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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榜推]-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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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生一个。待养好了身子就可以生更多。
    她要生很多的孩子,看着他们簇拥在自己的身边。
    *
    遥远的雁城,八月初的秋月更显皎洁、冷傲。
    周八紧握着从江南传来的加急家书。这是慕容大嫂写来的,说陈湘如被人陷害食用有毒的食物,险些一尸三命。
    现在,陈湘如虽算产下了两子,只是次子生下来就没了,长子也体弱得不成样子。
    三房、周玉新、丁翠芬……
    又是他们!
    他们阴魂不散。就这样追逐着。伤害着他最看重的人。
    三皇子惊疑地看着周八:“你要告假?”
    “是!我要告假去江南,湘如难产,我得回去。”
    “回去又如何。就算你有汗血宝马,昼夜不停能赶回去,待你赶到,她许已经生了。”
    陈湘如已经生了,可他还是不放心。
    他们的孩子这个样子,他不能安心待在雁城。
    周八抱拳半跪:“请殿下准允,我必须得回去!周玉新……他太可恨了。明知道湘如沾不得桃汁,居然用桃汁做饼给她吃,湘如桃毒发作,这才动了胎气的……”
    三皇子俊朗的面容微微一沉,对于周家几房的争斗他是知道的。
    周八伸出手,将信递给了三皇子。“我必须回去。我要是不回去,我怕湘如她撑不下去。殿下。我是男人,是她的丈夫,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不能陪在她身边,我会为此愧疚一辈子的。殿下文治武功皆是不俗,末将告假,待我回江南看了妻儿就尽快回来!”
    冲动!
    这是三皇子对周八的定义。
    不仅冲动,在军中还是一个急暴脾气。
    三皇子试探式地问道:“本王若不允,你将如何?”
    “就是擅自离营,我也要回去。”
    果决得不容商量。
    他能不允吗?就算不允,他还是离开。
    三皇子有些失望地摇头,同时心下却有些欢喜,周八就是个莽夫,能有甚出息,也只有莽夫才不会有野心,也才最好掌控。
    “别耽搁太久,早去早回。”
    “谢殿下!”
    周八整好行装,只带了秦冲离去。
    三皇子站在城墙上,看着月夜下如离弦之箭般急驰而去了周八,“他身边的侍卫是从哪儿来的?”
    周五爷曾问三皇子“他们不是你送的么?”
    既不是三皇子送的,那么又会是谁送的?
    冀王?
    不,绝无可能。
    谁都知道,周家是他的娘族家,没道理支持一个外人。
    那么,这侍卫不是周淑妃,便是当今皇帝。
    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三皇子思忖一番,道:“父皇给周八送侍卫,这是什么意思?”
    一边的心腹侍卫道:“殿下,会不会是为了监视归德将军父子?”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又或是为了保护周八。
    三皇子现下已经肯定那几名护卫是康正皇帝赐纸周八的,原因很简单,若是周淑妃赏赐的,肯定会告诉他。
    无论如何,这次周家三房如此算计周八奶奶,三皇子着实有些看不过去。这三房的人手段未免太毒辣了一些,连人家的妻儿都不放过,而他还想着他日登基要重用周家三房,此等对家人狠毒之辈,他是一定不用重用。
    当天夜里,三皇子就写了一封给兴国公,厉斥周家三房。
    *
    陈湘如整日躺在榻上,吃了睡,睡了吃,每天还要喝李老郎中开的汤药。
    “景儿,都半个多月了,你还不哭不吱声?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赵婆子夜里进来送羹汤时,就看到陈湘如抱着抱子在那儿自言自语。
    “一定是哑巴,多少天了,就没听你哭过。”
    陈湘如抱着他,看着那小小的脸蛋,近来倒长开了一些,听王婆子说,奶也吃得更好了,不像早前,似乎连奶都不会吃。
    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陈湘如。

  ☆、第346章 夫妻聚

外头,传来了一阵异响。
    赵婆子打起帘儿,正要喝斥,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呼一声“将军”。
    周八披着战袍,衣袂生风,披着月色,一脸风尘,“夫人在内室?”
    “是……”
    周八一转身,挑起帘子,看到坐在榻上抱着孩子有些发呆的她,心头一阵疼惜,“湘如,我回来了。”
    是她的幻觉么?
    这个时候,周八应该还在边城。
    她愣了一下,看着孩子道:“景儿,娘一定是病得厉害了,你爹在边城呢,哪里脱得开身,这会子不知道是在打仗还是在睡觉。不过景儿,你是不是该睡觉了,小孩子要多睡才好……”
    景儿,这是他们给孩子取的名。
    他们说好了,另一个要叫慕容昊。
    离开范阳时,夫妻俩便商议好孩子的姓名,是一对男孩便唤:慕容景、慕容昊;若是女孩就唤慕容雪、慕容霜;若一男一女又唤作:慕容景、慕容雪。
    “湘如!”周八走到榻前,又唤了一声,陈湘如讷讷的抬头,待看清他时,眼里的惊色更浓了,“周八”,满满的深情,还有难抑的愧意,“昊儿……我们的昊儿没了。”
    乳母正打瞌睡,突地见着一个男人出现,抱了孩子离去。
    陈湘如抱住周八就开始痛哭起来,那声音道不出的委屈、悲伤。
    下人们听到这哭声,皆望了向她的内室,谁也没进去。
    “我回来了,是我让你受苦了……”
    “不,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昊儿。”
    两个人相对而坐,久久的相依。
    愧意如潮。在他们的心头却有截然不同的意味。
    他的愧,是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没在身边。她独自面对旁人的算计,独自面对他人掳走弟弟的痛苦,甚至独自去救过自己的弟弟,打击敌人。
    而她的愧,身为他的妻,便是为他生儿育女。可她却连他们的孩子都没保护好。
    任何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显得多余,周八久久地拥着她,伸手给她拭去泪水。这一刻,他心头的柔软也只为她。
    待屋里的哭声小了,绿菱捧了碗汤面进来:“将军,先吃一碗吧。”
    周八道:“湘如,你先歇下,还坐月子呢。”扶她躺下,又给他掖了被子。“别再哭了,小心伤了眼睛,大嫂把什么都写在信里了。”
    他的妻儿,险些就被周玉新给生生害死了。
    身为男子,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如何立于天地之间。
    前世。周玉新算计他。今生周玉新也害他妻儿,这个仇。他不得不报。
    吃了饭,陈湘如抱着孩子,夫妻俩就这样看着这个小小的孩子,他已经在襁褓中睡熟了,偶尔还会蠕动着嘴唇。
    “想不想抱抱景儿?”
    “好,那我抱抱!”
    把孩子小心的搁到他怀里。
    这一次,慕容景是他的亲生骨血,是他与心爱女人所生的孩子,而那模样却是这样的熟悉,像他,又像她。
    安好院里,白日由绿芰、赵婆子服侍,夜里就换作了王婆子和绿菱。
    两个人说了一阵话,陈湘如把孩子交给了绿菱,绿菱又小心地抱给了乳母。
    这夜,周八独在二进榻上睡熟,借着灯光能看到陈湘如。
    过往点滴又涌上心头,凭什么周玉新要这样对他?
    他好不甘心!
    陈湘如已经睡熟了,周八小心地起床,出了屋,到了碧柳院寻张威、林敢二人,又与他们细细地说了。
    林敢道:“将军这是……”
    “我本无伤人心,偏却有人非要来惹我,当我是好欺的么?害我妻儿性命,岂能就此作罢。你们照我的话去做,明儿,我便在兴国公府演一出好戏。”
    周玉新,你不是厉害么?
    这一回,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翻这棋局。
    丁翠芬,既然你那卑贱,我不在乎做得更狠一些。
    *
    次日一早,周八梳洗一番后,换了身随常衣袍,领了武实离去。
    一进兴国公府,周八气势冲冲地直奔上房。
    兴国公刚起来,正在丫头婆子服侍下更衣。
    “祖父!”周八唤了一声,大踏步进来,厉声道:“祖父,周玉新欺人太甚,湘如如何招惹他?他要这样害她,害死我的次子?周玉新他是你的孙儿,我也是你的孙儿,祖父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一进院子,他迫不及待、噼哩叭啦就讲开了。
    兴国公没想他会回江南,也是一怔,“你……身为副帅,怎……怎能未得奉令就走?”
    “离开前,我与三皇子殿下告过假。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的妻儿险些被人害死,难道我还要待在边城,连给他们讨个公道都不能?”
    不远千里归来,就为了给他的妻儿讨个公道。
    兴国公夫人从里屋出来,道:“你还要什么公道?难道陈氏没有告诉你,为了还他们公道,国公爷已经下令让玉新休了丁氏。”
    “休了大丁氏,再立小丁氏?”周八扬头冷笑,“恐怕这真正害人的不是大丁氏,根本就是小丁氏?”
    “周八,你听谁胡言乱语了,是陈氏?”
    “我敬祖母,可祖母也要把心摆正。三伯母这些年打的什么主意,便是要赶走三嫂,好立她的亲外甥女为妻,我昨晚归来,连市井都在传说,真正害我妻儿的是小丁氏,可府里却敷衍了事,要休大丁氏。
    祖母,你若当真公道,就该处治小丁氏与四哥。这回,你们不处置也没关系,我自己上递折子弹劾丁知府养女不教,唆使女儿陷害嫡妻,害我妻儿……我让圣上评理,让满朝文武来评理!
    我妻有何错?竟让他们想要害她性命。我儿又有何错?竟是出生都没来得看父母一眼就夭折腹中。你们不给我公道。自有给我公道之处!”
    周八说完自己的话,蓦地转身。
    身为正三品的云麾将军,他是有直逞皇帝奏折的权力。
    他就不信。这一折弹劾折上去,不会让丁知府胆怯。
    事实上,在他回来的途中,他便已经通过驿馆将弹劾折子给递上去了。
    那些个一直想揪住周家短处的朝臣,自然少不得要借此做文章。
    兴国公夫人厉声道:“这就是你的好孙儿,他这是要胁么?”
    兴国公冷声道:“你以为他会要胁?”
    不给他公道。他就自己讨。
    这周八就是个直性子。说到就会做到。
    周四奶奶大丁氏,近来被软禁在佛堂,兴国公府现下流言满天。都说是周四奶奶想害死陈湘如母子,更有人说周四公子要休妻了,自然也有人说,周四公子休妻后便会抬丁翠芬为妻。
    周八刚近佛堂,一个婆子就跳了出来:“佛堂之地,男子免入。”
    “滚开!”周八抬腿就是一脚,婆子惊叫一声跌在地上。犀厉而带着杀意的眸子扫过婆子,“本将军来探四奶奶,你若不识相,可休怪我下手无情。”
    婆子认得他,这便是虽是庶子之子,在府里就连兴国公都得给面子的。只因他会打仗。现在又三皇子殿下一同在边城行军打仗。
    周四奶奶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木鱼:“八弟!”
    周八道:“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周四奶奶便细细地讲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复地想,这分明是四公子与丁翠芬设下的局,是故意借我之手害八奶奶,他们……早就容不下我了……”
    周四公子一起床就听人说周八回江南了,当即就到了佛堂,不想就看到周四奶奶正与周八说话,不由冷笑一声:“真是我的好八弟,居然背着我与她在佛堂私会?”
    周四奶奶惊呼:“你血口喷人!”
    周八不以为然,“四哥真是好本事,为了诬陷人,不惜自做一顶绿帽戴上,你说我便罢,怎还冤枉起四嫂来。也难怪,四哥就是个鸡鸣狗盗之辈,连我父亲的侍妾都能碰,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那年月夜下,要不是我亲眼目睹你与一个女人在花园桥下面缠绵,恐怕我父亲也不知道,给他戴绿帽的人是你吧。”
    周四公子一直以这事为耻,明明不是他的,可周五爷却在信里说那女儿是他的,就是兴国公、周三爷都信了,还指责他放浪不羁。
    “花园桥下缠绵”听到这几个字时,他眸子里掠过一道寒光。
    这是他与四房侍妾苟且幽会之地,周八怎的知晓这么多,就似一直在盯着他一般。
    周八扬头:“你要诬陷我,而我却有诬陷你的法子。四哥,你说我们都到祖父面前评理,祖父信的是你还是我?”
    就凭他现下手握的兵权,在北方边城的影响力,就算没理,兴国公也会偏着他。
    周四公子虽是嫡房嫡孙却是个毫无寸功之辈,只会在兴国公府行些小人伎俩、手段,干些偷香窃玉之事。
    他面容怪异,眸子里带着不屑,“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是三伯的儿子耀武扬威,你除了给自己的叔伯长辈戴绿帽子,你还会干什么?”
    这一次,是周四先招惹他的。
    他一定要把周四变成一枚废子,让整个周家都痛恨他。
    他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陈湘如母子半分,他的女人,他自己保护,杀子之仇,他这个当父亲的自己来报!
    周四公子怒道:“你……血口喷人!”
    “你含血喷人,许喷不到我。四哥,我们要不要试试,我不用血,依旧能让你一身是血?”
    周八神态张狂,嘴角噙着讥讽的笑容。

  ☆、第347章 贪墨案

他先到了六房,周六爷夫妇很热情地与他说话。
    六房因为陈湘如的刻意帮衬,现下的日子倒也过得风光,手头也阔绰了许多。
    周六公子取了两张银票出来,道:“上回,八弟妹托我帮忙去马家收账,好歹是收回来了,这是给她的。”
    周八瞧了一眼,没说二回:“有劳六哥了。”
    “好说!我又不是白收账的,八弟妹可许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的好处。”
    “我道你哪有这般好心,原是湘如许了你好处?”音落,他却兀自笑了起来。
    陈湘如定是明了他的所思,单对兴国公府的六房宽厚。
    周八收好银票,道:“六叔可听说过四哥干的那些混账事,早前我父亲送来的那个小女娃,实是我爹的第一个姨娘生的,那孩子是四哥的种。”
    周六奶奶听到这儿,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这个周八,说话也没个忌讳,就这样大咧咧当着所有人说出来。
    周八悲怜地笑着:“当年,我亲眼看到四哥与还是我爹通房的她私会。之后就留了心,你们别同情我爹,你们六房、四房都被四哥戴了绿帽子。”
    周六夫人第一个惊呼:“小八,你可别乱说,我们六房……”
    “自不是六婶你,也是你们这房的侍妾姨娘。”
    周八挠了挠头,“这周家到底是怎了,没的被个周四都弄得鸡飞狗跳,知道他为什么想害死湘如么?那是当年我带湘如回家给祖父贺寿,我们夫妻撞破了他的好事,他是想杀人灭口。”
    周八是顽皮,也贪玩,这会子听他一说。周六爷、周六公子满是疑惑,两个人都是侍妾,第一个想的就是他们哪个姨娘干了出阁事。
    “我原是不想说的。再不说,怕是回头还会下手对付湘如母子。”
    周六爷再也不淡定,这周四就个拈花惹草的主儿,“是谁?是我三个姨娘里的哪一个?小八,你今儿把话说清楚了。”
    自己堂堂一个男人,居然被戴绿帽了。
    这感觉想杀人。
    周八同情地拍着周六公子的肩。“六哥。你呀!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样样都比他强么,你要节哀顺便。”
    周六公子的姨娘,就只得一个。
    这还是周六奶奶在自己有孕的时候,特意花高价买回来的,这姨娘通些文墨。
    他要将周家搅个鸡飞狗跳。
    周六公子顿时就跳了起来。
    周六奶奶更是一脸不可思议:“不会吧……”
    周六夫人却已经坚信不疑:“这种大事,小八能乱说么?那个贱蹄子我一早就瞧着不对劲,去,把她身边服侍的丫头抓来。我不信就问不出来,还有那个孩子……是不是小六的,莫要被人戴了帽子,还给人养孩子。”
    这正说话,就听一个婆子进来,颇有些得意地道:“六夫人、六爷。这回可热闹了。今儿一早,门上就有人送来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你们猜怎的?那女人是金记金老爷的第九房侍妾,早前还有个诨名叫秋娘子,说是这女人、孩子原是四公子的,金家现下把人送还四公子呢。”
    周八拍着周六公子的肩,“六哥,你惹不得四哥,就把人和孩子还回去。”他压低嗓门,道:“你还好些,四房比你还惨,四伯和五哥都被他……”
    这是奇耻大辱!
    周六公子脸色煞白。
    “我原是不想说的,可又觉得这事还是得告诉你们。六叔,你说这四房的事,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所有人都为难了。
    两房一起出丑,总比一房人出丑的好。
    三姨娘听说周八来了,也到了六房来,一进来就听他们在那儿说一些吃不懂的话,不免多问了两句,身边的婆子便半遮关掩地说了。
    三姨娘忙道:“你可别说,我与二姨娘说,我们女人家说话,也方便些。”一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一出六房,三姨娘忆起自己没问是谁不守规矩,又想,罢了,只与二姨娘说了,四房的人自己想法子也好。
    三姨娘先哀叹一番周四公子四处招惹的事,又含沙射影的道:“前些日子,近来下人们都在议论,说不仅是外头到处拈花惹事草,便是我们府里也不大清静,大房、二房、三房和五房是没事的,唉……便是六房都被抓出一个来。现在的侍妾,不比我们那时候了。”
    二姨娘有些莫名,总觉得三姨娘这没说完,想了半晌,唤了周四爷来问。
    周四爷回四房院子后,便有些疑神疑鬼,这一怀疑又再上一番追问,还真有人露出了马脚。
    周八在兴国公府放了一把火,任由各房的人去猜疑,自己大摇大摆地去给世子夫人沈氏请安。
    因着周八与沈无争交好,沈氏对周八也不错。
    “大伯母,你们可得小心了,我得到风声,有人想夺你们的爵位呢。
    我要爵位自己去沙场挣一个,可我与你们大房是好的,这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自以为也是嫡子的,在皇忌之日诳了大哥去勾栏,自己跑了,倒去告了大哥。”
    数年前,周家大房的大公子刚考中了举人老爷,正是意气风发时,谁知道就在太后忌日那天竟跑到勾栏里宿夜,竟被丁知府抓了个现形。
    一直以来,大房的人都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这会子听周八一说,沈氏立时回过神来:“你说是周四?”
    “大伯母不好奇么,他们原是约好了去郊外骑以的,怎的大哥就喝醉了,还去了那种地方,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人家可是打得好盘算,二哥体弱多病,不成气候,要是大哥再犯了错。二房是庶子不能袭爵,这爵位自然就是三房的。”
    为了让三房的人闭嘴,又打听丁知府闭嘴。大房可没少吃暗亏。
    “周八,你可有证据。”
    “证据?大伯母何不再问问大哥,又或是抓了周四身边的心腹小厮来逼问,周四做了,就会有遗漏。”
    就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兴国公夫人想护自己的嫡亲孙儿,那她偏要毁了这周四。
    这一次。他要周四成为周家的公敌。
    陈湘如一觉醒来。早已不见周八的影子。
    自己又抱了会儿孩子,明显感觉到孩子近来变化很大,皮肤细腻了。人似乎也长大了一些,听乳母说,也渐渐能吃了。
    周八回到周宅时,已近晌午时分。
    “快摆饭,我今儿饿了。”
    他一屁股坐到偏厅里,却见陈湘如正喝着汤,微微蹙眉:“你一整天都吃这个?”
    “坐月子不都这样吃么?”
    “光是几口汤。能饱么。”
    “不是一天好几顿。”陈湘如继续喝汤,“你要不要喝一碗。”
    “我只吃肉,才不要喝汤。”
    汤有什么,还是吃肉痛快。
    *
    又几日,从京城传来消息,周八将江宁知府丁志阶给弹劾了。弹劾他教唆女儿为谋妻位陷害嫡妻。又弹劾他教女无方,竟让丁翠芬做出毒害诰命淑人的事。
    这封奏折。周八写得很巧妙,先是陈述自己妻儿被害,身为丈夫却无能为力,言辞质朴,没有半点华丽的词藻,却是真情流露。
    周三夫人得到消息时,气得秀眉倒竖。
    “这个竖子,他还真弹劾?”
    周八言出必行,虽说是气话,可不就照递了折子。
    周三爷冷着脸,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出岔子,让他觉得颜面尽失,四房、六房的人都找兴国公主持公道,说周四不顾体统,与他们屋里的侍妾有染。
    兴国公气得把周三爷叫过去狠狠地训骂了一顿。
    没几日,就有江南巡府到了江宁查办丁志阶,这一查,又牵出丁志阶贪墨案,更被巡府拿到了丁知府贪墨账簿,竟高达数百万之多,巡府惊愕,当即禀报了朝廷。
    康正皇帝勃然大怒,下旨重惩贪官,令钦差前往江南彻查此案,而内务府又派了专人前往江南彻查三大织造府的账目,这第一个查的是江宁织造。
    虽早前是陈相富,后又换作陈相贵,但赵师爷倒是忠心耿耿的,却不想竟牵出殷大人挪用织造府银两一事,虽只得一万余两,却在此刻案发,内务府当即就将殷大人下了大牢。
    苏州织造府则没这么乐观,早前周六公子前往苏州逼债,马大人只得挪借了织造府的银钱给还上,子债父债,马庆夫妇不知去了哪儿,跑得没影,可这债就让马大人还了。
    这前头刚还,八月时,内务府与户部的官员就到了,一查江宁织造府时,马大人慌神,想法了四处凑钱,甚至还把他最美貌的庶女嫁给了苏州一个富贾为妾,官家女嫁富商为妾,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通常都是富商女嫁入官家为妾。可这富贾只同意借二万两银子,这无疑是杯水车薪,马大人还没来得及填补亏空,朝廷的人就到了。
    八月二十二日这天,陈湘如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夫人,苏州马家满门获罪,下大狱了!”
    前身记忆里,马家并没有这事,而马庆兄弟也没做生丝生意。
    但今生马家因为亏空苏州织造府银钱获罪,对于犯下贪墨案的官员,康正皇帝下了明旨,要加罪重惩,绝不轻殆。马大人与马庭父子要被斩头治罪,马家其他人一律贬为官奴流放西北肃州苦寒之地。
    次日,陈相贵夫妇过来探望,坐在花厅,隔了道墙闲聊起来。
    陈相贵道:“大姐,杜老爷昨儿来拜访我了,想托我走走宫里的关系,帮他家谋到苏州织造府郎中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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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8章 为妻儿报仇

杜家与陈家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又官又商,有织布房、染布房,这几年杜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做越精细。
    “你怎么做的?”
    “我给宫里的叔公写了信,让杜家派人入京。”
    赵珍儿看了眼陈相贵,道:“杜老爷说要把他的庶四女送给三爷为妾,被我给拒了。”
    “三弟,往后遇事就与珍儿商量着办,夫妻同心,其力断金。”
    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不知道是她改变了这一切,而是完全陌生的人生改变了她。
    总之,她静默地品尝着每一分变化。
    这几日,陈湘如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周八弹劾丁知府,原是说他养女不教,谋害良善,怎的就牵出一桩江南贪墨案来,瞧朝廷这意思,怕是要大动江南了。
    江南自来富庶,光是丁知府就有数百万两的贪墨,扬州、苏州、临安……这些地方也都是富庶的。
    周八这是有意还是故意?
    她坐月子,每日足不出户,他倒是四下乱忙,昨儿又说要去扬州找沈无争玩。
    她也没细问,只让绿萼取了好几千两银子给他,由得他去玩。
    周八虽是个男人,对银钱却不会乱花,他宁可省下来给战死的将士家属,也不愿自己多享用一两。
    周六夫人自周八回来后,来周宅更勤了,连周六奶奶、周九小姐也来周宅走动。
    周九每次来就去西院寻赵珍儿、王问梅闲话家常,倒与王问梅更亲厚些。
    八月二十八,是孩子满月的日子,周六夫人领着周家几房的夫人早早就过来给孩子洗澡了,周八也从扬州回来,看着他儿子肚子上那道疝气,就忆起那些人联手欺负他妻儿的事。越发气不打一处上来。
    全福太太将孩子包好,递给了陈湘如。
    周八一高兴,也要试着抱孩子。他刚一抱上,一直不哭不闹的孩子“哇——”的一声,扯着破锣嗓子就哭了,那嗓门又响又亮的,还哭得一抽一抽。
    惊奇得陈湘如道:“我原以为他是哑巴,现在瞧来不像呢。”
    周八抱着孩子。“我儿子才不是哑巴。一瞧就是又聪明又机灵的,爹爹抱!爹爹的好儿子,总算哭出来了……”
    虽说满月了。因是早产儿,还是正常满月的孩子要小,好在,这孩子似乎见天长,瞧着瞧着抱在手里就沉了。
    周六奶奶好奇地道:“那孩子身上那么大一块疝气,瞧着也没事,早前都怕难养活。这回头就满月了。”
    周六夫人不满地瞪了一眼,生怕她说了犯忌的话。
    周九小姐低声道:“六嫂,我们与五房可不同,你私下里说就是,这种话可不敢在人多的时候说。”
    周六夫人道:“瞧你,还不如九娘呢。”
    周六奶奶赔了个笑脸。
    今儿。因周八的儿子满月。三姨娘也来了,笑呵呵地穿梭在人群里。到底又是一辈了,看着那孩子就觉得亲。
    周三夫人没来,许是因丁知府全家下狱,而丁知府被押往京城受审。
    但其他几房的夫人、奶奶倒是心情大好,一屋子人聚在一处,江宁府有交情的几家也都闻讯赶来道贺。
    周四奶奶从佛堂回去了,关到佛堂里的成了丁翠芬,没了娘家依仗,连周三夫人也被罚了,再加上三皇子写来的信,令兴国公很是恼火,下令将周四公子赶到乡下庄子上,还特意叮嘱“不许再回江宁府”,没两日连周四奶奶母子也一道去了乡下。
    周三夫人因着这事生怕触怒兴国公连他们也被罚,可该来的到底是来了,就在景儿满月后不久,三皇子写至兴国公府的家书就到了,兴国公看罢之后,原本刚消的怒火又窜了起来,三皇子言辞之间,颇有不满、训斥之意,对周家三房刻意毒害周八女眷不满,这陈氏对朝廷、对边城都得人心。
    兴国公一恼,又把周三爷夫妇唤到书房,狠狠地训斥一顿,朗声道:“小四算计陈氏的事,连三皇子殿下都知道,罢了!罢了!你们这房人都先回乡下住着吧,避避风头。”
    三皇子训斥,怕是对三房人做的事颇是不满。
    几位皇子里,若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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