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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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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娘子。”孙郎中忽然唤住她,“方才秦将军嘱托我一定要看看你的伤势,我看你伤的不轻,不及时诊治会落下大毛病的。”

    秦将军嘱咐的啊,叶长安颔首道:“那就有劳您了。”

    文子欺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小媒官,你瞧不起人怎么着,怎么我的面子就那么不好使吗!”

    “也不是,秦将军不一样啊。”

    “他有什么不一样的,长得没我好看,还比我老……”文子欺咂咂嘴,“不对啊小媒官,我怎么听着你说的有点别扭啊?”

    “有吗,哪里别扭?”叶长安装傻充愣,文子欺一脸狐疑。

    孙郎中替她包扎过后,叶长安五花大绑的准本去看看秦将军,结果又被文子欺拦在门外,“我说小媒官,都这么晚了,你该回家了吧,再说白渊现在不着寸缕,你进去不大好吧?”

    “我男人,有甚不能看的。”

    “你男……男人?”

    文子欺好似吞了一只象,面部表情丰富极了。

    “啊,是未来的。”叶长安冲他咧开嘴角,“花蚊子啊,劝你一句,你长这么好看,趁早找一个媳妇啊,我看陌遥娘子就不错,省的你整天在秦将军身边转悠,很容易让人误会那!”

    文子欺:“……”

    为什么他感到脊背一阵发凉,这个女人好可怕……啊啊他要回家,抱抱大外甥压压惊!

    “小媒官,你是不是摔坏脑子了,我感到你思想很危险啊,我们白渊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弄到手的,你还是当她闺女比较适合。”

    “我为什么要当闺女?”

    “啊哈,你不知道吗,白渊一直把你当闺女看那,我看你还是趁早死心的好,哼!”

    叶长安皱眉,“怎么,把我当闺女,你好趁虚而入吗,想的美!”

    文子欺觉得这话说的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不是,小媒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喜欢的可是女子,什么叫乘虚而入!”

    叶长安摆摆手,“那不重要,反正离他远点就是。”

    文子欺:“……”

    “于,于伯,你来掐我一把,我可能是出现幻觉了……”文子欺捂着脑袋站立不稳,心说明日非得请道士来做场法事不可,这院子里简直妖气四溢啊!

    叶长安甩掉文子欺这个丧门神,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秦将军,只可惜穿了衣裳,没什么好看的。屋里有浓浓的药味,秦将军正眯着眼趴在床上,不过依着她的经验来看,他十有八九是在装睡。

    叶长安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见他身上的衣袍松散,明显是临时披在身上的,于是捏着两只手指,准备揭开瞧瞧,只是手还没能沾上衣领,便被秦将军抓住。

    “别闹。”

    秦未有些泄气,他此时其实不怎么想见到她,谁知道她就这么闯进来了呢?

正文 096轰不走

    “咦,秦将军原来没睡啊?”

    叶长安弯腰盯着他看,就爱看他无可奈何的模样,“让我看看严重不。”

    秦未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你一个大姑娘家,能不能矜持点。”

    “秦将军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吧,我受伤都让你看了,怎么换你就不让看了,不公平那。”

    “那不一样。”

    “有甚不一样?”

    秦未头大如斗,一时无法解释到底哪里不一样,便拉着她坐下来,看她包成粽子一样的手,“伤的严重吗?”

    “反正是没到趴在床上的地步。”叶长安低下头端详秦将军的脸,他一张脸没什么血色,估计现在还疼的厉害,“秦将军,我帮你把须剃了吧,我还没见过你露整张脸的样子那。”

    秦未被她盯的老脸发烫,却还得强壮镇定,“你就是诚心来气我的吧。”

    “是啊,反正你现在不能动,还不是任我摆弄。”叶长安嘿嘿笑,“平日里尽让你教训了,我就是来趁机报复的。”

    秦将军现在虎落平阳,沦落到被一只皮猴拿捏,委实悲苦,只可惜他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她天生皮厚,打完了骂完了还是他自己难受。

    “秦将军你饿不饿,于伯煮了汤面,好香的。”

    秦未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她就自作主张的跑出去了,他失笑摇头,有些魂不守舍,明明她在眼前的时候就想把她丢出去,她一离开就空了。

    于伯煮的面香气四溢,叶长安端了两碗进来,她现在似乎有些懂了于伯煮面的乐趣,心里偷笑,嗯,反正于伯才是看的最明白的。

    她捧着面坐到他眼前,然后笨拙的用筷子夹了,递到他嘴边,“秦将军你不方便吃面,我来喂你啊。”

    秦未眉头一皱,“我不饿,你自己吃。”

    “怎么可能不饿那,我都饿了,别不好意思啊秦将军,上次你那样照顾我,我不照顾你一次会睡不着的,你瞧我胳膊都举酸了。”

    叶长安手受伤,艰难的挑了两根面,不知这面是不是故意跟秦将军过不去,滑不溜手怼在嘴边,要进不进的,便是不饿的人受了这香气的勾引,都不好再拒绝。

    秦将军在动摇边缘张开嘴,正要吃的时候,面却不配合的滑走,空留两根光溜溜的筷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他。

    秦未:“……”

    “呀,不好意思啊秦将军,我再来一次。”叶长安抱歉的嘿嘿一笑,越看他的样子越可爱。

    “天很晚了,吃完赶紧回家去。”秦未板着脸道。

    “都这么晚了,秦将军你放心我孤身一人走夜路吗,多危险啊。”

    她一个夜里孤身去浮桥上打群架的姑娘,居然还知道危险是何物!

    “不是有隋小将吗,让他来接你。”

    “隋小将跟我又不住一块,怎么好意思总麻烦人家,不过秦将军,听你这口气,是在吃味吗?”

    秦未:“……”

    “不过我就喜欢秦将军心不对口的样子,嘿嘿……”

    秦未:“……”

    秦将军一张长满胡子的老脸都要挂不住了,“你到底想要做甚!”

    “留下来照顾你呗。”叶长安喂好了秦将军,自己才开始吃面,“你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家里没个人照看怎么成,别跟我客气。”

    秦未脑仁疼的直抽抽,有种欠了几辈子的债要还的预感。

    叶长安果真就留在了秦府,只不过秦将军睡了他自己的屋子,她就只能暂时搬到书房,于伯乐见于此,还给她添了几床被褥,文子欺却跟炸了毛似的,一早见她从秦将军的屋子里出来,顿时如同活见了鬼。

    “你你你……不要脸!”文子欺指着她,“你居然趁火打劫,乘虚而入,趁机就霸占了我们白渊,啊啊我们白渊守了二十六年的清白,就这样没了!”

    叶长安端着洗脸水往院子里倒,一不小心就贱了文子欺一身,“呀对不起啊,没看见你,不过花蚊子,你方才说甚,秦将军他……还清白着那?”

    文子欺当场石化,惊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白渊那,我不是这个妖怪的对手,救不了你了啊……”

    秦未披着袍子自屋里出来,无可奈何的看着俩货作妖,“子欺,官家那边可有话说?”

    “白白白……你的胡子那?”文子欺感觉这一天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了,“你伤这么重,居然还有兴致起来刮胡子!”

    秦将军去了须,看上去如同换了一个人,被遮去的轮廓露出来,透着刚毅硬朗,再仔细端详两眼,才发现秦将军独有一种俊秀美,只不过被一身的硬气所衬,很容易叫人忽略,更关键的是,他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十岁。

    叶长安方才就盯着看了半天,越看越好看,更觉得自己的眼光好,看上的男人独一无二。

    “花蚊子,服气吧。”叶长安凑到文子欺跟前,跟他一起对着秦将军观摩,“我们秦将军去了须,比你年轻又英俊,惭愧不惭愧呀?”

    “放屁!”文子欺嗤之以鼻,“什么就你秦将军了,要不要脸!”

    秦未握拳轻咳,遮去了一脸的羞赧。

    “秦将军,你出来多穿点啊,多休息一日不要紧吧。”

    “我不要紧,已经不疼了,昨日我们不告而别,官家那里总要交代一声。”秦未说道,“子欺陪我进宫一趟,很快会回来的。”

    “啊,秦将军后面那一句是跟我说的嘛?”叶长安嘻嘻笑,“我可算着时辰那,过了的话我就去宫里逮人。”

    秦未笑了笑,“不会的。”

    秦将军再三保证才算顺利出了门,大门一关,方才还若无其事的脸瞬间被隐忍替代,深吸了几口气才重新换做平静,须在文子欺的搀扶下才能上马车。

    “白渊,不是我说你,你……”文子欺不知道从哪说起好,“你要不还是别出门了,你这个样子很吓人啊,昨日孙郎中说你至少半月不能动,你之前伤了脊髓,这次又断了骨,差一点就瘫了你不知道吗!”

    “你小点声喊,没事也要你吆喝瘫了。”

    “你就不拿你自己当回事得了!”文子欺气的直撮眉头。

    秦未笑了笑,没有说话,瘫在屋子里不能动的滋味他不是没受过,即便只有短短半载,也让他尝尽了世间所有的折磨,疼痛不是问题,眼睁睁活着却什么也不能干的滋味才叫人痛不欲生。

    “你跟小媒官……你们不会真的……呸呸呸,你们到底什么情况啊?”

    秦未勉强扯了个笑,情况就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这步田地,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他不知道该拿她如何。

    文子欺忽然想到了什么,“白渊,你不会是被霸王硬上弓了吧!小媒官那女人很吓人的啊,哎呀还是陌遥娘子那样的好。”

    “你想什么那!”秦未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别胡说八道。”

    “瞧瞧,救人救出事来了吧,看不出来小媒官很有心机啊,这是赖上你不走了,你要是没这个心,我去替你摆平她。”以文子欺寻花问柳的人生经验,自以为甩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却是全然忘记自己如何吃瘪了。

    “你别跟着掺合,先把你自己的烂摊子收拾了再说。”

    “呦,现在就护短了啊,我看你就是自己作的,得,我不管你们了,祝你们早生贵子。”

    秦未:“……”

    想到这种画面,秦将军的脸又莫名烫了起来。

    宫中正为着秦将军受伤一事热闹,格鲁跟晗娅公主领着昨日纵马行凶的柔然人进宫,要求当面跟秦将军赔罪,任由秦将军如何处理,绝不有怨言。

    见面事小,恐怕探听秦将军伤势才是真,毕竟昨日蹴鞠场上,秦将军重伤昏迷,怎么看也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要知道秦将军安危与否,直接关系到大魏朝的根基,以及柔然的态度。

    官家比他们更着急,可是着急有甚办法,连他都见不着秦未的面,只能胡编乱造找借口,可他心里清楚,借口用不了多久,只要秦未超过三日不出现,那一切都不言而喻,说什么都不好使了。

    所以当秦将军忽然出现当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柔然的那个勇士正跪在太极殿外请罪,大有秦将军不出现,他就一跪不起的意思,官家虽然对柔然使团发了火,却是处在刀架在脖子上被人家逼迫的处境中,格鲁跟晗娅赖着不走,他也无计可施。

    秦未进到殿中,官家好似见了亲人,显得非常激动,“白……秦将军,你来了。”

    “臣见过陛下。”

    “快起来,如何,伤势可严重?”

    “叫陛下惦记,臣无碍。”

    柔然一干人在旁边端详他,反正这样看来,秦将军还跟往日一般无二,而且去了须,又有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是那个叫人见之生寒的秦将军。

    “无碍便好,无碍便好。”

    秦未拱手道:“臣特为昨日不告而别一事前来请罪。”

    这个,官家就有些为难,说不要紧的话,会不会太没有威严了,说要惩罚,那不是叫柔然人看热闹了吗?

    “秦将军。”晗娅公主忽然开口,“昨日误伤您的事都是意外,您若是伤了哪里不妨直言,我们柔然有特有的伤药,耽误了伤总归是不好的。”

    “意外?”文子欺一听这话不干了,撸胳膊挽袖子的指着外头跪着的柔然勇士就开骂,“谁放的屁,让他滚过来跟爷对峙,不服我也给他来一回意外,当爷是瞎的吗!你们草原上的马都是特训过的吧,没有御马人的指示,会集体发疯吗!”

    “陛下!”文子欺转而跟官家赔罪,“昨日是子欺自作主张,白渊被马所伤不敢轻易移动,子欺担心是断了肋骨,一时气愤,这才不顾大局将白渊带走,恳请陛下责罚!”

    谁敢责罚大长公主的心头肉,官家才不去触这个霉头,不过有文子欺给的台阶,官家话好说多了,“罢了,当时场面混乱,难保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你把他带走是对的,是孤想的不周全。”

    言外之意就是肯定了文子欺的说法,柔然人有心纵马行凶,谁知道会不会乘乱再伤人。

    柔然人见探听不出秦将军的伤势,便就坡下驴,格鲁说道:“是我们的马伤秦将军在先,断没有推脱的道理,那勇士就在殿外,还请秦将军尽管处置。”

    秦未瞄了一眼外头的勇士,不咸不淡说道:“他三番纵马恶伤与我,自己心里该有数吧,若非子欺出箭解救及时,我大概非死即残。”

    秦将军一向不会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更不会跟这些小人物为难,此番说这话,叫官家也十分意外,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柔然勇士乃故意所为,柔然一方若是没有这眼力处置了他,还假惺惺陪什么罪。

    文子欺却是知晓他用意所在,不由纳罕,这明显是给小媒官出气啊,他的娘啊,秦白渊真栽给那小媒官了不成!

    秦未毫不掩饰他睚眦必报的意思,谁还没有小心眼那,何况他本来就是为了那丫头出气,一想到他要是晚到一步,被踩断骨头的就是她,他的怨气就无处宣泄。

    当他意识到自己这种心理的时候,便知有些事已经不由他忽视了,明知道自己背负了一身沉重,还是心不由己的接近她,然后一不小心就翻了船,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他大概会一直自欺欺人下去。

    然而谁又知道那丫头她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赖着不走了。

    秦未烦躁的拧着眉心,纠结在要推开她还是想推开她这种问题中不能自拔,最终才悲催的发现,他竟是完全不能掌控她,于是自暴自弃的返回秦府,决定听天由命。

正文 097磨人精

    自以为心坚不摧的秦将军,一不小心就让一个黄毛丫头给翻了船,人家很识眼色不招惹他的时候,他就作死的时不时放任自己一下,等到作死作到头才发现,有些事沾上了就甩不开,想一辈子装傻充愣,人家不答应了。

    何况那姑娘是那种说两句狠话就能让她羞愧难当然后主动离开的人吗?很明显不是,她认真起来,能纠缠的一群汉子胆寒,秦将军自认为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人有抗力,并不想以后的人生都在被死缠烂打中度过。

    前想后想都是此路不通,秦将军绝望的推开了自家大门,发现她正弯着身子艰难的给自己换药,心顿时一软,什么样乱七八糟的念头都飞走了。

    “你回来了,官家有说什么吗?”

    叶长安坐在廊下,一条裤腿怼在膝盖上,漏出大片青紫擦伤,昨日孙郎中给她留了药,嘱咐她每日换一次。秦未走过来坐到她旁边,抬起她的小腿握在手里,纤细的小腿几乎一把就能握住,他手指沾了药,仔细的给她涂抹,“官家要你休息两日无妨。”

    “噢。”叶长安歪着脸盯看他的脸,“秦将军早该去了须啊,好看。”

    “老实些。”秦未瞪她,有心骂她几句,却发现并不能反驳自己好看这种事实。

    可是她偏不老实,故意转动被他握住的腿,温凉的肌肤摩挲在他掌心,一股燥热由内而生,掌心似要钻出火来,他不得不狠狠捏住,不让她乱动。

    “哎呀疼!”叶长安半真半假的龇牙咧嘴喊疼,“瞧你都捏出手印了。”

    “知道疼就别逞能。”

    “好啊……我以后都听你的。”

    秦未:“……”

    “秦将军,让我看看你的伤呗,不是断骨了吗,难道不应该背一块木板吗?”

    叶长安伸出胳膊,试探的去碰他的后背,却被眼疾手快的秦将军一把抓住,手脚一起锁住,强制性的不让动。

    “上完了药就去睡一会儿,再乱动就把你丢出去。”

    “这么好的天气,睡觉多可惜,我们一起晒太阳嘛。”

    “是谁说以后听话的。”

    “我就是说说嘛。”叶长安笑嘻嘻的凑到他眼前,“秦将军你这么想把我丢出去啊,不怕我再出去打架了吗,原来以前关心我的话都是哄骗人的呀。”

    温温凉凉的气息贴在下巴上,被厚须包围久了的地方格外脆弱敏感,秦未的后背不自觉绷紧,绷的生疼。

    他下意识加快了上药的速度,然后逃也似的站起来,“我去休息一会,你如果在书房里住的不习惯,回家亦可。”

    “秦将军扶我一把再走嘛。”叶长安求助的跟他挤眉弄眼,然而秦将军不看她。

    秦未现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手心里还留着她身上的余温,他有些害怕再次的碰触,故而站在原地没有动,更不想回头,他知道自己会心软。

    叶长安遗憾的叹口气,四肢僵硬的自己站起来,脚刚一触地就哎呦了一声,然后任由自己不受控的朝一边歪,在身体将落未落的时候被他一把捞住,她如愿以偿的摸到了秦将军的后背,并且趁机挂在人家身上不撒手。

    秦未:“……”

    浓浓的药味直往鼻子里钻,叶长安碰到他缠满白布的后背,不知道裹了几层,又厚又硬,原来他一直在忍着,断骨第二天就若无其事的出门善后,一点没把自己当人看。

    “秦将军,你以前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教训我的话呀,你还不如我那。”她心疼,却又不敢用力碰他,“还不给我回去趴着,不知道上了年岁要保养吗,等你老了的时候整天驼着背弓着腰,哎呀太难看了,我可能会嫌弃你的。”

    秦未总算知道了什么叫现世报,还是变本加厉还回来的。

    他轻轻推开她,“长安,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秦将军你还惦记长公主吗?”

    秦未:“……”

    “还是你看上了花蚊子那样的?”

    秦未:“…………”

    “所以那还有什么好谈的,你垂涎我我垂涎你,你清白我也清白,这不就完了吗,哎呀秦将军你真墨迹,反正我就是看上你了,给个痛快话吧,前面的我就不计较了,后面谁再垂涎你,我肯定揍他。”

    秦将军总算是身临其境的体会了一把压寨夫人的感觉,竟是无言以对。

    叶长安轻叹,“成吧,秦将军你脸皮薄,得慢慢消化,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需要换药的时候叫我啊,我手感很好哦!”

    对秦将军这样的人,就不能逼太紧,叶长安心里再不舍也知道现在该放他一个人清静一下,后背都绷成什么了,当她不知道吗,哼!明明心里紧张又在意,非要装的若无其事,又不能装的滴水不漏,真是的……

    叶长安一步三回头的给他关上房门,世界终于清静了,秦未无奈的拧着眉心,惊觉出了一身的汗,他虚脱的坐下来,深深吐了口气。

    真是个磨人的丫头啊,秦未一边感叹,嘴角不自觉勾起深深的弧度,垂涎?亏她说的出口。

    接下来的几日里,两人瓜田李下的什么事也没有,谁也没再提有关垂涎的话题,只是秦将军总不能自在,明明是在自己家里睡在自己房间,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连床铺上都铺满了她的味道,躺在上面就有如芒在背之感,常常不能入睡,偏她每日起的比鸡还早,定时进来给他端茶送水嘘寒问暖。

    秦将军感觉自己可能要疯。

    终于有一日文子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是他家大外甥宋小公子办满月宴,请大家伙都去,原本秦将军对这种场合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此次却尤为上心,巴不得满月宴多摆两日,他好松两口气。

    宋小公子的满月宴是大长公主做主要操办的,办的是双满月,头一个满月的时候,宋尹未归,于是文府没有大操大办,只自家人关起门来吃了一顿酒,如今宋尹终于全须全尾的回来,一家三口团聚,是天大的幸事。原本依着文公之低调,并不想再办一次,却是拗不过大长公主,上了年岁的人都爱看小辈在跟前闹腾,于是大家便由着大长公主热闹。

    连官家都跟着上了心,赏赐下来好些宝贝给宋小公子添喜,场面越闹越大,竟是要满城庆贺的意思。

    宴会设在大长公主别府中,不只有官家跟诸朝官亲临庆贺,更有整个洛阳城里的贵女齐聚,幸得大长公主别府地方大,如此人满为患都不觉拥挤,场面比宫中赏宴还要热闹。

    叶长安蹭秦将军的光,有幸进了主院见到大长公主,进去的时候正热闹,一群花枝招展的娘子围着大长公主,旁边还站了一个愁眉苦脸强颜欢笑的文子欺。

    不用说,定是大长公主故技重施,想借此机会给自己找外孙媳妇,像文子欺这种大龄未娶的郎君,时时都有这样的不幸,文子欺毫不怀疑大长公主张罗这场满月宴,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卖他。

    “哎呀白渊!你来的正好。”文子欺见到秦将军就如同见了救星,借此摆脱一帮娘子的围观,他就不信对着秦白渊这张脸,这帮如狼似虎的娘子们还敢围上来。

    一说秦将军到了,娘子们的视线倒的确不在文子欺身上转悠了,皆转向去了须重归二八年华的秦将军身上。

    隔以前,想这样近距离见秦将军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此谁不想多看一眼,于是文大公子立时从众星捧月转为备受冷落,心里十分不是个滋味,文公子一向自以为人比花美,最受不得有人比他还出风头。

    “白渊那,你说现在的小娘子们审美是不是都有问题。”文子欺跟他勾肩搭臂的说话,“我长这么好看,竟然叫你抢了风头,恳请你把胡子蓄起来行不。”

    秦未哼笑,“我蓄须也照样抢你风头。”

    “咳咳,你怎么学的跟小媒官一样不要脸。”

    “哎哎,我可听见了啊花蚊子。”叶长安跟在两人后面哼道。

    文子欺翻白眼,“听见也照说,你看你把我们白渊拐带成什么样了,哼!”

    “我乐意,你管着吗,再说我们秦将军本来就比你好看。”

    “放屁!”

    “哎呀大家都来听听文大公子说什么放……”

    文子欺急了,生怕自己衣冠禽兽的外皮被当众揭开,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喂喂你小点声嚷嚷,啊啊啊白渊你管管啊!”

    秦将军表示爱莫能助。

    “成成成,我惹不起你们俩,是我不要脸行了吧。”文子欺好汉不吃眼前亏,瞬间认怂,“哼,你以为就你们俩会秀恩爱吗,我们陌遥娘子也来了,话说白渊你帮我顶一会啊,我溜去见陌遥娘子去。”

    正想溜之大吉呢,屋里大长公主就喊他,“子欺,你跟白渊说什么呢,快领他进来我瞧瞧。”

    文子欺想跑没跑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俩人进屋去见大长公主,大长公主一见秦未,立时热络的拉他到跟前说话。

    “得好几年没见白渊了,快让我瞧瞧,瘦了好些呢。”大长公主拉着秦将军的手,眯着眼凑到他脸上瞧,“样子倒是没变,不知可有娶妻?”

    秦未强颜欢笑,“大长公主惦记,还不曾。”

    文子欺顿时就乐了,一旦有了跟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去嘲笑别人,文子欺心说可算不用一个人跟这当猴了,秦白渊你也有今天哈哈……

    上了岁数的人都爱家长里短的替小辈操心,大长公主听闻秦将军也是光棍一根,立时就给他介绍跟前的娘子,不过秦将军不像文子欺那般苦大仇深,尽由大长公主给他介绍,只不过全程客气脸,搞的人家娘子都不敢正眼瞧他。

    秦未视线之余,偶尔会看见在旁看热闹的某人,幸灾乐祸的模样实在欠揍,他心里叹气,看来很多时候不是别人的目光如影随形,是自己心里的影子无处不在,即便身在热闹中亦难平静。

    这样一想秦将军就释然了,不再纠结她是不是整天在跟前闹腾,心也不似之前那样焦躁,既然推不开就由它去吧。

    大长公主嘴皮子说累了,这才注意到跟在后面的叶长安,她眼神不大好,打眼一瞧就脱口而出唤道:“这不是王沉吗?”

    正巧此时官家与长公主打外面进来,皆听到这句话,官家的眼神不由自主投放到叶长安身上,若有所思,而长公主却不经意的瞥了秦未一眼,嘴角露出笑意。

正文 098心中疑

    方才还集中在秦将军身上的视线,此时都因为大长公主的一句话而转向了叶长安,她看热闹看的置身事外,对此后知后觉。

    大长公主是在说她?王沉又是谁?

    叶长安不明所以,下意识就看向秦将军以示疑问。

    秦未安抚的看她一眼,转而跟大长公主说道:“大长公主,这是宫里的叶教习,是白渊方才忘了介绍。”

    “是叶教习。”大长公主恍然,再看两眼才想起来王沉早就没了。

    文子欺趁机嚷嚷道:“呀外祖母您瞧,舅舅陛下来了!”

    被他一嚷嚷,大长公主立时就把方才的事给忘了,转而跟官家她们寒暄起来。一同而来的还有晗娅公主,反正大长公主这里一向客不嫌多,只要有人就高兴,见了外族公主更是稀罕的不得了,拉着人家问东问西。

    秦未退回到后面,不时跟官家说两句,叶长安却没了方才看热闹的心态,因为座上的晗娅公主时不时就会往她这里瞥一眼,那滋味实在不好受,因为她一定是故意的,从那眼神里,叶长安没看出什么好意,一如从前的张知贤。

    “怀朔王如何没一道过来?”大长公主看了一圈,瞧见有小辈没来的都会问一句。

    官家脸上立时就有几分不愈,“您别惦记他,他说是染了风寒,怕过给府上小公子,改日再让他来给您赔罪。”

    长公主笑道:“姑母您瞧您,有我们来还不够您瞧的吗,您方才说到哪儿了,是在给白渊介绍姑娘吗?”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是介绍来着,白渊老大不小的,还不都是当年让你给耽误了。”大长公主指着她嗔道。

    大长公主有意无意看了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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