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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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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才觉得不大对劲:“这在平时是根本不可能的,怎么后面的动物都跑到前面来了?都说仁义班的小老板有本事,当真会指挥动物?有可能!把小猫都能变成大老虎,小蛇变成大青龙,这个本事可是了得!小看了他!”于是马上换了一副面孔,笑容可掬的亲切摸样,对冰儿拱了拱手:“赵老板,有话好商量,方才本总督所说的侍寝的话是说着玩的!千万别当真!本总督的年龄好做她的父亲了。赵老板,本总督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
  噶礼一副大度模样:“好!爽快!那么本总督就明说了。你们这样江湖行走太辛苦了,何不成家立业也有个安生的日子?这样,你们仁义班的这些人的安家费用,本总督包了。你们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安营扎寨,本总督出银子给你们盖房子、置办家具等。”
  “总督大人如此看得起我们真是让人受宠若惊!但是世界上没有白吃的饭菜,请问您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聪明!绝顶聪明!只要你把聚来动物的方法告诉本总督即可。”
  “那可不行!如果总督大人有这个本事能够随便告诉他人吗?这是我们的饭碗!再说了,赵某是信佛的人,不杀生,您有了这个本事不就是想吃什么就来什么了吗?罪过、罪过!不行,不行!”
  “什么?你说不行?你敢拒绝本总督的命令?”
  “你这不叫命令,叫无理取闹!你的命令再荒唐可笑也得执行?你要皇帝把龙椅让给你,皇帝也得答应?”冰儿才不怕噶礼呢。
  “你!反了反了,来人哪给我打!给我……”
  “没有用!你就算了吧。走喽!”
  兵勇们没有一个敢拦着的,因为他们领教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奇痒,那个感觉还不如疼痛好受!冰儿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客栈。当然他知道噶礼不会善罢甘休,赶紧和雪儿给康熙皇上写报告,告诉他噶礼要雪儿侍寝的情况。在这里已经听到当地的人说噶礼贪得无厌,而且侵吞赈灾款项和漕运款项,就是因为来的时间短,没有真凭实据,准备在金陵多住些日子,察访一下。
  康熙皇上很快就收到了冰儿用拼音写的密报,气坏了:“不要脸的噶礼!如此胆大妄为、色胆包天了!你等着,等朕收拾了鳌拜再来收拾你!你的祖宗有功劳,已经给你这么大的荣耀,两江总督,你不思为朝廷效力,还要侵吞赈灾的款项,简直无法无天了,你等着。”他用拼音写了回信:“继续观察,不要打草惊蛇,随时联系。”让信鸽带了回来。
  冰儿准备休整一下,班子里的人多了一倍还不止,人的思想、行为各异,必须统一起来,起码不要出现内部的不安稳。他们租用了这家客栈的后院,每日练功、练舞、练习吹奏击打,冰儿分别找大家谈心,也真难为他了,小小年纪,承担着大人也觉得吃力的事情。他准备休整好了再演出,那样大家的演技也会有所提高。
  这个期间,雪儿根据自己的记忆,把自己在宫里陆续学到的舞蹈都慢慢回忆起来,用额娘教的五线谱写在纸上,主要有《霓裳羽衣舞》、《敦煌飞天舞》和民间的《荷花舞》、《长绸舞》、高丽的《长鼓舞》,她把曲调唱给冰儿听,把舞蹈跳给冰儿看,征求他的意见,这样就可以增加剧目了。
  那一次师父来的时候和冰儿、雪儿单独谈了很多,直接告诉他们,他们的江湖卖艺是神的安排,一方面通过吃苦把世俗的不洁的东西洗刷干净,就象《西游记》里的唐僧等人,通过西天取经的方式进行修炼。他们是在与一路上遇见的妖魔鬼怪的抗争中坚定修炼、取回真经的信心,付诸与行动,而冰儿和雪儿要在与辛苦、风霜和与噶礼这样的恶势力的抗争中坚定回归的信心,并去掉对尘世的一切诱惑,使自己的思想得到升华,而江湖卖艺中又能帮助圣明君主康熙,为他提供民间的信息。修炼的方式是因人而异的、完全不同的,但是目的是一样的,都是得道、圆满、修成正果。冰儿一直牢记着师父的教导,在面对各种恶势力的挑战和生活中的艰辛坚定着自己的信心。

  ☆、第七百六十一章 逃脱羁绊

  冰儿简直无法相信雪儿的惊人记忆力,她是怎么记住的?据自己知道,那个《飞天舞》还是他们四岁的时候在宫里看到的,是一个印度使节带来的歌舞,到现在她居然还记着,自己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两个人就开始整理,从中吸取大清朝的人能够接受的部分,曲调啊、动作啊,都有一定的改动,更能有中华民族的韵味。打从雪儿进仁义班,冰儿就觉得自己的知识面见广,学习的**也强了许多。过去的冰儿只是看别人唱歌、跳舞,现在自己也快成内行了。起码是音乐的节奏、哪个舞蹈动作叫什么呀,都已经明白了,跳得还很像样。
  这几天,苦妹的心里真是苦涩!看到冰儿和雪儿经常单独嘀咕好久,使苦妹的嫉妒之心象火苗一样燃烧。她想:“都说患难出真情,我苦妹和冰儿是患难之交啊,有过同甘共苦的经历,可是雪儿经过吗?她从小就养尊处优,经过什么风浪?
  班子里的大多数演员都是北方人,至少是河南开封以北的,到了南方夏天酷热难当,就很难忍受。冰儿把大家安排在靠近西湖的一家客栈里,这样还能凉快一点,水能吸热嘛。午间休息时和雪儿研究舞蹈动作和曲调。苦妹睡不着,百无聊赖,趴在窗口看风景。那个蚊子般的声音又叫了起来:“苦妹姐姐!苦妹姐姐!”
  苦妹知道是青儿在叫,头不回地说:“你就别耍花样了!”
  “苦妹姐姐,我的头好疼啊!好象是中暑了,你可怜可怜我,给我一粒格格带来的小药丸。”
  “你还吃药啊?真希奇!”苦妹很想笑,动物还能吃药?
  “真的!我的头疼的都要炸了,除了你谁能可怜我?他们都不理我,你也不管我?你平日里待人多好啊!”
  “你别给我灌迷汤了,我正烦着呢。”
  “知道、我知道!苦妹姐姐是咱们班子里最好的姑娘了,最善良、最有同情心了,你发发善心,把青儿头上的珠子拿下来,就一小会儿,好不好?你看我这么小一点,还能怎么样?让我轻快一会,我都喘不上来气了。求求你了!”
  看着青儿可怜兮兮的样子,苦妹动了隐恻之心:看她可怜见儿的,不就一小会吗?那么小的脑袋,戴一串佛珠,也真够重的了!但是想到冰儿的一再告诫,苦妹犹豫了:“你不骗我吗?”
  “我干吗骗你?我们两个又没有仇没有怨的,你能帮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别看一小会,我会记一辈子的,将来会重重地报答你!”
  “你少花言巧语的了,看你可怜,我就给你拿下来一会,不过得揪着你的尾巴,你可别逃了!”
  “瞧你说的,你一只手就能捏死我,我敢逃吗?”青儿嘴上说得可怜兮兮的,心里已经心花怒放了!
  “我怎么摘呀?”
  “就把那串珠子拿下来就行了。太重了,头都抬不起来了。”
  苦妹就把青儿头上那串闪闪发亮的佛珠给摘下来了,这下可惹了滔天大祸了!只见青儿一弓身,猛地向上一蹿,就变成了一条巨大的、张牙舞爪的大青龙!苦妹哪里能抓住她的尾巴呢,被甩了一个趔趄,青儿并不感谢苦妹,而是纵身从敞开的窗口飞了出去!
  苦妹哇哇大叫:“冰儿!冰儿!不好了!青儿跑了!快来呀!”
  隔壁的冰儿和雪儿大吃一惊,忙跑了出来,只见青儿哈哈大笑:“你们管不了我了!拿我当猴儿耍的日子完结了!我要云游四海去喽!”青儿高兴得在半天空里上下翻飞。
  冰儿忙念“驯兽诀”,青儿说:“不管用!我不是人间的牲畜,你念这个没用!我头上的佛珠拿下来,你的那个紧箍咒儿就不好使了!”
  “你下来!师父怎么说的?要你吃几年的苦就回去了,就得善果了,你别犯傻!”
  “别说这个!我不吃这一套!”
  “你下来,听我说!”
  “好,我听你说!”只见青儿“呼”地俯冲下来,倏地变成了小青蛇,钻到冰儿的胯下,马上又变成大青龙,把冰儿驮了起来。冰儿赶忙抓住她的两只龙角,大家惊呼:“冰儿小心!抓住了!”
  青龙带着冰儿,向高空中飞去,左穿右窜,东飞西扭的,就是要把冰儿甩下来,摔到地上。可是冰儿就是不撒手,任她怎么扭动乱窜,死死的抓住了龙角!
  “呼”!青儿直立地飞进了云彩,不知道飞得有多高了,反正冰儿觉得眼前是黑的了,没有一点光亮,特别的冷。“呼”又一头扎下来了,冰儿觉得一下子就进了火炉。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惊慌情绪,开始念“聚兽诀”,动员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能飞的飞禽都来帮助自己,同时向师父求救。
  只见从四面八方飞来了无数的鸟类,大的、小的都有:有老鹰、秃鹫、江鸥、仙鹤、喜鹊等等,大家围住青儿这个啄呀。小青气坏了,也招架不住,虽然自己是庞然大物,可是这么多的飞禽撵着啄,还真受不了。开始逃了,谁知她忽然来了馊主意,一头扎进西湖!
  就在这个时候冰儿还没有失去理智,死死地抓住了龙角就是不放!
  还是在黑龙江的时候,他和庆叔叔学了一阵子“狗刨儿”,在黑龙小青扎进长江西湖之前深吸了一口气,至少可以憋住不呛水。可是小青是不怕水的,她在湖里游动,那可是如龙得水,惬意极了。速度那个快,真象现在的鱼雷快艇了。时间长了,冰儿不能老憋着啊,可是青儿是在湖里游的,冰儿也不能在水里换气,想不喝水都不行!渐渐地就觉得撑不住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只巨大的手把冰儿轻轻地提了出去,离开了水面,然后冰儿就昏迷了。
  青儿正在得意,她太痛快了!无拘无束的感觉是真好啊!她在水中飞速地游动着,心想冰儿不抓自己的龙角了,那就一定是掉下去淹死了。好高兴、好凉快啊!现在在西湖里,以后就不走了,再把西湖龙君赶走,把他的府邸把当成自己的,太美了。
  “哎哟!什么东西咬人哪?”青儿的尾巴给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太疼了!她“呼”地转身,原来是一只大江龟。
  “混帐东西,你敢咬我?我是龙啊,懂吗?水里的什么最大最尊贵?龙王爷!我是龙王爷的一家子,还是天上来的,居然敢咬我!哎哟!这个西湖的龙君怎么当的,这么没礼貌、不友好!”
  还没想完,青儿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挨咬了,仔细看,好嘛,连小鱼小虾都上嘴了!赶紧逃吧!小青向上一挺身,窜了出去,可是却没有逃掉,上方位置有好几条大龙在等着:白龙、黄龙、金龙、黑龙,大家腾云驾雾地在半空中等着,小青刚窜上水面,几条龙就向她发动攻势,然后混战在一起,扭绞在一起。
  这下子青儿可害怕了,西湖龙君被惊动了,带着他的龙子龙孙都出来了!都是些雄性巨龙,乖乖呀自己是打不过,快逃吧?她一头又扎进湖里,太不巧了,正砸在人家的龙宫殿角上,给人家的殿角都砸掉了!坏了,赶紧跑呀!青儿等于是抱头鼠窜了,可西湖龙君一家穷追不舍,非要抓住她,抽了她的龙筋不可!
  就在几条龙围住青儿要和她决一死战的时候,听得湖面有一个十分清亮、慈祥的声音:“西湖龙君息怒,看在贫僧的面子上饶她一条性命。”
  西湖龙君父子们到了湖面,见是甘霖师父,忙跪倒:“菩萨恕罪,我等不知菩萨驾临,有失远迎。”
  “龙君不必如此,这个青儿原是我圣洁世界的一条没有调教好的青龙,正在接受惩罚,不慎逃脱,请将她交给贫僧继续管束,以后断不会干扰龙君洞府的安宁,撞塌的龙宫殿角已然复原。”
  “好好,我们就把青龙交还与您,小龙们莽撞了,菩萨恕罪!我等告辞!”
  龙君父子们隐入湖中。青儿变成了一身黑衣的姑娘,一身伤痕地跪在甘霖师父面前,痛哭流涕。
  “青儿,你为什么要这样?”
  “菩萨饶命啊,青儿一时糊涂,想挣脱束缚,又犯过错,请师父惩罚。”
  “你看冰儿还能不能活?”
  甘霖师父的身边,冰儿静静地躺着,毫无声息。
  “你要修炼,却全然没有一点慈善之心!人不是水里的生命,你却带他在湖里游动,你自己说,该怎么惩罚?”
  “师父饶了青儿吧!青儿再不敢胡作非为了!”
  “我却无法信你!闪过一旁!”
  甘霖师父不理青儿了,蹲下身来,从怀里掏出他的水晶盒子。
  苦妹吓都要吓死了,这会子刚刚缓过神,见冰儿一动不动,哇哇大哭:她好后悔啊!自己是犯了什么邪,把好端端的冰儿给害死了!她跪在冰儿身边哭得肝肠寸断,雪儿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甘霖师父平静地说:“大家不要这样,冰儿还有救,你们看……”
  冰儿已经睁开眼睛,见到师父就在眼前知道是师父救了自己,刚要给师父磕头,却象鲸鱼一样,嘴里喷吐出一个水柱来。大家都笑了。师父说:“冰儿,今天的事情你也有责任,回去好好想想你错在什么地方了,青儿我先带走,回头还给你。你们先回去吧。”
  回到客栈,冰儿就找到苦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对她关心不够甚至冷淡了她。苦妹已经悔愧交加不知道怎么向冰儿道歉,正琢磨着如果冰儿不原谅自己,自己是自杀还是离开仁义班,因为她意识到了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简直是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可是冰儿却向自己认错,她感动得嚎啕大哭!是石丹劝住了她。苦妹向冰儿、雪儿真诚地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当然不会不原谅的。但是这次的事情对雪儿的打击很大,单单是冰儿遇到了那么大的风险,雪儿简直就承受不了。两个人的夫妻关系确定下来了,如果冰儿死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怎么独活?两个人在圣洁世界里一直是在一起从来都没离开过,一旦他没有了,自己怎么办?她是越想越怕,后怕!到了晚上就有些发烧了。石丹年龄大些,心又细,很快发现雪儿不对劲儿,摸了摸她的头赶忙去敲冰儿的门,于是找郎中、抓药、熬药,大家都忙了起来。
  经过大家三天的细心照料,冰儿和雪儿慢慢地都好了起来。但是身子还很虚,不能上台演出。演员们看见班主生病了,都自觉地找个地方练习自己承担的角色,石青和姐姐还有苦妹都是班子里的老人了,主动承担组织大家的集体排练,秩序一点没有乱套。
  慢慢地,冰儿雪儿都恢复了健康,准备开台演出了,石大叔不同意,飞的冰儿雪儿的身体完全好了,否则很容易因为体力跟不上在台上出事。冰儿雪儿只好听从了石大叔的劝告,放弃马上上台的打算,做些上台前的准备工作。
  文艺演出之前的准备工作相当多,冰儿的这个杂耍班子不是专业团体,什么都演,冰儿就得面面俱到地把每位演员的情况都掌握仔细了,别到演出了,这个事儿那个困难的都出来了。
  师父把青儿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冰儿没好意思问。
  他和雪儿都觉得师父要惩罚青儿,这段时间冰儿觉得青儿还算听话,跟自己配合得很好。谁想到她真能装老实,看准了苦妹心软的特点,就把苦妹给忽悠懵了。相信苦妹一定能吸取教训,不再犯傻。
  二十天以后,冰儿和雪儿完全恢复健康了,石大叔看他们浑身是劲、精神抖擞的样子,开心地说:“行了,可以上台了。”
  “石大叔,青儿被师父带走了,咱们的《虎啸龙吟》缺了青儿就不好演了吧?”
  “那就演老虎和别的动物,你和雪儿想辙吧。”
  这一天,冰儿正和雪儿琢磨飞天的服装用什么料子来做,苦妹从外面回来说:“冰儿,门口有位大婶找你。”
  “大婶?什么样的大婶?没说找我什么事吗?”
  “三十多岁,长的很丑,领着的小女孩倒是挺漂亮的。还有一个大哥哥,有二十岁左右吧。”
  “哎呀!是我娘!”冰儿立刻没了踪影。不一会把“很丑”的大婶就领进了房间。原来是苏文娟和她的女儿路儿、异母弟弟苏文举。

  ☆、第七百六十二章 母子重逢

  在苏州的乡下,他们就听到了“仁义班”的事情,文娟在王府时已经知道儿子的仁义班了,完全可以肯定是冰儿。心想无论如何也得投靠儿子,在姨娘的亲戚家里很不塌实,还是在儿子身边好一些。还可以帮他做饭、洗衣、缝缝补补,母子互相照应着,一共四口的一家人分在三处,牵念得太厉害了!丈夫年岁大了,可以放心,可冰儿到底才十几岁,还是有母亲的照应好一些,就和姨娘说去杭州看看,并没有说留下,姨娘也是女人,能够理解女人牵挂儿子的心情,就让儿子苏文举把文娟母女亲自送来,不然不放心,这样一路打听着跟来了。
  见到格格文娟大吃一惊,当冰儿讲给母亲有关格格的情况的时候,聪慧的文娟马上明白是自己连累了王府,连累了格格,哭得无法止住了。倒是格格好言相劝,软语抚慰,才劝好了这位未来的婆婆。
  杂耍班在演出的过程中,经常出现这样那样的麻烦,比方说冰儿雪儿忽然就病了,耽误了好些人。病好了可以演出了,又阴雨连绵,下起来没完没了。就是有个场地演出,也是露天的。谁有心情在雨中看杂耍?还有那些纨绔子弟,自从有了龙的出现,口味就高了起来。现在青儿不在,这些人就都不来了。收入一天比一天少。
  可是大家都是闲不住的人,尤其是冰儿,这么整天呆着,都快闲出鸟粪了。雪儿就给冰儿出了主意:“你忘了我小额娘前些时候给带来的东西,那些小玩意儿,都是可以卖钱的,阿玛做生意就是为了帮助皇上建功立业的,是师父的命令。我们也是师父的弟子,也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趁现在得空出去转转,先试试?咱们也按我们府上的规矩,去掉本钱和给皇上的,还有给参与的人应得的劳务费。不过嘛,阿玛、额娘、小额娘、田总管和姥爷、姥姥是主要负责人,都是没有报酬的,咱们两个和娘都是师父的弟子,也就不能要报酬了。其他的人就按府上的分成给辛苦费,这样大家也有个收入,怎么样?”
  “好啊好啊,咱们还能听到一些市井上对朝廷的一些议论,也许还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是了是了,我们就做起来,你呢,把我的意思告诉娘,娘是通情达理的人。”
  “其实根本不用,只要说什么事情是师父让做的,别说不给报酬,就是把命贡献出来娘都不会眨眼的。你看我做什么?”
  “娘的境界太高了。哦,这样吧,我们两个就悄悄把要卖的找出来一点,你和小六子、小林子试卖。千万不能摆地摊,地摊上的东西就不值钱了。如果你的定力足够的话,就到勾栏瓦舍这类的地方去卖。那里的客人都是阿玛说的有钱发烧了,有他们胡扯的还不如把银子拿过来一部分给国家用。”
  “对呀!反正这些地方也是风花雪月的场所。你放心,我对这样的地方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绝对不会乱了性情的。”
  “其实呢,这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看你见了那些姑娘动不动心。”
  “开玩笑!她们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我有冰清玉洁、美丽无比的雪格格,会对她们动心?你放心就是。”
  “我信你!我们去找东西。”
  因为是试卖,雪儿就只找了几个精致的香囊、荷包。然后又把冰儿嘱咐了一阵:
  “师父怎么说的?莲花的根扎在淤泥里,从淤泥里吸收养分,你能说莲花也是淤泥吗?咱们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您老人家说的对极了,在下马上就去。”
  “这些小东西都很精致,所用材料是大清朝没有的,所以你要价不要太低了当然也不能漫天要价。你们几个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好了呢,这个杭州城的勾栏瓦舍卖这些个小东西。如果卖的好,咱们就是照样做一些个卖也值得呀?”
  “你行啊,和煊王爷学的会做生意了?”
  “这还用学?看都看会了。你们几个穿的光鲜一些,象个贵胄弟子的样子,可先说下,别叫那些姑娘给灌米汤给灌糊涂了,假戏真做啊,你要是那样我可不理你了。”
  “刚才你还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呢,这么不放心我?告诉你我冰儿只喜欢格格一个女孩,没有人能动了我的心,再说了我们是什么人?干净无比的,能在那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沾染那些脏东西?”
  苏文娟已经知道了皇上密令指婚的事了,这么大的事情冰儿能不告诉娘吗?她当然很高兴,觉得只有雪儿合适给冰儿做媳妇。可就是有一点担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担心。很想让他们马上成亲,可是又觉得孩子们还小,现在就成亲了,黏糊起来就做不成大事了。文娟心里很矛盾,内心深处是怕,生怕有什么变故,错过了雪儿这个好姑娘。她是从内心希望儿子有雪儿这么个好姑娘做伴侣。
  冰儿、石青和太监小六子、小林子四个人穿得象八旗贵胄的弟子一样,风风光光的要出门,文娟要上去拦住:“你们几个可千万别去不好的地方啊。”
  被格格笑着拉回来了,她叫文娟苏姑姑,“姑姑您甭担心,他们是做生意去了,没有事。”
  “做生意?他们好象也没拿什么东西啊?格格您可千万别宠着他呀。”
  “瞧您说的,雪儿才不宠他呢,这是让他历练历练,放心吧,冰儿自有分寸。”
  当冰儿一行出现在一家名为“沁香楼”的青楼时候,老鸨的粉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拉着长声打招呼:“哟,哟哟,这不是小赵老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是喝花酒啊还是找姑娘陪宿?”
  “贺老板别忙呼了,我们什么酒也不喝,给你和院里的姑娘看几样东西,喜欢,就拿银子换,不喜欢,我们立马走人。”
  “哟,原来是这样,什么东西?是钗环戒指还是头油脂粉?”
  “都不是,是这个。”冰儿把自己腰上栓的精巧荷包解下来,在老鸨面前晃了几下。何妈妈的眼前“刷”地亮了一下,但生意人的本能让她马上装作非常不在意的样子:“哟。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个荷包吗?”
  “是啊,是荷包,是你见过的吗?”
  “妈妈我什么没见过?值钱的珠宝玉器、凤冠霞帔什么没见过,就这个……啧啧”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好好,你有见识,咱们走!这杭州城大了,到哪里还不能把这个东西卖个好价?怎么说的?叫‘有眼不识金香玉’,走人!”说完抬脚就走。这时打楼上下来一个挽着客人的姑娘,风情万种的模样,和那个客官依依难舍、勾肩搭背地来到大厅,看样子是送别。当她看到冰儿手上拎着的荷包的时候,两眼熠熠发光了,立刻尖叫道:“胡大爷!您瞧啊,好看死了!快给奴家买一个做念想吧!”
  “这个……别急,宝贝,等大爷看看。”
  这位胡大爷过来要拿到手里看看,冰儿却把荷包换了手:“这位大爷,这个东西太娇贵,您就在下的手里看好了,这上面的珠子是大清朝没有的,别给碰坏了。”
  他这么一说,胡大爷的兴趣可就上来了。有钱的人都有一个通病:专门喜欢新奇的东西、别人没有的。送人也好、收藏也好,是个珍贵的玩意,谁都有就不值钱了。
  “这位公子,您的东西金贵,也罢了,总得叫人看清楚吧?离得近些好不好?我老了眼睛花了看不清。”
  冰儿心里骂道:“不要脸,老了还到这种地方来?”见客人有了兴趣,冰儿再次坐下把荷包大大方方放在桌上,“您尽管看,只是手轻些。”
  “好说好说。”姓胡的客官仔细地观察着这只荷包,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首先这只荷包的料子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位就是珠宝商人,捎带也做些绸缎生意,所以对绸缎的质料也相当内行。这个既鲜艳又典雅的荷包料子的确是大清朝没有的材料,千真万确!跑遍大江南北也没有这种质料的绸缎!很厚也很硬挺。其次是上面的珠子,更是大清朝所没有的。荷包上的珠子是彩色的,肯定不是后涂上去的,因为上面的光亮是自然的、柔和的,色彩也不发贼。再有就是上面的流苏更是别具一格,从上往下、由浅至深,特别高雅华贵。
  “这位公子,你这东西是好东西,不知要价几何?”
  这个可难住冰儿了:他从来没有做过生意。别说讲价砍价,值多少银子都不懂。可是就是一条:“不能卖砸了。”
  于是他说:“一看先生就是行家,您给个价儿,合不合适再商量。”
  胡姓客官可高兴了,心说:“一看就是个生荒子,没做过生意,连要价都不会!马上说:“五两如何?”
  “什么?五两?”冰儿吓了一跳,给这么多啊?本想说给多了,可是又一想,他给五两的价钱,就说明这个东西远不止值五两,他这么大的年纪还到这种地方来,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既然他有钱胡扯,还不如把他的钱拿过来做正事,跟这种人讲什么客气?于是板起脸,一把收起荷包:“您不是看我们年纪小想蒙人吧?没见识嘛,走人了。”
  “公子留步!您说价!您说个价!胡某就买下了!”
  “胡先生爽快!就冲着您这爽快,十两,觉得合适您拿走,不合适咱们当个朋友。”
  “好!就十两!您是要银票子还是现银?”
  “最好是现银。”
  “好,这是现银,您看好了。”
  冰儿收了银子,对胡客官拱拱手,意思再见了。可是胡客官却象有话要说似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冰儿问他:“这位先生还有什么事情?直言不妨。”
  “在下想请教公子,您的这个荷包上的珠子是什么地方出产的?”原来他看中的是彩珠子。
  冰儿不会撒谎,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根据雪儿平时说的应付了:
  “哦,您问这个珠子呀,不是咱们大清出产的,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
  “是外国的?”胡姓客官的兴趣上来了。这个珠宝商的见识也是很广了,对珍珠、玉器之类的更是敏感,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珠子呢,虽说大清也有彩色珠子出现了,但是颜色和品种都很少,还没有这个少年卖给他这样的。
  冰儿从来没有做过生意,也不会撒谎,照本实发地说:“这个东西不是在下的,太具体了也说不好,反正是咱们大清没有的。”
  胡客官知道眼前的少年没说谎,确实是大江南北都没有这样的珠子,物以稀为贵,这个东西是一定能赚钱的!一看这个少年就不是做生意的,赶紧说了:“您能不能详细地说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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