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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诗之燕宿雕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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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是生气了还喜欢不搭理人,这些你能不能忍?”
  巴敏羯紧握着她的手,只是浅笑并不回答。
  “若是这些你能忍,我还有个更不好的毛病,我身上有奇毒,而那种毒是会转移的,若是你同我太亲近,可能。”还未等穆诗雅全部道完,巴敏羯霸道的吻在了她的唇边,双手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柔软的唇边轻轻贴近,将四周的暑气一瞬消散,空气中只剩了甜甜的花香。
  茶壶摔在地上的声音从院门传来,穆诗雅听到脚步声,想要从巴敏羯怀里撤身,发现他根本毫不在意,依然猛烈地贴在她的唇上。
  “郡,郡主。”天喜支支吾吾道:“璟王殿下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穆诗雅本能的推开巴敏羯,惊慌地看向院门。一身红衣的穆宸睿立在那里,冷冷盯着眼前的一幕,面上辨不出任何情绪。巴敏羯转身看向他,两人久久对视,眼中神色复杂。看着如此打扮的穆宸睿,只觉得见到了一个大婚中的新郎官,穆诗雅这才想起,他马上就要成亲了。
  “皇兄。”穆诗雅见气氛压抑,浅浅唤了声。又看向一旁的天喜,她拾起地上茶壶的托盘匆匆退下。
  穆宸睿嘴边慢慢掀起一抹笑,走近院中凉亭下,敞开双臂道:“大婚那日要穿的,过来让你看看,皇兄这样如何?”
  穆诗雅盯着那抹有些刺眼的红,皱眉责备道:“新婚的衣服怎么能现在穿上,会不吉利的,快换下来。”她向前稍稍移了些步子,唤院外的天喜道:“天喜,去给璟王拿件衣服来。”
  “不必了。”穆宸睿放下手,立在那里如初升的红日般灿烂炽热,“想让诗雅先看看,才穿出来的,没想什么吉利不吉利,也不知穿上好看不好看。”他脸上滑过一抹失望,转瞬即逝,根本来不及捕捉,却被眼尖的巴敏羯看入眼中。
  “很好看,像是,像是太阳。”穆诗雅呆呆盯着他,一直都未将眼睛移开。曾几何时,她也想过一身红装的穆宸睿捧着大红绸缎立在她面前,将红绸的另一端递给她,拉着她一同走在众人的目光中,如今,这梦中的红色虽然出现,却是另一番场景。
  穆宸睿还未回话,巴敏羯贺道:“恭喜璟王。”
  “多谢。”穆宸睿声色平淡,听不出半分喜悦,他将眼睛慢慢移向墙角的梅树,“皇兄大婚那日,就由诗雅送嫣公主入宫吧。”
  “好。”穆诗雅收了神思,看向身旁的巴敏羯,对他浅浅一笑,终于将心中痛楚隐下,“我答应了嫣公主,会亲自送她。”
  穆宸睿点点头,从亭下走出,只迈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你答应皇兄,不会嫁到巴昆,不知还作不作数?”他并未回头,而是立在亭外等着一脸惊讶的穆诗雅回话。
  巴敏羯露出怒色,正要抬步向前,被穆诗雅一只手拉着退了回来。见穆诗雅轻轻摇头,巴敏羯忍着愤怒,盯着穆宸睿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将他撕碎的狼。穆诗雅顿了顿,浅声回道:“还作数。”
  “好。”穆宸睿面无表情地冷声一句,披着一身红衣从院中走出,不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暗潮涌动

  【第二十九章】暗潮
  院中只留了愣怔原地的巴敏羯,和一脸浅笑的穆诗雅。良久,巴敏羯疑惑地看向身边女子,冷笑道:“作数?”他冷哼一声,“你方才说的什么都忘了?”他神色激动,一步步逼近慢慢褪去笑容的穆诗雅。
  “我答应他的,就不会食言。”穆诗雅看向怒红瞳色的巴敏羯,“你想对我好,并不一定要得到我,只对我好不行吗?”
  “你在想些什么?”巴敏羯抓起她的一只手臂,力气极大,穆诗雅疼得蹙起眉头,看着他似要吃人的模样,并不回答。“我明白了。”巴敏羯恍然大悟,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因为他要成亲了,你受不了,所以想在我这里寻些安慰,对不对?”
  穆诗雅不停地摇头,否认着,“不是,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巴敏羯将她一瞬推开,“如果不是,刚才你同穆宸睿讲的那些算什么?你又将我巴敏羯看成了什么?你受伤的绷带,还是穆宸睿的替代品?你要我对你好,我会拼了命的爱护你,可你要我做一个替代品,我做不到。”
  泪珠从穆诗雅脸边滑过,只是几行,面上就印出了两道清晰的红痕,穆诗雅痛地捂住脸不敢再流泪,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穆宸睿从来不哭,连出汗都很害怕,原来被‘火扇’折磨着竟是这般难受。
  “诗雅。”巴敏羯见她掩面弯腰,将她轻轻扶起,看着她脸上红色的烧痕心疼万分,将她慢慢抱入怀里,柔声安慰着,“你别哭,我不生气了,我不生气了。”
  穆诗雅将脸贴在他的脖颈间,仿佛贴在冰面,舒服极了。她又向那层冰凉贴了贴,紧紧闭着眼睛。巴敏羯知道,现在任何人的皮肤都比穆诗雅的冰凉,而人类火热的血液在她的鼻腔间会散发出寒气,会让她疯狂的想要吸食,来缓解身上的燥热,她日后一定会被‘火扇’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想到这里,他又将穆诗雅抱的紧了些,似是自语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会再找到另外一缕‘千蚕冰丝’,我一定会找到的。”他的唇慢慢靠近穆诗雅的前额,轻轻吻了上去,穆诗雅只觉得头顶一股凉意很是舒爽。
  那晚,穆诗雅睡的很不安稳,一整晚都在火山炼狱里挣扎着不能起身。身边是熟悉的人匆匆走过,却没人愿意伸出手来将她从火口中拉出。拓跋嫣提着一只鸟笼站在火焰外看向她,眼中神色清冷,瞳色格外慎人,似是带着无限的恨意和埋怨,穆诗雅伸出一只手想要握住她,却见她将手中鸟笼连同画眉一起扔进了火中。穆诗雅呼喊着不要,画眉一瞬融化,刚刚落入火坑便消失不见。
  再抬头时,拓跋嫣已经消失,穆灵绯拉着穆歆瑶步入眼前,像是没看到她一般,在她的求救声中轻步离开。接着是一身鲜红婚袍的穆宸睿,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中拿着大红绸缎,似是等着何人。穆诗雅疯狂地喊着‘皇兄’,直到嗓子有些沙哑,依然没能与穆宸睿对视。他的模样很是焦急,望着远处一直都未出现的人影,眼中显出愤怒,最后将红绸仍入了火中,又将婚袍从身上扯下一同扔入火坑,婚袍慢慢被燃尽,在穆诗雅头顶飘落成灰。
  穆宸睿这才看到她,摇头愤怒道:“你为什么不来?”转而气愤离开。穆诗雅还未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巴敏羯突然冲入火中,穿着还是南宫云时的藏蓝长袍。他用足了力气来扑打身边的烈火,呼唤着穆诗雅的名字,只是短短一会儿,他突然又举起一支火把,扔进了本就熊熊的烈火中,火焰一瞬而起,越窜越高,直到将穆诗雅整个埋没。两人在燃起的火焰中彼此对视,身体被大火肆意的吞噬着,却没有一人喊出声。
  烈烈红火将视线全部阻隔,四周安静下来,连火苗的燃烧声都悄然消失,整个世界陷入了无限的宁静,火中的浓烟开始飞窜而起,燃烧着穆诗雅所有的记忆,只那么一刻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周围,她不再记得自己是何人,不再记得自己该想起何人,仿佛全世界都离弃了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她。
  “不要。”穆诗雅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看向周围熟悉的摆设,稍稍松了紧绷的神经,余光中一席红衣正坐在屋内圆桌旁,深邃的眼睛直直望向她,那席锦衣如红日般耀眼灿烂,将她惊慌而悸动的内心照射的如湖面般平静。
  “皇兄?”穆诗雅惊诧地看向面色淡淡的穆宸睿,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见穆宸睿一身婚袍坐在那里,知道并不是梦,“皇兄怎么在这里?”
  穆宸睿嘴角挑起一抹笑,如冬日枝头开出的一朵雪梅,冰清傲立。
  “只是想同你讲一件事。”穆宸睿红润的唇边悠然起音,“你可知,我为何要你送拓跋嫣入宫?”
  穆诗雅从床榻起身,立在地面,身子因为方才的恶梦还有些颤抖,她浅浅摇头,表示不知。
  “因为你可以站在她身边,我这样看着,像是娶了你一样。”穆宸睿突然轻声笑道:“是不是很可笑。”
  穆诗雅微微蹙眉,眼中含着湿润再次摇头。是啊,怎么会可笑,她只觉得心中温暖,怎么会觉得可笑。
  “那日,你可愿穿着红色来送她?”穆宸睿从座位慢慢起身,等着穆诗雅的回答。
  窗外时不时传出几声虫鸣,为寂静的夜色添了一抹生机。穆诗雅已经听不到任何声响,连同平日里讨厌的虫鸣都无法听入,她静静地站着,身子依然在颤抖,眼中已经被泪水沾满,穆宸睿的面容在湿润中有些模糊,却很耀眼。穆诗雅抿嘴欢喜,心中虽然万般难受,依然将笑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阵轻风滑到眼前,穆宸睿已经立步在她面前,慢慢低下头,好看的唇轻轻落下,只是点了点她的唇边,便顺着脸颊滑向了她脖间齿痕留下的浅疤上,冰凉的唇印在灼热的疤痕上,惹穆诗雅眼中的泪如珠帘断裂般滑落,给她白皙的脸上印了两道红痕。
  这是极长极长的一夜,穆诗雅坐在窗边靠着墙壁愣怔,经过一天的折腾,她已经无法入眠,与其一闭眼就是那些可怕的梦,还不如这样清醒着。她第一次觉得窗外的虫鸣很是悦耳,像是穆宸睿吻在疤痕上的柔软,像是他紧紧抱着自己的温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被着上了颜色,开始变得明朗清晰,绚丽多彩。
  巴昆境内,一封书信送至巴敏罕手中,这位巴昆皇帝只是看了一眼,便将信纸撕了个粉碎,口中怒斥道:“混账。”
  “大王先不要生气,是不是羯儿的信。”一旁妩媚女子走上前,在巴敏罕胸口用手抚了抚,巴敏罕重重呼出一口气,手上拳头依然紧握。
  “他自小就是这样,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你不是也正欣赏他这一点吗?”女子抬抬手命屋内侍婢退下,拉着巴敏罕慢慢坐下,继续道:“若是他所言还是那日你们争执之事,你大可不必太在意,这孩子做事从来有始有终,如今只是被迷了心智,他总会想明白的。”
  “你看看,都是你宠的。”巴敏罕用拳头砸在了木桌上,屋内传出如闷雷般的震响,惹门外侍女纷纷低头。
  “是。”女子倒不在意,将他的手拿起轻轻揉着,“是我太宠他,毕竟是亲生儿子,你难不成要我天天打他骂他啊。”女子嘟起嘴,样子着实好看,巴敏罕瞬间隐了怒气,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后。”他将女子拉到一边同坐,摇头道:“羯儿这孩子,孤只怕他玩心太重,没想到,竟然不是被玩闹所误,而是,而是一个女子?”讲到此处,巴敏羯满脸的可惜之色。
  “这又如何?女人而已,日后见得多了,也就不那么专情了,看看你就知道了,以前说只有我一个,后来不还是娶了几个?我们刚刚成亲时你叫我‘婉儿’,后来改口‘晴婉’,如今连名字都懒得叫,直接改‘王后’了。”叫晴婉的女子不满地抱怨道。
  巴敏罕脸上显出丝尴尬,:“你怎么又提这些。”
  “好了。”晴婉一改方才的不快,继续道:“不提了,免得你又要跑。我只想提醒你,羯儿现在只是情窦初开,年轻时做些冲动的糊涂事儿也不是什么大错,你就别再管着他了。”
  “这次不行。”巴敏羯从座位上勿地站起,眼中神情坚定,“这件事情尤其重要,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这事儿你不许插手,该怎么做,孤要自己定夺。”说完,巴敏羯已经从房内走出,晴婉盯着一地的纸屑,浅浅摇头道:“真是对儿要命的父子。”
  大梁皇城,巴敏羯立在屋内将刚得的信件慢慢展开,巴敏罕的字躺在里面,似是他严厉地声音从信中传出,“胡闹归胡闹,不可坏了大计,你所言之事,孤是不会准许的,好自为之。”
  父子间这样说话,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了,似乎是一个老小孩在命令一个小大人似的,可是所言之事又这般的精明谨慎,一旦成功,十几年的努力也算没有白费,若是被巴敏羯的痴情所误,就再也不会有下一个十年。此间轻重,巴敏羯怎会不知,他将信件握在手心,思忖半晌,点燃一盏烛灯,信件凑近了荧荧烛火,青烟慢慢升起,将信件点点吞噬,直到它燃尽在茶杯中,只剩了青黑的痕迹。
  巴敏羯从怀中拿出骨簪,盯着上面的两个小字,慢慢起话,“我答应要护着你,答应过。”他将骨簪重新放回怀里,走到门口大力地拉门而出。
  皇宫偏院内,耶律颜在花丛间挥舞着手中弯刀,树叶花瓣被层层削落,随着他带有风力的身子一起飘荡,似是下了一场朱红翠绿的奇雨。院中侍女端着茶立在回廊观望,眼中满是赞叹和仰慕,她们并立一起,时不时的低声轻呼几声,爱慕之心一瞬而生,对这个草原之王很是看好。
  “刀落如风影,挥斩如飞流,英雄豪气,尽显其中。果然是草原之狼,在大梁皇城也能带来这股不羁之气。”巴敏羯走入院中,双掌轻轻拍了拍,脸上抹笑点头。
  “云。”耶律颜停了下来,笑着看向走近的巴敏羯。
  “大哥。”巴敏羯接过耶律颜递来的一碗酒,陪他一同饮下。
  “痛快。”耶律颜豪爽地朗笑出声,“在这梁宫内实在憋闷,又没有人陪着痛快饮酒,大哥实在无聊,便在这院中折腾了些动静。”
  “大哥这番折腾有些惊天动地,我在老远处就看到院中飞叶走花,以为花匠在给大哥修剪院子呢。”
  耶律颜听他这一番玩笑话,知他心情定是不错,将他拉着走入凉亭,又命人摆好酒碗,边斟边饮道:“云是遇了什么好事儿?今日肯这样玩笑。”
  “哪有什么好事。只是想通了些事情罢了。”巴敏羯与耶律颜碰杯一饮。
  “算了,你不想说,我一定问不出来,还是将你灌醉了再慢慢拷问吧。”耶律颜又是几杯下肚,似是等人陪酒等得确实久了些。他端着酒碗,对一旁静立的侍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侍女们纷纷离开。
  巴敏羯看出些意思,凑近耶律颜道:“大哥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耶律颜看了看四周,也凑近巴敏羯道:“外面来了消息,礼部尚书孔荣在家中被杀。”
  “什么时候的事儿?”巴敏羯并未惊讶,追问道。
  “怎么,我还以为你比我清楚呢?你平日里可是得消息最快的。”耶律颜蹙眉。
  巴敏羯无奈道:“同父皇起了争执,他定是派人断了我身边的暗哨,我在宫中行动不便,也就没了消息。”
  耶律颜好笑道:“姜还是老的辣。”见巴敏羯没反应,便觉得没趣,继续道:“昨天夜间。听说礼部尚书正在筹备穆宸睿的婚事,且郡主和亲之事,也是需由礼部协助穆灵绯来办的。如今杀了礼部尚书,不就明摆着是要给大梁皇室添乱,闹腾一把吗?”
  巴敏羯从座位起身,盯着散落一地的花瓣垂目思考。
  “怎么?知道是谁干的吗?”耶律颜也站起身,立在他一旁询问。
  “大哥。”巴敏羯并未回话,“你这些日子再派些草原之人前去大魏闹上一把,最好是穆宸睿大婚之前,既然有人已经闹出了头,我们也不能闲着。”
  “礼部尚书之事不是你做的?”耶律颜似是有些不相,“真想不到,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干的这样及时轰动,而且出彩。”
  “大哥今日就传消息出去,让草原人快些赶到大魏,务必越快越好。”巴敏羯并不回答耶律颜的问题,脸上神色凝重,蹙起的眉头一直都未舒展。
  耶律颜见他不肯多聊,只得无奈道:“好。叔父手段就是高明,你连使唤的人都没了,还得动用我草原上的人,看来让你吃了亏,就不敢再反他了。”
  “大哥话太多,定是喝醉了。”巴敏羯重新做回座位。
  耶律颜陪着坐下,依然一副看他可怜的模样,玩笑道:“你以为我是卓羽的酒量,动不动就醉的?”刚刚道出这个名字,两人都是一怔,耶律颜最先反应过来,担忧道:“你可想好了,真要继续闹下去?她若是知道了,可还会再理你?”
  “我会小心些,让父皇那里可以放心,至于诗雅这里。”巴敏羯摸了摸怀中骨簪的位置,“我会掌握好分寸。”
  “你总有办法,我从不担心。”耶律颜继续自斟自饮,一派悠闲模样。良久,盯着慢慢起身走出庭院的巴敏羯,突然道:“还是给我吧,你不适合握着她,哪日力气太重,兴许她就碎在你手中了。”
  巴敏羯并未回身,盯着院门口摇曳的绿枝,浅笑道:“我会将她护的很好,大哥想都别想。”说完,箭步从院中走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梁国大婚

  【第三十章】大婚
  古族三位破案高手罗天、罗地、罗仁被重新请入平乐城内,针对礼部尚书被暗杀之事展开调查。穆宸睿命巡防营首领吴坚协助调查,盘查当晚在礼部尚书府邸前守夜的兵士,问询他们可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见其中一个兵士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回话,吴坚命人将其拿下,送往在刑部另开审讯厅的古族之人手中。刑部尚书宣济听说找到了可疑之人,第一时间赶到刑部偏厅‘左阁’,此时,罗天正坐立厅内翻阅笔供。
  “宣大人。”罗天起身恭敬一礼。
  “怎敢怎敢。”宣济上前虚扶了一把,见厅内并无传言中的要犯,知古族之人一定将他藏了起来,心中大为不快,面儿上却笑道:“听说吴尖抓住了一个可疑之人,还是巡防营的守兵,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宣大人似乎对璟王殿下有所不满。”听他特意提起疑犯是穆宸睿所管的巡防营之人,便知他又想将事情推到穆宸睿身上,罗天就未正面回答,而是引了这样一个话题。
  “此话怎讲?”宣济摆出一副惊讶之色。
  罗天淡淡浅笑,道了之前的一件事,“前些日子,陆成、陆狄两兄弟之事,宣大人就各种针对璟王殿下,将本就不算怎么特别的一件小事,差点闹出大事来,可见宣大人审案别有用心啊。”
  宣济故作惊慌,急急一拜,“罗先生误会,还请先生在璟王殿下面前替下官解释解释,下官只是在秉公办案,遇到一点蛛丝马迹自然不能放过,怎敢轻易冤枉璟王殿下。且前些日子,下官已将陆成、陆狄两兄弟的案子了结,呈给了陛下,还了璟王殿下的清白,还望先生同璟王殿下提提此事。”
  罗天轻哼一声,坐回厅内,继续道:“那么,这次礼部尚书被杀一事,宣大人又是如何想的?”
  宣济聪明回:“下官也只是听说被抓者是当晚守街的巡防营之人,就随口问问,并未特意针对璟王殿下,即使给下官十个胆子也不敢随意冤枉殿下的。”他眼中闪出精明之色,在罗天回话前,追问道:“不知那人,先生关在了何处,毕竟是要犯,与朝廷命官的案子有关,人不放在刑部监牢,似乎不妥。”
  “大人放心。”罗天见他一脸的狐疑之色,心中厌烦,只想早早将他打发,回道:“人就在刑部监牢,古族已经请旨陛下,另分了牢房与刑部同用。这事,就不劳宣大人费心了,日后我们各查各的,互不牵扯。”
  “那是自然,早就听闻古族‘天、地、仁’乃破案高手,之前与先生共破陆成之案已有领教,让下官受益匪浅,日后定要精于学习,还望先生多多提点。”宣济知晓古族在梁帝眼中的地位,在表面上自然对他们格外恭敬,不仅自称‘下官’,更是言语退让,小心应对,尽量不去招惹他们。
  “宣大人客气,以大人的手段,较之古族有过之无不及,罗某怎敢指教宣大人,还需从大人身上多多学习呢。”
  “彼此彼此。”宣济微微一拜,告辞道:“那下官便不打扰先生办案了。”
  罗天起身回了一礼,两人表面客气,实则已经开始暗自较量,一股水火不容之势。
  宣济至刑部‘左阁’要人的事情传入穆宸睿耳中,古易立在一侧看他在桌前踱步,并不出声。良久,穆宸睿起问:“可问出是何人了?”
  “那兵士虽然害怕,却什么都不肯说,似是被人拿了把柄。”古易回道。
  “他的家人呢?”穆宸睿又问。
  “不知所踪,正在寻找。”古易面色微沉。
  “看来,是家人被胁迫,他才什么都不肯说。”穆宸睿显出几分无奈,“若是找不到他的家人,就无法从他口中获得什么可靠的消息,这条线也就断了。”
  “殿下觉得,这次是否是郡主出手?”古易小心询问。
  穆宸睿并未立刻回答,眼睛看向穆诗雅命人重新送来的画眉,正在屋内一角挂着,偶尔浅吟几句,倒是一副悠然自在。良久,穆宸睿不确定道:“看不出她有什么动静,这几日天喜那里也没什么消息,就更不知她都做了什么。”
  “天喜是否已被察觉?”古易很是不安,“若是她被郡主觉察出,就很难再安插旁人在郡主身边了。”
  “应该不会,天喜前几日还传过消息过来,虽然还是她的日常起居之事,却与平日里没什么不同,似乎一切还在掌握中。”穆宸睿分析道。
  古易点点头,模样有些不安,“郡主这次动静是否太大了些,似是操之过急,以为毁了殿下大婚,就可阻止殿下与大魏的关系,却不知,殿下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婚礼诸事皆以备齐,早就用不上礼部了。只是,未让属下想到的是,崇王殿下反应竟如此迅速,在孔荣死后,立刻请旨梁帝派了原示礼郎牛生接任孔荣之职,做了新的礼部尚书,且牛生刚一到任,诸事皆都熟悉,处理的非常妥当,为此,梁帝对崇王大加赞赏。”
  “灵绯身子虽然不好,脑子却十分灵光,且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如今有这样的成绩和本事,也是应该的。不但父皇看好他,我也很看好他。”
  古易想了想,道:“若是崇王能为我们所用,定是制衡郡主的一件利器。”
  穆宸睿摇头道:“灵绯之事慢慢来,他从小就与诗雅关系不错,心中所想,我不能确定。”
  感觉到穆宸睿身上慢慢传出的冷意,古易虽有犹豫,依然低声问出:“那,我们在处理此事时,郡主那里是不是?”
  穆宸睿盯着屋角处的画眉,面色虽未改变,声色严厉道:“不许。没我命令,谁都不许动她。”
  古易见他已面露不快,知道此刻不宜与他争执,只得躬身一拜从屋内走出。穆宸睿踱步画眉面前,撒了些谷粒在它的食盒中,又在笼子上轻轻敲了敲,浅笑道:“才去了她那里几日,就不认识我了。是啊,不仅你不想回来,我去了也不想回来。”
  原礼部尚书孔融的死并未影响婚礼的如期而至,且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牛生是个精明能干之人,到手诸事一一料理的规整妥贴,令人找不出半分他不能胜任此位的理由。
  大婚前五日,穆诗雅陪拓跋嫣回到大梁与大魏边境樊阳,在皇家行宫内等待穆宸睿派来的迎亲队伍。两人刚刚抵达樊阳,第二日便传来了迎亲队伍赶至的消息。或许是时间太过紧张,整个流程略显仓促,却因为是两国和亲,场面上格外辉煌,尽显了大梁与大魏在钱财方面雄厚的底子。拓跋嫣也算嫁的风光体面。
  穆诗雅只听说,是穆宸睿提出的婚期,赶在她生辰之前,具体为何,她并不清楚,幸得拓跋嫣体谅,也未多说什么,点头将婚事应了下来。如今,一席大红婚袍的拓跋嫣坐在迎亲的马车内,脸上浮现喜色,新画的娥眉妆格外美丽,两颊边是刚刚点上的红胭脂,恭贺富贵双全。婚袍的袖口上着意缀了颗类似于桂圆的小珠子,寓意早生贵子。
  盯着面前的拓跋嫣,也是一身红装的穆诗雅心情复杂,斜斜靠着车身,呆呆望向偶尔穿过车窗透进的景色,一路的繁华胜景,露出欣欣向荣之姿。
  “看这大梁绣娘们的手工,倒是同大魏的婚袍不太一样。”拓跋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龙凤锦缎,又理了理被晃动弄乱的凤冠,嘴边始终挂着笑。鲜红的唇色格外入眼,仿佛一颗丰盈饱满的樱桃。
  “你穿上很好看,像太阳身边的云彩。”穆诗雅深深看她,那股灼眼的红色仿佛无数根细针,刺痛着她的全身,她却必须忍痛看着。
  “就是有些热,心里本就紧张,还要披这么多层。”拓跋嫣随意的抱怨着。
  “日头不毒,你忍忍便好。”穆诗雅从一旁拿出扇子,在拓跋嫣脖间扇了扇,有些羡慕道:“能这么风光漂亮的出嫁,热热又如何?”
  拓跋嫣一副好心情,点头同意,“是,很值得。”
  车马行了一天,队伍在山脚下休息,穆灵绯从最前跑到队伍中间,看见从车内走出的穆诗雅,笑道:“穿这么漂亮,以为是你要嫁人呢。”
  “你小心些,回头嫣公主听了会不高兴的。”穆诗雅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高高立在马上的穆灵绯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人也曾这样坐立马背看着她,愣怔片刻后,穆诗雅笑道:“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好看的紧。”此时一席黛蓝锦衣的穆灵绯在落日下格外夺目,穆诗雅盯着他,仿佛看到了穆宸荃,那个荣耀初生的骄阳,那个不经意间缓缓而落的太阳。而以他的精明本不该如此,却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兄弟姐妹,即使在死前,都不知究竟是谁所为吧。
  “愣什么?”穆灵绯从马上跳下,看了看四周,对众人命令道:“扎营休息。”
  众人架起帐篷炉灶,穆诗雅和侍女们一起将拓跋嫣扶进了一顶大帐内。
  “嫣公主先在这里休息,我们明日一早赶路,这样快马加鞭,再过两日便可到达平乐城。”穆诗雅看着一众侍女给她褪下那抹鲜红,直到一层薄薄的红衫贴在拓跋嫣身上,她抬了抬手命众人先退下,又示意穆诗雅在她一旁同坐。
  “你可知宸睿为何让你送我入梁?”拓跋嫣递了杯水给穆诗雅。
  “因为我功夫好,陪着你,他放心。”穆诗雅看了看架在一旁木桩上的婚袍。
  拓跋嫣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抿茶道:“你信这种说法?”
  穆诗雅放下手中茶杯,也将拓跋嫣的杯子从手中拿走,替她摘下了头上剩余的几根簪子,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快些睡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
  “他真是这个意思?”在穆诗雅扶着她睡下时,拓跋嫣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半躺着急急追问。
  “是。”穆诗雅扶她慢慢躺下,给她盖上一层薄被,肯定道:“那日皇兄来找我,就是说的此事,说是我功夫好,护你入梁,他最放心。六皇兄也是因为功夫不差,这不也来了。你就别乱想了。”
  拓跋嫣点点头,脸上的疑惑转为欣慰的笑,似是终于笑入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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