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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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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贝勒烫伤的事很快就被王爷知道了,派亲兵把他接回了府上。受伤了就不能当伙计了,派了另一名亲兵顶上。府上的药房也有治疗烫伤的药物,古代中医还是很发达的,芦荟、仙人掌、薰衣草精油都是治疗烫伤的。王爷都不知道化纤见火以后会滴黑油,中午到云儿房里歇息的时候就跟她说了这个事。也没想到云儿也买了治疗烫伤的药物,就是薰衣草精油,还是特效良药。能够杀菌、帮助皮肤愈合,可以在较短的周期内达到比较明显的疗效,而且治好后不会留下疤痕,效果非常神奇。这种药在大医院可以找到,在异域商场卖化妆品的地方也能找到,连美容院都有出售。但必须是纯正的薰衣草精油,用药越早疗效越好。
还可以用芦荟,把芦荟肉捣烂了敷在烫伤部位,定时更换。可以使皮肤不留疤痕,效果非常好;还可以将仙人掌去刺去皮捣烂敷在烫伤部位,也可以达到伤愈后不留疤痕的效果。
不慎烫伤后,在第一时间里要用冷水冲烫伤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然后敷烫伤膏,亲兵乙赶巧做对了。
王爷把云儿买的烫伤膏给了诚贝勒一盒,让他回府养伤。诚贝勒不肯,说如果悄悄养好了万事皆休,如果回府养伤,手没好,屁股还得挂伤。那就在这里的府上养着吧,安亲王的儿子能不照应好了吗?从云儿的小厨房里给炖的鸡汤增加营养。
再说布头铺子开业之后行情一直看好,因为来买的人太多了,王爷对回府汇报的采买掌柜的说可以适当调整一下价格。掌柜的就明白了。但是那么提价还不行,得有方法,就把棉料的布头改卖绸缎的,要不绸缎的也比面料的贵。同等大小的布头,棉料的卖三十文一块,丝绸的就卖一百文一块。大清的锦缎、丝绸可是一百文一尺,王爷卖三尺。等于是三十多文一尺,虽然是尺头,也是很新很新的!这些丝绸夏天做旗袍是最好了,花色漂亮,质料软顺滑爽,还这么便宜。
第二天就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来过问了:“谁是掌柜的?”采买掌柜的姓于,赶紧过来:“给各位军爷请安。”
“礼数倒是明白,你们犯了欺行霸市的过错,要进班房住几天。”
手上缠着白纱布的诚贝勒也在:“你说我们欺行霸市我们就欺行霸市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能信口开河吧?”
“你谁呀?臭小子,来人,把他也给我捆走!”
“我看你敢动我一个指头!”诚贝勒的气势是先天带来的,兵马司的军爷们有点打怵,小声问亲兵丙,丙就说了:“名字在下不敢直接称呼,反正你们不能动他!”
“不能动?我偏要摸摸老虎屁股!带走!”
于是新开业的玉龙布庄分号锁门关张,伙计乙也不能眼看着贝勒爷给抓走啊,赶紧从后门跑出去,锁了门,叫了一辆马车,直奔瑞王府。
诚贝勒一路叫骂,就是不挑明身份。说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有另外一条“刑不上大夫,”古代的大夫是指大臣,诚贝勒本身就有爵位,还是首席议政王大臣,天子近臣安亲王的儿子。谁要是给他上了刑,皇上就不会饶了这个给贝勒爷上刑的人!再说了诚贝勒卖的布头是低于市场价的,怎么叫欺行霸市?
应该是伙计乙,一路催着车把式加快车速,还好这里离瑞王府不算太远,半个时辰就到了,扔给车把式一把制钱就上了台阶直接跑进去了。他是府上的亲兵,把门的亲兵自然是认识他的。
没工夫通传了,直接就进了翼然楼,门房的小厮起子都没拦住。
就在王爷的寝宫外面大声喊:“王爷、福晋,诚贝勒被兵马司抓走了!”
还好还好,王爷在楼上和福晋说话儿,话音未落就把亲王吉服从大衣柜里抓出来套上了,下楼对巴特尔说:“跟本王进宫,你去牵马。”
巴特尔知道有紧急事情,二话没说就奔了东外府,到马厩里牵了两匹健壮的红马,急匆匆地奔府门而去。王爷已经等在这里,俩人上了马,一抖马缰绳,喊了一声“驾!”马就飞奔起来。
巴特尔开道,一路高喊:“闪开!让路!”
到了神武门就把马缰绳扔给守门兵士,一路大步流星奔了皇上处理公务的武英殿。匆匆见礼,情况跟皇上说了一遍。皇上就拍桌子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您赶紧想办法把诚贝勒捞出来吧,诚贝勒年轻性子不沉稳,说什么难听的,惹怒了兵马司的什么官员,万一使错手……”
“朕都给气糊涂了,铁焱!还得你去,把诚贝勒捞出来,不然对不起堂兄。”
“嗻!属下即刻就去。”
王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皇上,臣还没正式经商就一个事儿一个事儿地蹦出来,这要是大张旗鼓地经商,还不被人给掐死?就是先前程功程大人从纳兰弟弟的货郎担上买的那些首饰,在异域的人看都不能算首饰,有的人就成了兔子眼。”
“皇兄啊,朕从皇额娘那里看过您带给她的礼物,叫那个钛金步摇,简直是金碧辉煌,那么漂亮还不算首饰?”
“太后的那几件首饰还是不错的,臣是说程大人的女儿买的那些,都是样子好看其实没有太贵的。”
“不管贵贱,好看就行。西施之前还不是浣纱的村姑吗?还不是因为好看、漂亮才成为吴王宫里第一人吗?皇额娘都跟朕说了好几次了,说你们好不容易把那些好东西带回来,卖出去的价格却很低。朕没别的意思,就是你们带的东西那么好,大清的人也很喜欢,就多卖点钱。”
“非是臣不想多卖钱,是想到咱们大清立国的时间不长,老百姓经过战乱之后都很穷,现在是休养、生息阶段……”
“皇兄啊,只有您是真心实意地帮助朕。”
诚贝勒给放回来了,跟他一起被抓的采买掌柜和亲兵丙自然也跟着被放回来。王爷很不过意地对诚贝勒说:“你在府上当亲兵已经是很委屈你了,还因为伯父经商的事给烫了,然后给抓了……”
“二伯父,您的侄儿好歹也是条汉子,烫个泡算什么,进刑部也长长见识。如果一直在自家的府上窝在阿玛的翅膀底下,还能有什么出息?吃一堑长一智,您就别多想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痞子捣乱
玉龙布庄。先前买毛料布和被面的那位老夫人又来了,很高兴地说:“都说陈掌柜做生意童叟无欺,果然是。老身回去试了试,当真是结实得紧,怎么扯也扯不开。我家老爷是专门经营绸缎的,对其他布料也懂得一些,看了老身买回去的毛涤,就夸奖老身会买东西。”
瑞谦心想:“得,布庄掌柜碰到绸缎庄的了,还挺内行。”
“我家老爷让老身请教您,您的布料是从什么地方进的货?”这位,想窃取商业信息呢,回头自己进货自己赚钱。看样子这位老夫人的老爷真是经营绸缎的。
“这位老夫人,在下不是说了吗,是亲戚放在这里代卖的,他从什么地方进货在下怎么知道?好像是说了一句外国的,至于哪个国家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外国来的布料?这么说您的亲戚也是经营布料的?”
“算是吧,他还有其他的生意,不光是布料。”
“那肯定是位大商家了?”
“也算不上是大商家,他还没开始经营呢,只是手上有点货让在下给代卖代卖。”瑞谦说的都是实话。
“我家老爷说您的那个毛涤布甚是合他的心意。手摸的感觉非常好,有些毛绒绒的,做出来的衣服肯定是很绅士。如果您店里有新来的这种布料千万给留着一些。”老夫人又嘱咐了一遍,看样子是真的看中毛涤布了。
“一定一定。你好走。”
瑞谦还以为,云妹妹定的价格高了些,还真有识货的,竟然卖给老牌绸缎商了,看样子这个毛涤布质量确实不错。
伙计大张过来了,对瑞谦说:“少爷,小的那边柜台上香囊荷包和那些拎兜都卖光了。”
“啊?卖光了?那些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比卖布还快?”
“说的是呢,那些小姐们喜欢得不行,都说买回去照做呢。”
瑞谦心里“咯噔”一下:他照做了我还卖什么呀?
正这时,田亮和纳兰进来了,瑞谦赶紧迎出柜台。自己的这位堂弟比叔叔的官品还高,现在又当了瑞王府的代理总管,前程一片大好。
三个人寒暄就几句,瑞谦就把大张的话告诉了田亮。
田亮笑着说:“大哥不必忧心,异域那边说,被模仿是难免的,被超越是很难的。那些香囊啊、荷包啊、手袋啊,都是异域的材料,是大清没有的。他照做也只能是个大概,没有那些亮闪闪的东西效果上就是黯然失色。”
“精辟、精辟!兄弟你还真是经商的材料呢。”
“大哥您可别逗兄弟了,我们就是来看看情况的。”
“府上这么照顾在下的生意,无以为报啊。”
“瞧您说的,您这是为府上的事操劳呢,要说报答也应该是府上。兄弟和纳兰兄弟又给您送来四匹小花布,挺水灵的,估计会好卖。这是价格表,看样子销售额还可以?”
“正经不错呢,那就交割布匹?”
“大哥一定要小心,我听说有那种专门收什么地皮费的痞子经常搜刮商户?”
“这个事早就不稀奇了。这些痞子多半都是有背景的,没有官府的人给他撑腰,他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来收钱。”
“这么说大哥也被鱼肉过?”
“有什么办法呢?不给钱店铺就遭殃,要么给砸稀烂,要么起火,损失更大。”
“这还真是个事儿,回头我和王爷说说。”
“别价别价,不就是一百二百文的吗?犯不上得罪这些地头蛇。咱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打发不顺心了给你放把火就得不偿失。”
“可是凭什么让这些不劳而获的人渣随意搜刮?不是有什么兵马司的专门管治安吗?”
“没有他们撑腰恐怕那些小混混还不敢那么嚣张呢。”
“您门上的牌匾也不顶用?”
大哥也不知道顶没顶用,就是挂上牌匾以后还没人来收保护费。”
“保护费?收商家的钱算是保护费?他们保护你们了吗?既然是保护费就不应该收费。”
“如果跟他们较这个真儿,得到的准是几个大嘴巴。”
田亮纳兰俩人和瑞谦说了一会话把花布交割完就往回走了。刚出门不远就见几个身穿黑绸褂子的人进了瑞谦的布庄,俩人赶紧返回来站在邻家的成衣店的门廊处。天要下雨,俩人就和躲雨的人一样站在那里了。
“这不是陈掌柜吗?多日不见很是发财吧?”
“在下小本经营,想发财也很难哪。”
“我们哥儿几个不少日子没来您这里拜访了,听说您在卖宽面布,很赚钱?”
“几位说笑了,您说的宽面布是在下的一个亲戚放在鄙店给代卖的,就那么三五块,卖完就没了。”
“不对吧?昨天有个老太太一个人就买了好几块布料,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也买了好几块,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就卖出去十块八块的了,你糊弄谁呢?看你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还挺狡猾的啊,这么着吧,你把该交的银子交了,我们也不管你卖给谁什么了,要是不识抬举,可别怪我们不讲义气。”
“几位言重了,在下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呢。”
“我们在这条街上不少年了,难道你连我们的姓名还不知道吗?真是读书读糊涂了。那就自我介绍介绍?”
“在下洗耳恭听。”
“你站稳当了,本人姓孙、孙长海,人称孙六爷。这位姓高,高城子,是我手下得力干将,有套扭脖功,就是把人的脖子扭成麻花,这位是姓董,脸上有麻子,人称董麻子,专门掐手腕,被他掐了之后,不但不能写字,就是吃饭也不能够了。”这位孙六爷说的怪吓人的。
“久仰久仰……”瑞谦还没说完就进来两个穿白褂子的年轻人,大大咧咧、邋里邋遢的样子,进来就说:“哪位是练扭脖功的?我这脖子落枕了,能给扭过来吗?”这位还挺幽默的,人家练的扭脖功是用来伤人的,不是治病的,还落枕了。
“你谁呀?我们是来收银子的,别打叉好不好?你落枕活该,我们也不是郎中。我们是找陈掌柜说话的。”看样子扭脖功和掐手腕都是吓唬人的。
“哪位是陈掌柜?”
瑞谦抱拳道:“在下便是。”
“你?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呢,知道吗?我们哥俩不是孙长海、董麻子一伙的,但也是收银子。他们几个想当地头蛇,独霸这块地方,不够意思,只顾自己收银子,把我俩给忘了。你靠边好不好?别这儿碍事。”
瑞谦赶紧后退了几步,很害怕的样子。
孙六爷说话了:“请问二位尊姓?”
“你管我姓什么?你们几个都在我俩管辖的地盘以内,赶紧把你们收来的银子交给我们别废话。”
“啊呸!一张纸画一个鼻子,你好大的脸!你们是那个旮旯胡同老鼠洞钻出来的,跑这儿充大爷?有种的咱们一对一交手试试。知道六爷我的厉害,输了你们就得向我们交银子。”
“我们也不做生意,哪来的银子?”
“一看你们就是俩棒槌,四六不懂。还朝我们要银子?你们走了这里的路,交过路费!这里的路面都归我们管。”
“我听着怎么和拦路抢劫的口气差不多呢?我们是走了这里的路,可是这条路是你铺的吗?这是官府铺的,官府还没要什么过路费呢,你算什么东西?一对一是吧?小样儿,谁怕谁呀?走,到外面去对,屋里太小施展不开。”
“准备开溜是吧?有种的别怕跑啊。”
几个人撕撕巴巴地来到外面,立即进入战斗。三对二开打。不一会二人组就呈败相。且战且退,三人组兴奋得嗷嗷直叫,穷追不舍。二人组被逼进一条小胡同里,看热闹的没敢跟过来。就在二人组被逼到没人救援的死胡同顶到了墙壁的时候,三人组身后来了好几个人,把三人组就给里外夹攻了。好顿臭揍,直到三人组躺到地上起不来,然后捆绑、装进一个口袋,扔上马车。开始三个人还大骂不休,可是张嘴一骂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只好闭嘴了。
马车的速度还是不慢的,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一路颠簸往前赶。孙六就在口袋里告饶了:“几位爷,高抬贵手吧,我们也是没办法。不收钱上边就要我们的命……”
干脆没人搭话,马车足足跑了大约一个时辰才停下来,三个人从车上给拉下来,拖到一个满是发霉味道的地方,然后给背对背地捆在了一根柱子上,脑袋上扣了纸口袋,脚步声就离开了。然后听见越来越远的马蹄声。好像已经是城外了,没有行人的说话声儿。“六哥,这几个人是不是陈掌柜一伙的?”
“不象。陈掌柜的没有兄弟姐妹,就是他老丈人有个儿子也是个书生,他们在琉璃厂那边开纸行。”
“揍咱们的这几位是道儿上的人吗?”
“也不像,好像是有真工夫的,咱们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几个大神?”
“这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多的老鸹叫唤?”
“反正是离城里不近乎了。怎么想办法把绳子解开好回家呀?”
“别急,我怎么觉得捆得不是很紧?是活扣!开了开了。我给你们解开绳子。看来捆咱们的只是教训咱们一下,不想要咱们的命,还算手下留情。算了,以后别找陈掌柜的麻烦了,说不定身后有什么大人物撑腰呢。”
解开绳子,拿下脑袋上的纸口袋,这才看出自己三人是在城北德胜门外十来里路的关帝庙里。这座庙非常的破败,关公的雕像都快坍塌了。地上有不少麦草什么的,应该是要饭花子盘踞的地方。
把孙六仨人送到郊外的是府上的几个亲兵,是在得到田亮命令之后行动的。他们每天换班一次保护陈瑞谦,穿的都是便衣,隐藏在人群里。看到瑞谦有了麻烦才装疯卖傻地和孙六等人纠缠。然后把他们送出去好远。和这些人就得讲个策略,不能给陈掌柜添麻烦。他在这里有店铺是明处,痞子们自然是在暗处,就得在保护陈掌柜的前提下,想个妥善的办法对付他们。
孙六三人虽然当时害怕了,过后觉得很窝火、不甘心,俩人当着众人的面羞臊他们三个有名的地头蛇,还把他们绑在柱子上。虽然是没看见身后有几个人,但是眼前的两个倒是记住了。这就好办,反正也是没事干,就找这两个,找到他们逮起来,那么一拷打,另外的三个不就出来了?
孙六可能是横行霸道惯了,只有他收拾别人,别人收拾他那就捅了马蜂窝。这几天天天在瑞谦的布庄周围转悠。那两个亲兵已经回府了,瑞谦的自然就换人了,孙六等人哪儿找去?还是王府有气势,还是个没权力的王爷呢,这亲兵就一百八十名,一天四个人轮换四十五次才转一圈。如果这四个人每次值班四五天,轮换的周期就更长了,那就看谁能耗得过谁了。而且年年都有新兵进府,老兵去了军营,找吧。
☆、第四百三十四章 手钩香包
现在,整个府上的姑娘嬷嬷们都还沉浸在手钩香包的最高兴奋度里。你看吧,人手一个钩针一团线,除了当差干自己本职差事,剩下间走到哪儿钩到哪儿。在云儿的房间里找到两箱子的白线,全部按定额发了下去,每个人是六团白线,要上缴十个手钩香囊。数量是尽够用的了。一个人十个十个人就得一百团白线,二百个人就得两千团白线。成品拿到纳兰东贵的店里和陈瑞谦的布庄里,少男少女们就象不要钱一样拼了命也要买到手里。因为是一针一针钩出来的,很辛苦也很费时,是大清的任何一个商家都没有的,价格就高了许多,二百文钱一个。就这样也还有人跑来排队购买,如果不限数,就会乱套。
那些绸缎的、纱料的手袋,都可以模仿着做,起码外形能做出来,可是这个钩的香囊,大家想都想不到是怎么弄出来的,太奇特了。
鱼儿水儿根据方形的花朵特点,拼出了每面四个方形花为一面,两面加上中间一条不到一寸宽的带子,加上半寸宽的拎带,组合起来就是一个有厚度的拎兜,里面再用红布或者绿布、蓝布、紫布当衬里,把个布兜衬托得水水灵灵的。这个小拎兜就是一个小钱袋,可爱到家了!这是她们两个人共同研究出来的。虽然异域已经有了,但是这是她们的构思和创意,并没有抄袭,因为云儿忘了买这种拎兜的样品。
鱼儿水儿再次得到创意奖。一波钩花兜的热浪又掀起来了。云儿慷慨大方地拿出了足够府上所有女仆钩拎兜的白线。这个拎兜就归钩织者本人了,再发线就是定额加工的。
云儿的豪气鼓励了府上所有女仆的热情和干劲:没有一个王府的主子这么慷慨大方的!这种拎兜的线不是很贵,但是手工很麻烦,一针一针钩出来的,很浪费时间。售价是二百文,摆在东贵的货架上,马上就被年轻的女性们发现,并尖叫着买走。下午就来了成群的女孩,把第一批的一百二十个手钩拎兜全部买走。来晚的人没有买到,惋惜、遗憾得捶胸顿足。于是云儿发动阖府的二百姑娘嬷嬷猛学,然后加工成品,结果还是供不应求!大清的女孩哪里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小物件啊?买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模仿,想自己也有这个技艺,无奈是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是什么针线做出来的、怎么做出来的都不知道,和老一辈的请教,就连老奶奶级别的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玩意儿。
云儿试了一下大清的做活线,也能钩花儿,很结实,就是有点稍稍发黄。异域的白线都是经过漂白的,钩出来的花朵青白青白的,显得很干净。
云儿根据鱼儿水儿的做法,用单个的钩花两个合在一起成为一个香囊,里面缝一个稍小的深色口袋,装上香草、薰衣草,然后再缀几颗塑料彩珠,或者钩一朵很立体的花儿在上面。这种香囊纯属云儿的独特创意,在异域还没有呢。投放市场卖了一百个,扰乱了少女的芳心,十岁以上的小姑娘因为没买到手钩荷包哭得哇哇的。
云儿又教给七位教习嬷嬷弟子们用彩色线套钩,这下更坏了。纯白的还抢疯了,套色的就更不用说,每天都有大批的女孩、小媳妇的,一大早就来纳兰百货店站排。
人都有猎奇心理,东西越少就越觉得珍贵。尤其是不能效仿的东西,简直是比首饰还值钱了。但是云儿的手钩香包只卖了一百文一个,就是这个价格和异域的相比也不低了。就是因为加工者比较辛苦,线虽然不贵也是大清没有的。
致力于试菜的福晋也被钩花香包、拎兜所吸引,抽出时间和郑嬷嬷学。蒋嬷嬷、洪嬷嬷也在跪求福晋之后加入钩花大军。一时间,阖府上下的所有女性人手一把晶亮的不锈钢钩针,每天钩针翻飞。
云儿带回来的各种线类,能用来钩花的被云儿翻出来不少。根据花型的用量给每位姑娘嬷嬷发了定额的线,规定了多少线加工多少花儿。当然没有不够数的,否则就是强人所难了。
购买钩花香包和拎兜的女孩见少之后,云儿命令马上停止钩花运动。再钩就要积压了,积压货物就是占用资金。
鱼儿水儿在钩花会战之后,开始用小丽布头里的一种质料较厚的弹力布头做香包。这种弹力布漂亮就在于它是提花的,花的图案凸出于布面,立体感非常强,还毛绒绒的。而且多半都是黑色或者紫红色的深色衬底、上面是大红的、深红的花朵。感觉非常的富贵、高雅。有的还闪着金星或者沿着金线,把那些本来就贵气十足的牡丹、菊花衬托得更加高贵。除了在香囊的脊背上镶一道明黄色的牙子,再也不需要任何点缀,再点缀就多余了。
这种香包非常好做,别看布料厚实,缝起来特别顺手,有一种肉肉的感觉,大家都喜欢。如果是菱形的,下面就要栓流苏了。加上大红的流苏、艳丽的彩珠,这种香囊就漂亮得没活说了。
由林嬷嬷出面和云儿商量,说大家都想留下一个做个念想,可以在月例里扣下材料的费用。
云儿说:“扣什么钱?就是把福晋院里的姑娘嬷嬷都算上,也用不了多少线。没事的,给每人一对提花布香囊的材料和整套的附属材料回去自己做。”林嬷嬷欢天喜地地道了谢、施了礼,乐颠颠地走了。她不知道,这样的弹力布还多着呢!
鱼儿水儿又创作出提花锦纶布的手袋,镶上牙子、安上带子和拉锁,再在手袋上缀上大小各一的纱花。深色的手袋上缀上桃红的、淡粉的、浅绿的纱花,再缀上几颗酷似珍珠的塑料珠子,手袋的拎绳上加一个买来现成的玻璃珠或者是布做的小挂件,非常醒目、情趣盎然。布制挂件以小巧为特征,小猫、小狗、小猴子、小熊,还有小块切开的西瓜、小个的南瓜,小茶杯、小衣服等等,都是一寸左右大小,府上的姑娘嬷嬷都要尖叫了。可是这种小巧的玩意儿却是很难做的,因为太小了。主要是用工时间长,也不能卖很贵,就不赚钱。所以云儿买来的都是现成的,就是工艺美术厂的那些。
云儿房里的、大厅里的材料在悄悄减少,把鱼儿水儿心疼的什么似的。就连很少发表见解的水儿都和云儿嘀咕起来:“主子啊,要是这么个用法,早晚也得用没了啊?”
“你们不是看见了吗?园子西北角那个院子里还有不少呢。我就是希望用没了呢,那样大厅不是倒出来了吗?”
这些提花锦纶弹力布做成的香囊荷包和手袋投放市场后,又是一轮香包热。但是女孩们的注意力有些转移,就是眼光转到了适用的手袋上了。手袋的样式有很多种,有背在肩上的,也有拿在手里的,还有可以拎着的,比挎着一个包袱要好看多了。爱美是天性,尤其是对于十岁以上的女孩,她们除了觉得好看、实用,也想着当成嫁妆的内容。还别说,大清的女子嫁妆里都有一定数量的荷包和香囊的。云儿还真没有预料到这些不当吃不当喝的小玩意,和必须准备的嫁妆有什么关系。尘俗中的婚嫁是一个人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尤其女孩和其父母相当重视。恨不能倾尽所有,给女儿尽可能多一点的嫁妆。不单单是怕嫁妆少了女儿被夫家瞧不起,而是给女儿一个定心丸。因为女方的嫁妆,男方是不允许动一点的,要完全归女方所有、安排。当然了,也不乏一心贪图、侵吞女方嫁妆的人家。但总的来说,所有的女孩都想着在成亲那天风风光光地十里红妆地嫁出去。
云儿被这一信息给震撼了,老百姓也好、官宦人家也好,皇亲国戚也好,都把婚嫁的事当成重大的事情。先前单给王学士的女儿的结婚用锦缎和首饰,还有陆续的官宦家庭子女用的同类商品,还没怎么受到云儿的太大关注,可是越来越多的人都明确了喜欢这类商品当嫁妆、当聘礼,云儿就知道了自己的这些东西如果再动动脑筋,做得更精致一些,就有很多买来的材料当嫁妆用品。本来是由田亮和纳兰两个去找新布庄的铺子,结果没找成,就发生了程大人家的事情。
云儿还向王爷提出自己的建议,把福晋的那个卖脂粉的铺子用来出售首饰、脂粉、女性保健用品、美容用品,当即就被王爷采纳了。装修之后然后,就有一小套人马进驻福晋的新铺子,店名就叫“锦绣首饰店”。
掌柜的是郑嬷嬷的二儿子,带着六名亲兵——其中两名是伙计,其他四名负责安全保卫。首饰店里的商品怎么也比日杂商品贵重,不能被人给砸店或者哄抢。商品的种类很多,纯首饰是按低、中、高三档区分的。低档首饰是供应贫困市民的女子所用的,就是异域的那些地摊货和塑料、玻璃等价格便宜的簪子、步摇什么的,中档的是水晶玻璃、树脂、陶瓷、合金、不锈钢首饰之类,高档的是钛金、珊瑚、玛瑙、银质等材料的。没有太贵重的,但是好就好在样式漂亮,做工精致,再就是发卡、发带、红头绳、木耳花等不上档次的小饰品了。
这些首饰档次没有明确告知顾客,都是从价格上区分的,云儿知道、掌柜的和伙计知道。但是开张那天就差一点给哄抢,原因就是好看,好看的东西女人人人都喜欢,好看的首饰当然也被女人所喜欢,没有一个人喜欢一节树枝当簪子用的。就是木头的也得美化美化,打磨光滑了再刻上花纹不是?福晋这个首饰店的首饰也有很多人买走当嫁妆、聘礼的。
云儿还记得自己买回来不少首饰材料、工具和设备,经过加工,材料就成了成品。比方那些首饰用珠和把各种珠子衔接起来的小钉帽,经过云儿的培训和丫鬟婆子们巧手的精心制作,变成一件件的新样首饰,受到老少女人的欢迎。
婚嫁服装有单件的,也有成套的,成套的新娘装有新娘的首饰、喜服、鞋袜、红盖头以及化妆品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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