她平时也常教啸儿叫“爹”,没想到啸儿还是更听他爹的话。
武铮笑眯眯的:“他以后不但会叫我爹,还会说很多很多的话,写很多很多的字,知道很多很多的道理,学会很多很多的东西。我们会见证他从那么一丁点的小肉团变成一个成熟稳重有担当的男人,会看到他娶一个像你一样美好的妻子,生一个像他一个可爱又讨打的孩子……期待吗?”
贺龄音被他说得全身的血液都热起来了,仿佛真的看到了几十年后。
重重点头:“嗯!”
武铮伸手与她十指交缠:“可是到时候我们都老咯!”
贺龄音浅笑:“若是幸福老去,我无惧。”
她一顿:“那你到时候还会喜欢满脸皱纹的我吗?”
武铮朗声笑了,贴着她的脸摩挲:“到时候,我也满脸皱纹地陪你呢。”
贺龄音笑得比那篝火还暖:“好。”
新的一年又要来了,年后又是春暖花开。
花开花落,一起变老。
第81章 番外之揭盖头
转眼到了三月中旬,武铮忽然说,他想去做一套新衣服。
贺龄音颇感诧异,武铮以前从来不注意这些琐事,她嫁给他之后就没见他主动去买过新衣裳,穿的都是从前的旧衣。他最近这两年的新衣裳都是她给他添的。
不过,诧异归诧异,这可是武铮头一遭主动提出要做新衣服,她自然欢喜应允,说马上让张伯去成衣铺订做。
武铮却说要亲自去做。
贺龄音感觉他今天有点古怪。
武铮是不爱站在那儿让人量身形的,加上军务繁忙也没空老去做衣服,因此,贺龄音第一次拉他去成衣铺做衣服之后,便让店家记下了他的尺码,此后再给他做衣服,只需要跟成衣铺说一声即可。
而武铮今天竟然要亲自去。
贺龄音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这些小事她也不想追根究底地问,正赶着武铮有空和她出去走走,她高兴还来不及,于是一口应下,将武啸留在府里让张伯看着,他们便去了成衣铺。
路上,武铮又说,也要给她做一身新衣服。
这点贺龄音倒不觉得奇怪,武铮什么都想着她,从来不会短了她的,这会儿自己要做新衣服了,不让她也做一身才奇怪。于是也不推辞,笑着应下。
成衣铺是由一对夫妇经营的,平日贺龄音来做衣服,都是由店铺老板娘张氏来接待她,这次也不例外。
到了成衣铺里,张氏拿来量尺,恭声问先给谁量。
武铮道:“我来量。”
张氏以为武铮的意思是由他先量起,于是笑着走过来:“是,那民妇先给将军量身形。”
武铮摇头,取过她手里的量尺:“我的意思是,我来给我夫人量。”
一边坐下喝茶等他量身的贺龄音艰难地将险些喷出来的茶水咽了下去,勉强维持了体面,诧异地抬起头:“……什么?”
武铮眼底泛起一抹贺龄音看不懂的隐隐激动:“来,媳妇过来,我来给你量。”
贺龄音怔了一下,脸皮顿红,忙低下头:“你、你别在外面……”
这般下。流……
“你想我怎么下。流?”武铮倏然靠近她,声音沉沉,语调轻佻,似在诱。惑,又似只是逗。弄而已。
贺龄音大窘,连忙推拒他靠近的胸膛,往周围看去,原来这间量衣间只剩下他们俩,张氏已经出去了,于是略松了口气。
“你、你个色胚……”贺龄音很没有气势地怒嗔他。
“你刚刚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武铮的眼神透着无辜,“但是,我真的只是想给你量身而已。媳妇你自己想歪了,倒来怨我。”
贺龄音退后一步,脸上绯红犹在:“那你如果没有像我想你那样想,干嘛、干嘛……”
干嘛要揽过张氏的差使,还将张氏遣走了……
武铮逗。弄得逞,握住她不堪一折的腰肢,便将人带入怀中,好心情地继续逗。弄:“我原本没那么想,现在也那么想了。”
他的呼吸沉沉地喷在她耳边,贺龄音又羞又窘,急道:“回家闹去……这里可是成衣铺。”
“你看,你又想歪了。”武铮的眼神比刚刚更加无辜清白,“或者……你心里其实想‘闹一闹’的?媳妇,你别不好意思说啊,你想怎么闹,我都陪你闹。我最听媳妇的话了。”
贺龄音的脸霎时红得像冬天里的炭火:“别、别闹了……”
“好,听媳妇的,不闹了。”武铮松开她,将量尺贴在了她胸前,“我们现在干正事,先给媳妇量身。”
感受到量尺隔着衣物紧紧贴着最柔软的所在,还有一双手悄然拢上她的背,借助着量尺,时不时挤压时不时搓。揉,好像在认真测量,实际上却在亵。弄,贺龄音身子一软。
行,还是在闹。
虽然武铮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高兴,但是她能感受到他今天心情很好,甚至有些兴奋过度。
最近有什么大喜事吗?
没有呀。
这会儿没有旁人,贺龄音左思右想,终究没有打断他的兴致。嫁给了毫不知羞的武铮这么久了,只要不太过火,偶尔一些生活情致……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量完了上面,武铮满意点头,一本正经道:“很好。”
饱满得恰到好处,很喜欢。
再量腰肢:“很好。”
细瘦却娇软,很好握。
量尺再往下移:“很好。”
丰润得恰如其分,很舒服。
终于停手。
贺龄音任他玩够,舒出一口气,他是知道分寸的,再进一步她就要羞恼了。
武铮量完,心满意足地把量尺送到她手上,而后张开怀抱,任君采撷似的:“好了,媳妇也给我量量吧。”
贺龄音:“……”
——她铮哥今天真的有些古怪,绝对是高兴过头了。
她一边思忖着最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一边乖乖地拿起了量尺。横竖看他这样子是不会放过她的,不如速战速决。
她给武铮量身是量得认认真真的,但是某人却如她所料,一个劲儿地趁机闹她。
量完之后,她身子又有些软。
再不能再闹下去了,她退开一步,背过身整了整弄乱的衣服,转过身时脸色已经收敛了,恢复了认真的神色:“我们将尺码写给店家,回家去吧。”
武铮笑得餍足:“好,咱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贺龄音还在疑惑地思考,今天的武铮真的有些高兴得飘了,最近真的没什么事发生啊,只是做了一套新衣服而已……有这么高兴吗?
*
四月初,武铮忽然要去一趟铎都。
是秘密地去,所以不带妻儿。
贺龄音顿时紧张,追问缘故。
此时正是安寝时分,武啸已经呼呼大睡,武铮将他放上了他自己的小床,走回贺龄音身边:“北漠要换新君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是什么大事,贺龄音却是浑身一震:“皇上不行了?”
“皇上要传位了。”武铮上了床,将床帘拉下,圈着贺龄音,跟她说起铎都的那些暗流涌动。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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