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将门福女-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你放手,咱们好好说。”耶律斜轸语气轻柔,似乎还带着一些哄骗的味道。
    杨琪哪里知道,她一松手,耶律斜轸便纵身飞了出去。
    杨琪咬牙切齿又龇牙咧嘴,又气又恼的跺了跺脚,然后飞快的跑着追了上去。
    这场追逐战,云翘看的心急火燎,她拍着大腿,对杨琪喊道:“小姐,求求你别在摔倒了!”
    她可是听说了,因为上回秋萍将杨琪绊倒,杨琪摔得鼻子流血,耶律斜轸因为此事大动肝火,降罪了秋萍。
    云翘见萧氏身旁换了婢女,不是原来的秋萍,这才觉得不妙,一打听才知道是耶律斜轸命人剁了秋萍的双脚。这会儿秋萍怕是已经在乱葬岗了。
    知道归知道,可她不敢到处宣扬。
    由此也知道,杨琪就是耶律斜轸的底线,谁也不能犯着。
    杨琪已经累得气喘如牛,她就不知道了,耶律斜轸的身形怎能如鬼魅一样,好像又会凌波微步一样,别说抓不着,追都追不上。
    云翘端了一盏茶水,到她跟前来,“小姐,喝口水吧。”
    杨琪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呛了一下,然后弯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姐——”云翘慌乱起来。
    耶律斜轸冲过来,一把将云翘从杨琪身边推开。他小心的扶着杨琪,脸上写满了担心。
    杨琪咳嗽轻了下来,她从鼻孔里挖出一片茶叶,忽然又大笑起来,“好厉害,茶叶从鼻子里面出来了。”
    耶律斜轸眉头舒展,眼中忧色褪去,扬起唇角,忍俊不禁起来。
    杨琪迅速将茶杯搁到地上,又抱上耶律斜轸的大腿,不依不饶。
    耶律斜轸拖着她,一瘸一拐往前走了几步,后坐到廊台上,无奈道:“本王不是说了么,此次走的不是旱路,不一定能见到你干爹。”
    “那就改走旱路呗!”杨琪骑坐在他脚背上,抱着他的双腿,丝毫不给他逃走的机会。鼻孔里还有些痒,她便埋下脑袋,在耶律斜轸的裤子上蹭了蹭。
    “旱路要走两个月,水路半个月就到了。”
    耶律斜轸原本没打算带上杨琪,就是想着快去快回,能在两个月之内赶回来。
    耶律斜轸做了诸多考虑。
    况且一路上跋山涉水,舟车劳顿,杨琪在半道上出了什么岔子,那要如何挽回?
    耶律斜轸两手一捞,将杨琪抱坐在腿上来,“你就乖乖在府上等本王两个月。”
    杨琪与他耳鬓厮磨,小猫一样喵喵轻咛着:“你就带我去嘛,我又不给你添乱。”
    耶律斜轸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她红彤彤又透明耳垂上轻啄了一下。
    杨琪玩弄着他项上挂的玛瑙珠链,不情愿的撅起嘴来。
    “这回本王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在本王身边,本王会分心的。”
    杨琪心中一动,甜蜜的笑起来,“就算见不着我干爹,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耶律斜轸有些受宠若惊,放佛这就是他最想听到的话,让他忍不住喜悦,让他忍不住雀跃,让他忍不住满怀期待。
    不过他不得不顾虑其他事情,杨琪本就体质特殊,在外万一有了三长两短,实在会带来多处不便。
    “两个月,你就待不住吗?”耶律斜轸似乎想用激将法,将她留下来。
    杨琪完全不上当,反说:“那你走了以后,南府王妃最大,你就忍心放我在这里被她欺负?”
    耶律斜轸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能欺负得了你?你那么厉害的,连本王都不是你的对手,她区区一个南院王妃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你就带我去见见世面嘛,我保证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听你的话!”杨琪信誓旦旦,甚至举起手来发誓。
    “那好,”杨琪还来不及欢呼,就听耶律斜轸又说:“不过本王要跟你约法三章,每时每刻,随时随地,都不要离开本王身边。”
    杨琪想也不想,狠狠点头如捣蒜。
    耶律斜轸眯着眼,满意的笑起来,不意外的又被杨琪抱着啃了一口。
    要出门,自然有许许多多要准备的。
    东西不能带太多,人也不能带太多。
    耶律斜轸命人将蘅芜阁与槃离居的六名婢女集中起来,让杨琪指一个带上。
    杨琪左右为难,看她们几个,似乎谁都想跟着去。
    “不能都带上吗?”
    耶律斜轸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刻意避过她前日摔倒擦伤的地方。“你这是异想天开。你要不指,本王就决定了。”
    这时元淑走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大王,小姐,元淑在你们北上的时候,就跟在你们身边,自然比她们几个有经验。不如就带上奴婢一起南下吧!”
    “好,就你了。”耶律斜轸做了决定,牵上杨琪的手,大步往槃离居外去了。“既是南下,便不能穿着咱们契丹的服侍在外游走,得挑选几件朴素些的汉人衣裳。”
    “要去逛街买衣裳吗?”杨琪眼前一亮且高兴非常,又是欢呼又是大叫。“你这回还是要乔装成商人吗?”
    “对,在外面就不能再喊本王的名字了,记得要叫南爷。”
    “那你就不能再自称本王了,要说我。”
    因为是要朴素的衣裳,就不能再让裁缝定做了,只能是去普通的绸缎庄里去花银子买。
    从街上回来,杨琪想了很多。她总觉得耶律斜轸身负皇命,可不只是为了做生意去收茶叶,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咱们这回南下,要去什么地方?”
    “汴京。”耶律斜轸耐心的为杨琪拭着湿润的头发。
    杨琪靠在他的大腿上,默默地重复着这个听着耳熟的地名,“汴京是哪里?”
    “大宋的京城。”
    杨琪有些吃惊,耶律斜轸这回可是冒死深入敌腹啊。“现在大宋的皇帝是哪一个?”
    “刚继位的真宗赵恒。”耶律斜轸忍不住疑惑,杨琪原先真的是汉人么?既然是汉人,怎么连这些常识都不清楚?看来她这失忆,忘掉的不只是她自己的父母与家乡。
    这时,夕月来报:“大王,王妃求见。”
    这回萧氏没有冒冒失失的闯进槃离居来,看来耶律斜轸给她的下马威起作用了。
    萧氏深夜求见,不知所为何事,耶律斜轸有些好奇萧氏突然变得彬彬有礼的态度,便决定出去会一会她。
    他将半湿的帕子放在夕月手里,“给小姐将头发擦干。”
    夕月捧着帕子,对耶律斜轸福了福身,然后走去跪到床边,将杨琪湿漉漉的长发包在帕子里,满满的拭起来。
    耶律斜轸驻足望了片刻,这才去见萧氏。
    见耶律斜轸的背影萧氏,夕月忍不住对杨琪说:“琪琪小姐,那个元淑是什么人?”
    “她是我跟韩飞在河边救的,怎么啦?”杨琪有所察觉,夕月似乎对元淑并没有好感。
    夕月只是感觉奇怪,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今日毛遂自荐,与小姐你一同南下。小姐啊,你原本是想带谁去的?”
    “原先我是想带云翘去的,可是云翘好像很害怕大王。然后我就想在你跟夕阳之间选一个的说,然后元淑就跳出来。”不过元淑说在在理,她有过经验,一路上便会很少出错。倒是夕月与夕阳伺候了耶律斜轸那么多年,难免会口误。杨琪安慰夕月道,“你心里也别不舒服,这回南下,可是要去大宋的京城。耶律斜轸在外面便不是南院大王的身份了,你跟夕阳伺候他那么久,只怕已经叫他大王习以为常,若是你跟在身边,一次口误,便会给他惹来杀身之祸。”

☆、176 收回懿旨

夕月原本以为选随行之事无足轻重,听杨琪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难怪耶律斜轸一开始不愿意带杨琪一起南下,因为他早知道此次南下汴京会有不少内忧外患。
    不过话又说回来,元淑得救命恩人不是耶律斜轸吗?
    “琪琪小姐,是你跟韩飞救了元淑吗?”
    夕月记得,她听元淑说过,元淑一口咬定耶律斜轸是她的救命恩人。
    杨琪说:“是啊,她是我跟韩飞从河边捡的。”
    夕月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很不祥。元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还是明知道救命恩人是杨琪,却故意在外面显摆非要说她的救命恩人是耶律斜轸?
    “琪琪小姐,要不然你还是指云翘跟你们一起去吧。”夕月不是很放心。
    “怎么,你还怕我照顾不好大王跟琪琪小姐?”元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夕月扭头一看,元淑正拿着香油瓶子在屋门前,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慌乱之色从夕月脸上一闪而过,这样一来她反倒过意不去了。她就是质疑元淑得能力,还有她深不可测的为人!
    见夕月神色难堪,元淑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琪琪小姐,这回南下,你千万要跟着大王一起走。方才我瞧王妃的神色不对劲儿,她似乎巴不得大王把你一个人留在府里!”她将香油倒在手掌心,搓匀了便往杨琪的头发上抹去。“王妃身边原先的那个叫秋萍得婢女不在了,是不是因为她上回将小姐故意绊倒,被罚了?”
    夕月侧目看她一眼,总觉得元淑是故意在杨琪面前提起这事儿的。
    “是吗,我没注意。”杨琪也好奇起来,“一般情况下,婢女做错事,南府会有什么样的刑罚?”
    “关暗房,不给饭吃呗。严重一些就是杖刑,挨过十几板子可是要好几天下不了床。”夕月虽然没有受过严重的刑罚,不过在一旁看的时候,就觉得触目惊心。
    杨琪庆幸,还好当初没有答应给耶律斜轸做婢女,不然她屁股可能开花好几回了。
    不大一会儿,夕阳跑进来,“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大王生气了——”
    杨琪套上皂靴,不等夕月给她加件衣裳,她就一身单薄的寝衣跑出去了。
    要说怎么回事儿,还不是因为今儿萧氏又去皇宫,带了皇后的懿旨来。
    耶律斜轸掐着萧氏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抵在门框上,渐渐地将她提起来。
    萧氏双肩悬空,手里的懿旨丢到了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耶律斜轸的胳膊。
    因窒息而变色的脸庞,渐渐由红转紫,萧氏想说什么,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杨琪赶到时,萧氏几乎已是濒死的状态。
    她捡起地上的懿旨,看了上面的内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冷气。
    萧皇后居然将她指给了恒王隆庆做小妾!
    毋庸置疑,这道懿旨,一定是萧氏进宫缠着萧皇后得到来。
    萧氏一被丢在地上,便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种时候,萧氏竟还有余力冷笑,“耶律斜轸,你想抗旨不成?”
    杨琪不敢相信,她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被安排了……
    她无助的望向耶律斜轸,懿旨一到,连他也无能为力吧!
    耶律斜轸将懿旨从杨琪手中抽出,直接丢在了萧氏的脸上,“你现在机智了不少,知道拉着恒王一块儿去求皇后。你这南院王妃没当几天,这么快就腻了吗?你觉得本王若是去皇上跟前求旨休了你,你猜他会不会答应?”
    萧氏的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她怒视着杨琪,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一样,并一脸狰狞道:“不要脸的臭丫头,不要脸!”
    “我不要脸?至少我没死缠烂打,要皇上跟皇后一起跟我做不要脸的事!”杨琪真不相信,事到如今,萧皇后居然还没对萧氏置之不理。
    耶律斜轸将杨琪揽到身旁,垂眼不悦道:“你回屋去。”
    杨琪拉着他的手,扯着他一起走。
    他们刚越过萧氏,吴管家便跑来了,“大王,皇上派人来了,已经到槃离居门口了。”
    “请。”耶律斜轸将杨琪往屋里推了推。
    来的是一位公公,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太监。
    公公对耶律斜轸与萧氏分别福身,“见过大王、王妃。”
    “苏公公,皇上派你深夜前来,所为何事?”耶律斜轸有些惊疑,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派出他近身的内侍。
    苏公公常年服侍在皇上身边,为人很是内敛,可以说是皇上最为信任的人,很少在外走动。
    “皇上叫咱家来收回皇后错下的一道懿旨。”苏公公给身边得一个小太监使了一眼色,那名小太监低着头快步走到萧氏身边,捡起了她身边的懿旨,又快速退到了苏公公的身后。“大王、王妃,深夜叨扰了,咱家这就告退。”
    “苏公公慢走。”耶律斜轸朝吴管家挥了一下手。
    吴管家接到示意,送走了这三位不速之客。
    杨琪十分不解皇上的举动,为了收回这一道懿旨,居然深夜就派了人来。
    当然了,懿旨被回收,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只不过还有一小部分的好奇。
    不过这一回,萧氏大概也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她去向萧皇后请了懿旨,如今懿旨被皇上收回,萧皇后等同于蒙辱,这可全拜萧氏所赐。
    萧氏再要去皇宫,看萧皇后还理她不理!
    “王妃,望你自重!”耶律斜轸重重的说,随即将杨琪揽在身边,往寝室去了。
    萧氏望着一高一矮的身影没入房门中,她神不由主的自嘲起来。她明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却发现自己距离耶律斜轸还是那么遥远……
    杨琪满腹疑惑,皇上就那么不待见她吗?给恒王做小妾,连皇上的儿媳妇都不算,可皇上为什么那么在乎那道懿旨?
    她望着耶律斜轸,总觉得这跟耶律斜轸有关。
    杨琪晃了晃耶律斜轸的肩膀,“皇上为什么要收回皇宫的懿旨?是不是跟你有关?”
    可她实在想不到耶律斜轸哪来的那么大权力,让皇上公然挑战皇后的权威。
    “傻丫头,你注定是本王的人了,知道吗?”耶律斜轸一声轻叹,满足的深吸着杨琪的发香,又轻声喃喃,“头发长得真快,为何你人却长得那么慢,好像永远长不大似的。”
    “你对我是有大恩大德,不过想让我以身相许,再等十年吧!”
    耶律斜轸闷笑起来,至少她没说以身相许以外的话。
    第二天一早,耶律斜轸就被召进了皇宫,连同萧氏一起。
    夫妇俩乘坐一辆马车,却形同陌路。
    萧氏冷笑着,“耶律斜轸,你抗旨不遵,你以为皇后会轻饶你?”
    耶律斜轸“好心”提醒,“你可别忘了,收回懿旨的可是皇上。”他望着车窗外大好的天,又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如何给皇后一个交代吧!”
    萧皇后果然大怒,当着皇上的面先将萧氏训斥了一番,又冷声对耶律斜轸道:“耶律斜轸,皇上说的话管用,本宫说的话便不管用了吗?为了一个小丫头,你居然将皇上搬出来,深夜去收回本宫的懿旨,你有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皇后明鉴,懿旨之事,臣昨夜才知,更不知道皇上会派人来收回娘娘的懿旨。”耶律斜轸不卑不亢。
    皇上搁下茶杯,故意发出声响,“收回懿旨,是朕的意思。”
    “皇上,庆儿心仪那丫头,你怎么不准呢?”萧皇后嗔怒道。这给恒王选小妾,又不是多大点事儿,只要孩子喜欢的,她与皇上什么没给过。怎么在杨琪这件事上,皇上竟会这么执着。
    皇上笑的高深莫测,看了一眼耶律斜轸,后对萧皇后道:“本王早早将安琪指给乐斜轸。那丫头是斜轸的命根子,咱们就不要夺人所爱了。”
    萧皇后一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她来回看着萧氏与耶律斜轸,忽然发现萧氏脖子上没有佩戴着跟耶律斜轸项上配套得玛瑙珠链。
    萧皇后上前,执起耶律斜轸胸前玛瑙珠链上的兽形勾玉,“这链子本是一对,是你爷爷当你给你祖母的定情信物,另一条呢?”
    萧氏大惊,视线掠向耶律斜轸,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没想到这链子居然有那么重要,如果她没记错,另一条是在杨琪的脖子上挂着!
    “耶律斜轸,你果然不正常,她还只是个八岁的小丫头片子啊!”不顾萧皇后与皇上在场,萧氏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你怎么对她能有那种龌‖龊思想!”
    “够了!”皇上不胜其烦,大喝了一声,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他对萧氏板着脸,冷声说道,“萧氏,日后你别再到宫里来了,回去好好做你的南院王妃!朕可以下旨给你们赐婚,同样也可以下旨让耶律斜轸休了你!你好自为之。”
    皇上负气而去,萧皇后摇头叹息,也跟着离开了。
    回南府的一路上,萧氏哭哭啼啼,还没进门就看见杨琪在府门前徘徊,似乎在等着耶律斜轸回来。
    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条与耶律斜轸一样的玛瑙珠链,萧氏恨不得冲过去拽断!
    见萧氏红肿着双眼,杨琪好心关怀,“王妃,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有事!”萧氏擦干泪水,狞笑一下,小声说,“你干爹死在边疆了!”
    杨琪顿觉五雷轰顶,脑袋里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萧氏说的是真的,“你说啥……”
    “安隐死了,他死在边疆了!”萧氏一字一句的说道,见杨琪由痴呆渐渐转为悲痛,她心里浮现报复的快‖感。

☆、177 杨琪落海

为什么会这样?
    杨琪望着萧氏远去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
    安隐死了?
    他干爹真的死了?
    难怪耶律斜轸不选择走旱路,要走水路,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个噩耗吗?
    见耶律斜轸施施然回来,杨琪冲了过去,小声问:“我干爹死了?”
    耶律斜轸微微一惊,眉宇间尽是不悦,“你怎么平白无故咒你干爹呢!”
    “你的王妃告诉我,我干爹死了……”杨琪大哭起来。
    耶律斜轸哭笑不得,“她说的话,你也信?”他知道杨琪一旦哭得伤心,就很难听进去旁人的话。他将杨琪拖在怀里,往府里而去。到了槃离居,他将安隐昨日来的信拿了出来,“你自己看看。”
    杨琪一看是安隐的字,终于收住了哭声,泪水还是流个不停。
    安隐在信里提了她与耶律斜轸的南下之事,说了很多注意事项,的确很像他的风格。
    “你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能不能留个心眼儿,你不知道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耶律斜轸忍不住念叨起来,见杨琪破涕为笑,又是无奈的摇头。
    这丫头情绪太多,很难预料她下一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我们能不能走旱路,去见我干爹啊?”
    杨琪还真是见缝插针。
    “不行。”不意外的,耶律斜轸又是一口否决掉。
    这次南下,耶律斜轸身边随行的人带的并不多,除了贴身侍卫向东与韩飞,便是张大厨、元淑,与其余几名船员,再者就是杨琪了。
    他依旧是以名商南爷的身份出航,一路上掩人耳目。
    船舱就像客栈一样,有很多房间。
    比起在房里待着,杨琪更喜欢在甲板上看着汪洋吹着海风。
    考虑到她的身体会受凉,耶律斜轸并没让她在船上恣意妄为。
    因为之前约法三章,杨琪不得不跟在耶律斜轸身旁。
    结果证明,杨琪在某方面比耶律斜轸还是要强的。
    至少她没有在一天之内就因为晕船,从床上爬不起来。
    “晕船还走水路,纯属自作自受!”杨琪忍不住奚落他。
    耶律斜轸躺在床上,对趴在床边的杨琪招了招手,在她靠近时,一把将她揽到了床上。
    紧紧将她锁进怀里,耶律斜轸深吸的从她身上散发的清香,渐渐的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杨琪几乎喘不上气来,感觉自己似乎要被揉进耶律斜轸的胸膛。
    他为什么不走旱路,其实原因很简单,只是不想让杨琪离开他身边一步。经旱路必会去见安隐,到时杨琪岂不是要选择留在安隐身边?
    “十年太长了,索性现在……”
    杨琪又惊又惧,在他怀中剧烈挣扎起来。
    耶律斜轸却将她箍得死紧,“五年,本王再给你五年的时间。”
    杨琪变得安静下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你能不能不要总想那些有的没的!感觉好下‖流!”
    “反正你干爹也把你许给本王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本王会三媒六聘,将你迎到府上来。”
    耶律斜轸只做强辩,却不言是心底的喜欢。
    杨琪有些失望,她终究跟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
    漂洋过海十几天。
    杨琪夜起小解,还没走到船舱,就被两个船员一前一后堵住了去路。
    她刚要大喊,嘴便被捂住。
    其中一人将布按在了杨琪的口鼻上很长时间,见她挣扎的还是如此剧烈,不由得慌张起来,“迷‖药不起效。”
    另一人直接在杨琪的颈侧劈了一手刀,见杨琪晕了过去,赶忙将她扛起来,“快走!”
    “走哪去?”耶律斜轸无声无息的出现。
    他瞥了一眼那两个船员,视线在其中一个船员的肩上停留了片刻。
    杨琪正昏厥在那人的肩上。
    “把人给我放下!”耶律斜轸冷声命令。
    “你走,我来挡住他!”
    扛着杨琪的船员一咬牙,一鼓作气冲出了船舱,跑到了甲板上,见自己的同伴飞了出来,似乎还满口是血。
    他再也不能镇定,却听同伴忍痛喊道:“快把她丢到海里去!”
    片刻之后,只听扑通一声,真有什么东西落入海中。
    耶律斜轸没来得及多想,飞身到船舷,一跃跳入了大海。
    守夜的向东听到声音,带着其他几个船员赶到,正巧碰到耶律斜轸跳海这一幕。
    “快放下绳子!”向东对船员喊道。
    绳梯放下之后良久,才瞧见有动静。
    耶律斜轸一手挟着不省人事的杨琪,一手抓着绳梯,被众人拉了上去。
    杨琪不过是昏睡了过去,瞧她别无大碍,耶律斜轸从舱房出来。
    那两个肇事的船员正听候发落,一见耶律斜轸,之前将杨琪丢下海里的船员什么都招了,“大王饶命——”他一连磕了数个响头,“这都是王妃让我们干的,如果不杀死那个女孩,王妃就会杀我们全家!”
    耶律斜轸紧咬牙关,“把他们丢到海里喂鱼。”
    那两个船员很快被带了出去,他们凄惨的尖叫声很快没入了大海。
    耶律斜轸褪去一身湿哒哒的衣裳,才换好衣裳,向东就来求见。
    “大王,别再只身犯险了,日后再有类似的事,请让属下代劳!”
    就算向东不说,耶律斜轸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当时一见到杨琪被丢进海里,他也没来得及多想,就直接追上去了。
    “本王有分寸。”耶律斜轸淡淡的说。
    “大王,属下不得不说,您这么重视琪琪小姐,反而会将她置于危险境地。王妃这不就将琪琪小姐视为眼中钉了么!”
    想起那个萧氏,耶律斜轸就没什么好心情,被向东质疑,他更为不悦。“难不成本王连守护一个小丫头的能力都没有吗?”
    向东噤若寒蝉,不再多言。
    杨琪被海水浸泡,严重着凉,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随行之中,没有船医,耶律斜轸近日虽然看了不少医书,却都是纸上谈兵,从未给人瞧过病。
    杨琪昏昏沉沉,总觉得身子里有两个极端的世界在碰撞,一半是冷的,一半是热的。
    耶律斜轸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皱紧了眉头,“还有多久,船能靠岸?”
    “我问过船员了,他们说是天亮就能到岸。”元淑仔细回道。
    等船一到岸,耶律斜轸等人快马加鞭感到汴京城,问了一家医馆,将杨琪送了进去。
    元淑见耶律斜轸疲惫不堪,于是大胆上前,“主子,你们还是先去找歇脚的地方,我会好好的看着琪琪小姐。”
    “向东已经去了。”耶律斜轸有气无力,从昨天开始,他便没有合眼。今日为了尽快抵达汴京,他带着杨琪更是快马加鞭。海水让杨琪身染风寒,自然多多少少也给他带来了些影响。
    “那主子,您先歇着。我来看着琪琪小姐。”元淑有些于心不忍。
    她的话刚说完,向东便快步进来,在耶律斜轸耳边低语了几句,“大王,潘老知道我们提前入京,要请我们到潘府去呢。”
    耶律斜轸瞬间清醒,想起了来此地的目的。他霍然起身,再看不出他脸上有丝毫的疲惫之态,“元淑,看好小姐。”
    吩咐玩后,耶律斜轸随向东而去。
    他们走后没多久,元淑见杨琪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便伏在病床边睡去了。
    不多久,医馆进来一人。
    医馆的大夫见他,忙示好起来,“五爷,来抓药吗?”
    “嗯,老样子。”
    被称为五爷的,似乎是这医馆的常客。
    趁着大夫抓药时,他靠在柜台前,明明对这里已是分外的熟悉,却还是习惯性的扫视四周。
    他见靠墙的病床上躺着和趴着一个姑娘,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
    “五爷,您的药好了。”大夫收好了银子,恭敬道,“五爷,您请好,我得去后面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大夫很快消失在医馆,往后院去了。
    五爷走到病床前,弯下身仔细审视着杨琪的脸,先是疑惑,又是怀疑,带着喜色,好像好有一些不敢置信。
    之后,他动手扒开杨琪的衣襟,看到她肩上蝴蝶形状的胎记,欣喜若狂起来。
    他忙将杨琪抱在怀中,快步而去。
    他几乎是一路狂奔,带着疾风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几乎是以最短的时间,跑回了家中。
    “娘,娘——您看我把谁带回来了!”一进门,他便高声大喊,“六弟,七弟,你们快来看啊!”
    他的声音还没落下,就从四面八方跑出来几位妇人。
    她们向来知道,五爷以冷静沉着著称,能让他激动的,一定是大事!
    “啊哟,怎么抱了一个娃娃回来?五弟,这该不会是你在外面跟哪个野女人私生的女儿吧!”此话一出,引来无数哄笑声。
    五爷也没理会她们,径直穿过大院,经过长廊,往东院而去。
    他一路走一路叫,“娘——娘——”
    “五哥,啥事儿这么大惊小怪啊!”
    从五爷的身后窜出来一名月末十二岁得少年,他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少爷。
    五爷依旧没有理会任何人,直直的往东院去,推开东院中虚掩着的一道房门。他抱着杨琪向床边坐的老妇人大步走了去。

☆、178 她是杨八妹

五爷将不省人事的杨琪抱至那老妇人身边,喜不自禁,就是他成亲那日,也没见他这般激动高兴。
    “娘,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那老妇人仓皇的拭去眼角的湿痕,这才抬起头来,见五爷抱了一名小姑娘,心里禁不住咯噔了一下。
    她神色一紧,忙起身迎上前,捧着杨琪的小脸儿端详了好一阵,又扒开她的前襟,见到她肩上的蝴蝶形状的胎记,不由得整个人一震,随即大喜,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
    “是八妹!是八妹!是我的八妹回来了!”老妇人将杨琪从五爷的怀中抢来,紧紧抱在怀里,不舍得松手。
    “真的是八妹?”少爷半信半疑,随即听到门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