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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韶华之至尊小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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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寒颤。
“少主,离华还在忻州,而且还有……”北炼还没说完,叶奕臣手中的茶杯就已经一声嘎嘣的脆响,宣告身亡了。
“少主,你不是不知道小姐的脾气,剑阁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小姐怎么可能还让北炼留在那里,你这样为难北炼也没用啊。”一旁的清歌可是顶着叶奕臣要杀人的目光,跑上来劝架了。
“少主,离华和离殇都在忻州,小姐不会有事的!还有苏家的公子……”北炼说到着,突然顿住了,在叶奕臣猛然疑惑又惊讶的眼神中,北炼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北炼,你说什么?离殇?!还有谁?苏家的?苏枫?”叶奕臣此刻心里很惊讶,夕月在忻州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北炼会提到已经死了的离殇,还有苏枫,明明他那时候离开了客栈,叶奕臣以为他是置办好货物回了邕州,他竟然还在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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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夜狂,黑夜轻狂
北炼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原本夕月告诉他,苏枫就是冥雲宫杀手的主子的时候,他还在担忧如果少主知道了会怎样,夕月对他叮嘱过,让他先瞒着不要告诉叶奕臣,这件事如果让叶奕臣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敢去料想。
“北炼,不把话说清楚,我会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叶奕臣危险的眯起了眸子,勾人的狐狸眼挑起了一个让人心悸的弧度。
“少主,属下这就去刑堂领罚。”北炼扯扯嘴角,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这事不会再说,竟然自愿去领罚。
就在北炼转身的时候,一把泛着寒光的软剑,稳稳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北炼突然僵直了身子。
“少主!”
“少主!”
在一旁的清歌和墨笙都惊讶不已,叶奕臣第一次这般,竟然不惜拔剑威胁北炼。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北炼你应该知道,我做得出来。”叶奕臣的声音有点阴冷,让周遭的人都突然间莫名的无所适从,这样的少主他们不说没见过,但是少主也是第一次这样拔剑向着了自己人。
“北炼,你就告诉少主吧。”清歌有些急,他可真的不想叶奕臣和北炼打起来。
架不住其他护剑使的劝说,更受不了叶奕臣的逼问,北炼实在是极其不得已的,对叶奕臣说出了他在忻州所知道的事情。
听着北炼的叙说,周围的护剑使特别是跟着去了忻州的那些护剑使们,无一不是瞠目结舌,他们怎会想到,就他们跟叶奕臣离开忻州的这段日子,忻州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苏家那位可算是少主挚友的苏枫公子,竟然会成了冥雲宫的杀手主子。
那位落星阁的大小姐留在忻州,恐怕也是深陷阴谋而无法抽身离开,就算是有离华在那护着,也难免出现纰漏,离华能护得了她一时,可是也总有离华无法护着她的时候,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少主会如何?
“离殇是怎么回事?”谁料想到,叶奕臣竟然听完之后只字不提苏枫,却向北炼问起了离殇的事情。
“离殇的事情,说实话属下并不是很清楚,属下只知道有天夜里离殇突然出现,跟离华动了手,还带走了小姐,而第二日离殇就亲自将小姐毫发无损的送了回来。”北炼尽量回想着他所知道的细节,可是奈何,对于离殇他所知的不过凤毛麟角。
叶奕臣现在思绪有些脱节,在他的记忆中,沈寒星一直告诉他的是,剑阁第一护剑使离华,有个弟弟叫离殇,曾经为了保护他而被杀手杀死,所以从此以后剑阁的第一护剑使都只有离华一人。
叶奕臣是知道离殇的,可是他知道的和为数不多的护剑使所知道的一样,甚至他知道的和沈寒星所知道的,也一样,除了离华之外没有人知道离殇还活着,也没人知道离殇是做为一个尸人活着。
“那日的夜里,有个尸人监视小姐,并且还想带走小姐,被属下和离华给拦下了,就在拦下那个尸人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扬言想要小姐跟他走一趟,而且保证不会伤害小姐,属下只知道离华唤那个男人为离殇。”北炼眉峰微蹩,轻道。
听着北炼越来越多的叙说,叶奕臣的心里很是担忧,夕月这丫头惹祸的本事还真是有增无减,他在的时候她就能身边缠着一堆理都理不清楚的事情,现在他不在她身边,她的事情反而更多也更危险。
就北炼所言,离华确定了那个男人就是离殇,可是离华也的确说明了,离殇已经死了!
“离华确定离殇已经死了?”叶奕臣的声音没有起伏,那样的冷漠清淡,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离殇是尸人。”北炼肯定的回答,让叶奕臣心里咯噔一跳,头疼的扶额。
“墨笙,清歌,昀你们三个带上夜狂,立刻去忻州,无论如何把丫头给我平安的带回剑阁。”叶奕臣的命令,让被他点名的三位护剑使都有些发怵,让他们去把夕月带回剑阁是没问题,可是少主为什么会点上了夜狂的名?
夜狂,剑阁第五位的护剑使,人如其名,极其的轻狂,凡是得不到他认可的人,他谁都不会放在眼里,若是得不到他的认可,哪怕叶奕臣是剑阁的少主,他也一样不会买账,至今在剑阁中,他或许是比离华更让人觉得奇怪的一位护剑使。
“少主,剑阁如今也不是太平之地,你确定要将落星阁的大小姐带回剑阁?”叶奕臣还没回到墨笙他们的质疑,一个狂傲的声音就自藏剑阁外响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墨笙抽抽嘴角,赶紧闪去了很远的地方。
说起来,墨笙跟夜狂还有些不太对付,曾经在剑阁护剑使的比试上,墨笙可是被夜狂打得趴在地上差点起不来,那一次要不是风朔拦着夜狂,恐怕墨笙得在床上躺上几个月不能下地。
这夜狂下手可是极其狠的,哪怕是对同样身为护剑使的他们,因为这家伙就是个只认命令的死脑筋,想要得到他的认可,第一点你首先就得揍得他开口。
说,他服你!
叶奕臣现在能够命令夜狂,想当初可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的,叶奕臣现如今能够挑战剑阁三十六护剑使,这其中就包括了排名第五的夜狂。
当然,除了夜狂之外,叶奕臣还真的拿上边的四位没辙。
离华别说他叶奕臣见不着人影了,就算见到了他也真不敢说他能打得过离华。
第二护剑使琉荧可是剑阁里唯一一个女的护剑使,虽然是个女的,但是能够排到仅次于离华之下的位置,你可别真当她是吃素的。
当然,叶奕臣一向认为他只有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打女人,所以他从来都没想过挑战琉荧。
第三护剑使被剑尊沈寒星安排看守埋剑谷,叶奕臣几乎也没见过他。
第四护剑使风朔除了剑术一流,更是有着一身不俗的轻功,虽不及以轻功见长的昀,却是比叶奕臣要好。
由此一来,叶奕臣就盯上了第五护剑使,夜狂。
“就算不似往日平静,可是司空暮瑾现在还不敢公然得罪剑阁,若是他想强行给我扣上什么帽子,他司空暮瑾现在也没这个能耐,当今皇上并不昏庸,司空暮瑾想要栽赃我什么必须要经过皇上,我就不信当今皇上会对我没有顾忌。”叶奕臣冷冷道。
看了看一脸傲然的夜狂,叶奕臣有些皱眉。
“你要对丫头摆着这张臭脸的话,我敢保证,她会整得你面目全非。”
叶奕臣说完,起身离开了藏剑阁,那意思也就是摆明了,他安排墨笙,昀,还有清歌和夜狂去忻州把夕月接来剑阁的事情,就是这么板上钉钉,确凿无疑。
对于叶奕臣离开前丢下的话,夜狂不屑的冷哼一声。
落星阁的大小姐不过一个刚刚及笄不久的少女,就算身后有落星阁撑腰,就算少主疼惜她,她也不过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子,少主凭什么那么肯定,她会把自己整得面目全非的?他夜狂的确比武输给了叶奕臣,但是如果连花夕月一个女子都赢不了的话,他又凭什么称剑阁第五护剑使?
夜狂如此狂傲的想法,其实几乎都表露在了他的脸上。
昀和墨笙都忍不住的别过脸相视一眼,皆是露出了一脸同情的神色。
“夜狂,你还是记住少主的话比较好,小姐……可真不是你惹得起的。”只有清歌,好心好意的拍了拍夜狂的肩,对他劝诫着,尽管清歌也挺想看看夜狂在花夕月的手里吃瘪,不过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花夕月带回忻州。
至于夕月整夜狂的话,回了剑阁,还怕夜狂不被夕月给整崩溃掉?
剑阁一行四人,策马飞奔,朝着塞北之上又开始急行,而此刻还在宣王府中做客的夕月,莫名的觉得鼻子一痒。
“阿嚏!”
响亮的喷嚏声,让夕月一脸无语的抬头,看着深蓝的夜幕中挂着那轮明亮的玄月,夕月似喃喃自语:“这是着凉了吗?”
离夕月不远处的屋顶上,离华静静的坐在月光下,目光紧紧的锁定着在院中沐浴月光的那个女子。
“离华,要不要来陪我聊会?”夕月突然歪过头,看着屋顶上离华的身影,轻声道。
离华没有理会她,万年不变的僵尸脸就好像他此刻只是一尊雕塑。
夕月看着都懒得搭理她的离华,频频的猛翻白眼。
五日。
说长时间倒也不长,这五日,司空帝染一直想尽一切办法,似乎是想要笼络夕月,利益诱惑也好,各种向夕月许诺也好,甚至是威逼胁迫,可是无论司空帝染对夕月说什么,她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也不搭理。
“夕月小姐,你是聪明人,你若是能够与本王合作的话,将来你落星阁在江湖上的地位只高不低,若是你一直如此一意孤行,只怕会给落星阁带来不小的麻烦。”再一次的,司空帝染开始以落星阁威胁夕月。
“宣王爷,这话您都说第六遍了,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夕月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个江湖女子,散漫惯了,不喜欢涉足你们官场的事情,至于会给落星阁惹麻烦的事情,我从小到大惹的麻烦可是不少,我娘亲早就习以为常了,没什么麻烦是落星阁无法解决的,这点不劳王爷操心。”夕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起身刚想离开。
“报!”
一个守门的士兵急匆匆的从外面闯进来,让司空帝染本就不悦的脸色,更加的阴鹜。
“王爷,门外来了四个人,说是剑阁的护剑使!”
听完守门卫兵的话,司空帝染突然一愣,剑阁那边他明明收到消息,他弟弟棋王司空暮瑾带兵围了剑阁,可是为何会有剑阁的护剑使跑来忻州?而且还直奔他宣王府而来?
夕月一脸诧异的看了看一直隐身暗处的离华,后者只是在暗中给了她一个不知的眼神。
看样子连离华都不知道剑阁会有护剑使来忻州的事情。
当卫兵把四人领进大堂,夕月看着那熟悉的四张脸,杏眸一翻,大白眼直接扔了过去。
“墨笙,我不是才把北炼打发回去,怎么这一下子又来了四个?嗯?这是谁?”夕月一边吐槽一边看着墨笙赔笑的脸,在走到夜狂面前的时候,夕月好奇的皱了皱眉,这个护剑使,她没见过。
“小姐,他是第五护剑使,夜狂。”墨笙嬉笑着给夕月介绍。
“夜狂?黑夜轻狂,唔,名字不错。”夕月难得的赞赏,却得到夜狂一声冷哼,让夕月莫名的看了看墨笙。
她记得,这肯定是她第一次见到夜狂这个护剑使吧?怎么这家伙是炸药桶还是火药包?对她那么不友好?
“既然剑阁来人,那么本王就不打扰夕月小姐与各位护剑使谈事,夕月小姐,本王的提议还希望小姐好好的考虑清楚。”司空帝染见如此,也知他想笼络夕月的事情现在没法谈下去,很自然的就带着人离开吧空间留给了几人。
“小姐,少主让属下几人接小姐去剑阁。”墨笙四处看了看,发现离华竟然没有跟在夕月身边,稍微有些诧异。
“走吧,落星阁的大小姐。”夜狂的声音虽然很醇厚,可是那轻蔑的口气,怎么听怎么都让夕月极度不舒服。
“离华,揍他!”夕月突然冷了一张脸,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着茶盏轻轻唑了一口清茶,开口的话却让在场的几位护剑使都通通楞了。
一道黑影从角落急速的扑出,目标赫然就是刚刚被夕月一句话说楞住的夜狂,不过毕竟是在剑阁排名前面的护剑使,立马反应过来就横起了手里的长剑去阻挡。
铿锵的碰撞声之后,夜狂从原地堪堪的退后了五部才站稳,再一看,一个一身青衫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男子正稳稳的站在夕月的面前。
“离华?”夜狂看着男人,不可置信。
“夜狂,你的处事方式我不管,不过你最好对小姐客气点。”离华冷冷的话,让夜狂不满的蹩眉。
这剑阁的护剑使一个个都怎么回事?剑阁的主子是剑尊沈寒星,少主是叶奕臣,这花夕月是落星阁的大小姐,可不是他剑阁的大小姐,怎么剑阁的护剑使护她花夕月比护叶奕臣还要过度?
若是其他护剑使也罢,可是现在竟然连离华也?
这个女人到底对他们都做了什么?
夜狂不知道的是,他今日质疑其他护剑使对夕月的态度,他日来夜狂他自己对夕月的袒护可是丝毫不逊于其他的护剑使。
至于原因和理由,自然跟叶奕臣脱不了关系。
☆、94 挨揍了
“哼,第一次见到剑阁第一的护剑使离华,没想到也是个看女人脸色的家伙,真是失望。”夜狂鄙夷的朝着离华扔了个白眼,收起手里的剑就欲转身出门。
噌!
就在夜狂路过大门的时候,一排银针稳稳的扎在了他脸旁边的门框上,针尾还在微微的晃动着,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夜狂抬起的脚就那么僵硬在了半空中,这些针只要稍微偏那么一点点,就会把他的脑袋扎成刺猬。
更可怕的是,是谁出的手,什么时候出的手他竟然完全都没有感觉到!
僵硬的转过头,夜狂看到夕月一脸寒霜的看着他,素白的小手上还把玩着与他旁边的门框上同样的银针。
竟然是这个丫头?
夜狂心里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可是不管是眼前看见的,还是他所知道的事实都在提醒着他,就是夕月出手的。
剑阁的护剑使,都是使剑的,没人会用银针更没人会用暗器,在场的除了花夕月不会再有第二个使暗器的人。
“道歉。”夕月冷冷的对着夜狂说。
小手轻轻抬起,手中的银针已经收了起来,换成了她一惯用的匕首。
“呃?”夜狂对于夕月的话,有点莫名。
“向离华道歉。”夕月这一次,已经摆好了架势,若是夜狂敢说个不字,想必她会立马扑上去跟夜狂打一架。
“小姐,无碍。”离华虽然有些动容,却也还是木然的一张脸,看了看夕月轻言,之后转身又走回了他的阴暗中。
“那个……”墨笙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卡在了喉咙中,他真的很想劝劝夕月,或者劝劝夜狂,可是他实在是没机会啊!
离华刚刚离开,夕月直接就冲着夜狂扑了上去,那敏捷的身影留给墨笙的不过就是一道道残影。
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气,夜狂猛然一惊,赶紧的拔剑。
长剑还未出鞘,夕月的匕首已然砍在了他的剑鞘之上,夜狂惊讶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脸上露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花夕月是落星阁的大小姐,不过十五岁的丫头,可是她这突然的爆发力和敏捷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真是让他有些大跌眼镜,曾以为少主派护剑使保护她,是因为少主的私心,可是就夕月这么一手,夜狂心里的想法有了彻底的颠覆。
匕首被夜狂的长剑挡下,夕月却突然对着夜狂弯起了嘴角。
“记住,跟离华道歉,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夕月嘴角含笑,用只有她和夜狂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
夜狂刚想反驳她,却猛然眼眸圆瞪,挺拔的身影直直的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墨笙他们几人中间的地板上,而且,还是极其不雅的脸着地的姿势。
就在夜狂刚刚站的地方,夕月正缓缓的收回伸出去的脚。
墨笙,清歌还有昀皆是一脸同情的看了看地上趴着的夜狂,又眼含惧色的看了看夕月,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一段日子不见,小姐的功夫似乎又进步了?”昀走到夕月身边,赶紧的挑开了话题,并且用眼神示意墨笙和清歌,赶紧把地上的夜狂弄走,否则指不定夕月会跳到夜狂的背上踩两脚!
“唔,还好,至少刚刚那个家伙我揍他完全没问题,若是连他都打不过的话,离华教我那么长时间,不是白教了,而且不也委屈了离殇给我做了那么久的沙包了啊。”夕月笑笑,看着昀反而让她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是她认识的第一个护剑使,也是让她觉得,在所有护剑使中,最好相处的。
墨笙虽然时常对着她嬉皮笑脸,也对她几乎有求必应,可是夕月心里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叶奕臣的关系,墨笙,清歌,北炼他们这些护剑使,根本就不会如此对她,而昀不一样,昀是真的拿她当了朋友,与叶奕臣无关。
夕月好似无心说的一句话,让墨笙,清歌和昀都楞住了,被墨笙和清歌提着的夜狂也揉着被夕月揍得几乎要散架的身体,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虽然是有些出其不意,也是因为他大意看不起夕月,才会被她偷袭揍了一顿,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一点就是,夕月虽然是偷袭成功,可是如果真的明刀明枪的打,他说不定真的不一定能打得过她。
“真的像北炼说的那样,离殇还活着?”夜狂没有追究夕月踹了他一个狗啃泥,反而对夕月提到离殇很好奇。
“该说的事情北炼应该都已经说过了,离殇的事情如果没有他本人的同意,我不能透露太多。”夕月歉意的对着几位护剑使笑笑,目光锁定了还在松松筋骨的夜狂。
“呐,你哪位?”夕月微抬下巴,目光直指夜狂。
墨笙和清歌识趣的赶紧退后一步。
“小姐,我去把这宣王府的眼线撤了。”墨笙抬头,看向屋顶的某个地方,手腕掰得咯咯直响。
夕月没有做声,她是知道这些原本就喜欢在黑暗与光明间游走的护剑使,到底有多讨厌被人监视的感觉,当然,她也是非常非常的讨厌。
“夜狂,剑阁排名第五。”夜狂这一次倒是长记性了,虽然并未对夕月有任何的敬畏,却也客客气气的回答了她的问题,离华的警告可是还在他耳边响着不说,刚刚给她踹的那一脚还在他心里记得死死的。
“第五?”夕月看着他皱眉,继续道:“奕臣派你来的?”
夜狂安静的对着夕月点头,对于这个女子,他是真的不敢再小看她。
“少主让我带你回剑阁。”夜狂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告诉她,少主担忧的那些事情。
“他是觉得我在忻州太危险?想要把我护在剑阁吧。”夕月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夜狂慢慢有些惊讶的眸子,往旁边池塘的石桥边一坐,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
在夜狂莫名的眼神中,夕月把手中的布包扔给了夜狂。
“这个东西你保管,我希望你能把它看得比你的命更重要。”夕月收起笑容,一脸的严肃。
她突然的严肃,反而让夜狂更加的莫名。
奇怪的打开了手中的布包一角,夜狂的眸子猛然瞪大。
“你从哪来的这东西?!”夜狂的声音,因为惊讶微微有些颤抖。
“唔,离殇给我的,本来我是放在离华身上让他保管,可是要想如果我出事的话,离华不会不管,你来了正好,你对我的态度不像离华,也不像昀,墨笙和清歌,这个东西放你那才是最安全的。”夕月说得认真,可是她似乎并不知道,她的话在夜狂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你不会对我有所顾忌,这样的态度,才是最好最适合的。”夕月补充完最后一句话,认真的看着夜狂。
夜狂楞了,看着手里的布包,良久良久都说不出一个字。
“你难道就敢肯定,我不会私吞?你不会不知道,这东西……”夜狂看着夕月,似乎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
夕月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不会,你也没那个机会。”
夜狂把手中的布包,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似乎挣扎了很久,突然以长剑拄地,右手握拳于心口。
“我夜狂以剑与命向你起誓,东西在我在,东西丢我死。”
“呃!……”
夕月瞬间尴尬了。
她并不想要这样啊,她一直知道,护剑使每人都有一把长剑,而那把长剑对于他们的意义就跟他们的生命一般,剑在人在,剑断人亡。
可是如今,她要一个护剑使为了他自己的剑之外的东西,立下如此重誓,这样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过是觉得,以夜狂的身份,好歹至今他也是处于一个类似局外人的地位,他不会像离华一样,也不会和其他护剑使一样。
毕竟夜狂有些讨厌她,这是她可以简单就感觉到的,把东西放他那里真的就是再安全不过的。
想要拿东西的人,正常的思维都会觉得,夕月要么把东西自己收着,要么肯定是交给离华,毕竟以离华的身手,把东西交给离华保护,再安全不过,谁都不会想到,夕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护剑使,而且还是讨厌她到跟她动手的护剑使。
“夜狂,跟我好好打一架吧。”夕月舔舔嘴角,手中的匕首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夜狂有些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慢慢的拔出了他的长剑。
“不准踹我!”闷闷的声音,让夕月忍不住一声轻笑。
一身水蓝色罗裙的夕月,就那么握着匕首朝着夜狂冲了过去,不得不说,打架的时候夕月真的与平时判若两人,原本嬉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森寒冰冷,手中的匕首挥舞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看似凌乱的剑花却让原本一脸轻松的夜狂,变得神色凝重。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分难舍,看上去仿若势均力敌。
“清歌,你怎么看?”屋顶上,墨笙饶有兴致的问着身边的清歌,而墨笙的脚下,还被他踩着一个已经昏过去的男人。
昀无奈的抽抽嘴角,默默的在心里为墨笙脚下的那个探子默哀,之后又安静的看着院子里面夕月与夜狂的较量。
“平手。”清歌很简洁的两个字就打发了墨笙。
“昀,你呢?”墨笙这一次,把问题抛给了昀。
“夜狂打不过小姐。”昀的话,倒是让清歌有些惊讶,再怎么说,夜狂也是剑阁排名第五的护剑使,当初叶奕臣打赢夜狂都是下了多少功夫,昀竟然那么简单就说,夜狂会是她的手下败将吗?
“你呢,墨笙?”清歌好奇的看看身边的墨笙,这家伙肯定会觉得夕月会赢,要知道他跟夜狂可是很不对盘的。
“胜负先不论,我只知道,夜狂要倒霉了。”墨笙笑得有些奸诈。
就在他们三位走神的时候,院中响起了夜狂的咆哮声。
“花夕月!你使诈!”只见夜狂满脸涨红的看着面前笑嘻嘻的夕月,那张原来还算是比较俊俏的脸,此刻真是红了又黑,一脸愤怒又难以启齿的模样。
夕月开心的冲着他吐吐舌头。
“夜狂,甭管我是不是使诈,反正你输了,要知道真正的生死战的话,敌人可不会给你机会那么光明正大的比试的喔 ̄”夕月笑笑,心情愉悦的收起了手里的匕首,朝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了。
“小姐,晚上收拾好,明日启程回剑阁。”昀从屋顶上下来,看着夕月的背影淡淡到。
夕月却只是背对着,挥了挥手。
“夜狂,你输了!?”清歌有些惊讶的看着夜狂涨红的脸,倒是很不明白他为何输了会是这副脸色。
夜狂什么都没说,竟是突然抬起一脚,朝着清歌下盘的某个位置踹了去。
他这一动作,让在场三人都始料未及,清歌本能的长剑斜过来挡住了夜狂踹过来的脚,清俊的脸上愠怒一片。
“夜!狂!”
“一个小丫头这么踹你一脚,你能不输?”夜狂的声音闷闷的,说完扭头就走。
留下了院中面面相觑的三人。
敢情夜狂他是?被夕月虚踹一脚然后真揍了一顿?
☆、95 不恨
第二天一早,夕月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了并排守在她门外等着的四位护剑使。
墨笙笑得一脸灿烂,清歌和昀还是冷冷的一张脸,唯独夜狂那个家伙,看到夕月之后脸色瞬间又变得有些涨红。
夕月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小姐,现在出发么?”墨笙接过她的包袱,笑着询问她。
就在这时,夕月在宣王府小住的这个院子,可是热闹了起来。
“夕月小姐是要走了吗?”远远的,那个从来没有踏出小院的司空未央,竟然出现在了夕月的院中。
除了夜狂,其他三位护剑使看到司空未央,除了一瞬的诧异,倒没有多说什么,夜狂看着司空未央,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长剑。
“今天吹的什么风,竟然把世子吹来了?”夕月不咸不淡的语气,仿佛对于司空未央会出现在这里,并未有任何意外。
司空未央走到夕月身边,微微错开了她,在几位护剑使看不到的情况下,悄悄的塞给她一个锦囊,并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夕月的耳边悄悄的耳语了几句。
“等你去皇城的时候再打开,这东西能帮你的忙,我不想与你为敌,但是我很乐意跟你合作。”
之后司空未央笑着,大声告诉夕月:“一路小心,我那个三皇叔可也不是什么善茬,比起我父王,他的城府可是只深不浅。”
说完,司空未央就急急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院子中的一个隐蔽的角落。
“小姐,这世子的行为真让人猜不透。”墨笙皱眉看着司空未央离开,难得有些凝重的跟夕月说着。
夕月未语,只是淡然的看着司空未央离开,她知道司空未央是专门跑来提醒她的,这一点从他特别从那个院子里出来提醒她就就足以证明了,司空未央说他乐意与夕月合作,想必这也是他所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了。
要知道因为他娘的事情,司空未央可是心甘情愿的呆在那个院子里,绝不踏出,可是如今出了院子还专门来提醒夕月,这一点已经足够向夕月表明,他的立场。
之后夕月有转头看了司空未央离开时所看的那个地方,莫不是有司空帝染派的探子?
这司空帝染还真是学不乖,派了多少探子来监视她,都被护着她的那些护剑使处理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司空帝染还是乐此不疲的依然往她身边派探子,这个宣王爷还真脑坑不是一般的大,看来必须要想办法给他的脑洞填一下了。
夕月虽然这样想,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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