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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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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并不是虎背熊腰那种使蛮力的人,个个都是身手矫捷,武功高强的。格格看出来了,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确实没有想到在离大内这样近的地方会有劫匪,身边只有送她出宫的大内侍卫一名、轿夫两名和雪儿的两个丫头彩霞、彩虹。她们两个根本不会武功,只有那名侍卫奋力守护着格格。格格本人也参与了格斗,她原先还以为是劫道的蟊贼。一向单纯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遭到绑架。很快那位侍卫中了暗器,倒下去了,彩霞彩虹已经吓得半死,浑身发抖动弹不得。雪儿一个女孩再有工夫也打不过四个训练有素的大男人,很快就被捆绑成一个粽子蒙上了眼睛塞住嘴巴,甚至两个耳朵眼儿都被堵住,拉扯着塞进一顶事先准备好了的小轿,小轿使劲地颠簸着,不知道把雪儿往什么地方抬走了。
  雪儿虽然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却没有被娇惯得弱不禁风。她有母亲一样外柔内刚的性格,当时是很害怕,甚至很绝望,想到了再也看不到额娘、阿玛了,一直在哭。
  可是很快就镇定下来,思考着是什么人对自己下的手,她想得简单了:以为阿玛现在经商,这些人肯定的朝阿玛诈银子的,也就是自己被绑了票儿,雪儿听大人说过的。到后来她被装进一辆马车、由两个席嫂那样身材高大的女人看着,一路颠簸,她才觉得不对劲了。人被捆着,说也不能说,动也不能动,看也看不见,听还听不着,她都快憋闷死了!还是每天由两个女人架着去两趟茅厕。
  从小到大,雪儿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首先是饥饿,瑞王府的伙食很简朴,但毕竟是王府啊,吃饱吃好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的雪儿一天之中给硬灌两碗牛奶,还撒了半碗。牛奶是稀的不禁饿还让人尿多,马车上又颠簸的很,所以格格常常尿裤子,憋不住啊!她一向是爱干净的女孩,现在屁股底下总是湿漉漉的,太难受了。这还不说,两个女人不知道有什么毛病,雪儿也没惹着她们,动不动的就打她、掐她、拧她,雪儿的身上一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嗓子哭哑了,眼睛也哭红了,两个女人就更加虐待她。真是度日如年哪!后来格格干脆不哭了,在住店的时候,一个女人拿来鸡毛掸子要打她的时候被雪儿飞起一脚踹在肚子上,好半天爬不起来。雪儿是豁出去了,和他们拼了!只要有机会,就反抗。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委屈的雪儿简直要气疯了!她很想死,知道坏人不会对她善罢甘休,亲王的女儿被劫持,不是给多少钱就能了结的。小的时候在宫里,虽然不大明白大人的事情,可是那些嫔妃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雪儿是知道一点的。都是在报仇、报怨的。
  要不是那个会武功的管事一再对同行的男性强调不许对雪格格有非分之想,恐怕雪儿的情况更糟了。两个换班赶车的车把式就经常嘀咕着:“反正是要卖到窑子上去的,就让我们尝尝鲜儿得了。这小妞是太俊了!掐一把能冒水儿。”雪儿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她哭她闹她拒绝喝牛奶,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好歹管事的说了一句:“你们几个给我听着,谁要是把格格的身子给破了,就拿你们全家的命来顶!鳌……老爷说了,就是黄花处女才能多卖钱。”
  可那两个赶车的还是经常嘀咕,尤其那个年轻的车把式,看雪儿的时候眼睛直钩钩的。雪儿怕极了,改成每天白天在马车里睡觉,晚上醒着。好歹白天还有两个婆娘在身边,晚上她们睡了雪儿就很危险。雪儿想到了逃跑,可是这样捆得像个粽子似地也不可能跑掉的。
  这一天,一行人住进了客栈,是铺大炕,雪儿被捆着搁在靠墙的地方。听着两个女人睡着了,就来个鱼打挺坐起来,眼睛被蒙着也感觉到了屋子里特别黑,,黑到一丝浅色都看不见。雪儿心里叫着师父,哭泣着:“师父啊,弟子有难了,坏人要把弟子弄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去,雪儿是您的弟子,是圣洁世界的人怎么能被坏人污辱欺凌?您帮帮弟子吧。”
  甘霖师父的声音立刻响在雪儿耳边:“雪儿弟子,这是你在人间的一个大关难,你要用勇敢面对,不要害怕!不要向恶人低头!也不要伤心、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把心气放平好吗?睁开眼睛。”
  雪儿刚想说自己的眼睛给黑布蒙上了,看不见,就觉得眼前一亮,什么都能看见了。虽然屋里还是黑的,但是什么都能看见,房间里的摆设、房门的位置,还有门口那个长条板凳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她明白了,这是师父给自己的本事。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然后就看不到了,现在又能看见了。雪儿心里好亮堂!她一遍一遍地感谢师父!
  正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轻轻地开了,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进来了,猫着腰,手上拿了绳子,朝炕边摸来。雪儿心里叫了一声:不好!她清楚地看到了这个人的脸,就是那个年轻的车把式。这个家伙色胆包天了,肯定是要把雪儿捆到外面去**然后逃之夭夭。雪儿知道这个人看不见自己,就悄悄地站起来,从两个婆子的脚下向炕的另一边过去了,今天她的腿没有捆,上炕、下地比较灵活。等那个人摸索着上炕的时候,雪儿已经从另一边下了地,地上就宽绰多了,有很大的周旋余地。雪儿把门口的长条凳子用脚勾着,横在了门口,然后把门用脚分开,成半掩状态,站在墙角不动了。车把式在床上摸了半天也没摸着雪儿,就往炕里摸,不小心摸到了乡下女人的脚心,那女人激灵一下就醒了。因为雪儿是捆着的,不可能挠她脚心。同伴也都三四十岁了,大半夜的不会开玩笑,就大声喝问:“谁!是谁?”接着就大声喊叫:“不好啦,屋里进来坏人啦!”
  车把式吓得魂飞魄散,撒鸭子就往门口跑,“乓”地绊在长条凳上,从凳子上面摔了过去,头磕在虚掩的门板上,不由自主大叫:“哎哟!”
  随着凳子响和门响加上人叫,管事的带着两个男人就来了,雪儿靠墙就溜回了原地躺下了。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和求饶、惨叫声,车把式给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雪儿的蒙眼布没有拿下来却从此什么都能看见了。不但能看见也能听见,耳朵眼里塞的棉花好像也不管用了。雪儿不再哭闹,不再伤心。两个女人也不怎么折磨她了,可能是认为她给吓怕了。
  听到两个女人说那个车把式给打死了。另一个吓得说话跟蚊子那么大的声音。雪儿心里挺难过的,要不是有坏心怎么能没命呢?
  就这样,雪儿被卖进金陵最繁华的秦淮河边的蕊珠院来了,身价五千两。出面卖人的人牙子把格格往老鸨面前一送,老鸨的眼睛就烁烁闪光了。美貌姑娘她见得多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她是从来没见过的,这么高贵、典雅、端庄、美丽!她立刻心花怒放了!有道是利令智昏,光想着赚钱了,人牙子的话中话也听不清了。人家说过留有余地的话:“秦嬷嬷,我买来的这个丫头可能是卖主抢来的呢,不然不会是这个价,您打听好了再让她接客如何?”
  人牙子也知道脑袋比银子重要,可老鸨的眼睛盯在了雪儿的脸上都对眼儿了,光想着怎么用这丫头子赚大钱了,“格格这个花名实在太好了!又高贵又响亮,好!丫头啊,多大了?”
  “呸!”老鸨子的满脸是都是雪儿的唾沫星子了。
  “哟,脾气还不小哪?老娘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你呀,要给妈妈赚大钱,妈妈不打你,但是要听话,乖啊。”
  “呸!”又是一口。“你是什么东西和我这么说话?我是皇上御封的格格和公主,不是什么花名!赶紧把我放了还有你的脑袋!”
  “哟哟哟,啧啧啧!还御封的,格格不在王府里老实儿地呆着,怎么让人给卖了?不要紧,说大话的我见得多了,还有说自己是太后的呢,天哪笑死人了!来人哪!把这个御封的格格给我收拾收拾,洗澡换衣裳,打扮得花儿似的,好招风引蝶呀!慢着,我得这样,待价而沽……”
  “我不要你们的洗澡盆!肮脏!龌龊!!”
  “好好。妈妈给你买新的,一应家具、穿戴、床铺都换新的!”老鸨表示了空前的忍耐,门口的保镖也没让进来吓唬格格,因为格格不吃这一套。
  第二天,蕊珠院的大门前就贴出了告示:“我院新来花名格格姑娘一名,绝顶美貌,尚未梳拢,处子之身,有客官欲梳拢者交三千银子即可入洞房。”
  这个告示可惹了麻烦了:蕊珠院的门槛要给人踏破了!梳拢倒不一定梳拢,但是绝顶美貌、处子之身八个字太刺激人了!谁不想看看格格的芳姿?至于说梳拢,也要等看过芳姿之后再说。果然是鸨儿妈妈说的那样,三千银子的梳拢费还是不贵的。
  关着格格房间纱窗上的纱都给撕没了,大家看格格看得不愿离去了!成天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今天看到的是天仙是女神!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等美丽的女孩!
  进入拍卖了!告示贴出去的下午就有人出梳拢费到五千两了!还在飙升!老鸨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奇货可居了,得了摇钱树了!不到一万两是绝不收兵的。这样也给营救赢得了时间,冰儿在往这里赶,云儿一行也在快马加鞭。
  格格被强行洗涮得干干净净,捆绑在床上,连脚都给捆上了,嘴里塞着布。客官中有人提抗议了:“秦妈妈你的心肠可真狠!这么美貌的姑娘都要虐待她!”
  “这位大爷您哪里知道,这丫头烈性得很!不捆上寻了短见妈妈我买她的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不就打了水漂儿了?新来的都这样,把自己当贞节烈女呢,梳拢了就老实了。你们大家出了好价钱,妈妈我给你们安排洞房啊!”
  “我出七千两!”一个胖胖的贵公子把一搭子银票“啪”地一下拍在老鸨的八仙桌上。老鸨笑了笑,轻轻地推了回来:“这位公子您来晚了一步,那位大爷已经出到八千了。”
  胖公子涨红了脸悄悄退了下去。一位中年男子背着手进来了,“我出一万两,要品味一下格格的韵味!”说完**地笑起来。老鸨的眼睛再次放光,这正是她期待的价格,不能再等了。于是站起来笑容可掬地说:“这位客官,格格的初夜就是您的了。妈妈我去准备洞房花烛。”
  “多谢妈妈!多谢妈妈!”中年男子千恩万谢。
  鸨儿妈妈把一大把银票掖进怀里,正要给那位中年客官准备洞房花烛,就有人出到一万二千两,这下嬷嬷可傻眼了!做生意不就是要多赚钱吗?放着一万二千两不拿,去拿一万两,不是头号傻瓜是什么?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人家了,还要安排洞房花烛呢。再说了做生意也是要讲诚信的,自己这么做不就是见利忘义吗?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听有人大声嚷嚷着:“妈妈且慢!且慢!我出一万五千两,另外出两万五千两给格格赎身。说罢跟一只夏天的狗似的,张嘴**。一口黄牙没把保姆妈妈恶心死!这是一位肥头大耳的客官。年龄没有六十也在五十七八了。恶心是恶心,可是人家有钱啊,总共出来四万两银子的价钱!这些钱够她三辈子也花不完的!自己拿着四万两银子,到镇子上买一套宅子,连蕊珠院也不要开了,就在家里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岂不快哉?何必再为经营的事劳神了?越想越美,就对那位胖得要横过来的客官说了:“这位先生,您可是说话算话?”
  “我是盐商,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这位花名格格的女孩我是要定了,还要带回府上给那些妻妾好好显摆显摆。什么时候办理赎身手续?我老王有点等不得了。”
  “先入洞房,先入洞房。”
  “那就先入洞房品味格格的……哈哈哈!”
  冰儿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第七百五十三章 雪儿获救一

  “等一等!”身后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接着一个英俊异常的少年出现在大家面前。众人七言八语地议论起来:
  “哟,这位小哥,长得可真俊,堪配格格!你出五万两?”
  “没钱,只要人。”冰儿十分镇定。
  “哟哟哟,啧啧啧!您可真会开玩笑!玩女人你还不会吧?没钱是不行的!真是不懂规矩,别叫妈妈打你屁股蛋子!”鸨母再次花枝乱颤。
  “闭上你的臭嘴!我是来要人的,听明白了吗?”
  “我说龟奴们,进来呀,这里有砸场子的了,把他给我叉出去!”
  没动静!嘿,一向遵听号令的几个龟奴竟然没反应,在门口睡着啦?老鸨又喊了几遍,还是没动静。这下子老鸨可急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养得嘴上冒油,今天……她亲自到门口去找该死的龟奴们,刚出门就仰面朝天摔回来了,然后四只脚爬动,头上的簪子也掉了,鞋也没了,声音也嚎叫了:“老虎!老虎啊!快关门老虎!”
  在大厅里出价梳拢和看热闹的人们见老鸨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还笑她呢:这里是金陵城里最繁华的地方不是荒郊野外,还老虎,什么眼神儿!
  也有好奇者到门口去看了看,立刻昏倒在那里了。这下大家才觉得门口可能真有老虎了,但是谁敢出去?没有。一个个都傻呆呆地站着。冰儿问:“格格呢?”
  “在、在……”鸨儿指着格格所在的房间,冰儿几步窜了上去,门锁着,石青厉声喝道:“打开门!”
  “客官小哥,使不得呀,她是妈妈花大价钱买来的呀!这样,你们尽可以梳拢,妈妈不要银子了,求你们把老虎弄走,妈妈还做生意哪!”老鸨的威风大减,央求道。
  “你是谁的妈妈!跟你说把门打开,我有话和格格说!”
  “你们是……”
  “仁义班你听说过吧?那老虎就是我带来的!想要活命,赶快放人!”
  “是赵老板哪?您老人家的仁义大名四海皆知,就放了我们吧。”
  “这是什么话?告诉你,这位格格是歹人抢来的,卖到你这里,也许是你和歹人串通一气劫持的格格!这是真正的格格,瑞亲王的女儿!你犯了多大的罪知道吗?再告诉你一遍:她的封号是公主,比格格还尊贵!你找死啊!”
  老鸨有点懵了:“这要是真的,把格格给糟践了,自己千刀万剐呀!”可是她又不能完全相信:“就算她是格格、公主的,证据呢?总得有个什么证据吧?”
  “这个……”冰儿能有什么证据啊?册封格格、公主是有严格手续的,那是证据,可是也不在自己的手上啊。于是他说:“证据嘛马上就到,先把人放了!”
  “嘿!赵老板,你行侠仗义也不能这样吧?你根本就是在胡说!来人,给我打出去!”
  冰儿说:“小黄,你进来!”
  一声猛虎的吼叫把老鸨吓得钻到了八仙桌下,瑟瑟发抖。趁这工夫冰儿踹开了格格的房门,闪身进去了。
  “雪儿!”冰儿摇动半睡的雪儿——她实在太疲劳了,精神过度紧张和气愤,已经多天没合眼了,这几天光听外面说梳拢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梳拢,趁这会子休息一下。当她神情恍惚地睁开眼睛看到冰儿的俊美脸庞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是我是我!我是冰儿!你等一下,我给你把绳子解开。”冰儿手脚麻利地把格格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嘴上的布也拽出来了,格格一下子投进冰儿的怀里,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与羞辱都在此时倾泻出来!
  冰儿紧紧抱住格格颤抖的身体,眼泪也流了下来:“格格你受委屈了!哭吧,把心里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冰儿,我该怎么谢你呢?”雪儿哭够了,擦干了眼泪。
  “说什么呢?咱俩是一块长大的朋友啊!你听我说,那个女人朝我要你是格格的证据,我哪里有啊?所以你还要暂且在这里委屈几天,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师父说你们府上的陈福晋和煊亲王已经在路上了,他们是来赎你的,肯定有证据啊,你就再等等,我来陪你。你已经没有危险了。”
  “冰儿你真好,关键时候你来了,要不然我就完了。”雪儿依偎在冰儿的怀里。
  “不会的,吉人自有天佑。冰儿也有你的经历。”
  “你胡说呢,你是男的呀。”
  “以后再说吧,记住,不要吃他们的任何东西,你饿了我会给你买吃的,我还有一位叫石青的朋友在外面。”
  “冰儿你怎么会在金陵?”
  “我现在是在一个杂耍班子里谋生,正好到金陵来演出,师父来找我说你已经到了这里有些麻烦,让我来帮你。”
  雪儿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流着眼泪说:“弟子多谢师父的慈悲搭救,多谢了!”说着郑重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对冰儿说:“你听见了吗?有人出到好几万了,小额娘他们的银子不够怎么办?”
  “傻丫头,有了封你为格格、为公主的圣旨,这个老鸨连一文钱都不敢要的。”
  “可是,这里没银子是不能留下过夜的,你会被赶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雪儿你放心,冰儿不会走,一直陪着你。冰儿还有两只猫,会变老虎,它们也跟我来了,守在大门口呢,鸨母都要被它们吓昏了,所以没敢硬逼着你接什么客。”
  “多谢你了冰儿。”
  “冰儿冰儿!官军来了!”石青有些惊慌地进来了,见到冰儿抱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赶紧退到门外,可能就是那个格格吧?
  冰儿说:“官军来了不是更好?让他们给评评理!”
  冰儿下了楼,官军的一位军官向冰儿一抱拳:“如果末将没认错的话,您就是仁义班的赵班主了?”
  “正是在下,请问军爷有何见教?”
  “也没什么大事,方才蕊珠院的院主秦妈妈报案,说有猛虎在她家门前影响了她的生意,还说那猛虎是阁下带来的。这样不好吧?对一方治安也有影响。”
  “您来时看见猛虎了吗?”
  “那倒没有。”
  “这位军爷,在下也有案子要报。逼良为娼你们管不管?而且逼的是当今圣上伯父的女儿雪格格,现在人还被关在房里,和外面的人要高价的梳拢费,已经鼓噪到四万两了,他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朝廷的尊严还要不要了?说不定哪一天把皇后也绑了来,大清朝的法度还有没有了?”
  “哎哎,赵班主您等一下,方才您说的是蕊珠院的秦妈妈吧?她逼格格在这里接客?”
  “正是,方才已经有客人出了一万五千两的梳拢费加两万五千两的赎身费,马上就要进格格的房间了,格格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受这样的污辱?所以在下就用了演出的道具把那只猫幻化成老虎,您想啊,猫会吃人吗?不过吓唬她一下,猫早就跑回仁义班去了。”
  “这个事情可严重了,把格格逼到这样的路上,那是要满门抄斩的呀!可是怎么证明她是格格呢?”
  “说的是呢,格格的册封金册又不能随时带在身上。但是有一点,加入乐籍是要本人自愿的,他们是纯粹劫人卖钱,一路上虐待,她就是平民家的女孩子也不能这样吧?您给说说。”
  “这样末将再问问秦妈妈。”
  “那你就问对了,她还有一肚子的理呢。”
  果然秦妈妈咬定了空口无凭。冰儿正色地说:“她如果是呢?非要她今天梳拢!我说她是格格你不信,可以告诉你,她的正式封号是润玉公主,之前封过和硕格格,是先皇顺治爷的义女。她的**名叫雪儿,她的府上都叫她雪格格。她是被歹人绑架来的,卖到蕊珠院,在下再三告诉院主就是不相信,一门心思逼她接客,这已经不是逼良为娼了,是在皇家头上动土了!”
  军官抽了一口冷气,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自己的脑袋也就没了。起码是见死不救、落井下石,于是心想不管怎么着,也得弄清格格的真实身份,赵班主说得言之凿凿的。就对秦妈妈说:“在这位不明身份的格格真实身份查清以前不准提及接客!”
  事情就算缓解下来了,有官军的命令,老鸨不敢造次了,万一这个新来的美人真是格格,那自己哭都没地方了——脑袋掉了还用哭了吗?可不是玩的!于是冰儿寸步不离地陪伴和保护着雪儿,比较安心地暂时地住在这里了。这里的客人知道这里有老虎谁也不敢来了,为了找女人把命搭上可不划算。蕊珠院的生意骤然冷清了。冰儿的仁义班停演,一切等待雪儿的亲人。
  过江的第三天,云儿一行带着满嘴的燎泡来到了秦淮河畔的蕊珠院,他们哪里知道有冰儿的鼎立襄助啊?就以为雪儿已经被逼迫着做了那样的事情,那也没办法啊,她一个弱小女孩,在棍棒、绳索和各种威胁面前是很难挺住的,尤其是那种地方,什么酷刑都有,大家心照不宣:“能把人活着领回来就烧了高香了!”
  “几位客官,快请!”老鸨秦妈妈热情地接待了多天来第一次上门的客人,还不错,这一下子就来了好几位,老少都有,一个个穿戴考究、气宇不凡,肯定是大户人家的老爷、少爷。
  “姑娘们,下来迎接客人哪!”
  “不用了!你们这里有位叫格格的姑娘吗?”化妆成男子的云儿直截了当地说。
  “对不住了,格格姑娘现在不能接客。”
  云儿心中一喜,觉得事情有些不象想象的那般严重,就问:“为何呢?我们是慕名而来的。”
  “别提了,各位客官请用茶。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就连梳拢的银子都讲好价了,银票妈妈我也收了,忽然来了个赵班主,小小年纪甚是了得。就说新来的姑娘是格格、是公主,还用老虎看住大门不让客人进来。妈妈我只好报告官军,谁知道他连官军的长官都给说服了,一口咬定那姑娘是真格格,赵班主一直守候在这里,说是有亲人来解救她,喏,现在还在楼上呢。我们怕呀,谁不怕老虎呢?那个赵班主说什么老虎是他用猫变的,谁信哪?这么大的脑袋,这么大个儿……”老鸨夸张地形容着、比划着。大家也都明白是冰儿及时拖住了老鸨,我们的格格仍然冰清玉洁!,
  “行了、行了,给你看一样东西。”云儿心里十分宽慰,但脸上很是严肃地把格格册封公主和格格的两份金册放在桌上。老鸨狐疑地拿起来一看,脸上的冷汗立刻就唰唰往下掉,腿也站立不住了,跪在云儿等人面前,不停地磕头,嘴里反复一句话:“饶命啊!饶命!”
  田亮已经忍耐不住了,就要伸手打扁那个老鸨子,实在太可恶了!见钱眼开,差一点毁了格格的一生!被陈先生用眼光制止了。接着陈先生问了买卖格格的前后经过,问得很仔细又象是不经意问的。老鸨急于开脱自己,把什么都说了。她知道,这几位肯定都是王府的人。说错了一句脑袋就得搬家!于是她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象竹筒倒豆子那样倒了出来。陈先生做了记录,并且把记录给老鸨看有没有记错的地方,然后让她签字画押。
  老鸨还算明智,她怎么敢要王府的赎银呢?逼着亲王的女儿接客已经是罪大恶极了。画押之后赶紧说:“各位贵人,赎银就算了,妈妈我认栽,别要我脑袋就行啊!”
  煊儿说:“我们凭什么给你赎银?你们把抢来的皇家格格当成生意,亵渎皇家的尊严,连王法都不要了,这事不算完!”
  老鸨一听吓坏了,跪下使劲磕头:“贵人饶命啊!”
  陈先生说:“煊儿说的对,我们是受害者,凭什么拿赎银?老板娘你要写字据,不然你不好办,你不要赎银,就当是将功折罪了。”
  “我写我写,只要各位大爷不告官。妈妈我还想做生意呢,不想搅在官司里,你们双方我都惹不起,我认罚了,花钱免灾了,谁让我财迷了呢?龟奴,把格格和赵班主请下来吧。”
  听龟奴说格格家里来人接了,雪儿惊喜得象只燕子从楼上飞了下来,接着冰儿笑着跟了下来。
  “小额娘!”雪儿一下子扑到云儿怀里,老鸨这才发现这位中年先生原来是格格的母亲!那么漂亮、年轻。
  “姥爷!哥哥!二舅舅!”格格热泪盈眶向大家施礼。“雪儿谢谢大家了!冰儿,雪儿更要谢谢你!”说着给冰儿施了一礼,冰儿红了脸,“干吗呀?这不是我分内的事情吗?再说了,这件事情是师父告诉冰儿的,你该谢谢师父才对。”
  雪儿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师父,弟子雪儿再次真诚地感谢您的慈悲拯救,使弟子在沦落风尘的关键时刻得到救度,弟子一定听您的话,好好修炼,回归天国!”

  ☆、第七百五十四章 雪儿获救二

  出了蕊珠院,安排了住处,冰儿邀请大家看一场仁义班的演出。那当然的求之不得的了,现在要做的是把京城带来的货物卖掉,然后些苏杭的丝绸带回去。
  冰儿提议陈老爷几个人逛一逛金陵的名胜瞻园。瞻园曾经是明朝功臣中山王徐达的府邸花园,太平天国时为东王杨秀清王府,是江南名园,布局典雅精致,小巧玲珑,曲折幽深。
  还有夫子庙,是孔庙的俗称。原来是供奉和祭祀孔子的地方,位于秦淮河北岸贡院街。南岸有照壁、北岸庙前有聚星亭、思乐亭;中轴线上有棂星门、大成门、大成殿、明德堂、尊经阁等建筑,另外庙东还有魁星阁。
  陈先生很早就想拜谒孔子了,别的地方都没去,就带着儿子和外孙去给孔子上了香。读书人到了这里不给先师磕头上香,还能算个读书人吗?云儿就没有去,她不是不尊重孔子,是她必须得陪着雪儿。
  由于大家连日奔波,已经人困马乏,就是雪儿也在惊怕和虐待中煎熬,所以提议大家在客栈里好好休息几天。众人自然同意。雪儿和云儿睡在一张床上,拱在云儿的怀里,享受着母亲的温暖,和小额娘诉说着被劫持之后的一切苦楚。在云儿的安慰和拍抚下安然入睡。经过一场人生的大难,雪儿不知不觉地就成熟了很多。
  第二天,云儿派了一名镖师先回京去向王爷和福晋禀告说雪格格找到了,完整地找了回来。自己和爹爹、煊儿、田总管处理完货物就回京了,一切安好不要惦记。镖师骑快马回京去了。
  几个人是住在这家客栈也吃在这家客栈,正围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有一位客官绕着几个人的饭桌走了好几圈。他不是看雪儿长的漂亮,是在看先生。先生抬起头来的时候,这个人却跪下了:“恩师!您真的是恩师?我是孙超啊,您就忘了?就是交不起束脩,在门外偷学的那个穷小子。”
  “你是孙超?真的是你?你怎么从开封跑到金陵来了?赶紧起来,坐在这儿,店家,再拿一副碗筷,炒几个菜。”
  “炒菜就不必了,弟子跟您就不客气了啊。这几位……”
  “我来介绍,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女儿,她小的时候你见过,这是我外孙煊儿,这是外孙女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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