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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之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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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怀疑,他难道真的就喜欢自己这张脸吗?
而且说着说着,她才惊觉,他得是有多喜欢她,以他的性格,才能一直容忍着她,为什么她以前会一直坚持认为他并不喜欢她?留着她又没半点用处,添堵吗?
她觉得羞愧,伸手拽住了他的手,道:“王爷,其实是我的错,你不知道你没有想起来,所以你不知道我以前有多么不可理喻,对不起。”
她道,“我没有想离开王爷,以前或许有过,但现在没有了。我那样说,只是想知道王爷在想什么,我,我只是担心王爷,我其实是担心你记起前世的事情,会觉得我并不值得你,不值得你喜欢,不配做你的王妃,所以我才那般说 … 这样说,好像你不记起那些事情还要更好一些。”
自己先将担心的事情说出来,好像这样,就算真的发生了,也变得没什么了。
“我知道。”
她的心思在他眼里已经越来越透明,可也正因为看得太清,反而更难受 … 因为她说出那些话,是真的可以做得出的,他在乎她,一直比她在乎他要多很多。
可是前世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结果。
他道:“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你想要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只要能给的,我总会给你。”
明珞呆呆地看着他的目光,心像是突然被什么刺着了似的,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疼,可很快那疼痛蔓延开来,只觉得痛到喘不过气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放开他的手,再抱住他,踮起脚,第一次主动去吻他,可是她刚贴上他的唇身体便已经被他拉到他怀中,然后他低头先吻了进来,这一次因着她的主动,他总算是恢复了以往的侵略性,可是明珞却在他控住战场的时候挣扎着推他。
她道:“王爷,我喘不过气来,您可以让我试试吗?”
京城,长华宫。
明老夫人入到殿中就要给明琇行跪拜大礼,明琇亲自上前扶了她,然后领着她去了内室,宣退了身边左右的闺女,就给明老夫人跪下了。
她哭道:“祖母,请祖母救我。”
明老夫人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拉她,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明琇摇头,哭道:“祖母,现在除了祖母,孙女再不知道何人会救阿琇,阿琇求祖母,救救我,还有,”
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道,“还有我肚中的孩子。”
明老夫人大惊,她道:“娘娘,您您已经有了陛下的骨肉?既如此,你更当爱惜你的身子,如何还要这般?你且先起来坐下说话。”
明老夫人扶着明琇坐到凤榻上,心中惊疑不定,她问道:“娘娘,您身怀龙种乃是大喜事,为何这般模样?”
明琇道:“祖母,祖父他,什么都没跟您说过吗?”
明老夫人的面色更是变了,她并非寻常妇人,明琇素来骄傲,和她也算不上多亲近,如今突然这般,还是在身怀龙种的情况下,她想到明琇刚成亲时还有提到太后要册封温雅县主为妃时,老太爷的神色,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她沉吟道:“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明琇道:“祖母,孙女成亲之时,便有人在合卺酒中下了寒毒,可致孙女再不能孕,此事祖父也知道,可是祖父却不让孙女告知姑母,原先我不懂是为何,后来才明白,怕是下毒一事,姑母也是知情的,想来是姑母能让温雅入宫为妃的条件之一吧。我的大婚,能动手在合卺酒中下毒的人,能有几个呢?”
她笑了一下,可笑得比哭还难看,低下头去,抚着肚子,道,“所以,这个孩子,我在得知自己有孕之后,一直都瞒着,丝毫不敢露出半点风声。”
“祖母,您知道陛下是如何待我的,这孩子怕是我能有的唯一的孩子了,可是只要我有孕之事露出半点风声,这孩子我怕就保不住他了。祖母,”
她看着面色阴晴转换十分难看的明老夫人,求道,“祖母,我这个皇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不做皇后,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留下这个孩子,他,将来大概也是我在这冷冰冰的深宫里唯一能活下去的念想了,祖母,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求您,求您帮我保下这个孩子吧。”
明老夫人看着哭得近乎绝望的明琇,这个孙女,何时这样过?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阿琇,你别急,这事待祖母查清楚之后再说,你放心,祖母定不会不管你的。”
半个月后。
升平大长公主入宫探视女儿梁妃,两人一起去给明太后请安,正逢庆安帝也在,众人正说着话,宫人突然报说钦天监监正何一唯请见,道是有要事相禀。
明太后宣了何监正进来,何监正给众人见礼后,便跪下禀道:“太后娘娘,陛下,老臣昨日推算梁妃娘娘腹中龙子运数命格,发现小皇子虽命格贵重,但却也多灾多难,梁妃娘娘本非凤命,乃被强行改命,因此小皇子非天命本运之人,怕是劫数难过。”
众人面色皆是大变。
升平大长公主面若寒霜,她看向明太后,心里想的是,这狡诈之妇莫不是以为肃王去了北地,她便不需要自己和肃王制衡,所以就想过河拆桥,赖掉以前承诺过的事,对女儿和她腹中的胎儿不利?
明太后面色也是难看,她想的是,这何一唯是成武帝时就在钦天监的,虽是先帝提拔他坐到监正的位置,但难保他不是成武帝的人,现如今难道是升平大长公主要借着温雅腹中的孩子,又要做什么妖不成?
她看着何一唯,语气难辨道:“哦,那可有破劫之法?”
何一唯道:“有,但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太后心中冷笑,道,果然。
明太后还在斟酌着该如何敲打何一唯一番,一旁的庆安帝却先说话了,他道:“事关朕的长子,不当讲也得讲,快说,朕赦你无罪。”
何一唯拜下,道:“多谢陛下。是陛下的长子命格太过贵重,本应出自凤体,有太阴星看护,才能承得住他的命格,可现如今却因意外发生了错乱。如今能解之法,也唯有请具太阴星命格的皇后娘娘去皇家寺庙中为小皇子祈福三年,承其命格之反噬,免其夭折之灾。”
明太后一掌“砰”一下砸在了桌子上,冷冷道:“荒谬,梁妃娘娘腹中的孩子要皇后去庙中为其祈福三年才能保得住?亏你说得出口,你!”
她已经退让到这个程度,可这孩子还没生下来,就要把明琇逼到庙里去?是不是等生下来之后,自己也得去庙里给他祈福,把他给供着了!
这事,是要置明家的脸面于何处,父兄还要如何看她?还有阿琇明太后气得心肝疼。
升平大长公主先还怀疑这是明太后做的什么局,可现在她看明太后气得就快喷火的样子不似作伪倒是犹豫了起来,这事可她并没有寻过何一唯,难不成此事还是真的?
第87章
何一唯跪地道:“太后娘娘,下官这些时日都在观星台闭门不出,所出之言皆只是下官推测的结果。下官职责所在,事关皇嗣,必须以事实直言禀告陛下和太后娘娘,但至于事情究竟该如何定夺,就非下官可妄言,还请太后娘娘和陛下恕罪。”
众人面色各异,大殿中一片静寂。
还是庆安帝率先打破了平静,用他那公鸭般的嗓子刺耳道:“监正既是以事实直言禀告,又是何罪之有,你且起来吧。”
他说完又转头看向明太后,道,“母后,事关皇嗣,依朕看,不若就让皇后去寺庙中祈福吧,梁妃腹中的皇儿好歹也要唤她一声母后,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置皇儿于不顾。”
明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冰冷,饶是庆安帝和明太后拧惯了,也被她看得有些害怕,目光下意识就躲了躲,可是刚躲开他又觉得自己没错,复又理直气壮的对上了明太后的目光。
他觉得,明琇那样虚伪薄情的毒妇,让她去寺庙念念经,也能去去她身上的秽气 … 这便是庆安帝了,明琇不站在他这边,他厌恶,顺着他帮他行那些龌龊事,他更厌恶她,说她虚伪薄情。
明太后再不喜欢明琇,可那到底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侄女,而且明琇这个皇后后面代表的就是明家,儿子这样的态度还是让她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和悲凉。
这样的儿子,还怎么能让明家,让自己的父兄为他付尽心力,拼尽性命地辅佐他?
她看得无力,转开了目光,又看向了一脸惶恐和不知所措的温雅,道:“梁妃,此事你怎么看?”
温雅摇摇欲坠,她怎么看,她怎么看?
她抚着肚子起身跪下,未语泪先流,哽咽道:“母后,母后,儿臣”
明太后看她神色不似作伪,叹了口气,道:“柔儿,你身子重,快先起来吧,钦天监的推盘也未必全准,你且先不要担心,好端端地吓坏了身子。”
“再说,此事就算是真,也未必就没有别的法子可解,你且先别着急,只管宽了心养胎即可,哀家,定会好好查问清楚的。梁妃,你记住,你腹中的孩子,他也是陛下唯一的血脉,哀家唯一的孙子,哀家看重他的程度不会比你低,所以你相信哀家,定会保得他的周全。”
又对一旁坐着面色沉重,一直未有出声的升平大长公主道,“升平,柔儿的这胎才三个月,尚未安稳,你回头且帮哀家好好劝一劝她,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千万别先把自己给吓着了。”
升平大长公主此时心中也是惊疑不定,情况未明之际更不敢善作表态,所以明太后这般说,她便也先应下了。
这日下去后,明太后和升平大长公主都去查了钦天监和何一唯,但她们查来查去,也查不到任何异样。这近一个月以来何一唯都在观星台闭关演算,几乎未曾踏出过半步,明太后未曾召见过他,他也未曾见过什么外人。
而且何一唯清心寡欲,亦无家室,一心只沉迷于星象命理之术,一向远离朝堂之争,并不是会被轻易收买之人。
可这样的结果却并没能令明太后和升平大长公主脸上的阴影退下去半分,那心反是沉得越发厉害了起来。
什么‘命格太过贵重,本应出自凤体,有太阴星看护,才能承得住他的命格,免其夭折’,说的难听点就是个不应该出生的,占了不属于他的位置。
从升平大长公主的角度,这不是明太后的阴谋,才更令她难堪和恼怒,也后患无穷。
还有,让明琇去寺庙中为这未出世的孩子祈福三年,这事说出去简直是荒谬又狂妄 … 温雅入宫后就受皇帝专宠,现在竟然借着皇嗣逼皇后出家祈福,也太过骄横跋扈,简直是奸妃的典型,升平大长公主如何肯让女儿担这个名声?
可若是只有此法可免孩子夭亡,哪怕未必是真,她也不敢赌。
所以明琇必须去寺庙,且还要寻个正当的理由掩人耳目。
皇宫,长华宫。
明太后进入殿中,宫人出来迎接,掌事女官秋芙禀告道:“太后娘娘,这几日皇后娘娘一直都在后殿的小佛堂诵经,还请太后娘娘容奴婢进去通报,请皇后娘娘过来迎接太后。”
“不必了,你且领哀家去佛堂吧。”明太后道。
“是,奴婢遵旨。”秋芙垂首应下。
小佛堂设在后殿偏角,一路走过去,约莫是快将入冬的缘故,渐见萧瑟。
小宫女掌开门帘,明太后入到小佛堂之时,原以为会见到一个跪在佛前,哭哭啼啼伪装了各种情绪的明琇,可是她踏进房门,见到的却是空荡荡的佛像,转过头寻去,才看到案几旁正端坐着慢慢抄写着经文的明琇。
明太后入了房门片刻,明琇写完正在誊写的那字,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明太后,就是一怔。
她反应过来后便立时放下毛笔,起身行了出来,然后伏地拜道:“母后,儿臣不知母后驾到,未能出去迎接,还请母后恕罪。”
“起来吧,是哀家不让她们通报的。”明太后道,声音是许久不见的柔和。
自上次明琇在慈寿宫暗害明珞一事之后,这几个月以来明太后都对明琇冷淡了下来,就是请安,也让她从每日的请安改成了十天一请,上一次请安的日子明琇又称病,说起来明太后已经有大半个月未曾见过明琇。
她命人扶起了明琇,自己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又命明琇坐下,仔细端详了她一番,见她面上未曾施半点胭脂,形容消瘦,略有憔悴凄苦之态,但却还算镇定,心里软上了许多。
她宣退了众人,让心腹女官在外守着,才柔声问明琇道:“阿琇,钦天监推算梁妃腹中胎儿命格一事,你可是已经知道了?”
明琇垂下眼,道:“回禀母后,儿臣已经听说了。”
明太后叹了口气,她道:“阿琇,你祖父应该跟你说过,为何姑母要让温雅入宫吧?升平大长公主自视身份尊贵,一向目中无人,且野心勃勃,姑母让温雅入宫,不过是因着肃王,被逼无奈之举,但也只是权宜之计。”
“去寺庙祈福一事,的确让你很受委屈,可是此事仔细想想,却未尝不是一个韬光隐晦,为你增添筹码,坏梁妃和升平大长公主根基的机会。对外,只需说你是因为近几年边境不稳,战乱连连,天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而心感不安,为保国泰民安,才主动提出去皇家寺院为国祈福三年的,而大臣那边,姑母却会将升平大长公主和梁妃骄横跋扈,仗着皇嗣逼你出家的事情传出去,这样你们将来的处境就会完全翻转。”
“你放心,只要有姑母在,有明家在,总有一日,姑母会再将你接回来,这皇后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有这忍辱负重的三年,你未来也会更宽广。”
明琇听着明太后的劝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看着明太后,眼中滴出泪来,起身,又在明太后面前跪下,道:“母后,儿臣有一事,一直未敢跟您说。”
明太后愣住,她停下原先的话,看着明琇跪下,也未再唤她起来,只问道:“何事?”
明琇看着明太后,道:“母后,儿臣已身怀龙种近四个月,儿臣愿去天源寺诵经祈福,只求母后也能保下儿臣腹中这胎儿。”
明太后不敢置信地盯着明琇,眼中的讶异之色几乎未有遮掩 … 当初合卺酒中的寒毒,是升平大长公主亲自准备的,不可能有问题,那阿琇现在如何还能有身孕?她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琇看着明太后眼中的神色,更加笃定当初下毒一事太后即使不是主谋也必是知情的,她心中更凉,面上神色也更清冷了些。
明琇跪着,明太后看着她脑中万千猜疑,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可是就算明太后心中有万千猜疑,例如她到底有没有喝那酒,如果没喝,是谁告诉她那酒有问题的?可是有关那酒的问题她半句也不能问,因为问了,就等于承认那毒是她下的了。
终于,明太后出声道:“阿琇,你怀有身孕一事,可是千真万确,此事哀家可未曾听太医说过。”
明琇惨然的笑了笑,道:“母后,现在陛下的后宫就是梁妃的天下,祖父祖母都教导过儿臣,让儿臣为长远计,先避其锋芒,此时此刻,儿臣如何敢让人知道儿臣比梁妃还早有身孕一个月,儿臣为免母后为难,就是连母后都不敢告诉。但儿臣有孕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不说儿臣自己就会些歧黄之术,祖母上次已经带了个会把脉的老嬷嬷给儿臣把过脉了。”
就是说母亲已经知道她已有身孕一事。
明太后面色转换,终于又问道:“何监正推算梁妃腹中孩子命理一事,你之前可知道些什么?”
明琇摇头,道:“母后,何监正刚正不阿,儿臣从未接触过他,那推算命理之事,之前断断是不知道分毫的。儿臣,还是这两日听小宫人磕牙,才听得了些。此事,”
明琇看着明太后,鼓着勇气道,“依儿臣斗胆猜测,何监正不知儿臣腹中亦有皇嗣,他观测天象进行演算,很可能他测得的小皇子的命理可能根本就不是梁妃腹中胎儿的命理,很可能是儿臣腹中的这个孩子。”
“因为他说这孩子命格贵重,本应出自凤体,有太阴星承其命格才对。可是若是将这命格强加到梁妃腹中孩儿身上,那孩子便会承受不住,只会夭折而亡,母后,定是何监正观测天象看到了这孩子的星命,却不知儿臣有孕,才把这星命强加到了梁妃腹中那孩子身上。”
何监正的星象衍理之术向来精准,这话,明太后听得心惊。
但她到底是明家女,心还是向着明家的,现在天时地利,正好借着去寺庙祈福将明琇送出去诞下孩子,又有何一唯这一番话,将来也好为其正名,若是北地那边的事情顺利,她也根本不必再忍升平大长公主多久。
所以明太后沉默良久后,道:“你起来吧,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所有事情哀家会替你安排好。”
北地的冬天很冷,到了十月底,外面竟然已经飘起了飞雪,明珞体寒,本来就怕冷,所有到了这时候便整日里都窝在了房中,再不肯出去了。
赵铖怕她闷,便把书房布置了,在他处理公事之时,她便窝在一旁看些闲杂书。
这日明珞正在看着郭夫人伍氏提上来的有关药堂和药场的章程,就见赵铖随手扔了一封书信给她 … 是从京中刚刚传过来的密信。
明珞狐疑地看了赵铖一眼,得了他的示意,伸手捡了那信展开来看,那上面正是明琇瞒了身孕,已去皇家寺院为梁妃腹中胎儿祈福一事,包括钦天监何监正的话,前前后后清清楚楚的写在了信上。
明珞看完后惊呆半晌,然后道:“王爷,何监正那什么命格贵重,要有太阴星承其命格之事可是真的?还是明琇,不,这是太后为了掩护明琇腹中的胎儿,一手安排的?”
赵铖眼中的嘲色一闪而过,他道:“皇后有孕一事,八月初我便已经得了消息,升平是不会允她先诞下皇子的,所以我便传书给了何一唯,安排此事。事后你祖母又求到了我这里。”
明珞呆呆地看着他,就听他又道,“不过是天象一言,其他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
第88章 番外
番外…阿珞要的主动
尽管赵铖知道阿珞只是在试探他,可是听她那么轻易地说离开他,换一个身份重新开始生活还是会让他的心紧缩,上上落落,她一向知道怎么捏着他的心去揉搓,以达到她的目的。
再加上这段时间因为乍闻前世的影响,他一直不曾再和她亲热过,所以两人把话说开,又是阿珞从未有过的主动,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吻,便已经点燃了他压抑的情绪。
她的唇刚贴上他的,柔软馨香,他便已忍不住将她拉到怀中,按了她动弹不得,摩挲着她的唇瓣,然后深入进去,之后一路点火,愈演愈烈,他只有重重的按着她,吻着她,才像是心完完全全的落在了实处。
可他的心是落在了实处,阿珞却觉得自己就快像一只大浪中的小舟,即将被淹没过去。
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完全由他掌控,她的心和情绪都任他拿捏。前世的时候他冷待她,她便只能被扔在王府,惊惶无助,他在床笫之间直接粗暴,她承受得很痛苦,明明不喜欢,也只能忍受着承欢。
而现在,也是他想要就要,他不想面对她,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就拉开两人的距离,而她就只能承受着他决定的一切,甚至现在,她连自己身体的反应她控制不住,完全由他把控。
这让她很不喜欢。
她挣扎着推他,在他怀中低声道:“王爷,我喘不过气来了,您可以让我试试吗?”
赵铖此时的情欲已经尽数被挑了出来,可她挣扎得厉害,他勉强停了下来,粗哑着声音问她:“试试?试什么?”
明珞的手抵在他的胸前,脸上发热,这个时候再重新回到开始好像很怪,她自己都有些失了情绪,但觉得自己不应该妥协,所以吸了两口气吐出,冷静了一下,还是很认真道:“王爷,前几日你不想理我的时候就不理我,现在你要这样就这样,我感觉自己好像深宫怨妇只能坐等着您的临幸,我不喜欢这样。”
赵铖一怔,深宫怨妇坐等着他的临幸?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是她的表情认真,他一向自控力惊人,此时慢慢也从情欲中稍褪了些出来,但看着她面色绯红,双眼娇媚,又忍不住情潮涌动,他忍耐着哄她道:“阿珞,前几日我并非不想理你,也并没有不理你,只是不想没有在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前,随便亵渎你罢了。”
“那现在呢?”明珞问道,“现在你也没有完全记起前世的事情啊,为何又这样了?而且,王爷难道您打算在没弄清楚前世事情之前就一直都不碰我吗?”
赵铖总算有些明白了。
他的手抚着她的后背,不过不知为何他有些喜欢她的这个怨念,所以很不厚道地笑了,低声道:“阿珞,你这是在怪我前几日冷淡了你,未和你像现在这般吗?那现在我就好好补偿你,都给你好不好?平时你不总是求着我不要不要的,原来都是口是心非吗?”
“王爷!”明珞大窘,道,“王爷,您,您想些什么呢?”
可是在他似笑非笑又满含深意的眼神中,她想否认却也无济于事,更令人羞恼的事,先前她的话字面上却好像还真是那个意思。
羞愤中,她又听到他用哄着孩子般的语气宠溺道:“宝贝,你放心,这几日我只是在忙着查些典籍,看看是否有些秘法可以诱发记忆,但也只是这几日而已,我怎么会舍得一直不碰你,你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的。”
明明是低语,那个要字却好像又重又长,只说得明珞脸像是要烧起来。他平时多寡言,可是在床笫之间,要说的情话原来也可以这般无底限,不要脸至极。
她扒拉着他的胳膊,阻止他在她背后的不规矩,掐了掐他,又深呼吸了几口气,重新冷静了一些,才道:“王爷,不,不是这样,你不要说着说着就将话题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反正,我就是不喜欢,”
她咬了咬牙,豁出去般道,“不喜欢你想要就要,你不要就不要,我不要这样。”
赵铖微愣,这可怎么也说不清的,可是他真是爱极了她在他怀中撒娇的模样,遂柔声哄道:“好,宝贝,那你想怎样?我都顺着你可好?你刚刚说要让你试试,你想要如何试?”
明珞抬头看他,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道:“那王爷,这一次,你不许像刚才那般,不要像那样强迫我,只回应我,可以吗?”
她说的含糊,但赵铖向来敏锐,大抵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心里动了动,笑意更深了些,也想看她到底是想如何试,便道:“好。”
说完便看着明珞,那目光温柔又宠溺,又像是勾子一般,能把人的衣服全剥光,直看得明珞心里因为羞窘而胆颤。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闭了眼,伸手攀上他的臂膀,又主动贴上他的唇,还要低声道:“你不要动。”
她亲吻着他,小心翼翼的,扫着他的唇,然后软软的启进去,又甜又滑,比最甜美的甘霖还要可口,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软软的带着馨香,手在他颈后,指甲掐着他,这样简直像是无数只蚂蚁啃噬着人的心和身体,让人痛痒难耐。
赵铖哪里再忍得住,可他刚用力抱了她压下去,就被她嗔恼地唤着“王爷”,推开。
然后再由她主动,不允许他主动的深入。
如此反复几次,赵铖原本对她就没什么抵抗力,现在就是金刚心也被她撩拨得绷到了极点,就好像饥渴到极点,有人拿了香甜的汁液在你的唇间只蘸上那么一点,不停的诱惑着,却就是不肯让你饮用。
他忍耐得额上的汗都冒出来,道:“阿珞,你这是故意在惩罚我吗?”
明珞停下动作抬头看他,看他面色隐忍,道:“你刚才不是答应我都顺着我吗?”
赵铖无奈,他一把抱了她,不理她的惊呼就走到了床前,将她扔到了床上,然后压着她看着她不悦的表情道:“阿珞,我是答应你,可你这般撩拨,我又不是石头,你还要让我毫无反应吗?”
他看她还是皱着眉,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再到嘟起的小嘴,伸手握住她的手在自己腰间,引导着她帮他除衫,然后低声道,“宝贝,你想要主动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只点火不灭火,你看,现在的局面都是你引出来的,还是我不想要就不要嘛?我答应你,什么时候你想要我都给你,还不行吗?”
这是什么话?她那么饥渴吗?她气恼地掐他,他便抱了她又哄道:“好了,阿珞,我答应你,只配合你,你继续吧,看我能忍耐到几时,但是我爱你,不可能完全毫无反应。”
又低声道,“宝贝,你第一次尝试,我总会不习惯,我看这种事情我们还是要慢慢试的,你多试几次,我们就会习惯了。”
明珞看他表情古怪,听了这话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拧了眉刚想去想想这其中的问题,就听他又在她耳边叹气道,“阿珞,你不是要主动吗?如果你再这样发呆,后面的事情便仍是我做了算了,我的忍耐力并没有你想象的好。”
他拉了她的手探下去,她像是被火烫着,猛地抽了手回来,吓了一跳,也彻底被绕了进去,道:“你不许动。”
第89章
赵铖说,是他安排了钦天监监正何一唯的那个命格天象之言,而且祖母还曾为了明琇之事特意求过他。
明琇前世也有了身孕并最终诞下了嫡皇子,可那时温雅并没进宫,而现如今的情况,太后早承诺了升平大长公主,明琇不能有孕,那明琇也只有借着去寺庙祈福才能保下这个孩子了。
所以这事虽让人意外但却不难理解,让明珞不解的是祖母竟然会为了明琇的孩子去求赵铖。
这可是皇帝后宫的秘事,事关皇嗣,祖母去求赵铖,这意味着什么?
明珞歪头看他,道:“祖母求您王爷,这样的事情,祖母怎么会求到了您这里?这事姑母知道吗?”
赵铖看她窝在软榻上皱了眉寻思着,微微还带了点小迷惘,小小的身子裹在雪白色的狐裘衣中,肌肤莹白散发着光泽,十分的玉雪可爱,他脑中闪过她昨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心里又热了起来,自那次她定要试着什么主动之后他对着她越发的没有抵抗力,好像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着他的心神,惹他心里悸动不已。
不过他并不排斥这种滋味,爱一个人并且她就在你身边远比永无边际的寂寥更要让人上瘾。
他起身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道:“明太后事前并不知道皇后有孕。”
他看着她的眼睛,续道,“至于你祖母,阿珞,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人尤其是。局中一子稍有变动,就会引发全局转变,你不必将自己桎梏在前世的记忆之中。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和以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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