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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翻云覆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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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就自然有了点感情,反正一次也是偷。一百次也是偷,何况主子和侍婢上床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丫头虽然是刚破瓜地,但是赛金花早就调教她多年,床底间服侍男人的本事学的熟练,庄虎臣也乐的在烦心地时候,拿她出火。
现在小青算是通房大丫头了,离收了给个侍妾的名分已经是一步之遥了。
小青从腰间解下铜钥匙。打开柜子,取出一个景泰蓝罐子,递给楚颦儿道:“姐姐,这个是真正的猴儿大红袍,这还是上次赛二爷赛老板送给大人的。一直没舍得喝。今天姐姐来了,早就听大人说过姐姐的茶道是一绝,妹妹真想和姐姐学两手呢。”
冰儿浓的如同漆描墨画的眉毛立了起来,大眼睛瞪的溜圆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姐姐也是你能叫地?这是咱们大人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你们这些奴婢的主母!”
庄虎臣暗暗叫苦,冰儿在山西呆久了,满嘴的老陈醋味道。姐姐、妹妹是妻妾之间的称呼。现在小青摆明了是以妾地身份和楚颦儿说话!也难怪冰儿恼火!
小青似乎丝毫没有在意,笑道:“奴婢是说走了嘴了。夫人自然是咱们这些奴婢地主母!”
冰儿嘴里说的是你们,小青话里是咱们,那意思多明白了,说的是你冰儿也不过是个奴婢,拿什么大?
冰儿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小青话里骨头,不屑道:“我是小姐陪嫁的丫头,小姐从来也没把我当做奴婢过!”
小青还是脸上挂着笑容,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自打我进了这个门,咱们大人也从来没把我当做奴婢过啊!”说完,朝庄虎臣抛了个媚眼。
庄虎臣暗暗叫苦,小青这个丫头是青楼里长大的,论起斗嘴的本事,冰儿哪里是对手,不过现在把自己也扯进来了,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嘛!
冰儿看这庄虎臣,脸色阴了下来道:“哦,怪不得姑爷一直不回山西接小姐,原来是屋子里藏了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
小青嘴上也是不饶人地,笑眯眯地道:“我是光明正大的进了这个屋子地,怎么说是藏的呢!您一定是冰儿姐姐吧?早就听说过你,姐姐一定是操劳了,都晒黑了!”
冰儿一直对自己的皮肤不够白耿耿于怀,现在被她拿这个打趣,更是怒火中烧。
楚颦儿一摆手,制止了冰儿,然后笑道:“妹妹这些日子,服侍相公辛苦了,姐姐在这里替相公谢谢妹妹了,本来该是我的事情,让妹妹辛劳了。”
本来准备继续和冰儿斗下去的小青似乎是一拳打了个棉花包,空落落的不着力,傻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楚颦儿一声妹妹,已经算是坐实了她姨太太的身份,本来以为这个正牌子夫人不闹的天翻地覆肯定是不算完的,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易就容了自己。
小青是青楼长大的,见惯了勾心斗角,刚才听说楚颦儿来了,早就做好了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结果她那么通情达理,反而让小青有些不知所措了。
庄虎臣更是意外,惊讶的嘴边都合不上,这楚颦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度了?太反常了啊!难道这就是从小在书香门第里熏陶出来的好处?
楚颦儿微笑道:“妹妹,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相公要说几句话,你和相公的事情我也明白,相公是个重情意的,你今后可要好生的伺候。”
小青两脚发软。云里雾里的走出门外。
庄虎臣本想解释两句,可是又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楚颦儿目不斜视地给茶壶冲水,高冲、低斟、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一套程序完成。端了一杯给庄虎臣。
庄虎臣心绪万千的接了过来,险些烫了手。
楚颦儿见他的样子,莞尔一笑道:“相公好眼力,那个丫头。长地不错。”
庄虎臣嘴里“这个、那个”吭哧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冰儿不屑道:“我看就是个狐狸精!”
楚颦儿瞪了她一眼道:“不要胡说!”然后转过头对庄虎臣道:“相公,该给那丫头个名份了。”
冰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道:“小姐?你糊涂了?怎么能让那个狐狸精进门?”
楚颦儿平静道:“这个事情我做主了。”
庄虎臣见她一副当家主妇像,总觉得有些不认识她了。
楚颦儿看着庄虎臣道:“相公,你不能让人家一个姑娘家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就跟着你吧?别让人家笑话堂堂一个钦差大人家里没规矩!再说,公公、婆婆去的早,大人又没有兄弟,相公是独子。家里多个人,也好开枝散叶,多几个子嗣总是好的。”
庄虎臣现在除了沉默,就没有别地应对方法了,只好一边喝茶一边听她摆布。
冰儿斜着眼睛看着楚颦儿。恨恨的道:“小姐啊。这小狐狸不是好对付的,将来不要让她爬到你头上去,可别怨我没提醒过你!”
楚颦儿淡淡一笑道:“既然要收房,索性我做主做到底,相公你把冰儿也收了吧。”
如同晴天里响了霹雳,庄虎臣嘴里的茶都喷出来了,瞪大眼睛道:“颦儿!你说什么呢?”
冰儿也是又羞又急道:“小姐胡说什么呢!”
楚颦儿平静的道:“冰儿和我情同姐妹。我是不忍心见她随便嫁个人的。相公我是信的过的,必然不会慢待了你。相公,这个主我能做得吗?”
庄虎臣傻傻地看她一个人表演。
楚颦儿笑着对庄虎臣道:“相公,你是不是能暂避一下,我和冰儿有几句体己话要说。”
庄虎臣如蒙大赦,飞也似出了门,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冰儿捂着脸不说话,现在脖子都通红了。
楚颦儿见庄虎臣已经走远了,脸色灰暗了下来,美目里有了泪花。
她拉着冰儿的手道:“你也别装了,你的心思别人不明白,我还不晓得?你早就对相公有情了,再说,我也舍不得你随便嫁个人,要是那种不懂得情意的,可不就苦了你一生了?再说,你也看到了,那个小狐狸精是好对付的吗?没个人帮我,我怕将来真是要被人爬到头上欺负了。”
冰儿这才如梦初醒道:“既然是这样,你就不应该让这狐狸精进门!我大棍子把她打出去!”
楚颦儿叹了口气道:“咱们家这位爷爷,那是个重情意地,大格格现在去了西洋,已经是伤了相公地心了,咱们要真的强拗着把那个狐狸精也赶出去,怕是今后他心里更是难受。”
冰儿撇撇嘴道:“小姐你就是太惯着姑爷了,不能他想要谁,你就帮他把谁娶进门啊!”
楚颦儿眼泪还没干就笑了,她笑罢正色道:“你说的也是啊!这样吧,把那个狐狸精赶出去。”
冰儿眼睛一亮道:“小姐,这样才对啊!”
楚颦儿又道:“至于你嘛!干脆就配给二门的小厮好了!或者是相公的亲兵里,让你挑一个如何?”
冰儿惊骇的急忙摆手道:“小姐,不能啊,我不嫁!”
随即看见楚颦儿狡黠的一笑,立刻脸就红到了脖子根:“小姐,你就知道欺负我!”
楚颦儿掩面窃笑,渐渐笑容里透出几分心酸与苦涩,眼泪顺着手指缝不听地流下。
第一百八十五章 … ~第三次婚礼~
庄虎臣第三次要举行婚礼了,这次他连帖子都没敢发,已经弄了两次了,只要举行婚礼就出事。弄的这位钦差大人都作下病了,一听别人家的鞭炮、唢呐声就联想到枪炮和喊杀声。
但是这次不由他想悄没声的偷偷结婚,同住在贤良寺的庆王、李鸿章那是瞒不过去的。庄虎臣和庆王讲了不想大办,找了个理由是李鸿章病重,不想惊扰了他。
庆王的回答更是巧妙,既然李中堂病重,你庄虎臣的父亲就是李鸿章的手下,而且是两淮子弟,那你也可以算是李鸿章的后辈子侄。
李鸿章病重,正好可以借你这小辈的喜事来冲冲晦气,说不定病就好了。
庄虎臣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些朝廷的老狐狸嘴都是无比滑溜,什么事情都能被他们说出大道理,只好顺了庆王的意思。
庆王倒不是真的就这么关心李鸿章,虽然他很怕李鸿章就这么悄没声的死了,但是冲喜这个玩意,庆王也不是真信的,不过现在拉拢一下庄虎臣还是很必要的。
老佛爷这次要行新政的决心还真的不小,而且很多措施比戊戌变法的康梁还要激进,经过庚子年的这一遭,老佛爷得出了一个结论。变法会得到洋人的支持,只要行了新政,洋人就不会干涉她的权力,反对变法的都是朝廷里的老古董,比起这些人来,还是洋人要厉害百倍,得罪洋人的下场那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慈禧现在还在西安回不了京城呢!
庄虎臣现在已经隐约是年轻一代维新人物的偶像,而且和洋人走的也近,他在娘子关把洋人打地不轻。偏偏洋人贱骨头,越打和你越亲近!当年的李鸿章对洋人的傲慢是中外皆知,可是洋人对他也是很看重。庆王就觉得奇怪了。以前自己管着总理衙门地时候,洋人来了,又是敬茶又是请吃饭,洋人对自己还是很不客气。动不动就要挟着说把兵舰开过来!
看来洋鬼子都是贱皮子,不打不行!吃硬不吃软的东西!
庄虎臣马上就要升任甘肃巡抚了,而且奉旨节制甘军,并按照惯例兼任喀什喀尔提督,算是个半个西北王了!二十岁的年纪就开府建衙,起居八座,在有清一季的汉员里可以说是头一份了,权势可以直追当年地三藩。而且这个庄虎臣简直是个妖怪似的人物。溥伦贝勒把他送妓女赛金花给联军大帅瓦德西的事情给抖搂了出来,而且消息是报馆出来了,本来以为洋人的报纸不把这个事情炒的火热?庄虎臣这次还不得臭断街?可是谁知道,居然中外报纸对这个事情根本就当没发生过,连一篇豆腐块的文章都没发。要知道。平时里朝廷里出个什么丑闻。这些洋人报馆都跟苍蝇似的叮上去,不连皮带肉啃一块下来,那是不算完的。
庆王不是等闲之辈,闲散了前半辈子,精穷地宗室,巴结上慈禧的弟弟桂良才一步步走进了朝堂,又在朝廷里打滚了几十年。沾上毛猴儿似的人物。能看不出来这个庄虎臣的前程无限?
现在老佛爷要行新政了,官制即将要改。李鸿章病的活不几天了,领班军机礼亲王世铎那是出名地“世面糊”,万事不理地人物,将来朝廷里头一号的大臣,就是洋人说的那个什么首相之类的职位,肯定是在自己和荣禄两个人里拨拉出一个。
荣禄行领班军机的职权有几年了,而且地方上和军队里也是盘根错节,这已经是占了先手。庄虎臣这样的地方实力派如果不趁早拉拢,等他要是真的两只脚都踏了荣禄那条船,对庆王争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地位置那可是大大地不妙啊!
庆王这次是存了心思,一定要送庄虎臣个大礼,让他今后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庄虎臣地差事已经办完了,老佛爷已经说了,只要庄虎臣把不杀董福祥这个事情和洋人掰扯清楚就可以回西安了,议和的事情不用他办了。现在董福祥的事情也和洋人谈妥了,撤董福祥本兼一切差事,永不叙用,这就算齐活了。眼下他完全可以拍屁股走人了,如果他去了西安陛辞,而荣禄又在西安,更是可以给荣禄一个拉拢他的机会。
庆王在庄虎臣的结婚一个屁大的事情上转了无数的脑筋,必须在庄虎臣走之前送一份大礼,可是别说庆王是个受过穷,铜板穿在肋巴骨上的主,就算庆王大方一回,但是人家庄虎臣是开着“点金钱庄”,代理大清全国粮饷的人啊!有这大清国头一号的买卖撑腰,什么金银财宝他能放在眼睛里?
最后,庆王算是伤了脑筋,最后还是想出了个好主意。
庄虎臣这个婚接的算是惊天动地了,贤良寺里摆下酒席,在京各大饭馆子的大师傅全部召集过来伺候,连那些宫里的御厨都拎着自己使惯了手的菜刀、炒勺过来掌灶。各国公使馆里的洋人厨子也给调了过来,参加庄虎臣婚礼的大清官员还没有洋人来的多。朝廷里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官不是逃到了西安,就是被洋兵给咔嚓了,还有些是洋兵刚进城的时候就自己投了井上了吊的。北京城里够的上级别来吃庄虎臣酒席的官员还真的不多。
李鸿章今天精神头也来了,穿一件一品文官的仙鹤补子,三眼花翎插在祖母绿的翎管里,碧绿碧绿的晃眼夺目,格兰特总统的遗孀赠送给他的那根镶满宝石的手杖自然是不能忘的,柱着根手杖颤颤巍巍的走来走去,用他那半生不熟的合肥英语见人就打招呼,再也不复原先对洋人的那种骄横傲慢。
庄虎臣穿着大红的喜服,黑呢子毡帽上插两根野鸡毛东张西望。别人都是头一回拜堂,他已经是
第二回了,不觉得太稀罕,也没第一次拜堂的时候听凭傧相指挥。傻木头一般任人摆布,他见李鸿章到处窜,忙走过去搀扶住他道:“中堂。您身体还没好,不能过于操劳了。”
李鸿章瞪着眼睛道:“这里哪有你什么事情?好好的去当你地新郎官,多大的喜事啊,你这个正主来管我做什么?拜天地进洞房才是你的正经事情!”
庄虎臣被他说了个没意思。傻傻一笑就只好由之他。
赵裕德、杨士琦听说他结婚,立刻就日夜兼程赶到了北京,赵裕德喜地眉眼开花,终于见到这个少爷要成亲了。陈铁丹、李贵这几个榆林堡就跟着他的恶奴,现在也都是五品的武职了,带着孙明祖几个武备学堂出来的学生军官,这些人都是跟着庄虎臣在娘子关地血里火里滚出来的,知道大人结婚怎么可以不来?几个人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山西各大商号都是看庄虎臣脸色的主,都在“点金钱庄”里有股份,那自然不敢丝毫的怠慢,都是东家亲自来北京贺喜。
在上海的盛宣怀、杨士骧作为李鸿章的心腹,自然不敢不来贺喜。
庄虎臣这个亲事办的还是排场热闹非凡。只是朝廷的大老倌都在西安。客人地档次规格多少算是降低了些。
别人都是一脸的喜色,只有庆王多少有点心不在焉,李鸿章看见他打趣道:“王爷,怎么?见孩子们讨老婆动心了?要不,你再讨一房侧福晋,也弄个小登科。”
庆王见李鸿章的起色好了许多,也是心里多少有点宽慰。估计着这个老东西不至于条约没签就死了。看来冲喜还是有点用的,老祖宗留下的说法不无道理啊!
庆王尴尬地笑道:“本王哪里有老中堂地福分啊?我家那个母老虎着实的厉害!再说本王也不比老中堂是沙场的宿将。临老还要入花从,听说中堂的那个如夫人丁香那是国色天香,本王比不得啊!”
李鸿章被他说的又是羞又是喜,连连摇头道:“我也就是老了老了找个说话的人罢了,王爷取笑了。”
庆王和李鸿章打了几句嘴仗,还是心绪不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李鸿章问道:“王爷想什么呢?”
庆王忙道:“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李鸿章笑道:“王爷莫不是担心议和地事情?不妨事地,议和的条款都已经大致定了局,不会出什么岔子。”
庆王立刻借坡下驴道:“是啊,本王就是在想这个,和约一天不签,我就一天不踏实啊。”
李鸿章笑着道:“王爷尽管宽心,必然无差,和约迟则半月,快则三、五日就能签了。”
庆王连连点头道:“老中堂办交涉办老地人,自然是不会出差错的。”
一个亲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王爷,有电谕,让您来宣旨。”
庆王结果电报稿看了两眼,笑呵呵道:“好啊,就等你了!”
李鸿章疑惑道:“朝廷这个时候又发什么旨意?”
庆王笑着拉住李鸿章枯柴似的手道:“走吧,老中堂,跟我走吧!”
李鸿章边走边笑道:“王爷,你又弄什么玄虚?“
庆王也不答话,径直走进喜堂,庄虎臣已经等候了许久,就等吉时一到拜天地了。
庆王老远就吆喝道:“纷卿啊,本王恭贺老弟双喜临门啊。”
庄虎臣被他说的一楞:“王爷,哪里来的什么双喜?”
庆王扬扬手里的电报稿道:“看,本王给你老弟讨来的一份大礼,管叫你欢喜异常!”
庆王说完,大喊一声:“庄虎臣、楚颦儿夫妻接懿旨!”
庄虎臣楞在当场,这旨意里怎么还有楚颦儿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六章 … ~洞房花烛~
庆王送的这份礼确实是不轻,他向慈禧给楚颦儿讨了个封诰,现在楚颦儿已经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了,和庄虎臣平级。赏全套诰命夫人执事,并赏赐明珠、金、银、琥珀、五彩彩缎,庄虎臣和楚颦儿夫妻跪下谢恩山呼万岁。
电谕里还明白的说了,让庄虎臣接任甘肃巡抚节制武卫后军,也就是甘军,并兼任右福都御使、喀什喀尔提督,旨意到日七天内启程赴西安领官照和引信。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庆王居然说动了老佛爷,给楚颦儿的爹楚御史平反昭雪,并送了谥号文清,以表彰他为官刚直。楚颦儿晓得这全是看在庄虎臣的面子上的,更是觉得自己老爹当年有眼光,没看错人。自己这个相公果然非平常人可比!
庄虎臣心里明白,这个一方面是庆王拉拢自己,慈禧卖他一个面子,另外慈禧自己也未尝没有收庄虎臣之心的意思,更加上慈禧要行新政,给楚颦儿的爹平反就是个信号,楚颦儿那个当御史的爹当年可是个铁杆的康党啊!
来庆贺的官员更是把庄虎臣的马屁拍的山响。恭贺庄虎臣三喜临门。
洞房花烛可谓一喜,升任甘肃巡抚,从道员一跃成为封疆大吏,从此开府建衙、起居八座是为二喜,夫人楚颦儿被懿旨诰封是第三喜,今天的庄虎臣可以算是最春风得意的一天了。
一旁的小青和冰儿看得既高兴又有些眼热。高兴的是楚颦儿已经答应让她们俩在大婚之后一同嫁入庄家,自己丈夫的荣耀也就算是自己的荣耀,可是又暗暗哀叹自己之是妾室地命,这辈子是绝了热热闹闹办场排场婚礼的心思了,更别说象楚颦儿那样诰命加身。
尤其是小青,她和庄虎臣早已经有了雨露恩泽。自从那天在赛金花那里,庄虎臣喝醉了给她破了身子算起,俩人睡在一张床上也有了两个月了。她是使了浑身的解数来伺候。青楼女子能嫁给个商人做妾已经是不错了,而她居然给个钦差大人做妾,那也算是异数了!
当年赛金花给状元洪钧做妾,并陪着被封为驻西洋四国公使地洪钧出访。一时间风头无两,这些往事让小青羡慕不已。现在能给庄虎臣做妾,那比赛金花嫁洪钧又强了许多,洪钧娶赛金花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八岁的半老头子了,而庄虎臣年轻英俊,而且只有二十岁啊!
所以小青这些天,一有机会就缠着庄虎臣,晚上就更加卖力了。一直做着先替庄虎臣生个儿子的梦,将来母凭子贵。
可是自打楚颦儿见了门,就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别说出身了,单单论模样。也比上她。平时觉得自己算是个绝色了。见了楚颦儿才知道什么叫国色天香!怪不得庄虎臣给个驸马都不干呢!
还好,楚颦儿见了面,就答应让庄虎臣收了自己做妾,并约好等她和庄虎臣婚礼完毕,就给自己和冰儿办喜事,两个人同时进门,也就不分什么二房、三房了。
但是小青总觉得自己先和庄虎臣有过云雨。一直希望自己先怀上个儿子。毕竟女人有个儿子还有依靠!今天见到楚颦儿被慈禧封了诰命,现在觉得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算将来自己有了儿子,而且是长子,可是这个庶出地长子说什么也争不过楚颦儿的孩子的。母凭子贵说到底也不上子凭母贵啊!
自己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虽然是个清倌人,身子是干净的,可是毕竟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是叫正经人家瞧不起的。
别说楚颦儿是官宦人家,就是个种田的人家地女儿,人家也是出身良家,自古“良贱”有别,所幸这个正室大妇并不算难说话,今后还是多套套交情,否则日子就难过了,人家可是老佛爷封的二品诰命夫人啊!
宴席要连开三天,从第一天中午典礼完毕直到第三天的深夜才算结束。
第一天晚上,庄虎臣就被一群贺喜的人推进了洞房,赵裕德替他关上了门,然后使了个眼色,其他人都知趣的离开,只有杨士琦多少喝大了些,蹲着身子躲在窗户下面听里面地动静。赵裕德一把抓住他地衣服领子,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庄虎臣现在是巡抚了,又抓了甘军在手,身兼两个一品的武职,一个二品的文职,可以说是正经的西北王,就连同在兰州开府的陕甘总督长庚也没他的权力大了。清季,总督和巡抚同城办公,品级虽有高下,但是并不是上下级关系,彼此互不统属,总督偏于军事,巡抚偏于民政,不过很多总督有大学士地身份,这才显得高了巡抚一层。
而庄虎臣地这个巡抚就有些不同寻常了,不但管着民事,而且手里还抓了兵权,虽然巡抚是一省的最高长官,但是甘军提督地惯例是兼任喀什喀尔提督,西北民风彪悍,老百姓多年来只晓得董福祥这个杀人魔王的大名,可是没人知道甘肃巡抚是何许人也。
庄虎臣现在可以说是实际上的甘肃、新疆最高长官了,权力大过一般的总督了。东蒙古的王公也一向是看董福祥脸色的,庄虎臣甘军抓在手里,半个蒙古也要听他的调遣。只要不出大的纰漏,西北王算是名副其实的,势力比起当年的三藩也不遑多让。
庄虎臣进了房间,除了杨士琦和他半是幕僚半是朋友,而且又是名士,所以敢胡闹,其他人哪个有胆量听他的壁角?
屋子里大红龙凤花烛将房间照的亮堂堂的,喜字贴的床头、墙壁到处都是。大红的喜幛拉在紫檀木拔步床两侧。楚颦儿一身大红嫁衣坐在椅子上,盖头遮着脸,璎珞流苏垂在胸前。
已经喝的半醉的庄虎臣坐到她对面,轻轻的挑开她地盖头。
楚颦儿和庄虎臣不像别的夫妻,一般两口子在结婚前都是没见过面的,而他们俩在祁县“大德通”票号地东院住在一个院子一个多月。而且原来天地都拜过一半了,算是很熟的,即使这样。楚颦儿还是羞红了脸。
红烛柔和的光线将楚颦儿精致的眉眼映照地更是楚楚动人。
庄虎臣也有些看的痴了,怪不得中国习惯让女人出嫁的时候穿红色衣服,在烛光下红色的衣服映衬的女孩脸色格外美丽。
楚颦儿闻见庄虎臣身上的酒气,忙给他倒了杯茶道:“相公喝杯茶吧。”
庄虎臣也是酒渴口干。抓过来一口就喝光了,楚颦儿又给他倒了一杯。
庄虎臣连喝了三杯才觉得嘴没那么干,笑了笑道:“等急了吧?”
楚颦儿羞涩的垂下头,低声道:“都是巡抚了,那么大的官还是这么不正经。”
庄虎臣楞了,不正经?哦,随即会过意来,楚颦儿又想歪了。哎!谁叫她认识自己地时候,自己那个前世榆林堡的恶少正在当街调戏楚颦儿呢!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么离奇,也难怪她想自己不往好处想。
庄虎臣轻笑道:“咱们这个亲成的可真是不容易啊!”
楚颦儿也有同感,悠然道:“是啊,一个亲成了半年多。那时候还刚是夏天。现在眼见要过年了。”
庄虎臣揽着她的肩膀,楚颦儿也乖巧地把头偎依在庄虎臣地身上。
庄虎臣打趣道:“那天在街上,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很亲近的感觉?”
楚颦儿笑道:“那会儿啊,我一直在想,这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没皮没脸的。应该送到衙门里打板子!”
“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庄虎臣笑道。
楚颦儿羞红了脸道:“你那时候多可恶啊!谁会待见你啊?”
庄虎臣坏笑道:“可恶?呵呵。等会让你知道你这个可恶的相公的好处!”好处两个字咬地格外重些。
楚颦儿听出了他话外地意思,对着他胸口用粉拳轻轻的捶了一拳。
庄虎臣倒吸了一口凉气道:“疼。疼。”
楚颦儿吓地脸发白,她猛然想起,庄虎臣胸口是中过一枪的,虽然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毕竟是个伤口啊!
她急忙给庄虎臣揉着胸口道:“相公,要不要紧?我去给你叫大夫。”
庄虎臣拉着她的手,戏肆的笑道:“没事的,就你那小拳头,打一百下也伤不了我一根毛?倒是要问问,娘子的粉拳有没有打痛啊?”然后用手托起她的下巴道:“小娘子,你长的好生可人意啊!以后就跟着本大爷了,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楚颦儿见他一脸的坏笑,也被他逗乐了:“你啊,当了宰相也还是脱不了你榆林堡恶少的样子,没个正经!”
庄虎臣嘴角挑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道:“一会啊,等把蜡烛吹灭了,你就知道我到底有多正经了!”
楚颦儿羞涩道:“今天晚上,你去小青妹妹的房里睡吧。”
本来因为小登科心情大好的庄虎臣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今天洞房花烛夜,你要撵我走?罢、罢,我走!”
庄虎臣心情一下子降低到冰点。
楚颦儿急忙拉住他,脸色涨红道:“相公,我真的没有赶你的意思,更没丝毫嫌弃的心,我要是对相公有不敬的心思,就叫我天打五雷轰!”说着,举起手立誓。
庄虎臣见她急的几乎要流泪,也有些心疼,把她的手拉下来道:“好好的,发什么毒誓!”
楚颦儿鼓足勇气低声道:“相公,我是今天有些不舒服,不能侍奉相公,所以让相公今天晚上歇在青儿妹妹的房间。”
庄虎臣忙问道:“哪里不舒服?你病了?我去找大夫。”
楚颦儿拉住他,伏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是今天有些不太方便,不能和相公行夫妻之礼,不是得了什么病。”说话声音越来越低,脸上却已经红的鲜血几乎要冲破皮肤了,霞飞双颊。
庄虎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啊!
他用手托住楚颦儿的下巴,温柔的道:“傻丫头,我就连这两天都不能等?你相公就那么不成气候?再说,咱俩新婚之夜,我跑到别人房间算哪门子事?你现在是诰命夫人了,小青再不知道轻重,也不敢在你新婚的好日子和你抢丈夫啊!你当是演拉郎配啊?”
楚颦儿低低道:我是听别人说,洞房之夜,要是不和夫君行房,男人会生气的。”
庄虎臣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俩歇了吧。”
楚颦儿点了点头,坐在了床边。
庄虎臣坐到她身边,楚颦儿下了床,帮他脱了靴子,又打了盆热水,亲手服侍他洗脚。
收拾完毕,楚颦儿要吹灭蜡烛,庄虎臣制止道:“不要吹。”
楚颦儿一愣:“相公还不想睡吗?”
庄虎臣笑道:“今天是我结婚的好日子,老婆就在旁边,不能用我还不能看啊?”
楚颦儿笑道:“好,我今天晚上也不睡了,坐你旁边让你看个够。”
庄虎臣把她全身打量了一遍道:“呵呵,这次我要看的仔细些,全身上下我要看个通透!”
楚颦儿羞的用手捂住脸,却又坐到床边。
庄虎臣解开她衣服的纽扣
楚颦儿道:“相公,我自己来。”
庄虎臣呵呵一笑道:“还是我来吧,自己剥的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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