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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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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这个任务就交给了云儿。云儿能拒绝吗?于是福晋就派了林嬷嬷、鱼儿水儿跟随,还有小太监吉祥、乐呵,他俩是给云儿拿东西的。趁着“洗三”,下奶的礼物一并给拿上了。
  此时的云儿已经成了皇室宗亲中家喻户晓的人物,几乎所有的皇室宗亲中人都知道瑞王爷的侧福晋年轻、漂亮、洒脱、能干。哪个王府、国公府的侧福晋都是养尊处优的,谁也没有云儿的风采。
  云儿的打扮不是很富贵,也没有满头的珠翠,但是衣服、首饰都是很高档的。身上的旗袍是淡紫色的,绣着白中透蓝的玉兰花,首饰是钛金的紫荆花,淡雅得跟一株水仙一样。身边衬着身材丰满的林嬷嬷、俏丽的鱼儿、朴素的水儿。别的府上侧福晋出门都有教引嬷嬷跟随,贴身丫鬟服侍,林嬷嬷就是作为教引嬷嬷的身份来的。
  带着礼物来和显王爷、显王爷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见面,行礼。王爷是显亲王的亲叔叔,显亲王和他的嫡福晋也算是云儿的晚辈,但是显亲王福晋的位份比云儿高,云儿还是要给她施礼的。这位博尔济吉特跟太后是叔侄关系,位份上却成了侄孙媳妇。但是云儿的辈分却是大了一辈,所以在要施礼的时候,显亲王和福晋都给拉住了。聊了一会就是洗三仪式,这位新生儿还得叫云儿叔祖母呢。
  云儿在洗三的盆里放了一对从异域买的银手镯,引起各位来宾的注意。一般来说,银器这东西就是新的也有点发乌,但是云儿的银手镯锃光瓦亮,引起很多女人的注意。她们对云儿本人也很好奇,
  很多女眷凑上来跟云儿搭茬说话儿,问她银器是从什么地方买的。
  洗三之后,云儿在余氏身边的一位嬷嬷的带领下到了余氏的住处,把其他礼物交给了余氏本人。余氏的年龄比云儿稍小,大概在二十岁左右,是汉人,眉目清秀,性格温婉,一派江南女子的风韵。她和云儿的位份是一样的,但是辈分比云儿小,刚刚生产才三天,还很虚弱。看见云儿进来,嬷嬷一介绍就知道是瑞王府的陈福晋,是显亲王经常提到的叔公公瑞王爷的侧福晋,是婶娘婆婆,果然是潇洒、飘逸。就要起来问安:
  “侄媳给婶娘请安……”被云儿上前轻轻按住:“躺着不许动!”
  “多谢婶娘。橙儿,赶紧给陈福晋拿绣墩、上茶点。”
  橙儿就是余氏房里的丫鬟了,答应了一声,赶紧拿过绣墩:“陈福晋请坐。”
  云儿也不客气,坐下了。当然林嬷嬷和鱼儿水儿是没座位的,站在云儿身后。
  “身子还好吧?生产可顺利?”初次见面,云儿只能是问些眼面前的事,不可能深谈。她知道这位余氏是显亲王的宠妾,是位才女,跟显亲王诗情画意,脾气投合,但是很受嫡福晋的打压。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是太后的本家,很多亲王的嫡福晋都是出自于博尔济吉特家族。
  “还好,让婶娘惦记了。”
  云儿一脸的笑意,对余氏说:“月子里好好养着,别看书劳神。我听显王爷说过,你是江南才女,平时就以诗书为伴。月子里可不能看书,以后对眼睛不好。林嬷嬷,鱼儿水儿你们把给侧福晋孩子的礼物拿出来吧。”然后对余氏说:“去年春上,我和我家王爷还有田侍卫跟着佛家师父出去云游了一年,带回来一点异域的东西,今天给孩子带一点过来。那边的东西跟咱们大清有点区别,让林嬷嬷和我身边的两位嬷嬷跟你说说怎么用,希望你能喜欢。”
  “这多不好意思?”看着几位嬷嬷捧着的盒子,余氏就知道东西不少。爱新觉罗家族是关外人,关外的民风比较彪悍。女人坐月子期间,亲戚朋友邻居的要给产妇“下奶”,就是带着吃食来,让产妇吃了以后有好奶水的意思。后来演变成拿婴儿的衣服、被子,也有拿银子的。这些能催奶吗?大户人家的少奶奶们谁能给自己的孩子喂奶?就是一个风俗罢了。送东西可多可少,看交情、看血缘关系远近。虽然跟“奶”没关系,但是送来的东西必须是跟孩子有关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显王爷是我家王爷的亲侄子,我带来的东西都是给孩子的,你就别客气了。”
  从云儿进门的那刻起,余氏对云儿的印象就奇好,因为云儿就没说一句虚头巴脑的话,虽然她是江南女子,也喜欢云儿这种大马金刀的性格,不像府上的某些女人,说话捏着半张嘴,绕老绕去的,让人不知所以。
  林嬷嬷上前一步,给余氏福了一个礼,然后打开一个盒子,拿出来一条婴儿的小被子:“侧福晋请看,这是我家主子给您府上的小主子做的百纳被。”
  余氏接过来一看当时就喜欢了,哪里是大家凑起来的小布块缝在一起的,分明是经过精心策划做出来的艺术品。
  “婶娘如何把百纳被做到这般精致?”
  “别笑话我啊,我是向来针线不行的。这个被子在异域那边叫拼布,先把各种颜色的布块安排好了再缝。”
  “是啊是啊,侄媳看出来是经过一番策划的,太好看了,多谢婶娘。”
  “这个也谢呀?早就听说侧福晋好文采,我是一直都想见见呢。”
  “您这么说,侄媳就汗颜了。”
  林嬷嬷继续介绍:“这个是我家主子给小少爷的珊瑚绒毯,春夏时节当被子盖的。”
  “喔!这么好看……”余氏赶紧接过来,摸挲着软软的绒毛,感觉不是什么动物的皮毛,质料很轻,也没有把动物皮毛给孩子盖的。
  “这个不是任何一种动物的皮毛,是那边的一种纺织品,是织出来的,很轻便。”
  林嬷嬷的口音里不知不觉地带出来江南的口音。
  “这位嬷嬷好像不是京城人士?”余氏很敏感,她父亲上任的时候把她们母女从江南带出来时间并不长,还带着一些江南余韵。”
  林嬷嬷福身一礼:“奴婢的老家是江浙的太仓县。”
  “这位嬷嬷跟我还是老乡呢,我的老家是绍兴。”余氏的脸上露出笑容。拉住林嬷嬷的手,看了好半天,“嬷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非常漂亮的江南美女呢。”
  林嬷嬷红了脸。
  “婶娘还没喝杯茶吧,这是侄媳家乡的茶叶。”
  “好好,让林嬷嬷给你说说,你刚生产完需要休息的。”
  余氏对云儿的礼物相当感兴趣,很认真地听。
  “这个是给孩子的棉绒衣裤,两套换穿;这个是做衣服的衣料,还有这个是给小少爷的小枕头,还有几样玩具和几包龙须挂面,是细丝的,很好煮……”
  余氏在枕头上给云儿磕头,表示谢意。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你好好休息。”
  “橙儿你去送送婶娘和几位嬷嬷。”
  云儿不想在余氏房里呆的时间过久,否则嫡福晋会认为她们说了什么,对余氏不利。感觉显亲王这位侧福晋很单纯,就不细琢磨了。
  跟显亲王、博尔济吉特福晋告别后就离开显亲王府。洗三宴也没用,云儿最不耐的就是那些浪费时间的事。有那个说些言不由衷的话那个时间做点什么都好。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大清物价

  “你们两个过来!”云儿命令道。
  鱼儿水儿赶紧福身一礼:“主子请吩咐。”
  “水儿妹妹把擦抹回廊的兰儿、蕙儿和静儿找来,我要给你们新的差事,把王爷他们倒腾礼物和饮料的桌子抬到我房里来,用那个拿箱子比较牢靠。”
  “是,奴婢们即刻就去。”
  二等丫鬟兰儿、蕙儿和静儿也是属于贴身服侍云儿的,只是云儿房里的箱子太多,就不让她们来服侍了。她们就在上午时间跟着林嬷嬷去园子里捡落花,下午时间擦抹楼内的门窗、栏杆和地板,劳动量也不小。
  “你们三个,先把手上的活儿放一放,主子有其它的差事找你们。”
  水儿对正在卖力干活的三个二等丫鬟吩咐道。
  “是。”三个姑娘赶紧洗了手,来到云儿住的房门口听候差遣。
  “你们三个先抬过来五张桌子,摞两层,底下三张、上面两张、帮我找点东西。”云儿吩咐道。
  强将手下无弱兵,云儿院里的姑娘嬷嬷们干活都象云儿那样洒脱、迅速,没有一个敢磨磨蹭蹭的。少时就把桌子抬上来了,兰儿是这三个姑娘的头儿,问道:“主子,您要拿哪个箱子?”
  “拿最上面、最靠东边那四个箱子。犹豫什么?怕抬不动啊,你们放心,莽格、**他们抬的是礼物、是饮料,都是很沉重的东西,我这里的箱子虽然和礼物箱子一般大小,里面却是干活的工具和材料,试试看?”
  兰儿和蕙儿在最上面一层桌子上,鱼儿水儿在下面的一层,云儿和静儿在地面接着。
  兰儿两个撸胳膊、挽袖子的,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结果一试,连箱子本身都加在一起,还没有二十斤,很轻易就拿下来了。
  “先放地上,再抬这个、这个和这个,还有这个。”
  几个姑娘就按云儿的吩咐往下抬。地上很快就有了八个箱子。
  “慢慢抬啊别摔了。水儿妹妹你确定肚子里没小孩?”
  水儿的脸立刻就红了,当着几个姑娘的面儿说这个,弄的她很不好意思。赶紧说:“没有、没有,您放心。”
  云儿看水儿红了脸,才想起来自己说话又随便了,几乎是张口就来,想都不想。于是笑着说:“对不起啊,我忘了这里是大清。”
  水儿见主子给自己道歉,吓得不行:“主子您千万别和奴婢说什么对不起,奴婢承受不起。”
  云儿扶额道:“又忘了。好了好了,我以后尽量注意,异域那边的人不像咱们大清这么等级森严的,没那么多的忌讳,我都习惯了。”
  鱼儿和水儿就想起来王爷他们回来那天,主子想都没想就说王爷是大鼻子老外,若是有人追究,云儿真就犯了大不敬的过错。并不是主子恃宠而骄,只是说话随便习惯了,不是有意的。
  鱼儿问道:“咱们是先看这些呢?还是看从您房里抬下来的?”
  “别急我看看。从堂屋里抬下来的是咱们学艺用的工具和材料,门口放的是端午节做香囊、荷包的材料。这么看还是先学艺,学了技艺才能做活儿,那就先把装工具、材料的箱子打开,能分的分给大家,我这里也能倒出一点空间。”
  鱼儿忙问:“您的意思是把抬下来的箱子里的东西给大家分了?”
  “没说这里是做活的工具和学习技艺的材料吗?就是发给大家用的呀?舍不得?”
  鱼儿真是打心里舍不得。虽然主子说了那么多的道理,鱼儿还是别不过这个弯儿,陈老爷的古董都是多少辈子的宝贝,是养老用的,他也没个儿子,将来就靠这些东西换钱用。可是主子说了,要发给大家,自己不过是个丫鬟,有什么权利阻止主子?于是嗫嚅地说:“这可不是个少数啊。”
  云儿也不管她,继续说:“我从异域学了几样技艺,不知各位想不想学?”
  鱼儿立刻忘了刚才的话题,高声表态:“奴婢想学!奴婢愿意学!”
  其他人也是态度积极、热烈,七言八语的表示愿意学。静儿还小心地问了束脩是多少,要学多长时间,好不好学等实际问题。
  云儿很喜欢静儿的憨厚,在她脸上爱抚地摸了一下:“傻丫头,咱们都是一个大家庭的人,要什么束脩啊?你们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尖端科技,大家都会针黹女工的,很好学。”
  鱼儿说:“您回来以后时不时的就说些让人不懂、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叫尖端科技?什么是布艺呢?”
  “尖端科技就是很难懂的学问,你想学我也不会,布艺就是精致的针线活儿,就象香囊、荷包一类需要美化的、做出来特别好看的东西,纳鞋底就算不上布艺了。咱们大清的女人,不管是汉人还是满人,不管是当官家庭的女人,还是平民百姓的女人,从五六岁开始就学针黹女工,都有雄厚的做布艺的基础。”
  “您能说说布艺具体都是什么吗?”
  “布艺的范围很广,按布艺分类大致上可以分为拼布、布贴、绣贴等几大类。再细分就有餐厅类、厨房类、还有装饰和陈设类、垫子类、包装类、家具类等等。用于餐厅的布艺品有桌布、餐垫、餐巾、餐巾杯、杯垫、餐椅套、餐椅坐垫等;用于厨房的布艺品有围裙、袖套、厨帽、隔热手套、隔热垫、厨用窗帘、擦手巾、茶巾等;用于装饰与陈设类的布艺品有门帘、装饰类壁挂、工艺篮等;用于垫子类的工艺品有各类坐垫、靠枕、抱枕等等;用于包装类布艺品有各种花式的箱包、手提包和购物包等。按工艺来分,主要有绣花、挑花、贴花等等。”
  水儿很老实地问道:“主子说的这些您自己都学了吗?”
  “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都学会了?不过是学了一点适合咱们大清人能用的罢了,要是全套都学回来,头发都白了。这个箱子里也是香囊的样品,水儿妹妹开箱。”
  水儿赶紧打开云儿指着的一个箱子。刚刚掀开箱子盖,就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呜哇!这也太漂亮了吧?”
  兰儿三个和鱼儿也是瞪圆了眼睛。云儿顺手拿出来一个绣花香囊问鱼儿:“这个能卖多少钱?”
  “十文钱差不多吧?”
  “什么?才卖十文?异域的两块钱?那边的零售价可是五元呢。”
  鱼儿说:“十文钱已经不少了。”
  去异域之前,奉师父之命调查了一些物价,主要是布匹、绸缎什么的。太细微的东西好像没有查过。云儿在成亲之前,就是承接裱画活计之前从来都没对这些事过问过,有精明的老娘,她一个小姑娘根本就没在意过物价。成亲之后那就更是养尊处优,不问世事。虽然对调查过的物价有点印象,也是在异域买东西的时候当对照了。没办法,只好请教鱼儿:“你告诉我,在咱们大清,一文钱可以买到什么?”
  “回主子,一文钱可以买一碗酱油、一碗醋、一碗酒、一碗油。”
  “你说明白一点,是分别买的还是同时买的?”
  “是同时买的嘛,怎么了?主子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云儿好像没有听到鱼儿的话,而是喃喃自语道:“一文钱相当于异域的两角钱,五文钱相当于一元钱。在异域,一元钱能买什么?一支雪糕!可是大清,一文钱就可以同时买到一碗酱油、一碗醋、一碗酒、一碗油。这四碗东西在异域恐怕要花十块钱还不止,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从异域买回来的物资一下子要缩水十倍?不会吧?要是那样,坐地就赔啦!一碗酱油、一碗醋、一碗酒加上一碗油总共才一文钱?这个物价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云儿倍受打击,身子都摇晃了!这不是摆明了自己三人疯子一样买回来的东西成了一堆刨花,暄蓬蓬的了?
  鱼儿吓坏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本来就是那么个情况嘛,怎么主子脸色都变了?好在她的反应快一些,发觉了是自己说的一碗酱油一碗醋的事,好像是主子觉得太便宜了。赶忙补救:“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很便宜的,咱们大清就是吃的便宜,也不是所有吃的都便宜,象肉啊、糖啊还是很贵的,还有布匹啊、绸缎啊、首饰啊,这些都是值钱的!牛羊肉是七八十文一斤,糖是一百文一斤的,布匹得分是什么,棉布价格低,十八文左右一尺,绸缎也是分什么料子的,上好的锦缎一百五十文一尺,首饰银的最便宜,然后是金的、珍珠的。”
  云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大清的物价不是很均衡的,紧缺的自然就贵。大清不许宰杀耕牛,所以牛肉就很贵。制作糖类的设备很简陋,所以糖也很贵。至于绸缎,不用说从内务府织造局出来的锦缎都是供应宫里的妃嫔和皇室宗亲以及各级官员、官员家眷的。民间百姓谁有资格穿绫罗绸缎?就是商人有钱也不允许穿锦缎的!就是普通的绸缎老百姓也穿不起。因为纺织机器落后啊,锦缎的幅面也就在一尺七八。电视剧里演的古代绸缎庄货架上那些绸缎,都是现代化纺织机器织出来的。
  云儿沉到冰水里的心慢慢回暖,如果是忙了一年都是酱油醋的价格,王爷三人的那些辛苦、亮子的一条差一点带不回来的生命和自己的被劫持不就成了毫无价值的胡闹了?
  “主子您好一点了吧?都怪奴婢说话不知道倒正。”鱼儿很愧疚。
  “有你什么事?怪不得你们说在京城住一个月有二两银子的花销就是好日子呢。象酱油醋这样的生活必须品这么便宜,老百姓也好活。肉贵就不吃肉呗,糖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绸缎也可以不穿,真的很好活。异域那边大米三块钱一斤,合大清的十五文,肉也不便宜,七八十文吧,就连一包卫生巾也得好几块钱。就没便宜的东西。”
  鱼儿继续安慰云儿:“咱们大清的绣品还是很贵的,您这个绣花香囊能卖到十文,是多少碗酱油、醋啊?”
  云儿被她逗笑了。水儿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主子怎么会变毛变色的,好像是觉得大清的物价低了?物价低还不好吗?还是鱼儿姐姐聪明,一下子就能领会主子的意思,自己真是个笨的!
  “行了,你也别劝我了,我得回家给儿子、闺女送饭去了。”说着带了鱼儿水儿回家。
  云儿三人一走,兰儿、蕙儿就“活”了,这俩人就是云儿成亲那天在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从粗使丫鬟开始做起,熬到了二等的位份。兰儿的性格属于外向型,蕙儿和静儿都是内向型的,主子不在跟前,周嬷嬷、张嬷嬷也不在,兰儿就是大姐大了:“你们看,主子带回来的香囊多漂亮啊,这花儿绣的,亮铮铮的,好像跟咱们大清不是一个绣法哎。”
  蕙儿胆小,看兰儿随便从箱子里拿东西,提醒她:“你要作死了,赶紧放回去吧,要不然……”
  “我看看不行啊?”虽然这么说,也乖乖儿地放了回去,别让主子以为自己想拿回去,那不就成了偷儿了?
  “静儿妹妹,你在主子面前挺得脸的,要不你和主子说说,朝主子借几个香囊咱们照着样儿做几个玩玩?”
  “兰儿姐姐你说什么呢?静儿不是和你一样吗?怎么就得脸了?”静儿有点不高兴,最害怕成为惹人注目的“椽子”。她也知道兰儿也是个说话不防头的,没有任何恶意。

  ☆、第二百九十四章 价格纷争

  云儿忽然觉得很渴,就对鱼儿水儿说:“鱼儿姐姐你们两个去楼下大厅里,走廊过道有些打开的箱子,拿来十几个易拉罐的饮料,就是那些铁皮的罐子。不好拿就倒出来一个空箱装着,你们两个抬回来。”鱼儿水儿答应着去了,很快把易拉罐饮料和几个瓷瓶装的酸奶拿回来。云儿拿起来一个瓷瓶,用贴在瓷瓶子旁边的吸管扎开纸面的封口吸食起来,鱼儿几个人学着主子的样儿照做不误。水儿喝了一口就皱着眉毛说:“主子快别喝了,**酸了。”
  一句话就把云儿逗得笑蹲在地上,指着水儿断断续续地说:“你真是个棒、棒槌,这个是酸奶,自来就是酸的。”
  “啊?还有出酸奶的奶牛啊?”水儿一句话就说到老根儿上了。
  云儿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主子啊,这是您定的价格吗?”鱼儿的脸皱得象个包子。
  “是啊,怎么了?是高啊还是低了?”云儿很纳闷鱼儿为什么这个表情。
  “再低一点就不如白送人了!”
  “你是说我把价格定低了?”
  “这么好看的首饰您五十文就卖了?”鱼儿举着一个被称为牛角材料的步摇愤愤地说道。
  “你想卖多少?”
  “最少也得一两银子吧?”
  “你想当劫匪呀?我悄悄告诉你们两个,这个东西本钱不是很多的……”
  “您给我打住!”鱼儿第一次自称“我”,也是第一次在水儿面前对云儿态度强横:“您傻呀?有说自己的东西本钱低的吗?咱们这里是大清,不是异域!再说了,您和王爷买回来这些东西,不用想就知道有多辛苦了。买回来不是为了赚钱的吗?一文钱买的,再卖一文钱,您是不是有病啊?如果您不按大清的价格卖,是不是得把别的商家都给挤兑黄铺儿啊?”
  鱼儿的强硬态度可把水儿吓坏了,拉着鱼儿的胳膊使劲摇:“鱼儿姐姐!不可以这么和主子说话!”
  鱼儿这才想起来自己说话的态度不对了,赶紧认错儿:“对不起主子,奴婢失态了,请主子责罚。”说着跪下了。
  “干嘛说跪就跪的?赶紧起来!”说着就来拉鱼儿。鱼儿死活不肯起来,眼里盈满了泪水:“我家相公说您在异域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还经历了生死劫难,把自己家的古董卖了换钱买的一些货物。不管在异域是多少钱,您回来就是在大清的这块地方生活,要按这里的规矩办事。奴婢求求您再不要说买来的东西便宜了好不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不是没别人吗?再说也不是所有的东西买的时候都便宜,我说的是今天咱们看的。”云儿只能往回拉话。
  “不管是什么,再不要这么说了好不好?奴婢求您了!”说着就要磕头。
  云儿给水儿使个眼色,俩人一起把鱼儿拉了起来。
  “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您回来这几天,奴婢就心里就一直犯堵。大厅里的、配楼里的、还有苏州宅子里的、四合院的、府库的,还有送人的那些礼物,奴婢不知道您和王爷花了多少钱、操了多少的心运回来的。不是为了回来赚钱的吗?怎么能不当回事呢?奴婢跟您打个赌,您把这里的东西每样挑出来一点拿给福晋看,让她给定个价,您对照一下,看看差多少?别总是用异域的眼光来看大清好吗?”
  “还是算了吧。福晋不熟悉异域的价格,如果定在十两一个簪子怎么办?我怎么反驳?”
  “那不是更好吗?”
  “做生意是要赚钱,但是赚钱也得有个底线,不是越多越好,是适可而止。经商也是有规矩的,要赚钱但是不能唯利是图。福晋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肯定是用大清的标准衡量,可是你们知道吗?一旦福晋定了价,我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权利!给异域商品制定价位的是我,我熟悉这些东西的本钱,这是那边大姐和王爷给我的命令!”
  “主子!主子奴婢错了!您别生气好不好?”鱼儿一下子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今天的冲动犯了主子多大的忌讳,赶紧跪在云儿的面前:“奴婢无知!奴婢……”
  “好啦!动不动就下跪!赶紧起来,我又没有怪你!有些事你们不知道内情。如果说我定的太低可以稍稍提一点,但是说一个这样的簪子卖一两银子就等于打家劫舍了!”
  “奴婢错了,请主子责罚。”鱼儿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主子极少和自己这么严厉,说明自己是真的气着她了。
  “赶紧起来好不好?”云儿最害怕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伸手把鱼儿拉了起来,嗔怪地说:“多大点的事儿值得这样?不知者不怪罪。”
  云主子病好了以后,就没见她发过脾气,怎么今天发了脾气?其实鱼儿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错离谱了,既然经商就要赚钱,赚钱就是赚的越多越好,怎么还生气了?
  水儿也吓够呛,庆幸自己没多嘴。其实她和鱼儿是一个看法,云主子带回来的东西那么好看、那么精致,肯定能多卖钱。大老远的把东西带回来不就是为了赚钱吗?
  主子拿出来的那根簪子要是大清出产的,怎么也能卖二三两到五两银子,再少也不能少于一两银子,最低也得五百文吧?主子的意思是超过三百文都不行。这些可都是咱们大清没有的新样货物啊,要是卖低了以后往上涨钱就不容易了。
  虽然是心里这么想,说出来是万万不敢的,鱼儿姐姐都碰钉子了。
  看云主子的意思是对福晋也有点不满,也是啊,鬟儿一再挑事,福晋都没有给主子出口气,搁谁心里也不痛快。不管怎么说,云主子也是王爷的女人,跟王爷是夫妻关系,还给王爷生了三个孩子,你鬟儿是谁呀?没事就说三道四的,换一个人大嘴巴就呼上来了。
  其实云儿也没有太严厉的言辞,但是在鱼儿来说就是很严重地冲撞主子了,很害怕也很后悔。最后悔是说让福晋给定个价,自己是主子房里的人,怎么向着福晋说话了?这不是背叛主子吗?越想心里越窝心。鱼儿不知道主子说的那位大姐是什么人,但是提到定价的事是大姐和王爷说由主子说了算,这里边就没有福晋的事了。自己是把福晋抬来压制主子吗?这以后主子还能信任自己吗?就觉得自己的过错太大了!回家做饭也是一路哭着做完的,水儿怎么劝解也不听。她对云儿没有任何的意见,就是恨自己没长脑子,其实是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
  且不说各人怀的心思,晚上是水儿的班,老早就来陪云儿了。揣着一百个小心服侍着。在沐浴后到睡觉之前,云儿还是在看拼音,实际上是在看缝纫机,想仔细看看这里都是做什么用的缝纫机。她准备做一批烧卖包投入市场,做烧卖包非常简单,最复杂的一道工序是用金线锁边。如果用码边机来锁,那就简单到家了,一个直径七寸的圆形纱料一分钟就能锁完,用手针锁怎么也得半小时,还不可能有码边机锁的那么针码完全一样大小。
  缝纫机全都在堂屋这堆货物里,就在靠最外面一层货物的第二层。云儿吩咐鱼儿水儿把外边的一层箱子挪走了最上面的一层,去拿那个码边机,纹丝不动!云儿用天目去看,怪不得,一个箱子里面装了四台码边机!还有其他的附件、安装工具什么的。
  那就明天再说吧。田亮和纳兰每天早上都来报到,让他们来拿。
  再说鱼儿,回家以后把饭做好了,服侍田亮、田蕊父女用过晚膳,然后帮田蕊和田亮沐浴。剩下的时间接着做丈夫的千层底布鞋。
  天黑下来,蕊儿困了,抱着娃娃先睡了。鱼儿收拾一下铺被准备睡觉。田亮从鱼儿身后抱住她,附在她的耳边小声问:“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相公!鱼儿做错一件事,惹主子生气了。”说完抽泣起来。
  “别这样、别这样。咱们躺下说好不好?我家鱼儿嬷嬷一向乖巧,怎么能惹主子生气呢,跟我说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的身份能去劝她吗?”
  “我可以给你支招儿啊,说吧。”
  鱼儿就把白天的事跟田亮说了。田亮琢磨了半天才说:“你犯了主子的一个忌讳,就是不该让福晋来定价。虽然主子和福晋之间已经很和气了,但是有些事还是别过于近乎了。福晋通情达理,她身边的人就很难说。你也知道,这些货物都是陈先生的古董换的,异域那边大姐和王爷都说将来卖货的价位由主子来定,买东西的时候,是什么本钱她也知道,人家自己的钱买的东西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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