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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福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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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
安隐从万福楼回来,便向耶律斜轸报告了杨琪与多一两的情况。
“没想到那个多一两竟是琪琪的哥哥。”
耶律斜轸悠悠地望向窗外新栽的秋海棠,如此一来,多一两的身份就不算可以了吗?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此人不简单。
耶律斜轸低叹一声,“她高兴就好。本王那日出手太重了……”
安隐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却没少听说杨琪与隆庆打架的前后经过。
他合眸微笑,“大王那也是为了她好。”
好在二皇子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即便杨琪没有当面道歉,原谅了她的粗鲁。这要是个坏心眼的孩子,不依不饶色告到了皇上那儿,少不了杨琪吃不了兜着走!
耶律斜轸捻起窗扉上的一片海棠叶,淡然的看着叶片上清晰的脉络。
“皇上有立储君的打算,这消息不知可不可靠,你去查查看。”
“是。”安隐领命。
圣上几日不朝,且对拜谒的臣子一律不见,外传圣上是为秋猎养精蓄锐,然而他身边贴身的太监与婢女也不曾露面,其中实在蹊跷的厉害。
如今朝中,多为萧皇后主持朝政,日渐造成朝心混乱。
朝中大臣对她不服者大有人在,以为女子持政实为败坏纲纪。即便萧皇后英明果决,政绩可圈可点,却也难堵悠悠之口。
☆、131 寿安王府
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妹妹……
多一两感觉压力山好大,关键是杨琪背后的势力可是南府啊!
那个南府啊……
他怎么就一时糊涂,就把杨琪给认了——
冲动是魔鬼啊……
多一两正苦陷天人交战,大腿又被一个小爪子狠掐了一下。
杨琪指着前头一名行色匆匆的姑娘,小声的说:“刚那个女的,好像是南府的婢女……”
杨琪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觉得脸熟。
那名婢女跟他们一个方向——
多一两沉思,心中觉得奇怪,南府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们正要去的地方可是寿安王府!
察觉事有蹊跷,多一两在杨琪背后推了一下,“跟上去看看。”
穿过大街小巷,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得稀少。
高墙大院四周静悄悄的,好像被世界隔离了一样。
庄严压抑的气息盘绕上空,住在这高墙里的大户人家应该是热热闹闹,然而里里外外却死气沉沉,让人感觉不舒服。
杨琪说话都不敢大声,“多一两,这是哪儿?”
“寿安王府。”
多一两携杨琪窜上高高的房顶,即使离的很远,还是能够看到刚才那名南府的婢女穿过暗巷,想寿安王府侧边的小门而去。
南府婢女鬼鬼祟祟,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处无人,这才抬起手在小门上叩了三下。
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年轻男子出来。
“东西呢?”
南府婢女颤颤巍巍的从袖口中摸出一条杏色的帕子,怕子里明显包了东西。
男子接过,隔着帕子掂量了几下,露出满意的神情后,给了南府婢女一个鼓囊囊的荷包,看似里头有不少银两。
南府婢女揣着荷包匆匆走掉,那名男子也掩上小门,进了寿安王府中了。
杨琪好奇。南府的那个婢女到底交出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要不要回南府,告诉他们南府里有耶律茂安插的奸细?”杨琪拿不定主意。
“你干爹要是知道跟我还在调查皇子被下毒一事,一定会把你抓回去的!”
多一两说的,正是杨琪所担心的。
不过。她单纯的不喜欢耶律茂那个奸险小人,这回不清楚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他若在南府头上敲上一记闷棍,杨琪也是要跟着遭殃的,还是早早的提醒南府的人做好防范吧。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杨琪总觉得不这样做,会心里不安。她也意识到多一两的目的便是寿安王府,可她事先一点儿也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带我来寿安王府?”
“那我先问你——”多一两心怀不甘,他不想承认自己后知后觉,竟连一个不经事的孩子都不如。“你之前为什么怀疑寿安王与皇子被下毒一事有关?”
杨琪做思索状,她也拿不出切实的证据,大概是对耶律茂本人的成见,让她起了疑心吧。“上回在刑部,有人冒着南府的名义给我送来一个食盒。食盒里的饭菜都下了毒,感觉很像是耶律茂会做的事呢。”
这样乱七八糟的怀疑,还真是小孩子心态。
多一两将杨琪送到街上,“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可以吧?”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杨琪紧抓着他不放,别以为他逃得掉!
多一两抓抓头,很怕麻烦似的,“还记得我昨夜给你提过的人吧。刚才跟南府婢女接头的那个男人,就是高峰。他如今在寿安王府做事,所以我才想来瞧一瞧。”
多一两自认没有杨琪聪明,可他也不笨。若寿安王府真有心对皇子不利,那一次没有得手,就会有第二次。
他担心寿安王府还会再有行动。得多找几个人监视王府周围的情况,他一个人的力量并不够。
杨琪恍然,明白之后,便于多一两分头行动。
途径最妩楼门口,撞上了许久未曾谋面的耶律胜。杨琪指着他大喊一声,“耶律胜,恭喜你凯旋而归!”
前一阵子耶律胜被派去高丽御敌,不久前大胜而归。
那日,他穿着战甲骑着高头大马,游遍大街小巷,受万人欢呼敬仰,风光得不得了,自然也给南府增了不少光。
一见是杨琪小丫头,耶律胜丝毫不掩饰厌恶的情绪。虽然他有一段时日不在南府,据听说这丫头没少给大王添堵。
“真丧气!”耶律胜狠狠地往地上淬了一口浓痰,还暗自沾沾自喜自己定力好,没吐杨琪的脸上。“老子就搞不明白了,大王怎么把你这个野丫头放在身旁!赶紧滚开,别挡了爷爷的道儿!”
杨琪哑口无言,真想收回刚才那句祝福的话。
她正要走时,耶律茂从最妩楼出来,身后还带着两个随从。
耶律胜与耶律茂一行一进一出,两人见了面都没好脸色,自然不会行礼招呼,这就是同僚。
耶律茂挡住杨琪的去路,拱手故作卑微的姿态,“唉哟,这不是琪琪小姐嘛,那日在公堂之上,多谢你赐教!”
耶律茂惺惺作态,杨琪看了就反感。
她对他不理不睬,绕过他就要走。
耶律茂给身后两个随从使了颜色,那两个随从立即一左一右将杨琪给架了起来。
杨琪整个人被悬空,手脚挣扎胡乱扑腾,如何也逃不掉。
“耶律茂,你想干什么?”杨琪大声质问他。
比起生气,她更感到害怕。
此刻她身边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那在最妩楼门前环胸看好戏的耶律胜根本就没打算出手搭救她的意思!
那两名随从将杨琪架到耶律茂跟前,耶律茂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模样,“仔细看你这张小脸儿,还真合本王的胃口!”他示意随从,“把她给本王带回府上去!”
“耶律胜救我——”杨琪刚喊出声,就被堵上了嘴。
看着耶律茂的人将杨琪带远,耶律胜幸灾乐祸不已。这下杨琪跟寿安王沾上关系,大王便没理由将她留在南府了。
耶律胜无动于衷,然而在楼上露台看见耶律茂对杨琪逞恶行凶一幕的紫烟慌了神。
那日耶律斜轸带杨琪来过最妩楼,紫烟亲自接见。自然记得杨琪的模样。
她叫来了身边的侍女,“落落,你赶紧去南府捎个话,就说琪琪小姐被寿安王给掳走了!”
落落领命去了,同时心中忐忑,就算她到了南院王府,依她的身份,能见到耶律斜轸本人吗?
紫烟懊悔不已,自然也很焦急。
她本该出面替杨琪解围,但她不敢管寿安王的事。也管不了。她不过一介红尘女子,哪来的那么大权力?
如果外头的传言是真,那可就真的遭了!据说寿安王有特殊的癖好,府上禁脔无数……
紫烟默默的在心里为杨琪祈祷……
万幸的是,不久之后。落落果然叫来了耶律斜轸,连同安隐与向东等人也一起来了。
“大王……”紫烟在琴心阁将杨琪被掳走的前后给耶律斜轸娓娓道了一遍,说完后表示深深的自责,“那时我喊她上楼来多好……”
耶律斜轸拍案而起,气冲冲出了琴心阁,立在门口,怒喝了一人的名字。“耶律胜!”
耶律胜听是耶律斜轸的声音,匆匆忙忙的提着裤子从隔壁出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整齐的地方。
耶律斜轸疾步上前,抬手在他胸前拍了一掌。
耶律胜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连同被他砸翻的桌椅一起跌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呕了一口血。想要起来,却感觉浑身的力道如被抽空一样。
他扶住桌子腿,勉强撑起上半身。
挨了耶律斜轸一掌,耶律胜所受内伤不轻。
“大……大王……”
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打。
“本王看你从高丽回来,尾巴是翘上天了!”耶律斜轸气红了眼。紧握着马鞭凌空狠甩一下,鞭声震天撼人。
里间一名最妩楼的女子,也不怕衣衫不整,匆匆逃了出去,唯恐被牵连。
安隐从耶律斜轸身后出现,他疾言厉色,质问耶律胜,“琪琪向你呼救,你为何不出手?”
“那丫头……”
听耶律胜要对杨琪出言不逊,向东赶忙上前打圆场,“大王、安大人,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去寿安王府将琪琪小姐要回来吧!”
安隐对耶律胜咬牙切齿,“琪琪要有个三长两短,即便大王不追究,我也不会轻饶你!”
耶律斜轸带人一路马不停蹄赶往寿安王府,他曾公然闯北院王府,一个小小的寿安王府又算什么!
话说耶律茂将杨琪掳到寿安王府,命人将她直接丢进了他所住的云翳居。
将一干下人屏退了出去,耶律茂再不掩性本色,将杨琪抛到了床上。
“本王倒要看看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狐媚功夫,能让耶律斜轸对你这么青睐有加!”
耶律茂扑上来,杨琪背靠着墙,借力使力,一脚蹬在他脸上。
“变|态,滚开!”杨琪趁机溜下床。
“臭丫头!敢踹本王的脸!”耶律茂怒不可遏,追着杨琪跑到门口。
杨琪正要夺门逃走,耶律茂一手按在了门中间,成功的阻止了杨琪跑走。
他另一手提着杨琪的后襟,猛地向后一甩——
杨琪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狠狠地跌落在地上。
☆、132 短发少年
杨琪头昏脑胀,眼前直冒金星。
所幸得是,她并没有摔伤。
耶律茂见她再无还手之力,奸笑了一下,走上去将她提着胳膊拎起来,又往桌上按。
他刚俯下身,嘴连杨琪的脸还没碰触到,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大王,南府来人了!”门外传来声音。
耶律茂一怔,没想到南府的速度这么快。
他不耐烦,粗声打发着,“叫他们等着!”
外头那人又说:“是南府的大王亲自带人来了。”
耶律茂咬了咬牙,抽身而退前一掌先把杨琪给敲晕了,之后收敛神色又重整衣冠,出去后又将门紧紧关上,并吩咐左右两旁的下人,“里头的人,给本王看好咯!”
他大摇大摆,见耶律斜轸去了。
远远的看见耶律斜轸与南府的几人立在大院里,耶律茂挑衅得笑了笑,随后拱着手上前,故作亲切,“这不是南院大王么,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本王这寿安王府来了?”
若是平常,耶律斜轸还会与他虚与委蛇一番,不过眼下他没那虚情假意的闲工夫。
耶律斜轸直接开门见山,“本王府上的琪琪呢?”
耶律茂故意露出一副健忘的样子,然后又突然想起来似的,“琪琪?就是上回公堂之上与本王针锋相对的小丫头?”
他这是明知故问,耶律斜轸岂会看不出!
“她人呢?”耶律斜轸神色紧绷。
耶律茂状作不解,“你都说她是你府上的人了,本王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
“可有人看见她被你从最妩楼带走了!”
若不是顾忌耶律茂是有身份的人,耶律斜轸早一鞭子抽他身上去了,看他到底嘴硬,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耶律茂一脸无辜,真被冤枉了一样,“本王是去了最妩楼。也是才回府没多久,可本王压根儿就没见到你说的那小丫头,不信你问我身边的两个随从!”
耶律斜轸可从没小瞧过耶律茂弄虚作假的功夫,耶律茂手底下的那群人更是不可信。
耶律茂心里的算盘啪啪作响。他料定额耶律斜轸即便带了人来也不敢在寿安王府放肆,除非他去圣上面前请旨——
可为了一个冒犯过二皇子的野丫头,圣上会容许耶律斜轸搜彻寿安王府吗?
哼哼,这个答案连傻子都知道!
寿安王府是他的地盘,耶律斜轸以为带了人手来就能吓唬住他?
耶律茂挑衅似的,冲耶律斜轸一笑。
耶律斜轸负在背后的手紧握,抠紧手掌的指尖既冰冷又厚硬。
猎猎冷风,杀气奔腾,耶律茂逐渐在耶律斜轸流露的沉默中害怕了。
耶律茂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口干舌燥。
耶律斜轸突然勾起了唇角。却是皮笑肉不笑,“两日之后便是秋猎,届时圣上也会驾临。这两日寿安王可别累坏了身子。若在圣上面前不好好表现,只怕你这寿安王府就要留给小皇子们了。”
耶律斜轸给耶律茂撂下了个大悬念。
他带人原路返回南府。
耶律茂内心急躁,如何也想不明白耶律斜轸最后留下的那番话出自何居心。
什么叫“寿安王府就要留给小皇子们了”。难不成耶律斜轸在暗示他,寿安王之位不保吗?
苦思冥想一路,愁断了肠子,耶律茂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云翳居,他也没心思胡闹了。
只是杨琪醒来,被她灵动的双眼瞪得心痒难耐,耶律茂色心又起了来。
不过这回。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就有一人迫不及待的对他投怀送抱了来。
此人不过十一二,寒秋之中仍一袭薄缎,身外的轻纱笼罩不住衣锻的粉嫩颜色。
再仔细一看,这名少年光脚踩地,竟连膝裤也没穿。赤条条的两条腿如水蛇一半缠上了耶律茂的腰身。
“大王。听说您又带了一个新欢回府上来,您是厌倦绚儿了吗?”
这名叫绚儿的少年,声音如同他整个人一般阴柔无比,好似有一股让人不得不陷入其中的魔力。
耶律茂在绚儿白皙的脖颈,胡乱亲吻了几下。双手也在他身上徘徊流连,爱|抚着绚儿身体的敏|感地带。
“本王怎么舍得绚儿呢!”耶律茂着了魔一般。
绚儿整个人挂在耶律茂身上,贴在他怀里,仇视着躲在桌子底下的杨琪。
“大王,快点赶她走啦!”绚儿一边扭动一边娇嗔。
瞧他猴急的模样,耶律茂自然欢心,不过耶律斜轸的话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耶律茂轻拍着绚儿的瘦臀,“乖,去将高峰给本王叫来,本王有要事与他商谈。”
绚儿朝杨琪努了努嘴,“那她怎么办?”
“先关起来。本王迟早会享用她的童身!”
绚儿显得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从命,“来人,将这丫头给我关柴房去!”
杨琪很识时务,与其在耶律茂跟前,她倒宁愿被关柴房去。
再说,她也不是第一次被关那种地方了……
只是这名叫绚儿的短发少年,杨琪有些在意。
毕竟这是她在古代,见到的头一个伪娘啊……
耶律茂的嗜好,也太奇怪了……
杨琪蹲在柴房里,委屈的小声啜泣。
不是说南府来人了么,那为什么耶律斜轸还不把她从这里救出去?
万一她真被耶律茂那个禽|兽给侮辱了怎么办?
杨琪越想越害怕,她泪眼汪汪看向柴房打开的门。刺眼的光线投射进来,不过很快柴房有陷入灰暗之中。
绚儿嫌恶的打量着杨琪,他很清楚耶律茂的嗜好,自然明白他将杨琪带回府上的用意,只是……
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丫头到底哪一点比他好?
绚儿大为不服。
杨琪以为绚儿是故意为难她而来,没料到他不过手看了几眼,便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绚儿又亲自送吃的来,见到杨琪的时候,脸色摆得比昨天还难看。
“我问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媚惑了寿安王,就连南院大王的心也栓在你身上!”见杨琪又呜咽起来,绚儿以为是自己吓哭了她,便放软了语气,“别哭了,只要你听话,我会找机会放你出去!”
杨琪抽抽搭搭的打着哭嗝儿,不敢置信耶律茂身边居然有这么好的人么……
不过想想也是,站在绚儿的立场,他自然美不希望多一个人与他争宠。
又过了一日,耶律茂似乎将她忘在脑后的一样,杨琪觉得有些诡异,她的存在感有这么薄弱吗?
当天傍晚,绚儿又送饭来,杨琪趁他不注意,用柴火棍敲晕了他,迅速对他对换了身上的衣服。
绚儿身体纤细又很柔软,比女儿家的皮肤好要好,杨琪忍不住多揩了几把油。
即使他们身高一样,可头发的长度相差的实在太大了。
杨琪狠了狠心,倒掉了盘子里的菜肴。用衣服包着盘子狠狠往地上一磕,盘子登时闷声碎成了数块儿。
她用锋利的碎片,将自己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割断……
再者,外面有黑霾的天色为她打掩护,杨琪很自然的走出柴房。
夜里的寒风刺在她光|裸的腿上,杨琪忍着战栗的冲动,向无人的地方踽踽而行。
寿安王府的戒备不亚于南府,况且杨琪对寿安王府的地形并不熟悉,就算有命逃跑,连该往哪儿走都不知道。
沿着低矮的内墙绕了许久,她才看到王府的外墙。
可外墙厚且高,杨琪又不会飞檐走壁,哪里能逃得出去!
正门不好走,还有侧门……
对了,侧门!
杨琪想起前两日与多一两观望过,寿安王府的高峰与南府婢女接头就在南面的侧门,但愿那里的人不会太多。
杨琪藏在假山背后,假山的正东方向有一片不知通向哪里的树林。那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杨琪正要从假山后出去,就见耶律茂与高峰一前一后过来。
她赶紧有所在假山的小山洞里,小心的呼吸,祈祷不被发现。
她没忘高峰的视力极好,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看得见对方,这时候她更不能露头。
耶律茂拔剑,扔掉剑鞘,挥着森冷的长剑对着树干一阵凶残的劈砍,嘴里还发出愤怒的咆哮。
高峰在他身后不冷不热的劝道:“大王息怒。”
干枯的树皮已被耶律茂手中的长剑砍碎脱落,他停下动作,却有压不住怒火,对着面前的树狠踹了一脚。
“怪不得这几日耶律斜轸对几位皇子那般殷勤,高峰你可知道近日陛下召本王进宫所为何事?”耶律茂将长剑刺入地上,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怒还是在笑,“当时丞相、于越、奚底等人都在,陛下竟直言不讳,大谈立储君之事!”
如今耶律贤膝下就三个儿子,储君之位必是其中之一继承。论嫡论长,隆绪都排在首位,是最有可能继承太子之位的人选。
隆绪与耶律斜轸素来交好,耶律斜轸若成了太子势力,那耶律茂岂不是被强压了一头?
耶律茂又急又躁,不由迁怒高峰,“表姐将你派到本王身边,究竟有何用处?”他冷冷一哼,又接着说,“难不成是她对你还念念不忘?不专心伺候皇上,竟与一个侍卫私|通,本王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133 火烧王府
好劲爆的消息啊!
杨琪记得多一两曾对她说,那个叫高峰的是与絮妃娘娘身边的人一个婢女私|通,才被逐出了皇宫。原来高峰真正私|通的对象是絮妃娘娘本人!
他们二人居然给大辽的皇帝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若此事败露,这两人自然不可能独善其身。
于是,他们就撒下了弥天大谎。
高峰走上前,轻触着被耶律茂劈砍过的树干,那不舒适的触感让他很快收回了手。
黑暗中,他的神情阴晴难测,似乎是在踌躇。
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絮妃娘娘已有身孕。”
耶律茂大惊失色,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后|宫妃子怀龙种,事关重大,若真有此事,耶律茂不可能不知道。
高峰向他证明了,此事知之者甚少,“絮妃娘娘之事,就连皇上也不知道。”
竟连皇上也不知,莫非……
耶律茂警惕起来,“表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还是皇上的?”
高峰轻轻一笑,觉得耶律茂这话有些多余,轻飘飘的回道:“絮妃娘娘是皇上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皇上的龙种。”
真是巧言善变之人,耶律茂也不愚笨,岂会听不出高峰那话背后的信息量!
只是他有一事不明,絮妃身怀龙种,乃是天大的好事,为何要瞒住所有人呢?
耶律茂不由道出了心里的疑惑,“此事为何要瞒着皇上?”
“皇上三宫六院嫔妃那般多,日日夜夜都在勾心斗角,若将此事大肆宣扬,招来其他妃子的妒恨,絮妃娘娘还如何平安的生下龙子?”高峰见说服了耶律茂,他又趁热打铁道,“萧皇后大约察觉出了什么,日前便催着皇上册立储君。这才有了前兆。”
耶律茂只觉肚里怒火如惊涛骇浪,越发的汹涌,也在渐渐吞噬着他的理智。他咬牙隐忍,强逼自己保持清醒。
隆绪、隆庆、隆佑。这三位小皇子无论谁登上太子之位,对耶律斜轸来说都如锦上添花。他在耶律茂面前,不就会更加的有恃无恐?
耶律茂不甘心这样。
“不行,本王得去见皇上!”
“大王留步!”高峰有些不满耶律茂如此莽撞和自恃过高,即便他去夜见皇上,到了皇上面前说反对立储君一事,皇上若听耶律茂一人之言,高峰绝对不会拦着。高峰放缓了语气,好艳提醒,“大王。即便你说的过皇上,你能斗得过萧皇后吗?你可别忘了,萧皇后身边还有丞相和燕王。”
耶律茂一想,觉得高峰说的有理。
且不说萧皇后精明得骇人,就是她身边的丞相与韩家的势力就足够人喝一壶的。
“那本王不能坐以待毙吧!”耶律茂火急火燎。想起前两日耶律斜轸曾说过,他这寿安王府很快就要保不住了。耶律斜轸那话背后的意思,不就是要借着太子的势力铲除他吗!
高峰却显得不慌不忙,意味深长道:“所以,絮妃娘娘生下龙子之前,东宫决不能有主!”
高峰神色一厉,竟让耶律茂噤若寒蝉。
然而高峰这话的意思。不就跟耶律茂的目的一样?
他们都不想皇上册立储君……
等等——
耶律茂渐渐恍然大悟,听高峰的意思,他是想让絮妃的孩子成为东宫之主?
这现实吗?
耶律茂既害怕又高兴得几近疯狂。
若絮妃的孩子将来能继承皇位,那情形便大不一样了!
那时别说是丞相之位,说不定他还能一步登上摄政王。一个小小的耶律斜轸又算什么,他还能嚣张?
耶律茂心情愉快起来。整个人也轻飘飘的,不过他还没到得意忘形的程度。
他斜眼看着高峰,骨子里透着奸险,“你跟表姐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大王英明。”高峰先是给他扣了顶高帽,随后才说。“明日便是秋猎,还请大王给属下指条明路。”
耶律茂神色一紧,吸了一口凉气,“你们要刺杀皇上!”
刚还说他英明,却也不过如此了。
高峰在心里暗暗冷嘲,表面却故作吓一跳,“属下不过是要去狩猎几个小畜|生,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谋害皇上。”
耶律茂一怔,随即恍然,高峰的猎杀目标原来是小皇子。
虽然相较起来,还是皇上的性命比较重要,不过谋害皇子的罪责也一样是不得好死的下场。
耶律茂心里打着退堂鼓,他自然是害怕了。
可高峰的态度有很奇怪,似乎成竹在胸的样子。
耶律茂不禁问道:“你有十足的把握?”
高峰向他拱手弯腰,早早就做好了觉悟,“不成功便成仁,即便属下被抓,也会当场自裁,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一样查到寿安王府的证据。”
到时候寿安王府能脱干系,耶律茂自然是偷着乐。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耶律茂想了又想,猎场之上,的确是下手的好机会。若错过了,东宫之位可就落入人手了。
他狠了狠心,即便高峰的行动刺杀失败,他大可以反咬一口到絮妃的头上。那时他不仅可以独善其身,说不定在皇上面前还可以捞个功名呢!
耶律茂的笑容越来越大,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盛况。
他平复了心情,对高峰故作惋惜,“既然你执意要做,本王便不再多言。北山的猎场,东南角是悬崖绝壁,那里守卫最松,你若有法子攀上去,你且去吧!”
高峰身轻如燕,功法如神,攀个悬崖对他来说应该不在话下。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些话,为谨慎起见,耶律茂说会给高峰准备一身侍卫穿的衣裳,到时候让他在猎场乔装成侍卫的模样,至少要做到小心,甚至是万无一失,最好不引人起疑。
两人正说着,院子那头忽然传来一阵锣响。
只听嘈杂中有人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耶律茂与高峰快步走到院中,仰头望着渐渐漫天的火光。
烧起来的是柴房方向。
耶律茂心中大叫一声不好,冲高峰一招手,“赶紧去救火!”
前两天掳来的丫头还在柴房里关着,若是这时候她被烧死了,耶律斜轸肯定会不依不饶。
这时候与南府决裂,还为时过早。
耶律茂与高峰走远之后,杨琪从假山后头冒出头来。
从柴房烧起来的大火已经开始向周围蔓延,杨琪颇为不解,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着起火来。
耶律茂的那个小宠,名叫绚儿的,还在柴房中不省人事,应该从大火中被人救出来了吧。毕竟柴房门口还有人把守,火在里头烧起来的时候,他们不会没有察觉到。
比起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杨琪更紧张的是明日的秋猎活动。
刚才耶律茂与高峰所谈的刺杀皇子的行动,杨琪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候要是不出去给当事人通风报信,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那场大火来得太及时了,正好给杨琪逃跑的时候打了掩护。
有人在暗中帮助她也说不定……
不过杨琪来不及多想,她趁乱找到寿安王府的侧门,可门口有几个家丁把守。
杨琪冲过去,吓了他们一大跳。
她指着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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