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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撩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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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她不服老嬷嬷管教,冲到苏皇后面前叫喊自己是清白的,被苏皇后指着鼻子教训:“以下犯上,没规没距,宫规伺候。”
  太子妃便被几个嬷嬷抓住,左右开弓,扇了二十巴掌,脸颊高高肿起,打得发髻都散乱下来,狼狈不堪。
  期间,还被苏皇后恫吓,马上请旨皇帝,废掉她这个目无尊长的太子妃。
  傅宝嫣心底怒极,脑子也被巴掌呼得失去了理智。她前脚出了苏皇后宫殿,后脚就抢夺了一匹高头大马,问清楚了太子去向,就疯了般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疾驰冲来。
  她心底的愤怒和怨恨,全冲进了眼神,狠辣无比。
  她如此狠辣的目光,太子之前哪里见过?
  于是乎,太子彻底呆住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太子,小心!”
  一个侍卫,猛冲过去,扑倒了太子,这才避过了骏马的铁蹄。
  可傅宝嫣真的是疯了,心想,反正要被废掉了,这一生都无指望,不如与太子这个负心汉同归于尽。于是,一次没撞击成功,她竟调转马头,再来一次。
  公然踩踏太子,她真的是被气疯了,嫌弃马匹不够疯,她拔出簪子狠刺马屁股。
  大黑马一声长嘶,四蹄朝着倒地的太子飞踏而去。
  “啊……”
  “啊……”
  躲远的人群,纷纷捂住双眼不敢看,一阵阵惊叫。
  马蹄即将踏上时,有侍卫急急赶来,抽出佩剑,击毙了被傅宝嫣拔出簪子猛刺马屁股导致疯狂奔走的大黑马,又制服了发疯的太子妃,太子才得救了。
  傅宝嫣被侍卫反剪双臂,扣押跪地,头发散乱像个女鬼似的挡住半张小脸,另外半张脸高高肿起满是巴掌印露在外头,形容狼狈,像极了路边的疯婆子,哪里还是曾经那个明艳照人的太子妃?
  一丝一毫也看不出。
  “萧嘉,你这个负心汉,我瞎了眼,才曾经看上了你!”
  “自己没本事,却反怪我娘家势力不够,拖累你至此?你个窝囊废,你个没本事的废物!”
  “你脸上的伤,鬼知道是哪个小贱人给弄的!竟栽赃到我头上?说不定是你欲强。暴傅……”
  傅宝嫣昂起下巴,形同疯子,满嘴喷粪骂个不停,将太子给骂成了天底下最最窝囊不堪的废物。但当她企图瞎编“太子意欲对傅宝筝不轨,傅宝筝百般抵抗不从,抓伤了太子”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破布,堵住了她不停喷粪的臭嘴。
  太子差点被马蹄踏死,这惊魂一幕,吓得他浑身发抖。再后来亲耳听到傅宝嫣一口一个“废物”地骂他,还有那蔑视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坨。屎,太子萧嘉完全震惊了,震惊到身子都忘记颤抖了。
  他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疯婆子,就是他真心真意爱了数年,捧在手心维护了数年,还为了她,放弃了筝儿的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第119章 
  眼前的傅宝嫣,令太子无比陌生。
  几步之遥; 这个咬住破布; 狠戾摇头挣扎,像疯狗般跪在地上想叫却叫不出声的蓬头肿脸女子; 与街头的乞丐婆子无异,令太子作呕。
  下一刻; 太子竟趴在草地上真的呕吐起来。
  “呕……”酸水都吐出来了。
  远处躲起来偷窥的妇人、姑娘; 以及众男子们纷纷捂鼻; 嫌弃地再往后退去两三步; 生怕太子呕吐的酸水溅到他们蹭光瓦亮的鞋子上; 恶心死人。
  傅宝嫣见太子竟对自己恶心得吐了,越发暴怒不堪; 疯狗般要跳过去撕打太子。
  很快,一队御林军奉命前来押走傅宝嫣; 一路拖行下山,她双腿破了,血染一路。
  “哇塞,狗咬狗,真精彩!”大树后; 央儿偷偷鼓掌; 小手拍红后; 悄悄扯傅宝筝问道,“众目睽睽下谋刺太子,她是不是要被定罪斩首了?”
  傅宝筝轻轻点头:“应该是。”
  却不曾想; 萧莹莹眨眨眼,淡淡道:“谋杀未遂,死不了。”
  “啊?”央儿惊了,“都这样了,还死不了?”
  萧莹莹站在高地,往山下小路一看,斜睨一眼被拖下去的傅宝嫣,声音凉凉的:
  “她是进过蝴蝶谷圣地的太子妃,还被蝴蝶灵药救治过,地位非同一般,死不了,顶多被废去太子妃头衔,降为侍妾。”
  央儿:……
  傅宝筝:……
  那岂非太便宜傅宝嫣了?
  下一刻,傅宝筝隐隐起了另一个念头——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对撕破脸的傅宝嫣来说,继续活着,活在太子身边,日后见太子宠爱别的女人,与他人诞下子嗣,才是最大的折磨。
  萧莹莹心下赞同,抬头不见低头见,才是对傅宝嫣和太子最好的惩罚。
  狗男女么,狗咬狗,咬到死,才最解恨呢。
  果真,当天夜里传出消息,太子妃被废,以太子侍妾的卑微身份连夜押送回京,跪进东宫小佛堂,在柳侧妃看押下日日向菩萨忏悔。此乃后话。
  ~
  且说当前,太子妃被拖走,太子也磕坏腿骨被抬走后,山头又恢复成最开始的样子,该比赛的比赛,该闲聊的闲聊,所有的嘲讽全围绕太子夫妇展开。
  “呀,一对浑臭的夫妻走了,山头的空气都清新起来!”央儿夸张地仰头,深呼吸一口。
  傅宝筝抿嘴一笑。
  萧莹莹难得好心情,笑道:“咱们央儿,总爱瞎说大实话。”还怜爱地摸摸央儿的小脑袋。
  央儿双腿一蹲,迅速躲去,不爱被当做小狗狗似的摸。
  萧莹莹探出去的手顿在半空,连央儿的头发丝都没摸到,似乎不甘心,方向一转,朝傅宝筝头顶伸来。
  “哎呀……”傅宝筝惊呼一声,掉头就跑,身前垂落腰间的帽纱猛地震荡,竟比央儿动作还夸张几分,逃得惶急。
  萧莹莹:……
  侄女、亲闺女都嫌弃自己,委屈。
  央儿却是蹲在几步之外,笑得“哈哈哈”的。
  那头的傅宝筝迎风跑去,纱裙贴在身上,不盈一握的小腰顿显无疑,那么纤细柔弱,令人忍不住担忧下一刻她就被山风刮飞,吹到坡下去。恰逢傅宝筝跑到一个风口,吹得身前的白色帽纱裂开一条细缝,露出白生生的侧脸,如白牡丹绽放的第一片花瓣,白嫩诱人。
  萧莹莹是个女子,都看愣了神。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家小女儿真的长大了,身段婀娜,已经美到随随便便一个背影,一个侧脸就令人浮想联翩的地步。
  更别提树上那个偷窥的公子哥了,他直勾勾望着跑在风中的傅宝筝,看着她的曼妙身影,看着她的倾城容颜,他喉头滚动一下,胸口撩起一团火来,兹兹地燃烧。
  越烧越旺。
  央儿玩心上来,双手做喇叭状,大喊一声“筝儿……”
  傅宝筝听了,伫立风中,回眸一笑。
  然后,耶律野就看痴了。
  耶律野曾背诵过一句中原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当时嗤之以鼻,只道中原才子忒爱胡吹,写法太过夸张。可今日,真真切切领悟到诗里的魅力。那姑娘回眸一笑的刹那,仿佛伴随无数花苞绽放,花瓣一片又一片绽开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畔,扑簌簌,扑簌簌,一朵接一朵,红的、黄的、蓝的、紫的,铺天盖地,应了那句“乱花渐欲迷人眼”。
  耶律野认出了这个姑娘,是昨日马车上急扯碧竹帘那位。
  “太子殿下,她是傅国公傅远山的嫡次女,闺名叫傅宝筝,还不曾许下人家。”贴身侍卫鹰子单膝跪在树枝上,小声道。
  “这么美的姑娘,居然还没定下亲事?”耶律野不大信,他都做好抢亲的准备了。
  鹰子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送上:“原本上门提亲的很多,偏这姑娘近两年被晋王世子萧绝缠上了。那晋王府行事霸道蛮横,无人敢触他家霉头,就耽误了花期。”
  “哦?”耶律野笑了,漫不经心的,“萧绝,可是大坞王朝最出名的那个纨绔?”连他这个北离太子都听说了,你说萧绝这个纨绔得有多出名。
  鹰子低头默认。
  耶律野捏捏下巴,笑了,一个纨绔,看来天助我也,这姑娘的爹娘铁定舍不得将她许给一个纨绔。与一个专靠祖上基业的纨绔放在一起,简直将他耶律野方方面面都凸显得格外出类拔萃。
  对于傅宝筝,他是势在必得,绝不容错过。
  “去,你想办法调开她娘亲。”耶律野小声吩咐道。
  鹰子心下了然,他家太子殿下想与傅姑娘独处。


第120章 
  秋高气爽; 山花满地; 绿柳横坡; 处处风景如画; 无不令人神清气爽。
  太子夫妇遭了殃,央儿满心欢喜,恰逢林中鸟雀追逐; 俏皮可爱,她一时兴起,就扑过去追逐回眸一笑的傅宝筝; 活像一条抓捕小兔的大尾巴狼,傅宝筝盈盈一笑,掉头就跑。
  姐妹俩一前一后在高高的坡上追逐嬉戏,跑过一排排大树; 不时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比空中追逐的鸟雀还欢快三分。
  萧莹莹立在路边眺望,也笑了; 还是年轻好啊; 活力四射。不禁羡慕起来。
  “还是柔嘉郡主有福气; 大女儿已是貌若天仙; 嫁得也好; 这小女儿更是比天宫仙女还美上三分; 以后也不知谁家少年郎有福气能娶了去。”猛然从身后林子里走来一个贵妇人,上前与萧莹莹殷勤地打招呼。
  “呀,是周夫人; 好久不见。”萧莹莹笑着回应。
  两人本就有些交情,周夫人又极会找话题,一下子就击中了萧莹莹的心病,两人围绕京中各家姑娘的婚事展开了。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站在原地你一句我一句,甚是火热。
  周夫人余光一扫,傅宝筝姐妹跑出了视线范围,不知去哪了,心下一松。
  原来这周夫人男人在鸿胪寺当差,专门接待各国使臣的部门,与北离太子耶律野有些交情,周夫人此时便是奉命前来绊住萧莹莹的。
  山坡那头,傅宝筝跑累了,坐在菊花满坡的高处,莹白小手将帽纱撩到帷帽上,用夹子定住,露出小脸来,眯着眼眺望满山坡的菊花。
  这片菊花是野生的,无人打理,在风和雨的滋润下却生得好极了,比家养的好看。傅宝筝从坡上看到坡下,入目处,金灿灿一片,山风一吹,麦浪一般向下涌去,生命力旺盛。
  “央儿,野菊花就是不一样,连花瓣都肥嫩多汁。”傅宝筝看中了一朵壮丽肥大的,弯腰低头去采。
  忽然一阵强风从背后刮来,伴随着“咚”的一声,她头上的帷帽飞了,在斜斜的坡地翻滚而下。
  “哎呀。”傅宝筝惊呼一声。
  央儿按住傅宝筝肩膀:“别急,我去给你捡回来,你坐着休息就是。”
  说完,央儿一溜烟跑下山坡,追着帷帽而去。
  可见鬼了,也不知是风太大,还是坡太陡,还是那帷帽成了精,竟一路翻滚而下不带停的,央儿越跑越下,离傅宝筝越来越远,等她捡到帷帽时,都下到谷底了,再返回,可得费上一番功夫了。
  帷帽自然成不了精,却一路被人用石子弹飞,想不往下滚都不成。
  谁这般无聊呢?
  耶律野的属下摸摸鼻子,为了帮主子追姑娘,真是苦了那小帷帽,一次次挨打,怪可怜的。
  属下会心疼小帷帽,耶律野可是没那个闲心,他见傅姑娘终于落单了,独坐坡上,他捏捏下巴,真想就地推倒她,快活一把再说。可理智告诉他不行,她可不是他帐篷里的那些姑娘,想要就要。
  眨眨眼,驱走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耶律野走到傅姑娘上头些的林子里,倏的一下,掏出玉笛,横在嘴边。
  你没看错,他一个草原粗犷大男人,学起了中原翩翩佳公子那一套,玉笛在唇,吸引小姑娘。
  他曾经听闻,中原的姑娘最喜欢浪漫,傅姑娘出身豪门世家,应该也不免俗。于是,耶律野尽量让自己符合中原姑娘的审美,换了一身如玉锦袍,吹着玉笛,往傅宝筝那头行去。
  傅宝筝正将一朵大菊花托在手心,吹散它的花蕊,忽听一道笛音随风飘来,她略想了想,然后回头望去。
  惊见耶律野一身飘逸白衣,耍帅似的两腿放在同一侧,侧身坐在徐徐前进的枣红色汗血宝马上。
  公子如玉,徐徐骑马吹笛而来,是很风雅的事,若是四表哥来做,不知要看痴了多少小姑娘的美眸。可是……
  你们听说过“东施效颦”么?
  说是一个丑女见西施皱眉捧心状很美,丑女便也效仿,效果嘛,你们懂的。
  眼前这个北离太子,他虎背熊腰,络腮胡子满脸,粗犷至极,怎么瞅怎么长得太过着急啊,与如玉佳公子完全不搭啊。最关键的是,玉笛吹得出神入化,才能“绕梁三日,不知肉味”,若是……
  说真心话,傅宝筝是得了四表哥提点,才强行忍住不蹙眉,不逃跑的。
  但是,当耶律野耍帅地跳下马背,自信非凡,朝她笑问他的笛子如何时。
  傅宝筝还是没能忍住,疑惑问道:“这位……大叔,这是你第一次吹笛子吗?”
  不是一般的拙劣啊。
  作者有话要说:  筝儿:四表哥,我的耳朵好可怜
  萧绝:怎么了?
  筝儿:谁听谁知道


第121章 
  被美人嫌弃?
  耶律野面部肌肉登时就紧绷起来, 低头看她,脸色铁青,双眸里狂风呼啸, 俨然是一头炸了毛的凶猛动物,能吓哭小姑娘的那种。他死死抿了抿唇,才压抑住想捏死她的冲动, 半晌, 估摸吓得她也差不多了, 才勉强平静下来, 缓缓扯出一丝笑,故作温柔:“小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吓过她后,伪装方才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再给她一次机会,期待小美人改口。还扬了扬手中的玉笛, 无声诱。惑,只要她改口, 他不仅既往不咎, 还白送她这支绝世好玉笛,多划得来。
  傅宝筝假装没领悟, 歪着小脑袋看向玉笛, 眨了眨眼, 萌哒哒的一字不改重复道:“这位大叔, 这是你第一次吹笛子吗?”真像第一次嘛, 这么拙劣。
  耶律野藏在衣袖下的大手, 握紧了张开,张开又握紧, 握得死死的,手指股都要捏碎那种,力大无穷。这么些年,敢如此羞辱他的,她还是第一个。若非他从没见过这么白的女人,他真要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掐死她。
  手指股捏响四五次后,耶律野从牙缝里一字一顿,挤出几个字:“本公子今年刚满二十一。”
  傅宝筝:……
  技艺拙劣,与年岁有何关系?
  耶律野努力扯出一个笑,说不出的难看:“所以,小姑娘,你不该叫我大叔,该唤我一声哥哥。”
  傅宝筝:……
  敢情他气的是称呼?不是嫌弃他笛子拙劣?
  不过说到年岁……
  “你,你真的只有二十一岁?”傅宝筝睫毛扑闪,不大敢信啊,络腮胡子满脸,皮肤也粗糙。
  听了这话,躲在远处的贴身侍卫鹰子都委屈上了,忽觉他家太子很可怜,真的年岁不大啊,就是长得有些着急了。唉,中原的姑娘胆子忒肥了,搁在北离,那些姑娘心底嫌弃,也不敢出声啊,还一个个红着脸夸赞英俊不凡呢。
  耶律野看着傅宝筝疑惑的表情,听着她的反问,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正要与面前的小姑娘好好理论理论他怎么长相老了?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呼唤:“筝儿!”
  萧莹莹一阵子没见筝儿和央儿,心下不安,怕筝儿又被萧绝缠上了,便寻了个借口摆脱周夫人,走过来寻。不料,眼前惊现一个异族男子,忙冷了声音呼唤。
  傅宝筝见娘亲终于来了,心中喜出望外,忙不迭地小跑过去,上头是素白的窄袖衫子,下系一条莲红长裙,裙摆与外头的水光纱褙子一起随着脚步翻飞,如红莲在湖中荡漾,娇俏动人。
  见此,知她没被欺负,萧莹莹暂且放了半颗心。
  傅宝筝抱住娘亲胳膊,亲昵笑道:“娘,央儿到坡下去捡帷帽了,我在这里等她。”这是解释她为何在这儿。
  萧莹莹点点头,随后看向后面的耶律野。
  傅宝筝大大方方交代道:“娘,这位公子吹笛子路过,恰好遇上了。”
  萧莹莹听了,警惕心腾起。她的女儿有多美,她知道,对面这个打小长在草原的大块头狼,素日所见皆是被毒辣日头晒得黝黑的草原女人,哪里见过筝儿这般白的娇小美人。什么吹笛子,什么恰好路过,怕是故意搭讪吧,手段真是拙劣。
  但耶律野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萧莹莹也算是东道主,不好给他太过难堪。瞅眼对方一脸的络腮胡子,萧莹莹心下一计,假意斥责筝儿:“不得无礼,他是北离国尊贵的太子殿下,面对长辈,要有礼貌,你该尊称一句太子叔叔。”
  这是指责筝儿不该称呼“这位公子”,叫小了辈分,叫得太过年轻化呢。
  傅宝筝憋笑,旋即给耶律野恭恭敬敬行了个晚辈礼,声调无不恭敬:“见过太子叔叔,方才是晚辈无礼了,冲突了叔叔,还望叔叔海涵。”
  耶律野:……
  一句话叫了三遍“叔叔”,真想骂一句草泥马,他有那么老吗?
  只适合当叔叔,不适合当夫婿?
  被小姑娘嫌弃就罢了,还被“丈母娘”点名嫌弃了?
  看着萧莹莹拉走傅宝筝,母女俩先是缓步离开,拐过一棵大树就快步离开,那个急切哟,连坡下的那个捡帷帽的姑娘都不等了,生怕被他这个大叔缠上。那个嫌弃劲哟,涨得耶律野一脸通红。
  耶律野心中憋闷难受,翻身窜上马背,躲在林子里的鹰子急忙奔出来安慰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她们中原女子,不懂得欣赏咱们草原男子的狂野美……”
  “闭嘴!”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听得耶律野亦发难受,一脚踹开鹰子,疾驰而去。
  ~
  萧莹莹见耶律野没追上来,逐渐放缓脚步,寻了个凉亭坐下,令身边婆子返回去接央儿,其余的婆子婢女全退下守在凉亭外。只剩下娘俩了,萧莹莹才拉了女儿坐下,低低地说了一桩往事:“筝儿,二十年前,一场马术竞技大赛上,我的小姑母看上了当时英武不凡的离国太子,小姑娘一颗心坠了进去,千里迢迢嫁入北离和亲。言语不通,水土不服,又举目无亲,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寻不到。不过三年光景,便香消玉殒。”
  傅宝筝听了,心下一惊,难怪方才让自己喊“叔叔”,竟还有和亲公主这桩事在里头。姑祖母嫁的那个男人是耶律野他爹,论辈分,耶律野可不就是她的叔叔么。
  叫“叔叔”还真不是完全寒碜耶律野长相太着急,当然,娘亲寒碜他铁定没得跑。
  萧莹莹继续说和亲公主的故事:“当初小姑母家书上字字句句都是泪,说再也吃不着香喷喷的炒菜,再也闻不到香甜的各类糕点,绫罗绸缎也穿不上……亭台楼榭、九曲回廊一应都没有,全是一个个圆顶帐篷立在草原上,年复一年与羊群相伴,骚哄哄的……”
  傅宝筝听了,心下明白娘亲中计了,怕自己被耶律野哄骗了去,娘亲急急将和亲的苦楚摆出来呢。
  “姑祖母真命苦,怎么偏要看上个番外男子呢,咱们中原大把的好男儿不嫁。”傅宝筝满满的惋惜和不赞同,表态自己无意番外男。
  萧莹莹听了,心下一松,女儿不傻就好。
  可下一刻,萧莹莹又不淡定了,因为傅宝筝详细交代了方才与耶律野之间的光景,还捂嘴笑道:“娘亲,他长得一副大叔样,您信他才二十一岁吗?我是不信的。”
  耶律野那样的人怎会随随便便对一个小姑娘交代自己的年龄?
  无论男女,年龄都是很私密的事。很明显,耶律野对女儿不是偶尔遇上,兴致来了的普通搭讪,是真真切切看中了女儿,将女儿当对象处呢。
  尤其听女儿说,昨日还一连遇上过两次后,萧莹莹心底的隐忧愈发重了。
  这几年声名鹊起的耶律野,简直像草原上的狼王,野心勃勃,听闻被他瞄中的东西,就没有不落入他手中的,真得不到,也要毁掉。
  眼下他看中了筝儿,怎么得了。
  萧莹莹面色一沉,萧绝这头中原狼还没解决掉,又来了一头虎视眈眈的草原狼。
  ~
  话说耶律野回到暂住的偏殿,立马命令丫鬟捧过来七八面镜子,众星拱月般围成半个圈,将他环在里头。
  耶律野摸摸脸,鼓鼓腮帮子,前后左右,各个角度的镜子挨个照一遍,他不肯承认自己长相大叔,不肯承认自己长得老。
  他才二十一,老什么老?
  正该风华正茂,俊美无比。
  “你说,我面相英俊吗?”瞪向正对面高举镜子的丫鬟,耶律野喝道。
  中原丫鬟被他一吼,两股战战,声音都结巴了:“英,英俊,英武不凡……说不出的好看。”
  “你们猜我多大年纪?”耶律野追问道。
  五个中原丫鬟怯怯看了他两眼,犹犹豫豫往小了猜:“太子殿下应该是二十……六?”
  “二十五?”
  “二十四?”
  耶律野气得想骂人。
  “去去去,都下去,小小年纪怎么就一一都瞎了眼呢。”鹰子赶忙摆手赶人。
  五个丫鬟慌不迭地低头后退,即将退到门槛回身跨出去时,又被耶律野给大声唤了回来:“你们几个当中,有擅长打扮的吗?”不求往年轻了打扮,只求对得上自己的年纪。
  被自己看中的媳妇儿嫌弃,还被丈母娘当面嫌弃,这口气咽不下啊,太戳伤他男人的自尊了。
  “有吗?奖赏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
  五个丫鬟面面相觑,然后有个小姑娘还真的学过如何修饰装扮,战战兢兢上前一步,低低地说了自己的方案。
  耶律野听了,不由得往镜子前又凑了一凑,扯着络腮胡子端详了半晌,最后点头同意,决定试试。
  两刻钟后,净了面,抹了一层男子用的膏,带冷冽冬雪味儿。
  座椅下,落满一层浓密的黑胡子。
  ~
  央儿捡回帷帽,与傅宝筝母女汇合后,萧莹莹便借口晒得头疼,一行人径自回了飞霞院,无论谁家夫人来请,都不肯再出门了。与丈夫商量好对策前,萧莹莹不许女儿再出门,要避着耶律野。
  上午安然无事,过去了。
  晌午过后,苏皇后下了一道旨意,说是下午有咱们大坞国和北离国之间的比武大赛,给所有贵妇人和姑娘们都安排了坐席,不得缺席。原来,经过一个上午大太阳的折腾,娇生惯养的妇人和姑娘都嫌累得慌,一个个在宫殿里躲懒不愿出门呢,这样一来,各处赛场围观之人寥寥无几,死气沉沉。
  苏皇后生怕等会的两国大赛,她们也缺席,到处是空座位,太难堪了。
  苏皇后的旨意,萧莹莹还是敢违抗的,何况,两国大赛,摆明了耶律野会在场,那就万万不能去了。万一,众目睽睽之下,耶律野对筝儿耍了什么无赖,逼迫她嫁女儿怎么办?
  决不能去的。
  可没曾想,半个时辰后,国公爷傅远山身边的长随跑回来,笑道:“请郡主安,两刻钟后,是咱们大坞国和北离国之间的比武大赛,精彩着呢,咱们国公爷也要上场,与北离勇士切磋武艺。”
  萧莹莹一惊,怎么傅远山堂堂国公爷也参赛?
  “娘,爹爹上场,我要去呐喊助威。”傅宝筝接到皇后懿旨时,静立一旁默不作声,任由娘亲做主。此刻,知道爹爹要上场,双眼一亮,仿佛已经看到爹爹在比武场上拳打北离武士,脚踢草原巴图鲁的雄姿,英武不凡,扬我大坞国威。
  身为女儿,傅宝筝哪能不去?起身表态,目露坚定,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看向娘亲,满是期待。
  “我也要去!大伯父威武!”央儿也兴奋起来,撸起袖子直囔囔,憋在院子里这般久,她早耐不住了。
  长随也兴奋地站在地上,躬身等候郡主发话。
  萧莹莹一噎,自己夫君上场,她这个做妻子的借病不去观赛,还勉强说得过去。可筝儿和央儿两个小辈无病无灾的,若是缺席,就是大不孝,哪怕真有小病,只要还走得动,小辈们不去都得落人话柄。
  换句话说,不得不去啊。
  萧莹莹银牙暗咬,算了,到时守着筝儿,寸步不离,再多安排几个护卫护着筝儿,在她眼皮子底下,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傅宝筝对这场比赛,心底也在打鼓。其实,早在中午歇晌那会,她已接到了四表哥传书,下午这场两国大赛,务必现身,绝不可缺席。她很清楚,四表哥一定是要利用这次比赛做点什么,可是究竟会发生什么呢?四表哥并未透露。


第122章 
  一刻钟后; 娘儿三个出门,朝赛场所在的山头爬去。萧莹莹走在前头; 傅宝嫣和央儿两个小辈理应落后一步,丫鬟婆子们垫后。
  行宫的秋景很美,沿着后山小径一路过去; 黄叶满地; 绿草横坡,枝头红叶翩跹; 怎么瞅怎么美,傅宝筝一步步行来赞叹; 娘儿三个都快看迷了眼。
  秋景是她们眼中的美景; 殊不知,美人如玉; 傅宝筝落进旁人眼中; 更是一道无与伦比的美景。
  半山腰的平地上,搭起一个环形看台,桌案摆得整整齐齐; 一朵朵遮阳大伞下已坐了不少人。耶律野也早早儿入座; 只是心绪不宁; 一下左脚,一下右脚; 怎么翘二郎腿都不得劲。原因嘛,耶律野早早儿做好准备,要令傅宝筝眼前一亮; 偏偏小美人迟迟不来,好不焦心。
  忽然一抹艳丽的红闯入眼帘,耶律野心下一喜,忙不迭地立起身来往台下看去。只见傅宝筝款步走来,上头是莲红的窄袖衫子,下系一条莲红长裙,如此艳丽的红,一般美貌的姑娘还真驾驭不住,但她肌肤如白雪堆砌,脸蛋、脖颈和小手都白莹莹的,配上如此艳丽的红,反倒是相得益彰,白嫩诱人。
  看痴了耶律野。
  这么白的女人,他真心头回见。
  “美,真美!”耶律野直勾勾盯着小美人,忍不住赞叹。
  傅宝筝听不到赞叹,但察觉一股火辣辣的偷窥直奔脸庞而来,本能地抬头,意外撞进一个陌生男人眼底,男人面庞光洁如玉,身材颀长高大。对视一眼,陌生男人朝她一笑,很是大气。
  傅宝筝礼貌性地回个浅笑,收回视线。偏过头的瞬间,心中有些纳罕,明明是个陌生男子,从没见过的,可为何眉眼间有几分眼熟?
  傅宝筝鼓起勇气再看一眼,然后惊了。连忙扣扣央儿手心:“央儿,你快瞧看台上那个男子,是北离太子吗?”
  央儿寻了一圈:“哪个?”看台上没有满脸络腮胡子的丑男啊。
  “第一排座位中央那个。”傅宝筝提示道。此时,她已确定,那个男子就是耶律野。
  “啊?他吗?”这回轮到央儿惊了,“他的满脸胡子呢?剃了?”
  只见那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身穿窄袖玄衣,头发高高束起,丁点胡子都无,一脸的光洁。
  “应该是剃了。”傅宝筝小声道。
  姐妹俩眼底的惊讶,没能瞒过耶律野,他满心得意,腰杆都挺得更笔直了,找回曾经的自信非凡。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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