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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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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斜轸挥退了其余人,见好不容易平复情绪的杨琪,泪水又汹涌起来,他免不了一声轻叹。
“本王不是跟你说了么,此事跟你没有关系。”
“不要……我不想你成亲!”
耶律斜轸的心弦为之一颤,迅速将杨琪抱坐在腿上,“你为何不想让本王成亲?”
杨琪揉着泪眼,能感觉自己的心脏正砰砰乱跳,“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想看你跟别的女人好。”
好似听到了甜言蜜语一样,耶律斜轸忍俊不禁。他为杨琪拭去眼泪拭去眼泪,又轻挑了一下她的尖下巴,“傻丫头,快些长大吧。”
“我不要!”
又是不要!耶律斜轸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想长大?”
“我要是长大了,就不能跟你任性撒娇了,你就不疼我也不宠我了!”就像现在,她即便抱着耶律斜轸的胳膊,将满脸的泪水与鼻涕蹭到他身上,他也不会发火,只会是露出很无奈的表情,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耶律斜轸闷笑着,用鼻尖蹭了蹭杨琪的脸颊,又是一声轻叹,“快些长大吧……”
杨琪从他灼热的视线中看懂了他眼里的渴望,她又羞又恼,心道耶律斜轸这家伙果然不正常,跟耶律茂一个样!
她一把将耶律斜轸的大脸推开,蛮横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长大!”之后她巴巴的望着耶律斜轸,糯声问,“你到底都和皇上说什么了?”
皇上摆明了说她是被扣押的人质,无非是想用她来威胁耶律斜轸。
她能安然的活着从皇宫里出来,一定是耶律斜轸跟皇上谈妥了什么事情。
耶律斜轸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继续隐瞒的话,杨琪一定不会放弃追问。
于是他说:“本王让陈晋去刺杀祁山,此事败露。一切尽在皇上掌控,他虽然察觉本王有所企图,却并没有降罪于本王的打算,只是给本王开了几个条件,让本王誓死效忠大辽。”
“让你迎娶王妃,就是条件之一吗?”
耶律斜轸眨了一下眼睛,微微颔首。
他解释:“萧氏乃萧皇后的侄女,皇上将她赐予本王,无非是想借着姻亲的关系,让本王对皇室忠心耿耿。”见杨琪露出闷闷不快的神情,耶律斜轸像是在安慰她一样,又说,“若是你喜欢,本王立刻吩咐下去,让整个王府的人都叫你小王妃。”
“我才不要!”杨琪恼羞成怒,她虽然对耶律斜轸也怀有情愫,但是她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耶律斜轸日后难免三妻四妾,她才不要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萧氏不过是个摆设。”
如果耶律斜轸的这句话也是安慰,杨琪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不由得在心里同情起那个萧氏了。
门外传来云翘的声音:“大王,小姐,梅园的紫烟姑娘派人来,说请你们过去用午膳呢。”
“去不去?不想去的话,就跟本王到槃离居去。”耶律斜轸询问杨琪的意思。
其实梅园不止一次派人过来叫她去用膳了,昨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来过了。
“去吧。昨天的鱼汤挺好喝的,我想多尝尝紫烟姐姐的手艺呢。”杨琪想,如果应邀去了,说不定紫烟以后就不会再派人来叫了。
耶律斜轸与杨琪在蘅芜阁各自洗了把脸,手牵着手往梅园去了。
紫烟准备的饭菜果然丰盛,见耶律斜轸果真前来,不由得喜出望外,只是目光落在他与杨琪十指紧扣的双手上,神色不禁黯了黯。
耶律斜轸首先落座,杨琪将凳子搬到他跟前,却听紫烟“善意”的提醒:
“琪琪,坐的太近,会妨碍大王用膳。”
“无碍。”耶律斜轸主动伸手将杨琪手里的凳子捞到身旁来。
以前他从不习惯与人同桌而食,却几次见杨琪与安隐每每一块儿用膳的时候,都会坐得很近。鉴于杨琪时不时的会到他的槃离居蹭饭,于是他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到了用膳的时辰,不管杨琪会不会来,他往往都会命人多备上一副碗筷,也会悄悄的将凳子挪到跟前来。
紫烟有些坐立不安,手执着筷子,看的却不是桌上的饭菜。“大王,听说您要迎娶王妃了?”
“嗯,皇上赐婚。”耶律斜轸淡淡的应道,像是事不关己。
耶律斜轸要迎娶王妃的消息,别说轰动朝野,整个王府里也早早传开了。这会儿吴管家正带着人收拾恬娴阁呢,也派出去了人准备大婚所用之物。
杨琪从紫烟的脸上读出了一些期待,她不知道紫烟在期待些什么。正常的情况下,一个女人真正喜欢一个男人,在听到这个男人要娶别的女人时,她不是应该伤心吗?
为什么紫烟会有一点高兴呢?
这顿饭是什么滋味,杨琪已经吃不出来了。
紫烟忽然就落下泪水来,让人措手不及,“大王,紫烟好高兴,日后紫烟也可以有名分了。”
耶律斜轸曾经许诺过她,一旦他迎娶了正室以后,就会给紫烟一个名分。
“萧氏乃皇后的侄女,日后你要与她好好相处。”耶律斜轸自然不希望两个女人因争风吃醋,而将整个王府闹得乌烟瘴气。
紫烟好奇,那个萧氏除了身份尊贵一些,身上还有些什么值得她坐上南府的王妃之位。“大王,不知那萧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比本王小两岁,据说自幼便饱读诗书,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耶律斜轸在说这些的时候,特意看着杨琪。
杨琪冲他做了个鬼脸,以为她听不出这男人是在含沙射影对她冷嘲热讽吗!
紫烟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她捂着嘴退到门外干呕起来。
耶律斜轸与杨琪都是一阵愕然,落落忙上前扶着紫烟,关切的问:“小姐,您怎么了?”
杨琪灵光一闪,突然“啊”了一声,用筷子指着紫烟得肚子,“该不会是有小宝宝了吧?”
紫烟目瞪口呆,方才她确实像害喜了一样。她很快激动起来,双手按在小腹上,不禁喜极而泣。
“大王——”紫烟动情的对耶律斜轸呼唤一声,见到的却是一张阴沉的冷脸,不由得整个人怔在原地。
耶律斜轸放下筷子,对没有了食欲的杨琪说道:“吃完了就回蘅芜阁去,本王会派人请个郎中来,确认紫烟时不时有喜。”
杨琪闷闷不乐的“喔”了一声,抬眼扫过一桌的饭菜,仅仅又喝了一些鱼汤,便回蘅芜阁去了。
☆、170 紫烟落胎
看着杨琪的身影远远离开直至消失,耶律斜轸方才收回视线。
他起身负手,声音强势而冰冷,“半个时辰后,到槃离居来,本王给你请个郎中看看。”
留下这句话,他便大步走了。
紫烟忐忑起来,耶律斜轸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喜得子的父亲。她捧着小腹,感觉到身体里有另一条生命的脉动。应该不会错的,她一定是有了身孕,因为她的月事一直没有来……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耶律斜轸就带着槃离居的婢女夕阳,还有吴管家跟郎中来到了梅园。
郎中给紫烟诊脉时,其余人都在旁边静静等着消息。
良久之后,郎中将手从紫烟的皓腕上移开,转身向耶律斜轸拱手道:“禀大王,紫烟姑娘确实有喜了。”
耶律斜轸朝夕阳丢了个眼色,一声命令:“夕阳,去叫夕月将药端来。”
夕阳退了出去,吴管家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他略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随即带郎中去账房领赏了。
听闻自己怀有身孕,紫烟来不及高兴,却在触及到耶律斜轸冷若冰霜的脸色后害怕起来。
她在心里不住的自我安慰,只要有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就能保住自己在耶律斜轸身边的位置。
“大王,您喜欢孩子吧,您那么喜欢琪琪,不如咱们也生个女儿吧!”
耶律斜轸将贴上来的紫烟重新推回了床上,冷声回道:“本王不喜欢孩子,也不打算要孩子。”
紫烟慌乱起来,她忽然想起耶律斜轸将才吩咐夕阳的事情,不由得惶恐万状。
“药……你要给我吃什么药?”紫烟大声质问,心里的不安更加剧烈。
“落胎药。”耶律斜轸淡淡说道。
紫烟摇头,心神大为慌乱,她从床上起来,夺门逃到院子里,却见梅园的门口早已不知从什么时候多了四名侍卫!
夕阳领着端着药碗的夕月穿过侍卫,向紫烟走来。
紫烟无处可逃,突然奔到墙边,抠着墙壁朝蘅芜阁的方向嘶声力竭的大声呼喊:“琪琪,救我!琪琪,救救我!琪琪——”
蘅芜阁里似乎骚‖动起来,传过来几名婢女议论纷纷的声音。
耶律斜轸又朝夕阳丢了个眼色,夕阳心领神会,福了福身,往蘅芜阁去了。
没多久之后,蘅芜阁很快安静下来。
紫烟依旧锲而不舍的对着院墙那头,大喊着“琪琪”。
夕月端着落胎药立在一旁,忍不住对紫烟开口道:“紫烟姑娘,不用叫了,这会儿琪琪小姐正在大王的槃离居午睡呢。您还是把药喝了吧。”
紫烟发了狂一样,朝夕月扑过去,挥舞着手臂,似乎是想要打掉她手上的碗。
夕月与夕阳都是自幼练武,带着一身功夫,她脚下轻移,游刃有余的躲过扑过来的紫烟。她手上碗里的药汤虽有晃动,却没有撒出来一滴。
“耶律斜轸,你好狠的心,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骨肉啊!”末了,紫烟过去跪在耶律斜轸脚边,苦苦哀求,“大王,不要落掉我们的孩子,求求您了,这孩子可是您的骨血啊。您摸摸,他在叫您爹呢……”
她抓上耶律斜轸的手,却被无情的甩开。
就在这时,夕阳将落落抓了回来,将她丢进了梅园里。
夕阳指着落落,“大王,将才我看到她往槃离居方向去了。”
“做得好。”耶律斜轸竟忘了这个漏网之鱼。
紫烟脑袋一空,伏在地上,忽然尖声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大笑。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耶律斜轸的鼻子,嘲讽道:“怎么?这件事不敢让她知道?不敢让她知道你是多么的铁石心肠?耶律斜轸,你以为你瞒得住吗!”
“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人。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自然清楚。”耶律斜轸冷眼看她,“至于你跟落落,此事之后,想回最妩楼去便趁早收拾东西走人!想继续在梅园待着,就该守好规矩!”耶律斜轸手一伸,命令道,“把药端来!”
夕月将落胎药放到耶律斜轸手中,不待耶律斜轸吩咐,她与夕阳便上前按住了紫烟。
落落跪在一旁向耶律斜轸磕头乞求,饶是她磕得头破血流,也无半点作用。
紫烟剧烈挣扎,却无济于事,她斜眼一看,耶律斜轸大步过来,如同濒近的死神,让人禁不住遍体生寒。
耶律斜轸强捏着紫烟的下颌,将落胎药往她嘴里灌下去。
紫烟瞪着他,眼里满是恨意,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闭着眼睛听到空碗摔在地上的碎响,她伏在地上,嚎啕起来。
耶律斜轸等着紫烟裤底见红,才与夕阳、夕月回槃离居去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紫烟的哭声从梅园传来,夕阳有些不胜其烦,“紫烟姑娘要是一直这么下去,那琪琪小姐一回到蘅芜阁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又不能让紫烟姑娘搬到别的院去,这样更让人怀疑吧。”夕月颇为冷静的分析。
“不如让琪琪小姐在槃离居多留几日。”
“那我去给云翘说一声。”
槃离居。
杨琪一醒来,就连打了数个喷嚏。一定是有人在什么地方骂她了……
她揉着鼻子,刚翻了个身,就见耶律斜轸将帷帐撩了起来。
她坐起来,摸着僵硬的后颈,回头看了一眼瓷枕,一脸嫌弃道:“什么破枕头,硌得我难受。”
“这不,云翘把你的枕头带来了。”耶律斜轸侧首道。
云翘捧着杨琪的茶叶枕,连同杨琪这几日要换洗的衣裳一并带来了。她先拜见了耶律斜轸,然后才将这些东西一并放到床上。
“琪琪小姐,你这几日先在大王这里住着吧。咱们蘅芜阁闹鼠灾了,那日咱们见的大老鼠,估计生了几窝小崽儿,正在你那床底下乱窜着呢!”
听完云翘所说,杨琪忍不住瑟瑟抖了起来,“那你跟元淑她们怎么办?”
云翘心生罪恶感,她也是迫不得已才向杨琪撒谎。这会儿梅园那头的紫烟,因为被落了孩子,哭得正厉害着呢,只怕没有几日,是消停不了的。
“我会留在槃离居,跟夕阳与夕月一起伺候大王与你,至于元淑、清月、彩蝶,你就当是放她们几日大假吧。”
云翘说的在情在理,并没让杨琪心生疑虑。
就在这时,元淑捧着杨琪的妆奁急匆匆的跑来了,“小姐,大王——”她慌乱的给耶律斜轸行了一礼,然后打开妆奁,气喘吁吁说道,“小姐,你妆奁里的首饰,就剩这对金簪花了!其他的,不知被哪个小贼给偷去了!”
杨琪愣了愣,她不戴的时候,就将沙家寨的沙大嫂送她的那对纯金簪花与其他首饰一起放在妆奁里,其贵重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耶律斜轸给她备的那些珠饰。
一妆奁的首饰都不见了,偏偏留下了这对金簪花,看来偷首饰的人是知道这对金簪花对她的重要意义。
杨琪冲元淑挥了挥手,“没事儿,我知道被谁拿走了。反正那对簪花留着就对了。”
“谁?”耶律斜轸好奇。
“多一两陈晋啊,虽说他以前是什么黑骑军统帅,他本人却是穷光蛋一个呢,是不是朝廷给他的俸禄很少哇?”
耶律斜轸有些没好气,黑骑军怎么可能是穷光蛋,他们虽说是为皇上卖命,却也是认钱的主儿。至于陈晋为什么会是穷困潦倒,他也懒得去追究。
他拾起妆奁里的那对金簪花,斜眼撇着杨琪,“沙大嫂给你的簪花,你保管的好,本王送你的首饰,你就舍得丢吗?”
杨琪嘿嘿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又忍不住抱怨,“你送我的东西太多了,只有价值,却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本王送你的东西,还不够贵重?”耶律斜轸眯起双眼,目光里透露着危险。
杨琪连忙护着咯吱窝,生怕被他挠似的。“你也知道啊,那对金簪花是咱们离开沙家寨的时候,沙大嫂送我的临别礼物。据说那可是她的传家之宝啊,即便她流落街头的时候,也一直没有舍得典当掉。你送我的东西,大都是花银子买来的吧,贵重是贵重,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耶律斜轸拧起了眉头,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女子。以往他给女人送什么东西,对方都是激动的要跳起来一样,自然是将那样东西当宝贝一样珍惜的。
杨琪这丫头,偏偏将他送的东西,弃之如敝履!
真是可气!
杨琪想起什么似的怪叫一声,然后从床头的衣物中扒拉出匕首。“你送我的东西,也不全是没有意义,就像劲锋,就算你想要回去,我也不给你!”
见她将匕首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耶律斜轸不由得舒展了眉头。
他佯怒道:“本王送你那么多东西,怎么也不见你给个回礼?”
杨琪立即反驳,“谁说我没有回?那天你生辰的时候,我不是送过了吗!”
耶律斜轸当即哭笑不得,她说的回礼就是那幅用蚂蚁做成的“寿”字吗……
☆、171 三日过去
耶律斜轸拧起了眉头,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女子。以往他给女人送什么东西,对方都是激动的要跳起来一样,自然是将那样东西当宝贝一样珍惜的。
杨琪这丫头,偏偏将他送的东西,弃之如敝履!
真是可气!
杨琪想起什么似的怪叫一声,然后从床头的衣物中扒拉出匕首。“你送我的东西,也不全是没有意义,就像劲锋,就算你想要回去,我也不给你!”
见她将匕首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耶律斜轸不由得舒展了眉头。
他佯怒道:“本王送你那么多东西,怎么也不见你给个回礼?”
杨琪立即反驳,“谁说我没有回?那天你生辰的时候,我不是送过了吗!”
耶律斜轸当即哭笑不得,她说的回礼就是那幅用蚂蚁做成的“寿”字吗……
仔细想想,杨琪从耶律斜轸这里收到的东西不少,吃穿用度可都是他的,住他的王府,还恬不知耻得霸占了他的床,就差没把他推到了……
她好像确实没有送给耶律斜轸什么像样的东西。
杨琪站在床上,把耶律斜轸招来,抱着他的脸庞,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耶律斜轸怔在床边,对杨琪出其不意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并有一丝喜悦。
“这是谢礼,感谢你在我干爹不在的时候,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杨琪的双眼亮幽幽的喜人。
这时单纯的谢意,耶律斜轸的脑海里竟然闪过一些龌‖龊的想法,他很快心生罪恶感,将他的浮想联翩挥退了去。
他捏着杨琪的脸颊,正色训诫她,“以后你再这么轻浮,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杨琪惨叫起来,头顶着耶律斜轸的额头,与他比起角力来。
下午的时候,槃离居里来了个裁缝给耶律斜轸量体裁衣,是要做大喜之日要穿的喜服。
杨琪再一次清醒的意识到,耶律斜轸要成亲了。
她蹲在房屋外,拿刀在柱子上刻刻画画,将心里的酸涩与烦闷,全都化为了力气。
“琪琪——”耶律斜轸在房内喊了一声。
杨琪探头进去,见耶律斜轸向她招手,便跑了进去。
耶律斜轸从裁缝手中抽过皮尺,亲自给杨琪量起了身体的尺寸。
“我已经有很多衣裳了。”杨琪知道云翘每天都很头疼给她选衣裳。
“本王大婚时,你怎么也要穿的崭新一些吧。”耶律斜轸用皮尺将她的小腰圈紧,有时候他真的是恨不得像这样将杨琪栓起来。
杨琪忽然想起一桩事来,今日都没见紫烟到槃离居来,也不知道耶律斜轸给她请郎中看了身子没。
“紫烟姐姐是有喜了吗?”杨琪问。
耶律斜轸的神色黯了黯,随即抿着嘴笑了一下,“郎中看过了,紫烟不过是吃坏了肚子,并不是害喜。”
杨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感觉到一阵灼热的气息扑打脸颊上,耶律斜轸抬眼看了看杨琪,嘴角的笑容渐渐扩散开。
裁缝见耶律斜轸的动作笨拙,于是唯唯诺诺的上前说:“大王,我来吧——”
“别碰她!”耶律斜轸忽然低吼了一声,不止震慑住了裁缝,连杨琪也吓了一跳。
杨琪从耶律斜轸的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让她感到害怕。
震惊之后,裁缝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却摄于耶律斜轸的威严,不敢抬起头来。
不出两日,恬娴阁内外便收拾了妥当,大婚要用的东西也准备了齐全。南府上下张灯结彩,却没有一丝喜庆的气氛。
到了第三日,似乎有人沉不住,急不可耐的要嫁到南府中来,萧氏领着贴身的婢女秋萍来访。
耶律斜轸对她以礼相待,将她请到了东詹堂去坐。东詹堂类似南府的会客厅。
正如外头传言的那样,萧氏有沉鱼之姿,年轻貌美却因时常板着脸而显得有些苛刻。
按照婚俗,耶律斜轸与萧氏此刻不该相见的。然而这场婚姻,身为当事人的他们比谁都清楚其中的政治意义。
也正如传言的那样,萧氏对耶律斜轸情有独钟,这一点似乎不假。
在看到耶律斜轸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一丝笑容。
不过想起来意,她很快重整神态,故作高姿态,抬着脸质问道:“耶律斜轸,七日之期,三日已过,你为何迟迟不来我府上下聘礼?”
“本王认为没那个必要,你自然也不必带嫁妆来。”耶律斜轸冷静以对。
萧氏微微有些怒容,她调整心态,平复了情绪又说:“皇上赐婚,三媒六聘岂能少了?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无所谓,难不成你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她以为将皇上搬出来,耶律斜轸就害怕得臣服她了吗?
耶律斜轸不怒反笑,“你若不满,大可以去求你姑妈或者皇上收回成命。”
萧氏终于隐忍不住,怒喝了一声,“耶律斜轸——”他不重视这场婚姻,摆明了就是对她一点儿也不在乎。这对她来说,可是莫大的耻辱!她不经意间瞥见东詹堂门口的一道小身影,便不由得将视线投了过去,看到一个小丫头在门口仅冒出了一个小脑袋。“哪来的婢女,这么不懂规矩!主子在说话,是你能偷听了吗!”
杨琪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个女人以后就是南府的王妃,难以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是如何的天翻地覆。
毕竟萧氏还没过门,就与耶律斜轸这么剑拔弩张,实在勇气可嘉——
“萧皇后那么温婉贤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嚣张跋扈的侄女?”杨琪摇头叹息,不由得在为萧皇后的一世英名感到惋惜。
萧氏大怒,指着杨琪的鼻子,对秋萍尖声命令:“秋萍,去,给我掌她的嘴!”
“别碰她。”耶律斜轸冲杨琪招了招手。
杨琪蹬蹬蹬跑过去,还冲花容失色的萧氏吐乐一下舌头。
萧氏见她不是婢女的打扮,不由得吃了一惊。不过她很快意识到杨琪的身份,毕竟她对杨琪之前的事迹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有想到耶律斜轸与杨琪会是这么好的关系……
“你就是太子得救命恩人安琪?”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萧氏早听说萧皇后的三位皇子对这个小丫头都有好感,今日瞧见她的庐山真面目,觉得她的模样确实招人喜欢。
“太子的救命恩人?不敢当。南院大王的救命恩人,敢当!”
杨琪此言一出,惹来耶律斜轸的忍俊不禁。
萧氏顿时感到危机降临,她所知道的耶律斜轸,何时对人露出过这么温柔的神情?
她扯着嘴角,轻声冷笑了一下,“你干爹不在的时候,你一直住在南府中吗?”
杨琪一怔,心想着萧氏该不会把她当成情敌了吧?她何德何能啊!
她再一次表示怀疑,这个萧氏真的是萧皇后的侄女?
多说无益,萧氏的态度让人心烦,耶律斜轸道了一声“送客”,便领着杨琪走了。
萧氏居然是这么个人。
杨琪忍不住同情起耶律斜轸了,要是把这样的人娶进门,日后可有的热闹了。
一回到槃离居,云翘就忍不住向杨琪打听,“小姐,未来的王妃是个怎样的人?”
杨琪望了耶律斜轸一眼,有些不确定在他本人面前说他未来老婆的坏话,这样对不对。
她可是一听说耶律斜轸去东詹堂见萧氏,于是满心欢喜得偷偷的跑了过去,然而萧氏那么嚣张的人,实在让人失望透顶。
“未来的王妃啊……怎么说呢,应该是不好伺候吧。”
“既然是那位萧皇后的侄女,一定是很娴静的类型吧。”夕阳联想道。
杨琪轻叹了一声,她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啊。
不过看样子,耶律斜轸对萧氏没什么感情。
杨琪好奇起来,凑到耶律斜轸身边,“我想萧氏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耶律斜轸还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这样的问题,究竟什么样得对象是他理想中的,他也不瘦很确定,毕竟他从来没有缺过女人,也很少与女人谈情说爱……
耶律斜轸还真被问住了,一时也答不上来。
然而见杨琪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耶律斜轸又忍俊不禁,“本王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也是,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太深奥了,毕竟你还不到二十。”这就是生命中从来不缺爱的啊,所以连一点幻想的空间都没有,杨琪都快对他有些咬牙切齿了。
耶律斜轸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突然也好奇杨琪的理想对象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家里有地,家里有田,家里有房子,家里有菜园!”
听她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云翘噗嗤一声笑出来,“琪琪小姐原来喜欢农夫吗!”
“农夫有什么不好?我将来的理想就是带着我干爹去下乡种地去。”杨琪还觉得很自豪嘞。
不过耶律斜轸可头疼起来,将来的事情还很难说啊,他可没想过要放走这丫头。
“你要是喜欢种东西,这槃离居满院子都是地,你自己开一块儿出来,种什么都行。”
☆、172 好像喜欢
耶律斜轸喜欢泡澡,还喜欢在大大的池子里泡澡。
南府有个独立的浴池,专为耶律斜轸而存在。
杨琪第一次来到这地方,就被满室如幻境的茫茫雾气所吸引。
听到脚步声,耶律斜轸游到池边,下身淹没在水中,上身半裸在外。
“琪琪,你怎么跑来了?”耶律斜轸显得有些意外,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悦。浴堂地上湿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这亏得是他在这里,要是没人在,杨琪若是掉入这半人高的池子里,那还不得出意外?
杨琪跑到池子边,左右望了一眼,这浴池足有游泳池般大小,水中似乎是加了乳类,水色有些白浊,并正散发着一股*。
所以,耶律斜轸的下半身具体是什么情况,杨琪也看不到。
“我想出去转转,你就让我出府吧。”杨琪央求道。
“不行。”耶律斜轸板起了脸,一口否决掉。
杨琪不依不饶的跺了跺脚,踩着着池边积水,溅到了耶律斜轸脸上。
“那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嘛!”杨琪退而求其次,并撒起娇来,“好嘛好嘛,我听一个回府的丫头说,今日城西有个庙会,咱们一起去玩呗!”
“庙会那地方,人满为患的,有什么好玩的。”
“我想去给我干爹求个平安!”
听杨琪这么一说,耶律斜轸有些犹豫了。他将长而湿的头发捋脑后,捞住杨琪的小手,话锋忽然转移,“谁放你进来的?”
“夕阳与夕月啊。”
此时她们正守在浴堂的门前。
耶律斜轸略微摇头,这些婢女真是一个个也变得这么百无禁忌了。
他正色威胁,“以后你在这么大胆,本王就吃掉你!”
杨琪绷了绷嘴,自然知道耶律斜轸口中的“吃掉”是什么个意思,竟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目光也不由得顺着耶律斜轸凹凸不平的胸膛一路向下看去。
耶律斜轸眼中的渴望随时可能一触即发,杨琪被吓退了几步,忙转身跑了。
一路跑回槃离居,杨琪扑到床上。胸口还是有一头小鹿在乱撞一样,悸动个不停。
她现在一定是面红耳赤了,不然她不会感觉到脸上这么烫。
怎么办?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耶律斜轸了。
杨琪的心陡然一沉,一想到这个男人马上就要娶妃了,她不爽起来。
不多久,耶律斜轸从浴堂回来,见杨琪闷闷不乐的趴在床上,以为她是因为他没答应她出府而感到不愉快。
他走去坐到床边,大手按上她孱弱的后背,明显感觉到她身子猛的一颤。
“真的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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