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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农女小萌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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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她又怎样,他没碰过她,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爬上了父皇的龙榻,反过头来向他摇尾乞怜,当他是爱心天使?还是当他王府是废情回收店?背叛他的女人,即便有不可说的背叛理由,他也绝不会姑息!
顾墨是个心有所主的人,儿女私情不会乱了他的心性,只不过在想起来的时候,有些刺痛罢了!他要的东西,生死代价决计要到,至于背叛他的人,生死代价由她自己。
他喜欢过她不错,但是还没喜欢到跟自己父皇作对的地步,他怎么可能争得过他父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强。可是他越强,他父皇就越是打压,让他一颗高傲的心,连番受挫。他屡败屡战,愈挫愈勇,就被挫到湖州这地方来了。
敢不敢再狠一些!
顾墨唇角现出一丝狠色,稍纵即逝。回过头来望向房中的女人,她和那女人长得一点都不像,是她那一身血色罗裙障了他的眼!若说像,倒是那个小丫头……早知如此,他昨晚就不该有那一番的担忧,亦不该为了全义公的面前来,如今可怎生是好?义公的意味很明确,可他还未做好为了权势牺牲自己的准备。
“敢问姑娘昨晚宿在何处?”顾墨原本踏出门去,回过头来又是一问。虽眼中入不得刺,但是该负责的绝不逃避。
灼灼抿嘴轻笑:“奴家昨晚不曾歇息,在王爷跟前守了一夜。”
“守了一夜啊……”顾墨缓了神色愈加纠结,如此还让姑娘家守了他一夜,这种大恩大惠,又该如何报答?
“叨扰了,顾某改日再来登门请罪。”顾墨微微以礼,跨出了院子。院中清风漾荷塘,是有钱人家才能养的起的高贵,女儿家低低一笑,紧闭房扉。
第十七章:多选题(重要)
街头空气清新,暖风熏人,顾墨一路行色匆匆,被风一吹酒醒了大半,行至十字路口,习惯性驻足,那一抹清丽身影还在,他是过去打招呼,还是过去打招呼,还是过去打招呼呢?昨夜他睡了姑娘家的床榻,让他周身不自在,若是哪一日让小丫头知晓了此事,届时又该如何是好?顾墨一番思量,已经不声不响走到她跟前。
“你今日若是不买我的红萝卜,不连续买个七天八天,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红萝望着顾墨放狠话,一张小嘴翘得老高。
顾墨轻轻一笑,最爱她耍小性子的模样。他从前不大喜欢看女子的容貌,就算是个美人儿站在他面前,也不过七窍搭配得稍微好些,他亦没什么特别感受,倒是眼前这个小丫头,让他瞧得细致很是上心。
粉嫩的小脸蛋儿,小巧的鼻头,隐在发下柔嫩的耳垂,她肤色白皙,长发漆漆,发间没有任何饰物。她唇色很淡,唇形倒是很好,是他喜欢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摸摸她,却被她躲过,塞了根红萝卜在他手心。
她慌张的时候,嘟囔的嘴边是两颗浅浅的梨涡,惹人沉醉,刚散去的酒气好像一下子又俯冲上来,好像更醉了,顾墨扶着一旁的树杈子缓了缓神。
“喂,光天化日的,你想做什么?”红萝紧咬下唇,手背在身后,倾身打量他。怎么觉得他是要摸她呢?摸她之后,是不是要吻她呢?真是想想都觉得很羞涩呀。红萝一巴掌拍上自己脑门儿,气嚷道:“我一定是还没睡醒呀。”
顾墨收了手,淡淡一笑:“你梦见什么好事儿了么?”
红萝尴尬着扭过头不搭理他。
“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这么多的红萝卜,好像一下子吃不完呢,虽然我们王府很大,人也很多,但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吃红萝卜呀。”顾墨靠着树干,闲闲打量她,扶桑花叶落了他满身。
红萝扭过头来气愤道:“你这么说,是摆明不想买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那天的一句话,岳岳公子最近都不买我的红萝卜了,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负点责任么?”
顾墨走上前来,两手捏着她的小耳朵问:“那小白兔,你希望我怎么负责任呢?”
红萝拍开他的手,咬牙恨恨道:“不要这么不自重,三天两头在外招惹女人,我虽然是个乡野里的小丫头,喜欢的人也一直未追到手,但我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你不要破坏我的声誉,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今日若是不买我的红萝卜,不连着买个七天八天,我是决计不会理你的,而且等我将来见着王爷,头一件事就要告诉他你不守信用。”
顾墨望着‘小白兔’认真又谨慎的样子,低低笑了笑。这么霸道,又这么洁身自好,还这么有仇必报,不正是他想要的么?顾墨笑着点头:“嗯,那买吧,虽然不一定吃得上,回头我也养几只小白兔来玩玩。”
王府中花花草草虽多,也不能让她整天对着花花草草悲春伤秋吧,得提前为她准备些什么。顾墨心里想着,突然又问:“哦,对了,今日你的小伙伴儿没有来,你这一大筐子是怎么弄过来的?”
“要你管!”红萝嘟了嘟嘴:“我哥哥送我来的行不行啊!”
又是她哥哥,她哥哥的!“不是你哥哥行不行啊!”顾墨哀叹道,届时他不方便动手啊!
红萝这丫头其实心眼儿挺好,买这么一大筐子的确吃不完,于是她又好心道:“其实红萝卜有许多种做法,亦有许多种吃法,福胜楼的四鲜烤麸王爷必定吃过了,其实我觉得做的很一般。溜胡萝卜丸子是我平素最爱做的,伊文那小子很喜吃,但是不知道王爷喜不喜欢。王爷若是喜欢,可以做个炒胡萝卜酱,不过这个用料讲究,不知道你们王府的厨子会不会。假若王爷吃腻了这些,也可以风干,拌上特制的糖浆再晒干,就是很好的一味零嘴,不过我想王爷应该不喜欢,他不喜欢也没关系,届时可以分给王府的小丫鬟,这些你都先帮他记着。”
“你都为他打算的这么好了,看来你很喜欢他。”顾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其实脸有些微红,心有些突跳,还有莫名的情绪在扇动。
“是呀,我很喜欢他呀。”红萝微微叹声,为难道:“可是他又不知道我喜欢他,这多悲哀啊!我常常就想,为什么墨王爷喜欢的是蘑菇而不是红萝卜呢,其实他喜欢蘑菇亦没什么,我也可以采来送给他,甚至可以亲手做给他吃,但总也没机会。如若他喜欢的是红萝卜,我就可以在炒菜时多炒一份给他送去,他为什么就不能迁就我一下,喜欢一下红萝卜呢?”红萝不看他,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神情有些哀伤。
微风拂来阵阵淡香,红萝吸了下鼻子,低头微微一笑:“其实这也没什么,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呢,这都是我自愿的,你虽然是王府的侍卫,但是你这个人还算友好,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对不对?”
顾墨点点头:“嗯,我不会出卖你。”想起什么,又对她道:“既然你这么想见他,又这么想为他做吃的,为什么不干脆去王府呢,这个我可以为你行个方便,我其实还有一个身份你不曾知晓,我还是王府的管家。”顾墨又脸不红心不跳地道。这是顾墨第二次骗她,他骗她,是为了她爱他。
红萝啊了一声,对他这个新身份表示怀疑,但也没有怎么怀疑,只摇了摇头:“若是王爷怪罪于你,说你带陌生人回家怎么办?我可不想到时候连累你。”
一句‘连累’听的顾墨心里一酸,小丫头还挺会为人着想,他点点头:“没关系,我在王府说话挺有分量,你不用为我担心,王府现下正缺个烧火丫头,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烧火丫头么?”红萝微微呢喃,“其实烧火丫头也还不错,能在王府当职,说出去一定很有面子吧,不过我要先问过我哥哥。”
“你哥哥的意见很重要么?”顾墨心里酸酸的,“比王爷的意见更重要么?”
红萝摇摇头,又点点头:“他是我哥哥呀,他的意见当然重要。至于王爷,王爷喜欢怎么就怎么。”她说完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假若现在你哥哥和墨王爷站在你面前,他们都很喜欢你,你会选谁?”顾墨试探着问。
红萝轻轻一笑,明眸皓齿柔光闪烁:“其实你这是一道多选题吧,我们闻夫子就常常给我们做这样的题目,这是她惯用的一种迷惑我们的手段,我都见得多了。王爷和哥哥,我两个都要,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选的。”
“如若这两人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呢?唯一的一个,你会怎么选。”顾墨又问。
红萝说:“那我可能会选哥哥。”
顾墨心中一凉,紧接着又听红萝道:“世人都道见素抱朴,我喜欢王爷,但我不会为外物所牵,更不会缘木求鱼,我喜欢他,就这么自自然然的最好。”
第十八章:送上门
红萝卖完红萝卜,背着一个大竹筐,蹦蹦跳跳收了摊。豆豆哥的爹爹四处行医归来,带回了一只受伤的巴辛吉,不过现在伤口已经好了,豆豆哥答应她,只要她今日卖完了红萝卜,就将巴辛吉借给她玩几天。
巴辛吉现在还小,温顺乖巧,安安静静躺着也不叫唤,豆豆哥他爹爹说它会唱歌,红萝最喜欢摸摸它胸前白茸茸的软毛。红萝边走边想,侍卫大哥买了她的红萝卜,帮了她的大忙,侍卫大哥是个好人。
顾墨望着红萝蹦蹦跳跳的背影,心情也一路跳跃。方才她还郁郁哀伤,一转眼又活泼开朗了,这样随性的丫头,真性情的丫头,他最是喜欢。
走回王府,路过湖州有名的花楼佛智恭,红漆粉饰的花楼,呕哑弹唱声声寂,鸿雁满天飞。什么时候记得,女儿家绚媚凄美一生?
此情此景,又令他有些恍惚,顾墨想着小丫头方才那番话:“世人都道见素抱朴,我喜欢王爷,但我不会为外物所牵,更不会缘木求鱼,我喜欢他,就这么自自然然的最好。”又想着惠一大师那番话:“……世间姻缘早已注定,你今日来找我问,乃是强迫知道一个结局,缘分这个东西,强求不得,我今日为你道破,来日它变作它样,你岂不是要恨我?”
一个是大彻大悟的苦行僧,一个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两人说的话何其相似?难道是世人皆醒他独醉?这世间真真假假的道理,要靠人自己去感悟。闻道有先后,真的是自己过分强求了么?顾墨思及此,不得不放缓追寻的脚步。“夫君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喜好,待我以真情,欲罢不能。”他会循循善诱,让她对他欲罢不能。
顾墨提着一包袱红萝卜回府,瞬时又引起了王府上上下下的关注,王爷他不过去参加了个宴会,这么又吃又包的情况还是头一回,不过看王爷的样子像是很舒服很乐意,义公家的伙食一定很好。
墨王爷行事光明磊落,做什么亦不瞒着下人,是以王府上下皆知道,王爷昨晚去参加了宴会。王爷对他们这些私下猜测也是不管不顾,他们王爷开明,开明至斯,王爷不齿与他们一般见识,王爷是位君子。
顾墨又径直去了厨房,一大包红萝卜压得他手酸,他气息微喘,将那一包袱红萝卜往案上一放,拍了拍手吩咐道:“王嫂,将这些切丁风干再拌糖晒干,给那小丫头做零嘴。”顾墨此番心情很好,说的亦是畅快。若不是从来没做过饭,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会亲自动手做这些。
王嫂正忙活着,听墨王爷这么一说,也顾不得忙手中的活,来接他的红萝卜,王嫂擦了手走上前来恭敬问道:“王爷,这么多红萝卜,要全切丁是么,前些日子您带回来的那一篮子还没来得及吃,都怏了,您看是不是扔掉?”
顾墨挑眉想了想,小丫头送给他的东西,他是不是该扔掉呢?万一那小丫头知晓了,又不理他了怎么办?他想了想,还是说:“没坏就一并切了。”
王嫂点点头退在一旁干活。王爷要这么办,他们做下人的也不好说什么。墨王爷一向亲善,待下人们也是极好,今日他要为哪个小丫头做零嘴,那势必就是想对她更好。王府中小丫鬟也有几个,就是不知道王爷看上的是哪个。王爷这么几年也没惦记着谁,有可能王爷惦记着谁他们也看不清。
头有些晕,眼有些花,喝酒的后遗症还在,顾墨觉得自己应该先去泡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吃个饭。他施施然走出厨房,正要拐角,只听王嫂在后头又问了句:“王爷您说的那丫头可是府上的,要不要再多做些女儿家喜欢吃的东西?”虽然这么问有些不讨好,但王嫂就这么问了。
顾墨未回头,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答道:“将来你们便知晓了。”小丫头喜欢吃什么,这个他不曾想过,王嫂倒是提醒了他,得派人去打听打听。小丫头那么瘦,是该给她吃些好的。
王府管家今日在城外购买了一大批面粉,正在一袋一袋往王府中搬运,杜管家在一旁看着,偶尔也搭把手。这些都是墨王爷买来发放给穷人的,墨王爷这个善行坚持了这么多年一直不变,王爷是个大善人。管家粉头垢面,听说王爷要见他,也顾不得换衣服便前去了,王爷随便惯了,也不大在乎这些。
……
顾墨望着眼前这个扑满面粉的管家,一句不大正经的话又飘过脑海,他脱口而出:“管家,你今日搽粉了么?”
管家尴尬一笑,行了个礼:“王爷,您要的面粉买回来了。”
顾墨哦了一声说道:“从今儿起,你就不用再当这个管家了。”他一番说得自在,却吓得管家一阵冷汗。
杜管家心中凄凄地想,他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妻儿待哺,此番丢了饭碗,他那高堂老母必定捶胸顿足,拿拐杖捶他;他那恶婆娘气势汹汹,必定让他上不了床;他那小儿必定哭哭啼啼,没有奶吃。王爷此番是要他的命啊!他自觉兢兢业业,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王爷吧,除了今儿有些灰头土脸,他这也是为了王爷啊!
杜管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王爷,老奴该死,老奴此番污了王爷的眼,老奴这就去洗洗。”管家爬起身就要朝门外奔去,被顾墨一声又叫了回来。
“你跑什么跑,我话还没说完,你紧张什么?不是不让你当这个管家,只是本王自己要当这个管家,这么说你明白么?”顾墨望着眼前一脸迷糊的管家问,后者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管家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王爷说的话一向这么高深,他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也属正常吧,管家又凄凄地想。顾墨骂了一句笨,又解释道:“就是你还是做原来的事,只是换了一个称呼,以后你便不能称为管家了,因为本王自己要这个称呼,但本王还是本王。事还是原来的事,只是称呼变了,这下你明白了吗?”
管家脑中亦有些纠结,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些了。”
顾墨拍了拍管家的肩膀,甚是雷人地安抚一句:“嗯,乖~”
管家一张老脸刷的一黑:“……”王爷,您这样,老奴会吃不消……
顾墨微微一笑,闲闲咪了口冷茶道:“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忙吧,哦,别忘了向他们宣布这个好消息。”先前他说了谎,必定还要说一个谎来圆这个谎,他对她,着实是一番真情,一番苦心。
顾墨这厢将将收拾干净,准备再小睡会儿,就听见有人来报,说王府门前来了一顶花轿,走出来一位偏偏美人儿,美人儿说要找她。
顾墨嗯?了一声,又啊!了一声,已猜到来人是谁,还都送上门来了啊!
……
第十九章:嫌弃她
冬青树间点点红,灼灼在门外等了许久,又等了许久,等得有些心烦难耐了,王府的管家才踱步出来,先前的狼狈已经收拾好,他双手背在身后,侧着身很有一番做派。“姑娘您随我来。”
杜管家望着走进轿中的姑娘家的后脑勺,心中有一番计较。听看门的这俩芋头兄弟说,前些日子王爷在自家门口跟一小姑娘计较了,姑娘家态度好像不太好,但是王爷心情好。姑娘家留下一篮子蘑菇气冲冲走了,王爷提着一篮子蘑菇偷偷的笑。
他们王爷就是这样,人虽然好,但是说话犀利,常惹得姑娘家哭哭啼啼跑回去,不知道眼前这个姑娘过不过的去。
王府大门外的花轿刚刚离了地,管家一声惊呼:“放下那花轿,快放下那花轿!王爷,嗯,管家说了,花轿不能抬进府中,姑娘还是下轿来走走吧,其实王府中景致也还不错。”
轿中这个姑娘长得不错,想必是与王爷有一番纠结的,可是为何王爷不让她坐着进去,非要走着进去?他们王爷想法太多,不能揣度。世道变化太快,他们这些老家伙跟不上节奏啊!
其实顾墨这样说,心里也是稍稍过了一番湖州的风俗礼仪。湖州虽是个小地方,但礼仪淳朴繁重,比帝都还要讲究,这种抬花轿走正门的礼性,只有在大婚之日才流行,灼灼此番被抬进来,岂不是让他认可了她在王府的地位?她以为这是哪儿?这是他家!他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先前在义公家有诸多顾虑,现在回了家,一切就由不得她了。
顾墨在心中其实又一番纠结,届时他若是要娶那小丫头,还得亲自八抬大轿去请她过门,最重要的是还得征得她哥哥的同意,她哥哥若是不同意,他便娶不成,这个关系该怎么调和才好呢?她哥哥不同意,他带着她私奔怎么样呢?她到底欢不欢喜他这样做呢?她到底愿不愿意嫁给他呢?
杜管家走在灼灼侧前方,边走边想,今日他们王爷有些奇怪,说话也神神叨叨的。方才他退出来,分明听王爷在说:“她到底欢喜不欢喜,愿意不愿意呢?”那个她是谁?什么欢喜不欢喜,愿意不愿意?
“叩叩叩。”顾墨正在沉思,管家不咸不淡,有气无力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顾墨捧了一卷书在手,手边放了一盏茶,看书是假,喝茶是假,转移注意力是真。此番他很清醒,脑中思虑一番,已经想的很明白。他抬头望向来人,又眼前晕。
想来这姑娘临行前又经过了一番精心修饰,虽然漂亮姑娘惹人怜爱,可她此番也太精心了些,简直触目惊心!她这是要唱大戏么,脂粉施得忒厚忒重了些,让人看着反胃。顾墨忍了忍,咳咳道:“不是说好了改日再登门请罪的么,本王还不曾去请罪,姑娘怎么就过来了,湖州的姑娘都像你这么友好,上门来接受人家道歉的?”顾墨坐在桌前,右手食指微弯,唇角噙着一丝淡笑,没什么情绪地问。
女儿家盈盈一拜,被一旁的丫鬟拉起身,她秀手一伸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顾墨,娇羞一笑道:“爹爹说,让灼灼前来伺候王爷。”
顾墨展开信来一看,呀,条件开的还很好。百里丛林都归他管,铁矿生意也分他一半,还配上岐水边一座豪宅,听说那宅子风水很好,适宜繁衍子孙!这么正经地诱惑!他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顾墨合上信微微一笑,笑过之后猛地一收,面色沉静道:“麻烦灼灼姑娘,嗯,是叫灼灼吧,麻烦你将这封信退回给令尊,就说本王心眼儿小,脾气不好,命也不好,恐怕无福消受。还有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本王又不喜欢你。”
百里丛林归他管,当他是野兽之王?铁矿生意分他一半,他以为他是打铁那小子?什么豪宅风水繁衍子孙,当他是个那啥什么……!
顾墨一番说得直白,敢这么*裸地威胁他,吴义公倒是不怕他翻脸!这些东西的确是他所需,虽然他是个没落的王爷,但也是位坦坦荡荡的王爷,要什么东西,也会光明正大去取,绝不是像小白脸儿一样,不要脸地去接受女人带来的方便,真是有辱他的身份!
顾墨是个果敢的人,一向爱憎分明,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亦不怕伤人。她灼灼,只怕还入不了他的眼!
王爷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他竟然说他不喜欢她!女儿家蹙着眉,紧蹙着眉,脑中一抽,低低哭诉道:“王爷,奴家不求什么,只求能侍奉在王爷身边。”
顾墨微嗤了一声:“我们王府下人挺多,又不像吴家那么有钱,请不起多余的下人。”
女儿家又擦了眼泪走上前,跪伏在他身侧,弱弱地道:“王爷,奴家不要钱,只要王爷不嫌弃奴家。”
顾墨瞟她一眼,长袖一拂推开她,一句话甚是要命:“本王嫌弃。”
王爷嫌弃她?他说他嫌弃她!女儿家撇了撇嘴,再撇了撇嘴,要哭,真苦,弱弱地哭。
顾墨这么说完其实有些后悔了,这么说的确有些重了,可是话都说出口了,那就这么着吧。
这句话的确有些重了,灼灼长到十六岁,还没遭人嫌弃过,第一次遭人嫌弃,却还是自己最爱的墨王爷,她承受不住小心肝儿连番颤抖,泣不成声:“那,那昨晚王爷拉着奴家的手,还抱过奴家。”
顾墨不为所动,镇定道:“那是因为我喝多了。”女人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见得多了,的确有些心疼,不过不是他心疼,是女儿家的心很疼。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又不是钟晋,不会怜香惜玉,而且他又不喜欢她,他若是喜欢她,就算他爹爹反对,他亦会娶她,可是他不喜欢她,这真叫人没有办法。哭哭就好了,此次不狠心拒绝,以后再来纠缠,他那么忙,哪有时间来听她哭诉?
女儿家见王爷不为所动,心想这王爷心真狠,一招不成,又拆一招,灼灼收了眼泪又道:“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王爷此番说不喜欢灼灼,其实心里不见得,王爷酒后的所作所为,那才是真心。”
跟他讲真心?敢跟她讲真心!她难道不知道,他顾墨说话最是真心了么!只听顾墨又道:“胡说,我昨晚只是吃错药了,与你的酒可没什么干系。”
“怎么会没有干系?”女儿家一急,真相和盘托出:“爹爹说你喝的那酒,原本就比其他的酒更烈一些……”
“噢,原来是这样啊?”顾墨心情一好,又好心一笑:“你早说嘛。”难怪他昨日吃了醒酒丸也没用,义公这老狐狸果真是在算计他,还以为卖醒酒丸子的郎中卖假药呢!
姑娘家一傻,这下她爹爹应该都不想认识她了,神情郁郁哀伤悻悻悲伤,被顾墨送出了门。
“慢走不送哦。”顾墨将女儿家送到了门口。
女儿家说,女儿家无话可说。顾墨又一次深深伤害了一个女人。
第二十章:热恋中
良心粮店位于北街的三里糊涂巷,墨王爷的这个面粉分发场地就定在此处。北街有一座筑望台,临风把酒最是情调。今儿晴空万里,心情大好,顾墨坐在高台上,一面与摇着扇子的钟晋品茶,一面看着仆人们在下面忙活。
“听说你前些日子将义公他小闺女气得不轻,你就不怕他伺机报复你?”钟晋打着扇子,纠结中有些感慨。前些日子她夫人为讨他欢心,又给他娶了位小妾,有夫人如此,夫复何求?
顾墨冷嗤一声,眉宇间尽是不屑与嘲讽:“他尽管来着,本王怕他不成。”说罢停了停,两眼一眯望着钟晋:“倒是你,你这么幸灾乐祸,难道不怕我报复?”
钟晋一口茶呛了喉,连连咳嗽道:“嗯,我们关系好一些,我是你知心小友啊,相煎何太急?”
“小人!”顾墨骂了声,笑着打趣他:“听说你屋里新添了小妾,女人那么多,你就不怕自己吃不消?”
钟晋摇头一笑:“是有些吃不消来着,不过既然是钟夫人的意思,我也不好拒绝嘛。不过我那夫人眼光也忒差了一些,找的姑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丑,搞得我现在吃饭都很没有胃口。”钟晋说罢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话虽如此说,但他这个人,向来心疼姑娘,也不好将她们都赶回去,他这个夫人,实在太有心计。
顾墨不说话,望着远处低笑。届时他娶了那丫头,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境况。依着那丫头的性子,他若是要纳妾,她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闹法儿。很是有些期待呢。
钟晋一顺不顺摇着扇子,眼睛时时瞟向台下来往的行人,边喝着茶边猜测王爷的心思。王爷近来性子大变,动不动就痴笑发呆,这是恋爱了才有的形容啊!对的,应该是热恋中!
“王爷你宁可得罪义公,也不要送上门的美人儿,现在又将这摊子摆在北城主道公眼前,可是为了道公家的闺女?听说那姑娘家才是真正的知书达理,温婉贤惠,这么一想着,那姑娘倒是挺配你。”
“你不是说湖州没有姑娘家能入得了我的眼么,怎么,最近改变看法了?”顾墨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如果说义公是装出来的正派作为,他那女儿也是装出来的温婉贤惠,那道公就是名副其实的正义之人,他的女儿么,自然也是不一般,只是……
钟晋啄了一口茶,淡淡道:“好姑娘么,就要慢慢去品,方才发觉她的好。那位飘飘美人儿名声在外,不也是你给捧出来的?若不是因为你喜欢听她弹琴唱曲儿,谁还这么关注她?那些对她念念不忘的男人,也不过随了你的喜好,为什么,因为你是姑娘家心中的良人,男人们也想做那样的良人,虽然吧,我至今也没瞧出你多么良人,好好一大姑娘给你气的,咳咳。”
钟晋说到此处微微停下,见王爷对他说的那句‘虽然吧,我至今也没瞧出你多么良人’没多大反感,才又咪了口茶缓缓道:“名声都是人捧出来的,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道公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女儿家十八年华,按理说早该许了人家,她为何不嫁?若不是长得太抱歉,便是女儿家要求太高。如若是长得不好,依照道公的禀性,绝不会这么藏着掖着;若是女儿家眼光高,只怕早就在等着你上门了,倒插门这种事儿,咳咳,在湖州是个很常见的事儿,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顾墨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是,我心里还想着一些事,你不要打乱我的思绪,这个事儿我回头再考虑考虑。”顾墨边说着话已然站起身,三两步已经跨下高台,迎向那万绿丛中一抹娇小的身影。
今日她一身灰布短衫,满面愁容,是个乞丐形容,手边多了根枣木长棍,还有个破包袱,她这是来领救济了么?领救济还带个帮手?那帮手好像还不大愿意?等等,那帮手不就是和她一起卖红萝卜的小伙伴儿!她存心欺负人?他看上的人,还很有魄力,不错。
此时红萝正拽着豆豆哥的衣袖往人群里拖,边拖便抱怨:“哎呀,豆豆哥,你快点,都排这么长的队了,再晚点就没有了,你难道不想吃我做的面疙瘩了么?”红萝边说边抹了些烟灰在脸上,又抹了些在豆豆哥脸上,故意耷拉着脸。
“你们家有那么穷么?伊文哥若是知道你这样,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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