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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成我亲皇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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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冰冷,“谁?”
  锦夕避开他眼睛,低声道,“我不知道,这要靠你去查了。”
  她心里却已有怀疑的对象。
  他目光淡淡的看向江旭,江旭擦了擦嘴角血迹,也在看着他,沉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我什么,但是,我今天可以告诉你,现在!我没有……”
  随即,他大步离去,眼底的沉痛一闪而过。
  萧文衍一直怀疑他对锦夕旧情难忘,而锦夕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确实难以取代,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对她的爱慕,而是视她为亲人一般的存在,问心无愧!
  江旭走后,殿中只剩下他二人,二人默然而立,寂静无语。
  届时,雪株也匆匆回来了。
  萧文衍怒道,“让你照顾锦妃,你去哪了!”
  雪株匆忙下跪,如实道,“是拢碧宫的清荷崴伤了脚,奴婢送她回去的。”
  隔着数米,锦夕冷冷的看向他,“这下,你知道了吧!”
  言罢,转身去了内殿。
  萧文衍压抑着怒气,沉声道,“去把清荷叫来,记住,不要走漏风声。”
  雪株道,“奴婢遵旨。”
  可在他的印象中,姜碧言一直是个柔弱善良的女子,从不会耍这些心机和计谋。
  锦夕在里面落了锁,任凭萧文衍怎么敲,怎么哄,就是不开。
  安然睡了一夜,第二天,雪株服侍她梳洗的时候道,“娘娘,清荷入狱了。”
  锦夕微微有些惊诧,事情却也在意料之中,“现在如何了?”
  “听说被折磨的不轻,天牢那个地方,神仙去了不死也得掉层皮……”雪株言语间,充满了对清荷的怜悯,她应当是不知道清荷昨晚故意诓她离开承天殿的事。
  锦夕轻笑,“雪株,你真是太傻了,你就没想过,为何那个时候清荷偏偏在你面前崴了脚叫你送她?你可知你擅离职守,后果会是什么!还好,他现在心思都在清荷身上,忽略了你的疏忽,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雪株震惊,睁圆了眼睛,“清荷,不会算计我吧……”
  锦夕笑着拍拍她的手,轻声道,“傻丫头,以后心细点。”
  相处这些时日,雪株也知道这个娘娘心是善的,人也是好相处的,不禁感激道,“多谢娘娘提点。”
  锦夕淡然一笑。
  雪株今日知道她爱素色,特意为她换了一件月白的衣裙,挽了个流云髻,发间镶了几朵小巧精致的簪花,明眸朱唇,眉眼含笑,整个人曼妙娉婷,柔和静美。
  雪株微笑着道,“娘娘今日要去哪里?可用雪株随行?”
  锦夕推辞了,“不必,我让问如跟着我便好。”
  她知道问如是一直跟在锦妃娘娘身边的侍婢,锦妃什么时候出门有事身边都带着她,雪株心里明白先后,所以不争也不抢,也不妒忌。
  自从大婚那日,路微尘没有坚定的选择她之后,他们二人再未见过。
  其实他们两个明明都懂,也都理解彼此,却还是任由隔阂丛生。
  那晚,路微尘听懂她了失望,看懂了她的放弃;同样的,锦夕也看清了他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不强求,现在她只想尽早推萧文衍下位,让姜呈饱尝痛苦,然后和阿满问如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路微尘不爱在宫里住,但也未封王,所以不能在宫外另立府邸,所以除非必要,否则还是住在宫外他自己以前置办下的一处僻静的宅院,离皇宫倒也不远,骑马一会的工夫便到了。
  她亲自去了府邸找他,小厮却推说他身体有恙,不便见客,将她拒之门外了。
  问如骂道,“尘公子这是什么意思!竟敢对小姐避而不见!”
  锦夕却想他仍是记着那日的事,故意耍性子不见她。
  可她来也不是为了挽留什么的,只是为了密诏之事而已,对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想法,倒也不急不恼,淡然道,“没关系,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府邸对面刚好有家酒楼,锦夕抬眸望向二楼雅阁,窗边刚好可以看到府邸大门。
  锦夕坐定二楼雅阁,心思一转,把钱袋给了问如道,“去找些人轮流去敲大门。”
  问如得意道,“还是小姐有办法,我就不信他能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锦夕只是微笑,吃着干果望向楼下好戏。
  只见多次之后,看见小厮越来越烦躁的模样四处察看这些人都是哪里来闹的,忽然抬眸瞥见了对面酒楼雅阁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朝他挥了挥手。
  小厮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个姑娘搞的鬼!愤然回屋后,不多时,又重新出来了,这次直朝锦夕所在而来。
  登上二楼,小厮拱手无奈道,“姑娘,我家主子不在。”
  锦夕俏皮无辜的眨眨眼,“可你方才与我说的是你家主子身体抱恙不便见我啊!”
  小厮道,“那是主子让我们这么说的。”
  锦夕抿了口茶,“哦?”了一声。
  小厮苦着脸道,“姑娘,这次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求姑娘别再让那群人来胡闹了。”
  锦夕道,“既然你家主子不在,那……徐德在吗?”
  小厮惊讶,“姑娘认得徐大人?”
  “略熟。”
  “徐大人也不在府中,跟着主子一同出去了。”
  这两人一向如影随形,徐德不在,看来路微尘是真的不在。
  “那,你家主子去了哪里?”
  小厮道,“奴才也不知,一大早便出去了。”
  她转念一想,路微尘向来谨慎,既然让小厮以他身体抱恙不便见客来搪塞,这一个小小的看门小厮肯定是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多做纠缠,道,“你家主子回来记得告诉他许锦夕来找过他。”
  “是。”小厮目送着她,“姑娘慢走。”
  锦夕下了楼,对问如道,“看来他真的不在府内,可他会去哪里呢?”
  以前,她总是能通晓他的心思,可现在,她也慢慢的捉摸不透他了。
  问如道,“会不会进宫了?”
  “进宫?”
  问如道,“或许,尘公子准备夺密诏了呢!”

  第四十七章

  问如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咱们要不要回宫看看啊?”
  “算了,我相信他有分寸,不会出什么事的。”她眉心紧蹙,抬头望向天空,忽然感觉心里一片开阔,“我想在外散散心,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的溜达片刻了。”
  问如微笑,“好,问如陪着小姐。”
  ……
  拢碧宫
  将近午时,姜碧言仍是虚弱的躺在榻上,低低的咳嗽着。
  清荷上前忧心道,“娘娘,传御医来吧!”
  她固执的摇头,“不必,扶我起身梳妆吧!过一会,他就要来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
  清荷落泪,语重心长的道,“娘娘,您这么做,值得吗?”
  她面上带着舒和的笑意,低低的道,“清荷,等你也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懂我现在的感受了。”
  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他在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
  清荷扶她起身倚靠在榻上,端来清水为她漱口。
  她喝了一口,却忽然眉心一蹙,胸口剧烈的起伏,清荷连忙把茶盅递上去让她吐出来,她吐了水咳嗽了几声,这才好些。
  清荷收回茶盅,却发现里面混杂着血红,惊恐道,“娘娘,您!”
  她面色无澜,微微笑着,似乎早已知道,“无妨,我这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素手缓缓摸向小腹,微笑道,
  “看来,我是撑不到让这个小家伙来这个世上了。”
  她身体本就已是残躯,勉强靠信念支撑着,这个孩子又需要吸收大量的营养,拖累的她身体愈加虚败,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眼神一亮,紧紧扣住清荷手臂,沉声道,“清荷,我要你保管的东西呢?”
  “在奴婢的床底下好好藏着呢!”
  “拿来给我。”
  清荷急匆匆的跑回自己屋里,不多时,怀里紧紧的抱着个盒子回来了。
  “娘娘,给。”
  姜碧言急切的抢了过来,护在怀里,喃喃地道,“好,很好。”
  清荷忧色道,“娘娘终于要把这个东西交给皇上了吗?”
  她看着盒子笑着点了点头,“清荷,我的时辰不多了,终日攥着这个来威胁他陪在我身边,我知道这很可耻也很没有尊严,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他。”
  “如今我要走了,早点把这个给他,他也能安心。”
  清荷哭倒在她膝上,“娘娘,您别这么说……”
  “清荷,我有一事要托付你。”
  清荷泪眼朦胧的抬头望向她,“娘娘请吩咐。”
  “拿着我的令牌和凤印出宫,去爹爹那里,助他离开丞相府,告诉他,是我说的让他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挂念我……他的女儿背叛了他,叫他不要恨我……”她泪珠滚滚落下,哽咽道,“爹爹不知道我病重的消息,你只说我在宫里很好,阿衍顾念旧情,没有对我怎么样,要他放心离开。”
  清荷紧紧拉着她的手,哭道,“娘娘,清荷害怕,清荷不敢,清荷只想陪在娘娘身边。”
  “快去!”姜碧言使劲推她离开,厉声道,“你要是不想看我死不瞑目,你就赶紧走!”
  “娘娘……”清荷哭着离开,站在门口抹着眼泪眼巴巴的望着她。
  她紧咬下唇,狠下心来道,“赶快走!”
  清荷哭着转身。
  她终是不忍心,最后嘱咐道,“清荷,出宫以后照顾好自己,也帮我照顾好爹爹,若遇到合适的人,便嫁人吧!我已经拖累你太久了。”
  “娘娘的话,清荷都记下了,娘娘放心,清荷誓死都会护着老爷!”
  清荷离开后,她擦干了眼泪,没有再哭了。
  连清荷都走了,她环顾着空空如也的宫殿,凄凉的笑了,如今,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她缓缓走到一口木箱旁,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是她每日精心擦拭的,里面放着她最珍贵的东西。
  木箱缓缓开启,她的笑容也渐渐散开来,爱惜的抚摸着那抹鲜红,这是五年前她嫁给他成为他的皇后时穿的凤袍,她永远都记得,那个伟岸的男子轻轻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过万民朝拜的路,当着天下人面前宣布,她!是他的妻!
  她微笑着,笑着笑着眼角忽然滚滚落下泪珠,将凤袍呵护在心口紧紧的攥着又哭又笑。
  让我最后穿一次给你看吧!
  ……
  天渐渐暗下,他去时,一身冷酷。
  映入眼帘的,是她一身的凤冠霞披端坐在榻边静静的等待着他。
  他眼神晃动了一下,依稀记得,当年新婚之夜,这个女子也是这般安静的等着自己。
  他蹙眉,冷声道,“你做什么?”
  她抬手,缓缓掀起盖头,盈盈如秋水般的双眸含笑的望着他,轻轻的喊道,“夫君。”
  他站的老远,冷眼看着她,眼底满是揣摩和猜测。
  “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个美好的开始,最后也能有个美好的结局,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能带着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长眠。”
  她又忽然想到,美好的开始,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只是她一人入戏,他始终置身事外,以一种凉薄的目光注视着她,可她当时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他遥遥地伸手,“东西。”
  她恍若未闻,依旧欢喜着面孔,起身转向桌旁,倒了两杯酒,“先来喝合卺酒吧!”
  他拧眉,有些不耐烦,最后还是上前接过了酒杯,她微微一笑,满足的一饮而尽,可他依旧纹丝未动,最后眼看着她喝完,覆手将酒洒落地上,冷声道,“酒喝完了,别再故弄玄虚了。”
  “你对我竟连这最后的一丝耐心都没了。”她却是笑着说这话的。
  “你想要,我便给你。”她缓缓走回榻边,弯腰从枕头下取出一张锦帛刚想递给他,突然一道利箭射向他们中间,他刚刚伸出的手猛然收回,旋身躲开,凝视着箭来的方向,“什么人!”
  她仓惶的看着他,紧紧攥着锦帛,茫然无措。
  窗外忽然跃进数个黑影,直朝萧文衍而去,口中嚷道,“小姐快走,丞相的车在宫道候着您呢!”
  瞬间,他眼神狠厉的射向她,“姜碧言!你敢耍我!”
  她无措的摇头,“我没有。”
  可那些人却将她排除在安全范围之外,只冲萧文衍一个人攻击。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手边没有利器,渐渐处于下风,黑衣人一剑刺去,他仓惶躲避,后背狠狠的摔在了桌上,他随便抄起手边可拿的东西便朝黑衣人猛砸过去,咬牙道,“姜碧言!是我错信了你!你该死!”
  “不是我!”她抱着锦帛无措道,“真的不是我!”
  黑衣人却像是故意似的,偏生在这时候喊道,“小姐快走!”
  萧文衍大喊,“来人呐!抓刺客!”
  可惜拢碧宫早已空无一人,等到士兵察觉赶来时也需好久。
  姜碧言慌张的抄起地上一具已经死了的黑衣人手中的剑朝萧文衍扔去,“阿衍,接着!”
  他奋力一跃,稳稳接剑在手。
  他有了利器,一时间,渐渐将局势扭转过来。
  须臾间,他已快刀斩乱麻砍下几人脑袋。
  姜碧言紧张的盯着局势,忽然她眼前银光一闪,她大喊,“阿衍小心背后。”与此同时她朝他跑去。
  “噗!”
  血肉撕裂的声音。
  他感觉背后忽然有股力量撞上来,随后,身子一荡,被人推开。他惊讶的转身,看着姜碧言心口被刺穿,剑尖直指他咽喉,她道,“阿衍,快走。”随即将锦帛扔给他,含笑倒下。
  他心神一震,上前托住她身躯,一剑扫过,割断了那人咽喉。
  他抱着她缓缓跪坐在地上,看着她口中心口不断涌出的鲜血有些茫然无措,“你……”
  她手缓缓覆盖他手背,鲜血不断涌起,她喉咙哽咽不清的道,“阿衍,你信我吗?真的不是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静静的看着她,他沉默良久,最后点头道,“……我信。”
  她满足的笑了,“锦帛收好,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你……为什么替我挡剑?”他心里不解,“我那么对你。”
  她微微含笑,眉眼温柔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很爱你,年少时,一见倾心,从此你是我心中唯一的信仰。”
  她眼角缓缓流下眼泪,凄凉绝美的一笑,“即便是最后,我也想保护你。”手渐渐无力的摔落在地上,不舍得合上了眼帘,嘴边那句话消散在一片血腥中。
  她想说的是,“阿衍……”
  门外,人影闪过,有人冲了进来,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尸体,血泊中的两个人,愣愣的道,“怎么会这样?”
  他缓缓望向门外那抹倩影,“你去哪了?”
  她缓缓上前,震惊的看着这一切,走到他们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已经死去的姜碧言木然的落下眼泪,“她……”
  他机械的道,“死了。”
  锦夕愕然,“怎么会!”
  他只是盯着她震惊的面容问,“你去哪了?”
  “阿衍!”看着他,锦夕忽然痛哭出声。
  他眼神一闪,染血的手指缓缓抚摸掉她的泪珠,柔声道,“哭什么?”
  锦夕痛哭,“江大哥死了!”

  第四十八章

  他眼神一闪,染血的手指缓缓抚摸掉她的泪珠,柔声道,“哭什么?”
  锦夕痛哭,“江大哥死了!”
  萧文衍身躯猛地一震,双眼震惊的看着她,讷讷地问,“你说什么!”
  锦夕抽泣着,“尸体就在承天殿外面的花丛里。”
  萧文衍怒道,“怎么回事!江旭怎么会死!”
  “我回承天殿的路上,看见了江大哥的尸体,我到的时候江大哥已经没有呼吸了……”锦夕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质问道,“那个时候你在哪?”
  萧文衍缓缓看向地上姜碧言的尸身,喃喃地道,“拢碧宫。”
  锦夕眼底闪过一抹怀疑,质问道,“在那之前你没有见过江大哥?”
  他眸色平静的看向锦夕,沉声道,“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对江旭下手吗?”
  “难道不是吗?”锦夕抬起手臂,左手一直紧握着拳头,慢慢松开,手掌心赫然出现一块血迹斑驳的玉佩,“这是你母妃留给你的,我们初见之时你就一直佩戴在身上,一直到现在。可为什么它现在会出现在江大哥的尸身的旁边!”
  他猛然垂头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腰封,为什么他的玉佩会跑到江旭的手中!
  他无言以对,只是讷讷地道,“平素穿衣都是雪株侍候的。”
  “怎么?现在想把责任都推到雪株一个小婢女身上?”
  她赶到时,江旭还尚存一息,攥紧了她的手只对她说了一句话,“锦夕,赶快走。”
  可她分明在江旭身旁发现了萧文衍自小就戴的玉佩,再加上前段时间她和江旭被人设计,萧文衍误会他们有私情,这一切的一切,怎能让人不怀疑是萧文衍下的杀手。
  锦夕目光阴冷的瞪着他,“江大哥与你自幼的情分,帮扶你登上现在的位置,你就这么对你的好兄弟!”
  他苍白的解释,“我一直在拢碧宫,没见过他。”
  “谁能作证!”锦夕缓缓起身,后退了几步,远远的看着他。
  “……”他看向四周,尽数都是尸体,没有一个活人能证明他在哪里干了什么。
  锦夕看着满地的鲜血,姜碧言如花的容貌已然消逝,艰难的开口,“死无对证,你这局棋下的真好。”
  萧文衍静静的看着她离自己愈来愈远,良久,他开口,凄然的道,“你常说我不信你,可你又何曾信过我!仅凭一个玉佩你就断定是我杀了江旭,那你现在看到这满地的尸体,是不是也要怀疑是我杀了姜碧言!”
  “你自己心中有数,不用我来猜测。”锦夕指着心口,恨恨的道,“萧文衍,做事是要凭良心的,你现在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冷血怪物。”
  他看着她仇视自己的模样,只觉得之前她对自己百般的柔情和亲昵都是假象,如今的她才是那个真正的许锦夕,“你是不是心里一刻都未曾放下过对我的恨意?”
  锦夕干脆道,“是,我恨你,血海深仇,从未忘却。”
  看着锦夕仓惶离去的背影,他忽然放声大笑,望着苍穹呼喊道,“你听到了吗碧言,我!竟然为了一个一直恨我入骨的女人而不惜伤害你辜负你,我就是个混蛋!”
  他眼角渗出眼泪,伏在姜碧言早已冷却的尸身上低低的呜咽。
  如今,他真成孤家寡人了!
  ……
  锦夕仓惶逃离拢碧宫,却不料碰上了路微尘。
  “锦夕。”路微尘一身白袍不染尘埃,微笑的望向她。
  “阿尘!”锦夕朝他跑过去,“你一直在宫里?”
  路微尘一脸无辜的笑道,“是啊!我听小厮说你去府里找我了?”
  “嗯,想问你密诏的事,怎么样?拿到了吗?”
  路微尘摇摇头,“还没。”
  锦夕眉心紧蹙,推搡着他赶紧离开,“拢碧宫不能去了,你尽快出宫,密诏的事我来想办法。”
  他疑惑,“怎么了?”
  “姜碧言死了,江旭也死了,现在拢碧宫到处都是死人……萧文衍在里面。”
  路微尘目光柔和,爱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温声道,“听着锦夕,你现在和我一起走,这是我和萧文衍之间的对决,我不能让你涉险。”
  锦夕摇头,“不行,阿满和问如还在清风殿,阿满受了伤行动不便,问如不会武功无法自保,我不能扔下他们,而且密诏现在就在萧文衍手里握着,我一定可以拿到的。”
  路微尘柔声恳求,“锦夕,听话,不要涉险,阿满和问如我自会派人去接,密诏有我,你放心。”
  “不!”锦夕坚决道,“他杀了江大哥,我要亲手为江大哥报仇。”
  路微尘无奈她的倔强,只得道,“好吧,但你要小心,事成之后,你去落日坡,自会有人接应你。”
  锦夕转身欲走,猛然又被他拉回到怀中,路微尘紧紧的抱着她,呼吸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在她耳畔低声道,“姜呈连夜出逃,我已命人将其带回囚禁在丞相府,随时等候你发落。”
  锦夕眸色一紧,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当初姜呈是觊觎我爹研制出来的火、药,所以才对许家赶尽杀绝的,你清查一下丞相府,务必找到剩余的那些火、药的下落。”
  许家是怎么覆灭的,她要让姜呈也尝尝滋味。
  锦夕唇畔扯出一抹僵硬阴冷的笑意,冷声道,“顺便告诉他,他引以为傲的女儿,死了!”
  “好。”路微尘和声答应。
  锦夕利落的推开他,“赶紧走吧,集结好军队在宫外候着我消息。”
  他们要反了!
  路微尘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决绝,“若我为帝,你会是我唯一的后。”
  锦夕微笑,目送着他离开。
  这些承诺还有这些虚名她早已不在乎了,对她而言,他这份承诺与坚定来得太迟了。
  现在,她要去找阿满和问如他们了。
  迎面,却突然黑压压的一片,干脆沉重的脚步声和盔甲声快速的找来,“锦妃娘娘。”
  锦夕警惕着看着眼前的军队,“你们!”
  将领威严道,“奉皇上之命,护送娘娘回宫。”
  护送?怕是囚禁吧!
  身后,陡然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即便你心里恨着我,怀疑我,总好过没有的我影子强。”
  萧文衍一身血污朝她缓缓而来,冷笑道,“你是我好不容易寻回来的鸟,我怎能再把你放走呢!”
  ……
  承天殿
  整个宫殿全部被封锁起来,严密看守。
  雪株正战战兢兢的按照萧文衍的交代,为锦夕梳洗打扮。
  “娘娘,您别为难奴婢,这衣服是皇上要您穿的。”
  锦夕冷眼看着摆放在一旁的凤袍华服,平静的道,“我不为难你,为我穿上吧!”
  姜碧言尸骨未寒,他就在这准备另立皇后,真乃世间薄情寡义的第一人。
  锦夕问,“他呢?”
  雪株道,“皇上连夜召集各位大臣,现在乾坤殿。”
  萧文衍肯定不能穿着一身血污的衣服去见臣子,遂问,“他换下来的衣服呢?”
  “奴婢去拿。”不一会,雪株捧着萧文衍换下来的脏衣服进来,摊在她面前。
  她随便的翻动了几下,随即冷笑。
  以那个人狡猾多疑的性子,拿到密诏肯定不会放在其他地方,一定是时刻不离身边。
  锦夕看着铜镜的自己,任由雪株摆布,手中消磨时光叠着红纸,忽然道,“雪株,现在只有你能出去,我需要你帮我。”
  “啊?”雪株小脸满是惶恐,“娘娘您要做什么?”
  “我最近总是睡得不大好。”锦夕道,“你去清风殿一趟,那是我原先的寝殿,你去帮我一些香料回来,就放在铜镜旁的木匣子里。”
  “哦……好。”
  锦夕微笑着把刚折好的一枚小纸鹤放在她手心,道,“然后把这个放在铜镜那。”
  雪株不明所以,只是乖巧的应道,“是。”
  接下来,她能不能拿到密诏出去,只能指望阿满和问如了。
  ……
  萧文衍出去一夜都未曾回来,次日夜里,锦夕正准备就寝时,听到久违的门闩响动,轻抬眼皮,知道是他回来了。
  看见锦夕,他笑问,“你还没睡?”
  锦夕勾点着香炉,冷着脸没有应声。
  他脱了外袍,随意的往地上一扔,慢慢靠近她,“在等我回来?”
  锦夕合上了炉盖,转身避开了他的手。
  萧文衍劳累了许久,难掩疲惫,此刻也没心力再和她耗了,颓然地躺回了榻上,口中还不忘警告道,“你就好好的做你的金丝雀,不要想着往外面跑,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不想念你的故皇后吗?”锦夕冷笑,“我猜,她现在一定很想你。”
  “锦夕。”他声音懒懒的,“别耍嘴皮子了。”
  他缓缓合上了双眼,似乎是谁睡沉了。
  她怀疑的叫,“萧文衍?”
  他没有应声。
  锦夕又使劲扇了扇香炉升起的青烟,往他那边引,自己则捂住了口鼻。
  又试探的靠近他推了推身子,“萧文衍?”
  他似乎真的是睡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她做的安眠香药效还是很强劲的。
  确定没问题后,锦夕开始上下齐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萧文衍性子多疑,谁也不信,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一定会贴身携带。
  心口处,她忽然隔着衣服摸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小心翼翼地翻开他衣襟,将锦帛拿了出来。
  锦夕面色一喜,果然被他藏在了身上。
  转身跑向已经被她撬开了一丝缝隙的窗边,轻敲窗棂。被关的这两天,她已经摸透了夜里侍卫换班的时辰,每到三更天,侍卫精神倦怠,会空闲半个时辰。
  “我在。”阿满醇厚的嗓音。
  锦夕递出去,嘱咐道,“拿着锦帛,去找阿尘。”
  阿满沉声道,“我带你一起走。”
  锦夕透过窗缝轻声道,“不用管我,你先走。”两个人目标太大,现在宫中戒备森严,很容易被人发觉。
  锦夕看了一眼身后仍在沉睡的萧文衍,轻声道,“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有危险,我等着你来接我。”

  第四十九章

  阿满刚刚离开,霎那间,锦夕只觉得眼前猛地亮的刺眼,惊慌地看着投射在窗上的火光。
  外面,数百名士兵将阿满团团围住,在黑夜中高举火把和刀剑,恶狠狠的注视着他。
  锦夕拼命的想从缝隙中得知阿满的处境,慌张的叫,“阿满,你在外面吗?发生什么事了?回答我。”
  身后却陡然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本来我还对你心存侥幸,万一……万一只是我怀疑错了,你不会背叛我呢!”
  锦夕惊恐的回头,却发现萧文衍清醒着缓缓走向她,一双眸子亮的惊人。
  “如今看来,是我对你太过自信了许锦夕。”
  他步步紧逼,冷眼俯瞰着跪坐在窗边的锦夕,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来,不是想知道你的小侍卫如何了吗!我带你去看。”
  他大力禁锢着她的手腕不断地传来一阵阵的疼痛,锦夕脸色发白,被他拉的踉跄着到了门外,看到跪在地上被人制服的阿满,心中猛地抽痛,喃喃地道,“阿满……”
  阿满猛然抬头,看到锦夕脸色发白,手腕被萧文衍死死的攥着,怒吼道,“你放开她!”
  萧文衍冷笑一声,“真是主仆情深呐!”
  “皇上。”侍卫呈上锦帛。
  萧文衍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夺过一旁侍卫的火把将锦帛掷于地上,瞬间付之一炬。锦夕惊愕的看着他,只见火光通明,他面庞阴冷怖人,与当年的孟凌然如出一辙。
  “你!”
  萧文衍冲二人微笑,“不过是个假的,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
  锦夕恍然惊觉,取得锦帛的过程一切都这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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