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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撩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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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结果。
正琢磨着今日先放过太子时,太子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嫣儿,想不到,你也有如此暴脾气的时候,曾经温柔娴淑的你都是假装的?”
这是什么话?
傅宝嫣心下一惊,她还未开口说话呢,“暴脾气”从何说起?
顺着太子视线看过去,惊见满地碎瓷片,是她先头准备拿乔时故意命人打碎了茶盏杯盘,好令太子心头有数,她对纳妾之事有多介意。
可眼下情形,她都不敢再提纳妾之事了,登时满地碎瓷片显得多余,还整得她形象暴戾。
傅宝嫣后悔不迭,咬着内唇,一时不知该从何解释。
太子像不认识般盯住嫣儿的脸,嘴唇开开合合,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广袖一甩,夺门而去。
傅宝嫣一惊,两人在一起这么些年来,她哪里见过太子如此冷待过她?
“太子殿下,”傅宝嫣再顾不上拿乔,急得赤脚追出长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太子腰身,眼泪汪汪道,“太子殿下,嫣儿没有表里不一,只是今日见你待筝儿如珍似宝,嫣儿心底难受,失手碎了几个茶盏罢了,我是心里难受……”
纳妾之事先不提,吃醋倒是可以提一提。
俗话说小醋怡情,她在乎他,用醋劲发作来解释碎了几个茶盏,总不是大错。至少,别给男人留下她暴戾的形象。
却没料到,男人听了“筝儿”两字,身子一个紧绷。他几乎要哭了,若当初他不发蠢,直接迎娶筝儿为太子妃,哪里会有今日的难堪?无穷无尽的悔恨憋得他胸腔快炸裂。
他无力解决眼前的困境,罩得他快窒息。
他突然很恨,傅宝嫣一个毫无背景的姑娘,谁给她的胆子勾引了他,勾得他犯下大错,一步步坠落深渊。
他恨她!
他如今所有的难堪,全是她带给他的。没那实力,还硬要做他正妻,这下好了,将他也给拖累了,他们一块沦为了笑柄,她又能得到什么好?
他好想发怒,好想大吼,好想使劲摇晃傅宝嫣双肩,将眼下的难堪处境和被奚落后的糟糕心情一点一点吼给她听,令她知道,她的贪心不足害得他有多惨!
可他握紧拳头,到底做不出面朝一个柔弱女子大吼大叫的事。
最后,果断掰开傅宝嫣箍紧他腰的手,挣脱她,逃也似的消失在了夜色下,脚步踉跄,一身狼狈。
独留傅宝嫣赤脚立在长廊上,像朵被抛弃的小野花。
蓦地,一阵恐慌击中了她。
今夜的太子太反常,傅宝嫣完全摸不着他脉搏。
~
夜深人静,打听到太子入睡了,傅宝嫣花银子悄悄儿请来了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
“太子今日到底遭遇了何事?”傅宝嫣坐在主位上,努力控制自己,让声音不发颤。
太子的贴身侍卫,垂眸低首,声音低低的,将太子在萧莹莹院子里受辱的事一五一十上报。
傅宝嫣听了,端庄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紧抓膝盖都止不住。
颤抖得厉害。
萧莹莹先是指责她“不祥之人”,冲撞了傅宝筝,后又指桑骂槐低斥太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两件事经过一夜发酵,早已传遍了行宫各个角落,傅宝嫣这个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情?
她只是不肯相信,不愿承认今夜的太子是为了“示好筝儿失败”,而朝她耍横,耍态度。
她期盼从贴身侍卫这得到不一样的答案,譬如是朝堂上又出了事,才导致太子爆燥不安,性情大变。
很显然,她失望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贴身侍卫走后,傅宝嫣双手抱胸埋首蜷缩在长榻角落,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
聪明如她,听了贴身侍卫详细描述太子讨好萧莹莹的各种细节和措辞后,她渐渐拼凑出另一个不堪的真相——太子似乎不是打算纳傅宝筝为侧妃,而是打算迎娶傅宝筝为正妃。
那她这个现任太子妃怎么办?
要么突发疾病暴病而亡,要么强行安个罪名,贬为侧妃?
这般一想,傅宝嫣从前胸到后背,拔凉拔凉的。
~
“呵,你居然想负了我,重新追回傅宝筝?”下半夜,傅宝嫣走出房门,抱住双腿坐在凉凉的长廊石阶上,夜风吹乱了她长发,面朝太子寝殿方向,凌乱青丝下露出一张阴森森的美人脸:“萧嘉,你做梦!”
第117章
飞霞院。
太子出了丑逃也似的跑了, 一众凑热闹的妇人没坐多久,也向萧莹莹告了辞,散了。
飞霞院终于静下来, 傅宝筝才不再装病卧着,理理裙子同央儿一块过堂屋来。
“大伯母,太子殿下也忒不要脸了,都成过亲的人了, 还来招惹咱们筝儿。”央儿气愤道,“恨不得一个手刀砍昏了他, 丢去湖里淹死才好。”
傅宝筝听了,点头赞同, 亦发厌恶太子。
萧莹莹正要开口说话, 忽听院中传来脚步声, 一家子抬头望去, 是国公爷傅远山回来了。
“爹爹。”傅宝筝立起身来,一溜烟跑出堂屋门去接,一声爹爹婉转千回, 还带着几分委屈劲儿。
“谁又招惹我家宝贝了?”傅远山方才忙着陪伴庆嘉帝,还没抽出功夫去听旁的事,一眼瞅出女儿的不对劲,忙问道。
央儿嘴快,将太子试图抱筝儿等一系列骚扰之事全吐了个干净。
傅远山听了,心中震怒:“这个混蛋!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一面说着,一面揽住女儿肩膀安慰,“筝儿别怕, 一切有爹爹给你做主!”
傅宝筝听了,原本凝了三分忧愁的脸立马换上笑容, 抱住傅远山胳膊,只管当个乖乖女撒娇:“嗯,爹爹最疼女儿了!”
父女两说话间,已跨入堂屋。
萧莹莹吩咐在侧厅摆晚饭,一家三口并央儿四个人,边骂着混蛋太子边前往侧厅用饭。
晚饭很丰盛,一人一碗米饭和菜粥,中间摆一道辣椒炒肉、梅菜扣肉,另有三道素菜,还有一大锅嫩豆腐鲫鱼汤,上头飘了一层辣辣的红油,令人食欲大开。
傅宝筝和央儿最爱红辣油鲫鱼,拉了央儿落座,便用漏勺去捞鱼。两姐妹吃得欢欢喜喜,唇上都是红油,红艳艳的,比牡丹花瓣还让人嘴馋。
萧莹莹见女儿大快朵颐,没被太子坏了心情,心下一松。两刻钟后,筝儿和央儿用罢饭,告了辞,往她们自己的小屋去了,萧莹莹才与傅远山商议该如何再教训太子一顿。
萧莹莹虽已当着众妇人之面,给了太子一顿难堪,但尤嫌不够。
傅远山拍着胸脯道:“夫人放心,交给为夫,你明日儿等着瞧就是!”
~
话说傅宝筝吃毕,携了央儿在院子里略散一散消消食,随后各自回房。
坐在灯下,闲来无聊,傅宝筝从书架顶上一层取了本《游记》来读。
里头的风土人情,很是精彩,傅宝筝不时捏着下巴笑上三两声。她临窗而坐,溶溶月色涌进敞开的窗户,洒落在她白皙精致的脸庞和持书的纤纤玉指上,白莹莹的,说不出的动人。
萧绝翻墙跳进,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幅灯下美人画卷,不由得看愣了神。
傅宝筝翻书时一偏头,余光里忽见一抹白色,喜地望向窗外:“四表哥,你何时来的,也不叫我。”
一面说,一面撂下手中游记,双膝跪在长榻上立起上半身,与窗外的四表哥对视而笑。
萧绝此时离窗约莫两三丈远,见被她发现了,紧走几步上前,笑道:“你看《溶洞》那章时,我刚来。”
傅宝筝眨眨眼,不可思议地笑:“四表哥,你眼神真好,隔那么老远还能知道书上写的什么字……”
随后反应过来,《溶洞》那章可是她半个时辰前看过的,于是傅宝筝惊了:“四表哥,你,你都来了半个时辰了?”
萧绝见她瞪大了美人眼,震惊万分的样子,笑着点点头。
傅宝筝脑袋往窗外凑了一凑,离四表哥更近了一分,奇道:“你为何不叫我?”
一个人站在黑地里等,多傻啊。
萧绝低头看她,轻轻捏她下巴微微抬起,笑得暧昧:“谁叫某人灯下看书的样子,太过迷人,令我挪不开眼舍不得打扰呢。”
傅宝筝:……
这样孟浪的话,简直让她没法接。
目光相接,被四表哥火热注视,她蓦地羞涩,低下头去,但被四表哥修长有力的手指再次抬起,被迫与他对望。
然后,傅宝筝在四表哥眼底看到了浓浓的宠溺,每一分都是给她的。她不由自主嘴角上翘,脸庞绽放笑容,与四表哥深情对视。
萧绝徐徐笑开,声音温柔极了:“筝儿,我还没看够,你再坐回去看书,让我再瞅几眼,好不好?”
傅宝筝:……
哪有这样的?
结果,下一刻,萧绝双手撑住窗楞,跳进窗里来,长臂一伸,抱了她就往矮几前放去……竟真真将她摆弄成了先头灯下看书的坐姿。
“别动,就这个姿势,最美!”萧绝按住她肩头,不让动。
随后萧绝捣鼓一番,还弄来了砚台、墨锭、画笔、各色颜料和一幅空白画卷。
“四表哥,你这是……”要给她作画?
萧绝接口很快:“灯下美人看书,不画下来,我手痒。”
傅宝筝:……
脸上羞得飞红。
一刻钟,画好了。傅宝筝忙不迭地凑过去看,惊见一个纤腰楚楚的美人侧身靠坐小几前低头看书,脸蛋微红,眼角眉梢尽是沉醉之意,一缕长发垂落胸前,发梢被风吹起,拂过手上书卷。
“腹有诗书气自华”,是傅宝筝见过画卷后,唯一能想起来的诗句。 “怎么,被你自己的美给惊呆了?”萧绝撩起她垂落胸前的发丝,绕在手指上把弄。
傅宝筝红了脸,真心话,镜子里的她有多美,她是见过的,可远不如四表哥笔下的有意境。见了他的画,她都感觉自己可以媲美世上最牛的女文豪了。
“喜欢吧?”萧绝打扇子吹干画卷,然后卷起来卧在手里,笑道,“可惜了,你再喜欢也没用,它是我的。”
说完,生怕她抢似的,远远的拿开,还朝她挤眉弄眼。
傅宝筝原本没想与他抢的,被他一刺激,还真猫腰去抢,很快两人抢作一团。
“喂,傅宝筝,这个可不能给你,我以后夜里入眠就靠它了……”
“哎呀哎呀,真不能给你……”
“小可爱,你咋这般无赖呢。”
两人你争我抢,热闹极了。
最后,也不知是谁一把将画给抛了出去,画卷咕噜噜在地上打滚,去了他俩谁也够不到的地。
“天呐,那里有水渍……”傅宝筝猛然一声惊叫,指着画卷即将滚过的地方。
“啊……”
救不回来,画卷滚了过去,湿了,毁了。
……
然后,傅宝筝又低头坐在灯下看书,摆出了最美的姿态。
重新作画的萧绝得意地抿嘴笑,画像再美,哪里及得上她本人的十分之一?
以他的眼力,还能看不到那摊水?
笑话。
方才,他就是故意将画抛去水滩那边的,若不如此,哪能再欣赏一回她看书的美态。
哈哈。
第118章
第二次作画完毕, 两人依偎在一起又欣赏了半日,才小心翼翼卷上画卷搁置在小几上。
“筝儿,今日整坐了一日马车, 累不累?”萧绝搂了傅宝筝坐在月色下, 一副她说累, 他立即给她捏肩的架势。
傅宝筝摇摇头, 身子倒是不累, 只是心头掠过异族男子的偷窥, 眉头便蹙了起来:“四表哥, 好好的皇家狩猎,怎会有异族男子前来?”先头并未听闻哪国使者来京。
萧绝从她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看不到她面部表情, 可从她语气里听出了不悦。
“怎么,他偷窥你了?”萧绝一猜即中。
傅宝筝告状似的点头,点头的力度表明了她气愤的程度, 那个登徒子何止是偷窥, 简直将她视作寻常的站街女,想看就看,丝毫不避嫌。靠在四表哥胸膛,她详详细细将异族男子的大胆描述了一遍。
令傅宝筝意外的是, 四表哥非但没黑脸斥责异族男子, 反倒叮嘱道:“筝儿,狩猎期间好好儿打扮,担着大坞王朝第一美人的名头, 可不要辜负了你的倾城容颜。”
傅宝筝诧异了:“我好好儿打扮?”
都遇上登徒子了,正常做法不是该装扮低调, 尽量避开登徒子么?可四表哥话里的意思,竟是让她尽情展现自己的美,货真价实做第一美人呢?
尽管她爹娘强大,不惧登徒子强抢,不怕嫁去番外,也不该这个点上赶着展示自己的美吧?
萧绝笑了:“怎么,区区一个异族男子,你便怕了?世上觊觎我筝儿美貌的男子何止成千上百,怕被他们觊觎,就要小心翼翼藏起你的美貌,从此低调一世,再不敢以绝美的姿态示人么?”
“那这一生,活着多无趣?”
傅宝筝:……
听着,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可心底还是觉得怪怪的。
下一刻,萧绝附在她耳边,轻声道:“筝儿,咱俩的婚事还得靠这个异族男子来成全呢,你听四表哥的,配合就是。”
傅宝筝:……
她没听错吧,她和他要靠异族男子来成全?
什么意思?
傅宝筝疑惑地看向四表哥,只见四表哥眼底写满了精明和算计。
萧绝轻笑,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傅宝筝咬着唇,怪难为情的。
“筝儿,没法子,你娘亲太顽固了,只得借助外力。”
傅宝筝羞涩地用帕子捂脸,那种事儿,真是为难死她了。
萧绝见她勉强接受了,才低低的交代了异族男子的来历:“他是离国新册立的太子,仅坐上太子之位三年,便助大汗灭掉了周边三个国家,统一疆土,颇有威望。”
三年,干掉了三个国家?
傅宝筝心头一惊,这个离国太子还真是实力非凡,是个不容小觑的狠角色呢。难怪偷窥她时,颇有底气,不藏着不掖着,直勾勾的,胆大妄为。
忽然她心头腾起一股隐忧,万一事情没有想象的那般顺利,她会不会真的陷入危局?
但歪头靠在四表哥肩头,见他侧脸坚毅,见他鼻翼上的蝴蝶面具在月色下泛着冷光,见他喉头滚动,男子力量十足。傅宝筝看着看着,心头的隐忧散开了,她背后有实力雄厚的四表哥,有强大的爹娘,何惧?
想着想着,傅宝筝窝在四表哥怀里轻轻合眼,睡过去了。萧绝温柔的目光笼罩她绝美的睡容,约莫看了小半个时辰,过了三更天,月色西沉,萧绝才小心翼翼抱她上榻,脱去外裙外裤,掩好被子,又落下一吻在她额头告了别,才轻手轻脚跳窗而去。
临走前,萧绝没忘记带上那两幅“灯下美人看书”的画卷,湿了被毁的那幅也是宝,也得带走。
~
次日清晨,窗外鸟雀啁啾,清脆悦耳,叫醒了睡梦中的傅宝筝。
一睁眼,明媚的秋光刺了她眼睛,赶忙眯上。再睁开,渐渐适应,看清了床前屏风上挂着的外裙和外裤,她昨夜穿的那条。
傅宝筝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呃,好像只剩下薄薄的中衣。慌忙掀开被子低头一瞅,还真只有薄薄的中衣、中裤。
依稀记得,昨夜趴在四表哥怀里睡着了,丫鬟们早被四表哥的人用药迷昏了过去,那是谁给她去的外裙外裤?
不用细猜,脚趾头都知道是谁了,除了四表哥,还有第二个人吗?
本来不去细想也没什么,可若细细的想一番,去外裙总要解到衣襟那儿吧?四表哥没伺候过人,笨手笨脚的,恐怕一次解不开,要笨拙地尝试两三下,才能解开一粒,偏偏那处的盘扣还有好几粒呢。再者,要去外裤总得拉扯几下系带吧?还得往下拽?
哎呀,念起那一幕幕画面,真真是臊死人了。
傅宝筝脸颊飞红,连发丝掩盖下的嫩白耳朵也是一红,粉粉嫩嫩,白里透红。
一刻钟后,大丫鬟折枝进来伺候傅宝筝洗漱打扮,哪里知道主子昨夜的那些事,还夸赞道:“姑娘昨夜好睡,一觉起来,脸上肌肤白里透红,比往日更美三分,胭脂都不用上了。”
傅宝筝听了,便知自己脸蛋上的红潮还未退下,被丫鬟瞧了去,真真是说不出的羞煞。
“姑娘今早好气色,奴婢今日给姑娘梳个不一样的发型,如何?”折香见主子有些羞涩,也没多想,只管做好分内事,笑问道。
傅宝筝干笑着点头。
梳着梳着,傅宝筝突然想起昨夜四表哥给她说的计划,才认认真真配合折香,挺直了腰背坐正了。
傅宝筝一头秀发又黑又柔又亮,披散下来,光可鉴人,这样一把好头发,别说上了年纪的妇人会羡慕,同龄的姑娘们也是馋红了眼。
心灵手巧擅长编织各种发髻的梳头丫鬟都知道,主子发少,编任何发髻都不好看,苦了她们,巧妇难于无米之炊,还被主子埋怨手艺不好,要挨骂。遇上傅宝筝这般秀发如云的,便是她们的福气了,折香手指翻飞,没一会子功夫,出彩的新发型便展现眼前。
“姑娘,好了。”折香眉眼弯弯,等着主子夸她手艺好。
傅宝筝抬头看去,首先入目的是三七开的斜刘海。
她素日发丝全部梳到脑后,额头光光的,今日陡然两颊垂下发丝,登时眼前一亮。
刘海飘逸,好看。白皙精致的脸蛋在发丝遮掩下亦显小了一圈。
爱美的姑娘们,谁不喜欢自己脸蛋巴掌大,小巧好看啊。
视线上移,前半段盘了两个新颖别致的小发髻,后半段青丝自然垂落披散在后背,还分出两缕发丝编成两股细细的长辫子分别搭在胸前,娇俏动人。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水光纱做的新裙子,暖暖的晨光打在上头,流光溢彩,衬得她脸蛋也白莹莹的。
“好看!”傅宝筝真心喜欢,赏下一枚金叶子。
折香笑着接过,又指着木匣子里的各样头饰,问主子喜欢哪款,她推荐了一套珍珠头面,白莹莹的。
傅宝筝轻轻摇头,起身从枕头边摸出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搁在梳妆台打开来,里头是一套红珊瑚头面,耀眼夺目。
“哇,真好看。”折香惊叹。
那当然,傅宝筝笑,这可是四表哥昨夜送她的礼物,不是万里挑一,他也送不出手啊。
很快,红珊瑚簪子插上了发髻,红珊瑚耳坠也戴上了耳垂,上下呼应,好看。最妙的是,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悬了一条红珊瑚吊坠,雨滴大小,正中额心,红艳艳的,画龙点睛般,将白皙美人的气色提到最佳。
光彩照人,耀眼夺目。
傅宝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傻傻看呆了。
恰逢这时,央儿跑过来寻她去上房吃早饭,隔着窗户瞅上一眼,便迈不动步了,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傅宝筝。好半晌,央儿才回过神来,惊道:“这是瑶池仙女下凡了吗?”
折香、折枝瞅着央儿合不拢嘴的夸张样儿,“噗嗤”一声笑了。
傅宝筝被央儿夸张的叫法,给说红了脸。
与央儿牵着手去上房,一路走过去,长廊外花园里看呆的丫鬟婆子不知凡几。
尤其,连见惯了美人的娘亲都双眼一亮,赞叹不已,傅宝筝才确信,今日的自己完全符合四表哥要求的大坞王朝第一美人。
~
被娘亲赞了好几句,傅宝筝才扫了上房一圈,意外道:“爹爹呢?这么早就出门了?”
连早饭都不跟她们一块吃。
萧莹莹掩饰道:“嗯,来了行宫,有狩猎方面的事情,早早儿被你皇舅舅叫去了。”
爹爹是武将,狩猎知识丰富,傅宝筝不疑有他。
“都饿了吧?”萧莹莹招呼筝儿和央儿去侧厅吃早饭。
早饭简单清淡,一人一碗白米粥,中间摆了一碟生煎包,外酥内嫩,有嚼劲,还有一碟炒花生,并一盘腌黄瓜。
傅宝筝坐在绣凳上,先夹起一长条腌黄瓜,嗯,脆生生的还带点酸,爽口又开胃,兴许昨夜有四表哥陪她,心情愉快,亦发吃得津津有味。
央儿什么时候都胃口极佳,不需开胃菜,便干掉了五个生煎包,转眼身前的碗碟都空了。
萧莹莹见侄女大快朵颐,见女儿秀口轻抿,她又想着丈夫今早去干的事儿,也好心情的比平日多喝了半碗粥。
吃毕,三人在院子里略略散了散,又坐在游廊上亲亲热热说了会子闲话,外头就吹响了号角,这是表示赛马比试即将开始了。
萧莹莹招呼道:“走,咱们娘儿几个也去凑凑热闹。”
傅宝筝听了,颇为意外,娘亲素来不爱往人堆里去的,此次秋猎,若非要盯着自己不许跟四表哥来往,娘亲怕是连行宫都不会来。
但,娘亲要带她们一块出门,正中下怀,有娘亲在,等会子撞上了那个北离太子,倒是更方便推进四表哥的计划。
于是,傅宝筝牵了央儿的手,欢欢喜喜跟随娘亲走出飞霞院,往比赛的山头去了。
令傅宝筝意外的是,一路走过去,没遇上北离太子,倒是先听到了众人对太子殿下萧嘉的嘲讽声:“你们听说了吗?哎呀,笑死我了。”
“什么事啊?”
“听说昨夜太子妃醋性大发,与太子殿下打起来了,哎哟哟,真是个泼妇啊,抓得太子那张脸都不能看了。”
“有这事?”
“真的,真的,方才无意间撞上了太子,那张脸还在渗血呢……”
几个妇人正嘲笑着,忽然山坡那头一阵骚动。
央儿眼尖,指着那头道:“那不是太子殿下吗?”
傅宝筝头戴帷帽,隔了眼前的白色帽纱望过去,还真是太子举起手遮脸,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呢。周围人群纷纷涌过去围观。
“天呐,傅宝嫣太狠心了,太子那张脸……天呐,完全破相了呀!”央儿挤过去,又跑回来,牵了傅宝筝也往太子那头走去,边走边在傅宝筝耳边幸灾乐祸道。
靠近了,傅宝筝单手握住垂落的帽纱,从中间分开一条细缝,惊见太子从侧脸到耳后被指甲划出三道长长的血痕。
左边脸三道,右边脸三道。
合起来,是六道血痕。
那惨样,双手都遮不住。
曾经的如玉好皮相,今日起,恐怕要彻底成为了过去。
傅宝筝放下帽纱,轻轻摇头,傅宝嫣也太气盛了些,就算太子如今地位不再,好歹还有个太子名分呢,再不济,也是皇子,傅宝嫣下手未免太没轻重。
夫妻俩,闹得太难堪。
“依我说呀,这是活该,谁叫太子眼瞎,”央儿勾了勾傅宝筝手心,放心大胆地嘲讽,“放着你这样的,辜负,偏偏对心肠歹毒的爱得死去活来,这下知道好歹了。”
傅宝筝听了,不厚道地笑了。
这一世的她,一点不关心太子夫妇过得好不好,他们幸福也好,悲惨也罢,她都匀不出丁点心思去关注,但是亲眼见到太子被他两世爱得死去活来的嫣儿给整治成这副德行……突然察觉,心情还不错。
傅宝筝嘴角微微翘起,太子这算是自食其果吧?
一旁的萧莹莹真真切切看了太子的惨样,再听到周遭对太子妃的指指点点,蓦地心情大好,心底偷偷儿对自家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为啥?
呵呵,在场的人,唯有萧莹莹是知情者,太子破相的事,哪里是太子妃的手笔?就是给太子妃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在太子脸上动手啊。
这副惨样,分明是筝儿她爹傅远山,一大清早溜进太子宫里,打昏了太子,干下的。
谁叫太子恬不知耻,曾经负了她女儿,如今还想凭借一张俊美的男人脸,再次招惹筝儿,去给他当继室?
若真是回心转意,发觉心底最爱的是筝儿,倒也还有几分情有可原。可偏偏,有屁的感情,彻头彻尾贪婪的是筝儿身后的庞大势力。
真当他们一家子瞎了眼,是好欺负的?
萧莹莹翻了个白眼,没在太子落难时游说庆嘉帝立马下旨废掉储君之位,便已是她仁慈,旁的仁慈,她再也给不了。
她可不是圣母。
盯着太子敷了白。粉,也遮挡不住的伤势,萧莹莹只觉得爽。
~
这边,萧莹莹爽极了,那头枯坐长廊石阶一夜,好不容易在清晨来临时睡着的傅宝嫣,陡然被苏皇后派去的老嬷嬷给弄醒,劈头盖脸一阵训斥时,傅宝嫣整个人都是懵的。
“没有,我没有!”
傅宝嫣跪在床下听训,拼命摇头自证清白。
却被代表苏皇后的老嬷嬷猛扇了一耳光,大声训斥道:“敢做,还不敢认?太子殿下亲口向皇后娘娘指认是你干的。”
傅宝嫣彻底懵了,耳朵被扇得嗡嗡嗡作响。
太子殿下已经厌恶她至此了么?明明不是她干的,却故意指认她?
下一刻,傅宝嫣猜透了,好你个太子,为了让我尽快给傅宝筝腾位子,就这般诬陷我?
太子,你不要脸!
傅宝嫣一时气急,血液上冲,昏了头,不服老嬷嬷管教,竟冲到苏皇后面前叫喊自己是清白的,还大声揭露是太子故意冤枉自己。
却被苏皇后指着鼻子教训:“好你个太子妃,以下犯上,没规没距,宫规伺候。”
傅宝嫣便被几个嬷嬷抓住,左右开弓,扇了二十巴掌,脸颊高高肿起,发髻都被打散,狼狈至极。
真真是有冤无处诉。
~
话说受伤的太子萧嘉,他清晨被痛醒,调查了一圈,侍卫都告知他无人靠近寝殿。
面对父皇的传召,他不敢不去,可面上伤痕累累,连白。粉都遮掩不住,丑态完全暴露在庆嘉帝面前。
庆嘉帝惊了,也怒了,询问怎么回事。
太子萧嘉毫无头绪,完全不知,可他不敢实话实话,怕父皇嫌弃他无能之至,连自己怎么出的事都查不出来,也一问三不知,还怎么放心将万里江山托付给他?
一时情急,太子便拿太子妃出来挡枪。
反正,他也预备让嫣儿腾出正妃之位给筝儿,与其日后再寻找别的借口,不如就利用眼下这桩糟心事。
可太子没料到,庆嘉帝暴怒归暴怒,竟没有立即下旨废掉太子妃。
于是乎,太子迎来了他最难堪的一刻——刚被人群围观,嘲讽完,突然山下冲上来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一个身穿正红长裙的小妇人骑在马背上,她怕得直搂马脖子,马头却精准地朝太子急冲而去。
“啊……”
“啊……”
周遭人群,纷纷奔逃。
萧莹莹、傅宝筝被央儿急忙扯着往一旁退去,躲在一株大树后。
太子萧嘉看清楚马背上那个小妇人怨毒了他的眼神后,整个人惊呆了,双脚僵立,伫立在原地,像块望妻石。
原来马背上疾驰的小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太子妃正红装的傅宝嫣。
方才她不服老嬷嬷管教,冲到苏皇后面前叫喊自己是清白的,被苏皇后指着鼻子教训:“以下犯上,没规没距,宫规伺候。”
太子妃便被几个嬷嬷抓住,左右开弓,扇了二十巴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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