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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成我亲皇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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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父皱眉,似乎有些不悦,“这么晚他来做什么?”
  相反的,锦夕却是满心欢喜,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摇着她爹的手臂忙道,“爹,你快让他进来啊!”
  许父看着欣喜若狂的女儿,对小厮挥挥手,无奈道,“让他进来。”
  锦夕忙把她爹给她披在身上的那件花样款式都有些过时的暗色外衣扔回给她爹,然后抖了抖身上的衣裙,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对着她爹问,“爹,我现在怎么样?头发很乱吗?衣服皱了吗?要不要再让问如给我重新梳洗一下?”
  她眨巴着大眼睛,左晃晃右摆摆,简直拿她爹当成了面铜镜。
  许父看着她有些滑稽的模样,不由得失笑道,“小夕无论什么样在爹眼里都是最漂亮的!”
  锦夕黛眉微颦,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觉得很是敷衍,又觉得问她爹没什么可信度,索性道,“我还是去找问如帮我!”
  许父笑着叫住她,“小夕,一会你也来前厅。”
  “啊?”她杏眼圆睁,显然有些诧异,以往每每阿衍来她爹都不准她跑到前厅去见人,只能等着他二人说完话,她才能偷偷拉着阿衍到自己院子里说话。
  她虽然有些惊讶,嘴里却还是道,“好……”她转身,嘴里嘟囔着进了屋。
  ……
  许父姗姗去时,待到门口,却缓缓停下了步子,驻足观望。
  月色斑驳,些许银辉洒进了屋子里,星星点点的染在那人衣袍上,只见正厅里那人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背对着他,周身说不出的高贵威严。
  许父打破了此刻的平静,沉声道,“不知静王殿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他缓缓转过身来,剑眉星目,凝神看向许父,薄唇轻启,“今晚我是来提亲的。”
  “提亲?”许父冷哼一声,“静王殿下好会说笑话,旁人来提亲都是挑个良辰吉日,即便不是大好的吉日,也总不会半夜来上门提亲。殿下如此仓促的便要提亲,是没把我女儿放在眼里啊还是没把我许府放在眼里啊!”
  “许老爷说笑了!”他微微含笑,启唇道,“我待锦夕自是全心全意,对许老爷也是颇为尊敬的。”
  许父远远的望着站在前厅里的萧文衍,一步未动,“两手空空,聘礼呢?”
  他微笑,“许老爷万贯家财,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我自是不想拿那些俗物来献丑!”
  “献丑不献丑倒另说。”许父轻哂一声,“殿下的意思是,没有聘礼!”
  他垂下头,默默含笑。
  许父只觉得可笑,不由得言语间多了几分轻蔑之意,“没有聘礼便想迎娶我的女儿,殿下啊!老夫是商人,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更何况,你想要的还是我最珍爱的女儿!”
  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相反,他却并不慌张,反而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微微一笑,“许老爷,我是真心想迎娶锦夕的!”
  夜色静谧,有人在朗朗乾坤下掷地有声道。
  “我愿以江山为聘,迎娶锦夕,许她一世安稳!”
  他对月起誓,右手悬而未落,许父看着,觉得心头一热。
  他们本就是卑微的商贾之家,可他却是皇亲贵胄,门不当户不对!
  纵横商场多年,他自认眼光毒辣,看人通透,可这么多年来却唯独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他心中实在是不大赞同锦夕与他来往,生怕女儿受了委屈。
  他知道如今先帝崩逝,却未明立储君,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的争斗,他不愿女儿身处其中,只希望她能够一辈子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于是问,“若殿下违背对锦夕的承诺,又当如何?”
  他轩眉紧锁,指着上天,立下誓言,字字珠玑,“若违此誓,便叫我一世再不得任何人真心以待,遭亲人背叛,一生孤独,不得好死!
  如今他立下如此重誓,又如此郑重地模样,心中也不得不信了。
  良久,许父轻声叹道,“老夫想要的,是你能一辈子对小夕好,而不是这些虚无的誓言。”
  他沉声道,“我会一辈子对锦夕好的!”
  “殿下既以江山为聘礼,老夫自然也不想委屈了女儿,叫女儿遭旁人轻看。”许父道,“到时,老夫定会为小夕大铺十里红妆等候殿下亲迎!”

  第十八章

  许父走后,留他一人在前厅。
  晚风阵阵,飘来甜腻的丁香味。
  他看见花丛有人影攒动,不由得眼角带笑。
  走上前去,笑着一把将躲在花丛里偷听的小女子搂在怀里,耳畔呼吸道,“你都听到了?”
  就那么任由他搂着,她小声辩解,“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是爹允许我来前厅的。”
  虽然因他提亲而心中欢喜,但心里却还有疑惑,“为什么这么突然?”
  “突然吗?”他笑,“我可是惦记着把你娶回家好久了。”
  “油嘴滑舌!”她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指指点点,娇蛮道,“你这么久都没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现在又突然来提亲,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成亲要用的衿带我还没有绣好呢!好歹提前给我个暗示也可以啊……”
  他低头看着伏在他胸口的小女子嘟囔埋怨他的可爱模样,笑意更浓,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安慰着她道,“等你成为了我的妻子,到时候想要什么慢慢绣,不急。”
  她简直羞红了脸,忍不住娇嗔道,“衿带是成亲要用的,你糊涂了。”
  他反倒理直气壮的耍无赖,“成亲重要的是新娘子,那种东西有什么打紧的!”
  她不禁失笑,连连讨饶,“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这么无赖!”
  他松开了她,看着她琉璃般双眼轻轻的道,“夜深了,早些休息,后日我便来迎娶你!”
  她微微含笑,“我等你。”
  ……
  出了许府,刚走了一会儿,他的马车还未行到宫道,一人一马便横在车前,挡住了去路。
  江旭比他预料之中的要早回来,他掀开帘子向外望去,低喝一声,“上车!”
  江旭眉头紧锁,在原地待了片刻后,终于还是妥协,命车夫将他的马同样系在车驾上,二马齐驱。
  他随后上了车,坐的位置靠近外面,离他有些疏远,萧文衍眸色一闪,却什么都没有说。
  “你去了许府。”江旭不是在问他,而是肯定道。
  他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轻微有些鼻音。
  “你去干嘛?去看锦夕?”
  他笑问,“不然呢?”笑里含着三分讥讽,他又道,“我是去提亲了。”
  “你不是说要娶姜碧言吗?”他看向他的眼神颇为诧异,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怎么……改变主意了?”
  听到他去提亲的消息,他心里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庆幸的是锦夕不会再因此而伤心郁闷,失落的是此后她便完全属于另一个人了。
  萧文衍沉吟片刻,随后道,“同样的,我也向姜呈提亲了。”
  江旭脸色一变,惊讶道,“你说什么!”
  他眸光凉凉的瞥向江旭,似讥似讽,“同时提亲,不可以吗?”
  “你要同时娶两个人?”江旭瞳孔震动,靠近到他身前,不安的问,“锦夕呢,她知道你这么做吗!姜相那边呢!也知道你这么做了吗!阿衍!你这是在引火烧身!”
  他微微一笑,扬着声调道,“所以,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锦夕、亦或是姜相……”
  “你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吗?”江旭面沉如水,凝视着他,眼里满是担忧,怒道,“你此举不但伤了锦夕的心,而且还会触怒姜相!若因此姜相对你怀恨在心,认为你羞辱了他的女儿,作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的安危!”
  他了然似的点点头,“看来你是在担心我啊!”
  “阿衍!”他急道。
  他笑,终于松口,不再瞒他,“你放心,姜相知道。”
  “啊?”他这回是彻底懵了,不知道他是在打什么哑谜。
  “我故意骗他,说我要借着与锦夕的婚事趁机将许家收入囊中,好为登基即位多一份打算和筹谋。”他说话时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无论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是那么云淡风轻,不值一提,“实则,我是想生米做成熟饭,婚事已经昭告天下,即便是为了维护我日后良好的君主形象,堵住天下百姓悠悠众口,姜呈也不会逼我休了锦夕。”
  他想留下她!江山霸业对他而言是很重要,但是他还是希望到时他君临天下之时身边能有一个人来与他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女子韶华易逝,她已经陪在自己身边整整六年了,人生苦短,她还能有多少个六年一直来苦苦等着他呢!
  他神色怔怔的盯了他片刻,终于,江旭垂下头,只声音闷闷的,“即便你如此谋划,你的皇后,天下人眼中的你的结发妻子,也只会是姜碧言!锦夕,一定会伤心的……”
  无论如何,萧文衍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欺瞒了锦夕,以她的性格,心里肯定会存有心结的。
  他淡淡的道,“只要我眼中的结发妻子是她便好,何必去管天下人的想法。”
  “日子定下来了吗?”江旭道,“肯定会很匆忙吧,毕竟萧玄瀛那边……”
  “后天。”
  “这么赶?”他知道日子会赶,婚期肯定仓促便商定,知道具体日子,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许伯父也同意了?”
  “他明白我的意思。”他微微一笑,目光深沉。
  许父如此聪明狡诈的一个商人,怎么会不明白时间不等人这个道理,皇位之争迫在眉睫,现在拼的就是个速度。
  “我现在担心的是,大婚之日姜呈恐会趁乱浑水,做出什么对锦夕或者许家不利的事情。”他眉头紧锁,忧虑道,“姜呈心机深沉,我也摸不透他真正所想……届时,还需要你多盯着些,务必保证锦夕和许家的安全。”
  江旭不解,“姜相对许家和锦夕……”
  “他曾问过我与锦夕之事,当时被我用知己的名头给糊弄了过去,不过想必他心里还是怀疑我,所以才需要你帮我在暗处保护锦夕,以防不测。”
  江旭面色凝重,“好!”
  姜呈虽然在朝堂上以手段狠辣著名,但对他那唯一的女儿却是无比珍爱,慈父心肠。所以,为了能确保姜碧言成为皇后,也为了姜碧言不会伤心委屈,姜呈必定会除去他身边所有的女人。
  “还需你帮我做件事。”萧文衍道,“你亲自去给姜呈送个信,就说许绍已经把许家全部财产做为女儿的嫁妆一并送给了我。”
  如此,希望姜呈能放过锦夕!
  ……
  两日时光转瞬即逝。
  天刚蒙蒙亮时,他便从皇宫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招摇的横行在正街上。
  宸朝虽然没有国丧期不准成婚的旧俗,成婚本应着大红色的婚服,但先帝毕竟才崩逝不久,尚在国丧期,即便是婚服,颜色也不宜太过扎眼,他一身暗红镶金丝的婚服骑着骏马行在最前面,面上挂着礼貌得当的微笑,接受着万民礼拜,直奔许府而去。
  从宫里到许府并不太远,倒是他心情激动,急切了许多。
  饶是要接受万民礼拜走的再慢,不多时,也到了许府大门。
  他甩身下马,动作利落,身姿好不潇洒。
  立刻有小厮上前为他牵马,他眸色低垂,余光不经意间瞥了牵马小厮一眼,眉心微微一跳,发觉有些不对,指着那小厮道,“你看着有些面生啊!”
  那人毕恭毕敬的道,“奴才原本是厨房打杂的,刚调来前面做事。”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虽然心里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但本来就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放多少心思在无关紧要的奴才身上。
  他跨步进门,留下迎亲的队伍在门口等候,只有江旭始终跟在他身后,随他一起进去了。
  他随口道,“我去看看锦夕。”
  江旭急忙拉住他,他不解的回头看向他,只见江旭一脸惊恐的对他道,“阿衍,你不知道还未成亲洞房之前男女双方不得见面吗?”
  他皱眉,不满的道,“什么破规矩!我就去看看她准备的如何了!”
  “那也不行!这是不吉利的!”江旭态度非常坚决,“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就帮你去看一眼锦夕,总之,洞房花烛之前,新郎不能偷看新娘子!”
  萧文衍十分无奈,“那行吧,你去帮我看一眼她,我去前厅看看许家二老。”
  他留在原地目送着萧文衍离开,确认萧文衍真的离开以后,江旭才放心往锦夕的院子里去。
  他刚进院,就看见整个院子都挂满了红丝绸,窗户上贴满了大红喜字,好不热闹。
  饶是丫鬟婆子们为了婚事忙的勤快,还是机敏的察觉到有外人进来,立刻有丫鬟婆子层层拦住,“这是我们小姐的院子,你个外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想绕过去,但无奈丫鬟婆子拦得太严密,他也不好对女人们动手,无奈的扶额道,“我来找锦夕说几句话就走。”
  丫鬟婆子齐声质问,“你认识我们小姐?”
  “我常跟着静王殿下来你们这的,你们没见过我?”
  是了,这些丫鬟婆子平素只留在内院照顾着锦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死守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哪里曾见过他的面。
  丫鬟婆子异口同声,“没见过!”
  站在前头的年纪太大的婆子走出来赶人,“你赶紧走吧!今日是我们小姐大婚之日,老婆子我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小姐梳妆,赶紧走赶紧走,你再不走老婆子我就叫人来打你出去了!”
  婆子横眉立目,气势汹汹的叉着腰冲他嚷嚷。
  江旭无奈,只得跳高冲屋里大喊,“锦夕,我是你江大哥!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你出来见见我!锦夕!”
  “哎!你这泼皮无赖!”老婆子急眼了,好大个嗓门骂着人,“丫头们,咱们齐心协力把这泼皮无赖给赶出去,给咱们小姐个清净!”
  江旭是谦谦君子,讲究不对女人动手,可这帮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专打男人,上下其手打的江旭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大声惨叫,“锦夕,救救江大哥啊!锦夕啊!”
  原本端坐在镜前细细描眉的锦夕被这突然的惨叫吓得手一抖,险些弄花了妆,这下子心情便有些了烦恼,神色不悦道,“怎么这么吵闹,问如,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问如撂下金钗,走到门口,悄悄开了个缝朝外打量,只见一群丫鬟婆子聚在一处手舞足蹈的不知在干些什么。
  小姐大喜之日,这群丫鬟婆子是疯魔了吗!
  问如开门大嚷道,“你们这些丫鬟婆子不去做事,在这胡闹些什么呢!”
  问如打小跟在锦夕身边,素来最得锦夕恩宠,偏又性子泼辣,办事利落,在一众丫鬟婆子中颇具威望,她这一喊,那些丫鬟婆子立刻停了手,散开来,露出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的江旭。
  他终于得救,简直热泪盈眶,遥遥地朝着救命恩人问如伸出手,哀嚎道,“问如,我要见锦夕!”
  问如奇道,“江大人?”
  江旭被一群悍妇折磨的不轻,脸上被挠花了几道血痕,看着滑稽可笑。
  他擦了擦被撞破的嘴角,凑到锦夕身前让她瞧,“你看看!都是你家丫鬟婆子打的,真是群悍妇!真真是得了你的真传了!”
  锦夕捂嘴轻笑,“你明知道今日日子特殊,也不派人通报我一声,便私自闯了进来,我们家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们,他们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招招手,让问如去拿了药膏来。
  她本来想替他上药的,江旭却道,“你别沾手了,再弄脏了你,我自己来,今日你大婚,不宜碰血腥。”
  锦夕笑得欢乐,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今日我大婚,你却弄成了这副样子,我实在过意不去。”
  她笑声不停,引着问如也来笑话他了,他淡淡的无奈,“……你这像是过意不去的样子吗?”
  她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声音娇软,“好啦,今日请你喝喜酒了嘛!”
  江旭对她如此行径嗤之以鼻,小女子专会耍巧卖乖!
  不过,还是原谅她了!谁让他对许锦夕撒娇就是没有抵抗力呢!
  “行了,我走了。本来就是阿衍不放心你,我替他来看看你而已,没想到被你院里的丫鬟婆子给暴揍了一顿!”他挥挥手,顺手拿走了药膏。
  锦夕微微含笑,目送他离开。
  他走到门口,一手按在门闩上,突然停住了脚步,垂着头冥想了片刻,忽地转身,看着她一身凤冠霞披端坐在那里的眉眼含笑望向他的模样,眼眶倏地一热,心底涌起淡淡地哀伤,勉强扯出一个算得上心酸的笑容对她轻声道,“锦夕,要幸福!”
  她眼眸轻转,含笑答应,“江大哥,我会的!”
  他重新笑了一下,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
  他站在梁下,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晴空,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下有些哀伤的情绪,以保旁人看不出异样之后,这才离开。
  他刚出院子,迎面过来一人只顾着闷头直行险些撞上他,看他手上还端着东西,上面贴着小小的两个喜字,应当是婚礼要用的,“干什么呢,这么毛毛躁躁的!”
  那人忙低下身子道歉,“大人恕罪!”却始终没有抬头。
  江旭察觉有些异样,凝眉道,“你抬起头来!”
  那人身子一抖,随即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哎!”江旭指着他,思索道,“你不是那个之前在前门牵马的小厮吗,你怎么跑这来了。”
  “是奴才。”牵马小厮连连干笑,“今日小姐大婚,府里人手不够,这不厨房这边缺人,我便来帮把手。”
  江旭“哦”了一声,盯着他手里端着的扣盅又问,“你这拿的什么呀?”
  他似乎很紧张这东西,见江旭好奇的把手伸过来,立刻退后几步牢牢地护在怀里,“这是一会儿婚礼上要用的敬茶!”
  江旭见他护短的不让自己看,心中暗笑,“行,那你去吧!”
  小厮听到可以离开了,飞也似地跑没影了,江旭啧啧着嘴嘟囔道,“我又不会抢。”
  估摸着锦夕出阁的时辰快到了,他匆匆的赶去了前厅,找萧文衍会合。
  他到时,入眼的便是一副和睦温馨的团圆画面,许夫人因着女儿的婚事,也从城外的庵堂回来了。
  他悄悄凑到萧文衍身边,他本来在和许家二老说话,见他回来了,立刻侧了侧身子,低声问,“看到锦夕了?”
  他声音闷闷的,“她在房里梳妆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察觉到江旭情绪的不对劲,他这才正面看了他一眼,惊讶道,“你这脸怎么弄的!”
  江旭不情愿的道,“摔了一跤。”
  萧文衍无奈,“大喜之日,你搞成这样,丢不丢人!”
  碰巧他心里一肚子气,毫不客气的直接回呛,“反正成亲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丢人的!”
  萧文衍无奈叹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复又重新转回头去陪许家二老说话。
  ……
  看着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的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江旭心中无限悲凉,感觉就像根碍眼的柱子一样拄在那。
  说话间,喜官高昂嘹亮的嗓音划破长空,“吉时已到,婚礼开始!”余音未落,已有喜庆的乐曲接上了。
  管弦之音大作,许府喜气一片,许家二老端坐在高位,面带笑意的注视着被人搀扶着缓缓走进来的锦夕。
  萧文衍站在前厅中间,满含期待的等待着心爱的人一步步靠近他。
  红盖头下,遮掩不住的是锦夕嘴角那抹始终甜蜜欣喜的笑容。
  喜官高亢道,“一拜高堂!”
  他二人跟随着喜官的指引一步步的叩拜。
  “二拜天地!”
  最后,“夫妻对拜!”
  他二人缓缓转过身子,彼此相对。他自然的牵过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嘴角噙着满足的微笑,目光炙热的盯着红盖头下的她,仿佛能看穿一切一般。
  她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能感觉到他手心不断渗出来的薄汗,她忍不住抿唇一乐。
  喜官又喊了一遍,“咳!二位新人夫妻对拜!”
  他还是纹丝不动,她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小声提醒道,“傻子,夫妻对拜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随着她弯腰,却不想离着她站的太近,二人险些撞头。
  周围宾客一阵哄笑。
  就连萧文衍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脸,更别提锦夕那罩在盖头下早已红成熟透了的螃蟹似的脸了。
  最要命的,还是喜官在旁打趣,“看来新郎比新娘子还紧张啊!差点把新娘子给撞晕了啊!”
  宾客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他何时经历过这种尴尬事,禁不住脸色难堪。
  他二人的手始终没放开,此时锦夕在底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指,仿佛指尖有力量传来一般,他这才安定下心来一些。
  “二位新人敬茶!”
  他们面对许家二老,手不得已的放开了。他掌心温暖骤失,心头轻轻一颤。
  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掀开扣盅,茶尚且温热。
  他二人恭恭敬敬地上前,手举高过顶,弓身道,“爹,娘,请喝茶!”
  许家二老看着女儿出嫁心中甚是欣慰,许母把持不住红了眼眶,喝下了茶竟然戚戚然掩面哭了出来,许父在旁忙着安慰。
  听到娘亲的哭声,锦夕不由得心头一阵刺痛,“娘……您别哭啊!”一开口,泪意上涌,锦夕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萧文衍搂过她单薄瘦弱的身子,给她安慰,又对许家二老郑重道,“请父亲母亲放心,小婿今后必定会好好待锦夕的,绝对不会让她受丝毫的委屈。”
  锦夕也道,“爹娘,女儿会常常回来看望你们的!”
  许母哭声渐渐小了些,许父忙笑着拍拍后背,哄道,“今天可是小夕的大喜之日,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啊!”
  许母擦擦眼泪,抬起头来看着萧文衍,一字一句的道,“你一定要好好对小夕,不能给她委屈受,不然小心我随时把小夕带回来,再不让她见你!”
  锦夕垂头听着她娘虽然有些孩子气但却饱含了对她所有的宠爱关心的话,鼻子一酸,又险些落下泪来。
  她觉得,她今天情绪实在太脆弱了,她爹娘说什么话都想哭。

  第十九章

  他轻声安慰她,“放心,我会经常带你回来看爹娘的。”
  她闻言抬头,羽睫上还挂着晶亮的泪珠,一双圆眼眨巴眨巴的看向他,充满了期待。
  他不由得心尖一软,搂着她的臂膀又收紧了些。
  喜官看众人情绪都差不多稳定了下来,这才重新开始主持婚礼,高亢嘹亮的嗓音重新响起,“二位新人……”
  却忽然被打断,“老爷!”
  小厮踉跄着跑进来,扑到许绍脚下,哭喊道,“老爷!有人闯进来了,还杀了咱们许多家丁!”
  许绍大惊而起,面色凝重的盯着府门的方向,许母害怕的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袖,也缓缓站起身来,缩在他身边往外望去。
  “让府里的所有护卫拦住他们!”许绍临危不乱,还在镇静的发号施令,头脑清晰,“林安,疏散宾客,让他们从后门走。”
  萧文衍神色一凝,眼神茫然的看向江旭,同样的,江旭也正用不解的眼神望向他。
  他对江旭摇摇头,表示这不是他的部署。
  锦夕一把掀开了盖头,秀眉紧蹙,担忧的望向许绍,“爹,这是怎么回事?”
  许绍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些许的无力,却又故作轻松道,“傻孩子,没到吉时就自己掀盖头,那可是不吉利的!”
  霎时间,整齐沉重的脚步声逼近了他们,将整个许府围得水泄不通。
  锦夕手心都是冷汗,害怕的拉住他的手,“阿衍……怎么办……”
  他紧紧回握住,沉声道,“有我在,放心。”
  脑海中,思绪却在飞转,许绍已经把许家所有财产做为了锦夕的嫁妆,为什么还会这样……
  当一人站在高阶之上,倨傲冷漠的俯视着他们,萧文衍心头一惊,脑海里冲出一个名字,姜呈!
  那人正是姜呈身边得力的干将,孟凌然!
  许绍身为一家之主,坦然无惧的走上前,仿佛一只雄壮的老鹰将家人牢牢护在臂膀后面,目光冷冷的迎视,“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孟凌然将染血的剑横在身前,低吼一声,“拿回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许绍目光逼视着孟凌然,声音沉着有力,字字铿锵,“许家世代商贾,从未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手指淡淡擦过剑锋上的血迹,他漫不经心的道,“许绍,东西交出来,我或能不伤害你的家人!”
  许绍侧头对萧文衍低声道,“静王殿下,拜托您带小夕和我夫人离开!”
  孟凌然桀骜一笑,挥手将剑直指许绍,“怎么,还想逃?”
  许绍一挺胸膛,面上带着无惧的笑容,“许绍一生行得正坐得直,未做亏心事,为何要逃!”
  “带她们走!”许绍大喝一声,脸上无惧的笑容丝毫未变。
  “锦夕,走吧!”萧文衍一手拉着锦夕一手拉着许母。
  锦夕愤而挣扎,“我不走!”
  许母也甩开他的手,笃定道,“我也不走!我的夫君、我的亲人、我的家都在这里,我要往哪里走!”
  “该走的是他们!”许母冷冷的指向。
  萧文衍眉头紧锁,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孟大人,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气势汹汹而来,难不成是来砸场子的!”
  孟凌然邪邪一笑,“静王殿下此言差矣,在下也只是奉命而来,此事与我毫无关系啊!要我来砸场子的人是姜丞相啊!”
  果然是姜呈!
  听到姜呈的名字,许绍脸色阴冷下来,低低的道,“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这样吧!看在静王殿下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的家人走。”孟凌然眼神打量着其余人,最后落在锦夕和许母二人身上,不怀好意的笑,“不过!我只能放一个人走,许绍,你是会选你的女儿呢还是会选你夫人呢!我真的很好奇!”
  “孟凌然,你放肆!”萧文衍额头青筋暴起,怒喝道,“本王还在这里,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哦,对了!”孟凌然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嘴角含笑,毫无顾忌之意,“丞相有句话要我带给静王殿下,他老人家说让您自己选择好,是要这个地位卑贱的商贾之女还是听话的履行对姜小姐的承诺!”
  “什么承诺?”锦夕茫然的看向他,“他在说什么!阿衍,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孟凌然一旁看热闹笑着大声道,“许小姐还不知道呢吧!这位静王殿下可不是只向你一个人提亲了,在向你提亲之前,他已经承诺的其他女人的婚事。”
  锦夕冷冷的质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低着头,默然无语。
  他的沉默已经帮他回答了一切。
  许绍愤怒的上前一拳打在他脸上,“混蛋!你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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