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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成我亲皇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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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御医们觑着萧文衍和锦夕二人脸色,退了几步重新跪了回去。
锦夕脸色冷凝,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即便你让御医去姜碧言那里,我还会小气到这种地步对你生气吗?”
他冷声道,“那孩子本来不该来这世上,此时没了正好省去我动手。”
锦夕挣脱他的怀里,霍然起身,冷面而视,“即便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也该考虑姜碧言的安危吧!她现在刚刚有孕,又见了红,性命堪忧!”
他平静的看着愤怒的锦夕,淡淡的道,“没了她,你就是宸朝的皇后。”
“你以为我稀罕皇后的位子?”听着殿外清荷声声的哀求,锦夕冷笑,“见死不救,我做不到!”随即她猛然转身,厉声道,“所有御医,跟我走,全部去拢碧宫。”
萧文衍咆哮道,“许锦夕!你放肆!没有我的命令你敢动!”
“萧文衍,我们在一起,不是建立在牺牲别人的基础上的。”锦夕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如今的姜碧言让我想起了五年前那个被你抛弃了的我,也是像现在她这般的无助痛苦……”
他拧眉道,“我说过,我以后会拿所有来补偿你,对你好,你不要总是去想以前的事。”
锦夕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冷静的道,“可你现在这么对一个陪在你身边多年的女人,会时刻让我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会不会也沦为她的下场。”
最后,她放柔了语气,近似于哀求,“阿衍,今日,我不能见死不救。”
萧文衍眼光复杂的盯着她看,良久,幽幽的一声叹息,“你去。”
锦夕露出微笑,“阿衍,谢谢你。”
看着锦夕带着人离开的背影,他叹息:“我这么赶尽杀绝,不过是为了你今后能安心尊荣的过日子,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
锦夕不顾宫廷仪态,一路上带头向拢碧宫奔跑。
等她破门而入时,姜碧言已经昏死在榻上,身下一片血红,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微弱。
她给御医让出地方,“你们快看看她。”
御医见此惨状也是吓了一跳,急忙把脉诊断,须臾后,对锦夕一脸苦色的道,“锦妃娘娘,皇后娘娘小产之状,咱们来的太晚了,这孩子恐怕是……”
锦夕美目圆睁,大惊道,“保不住了吗?”
御医叹道,“很难保住。”
此情此景,锦夕也慌神了,喃喃地道,“这不行啊,她期盼了这个孩子的到来许多年,不能就这么没了,你们尽全力保住孩子!”
御医面色凝重,“微臣尽力。”
锦夕环顾四周,找着侍婢的影子,“清荷。”
“奴婢在。”
锦夕疑惑,“怎么就你一个人?”
清荷道,“皇上把拢碧宫所有侍候的人都撤走了,只剩下奴婢一人陪伴皇后娘娘。”
“哎……算了,你先去打盆热水来。”此时没工夫计较这些小事了,又使唤闲着的御医道,“你也跟着她去,多打几盆热水来。”
那边御医已经开始为姜碧言针灸了,锦夕在旁揪心的看着。
针灸几次,姜碧言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御医渐渐的面色凝重起来,对锦夕道,“锦妃娘娘,如今别说是孩子,恐怕是连皇后娘娘也凶多吉少啊……”
“你说什么!”锦夕大惊失色,拨拉开人走近卧榻边质问看诊的御医。
御医愁苦道,”微臣针灸皇后娘娘几处大穴,照理说,应该苏醒过来,可如今皇后娘娘气息微弱,没有一点反应,血也止不住……恐怕……”
“怎么会!”锦夕蹲下身,伏在她耳畔低低的叫,“皇嫂,你醒醒!你不能再睡了,不然你期盼许久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皇嫂!”锦夕摇晃着她,急切的道,“皇嫂,你快醒醒啊!”
“热水来了!”清荷嚷嚷道。
锦夕紧咬下唇,眼神坚定,忽然高声道,“清荷,再去取些冰块和冰水来。”
清荷愣了一下,随即道,“拢碧宫没有那种东西了……”
锦夕大声道,“那就去承天殿取,承天殿总有吧!”
“……可是,皇上……”
“就说是我说的!”锦夕急的大喊,“快去。”
锦夕转头问御医,“是不是人只要醒过来,血就能止住?”
御医道,“是这个道理。”
锦夕让开身子,“继续针灸,试着让她清醒过来。”
她忧心紧张的看着倒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姜碧言双目紧闭,似是已经没了呼吸。
第四十四章
随着御医的一声惊呼,锦夕一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御医大喜,“血止住了。”
锦夕忙问,“那大人和孩子是不是都没事了?”
御医答,“是这个道理。”
卧榻上姜碧言还是双目紧闭,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锦夕不由的担忧,“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不好说,看身体恢复的情况吧!”
说话间,清荷带着人从承天殿回来了,既然血已经止住,那些冰块倒也用不着了。
锦夕转念一想,问,“你们去时,他在做什么?”
清荷愣了一下,随即眸色黯然的道,“皇上正在处理政务。”
他是知道姜碧言危急的状况的,可还是没来看看她,锦夕不由得望了一眼榻上昏迷的姜碧言,心生怜悯。
锦夕吩咐道,“清荷,你带着御医去外间休息,随后候命。”她又想给姜碧言把那身血衣给换了,可拢碧宫现在就剩下清荷一个侍婢,使唤人手不够,又想把问如调过来,可问如还在清风殿照顾受伤的阿满。
她想了想,去衣柜翻了件干净的单衣,自己给姜碧言换上了。然后坐在榻边,凝望着沉睡女子秀美的脸庞,幽幽的叹了声,“我实在对不住你……”
锦夕垂头,心中愧疚不已。
良久
“是阿陵在吗?”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她手指动了动。
锦夕猛然抬头看向榻上的人,“皇嫂!是我!”
姜碧言默默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看着她,眼角缓缓渗出泪来,轻轻的道,“你不是阿陵,你是他的锦妃……”
“对不住,我并非有意瞒你。”锦夕惭愧道,“当时实在是说不出口。”姜碧言那么爱萧文衍,若当时她便说实话说自己是来寻仇的,事关她爹爹和夫君,她又怎可能不会揭穿她。
姜碧言静静的凝望着她,“你叫锦夕是吗?”
“是,前程似锦的锦,今夕何夕的夕。”
“当年,是我抢了你的亲事,所以如今这应当是我的报应吧!”她苦笑道,“当年是我一厢情愿的钟情于他,硬是要爹爹成全我的心思,从来没问过他的意思,也在无意中伤害了你,倒是我对不住你。”
萧文衍当时极其渴望权势,即便不是姜碧言钟情于他说服了姜呈,他也一定有办法娶到姜碧言得到姜呈这个助力的,所以,这根本不怪她。
锦夕微微一笑,“这不怪你,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错只是错在识人不清。
“我知道,爹爹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替他对你说声抱歉,虽不能奢求你的原谅,但……至少能宽慰你一些也是好的。”
锦夕避而不答,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对她道,“你现在刚刚苏醒,还需好好休息,睡一会吧!”
她慢慢的摇了摇头,“不睡了,我怕我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会的。”锦夕紧握住她冰凉的手,坚定道,“你会好起来的。”
姜碧言面上带着舒朗的笑意,轻柔的摸着自己的腹部,缓缓地道,“这个小家伙啊,确实来的不是时候,我可能没办法让他来到这个世上享受这繁华盛世了,我这个身体,还能撑多久呢……”
锦夕正色道,“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忽然,她有些迫切的拉住了锦夕的手,眼里闪着渴望,低声道,“锦夕,他现在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能……让他来见我一面吗?就一面!”
姜碧言在恳求着她。
锦夕心软,“我去试试。”旋即她肯定道,“不,我一定把他带来见你。”
姜碧言迫切道,“就现在好吗?”她怕自己撑不了太久了,有些话临走之前一定要对他说。
锦夕看着她,心中苦涩,这个女子得有多爱一个人才会为了能见他一面而去哀求另一个女人呢!
“好,我这就去,你等着我。”
她一路疾奔回了承天殿,生怕姜碧言会撑不下去。
“阿衍!”
殿内烛火昏黄,他一身玄服端坐在太师椅上,俊朗的面容上浮现着几分烦躁,眉宇间隐隐的忧愁。
见她风风火火的就闯了进来,眉心一拧,缓缓抬眸望向她,“终于知道回来了。”
“你去看看她吧!她情况不太好。”她心急的上前一把拉住他手臂,扯着他就往外走。
他面色不悦,一把拉她入怀,逼视着她双眸,极力克制着怒气,沉声道,“你回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她一愣,不知道他抽哪阵风,“她小产出了很多血,好不容易血才止住,刚刚苏醒过来,你去看看她啊!”
他眼底满是诧异,挑眉道,“你让我去看她?”
锦夕道,“她想见你。”
他蕴含怒气的眼眸逼视着她,手指点着她心口,一字一句的道,“许锦夕,你现在心里当真还有我吗?”
她心虚不已,口中却坚定的道,“当然有你。”
他眉峰一挑,讥讽道,“你现在求我去见另外一个女人,这就是你说的心里有我?”
原来他是因这个生气,而不是怀疑上她,锦夕不由得定了定心,镇静的开口,“她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力气和我争你,我现在……只是在可怜她,施舍她。”
他脸色缓和了不少,问,“许锦夕,我能信你吗?”
她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软声道,“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们之间那六年的感情了吗?”
似乎忆起往昔,他怒气消散,冷静了下来。
“所以,你陪我去看看她好不好,即便你恨姜呈,但至少姜碧言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啊!她情况真的很不好,腹中还有你的骨血,就算是怜悯她,也请你去看看她吧!”
他微微动容,淡淡的道,“就只是见一面,我不会留在那太久。”
她喜道,“好,就一会儿就好。”
他走的极慢,似乎真的不乐意见到姜碧言,本能的抗拒。
他们进去时,姜碧言已经坐了起来半靠在榻旁,眼里含笑的望着他们。
锦夕耸了耸他,自己转身离开了。
她微笑道,“阿衍,谢谢你能来看我。”
姜碧言已经如此虚弱,他却还是没有丝毫的怜惜,开口就是讥讽,“如若不是锦夕帮你求情,你以为我会来见你?”
她含笑垂眸,淡淡的应,“我知道。”
他冷漠的别过头,“有话快说。”
他站的老远,还停在门口,姜碧言微笑道,“你能过来点吗?”
他冷着脸极不情愿的一点点走了过去。
她榻上左手边放着一个檀木匣子,缓缓拿了出来抱在怀里,“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找先皇临终前的那份遗诏……”
他脸色一变,忽然大步走过去,盯着檀木匣子道,“你!”
她平静的道,“爹爹把它一直放在我这里了。”
他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爹爹出事之后曾向我来讨要过这份遗诏,大概是想威胁你以此反击吧!但……我没有给他。”她眼里闪着稀薄的泪花,面上却带着柔和的笑,“我为了你,背叛了爹爹。”
确定她不会有威胁之后,萧文衍双肩松懈不少。
“当初,爹爹把这个给我,是为了保护我不受伤害。他和我说,如若你有一天背叛我,便让我将遗诏公诸于世……”
他冷笑一声,“那你怎么还留着,不拿它来对付我。”
“我也想做的绝情一点啊!”她眼里泛着温柔的情意,静静地凝视着他俊朗的脸庞,心中万般滋味,“可我舍不得伤害你啊!”
他“呵”的一声冷笑,似嘲似讽,“那你如今又拿出来作什么!”
“我想用它,来和你交换。”
他眉心微皱,“交换什么?”
她红着脸乞求,艰难的开口,“可不可以请你最后演一场戏,像以前那般对我。”
他冷眼看着她,讥讽一笑,“姜碧言,你疯了吗?”
“可能吧……”她迎着他冰冷的目光问道,“你答不答应?”
他眼睛危险的眯起,看着她怀里抱着的遗诏,沉吟片刻,“成交。”
她安坐在那,淡淡的道,“你放心,我如今这般样子,不会烦你太久的,或许几个时辰,或许几天……”
“我明日再来看你。”他冷漠的转身,不作丝毫停留的离开。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目送着他离开,等到彻底看不见时,她终于卸下所有的坚强,痛哭出声。
临死之前,她丢掉了所有的廉耻和尊严,背叛了爹爹,去用一份遗诏想要换取他最后的一丝温情,何时,她姜碧言竟也沦落到如此卑微的地步了!
曾经的她父亲势力雄踞一方,人人眼中的天之骄女,清高冷傲,瞧不上那些王侯公子,唯独,对他,一眼倾心,从此便是落了红尘情爱的魔障。
如今,真乃自作孽不可恕!
她轻声叫,“清荷!”
“娘娘!”清荷面色担忧的走了进来,以为她又不舒服了。
她问,“清荷,锦妃还在外面吗?”
清荷道,“皇上刚把锦妃娘娘带回承天殿了。”
她从被褥下摸出一个信封,封口是刚印的红漆,染她指尖点点朱红。
“你把这个趁着皇上不在的时候交给锦妃,记住,要避开所有人,只能锦妃一人知道。”
清荷疑惑,却还是乖顺的收好了,“奴婢趁着明日皇上早朝便给锦妃送去。”
顿了顿,她又道,“再帮我捎句话给锦妃,告诉她,姜家对不住她。”
第四十五章
清晨,锦夕起身时萧文衍已经早早的便去早朝了,她趁着四下无人监视,去了清风殿一趟。
阿满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气色还是不大好,整日里闷在暗无天日的寝殿里不能随意走动,确实委屈。
锦夕亲自看着他喝了药,笑着道,“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山间采果子好不好?你还记得吗,以前每到秋天的时候咱们都会去庄子后面的树林里摘果子,不过我个子太小,只能在下面接着,所以每次都是你像个猴子一样爬树去摘。”
不自觉的,二人面上笑容都散开了。
阿满静静的看着她,唇畔笑意犹存,轻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离开?”
锦夕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搅动着药碗,“你着急了?”
阿满却反问她,“你反悔了?”
“当然不是。”她矢口否认,“只是时机未到,我还得留下来帮着阿尘寻找密诏。”
“我替你去杀了姜呈,去杀了萧文衍,这样算不算你的大仇得报,你会不会立刻和我走?”他目光深沉,话里有些赌气的意味。
锦夕不由得担心,一把按住他的手背,冷声道,“你不许鲁莽!”
“我若是只想取他二人性命,早就自己动手了。之所以停留到现在,是想彻底推翻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阿满垂头沉默半晌,才缓缓地道,“我知道……我会一直等你的。”
“小姐!”问如悄声的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了她。
锦夕奇道,“谁送来的?”
问如道,“我方才路过承天殿,正好碰到姜碧言的侍婢清荷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看,我就叫住了她,结果她看到是我便把这封信给我了,让我转交给小姐。”
姜碧言给她的!
她拆开信封,信上短短的几行字,她很快便看完了,震惊的看着阿满和问如,哑声道,“密诏,有下落了。”
问如大惊,“真的?在哪里?”
“我一直以为在姜呈手中握着,没想到姜呈早就把密诏藏到了姜碧言那里。”
阿满疑心道,“可是姜碧言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说,她爹对不起我,若是以后再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便让我用密诏来威胁他保护自己。”锦夕看着信道,“姜碧言已经知道五年前许家的冤案是她爹一手策划的了,还有我遇刺也是姜呈做的。”
锦夕皱眉道,“但是她还说现在不能交给我,让我前去找她。”
问如小心的提议,“那,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阿满蹭的一下起身,低声道,“我和你一起去,暗中保护你。”
锦夕笑笑,拍了拍他肩膀道,“我相信她对我没有坏心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我自己去,马上回来。”
……
她去时,姜碧言正半靠在榻上绣花,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整个人安静柔美。
“你来了。”
她撂下绣面,带着的欢喜的招呼她坐到身边来。
“清荷,去泡杯茶来。”
锦夕看着她精神好了不少,关切的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她浅浅的笑,柔声道,“嗯,好多了,劳你挂心。”
清荷布好了茶,匆匆退下了。
姜碧言推了推茶盏道,“你尝尝,今年的新茶。”
“好。”
姜碧言期待的看着她,“味道怎么样?”
锦夕撂下茶盏,微微一笑,“茶香清冽,口味回甘,尝起来倒是不错。”
“你喜欢就好。”
忽然,她轻轻的叫,“锦夕。”这还是她第一次唤她真名。
“嗯?”
她有些羞涩的道,“我啊,有最后一件事想让你帮我。”
锦夕看着她,“你说。”
“信中说的那件事……保密。”她低低的有些为难的道,“我知道现在阿衍宠爱你,护着你,什么都依你,他与爹爹和我反目也是为了你一个人。如果可以,请你留下爹爹一条性命,让他安度晚年……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求了。”
锦夕蹙眉,“即便是出于愧疚,你把密诏的事情告诉我,恐怕也不会只为了这一件事吧?”
姜碧言惭愧的笑,“……确实。”
她手心里都是冷汗,缓缓开口道,“阿衍和爹爹现在的关系势同水火,不争个鱼死网破谁都不肯甘心罢休。可我……希望他们两个都好,不忍心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我把密诏的事告诉了阿衍,希望能保他平安。”
锦夕冷漠的看着她,揣摩她最后的意思。
“……我想,把他们两个都托付给你,我知道,你有阿衍的宠爱,有能力在二人之中斡旋,我不求其他的,只要让他们两个相安无事,各自生活便好……”
把他们俩个都托付给她?何其可笑、荒谬的言论。
锦夕冷笑道,“你把我的仇人托付给我照顾,皇嫂,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啊!”
“不,不是的,锦夕。”姜碧言紧张的握住她手解释,“我只是希望她们两个都好。”
锦夕不耐烦的别过头,冷冷的甩开她的手,“不可能!”
姜碧言挽留道,“锦夕,我时日无多,不能再让他们两个人都相安无事了。”
锦夕“呵”的一声冷笑,秀眉一挑,讥讽道,“你要把密诏交给萧文衍,到最后,你都想保护他是吗?”
“是。”她重重的点头,心里却满是对姜呈的愧疚,“只要你劝动阿衍,让他不要再和爹爹争斗,他们两个人都会好好的。”
锦夕目光犹如淬了寒冰,冷然一笑,讥讽道,“凭什么你的善心要我来成全?”
帮助她的两个仇人各自安好,何其可笑!
“最后一次,不可能!”
姜碧言哀求的眼神看着她,“锦夕……”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心中气愤的回了清风殿,吩咐问如道,“去告诉阿尘,密诏已有下落,就在姜碧言手中,准备伺机夺取。”
原本她还对姜碧言心生怜悯之情,顾念着她身子不好,想等到她撒手人寰后再取回密诏,岂料,她竟想要交给萧文衍,逼得她不得不提前动手。
……
晚上,萧文衍依约来看她。
她换了身桃红色的衣裙,衬着她苍白的脸色多了些红润,精神了不少,安静的等着他来一同用膳。
门闩轻响,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他来了,柔声道,“阿衍,快过来用膳吧。”
萧文衍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心中不情愿却还是坐了过去。
她夹了一筷头鱼肉添到了他面前的白瓷碗里,“这个时令正是江鱼丰收的时候,今日的鱼是新捕上来的,新鲜肥美,你尝尝。”
他眉眼低垂,冷淡的道,“锦夕还等着我回去一同用膳,我坐一会儿便走。”
她苦笑,“啊……锦夕。”慢慢撂下了筷子。
清荷在旁边看着主子落寞失望的模样不忍心的道,“皇上,今个这桌子菜都是娘娘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说都是皇上爱吃的菜,一直盯着他们做的呢!”
萧文衍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清荷立刻闭嘴不敢说话了。
“你吃吧!我就先走了。”
姜碧言急迫的拉住他的衣袖,小声哀求道,“阿衍,你再陪我坐一会好不好,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萧文衍心里始终顾忌着先皇遗诏的事,面上不耐烦却还是坐了回去,“说。”
姜碧言面上一喜,旋即柔声道,“以前我时常瞧见锦夕身边跟着个小侍卫,近来倒是少见了。”
萧文衍面色一凝,知道她口中所说的小侍卫指的是阿满,如此想来,他也已有好久没看到过阿满了,只是之前一心扑在锦夕身上,忘却了还有这么个人。
姜碧言又道,“我以前瞧见过锦夕对那个小侍卫体贴关怀的样子,怎么近来没看到他呢?难不成是锦夕厌弃了那个小侍卫?”
她故意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实则是为了挑起萧文衍的妒意,让他与锦夕二人之间有嫌隙。
萧文衍狠狠一拍桌案,震得瓷碗筷子都响动,“你胡说什么!”
她温婉一笑,乖巧的认错,“是臣妾失言,只是……好奇罢了。”
萧文衍斜睨了她一眼,警告道,“管好你自己。”
“是。”
顿了顿,她又道,“前日吧,江旭也来看过我呢!那时候正好锦夕也在。”
萧文衍冷声道,“他来做什么?”江旭与姜碧言并不熟识,不至于有交情来探病啊!
这当然是她信口胡诌的,知道江旭最近老避着他,不愿意见他,故而在此时提起。这几日躺在寝殿,她特意派清荷去打听了一下关于五年前的事情具体的细节,这才知道原来江旭与许锦夕也是认识的关系,而且貌似江旭对许锦夕还曾有过心思。
她意有试探,“那日,清荷毛手毛脚的,差点把滚烫的茶水泼到锦夕身上,还是江旭护着锦夕才没事,看江旭紧张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两个早就认识了呢!”
萧文衍眸色一闪,眼底隐隐含着怒气,手掌不自觉地攥紧了。
江旭一直对他避而不见,没想到对锦夕却还是旧情未忘,为了见她一面居然跑到了拢碧宫来。
他霍然起身,“你先吃吧,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萧文衍怒气冲冲的离开后,清荷哆哆嗦嗦的上前小声地问,“娘娘,您刚才怎么对皇上胡编呢?”
姜碧言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痛快,“她不帮我,我就自己来,但我也不能让她好过了不是?”
清荷瞧着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娘娘,您这是……”
“她对爹爹的恨太深,我今日故意提起要她帮我的事就是为了要试探她在我离开后会不会对爹爹下手……看来,为了爹爹的安全,我也要除掉这个在阿衍耳边吹风的女人了。”
她本来还对她心存愧疚,想把密诏的事情告诉她,以便以后爹爹再对她下手时可以傍身,可……如今看来,在爹爹和阿衍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许锦夕了。
第四十六章
锦夕回到承天殿时,承天殿空无一人,就连雪株也不在。
她有些纳闷,缓步走到案旁,无聊的翻着萧文衍处理到一半的奏折,其中大多数都是为姜呈求情让他解除对姜呈的幽禁的。
怪不得萧文衍最近总是眉头紧蹙,烦躁不开心的样子。
忽然,门闩轻响,她刚好有些口渴,于是叫,“雪株,帮我倒杯茶来。”
她听到茶水倾倒的声音,一抹黑影扫在她案上,她抬眸,刚想接过道谢,却睁大了双眼怔住了。
那人把茶杯塞进她手里,微微含笑的模样,“见到我有这么惊奇吗?”
锦夕勉强回过神,干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了,江大哥。”
顿了顿,她又问,“江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来见萧文衍的?”
江旭疑惑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此话一出,二人神情俱是一变,难看下来。
今日,怕不是有人给她二人下套。
锦夕紧张的攥紧了袖口,江旭看了她一眼,迅速的转身就走。
却依旧还是晚了一步,萧文衍已盛怒而入,震惊的看着江旭与锦夕二人,“你们!果然如人所说啊……”
锦夕立即上前解释,“江大哥是来见你的,你不要误会,谁和你说什么了?”
江旭也道,“是,我是来见你的。”
“见我?”萧文衍冷笑,“你不是一直都避着我,不愿意见我吗?怎么,现在就愿意来见我了?”他眼神斜扫向锦夕,在二人之间来回观察着。
锦夕上前拉住他,“阿衍,你真的误会了。”
萧文衍甩开她的手,厉声道,“误会?我的兄弟和我的女人深更半夜的共处一室,这叫误会!”
听他这么污蔑,锦夕也急了,反驳道,“我们是共处一室,可你进来的时候看到我们做什么逾越之矩了吗!”
“你!”萧文衍气极,扬起了巴掌,锦夕却全然无惧,反倒睁大双眼迎了上去,江旭忙护锦夕在身后,萧文衍见此更加眼红,化掌为拳,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江旭脸上,咬牙道,“孤男寡女,殿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你们俩个,你让我怎能不怀疑!”
锦夕紧张的察看着江旭护着她受的伤,冷冷怒视萧文衍道,“说到底,是你疑心病太重,我们清清白白。”
萧文衍愕然地看着她,“许锦夕,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我和你说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是你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发脾气。”锦夕挺直了背脊,缓步到他面前,直视着他双眼,冷静的道,“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相信我们。”
他同样直视着她,只是眼底满是怀疑,“你让我怎么信你,眼见为实。”
锦夕问,“你看到我们做什么逾矩之事吗?”
他不语,眼眸转动着。
锦夕笃定道,“你没有。”
顿了顿,她又道,“我说这次你看到的都是假象,实则是有人设套给你我三人,你信吗?”
他声音冰冷,“谁?”
锦夕避开他眼睛,低声道,“我不知道,这要靠你去查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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