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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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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然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恨不得杀了他,逐月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她跑走,满心不安,正急的团团转,陆陌寒回来了,她也顾不上怕了,一口气将前前后后交代完,陆陌寒什么也没说,冷脸出了陆府。
沈初还没离开,就像是在那里等她似得,只可惜洛长然后来才明白,冲动之下根本无法思考,可笑的是她竟然会觉得庆幸,幸亏他还没走。
他好整以暇,端着虚伪的笑容看她,“三夫人,这么巧!”
洛长然满面怒容,“沈初,你真卑鄙!”
“比起你差远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声名狼藉的滋味如何?”
洛长然怒极,挥拳去打他,被他轻松挡开,“三夫人,那信上写的什么……你都还记得吗?”
不见她回答,他又狞笑着道:“我可都记着呢,因为看了不下百遍,还曾为了要不要烧掉彻夜难眠,现在……呵呵,连老天都看不惯你呢,我就那么随手一丢,竟然就被有心人捡了去,洛长然,你这报应来的还真是快!”
“呵,你是在撇清什么?”洛长然咬牙切齿,“背地小人,敢做不敢当,永远都上不得台面!”
沈初脸色骤变,猛地伸手掐住她下颚,“你再说一遍!”
“卑鄙小人,”洛长然吃痛,一个字一个字咬的极重,“永远活在阴暗之中。”
沈初眼里喷出火来,手中力道收紧,洛长然狠狠瞪着他,毫不退让。
下巴蓦地一松,他冷笑欺近,“既然认定我是小人,我怎好让你失望,这只是个开始,我会让你尝尝地狱的滋味,看看到底是谁活在阴暗里。”
洛长然双眼赤红,拳头紧握,指甲陷进掌心里,没有一丝痛觉,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走远,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一阵冷风袭来,洛长然猛地一哆嗦,灵台清明些许,自己在做什么,跟他有何话好说,当下转身离开,刚拐了个弯就碰到齐进,他看到她满脸奇怪,挠了挠头,“表嫂你怎么在这里?那刚才表哥……”
洛长然心中一紧,隐约意识到什么,“寒哥去哪了?”
“他不是找你去了,可你怎么在这里?”齐进也有些迷糊,语无伦次道:“方才我见他在那边……然后出现一群女人咋咋呼呼的,声称有人见你去了琴观楼,说什么要找你算账,我猜是那个府尹的女儿李氏,表哥听到便立马追去了,你不在那里,那太好了,咦……不对啊,那表哥……”
话还没说完,洛长然已经跑了,他急忙追上,犹犹豫豫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事不对劲呢。”
明显不对劲!洛长然手心出了汗,思绪渐渐清晰起来,逐月遇到沈初若是巧合,碰到李氏也是巧合,那陆陌寒呢,他竟然也刚好碰到,有那么多巧合吗?分明是个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陆陌寒。
即便自己没有冲动之下来找沈初,陆陌寒迟早也会来找他算账,只要他出来,就会因为自己可能被伤害而掉入陷阱。
洛长然加快步伐,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大约是和梁芸菲脱不了干系,思及沈初和洛长平在一起的缘由,再加上他方才那番话,身上寒意一阵阵往外冒,不敢再细想。
好不容易到了琴观楼,却见大门紧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齐进用力将门撞开,二人冲进去,正见陆陌寒跌跌撞撞从里间出来。
洛长然忙上去扶住他,眼一抬,就见轻纱幔帐后头,梁芸菲风情万种的漫步而来,耳朵上赫然戴着自己的红玉耳环。
看到他们,她脸色大变,眼神一凛,拍了两下手掌,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两列黑衣人从天而降。
“得不到就要杀掉吗?”洛长然怒道。
她勾唇冷笑,“洛长然,这是你逼我的。”
☆、第69章 城
身影褪去;幔帐随之坠落,黑衣人呈包围之势逐渐逼近。
齐进惊声连连,“想不到那女人竟然如此狠毒!早知道就不帮她了;让她在林子里自生自灭,害的小五还误会我……哎,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五好……表嫂;她要杀了我们吗?怎么办啊,我打不过!”
“她要杀我;”洛长然紧盯着那些人;“她要杀的是我。”
“哦;那就好那就好……”齐进松了口气,蓦地觉得不对,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吧,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洛长然看了眼神智不清的陆陌寒;“我不明白。”
话音未落;黑衣人便攻了过来;齐进挡在他们身前,勉力过了几招,明显不是对手,很快败下阵来,急的大喊,“快想想办法啊!”
洛长然看了眼挡的严严实实的大门,额头冒汗,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就被撞开,一道清叱随之响起。
进来的还是个黑衣人,只有一人,功夫不弱,好在不是对方那边的,三两下解决齐进周围的人,厉声道:“我挡着,你带他们走。”
齐进听出来是个女声,喊了声“多谢女侠”立马跑来帮洛长然扶着陆陌寒,迅速离开。
回到陆府叫胡太医看了看,才知陆陌寒中了烈性春‘药,幸亏眼下是春季,他刚冬眠完,身体强健,对毒‘物有较强的抵抗力,所以才没有立即发作,只是有些迷离,胡太医说这种药及其威猛,若是旁人,哪怕意志再坚定,也难以抵抗住。洛长然满心后怕,不敢想象任何一种场面,忙不迭的为他喂药擦身,什么都顾不了。
齐进送陆陌寒回来,看着胡太医诊治之后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嘟嘟囔囔,洛长然只听到一句最毒妇人心。
忙活了大半天,陆陌寒神情终于平静下来,沉沉睡了过去,洛长然疲累不堪,无力感遍布全身,握着她的手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逐月进来说长公主来了,洛长然抹了抹脸,起身出去,朝她行了一礼。
“多谢大嫂。”
她轻柔一笑,将她扶起来,“没事就好。”
二人在案旁落座,逐月奉上茶水便下去了,洛长然忍不住问她,“卫昔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李氏来闹过之后,”她缓缓道:“成哥说你可能会遭不测,要找个人贴身保护,我便让卫昔来,方便些。”
那个救他们的黑衣人就是卫昔,洛长然一眼就认了出来,没想到竟然在暗中保护自己,不免有些惊惶,“那大嫂你……”
“我在府里又出不了什么事,”她笑了笑,“再说也不是只有她一个护卫。”
洛长然不再多说,垂眸望着手中水杯。
“卫昔查过了,没有留下任何把柄,”长公主幽幽叹道:“那个郡主城府很深,手段也很高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万事三思而行。”
洛长然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手伸过来,拍了拍她肩膀,“李氏那里已经解决了,你别再担心,她不敢再找你麻烦,明日会去官府澄清,风言风语或许不会立即消失,但慢慢会少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洛长然惊讶的看向她。
她指了指里间解释,“那些信让三弟烧了,耳环……买了许多相似的,附近姑娘人手一副,李氏兴许是畏惧三弟,或者是被卫韦‘指点’,发现信上所言与她丈夫多有出入,觉得冤枉了你,不敢不去澄清。无论如何,这件事是解决了,你也莫要多想了。”
解决了吗?洛长然心里沉郁,那耳环明明还在梁芸菲耳朵上挂着,李氏那个不过是假的罢了,即便再相像,仔细对比肯定还是有分别的,她不敢确定那耳环对自己是不是没有威胁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梁芸菲绝不会善罢甘休。
陆陌寒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洛长然倒了水给他喝,他迟迟未动,眼睛定在她脸上,眨都不眨。
他怕眨一下她就变成了其他人的模样,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就是,她的脸变来变去,只有那耳环一直都在,是他曾经摩挲过的。
“寒哥?”洛长然担忧的叫了声,突然被他拥进怀里,手一抖,水全洒了出来。
逐月悄声过来将空杯子接过去,躬身而出关上了门。
洛长然脸贴在他胸膛,手被他紧紧握着,连日悬着的心渐渐踏实下来。
“寒哥,你还好吗?”
他摸了摸她耳朵,点头。
洛长然没来由的脸一红,不知道再说什么,感觉他手指一直在自己耳朵抚摸,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脑袋一热,凑上去在他下巴亲了下,他瞬间垂下眼帘,对上她的视线。
洛长然羞窘的别开脸,想避开他的眼神,下巴却被他捏住,轻轻一抬,她便不由自主的仰头,碰上他俯下来的唇。
他气息微热,沿着她唇畔开始辗转厮磨,带来阵阵酥麻感觉,她下意识微启了双唇,任他长驱直入,狠狠吸取自己口中甘甜。他动作较之前强势许多,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一路追逐缠绕着她,手同时用力抱紧她,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洛长然喘不过气,脑子里晕晕乎乎,软软攀附着他的臂膀,像是回到了夷山的花海,周围全是翩转的蝴蝶,花香浓郁,色彩斑斓。
山风袭来,吹动她裙角发梢肆意飞舞,她临风而立,脚下是绵软的土地,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身不由己的往后倒,后背着地的瞬间,肩膀一凉。
洛长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轻推了推伏在身上的男人,他微微抬起头,眼神幽深,好像要将她吸进去,眸底陌生的炙热光芒,将她整个点燃,热意沿着脚趾蒸腾而上。
“寒哥,”她轻声呢喃,脸颊被红晕覆盖,“你……不是已经解毒了吗?”
软软糯糯的嗓音,如同一只小猫在他心底轻挠,他浑身涌起强烈的悸动,直达四肢百骸,情不自禁的伸手在她颈间抚摸,感受到那娇嫩的肌肤在自己掌心发烫,忍不住的想要探索更多,想要让她每寸肌肤都在自己掌心盛放。
手一点点下移,揽在她腰上的另一只也不安分起来,隔着衣料揉捏了一阵,猛地用力,直接将束带扯断。
衣襟散了开来,露出月白的里衣,她惊呼的声音还未出口,便被他封在了喉咙里,他动情的吻着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好似要将她吃下去,不留一丝喘息的空间。
她何曾体会过这样强烈的感觉,从头到脚都是酥麻的,没了一丝神智。以前他偶尔也会加重力道,但大多时候都是很温柔的,这样疯狂的亲吻让她彻底迷失,舌根被吮‘的发麻,很快便承受不住,唔唔了几声,想让他放开自己,她如愿以偿了,唇被松开,可是刚吸了口新鲜空气,便觉得耳朵一热。
他好像很喜欢她的耳垂,每次亲吻都不放过,然而像这样吸‘吮‘舔‘舐还是头一次,她只觉得一股麻意窜遍全身,瞬间软成一滩水。
“寒哥……”
出口的声音娇媚无骨,勾的人心痒难耐,她蓦地睁大眼,不敢相信是由自己嘴里发出,他的手缓缓动作起来,探进衣间在她腰上轻柔抚摸,略显粗糙的掌心挑起簇簇火苗,逐渐往里,沿着脊梁骨攀援而上。
她眼神又变得迷离,控制不住的娇‘喘出声,细细的叫声丝丝缕缕钻进他耳朵,无异于往他火热的身体里扔进团棉絮,轰的一声,从内而外燃烧起来。
他的唇慢慢游移,终于触到肖想已久的细腻脖颈,满足的轻叹了声,一点点啄吻,然后换为吮‘吻,格外珍惜的对待那片光滑之地,不经意发现白嫩肌肤上绽放出红梅时,打心底里觉得好看,依法炮制,很快又多出来几个,手上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体各处煽风点火,指腹或揉或压,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
她难耐的娇‘吟,伸手去抓他肩膀,触手却是一片紧实的感觉,他的衣衫不知何时消失,光‘裸的胸膛与她腹部紧贴,她微微低头,脑子里啪一声,像是有跟弦断掉,上身凉凉的,被他碰触的地方却像是烧了把火,他神情紧绷,额头沁出了汗,隐隐有青筋闪现,并不明显,眼神专注又焦躁,像是极力忍耐着。
“寒哥,寒哥……”她一遍遍叫他,手指缓慢的划过他眉峰,他抬起头来,眼里情‘欲涌动,俊秀的面容透着红意,手臂圈住她纤腰,稍微抬高了些,勾唇一笑,俯身压了下来,同时含住她的唇。
她呼痛的声音没来得及出口,身子一沉,被他填满,疼得双腿发颤,眼里泪花直打转,他温柔的亲吻她的眼睛,鼻子,樱唇,不再像方才那般猛烈,身体也没有再动作,吻过之后便极近的注视着她,观察她的反应,她脸红似血,心口狂跳,不太敢与他对视,可又爱极了他这模样,刚一触到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陷进了那如水深情中。
“寒哥,我爱你。”
她低低呢喃,勾着他脖子,微微起身凑到他耳边,“我好爱你……”
他展颜欢笑,趁机又捉住她耳垂亲吻,她浑身燥‘热,笑着躲闪,感觉身下忽然被撞了下,立即僵住不敢乱动,委屈的瞪他,他眼里噙着笑,手伸下去揉着她疼痛的地方,她神智瞬间涣散,好像飘上了云端。
极尽欢愉的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她抱着他腰身,手指一点点往进掐,四肢百骸酥酥麻麻,脚趾头都紧绷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她舒服的嘤咛,被他紧紧搂住,蓦地眼睛放大,所有感觉汇于一点,无数朵花儿在身体里竞相盛放,露珠沿着花瓣滴落,汇聚成一汪暖流,在体内四处流淌。
☆、第70章 城
翌日;晨光普照,万物焕发。
洛长然睁开眼睛,身体疲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脑子里闪电般掠过昨夜的片段,顿觉全身发烫,侧头与陆陌寒目光相交时;羞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手还搭在她腰间;稍一用力便将她勾进了怀里,她脸埋在他赤‘裸‘裸的胸膛前;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寒哥。”
他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垂下眼眸;与她对视。
“我们圆房了,是真的夫妻了,”她红着脸小声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视线下移,扫过她光裸的身子,她本能的往下一缩;伸手盖住他眼睛;“不许看!”
他唇角向上勾起;捉住她手腕拉下来,促狭的盯着她,指点轻点,在她手心写上承诺。
至此一生,绝不相负。
洛长然眼眶发热,鼻子酸酸的,环住他脖子,凑上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也定不会负你。”
他眉开眼笑,用力将她抱紧。
二人一直在床上赖到辰时快过才起身,逐月进来伺候,只扫了眼便面红耳赤的垂下头,不声不吭伺候洛长然去沐浴,待洗漱更衣之后,又趁着他们用膳的时候将床单都换了下来。
那上面几点红印触目惊心,她虽未经人事,但陪姑娘出嫁时府里嬷嬷都教导过,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里清楚着。
可算是圆房了,逐月也算松了口气,这回自家姑娘是真正的陆府三夫人,有三公子宠爱,看谁还敢欺负她!
陆陌寒用过早膳后便精神焕发的跟陆明成出去了,洛长然却没什么精神,站着腿疼,坐着腰疼,怎么都不舒服,索性又躺回榻上了。
逐月紧急咨询了长公主跟前的几个姐姐,回来熬了一大锅姜糖膳粥给她端来,洛长然喝了几口,甜的发齁,让她倒点水冲冲,她死活不肯,非逼着她喝完不可,说什么补血补气力,否则到晚上都没精神,还拿了特制的膏药要给她抹。
洛长然羞窘难当,问她哪来的,她呵呵傻笑,“长公主让流霜姐姐送来的。”
若非她跑去问长公主的丫鬟,长公主怎么会知道,洛长然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敲了下她脑门让她出去,她委屈的瘪着嘴,还不忘嘱咐她将膳粥喝完,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洛长然将粥碗推开,刚侧了个身就听门口传来响动,以为她又回来了,赶紧随口喊两句,“我马上就喝,别唠叨了。”
没有答话,脚步声却逐渐接近,洛长然转身,发现竟是陆陌寒。
他衣冠整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见她看过来微微一笑。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洛长然惊喜的坐起来,“不是跟大哥去军营了吗?”
他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将手里匕首递过来。
“给我的?”
他点头。
洛长然小心接过,只消一眼便喜欢上了,简简单单的玉质刀鞘,随意刻着几道纹路,没什么复杂造型,只刀柄处嵌着朵玛瑙玉的红色小花,栩栩如生,刀锋锐利,闪着银光,一看便非凡品。
“让我防身的?”不待他回答就笑起来,“有你在我身边,我哪里还用得着这个。”
陆陌寒没有反驳,示意她将匕首收起来,他会永远陪着她,可意外随时会发生,他要让她任何时候都能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哪怕是杀人,他从来都不在乎陌生人的死活,他在乎的只有她的安危。
见她爱不释手,他自然是满心欢喜,转念又想到什么,眸光闪动,凑过去看她。
洛长然正盯着匕首打量,冷不丁对上他笔直的目光,心慌的往后缩了缩,被他强硬的拉了下,两人距离瞬间缩短。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眉梢眼角、鼻尖下颚,连头发丝都不放过,洛长然不知道他在观察什么,奇怪的想问,还没开口就见他手忽然朝下伸去,欲掀自己裙子,吓得忙大喊,伸手挡住他。
他面带不满,想拨开她的手,她连忙往后退,“寒哥,你做什么?”
陆陌寒视线定在她腿上,眉头微簇,脖子还有些红,洛长然福至心灵,蓦地明白过来,耳根一热,嗫嚅着道:“不,不疼了。”
他挑了挑眉,像是有些不相信。
“真的,没骗你,”洛长然诚实的保证,“真的不疼了,就是……身子有些酸软。”
他勾唇轻笑,让她躺下休息,帮她盖好被子后,俯身宠溺的在她额头蹭了蹭,留下一吻,然后起身离开。
洛长然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已经快天黑,陆陌寒被陆明成叫去还没回来,她肚子有些饿了,便先用了晚膳。
逐月帮她盛粥时忍不住笑言,“我听方才回来的侍卫说今日将军和三公子在军营比武了。”
“哦?”洛长然来了兴趣,抬起头等着她下文。
“三公子不是给了姑娘一把匕首吗,那是将军原本打算送给长公主的。”
洛长然微讶,她接着道:“被三公子看到了,非要抢了去,将军被缠的没法子,只好与他约定谁赢了就是谁的。”
“他能赢了大哥?”洛长然有些不敢相信,“他从来都不是大哥对手,怎么得来的?”
逐月噗嗤笑了,“侍卫们说以前是打不过,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三公子突然好像功力大增,誓要将匕首夺了去,将军一时轻敌,就……听说脸色很不好,匕首都是扔给三公子,三公子拿到后兴高采烈的就回来了。”
洛长然也乐了,陆明成不是轻敌,是太自信,还有对陆陌寒长久以来的掌控力,以至于失去最有效的应变反应,所以才会败了,倘若堂堂正正的交手,仅凭武功陆陌寒决计是赢不了他的,只怕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落败,还是栽在自己人手上,怕是有一阵反思的了,这样看来也是好事。
陆明成看中的东西,还是送给长公主的,肯定是世间难寻,有了这个想法后,再看那匕首,洛长然是越发喜爱。
主仆俩说说笑笑,一顿饭吃的极是欢乐,刚吃完,齐进便冲了进来,面容焦虑,紧张的问她们,“小五在不在这里?”
一看她们表情便知不在,转身又要走,洛长然出声拦下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齐进满脸不安,欲言又止。
洛长然急道:“快说!”
“她兴许是去找清河郡主了,”齐进慢腾腾道,有些不敢看她。
“你跟她说什么了?”洛长然脸色一沉,他越发负疚,吞吞吐吐道:“表嫂,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不是故意……”见她面色不虞,赶紧实言相告,“小五知道了梁芸菲要杀你,还有对……三表哥做的事,说是要去找她算账。”
“你就不知道拦着她吗?”
“我拦了呀,”齐进颇是委屈,“可我总不能一直不放她走吧,她说要来看你,我就信了,后来想想不对劲……”
洛长然气得不知怎么说他,只想在他脑门上戳两个洞,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
“她走了多久了?”
“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吧。”
洛长然起身往外走,“那还不快去找,她性子鲁莽,没有半点心眼,哪里是梁芸菲的对手,铁定要吃亏的。”
齐进唯唯诺诺的跟上,小声询问,“就我们两人去找?”
“你没看逐月去叫人了吗?”洛长然没好气道,看了眼虚无的夜空,一片黑色衣角从余光中一闪而过。
有她在,洛长然心里略微踏实些,快步出门,还是得先找到阿宁在哪才行,直接带着一群陆府侍卫上门去要人,即便是在里面他们也不会承认,反而给陆府招来祸患。
齐进还在她跟前絮絮叨叨,“小五是侯府五姑娘,她应该不敢怎么样吧?”
“我还是陆府三夫人呢,她不是一样要杀了我。”
“也是,那个女人心忒狠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洛长然不耐烦的打断他,“我觉得小五不会那么蠢的直接冲去清河王府,你想想……除了王府,梁芸菲还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他眼睛一瞪,“我又不是女人,哪知道你们女人爱去哪里,不过我猜大抵是胭脂铺、首饰店之类的吧,表嫂你平日出门喜欢去哪里?”
洛长然压下胸膛翻腾之意,“我的意思是清河王府有没有别的庄园或者隐秘据点之类的,不是问你她的喜好!”
齐进挠挠松散的头发,“哦,我想想啊!梁横常常去的那家花楼,梁芸菲肯定不会去……还有琴观楼,似乎是他的产业,不过上次我们在那里遇刺之后,大表哥不是让人将那封了吗,会不会是月影湖呢,那边风景不错,世家姑娘都喜欢去那游玩……”
洛长然脑子里嗡嗡嗡的,摆手让他别说了,靠他,阿宁早就见阎王了,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陆府的暗卫,方才临出门时让逐月去找长公主帮忙,陆明成训练的人都是精锐,无论功夫还是查探消息,应该很快会有信吧。
两人在街上转来转去,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寻找,约莫一炷香后,卫昔现身说往城外去了,齐进这才醍醐灌顶,想起来梁横几年前在城外强买了块地,要建温泉池,也不知道建好了没有。
洛长然敲了下他脑袋,急忙上马,卫昔带着她迅速出了城,也不管齐进在后面大喊大叫,追的气喘吁吁。
但等她们到了那地方,齐进紧跟着就来了,也不知大半夜从哪弄的马。
三人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发现大门敞开,里面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隐隐有蒸腾的雾气缭绕,卫昔道陆府的人还没来,周围只有几个打探消息的暗卫,问要不要等等,洛长然还没答话,齐进便站起来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嘴里嚷着,“还等什么啊,再等小五恐怕就没命了!”
洛长然也担心的紧,便没有阻拦,跟着他进去,卫昔看了看二人,隐匿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里面有很多屋子,每一间都亮着灯,女子的娇笑声、哗哗的水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交缠,洛长然听得面红耳赤,快步穿过,直走到底也没遇到一个护卫。
面前是一间华丽的厢房,比前面两间加起来还要大,雕花玉柱、青石台阶,造型繁复的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无声打开,屋里灯火辉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洛长然和齐进对视一眼,轻声进去。
这里明显有古怪,两列长长的屏风并排而立,屏风上的画不堪入目,齐进饶有兴致的扫了两眼,被洛长然眼刀扫过,立即收回飞扬的视线,二人小心的往前,透过半透明的屏风看到后面是个很大的温泉池,雾气缥缈,散发着淡淡香味,里面情景看不真切,香味?洛长然心中蓦地一动,急忙掩住口鼻,正要提醒齐进,就见他猛地将旁边屏风推开,叫了声小五!
洛长然视线越过他肩膀,看到阿宁垂首坐在温泉池边,被五花大绑,嘴也堵得严严实实,两条腿泡在水里,头发凌乱不堪。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来,眼里闪过惊慌,似乎想说什么,使劲挣扎起来,洛长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齐进扑倒在地上,“小心!”与此同时一根羽箭从头顶穿过。
紧接着箭矢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卫昔带着几个暗卫出现,帮他们挡住,齐进赶紧将洛长然扶起来,谨慎的往阿宁那边靠近。
洛长宁不断摇头,眼泪横流,洛长然心觉不对,顶上响起异样的声音,抬头一看,便见一个巨大的铁笼正快速掉落。
她眼眶大睁,被齐进奋力推开掉进水里,接着脚腕剧痛袭来,似乎被水中什么东西卡住,怎么也挣不开,呛了几口水,双手胡乱扑腾,隐隐看见阿宁的脸在水面来回晃动。
肩上一紧,卫昔抽身想将洛长然拉出来,可是刚刚碰到,横空飞过来一支羽箭射入她胳膊,她手上一松,洛长然又跌入水底。
胸腔几乎快爆炸,洛长然憋住气,努力睁大眼睛,看清水里有许多捕兽用的铁夹子,她的脚就卡在其中一个里,鲜血横流,丝丝缕缕融进池水中。
手慌乱的四处乱摸,不经意碰到腰间冰凉的东西,那是陆陌寒今日刚送给她的匕首,忙□□,低下身子去撬那铁夹。
水中使不上力,她试了半天也无法将匕首插‘进去,反而脑子里开始晕晕乎乎,逐渐有些虚脱,耳朵里钻进齐进和卫昔的惊喊声,她拾起短暂清醒,奋力睁了睁眼,横握匕首,看准方向,奋力塞进铁夹,终于卡住,忙小心的将脚往出挪,疼得浑身颤抖。
忽然腰上多出来一双手,虚扶住她,她转身,对上陆陌寒清冽的眼神,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立即往下游,抓住铁夹两端,手臂青筋暴起,徒手掰开,将匕首收回来,抱着她浮出水面。
洛长然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发现暗卫似乎多了起来,应该是随他一起来的。
陆陌寒将她抱上岸,撕下一截衣袍帮她裹住脚踝的伤,然后冷脸过去斩断洛长宁身上的绳索,示意她照顾好洛长然。
可惜她早都吓傻了,一得自由便连哭带嚎的扑进洛长然怀里,眼泪鼻涕流了她一身,齐进在铁笼子里叫,“表哥,救我,救我……”
陆陌寒扫了他一眼,视线环顾一周,随手捡起地上的羽箭,眸光收缩,猛地朝窗外黑暗处掷去。
一声闷哼,箭雨停了下来。
“哼,今天一个也别想走,”梁横的狞笑声在空中响起,齐进气得破口大骂,“死胖子,有本事出来,搞这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你就趁着还有口气使劲叫吧,因为很快就没机会了……”梁横放声冷笑,黑暗中响起两声清脆的掌声,无数黑衣人从屋顶暗处涌了出来。
陆陌寒眼神凶狠,浑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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