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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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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羞怯的五娘
地方大,人多的地方,矛盾也就多。
别看天波府表面上一派祥和,但这世上哪里真的有和和美美的大家庭?
好比柴郡主,想要融入所有人之中,却始终放不下她尊贵郡主身份的架子,搞得一大家子人大部分时候不得不看着她的脸色行事做事,与人也是表面和睦,实则关系还很是疏离。
大娘踏实勤恳,这天波府上下里里外外,大到门边,小到桌椅,就是她打理的干干净净。
二娘精打细算最为在行,将家里得每一笔收入与开支都算得仔仔细细。
三娘牙尖嘴利,讨价还价的本事一等一。这一家子人得吃喝用度,哪一样不是她把价钱压下来的!
四娘最为细心体贴,时刻关心着家里每一个人的健康。
五娘……五娘刚嫁到天波府里来,还在努力的融入这个大家庭之中。
想着过一段时间,令公他们会回来,念着他们爱吃些油炸花生米当下酒菜,太君就与几位嫂嫂围坐在院子里剥花生。
三娘往五娘平坦的小腹瞄了一眼,笑得有些暧‖昧,“五娘,你嫁进天波府也快三个月了吧,这肚子怎么就瞧不见有动静呢?”
五娘蓦地一阵面红耳赤,羞涩的垂着头,剥着手里的花生,心里涌上一阵酸涩的滋味。
“五郎他……”五娘小声嗫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她还是鼓足勇气,“五郎他……他最近都没有跟我同房了。”
新婚没多久的夫妇,哪有不同房的道理?
大娘与二娘脸上露出些许悲伤的表情,她们二人嫁进杨家可有好多年了。当还没有这天波府的时候,她们就是杨家的人了。然而这么多年。她们与丈夫都是聚少离多,活跟守寡一样,也正因此。事到如今她们迟迟没有给杨府添丁。
四娘悄悄的看了她们一眼,虽然有些于心不忍戳她们的痛处。但也不得不说出天波府眼下的实情。“咱们杨家可就宗宝一个独苗,五娘,不管咋样,趁着五郎还在府上的时候,你可都得要加把劲儿啊!”
五娘的脸更加红了,好像充了血一样。同房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一个人干着急有什么用。主要是五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呀!
“诶,五娘,你可不要放不开,你跟五郎两个人在房里像干啥就干啥,想咋干就咋干!害羞那可不成,多主动一些。”三娘这话说的有些露‖骨,连旁边的大娘与二娘听了都忍不住脸红起来。
太君倒是始终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一边听三娘说一边微微颔首,似乎很赞同她的话。
太君那可是有八个娃,在这方面比她们几个婆娘加起来还要有经验。
看五娘这一副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羞窘之态。二娘笑出了声,并扭头对三娘说:“三娘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跟三郎下出个蛋来?”
三娘这可是惹火上身。她尴尬的笑了笑,反唇驳道:“这不是我家老三时常不在家吗,我总不能跟在他屁股后头跑军营里去吧!”
太君将一把剥好得花生丢到簸箕里,拍掉手上的碎屑,对五娘说道:“五娘,是不是五郎对你不好?”
五娘忙摇头,唯恐太君将错怪到夫君头,脸上的烧烫之感渐渐消失了。
她拨弄着花生壳,双眼垂下。敛去了黯然的目光。
“五郎如今是殿前司马,时不时的就会被皇上招进皇宫。每每回来。都是一身的疲惫,头一挨着枕头。就呼呼睡过去了。”五娘与五郎相敬如宾,夫妻关系和睦,只是大部分时候都错过了同床的好时机。她无可奈何,五郎也是身不由己,这并不能怪到谁头上。
听五娘动情的说着,太君也觉得情有可原。
太君惋惜的一声长叹,一眼扫过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不由得露出愧色,“如今我儿他们驻守边关,与辽军作战。真是委屈你们几个了。”
大娘与二娘蓦地红了双眼,虽然苦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但好在家中有人互相作伴,总好过一个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四娘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三娘倒是不以为意,又将话锋转到了五娘头上。
“五娘,你跟我们可不一样。五郎在府上,你可要抓紧了!再给太君添个孙子呀!”三娘一时忘情,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
五娘更是无地自容,羞得满脸通红,“我跟你们急有什么用,五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就在这时,杨琪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来,“是不是我五哥在那方面不行啊?”
众人惊讶的望过去,只见杨琪正蹲在簸箕边,捻着花生米一颗一颗的望嘴里塞。
“你这丫头,这种话是你能听的吗!”大娘不由的慌起来。
二娘对杨琪在场的事情,也是丝毫没有察觉,“八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见她们一个个异样的神色,杨琪“哎哟”了一声,她们还真以为她是小纯洁?
“当初我差一点儿被人贩子卖到青‖楼去呢,没什么好奇怪的。”杨琪仍不断的往嘴里填着花生米,看她塞了满满一嘴,还有功夫说话,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发出声音来的。
三娘这时候惊叫了一声,着实被杨琪的话吓坏了,“八妹,你说的是真的?差点儿被卖青‖楼去,有那么吓人?”
“三嫂,你别一惊一乍的。”四娘搡着三娘,带着警告的意思小声道,同时往太君方向递了一眼,只见太君的脸色都变白了。
三娘噤若寒蝉,再不提杨琪被人贩子卖青‖楼的事。
“我六哥精通医术,要不然让我六哥给我五哥配点药吧。”杨琪当然是希望看着杨家子孙满堂。如今天波府就宗宝一个独苗,那可不好。
杨琪记得没穿越以前,记得五郎出家的原因,似乎有一部分是为了洗清杨家在战场上的杀戮罪孽。就因为杨家在战场上杀了很多人,杨家的每一个男人都满手血腥,这才让老天降下惩罚来,没能让杨家子孙满堂。
杨琪正想的出神,只听五娘问道:“要配什么药?”
杨琪抬头一瞧,见四娘她们也是好奇的瞅着她。杨琪心里顿生罪恶感,这些早已嫁作他人妇的女人们的思想,居然比她这个尚未出阁的闺女还纯洁!
杨琪冲她们一个个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当然是那种药啦,就是那种药嘛!”
三娘一点即通,立马会意起来,拍着大腿坏笑着,“八妹这主意不错。不过六郎能不能配出那种药?就算能配出来,他愿不愿意还是一码子事儿呢!”
“这个应该没问题,都是为了咱们杨家好,跟我六哥好好说说,他应该会点头的。”杨琪知道他们几个兄弟的关系特别好,好到几乎让几位嫂嫂都羡妒不已。
此时,大娘她们还没搞懂杨琪与三娘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二娘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药,有那么灵验吗?”
“哎哟,就是那种药嘛!”三娘居然也有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她略微红了一下脸,索性附到二娘的耳朵边上小声起来,“阴阳和合散!”
二娘听了,蓦地面红耳赤,忍不住往三娘的胳膊上抽了一下。“这种药,五郎愿意吃吗!”
“偷偷地下在他碗里,不告诉他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儿,还想不通吗?三娘挨个儿扫了一眼,现在主意是有了,可谁去找老六说呢?她将目光放在太君身上,“娘,要不你给六郎说说去?”
太君看上去十分愉悦,她低笑了一阵,望了兀自羞赧的五娘一眼,“不急着找六郎,我先找五郎谈谈去。”
杨琪频频点头,对太君竖起了大拇指,还夸赞:“还是太君英明,先礼后兵,实在高!”
太君这就丢下手上的活儿,找五郎去了。
她一走远,三娘就沉不住,将之前杨琪被人贩子拐卖的事情重拾起来,“八妹,你怎么会被人贩子抓到?”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他们手里了。我在车里,他们在车外面商量着如何把我卖一个好价钱,我趁他们不注意,就逃出来了。”杨琪说的都是实话,不过是有保留罢了。至少没有对她们撒谎,她心里会好过一点。
四娘望着杨琪手上的露指棉套,那棉套的布料是黑色的,上面却用红线绣了一匹骏马。她一看这精致的绣工,就知道是五娘的手艺。
“这护手的棉套是五娘做的吧,怪好看的。”四娘由衷道。
杨琪嘿嘿笑着,只听五娘又说:“八妹,戴得紧了,你可要跟我说,我再给你重新做一副。”
杨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大约不出半年,她手上的这副棉套就显小了。
五娘决定,等天热的时候,再给杨琪做一副薄的。
大约一刻钟之后,太君回来了,脸上还挂着满意的微笑。她远远的对五娘招手,将五娘唤到跟前,避开人在五娘耳边低语了几句。
五娘红着脸,对太君点头致谢。L
☆、185 药不医百病
当天夜里,弯弯的月亮羞怯的藏在云层后面。
五郎与五娘的房里,灯火通明。
五郎秉烛夜读,正揉着酸涩的双眼,忽闻一阵馨香逼近,转眼一看是五娘款款而来。
今日的五娘似乎有些不一样,自大喜那日,五郎便再也没见她打扮的这般精心与漂亮。他不由得恍惚了一阵,心神也荡漾起来。
五娘见他怔住,自然是喜上心头,她虽说脸红的不知所措,却仍大胆上前,将难以启齿的话说出口,“相公,夜深来,咱们早些歇息吧。”
五郎轻轻的“嗯”了一声,身不由主的跟着五娘到了床边,任由被她宽衣解带。
五娘向上睇了一眼,想起今日三娘的话,不由得胆子又壮了一些。她踮起脚,怯生生将香唇递到五郎的唇边,轻轻磨蹭,见五郎没有拒绝,她又更近了一步。
倏然,五娘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被五郎揽着细腰压倒在了床上。
太君的话犹在耳畔,老人家想多要个孙儿,五郎自然也是有这份孝顺心思。
然而——
然而节骨眼儿上,五郎眼中的灼热渐渐褪去,被勾起的性致瞬间平息下来。
他从五娘身上起来,却又不忍见五娘露出伤感的神情,索性歉然的垂下头,“五娘,我……”到嘴边的话被他哽了回去,半晌之后才又说,“我去书房睡。”
他握紧双拳,转身离开,给五娘留下一道无情得背影,给她留下一间凄清的空房。
五郎一开门,便瞧见七郎与杨琪在门窗那边鬼鬼祟祟如做贼一般。
来不及逃走,杨琪只好与七郎勾肩搭背,故意装作一副经过这里的样子,还抬头望天,“七哥,今天晚上的月色真好哇!”
七郎往黑黢黢的天上望去,这会儿哪来的月亮啊!
不过他还是配合着杨琪,表演起来,“就是就是,月色真好!”
感觉要被五郎凌厉的视线射穿一样,杨琪拽着七郎灰溜溜的跑掉了。
这个杨五郎果然有问题,他看上去明明就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怎么美色在跟前,他却跟柳下惠一样不动心呢?
杨琪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明白。
第二天,五娘就被三娘她们围住,问昨夜她与五郎的同房之事。
五娘一脸失落的对她们摇摇头,视线越过三娘她们,直直往太君身上投去,似乎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太君。
三娘摩拳擦掌,一副磨刀霍霍之貌,“难不成真要用八妹的法子?”
“要不就去找老六问问。”四娘说。
可由谁去找六郎要那种药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好意思往六郎那里去。
“八妹出的主意,要不然让八妹找六郎去说。”三娘将重大的责任推到了杨琪身上。
大娘与二娘都不太赞同三娘,大娘说:“八妹才多大一点儿,又不经世事,大人的事情,还是让她少参合的好。”
四娘不由自主点头,随即弯着双眼笑起来,似乎是有了主意的样子,“让七弟去!”
“对呀——”三娘猛的一拍手,兴高采烈起来,她也觉得七郎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那二哥跟二嫂成家的时候,二哥就跟七郎现在一样大。七郎也是时候跟着哥哥们学学,怎么讨个媳妇儿回来!”
“哎呀,这正说五娘跟五郎的事情,怎么扯到七郎的终身大事上去了。”二娘忍不住埋怨了三娘一句。
“不过七郎前不久才与柴郡主闹过不和,也不知柴郡主会不会同意这件事。”大娘显得忧心忡忡。
三娘说:“避着郡主不就得了!”
其实七郎昨天就从杨琪的口中知道嫂嫂们正在撮合五郎与五娘的好事,不然他昨天夜里也不会跟杨琪一块儿到五郎的门窗下偷‖窥去。
他听嫂嫂们将来意一说,便义不容辞的将向六郎问药的事情揽在了身上。
七郎拎着长枪,冲进六郎与柴郡主的睡房。
这时间,柴郡主正教宗宝写字,六郎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看着宗宝一笔一划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见七郎风风火火的跑来,六郎抬起头来,“七弟,跑那么快,有急事?”
七郎对柴郡主干笑着,叫了一声“六嫂”,之后对六郎说道:“六哥,杨家枪法中,有几招我怎么也练不好,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走,到外面去。”六郎快步跟七郎一起离开了
柴郡主的神色立马黯然下来,这杨家的兄弟感情比夫妻感情还要好,她能不吃醋吗!
七郎将六郎约出来,一边漫不经心的往大院走,一边压低声音问六郎,“六哥,你有没有那种药啊?”
“那种药?是哪种药?”六郎听的一头雾水,不过心里多少恍然,七郎这回叫他出来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七郎有些急躁,索性停下脚步,认真给六郎说了清楚,“就是阴阳和合散!”
六郎听的脸色一变,真是又惊又疑又有不敢置信。
七郎样貌堂堂,讨姑娘欢心,还需要那种药吗?不过六郎并没有听说过七郎有相好的对象,这里头一定有蹊跷。
六郎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整个人警觉起来,对起来戒备的问道:“你要那种药干嘛?”
七郎急红了脸,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难以启齿,他硬着头皮强上,没想到会这么艰难。
“我要那种药干嘛,是嫂嫂们怂恿我来问你有没有那种药,给五哥用的!”七郎双手抱着长枪,整个人都变得扭捏起来,跟个小姑娘一样。
六郎怔了怔,随即意会过来,一定是五郎与五娘之间有问题了。不过他也知道,药不能包治百病,尤其是夫妻间的调和不可能紧靠药就能维系得了。
再说了,五郎也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不可能会服用那种药的。六郎猜想,七郎与嫂嫂们此次十有**是瞒着五郎的。
六郎按住七郎的肩膀,语重心长起来,“我手上没这种药,我建议你也不要去别的地方找。这药对人的身体伤害很大,搞不好咱们五哥一辈子都要依赖那种药跟五嫂*房,这都是轻的。更为严重的,五哥用了这种药以后,也有可能会死在床上。你自己好好想想。”
七郎听了之后,只觉惊心动魄。他只顾着跟人凑热闹,万万没想到会有可能酿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他深吸了一口冷气,握枪的双手不由得收紧了一些。
六郎见他关节泛白,大手便覆到他的手上,紧接着又说道:“五哥与五嫂的事,咱们就别管了。要是事后让五哥知道咱们给他下药,你想想他会气成什么样!”
听六郎这么一说,七郎觉得越来越严重,不过这件事太君都默许了……就这样一无所获的回去,七郎觉得没法给嫂嫂们和太君交代。
“六哥,娘急着想多抱几个孙子呢……”
“你就跟太君说,我跟郡主会再努力的。”六郎的笑容变得暧‖昧起来,之后又说,“这不再过一段时间,大哥他们就要回来了么。你就让嫂嫂们养好身子,等着他们吧!何况我们七弟也长大了,也该讨个媳妇儿了。”
七郎又羞又窘,反正他是说不过他六哥了,只好就这么将六郎的原话整理的一遍,带回去跟嫂嫂们和太君交代了。
嫂嫂们与太君都觉得六郎说的有道理,她们一个个都在兴头上,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为了五郎的身体着想,五娘自然不会再想药的事。
嫂嫂们都在前院叽叽喳喳说着私房话,太君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的发出一阵轻笑声。
这时间,杨洪带着卓越过来。太君赶紧让人搬了把椅子出来。
“师兄,我以为你又云游四海去了呢。”太君可是知道,卓越一向过着闲云野鹤、清心寡欲的日子,比谁都逍遥呢。
卓越这回可是有目的而来,“太君,实不相瞒,这回我来天波府,是要收徒的。”
“收徒?”太君又惊又喜,要知道从卓越口中听到主动收徒的话,那是有多么的难得!卓越一生好学,拜在了多个门派之下。太君的父亲就是卓越的其中一位恩师。不过卓越的厉害之处不仅在此,他真正的身份乃是鬼谷先生的传人,他不仅精通道术,还沉迷各种阵法布局。
“我瞧八妹天资聪颖,也怜她体质孱弱,便想教她一些功法来强身健体。”卓越说话时,周围的人认真的平息听着。她们都意识到卓越收徒,此事非同小可!“八妹若拜我为师,她便是我的开门弟子也是我的关门弟子,是我卓越此生唯一的徒弟。”
太君激动起来,忙向四娘示意,“快……快去叫八妹来!”
卓越抬手制止,“太君稍安勿躁,我的话还没说完。八妹若是拜我为师,我是要将她从天波府带走的。”
太君的高兴劲儿瞬间冷却,她怔怔的问:“多久?”
“至少十年。”
一旦入卓越门下,便是十年骨肉分离……
太君的脸如死灰一样,随即她复又问:“师兄……师兄就不能留在天波府上吗?”
☆、186 卓越要收徒
太君是希望卓越能够留在天波府上,将他一生所学交给杨琪。
她将将才与杨琪团聚,怎么可能会再一次忍受分离之痛?
卓越自然有他的考虑,茫茫神州,学海无涯,他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即便是带着杨琪离开天波府,也是四海漂泊,寻访大家门派。
卓越虽然不忍见太君伤感,他还是忍不住好言相劝,“总有一天,八妹她定会超越我,青出于蓝。”
谁家的父母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卓越的这一句劝告,在太君听来着实是诱人的厉害。不过女儿是她的心头肉,放开杨琪,不等于是从自己身上割一块肉下来?
太君想来想去,心中还是不舍,“师兄,天波府这么大,岂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卓越轻笑一阵,继而说道:“师妹你是了解我的,况且你也知道我与令公性情不和、水火不容。”
在卓越与太君说话的时候,四娘早就偷偷跑去将杨琪叫来,并在路上给她说明了卓越的身份与来意。
杨琪觉得十分意外,没想到这个卓越还真是个世外高人,却不按常理出牌。
她才来天波府没多长时间,卓越就要将她从这里带离开,他是几个意思?
再说,太君就算同意她拜师,也会心有不舍吧。
杨琪听说,八妹不在天波府的这一年多来,太君几乎每天都会到她住过的房间,有时坐着发呆便是好几个时辰。就连她那天被五郎抱回天波府来,太君也是在那个小房间独自垂泪。
当事人来了,太君含着眼泪,小声问杨琪,“八妹,你想不想拜你卓伯伯为师。”
杨琪看了看她,握着太君的手,然后抬头对卓越说:“卓先生你是知道,我心里一向是有我自己的主意的。你想收我为徒,我感到很荣幸,我自然也想拜你为师,不过这件事咱们能不能搁一搁?”
听杨琪这么说,卓越丝毫不感到意外,反而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来。他自然不忍看着太君与杨琪再次骨肉分离,看着杨琪对太君这么有心,他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杨琪抱着太君的手,蹲在她身旁,迎着她的泪眼,“所以啊太君,不要伤心了,我是不会离开天波府的。”
卓越含笑点头,对太君歉然道:“师妹,今日算是我唐突了。”之后他又对杨琪说,“八妹,你若改变主意,便到五台山找我。”
没坐多久,卓越便向天波府的诸位告辞,做云游四海去了。
五郎、六郎与七郎听说了卓越要收杨琪为徒的事情,还是收她做门下唯一的徒弟,不禁羡妒起来。
要知道他们兄弟几人,可是曾经一起同时拜在卓越跟前,结果卓越对他们挥了挥手,仅说了句“不要闹了”,就将此事草草了之。
杨琪被三位兄长团团围住,五郎的话是比较少,基本上都是七郎再说,六郎时不时的插上一句嘴。
“卓伯伯可是鬼谷先生的传人,一生游历四方,拜在过许多门派之下,听说他去过蓬莱,还到过昆仑。”七郎说的口干舌燥,灌了一大碗水之后,他又继续道,“哥哥们都求过卓伯伯好多次了,就连娘都跟卓伯伯低过头,卓伯伯愣是没答应收我们为徒,八妹,你到底给卓伯伯灌了什么**汤?他居然主动找到咱们府上,说要收你为徒!”
六郎也不敢相信,他知道卓越逍遥自在惯了,从不在一个地方待过一年以上。卓越游历山川,这大江南北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六郎曾在小时候,也这么向往过这样云游四海的日子。
“难不成八妹是难能一遇的习武天才?”六郎看了一眼五郎,然后又说道,“比五哥还厉害?”
五郎却在这时候揶揄着杨琪,“就她那身子骨,风一吹就倒,连绣花都不一定能做好,还习武天才?”
七郎深不以为然,哪有哥哥这么奚落妹妹的。他可是对杨琪抱着很大的信心,“八妹体内不是有很醇厚的内力吗,只要她能把那股内力善加利用起来,等个十年八年的,搞不好连五哥都不是八妹的对手!”
听他们越说越远了,杨琪忍不住挥手将他们打断。
在她看来,卓越来天波府的深意可不是那么肤浅!
“你们不要胡猜乱想了,卓先生又不是真心要收我为徒的。你们好好动脑子想想,我一个小娃娃,他能带我到处乱跑吗?还不够给他添乱的!”杨琪对他们循循善诱,“卓先生今日来府上,无非是想考验我!”
“考验你?”六郎与七郎异口同声。五郎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我刚来天波府没多久,而且来的时候,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记得爹娘,也不记得你们。卓先生无非是担心我与你们打不好关系,又惹娘伤心。与其这样,卓先生索性带我一走了之,让你们眼不见心不烦。”杨琪回想起当时,她明明回绝掉了收徒之事,卓先生反而露出很欣慰的表情,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吗!“你们没发现,卓先生走的时候很高兴吗,可一点也没因为我回绝他而生气呢!”
听杨琪这么一说,他们觉得还挺有道理。
六郎不由得眯起眼来,都说杨家一门中属他最为机智聪明,心眼儿最多的是四郎,看来八妹就是他们两个兄弟的结合体。
六郎听说的版本,与杨琪讲的可是有些出入,“回绝?你可没有回绝卓伯伯吧,我怎么听四娘说,卓伯伯让你上五台山找他呢?”
杨琪歪了歪脑袋,他们把卓越说的那么厉害,她自然不会放掉这条大鱼咯。“等我想拜师的时候,再去五台山找他呗。”
“啥时候?带我一起去呗!”七郎踊跃起来。
“等个十年八年吧。”杨琪说的漫不经心。
怎么听着感觉她好像一点儿也没将拜师当一回事儿,那卓越可是多少英雄豪杰武林中人眼里的一块儿肥肉啊……
兄妹几人正说着话,杨洪急匆匆跑来,手里甩着一封未拆的信件。
“少爷们,老爷来信啦!”杨洪喜不自禁。
一听是令公来信,五郎他们欣喜若狂,七郎更是手舞足蹈。
原以为是一封家书,哪知这封信算是边关告急,六郎只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容便刷的一下消失无踪了。
七郎显得迫不及待,踮起脚来又看不到,“爹说了什么?”
六郎将信交到五郎手中,五郎认真的读完,脸色也是巨变。
五郎凝色说:“不应该,按照时日来算,军饷早就送到边关了。”紧接着,他又喃喃道,“爹派出去的人按路线也没找到押送军饷的队伍,不可能人间蒸发了吧……”
“没有军饷,将士们吃什么穿什么!如此一来,士气必然大降,再与辽军作战,士气上就输了一半!”六郎高瞻远瞩,好像看到了我军惨败的下场,不由得激愤起来。“此事一定要告知皇上!”
杨琪啧啧两声,引起他们的主意,然后才说:“这事儿暂时还不能让皇上知道。”
生气之余,六郎对杨琪有些无奈,“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七弟,你跟八妹出去。”
丫丫个呸,这里是她的房间诶!
五郎抬手制止六郎,意思是让他稍安勿躁,“我想听听八妹怎么说。爹也没在信上说要立刻将此事告诉皇上。而且,爹先写信给我们说军饷未到,而不是奏请朝廷,其中一定有原因的。八妹,你怎么看?”
杨琪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李元芳,不过她的想法很简单,基本上跟五郎的看法一样,“当然是咱们暗中先调查清楚了。军饷诶,那可是非同小可的,押送军饷的队伍起码得有数十人吧。这么醒目的队伍一下子人间蒸发了,到现在朝廷居然还不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这里做文章,故意把消息给封锁了嘛!”
连这一层利害关系都能想到,六郎真真是对杨琪刮目相看了。他以前都不知道,八妹有这么聪明么?他有点儿自愧不如……
五郎将信收好,一边对七郎与杨琪嘱咐:“此事你们不要到处宣扬,我与六郎先去向娘报告此事。”
五郎与六郎找到太君,将军饷还未运送到边关的事情一说,果然太君跟杨琪的见解一样,不主张将此事向皇上报告。
不过六郎有些担心,知情不报,算是欺君罔上,万一东窗事发,皇上追究下来,那天波府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六郎将心中的担忧向太君坦白,“娘,咱们这可算是欺君啊!”
“欺君之罪非同小可,私吞军饷之罪,你以为会如何?到时候不仅是咱们天波府,就连你爹身边的几位老将都要受到牵连!”太君怎会不知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令公在朝廷的位置越坐越高,也就会树敌不少。树大招风,即便天波府与某些人往日无怨旧日无仇,那些人看不顺眼,难道就不会主动找茬来吗!
☆、187 还有别的路
太君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也准备将后果的严重性控制到最小。
罪犯欺君,诛灭的只是他们天波府杨家。然而私吞军饷,务必会牵扯到令公跟前的几位忠心耿耿的大将。他们杨家不会自私到在大难临头的时候,还拉一些人来陪葬!
太君点了火,忍痛将令公的来信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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