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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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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太后笑得意味深长,她优雅的抚了抚细长而又微微上翘的眉梢,神情一顿,似想起什么,“对了,边关没有告急吗?”
    耶律斜轸虽然许久未亲临疆场,不过对边关形势还是很上心的。
    “大辽此次闹瘟,不是秘密,据小王所知,宋主欲借此机会对我邦趁胜追击,不过……”
    听耶律斜轸欲言又止,萧太后轻拧眉头,她不仅不喜欢别人卖关子,还很反感男人婆婆妈妈的这种态度。
    “不过什么?”萧太后很配合耶律斜轸。
    “不过杨门女将,违抗宋主的旨意,还退军百里。”
    “喔?”萧太后挑眉,兴味十足,“杨门女将……还真是出乎哀家的意料。”
    杨琪幽幽的说道:“只怕换作杨家将,老令公在世,大辽此次在劫难逃吧。”
    杨琪说的不错,老令公忠君报国,他那几个孩子也都是好战的,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也绝不会留大辽喘息与养精蓄锐的余地。
    萧太后看向神情莫测的杨琪,“怎么,你也知道杨家将?”
    杨琪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我可是汉人出身啊。”
    她敢这么坦诚自己的出身,那也是因为她知道萧太后不会因为民族问题就歧视她,不然萧太后也不会在朝中任用汉人为官员。
    “女子领兵,本就是无稽之谈,纵然杨门女将所向披靡,还是少不了妇人之仁。”耶律斜轸这番话中少不了对杨门女将的鄙夷。“她们是不想让士兵被传染瘟疫,才下了撤退的命令。”
    杨琪很不高兴,忍不住为家人辩了几句,“佘太君她们大概也不想胜之不武吧,正因为她们的想法与男人不同,率兵行军总是突其不意,让人难以掌握其动向,这大概就是她们屡战屡胜的原因之一吧。”
    听了杨琪的话,萧太后与耶律斜轸都沉思起来。
    萧太后率先打破沉默,“确实不能因为她们是女流之辈,就小瞧了她们的带兵能力。”她那一双美眸盈满笑意,看着杨琪,就好似捡到宝一样,“斜轸,你可知道,你的小王妃可师出名门呢。她可是鬼谷先生传人卓越门下的大弟子,现如今也是他唯一的弟子。”
    耶律斜轸怔愕,他是知道杨琪有位相依为命的师父,也知道她的师父姓卓,不过从没想到是那位鬼谷先生的传人。
    看他吃惊,萧太后不禁意外,“你竟不知道?”
    杨琪谦笑,“我不学无术,出门在外从不告诉旁人我师出何门,只怕给师父他老人家抹黑。何况我出山之前,师父再三叮嘱,若非必要,不自报师门。”
    “谦虚了吧,哀家看你那个弹指功就学的很好啊。”
    杨琪露出惭愧的神情,“要是师父他老人家动手,那青山居人的手掌早就被打穿了。”
    萧太后刺探,“如今你师父身在何处,哀家可有幸与他当面一叙?”
    杨琪知道萧太后惜才,想重用卓越。
    只可惜卓越一生淡泊名利,汉人出身的他,也不会为大辽卖命。
    她不改笑容,“我师父云游四海,他如今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萧太后略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放弃,“如今你与你师父可有书信来往?”
    “并没有。”杨琪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有些凄然,“我有先天不足之症,师父怜惜我,这些年来他一直为我寻找治病良药,却始终无果。他大概觉得愧对于我,如今才一直对我避而不见。名义上我是他收的弟子,不过我反而觉得他待我视如己出,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呢。”
    萧太后轻笑了两声,如果杨琪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的话,即便不看在鬼谷先生的面子上,看在卓越的份上,世人也不会小看杨琪。
    耶律斜轸的手掌心里,还真是攥了一块儿不同寻常的宝贝啊。
    说了一些家常的话,萧太后提起了瘟疫之事,并嘱咐耶律斜轸尽快督促寻找药方之事。
    出宫以后,耶律斜轸与杨琪一道回北院王府。
    路上,耶律斜轸问杨琪,“你师父一直为你寻求治病良药,难不成有法子改变你这极阴的体质吗?”
    “有。”杨琪深深地望着他,“而且还找到了。”
    “那方才你为何对萧太后那般说……”耶律斜轸似乎很不解。
    “我明白萧太后的心思,也了解我师父的为人。萧太后想重用贤能之人,不过我师父视名利为粪土。我若不那样说,难不成要直白的告诉萧太后,说我师父不想来大辽做官吗?”杨琪撇撇嘴,她就不信耶律斜轸不懂这里面得人情世故,“何况我也不是完全撒谎,我师父虽然为我找到了办法改变我的体质,不过等同于没找到一样。”
    “是什么法子?”耶律斜轸双目灼灼,说不定卓越没办成的事情,他这个北院大王可以做到呢。
    “少林寺的易筋经与洗髓经,只要修炼了这两样东西,便极有可能改变我的体质。”杨琪见耶律斜轸露出为难之状,也不觉得意外,“这两样东西都是少林寺的镇寺之宝,怎么可能会外传。”
    与中原不大一样,大辽崇尚道教。
    在这里道士的地位比地方官员还要高,甚至有些道士打着幌子鱼肉百姓为祸乡邻,很是排挤佛教势力。
    杨琪对耶律斜轸也有所保留,不过易筋经和洗髓经能改变她的体质,此事比真金还真。
    卓越与少林寺的方丈圆通大师乃挚友,看在卓越的面子上,圆通大师也会给杨琪行个方便,只不过圆通大师有个条件——
    想要修炼少林寺的镇寺之宝可以,只不过杨琪必须得出家。
    这可愁坏了杨琪,她如今坐在耶律斜轸身边,自然就看出了她的取舍。
    这副残破的身子可以不用去改变,但是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耶律斜轸蠢蠢欲动,“易筋经和洗髓经真的能改变你的体质?”
    “并不是十拿九稳,只是有这个可能,毕竟没有我这样的先例。”
    “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和尚怎么不把这两样东西传给你?”
    难不成他们只是假慈悲假仁义?
    “别说不传外人,哪怕佛门弟子也不可能接触到那两样宝贝,能修炼易筋经与洗髓经的,只有少林寺的方丈。”
    能修炼那两样镇寺之宝之人,日后必定武功盖世。
    圆通大师正担心杨琪利用它们行不义之事,才开出让她出家的条件。

☆、313 取信

 这会儿耶律斜轸刚沐浴完,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气息,与他本身的雄性味道一点儿也不违和。
    浴袍上虽然也有其他熏香的味道,却永远遮盖不住传自耶律斜轸身上的独特气息。
    杨琪躺在榻上,枕着耶律斜轸的大腿,手里还捧了一本时下最受闺中女子欢迎的小书,正看的津津有味。
    小书中讲的无非就是**女爱的言情故事,文字虽然生涩的紧,故事也都是千篇一律,可能用来打发消磨不少的闲暇无聊时间。
    这些小书都是夕阳与夕月她们爱看的,一日被杨琪撞见,也成了她的一种消遣。
    “看的什么?”瞧杨琪入迷似的,耶律斜轸心里产生了些许醋意,这世上难不成还有比他更值得杨琪着迷的东西吗?
    耶律斜轸撩了一下封面,喃喃自语似的说出了小书的名字,“怀芳传,什么东西?”
    “怀芳呢,是这书里的女主角,她喜欢上了自己伺候的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大少爷也对她很倾心,两人秘密交往了一阵呢,最后东窗事发,少爷的家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不过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要在一起……”
    耶律斜轸不觉得这书中的故事有多么的生动,不过听杨琪讲书倒还蛮有趣味的。
    听杨琪没了下文,耶律斜轸被吊起的胃口得不到满足,自然就好奇起来,他追问:“然后呢?”
    杨琪将书翻页,“我正看到他们私奔的情节。”
    耶律斜轸抄起一本被闲置在床头的小书,随便翻了几页,当他看到小书里头色|情指数高到极点的插画,不由得瞠目结舌。
    “你平时不好好读书练字,看的都是这些不堪入流的春|宫集?”
    杨琪翻了个白眼,正儿八经的纠正他,“什么叫不堪入流的春|宫集,这可是有唯美故事情节的……春|宫集!”
    她承认,方才给耶律斜轸讲述的《怀芳传》,是省去了大篇幅的情爱描写。
    耶律斜轸深感无力,不过这么一闹,让他忘记了积攒依旧的疲惫,心情愉悦了不少。
    他忍不住拍脑门,“上京城内,怎么会有这种书?”
    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不仅有,还很畅销呢,只怕比四书五经还要炙手可热吧。”
    “什么!?”耶律斜轸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
    “世风日下?”杨琪补充了他的话,“虽然小书中的故事是人幻想出来的东西,不过我倒觉得你脑袋里的世界比这小书中的故事还不切实际。”
    “为何这般说?”耶律斜轸挑眉。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认为这世上人人都会读书。这世上会读书的人一定识字,但识字的人不一定会读书,所以后者呢读的不是圣贤书,都是我这样不堪入流的小书。但是呢,只怕也有不少读圣贤书的人也会捧着这样的小书来打发寂寞空虚的时候。”
    杨琪曾听夕月说过,确实有些看起来很斯文的大男人也会鬼鬼祟祟的捂着脸光顾小书的舒坦。
    家境稍微富裕一些的男子,会请书侩将新上市的小书用宣纸密封好送货到门上。
    耶律斜轸忍俊不禁,有时他会觉得杨琪嘴里说出来的话像是疯言疯语,却包含了一定的深意。不过要是从她嘴里听到之乎者也,那耶律斜轸才会以为这个小女人是真的疯了。
    耶律斜轸将手里的小书丢到床下,“以后再别看这种书了。”
    杨琪不高兴了,“我成天待在府里,出去的机会寥寥无几,也就这点兴趣爱好了,你不会连这点自由的空间都不给我吧!”
    耶律斜轸捏了捏她鼓起的腮帮子,真是有些爱不释手呢。
    “平日里你有闲工夫看这等书,倒还不如读读正经的书,练练字,学学下棋画画,拨弄几下琴弦也好。”
    “我才不喜欢假正经呢。”杨琪又不算是什么大家闺秀,才不想被那些条条框框约束。
    耶律斜轸玩弄她的长发,忽然提起一事,“本王听说乐姬找上你了?”
    杨琪诧异,耶律斜轸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她都没有发觉。
    “你不说我还忘了,”杨琪放下小书,坐起身子,“我还想问你,外头有关那些我是妖物的传言,是不是跟乐姬有关?”
    “正是她与人合谋散布的。”耶律斜轸不打算隐瞒。
    “那你想要怎么对付乐姬?”
    “你还真想替乐姬说情?”耶律斜轸看出杨琪同情乐姬,“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乐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她求情?”
    “她什么好处也没给我,但是我觉得吧,以德报怨显得我多大度啊——”杨琪滑稽的用手捧大肚子,惹得耶律斜轸忍俊不禁,“你说是吧!”
    “是是是,你最大度了,没人比得上你!”
    耶律斜轸揽着她的腰,双双滚倒在踏上。
    杨琪的脑袋碰到一个硬物,疼得她“哎哟”一声,抱住了脑袋。
    “什么东西啊?”杨琪伸手一捞,够到了一个挺精致的盒子。
    她以为这是耶律斜轸带回来的礼物,忍不住小小的期待了一下。
    打开盒子一看,杨琪傻眼了——
    她一脸震惊,捏出盒子里头的肠衣,还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瞄着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轻轻的干咳了两声,刀削斧刻一样的脸颊上布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耶律斜轸尴尬道:“本王不会用……”
    杨琪调笑,“你说不会用,意思是不会将这东西用在你身上,还是不知道它怎么用啊?”
    耶律斜轸恼羞成怒,双手左右夹击,捏着她腋下的痒痒肉。
    杨琪哈哈大笑,立马缴械投降。
    这男人似乎是太累了吧,与杨琪闹腾了一番后,便躺在榻上就合上眼了。
    被他紧紧的圈着,杨琪想翻个身都不容易。
    想起今天没有刻意的为乐姬求情,杨琪心里还是有一些罪恶感的。
    她稍微提了一点,也不知道耶律斜轸会不会对乐姬网开一面。
    她知道自己表露是卓越门下的徒弟之后,萧太后会比以前更加重视她。
    这是好现象,也许她可以在潜移默化中影响萧太后的想法。
    至于治疗瘟疫的事情,杨琪决定三思而后行。她不打算将药方拿给耶律斜轸,这么有价值的东西,不用来谋些好处,那怎么行?
    不过就在杨琪犹豫的时候,粱王隆佑带来了从疫区传来的消息。
    粱王隆佑是皇帝派,与太后派的耶律斜轸虽然立场不同,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耶律斜轸的敬仰。
    耶律斜轸忙于瘟疫之事,没有工夫上朝,隆佑便给他带来了这几日朝中最大的议题。
    隆佑说:“朝中不少官员向母后谏言,利用瘟疫重创宋军,不过被母后一口驳绝了。”
    这也证明了杨琪的想法,说不定她的话真的影响到了萧太后。
    用病毒作为作战的武器,在耶律斜轸看来,不失为一条妙计,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承受不住良心上的谴责。
    毕竟杨门女将违抗宋主的旨意,撤军百里,然而对他们来说,大辽闹瘟,确实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区区女流之辈都深明大义,不想胜之不武,他们这些男人怎么甘心被比下去?
    耶律斜轸冷哼一声,他虽然长时间以来不参与朝政之事,却也能想象的到是什么样的人在借题发挥。
    “又是那一群坐吃享福的碌碌无为之辈吧,也难为太后娘娘要每天对着那些人。”耶律斜轸挑眉望向面无表情的隆佑,“关于此事,你皇兄怎么看?”
    “哪一位皇兄?”隆佑上头可有两个哥哥,一个个是大辽的皇帝,另一个是大辽的恒王。
    “都说说吧。”耶律斜轸轻轻叹息,有时候他对隆佑这种一板一眼的性格也是感到无奈。
    隆绪与隆庆两个人性格截然不同,所处的位置也不一样,对此事的看法自然也都不尽相同。
    “二皇兄认为此法可行,进言皇帝一试,用瘟疫退宋军。”
    隆庆还是比较好战的,只要能打胜仗,才不介意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耶律斜轸又问:“那你觉得呢?”
    “我……我不希望用这种胜之不武的方式来赢取战争的胜利,即便赢了,也赢不到民心。”隆佑悄悄的看了一眼耶律斜轸的神色,他很在意耶律斜轸对他的看法。没有从耶律斜轸眼中得到肯定和赞许,隆佑还是很失望的。他握了一下拳头,说了另一件要紧的事情,“对了,听说疫情控制住了。”
    杨琪听得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已经有人找到了治愈瘟疫的方法?
    如果真是这样,她可真要责怪自己优柔寡断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不如早早的将药方拿出来,也夺取耶律斜轸的信任。
    有人赶在自己前头找到了法子,忙了许多时日的耶律斜轸心里自然也是挺憋屈的。不过总的来说,他还是很高兴的,疫情能被控制住,这是天大的好事情。
    然而从隆佑的神情中,可捕捉不到一丝轻松愉快的痕迹。
    他反而蹙起眉头,不知在忧虑什么。
    隆佑继续说道:“我得到消息,据说疫区来了一个巫女,自称有上天大神庇佑的能力,能将冤魂引进往生的道路上,还能让承受痛苦的人在毫无痛苦的状况下死去。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喝了她用神力净化的井水,都在慢慢的康复之中。”
    姑且不说这个女子是不是真的上天眷顾的巫女,单论她现身疫区,就足见她有多么的勇敢。
    杨琪忍不住道:“真有这种奇事?”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的故事一样。
    隆佑一脸凝重,“我怀疑这次的瘟疫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耶律斜轸顺着他的思路想,也越来越觉得可疑,“神力?净化之水?荒唐啊——有必要查清楚那个巫女的来历。”
    瘟疫一出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的确不得不让人猜疑她的身份。
    杨琪也好奇这名传说中的巫女的来历,所谓的英雄不是被时势所趋,而是造势者。
    但是不惜数千人的性命,只为让自己出彩,这样的人算不上是什么英雄。
    耶律斜轸与隆佑一同出巡,之前他们在厅内的谈话被耳聪目明的卓越停得一清二楚。
    卓越有些着急,“我将治愈七日倒的药方给了你,你还没有交给耶律斜轸吗?”
    杨琪也有了紧迫感,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巫女,让她感受到了威胁,“我原本没打算将药方交给他。”
    卓越哀叹一声,有些怨怪杨琪,即便杨琪想将药方交给耶律斜轸,也失去了最佳的时机。
    杨琪一直攥着药方,若此时交给耶律斜轸,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杨琪也无法解释这药方的来历,与得到药方的途径。
    “咱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那个巫女不一定就找到了治愈七日倒的法子。”杨琪可不相信对方一碗净化之水就能到得了瘟疫的人水到病除。“净化的井水,这里头一定有问题。师父,你可知道除了你给我的药方,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治愈七日倒?”
    “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只是想要七日倒药到病除的话,还是我给的方子管用。其他的法子也都是治标不治本,及时抑制住了病情,也都是反反复复,如果不持续的依赖药物,连病情都抑制不住。”
    听到卓越的话,杨琪深思起来,并喃喃自语,“果然正确的方子还是攥在我们手里……”
    “你想怎么做?”卓越不得不担心,即便他是汉人出身,但也还是会同情那些正受瘟疫折磨的辽人。
    杨琪一日不做出决定,如此拖延下去,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她也决定为免节外生枝,还是尽快的将药方交托出去的好。
    巫女的事,给杨琪上了一课,凡事都有轻重缓急。
    “我想——把药方给赵家。”思来想去,杨琪觉得赵嘉上是不二人选。
    “赵家?”卓越十分不解杨琪为何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自然清楚赵家与北院王府联姻于此之外更深层的关系,杨琪将药方给了赵家,那不是暗地里帮着耶律斜轸吗?
    杨琪不在乎赵嘉上拿到药方后,会将药方给谁,她只是想让赵嘉上欠她这一份人情。
    杨琪给卓越解释,“赵家日渐没落,自从赵嘉敏**之事东窗事发,耶律斜轸对他们也不像以前那样信任了。赵嘉上的为人如何,我了解的不是一清二楚,不过至少我知道一点,他有恩必还,我需要他欠咱们这份恩情,日后应该会用的上他。”
    如今耶律斜轸坐镇北院王府,正如日中天,赵家的财力让他更是如虎添翼。有权有钱有势,这样的男人算是走到了人生的顶峰,这对他本人来说真的好吗?
    卓越忍不住担心,“但是赵嘉上得到了药方,一定会交给耶律斜轸吧……”
    杨琪自信一笑,“如果我是赵嘉上,也会把得到的药方交给耶律斜轸,这笔生意很划算,是重拾耶律斜轸信任的好机会,赵嘉上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沉吟了半晌,卓越终于同意了杨琪这个决定,“送药方的事,还是交给安杨来做吧,他的功夫好些。”
    即便被圈在槃离居,卓越还是有办法将消息送出去。他要是想离开这里,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当天夜里,一身夜行衣的安杨便不为人察觉得潜进了赵家的府邸,直接找到了赵嘉上,将药方留给了他。
    正如杨琪预料的那样,第二天赵嘉上便捧着药方到了北院王府。不过确实在这天下午,比杨琪料想中的时间要晚一些,看来赵嘉上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准备的。
    赵嘉上将药方交到耶律斜轸手里,耶律斜轸对药方的真假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
    “这药方是真的?”耶律斜轸也不大相信赵嘉上会拿一个假药方来糊弄他,赵嘉上没胆这么做。
    “我已经让人实验过了,这药方的确很见效。”赵嘉上尽量显得自己很不卑不亢,然而还是抵不过耶律斜轸天生王者一般的威严。
    “这药方,你是打哪儿来的?”耶律斜轸感到奇怪。
    先是巫女之事,这回又凭空冒出来一个能治愈瘟疫的药方,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不瞒大王,”赵嘉上没想过要向耶律斜轸隐瞒这药方来历之事,而且他得到药方之后,也一直觉得很忐忑,“昨天夜里,有一个黑衣人潜进了我府上,将药方交给了我。”
    “嘿,”耶律斜轸似笑非笑,“本王怎么就没有碰到这么好的事?”
    赵嘉上诚惶诚恐,“我想对方……大概是想让我欠他一份恩情。”
    “那黑衣人是什么来历?”耶律斜轸目光凌厉,对赵嘉上多少产生了一些警惕。
    赵嘉上面带惭愧道:“那黑衣人的轻功很好,我府上的侍卫没有追上他。”
    “轻功很好……”耶律斜轸喃喃自语,自然而然的将昨夜潜进赵府的黑衣人与金智勋对号入座了。
    不过他想不通,金智勋暗地里帮助赵家,他那能得到什么好处?
    赵嘉上也足够用心了,他大可以用这个药方去萧太后面前请功,换他们赵家一世富贵无忧,不过他却用药方来讨好耶律斜轸,也算他识时务。
    不过耶律斜轸一方面不想让赵嘉上意识到这个药方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在顾虑巫女之事。
    因为他想做的事情,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巫女已经抢在了他的前头。
    耶律斜轸将药方拍在桌案上,“你拿着药方想在本王面前立功,若早些日子来,你还能如愿以偿,难道你没听说疫区的疫情,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吗?”
    赵嘉上略微勾动了一下唇角,“大王无需担心,疫区发生了什么,我也略有所耳闻。难不成大王您真的相信天底下会有那么奇妙的事情,一碗净化之水竟能消除百病?”
    耶律斜轸可没那么愚昧,不过疫情被那所谓的净化之水控制住,确实是事实。
    明摆在眼前的事情,让人不相信,实在很难。
    “这个药方能药到病除,至于那个什么净化之水,兴许不会比这个药方靠谱。”赵嘉上缓缓说道,“我派人到疫区打听过了,我的手下也接触了净化之水,那并非普通的井水,里面肯定是放了东西。据我手下回报,得了瘟疫的人一天三碗净化之水,那所谓的巫女并没有提过要喝多久才能除去瘟疫。”
    “净化之水能让人对它产生依赖吗……”在药理方面,耶律斜轸还是比赵嘉上略胜一筹的。
    他重新拾起药方,这药方让他有些看不懂啊,因为这上面有许多药材都是相生相克的。
    这药方的字隽永有力,应该是出自男人的手笔。
    他将方子放到鼻头深深一嗅,纸张上有种略微熟悉的香气,却一时想不起来从哪里闻到过类似的香气。
    “是宝和斋的墨。”虽然想不起纸张上的味道来自哪里,不过耶律斜轸一闻墨的气味,便知这种墨是产自哪家铺子。
    宝和斋的墨不是普通小老百姓能用的起的,家境富裕的书生公子酷爱宝和斋的墨,还有一些达官贵人显赫之家也会慕名而来。
    顺道一提,耶律斜轸也用宝和斋的墨。
    “昨夜潜进你府上的黑衣人是男是女?”耶律斜轸突然问。
    赵嘉上仔细回想,“看那身形,听他的声音,应该是男人无疑。”
    “哼哼,看来幕后之人藏的很深啊。”耶律斜轸声音冰冷,眼中无一丝暖意。他意有所指,讥诮似的对赵嘉上说,“嘉上,你可要好好的记住人家的这份恩情啊。”
    既然对方想要利用赵嘉上来达到目的,那么最后她一定会显露真身,暴露自己。
    想要比耐心,耶律斜轸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任何人。
    赵嘉上如坐针毡,他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某人设下的圈套之中,这些都不打紧,可他受不了自己欠别人恩情,那感觉就好像被人窥视一样,难受得紧。

☆、314 巫女

赵嘉上失神起来,他用药方讨好耶律斜轸,自然是带着不纯的动机。
    他们赵家与北院王府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而赵嘉敏就是维系双方关系的牺牲品。
    而如今赵嘉敏耐不住寂寞,与耶律斜轸以外的男人有染,尽管赵家将此事瞒得很好,瞒得过世人的眼睛,却瞒不住耶律斜轸的耳目。
    耶律斜轸至今没有动静,可见他对赵嘉敏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虽然他多多少少也是为了维系两家的关系……
    赵嘉上回想起带着药方来北院王府之前,他与赵嘉敏密谈。
    赵嘉上为了赵嘉敏着想,想用药方换来耶律斜轸的一纸休书,结果此事还没有实行,赵嘉敏就万般不同意,还强烈的请求他不要这么做。
    赵嘉敏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也是心思细腻之人。她也有很强大的自尊心,容不得外界的人对她说三道四。
    弃妇的名衔,她当不起。
    赵嘉上很心疼他这个同胞妹妹……
    耶律斜轸似乎觉察出了赵嘉上心不在焉,眼眸逐渐的深邃起来,幽幽的问:“令妹的身子还好吧?”
    “谢大王关心,舍妹身子已经痊愈。”赵嘉上内心忐忑了一阵,赵嘉敏在耶律斜轸身边的身份地位很敏感,这让他也跟着敏感起来。
    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得不一再地小心。
    “既然她身子好了,就让她到王府里来,帮本王料理一下府里的事。”
    听耶律斜轸这么一说,赵嘉上心里一咯噔,他了解赵嘉敏,即使在耶律斜轸的眼皮子底下,她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这万一赵嘉敏在北院王府里捅出了篓子,耶律斜轸还能当做没看见吗?
    赵嘉上真后悔,他刚才说赵嘉敏病入膏肓,也不该说她身子痊愈。
    赵嘉上干笑了两声,心想着不知这会儿改口还来得及不……
    耶律斜轸不是不会察言观色之人,以前他还不是北院大王的时候,与赵嘉上也算是谈得来的朋友。
    只是他的地位越来越高,权势越来越大,身边的朋友离他越来越远。
    长时间以来,有了我行我素的资格,他习惯了不去看人的脸色。
    耶律斜轸轻叹一声,“既然不愿意,本王不勉强,只是外头盛传本院王府与赵家不和,本王担心有人会借机大做文章。”
    为破不和的传言么……
    赵嘉上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回去定会转告舍妹。”他话锋一转,说到了杨琪,“不知小王妃康复得如何了?”
    就耶律斜轸对杨琪的重视程度,赵嘉上知道想要讨好到耶律斜轸,有必要从杨琪身上下手。
    “她还是老样子,暖棚里的一朵花儿,颈部的半点风吹雨打。”耶律斜轸失笑不已,大概是被自己打的比方给逗乐了。
    “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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