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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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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是全然相信她所说的话的。
  如果将这么不负责任不确定的话说出来,若不是同一个人,他一定会很失落的吧。
  于是竹苓纠结着,便没有道出来。
  此间,忽然一阵风刮过,竹林里沙沙作响。
  一个黑影急切的掠过。
  顾逊之察觉到了,便下意识的将竹苓拉过来,对她道:“藏在我的身后。”
  她什么也不知晓的,只是有些恐慌着,不经意的拽上了他的衣袖。
  “谁在装神弄鬼,出来。”他对着四周厉斥道。
  “糟糕,被世子发现了。”侍从两边为难着,到底要不要出来呢。
  他可是王亲自派过来,一路跟踪世子至此,保护他的安危的。
  若此刻出来,岂不是让王难做吗?
  但若是不出来,终究会少不得让世子发现,一顿训斥的。
  这该如何是好……
  正犹豫着,顾逊之已然来到了他的身后,“是你?”
  侍从一个激灵,立马叩下道:“世子恕罪,是王让奴过来的,因为担忧世子的安危,所以才会如此,还望世子恕罪。”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仲容恪在逃避
  竹苓远远的瞧见那人以叩拜的姿势对着他。
  “起来吧。”顾逊之心头五味杂陈。
  侍从讪汕,随着他一并走出了林中。
  “这是……”竹苓询问。
  “放肆,见到我家世子,怎能不叩拜呢!”侍从一早就忍受不了这女子,竟然还对世子一点礼节都没有,与他同起同座的。
  “世子……你是世子?”她有些不敢置信,面色白了白。
  她以为他只是普通的世家公子,竟没想身份这把高等。
  竹苓咬唇不语。
  “抱歉姑娘,如果让你误会了什么,本世子在此同你道歉。”顾逊之诚恳道。
  “世子,你怎么可以……”侍从在一旁强调着。
  “闭嘴!”他怒从心起。
  侍从立即后退,隐身下去。
  竹苓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道:“没事的,没事。是我太笨了,一开始就认清你不是一般人就不会这么一厢情愿了。”
  顾逊之见她如此直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她。
  “虽然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但是前几日白日,我瞧见一辆富贵人家的车马路过,隐约听见刀剑的声音。大抵是朝着凉国的方向。然后当天夜里,便瞧见那黑衣人停留在此地抉择。”竹苓想着,大概是最后一次与他见面了,不如就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他吧,能够多帮助他一些也是好的。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顾逊之笑着道。
  “还有,虽然我这个人挺笨拙的,但是也能隐约猜测到。如果那白日里的马车内之人,确定是那日夜里的的女子,那么按照他们所前往的方向,是凉国境内。但那黑衣人却没有照着那路途过去,而是相反的在此停留,说明应该没有去凉国都城的打算。”
  竹苓想,白日劫人,夜间应该早就到了凉国了,不会还在深更半夜时犹豫。
  但她不知道的是,虽然胡乱猜测的,但也是八九不离其宗了。
  “这条路,这几日皆没有什么人走过。因为下了雨,有些湿泞。公子去瞧瞧,有没有什么踪迹可探的。”竹苓说着说着,声音便带着点点的叹气。
  顾逊之见她如此,便作揖道:“多谢姑娘。”
  她勉强的笑了笑。
  “那,就此别过。”
  “去吧公子,希望竹苓能帮到你。”她诚恳道。
  顾逊之离开几步,而后停住。
  他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她道:“如若你将来有什么困难,就来西谟寻我。”
  他已经决定,久居于西谟了,不回北疆了。
  竹苓手中握着那枚玉佩,知晓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情意,便点了点头。
  顾逊之按照自己的直觉,朝着边疆的路途上一路探寻过去。
  在此之前,他将侍从留下,并吩咐他暗中保护竹苓。
  侍从虽然很是不情愿,但到底是世子的命令,不得不听。
  一边在埋怨着,一边又担忧着世子的安危。
  早知如此,王应该多派个人的。
  他一人,简直分身乏术。
  顾逊之想,瑾儿一定不会在西谟的。
  如果是前几日还有可能,但已经过了几日了,君无弦那都没有消息,说明瑾儿一定不在西谟。
  但是他却不知道,只是合须忘了通知他而已……
  所以,一场乌龙的,顾逊之打消了凉国的疑虑,前往了边疆路途中。
  竹苓久久的抚着玉佩,才恍然想起。
  路途遥远,没个干粮和水囊可如何是好啊!
  她这么想着,愈加的急切了,忙疾步回到了草木屋里。
  侍从疑惑的一路跟过去。
  竹苓回来后,立即做了个决定,她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跟上顾逊之。
  她将足够的干粮与水囊放在包袱里,想了想后,再随意拿一些救命的药草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她将玉佩抚摸了一瞬,小心翼翼的收在自己身上。
  拿起了包袱,将房门轻轻掩好。
  大黄如往常一样扑了过来,舔舐着她。
  “大黄啊,我要出去一趟,是很远的地方。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要劳烦你替我看门了。”竹苓摸着狗头,叮嘱道。
  “公子他一人前去边疆,没有吃的喝的,肯定撑不住的。边疆荒漠一片,即便是冬日,也是干燥难耐。我不放心他,所以要同他一起去,将这些,递给他。”她一个人自顾自道。
  隐蔽着的侍从竖着耳朵听见了,暗道:算此女有良心。
  大黄好似明白了一般,吐着舌头。
  “我要走了,一定要替我看好门哦,乖乖等我回来。”她微笑着最后拍了拍它的脑袋。
  大黄很是不舍的跟在她的后头,想要跟她一起。
  竹苓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凶悍的样子,指着道:“哪,你真的不能过来了哦。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乖乖的好吗,去那门口替我看好门。等我回来。”
  她指着房门,示意它过去。
  此时,她瞧见了那空空的碗。
  竹苓拍了拍脑袋,懊恼道:“哎我这脑子真的。这一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大黄没的吃没的喝该怎么办呢。”
  她立马去打了好几桶的水放在一边。
  这么多,应该够了,毕竟是冬日,不是酷暑的夏日。
  还有,即便不够,还会下雨的。
  那这吃食……竹苓把包袱放下,将家里能吃的都拿了出来,堆成了一座小山。
  “大黄,你要省着点吃知道吗?不能一次都吃光了,不然你就得饿肚子啦。还有哦,如果这些不够吃的话,那就出去自己找些东西,千万不要让自己饿死哦。哪,我把栅栏打开。你只要拱一下就能出去了,明白了吗?”
  竹苓极为耐心的拿起包袱,抚着狗头。
  侍从在一旁急的快要冲出来了,暗道:此女真是磨蹭,世子怕都走了好远了!
  “好啦,我真的走啦。不要跟出来哦,我会骂你的。”她缓缓起身。
  竹苓极为不舍的拿着包袱,望着自己住了这么些年的草木屋。
  大黄正对着她吠着,似乎是在告诉她会履行看家的职责的。
  她拽紧了包袱,坚决的踏上了长远的道路。
  侍从心中窃喜,这样就可以继续保护世子的安危了。
  他一路隐蔽的跟随着。
  竹苓曾也是世家的小姐,只不过天灾人祸,让她家破人亡。
  她拼得最后一丝气力,才找到了这里。
  于是便一直苟活着。
  但自从来了大黄以后,她便渐渐开朗了起来,重拾了曾遥不可及的医术,并把它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
  直至今日遇见了这样让她一见倾心的他。
  竹苓表示,一定要默默的关注着他,即便是他这样高等的身份。
  她绝对不会痴心妄想,只要能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他就好了。
  那口中听闻的瑾儿,一定是他最心爱的女子了。
  唉,真是有些羡慕呢。
  如果可以,竹苓希望能保佑那女子平安无事,不然顾逊之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这么想着,她走到了分叉路口,沿着那边疆的方向而去。
  侍从也暗暗的跟着,还不忘谨慎的环顾四周。
  现在他是按照世子的命令,要保护此女的,不然要是见到了世子,此女生个什么好歹,他也是没有办法交差的。
  所以嘴上虽抱怨着,但心底还是极其重视的。
  此时的凉国都城,宫廷内。
  凉皇整日独宠着纳兰清如,几乎与她是不离身的。
  连在朝政之上,都要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此举纷纷引起一些大臣的不满,但并没有人敢说出来。
  有一耿直的老臣想直言不讳,也被另一人按捺住了。
  下朝后,来到寝殿里。
  凉皇怀中拥着纳兰清如,道:“再过几日,相信边疆大王就会带着王妃过来我大凉了。为了以防上次的事件重演,朕不能冒险,没有个交待。”
  “皇上说的极是。清儿全听皇上的。”她在怀中笑盈盈着。
  直到夜里,纳兰清如才悄悄离开皇帝寝宫,对着外头的侍女清潭道:“你去将前些日子,我命人将姜瑾带去花楼里的那人,给我带过来。本宫有好些话,倒是想要问问。”
  她冷哼一声。
  清潭应,立马下去办。
  真是可恨!她分明已经让人将姜瑾送到了花楼,本想让她一辈子翻不了身,承欢于众多男人的身下,让她痛不欲生!
  可怎么,怎么又让她听见姜瑾还活着的事实,竟还回到了边疆?!
  那她纳兰清如做的这一切岂不是白费了么!
  她费尽心机的计划安排,可不正是为了她一人么。
  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派人杀了她的!
  她心胸起伏着,眼中带着阴狠。
  不,不能冲动。若是杀了姜瑾,她好歹作为边疆的王妃,仲容恪势必不会罢休的。
  这顺藤摸瓜之下,万一自己被发现了。那也是难逃一死。
  纳兰清如冷笑着,暗道:姜瑾啊姜瑾,你注定都是要和本宫斗一辈子的。暂且就留你轻松几日,我们来日方长!本宫必定是要将你一步步折磨下去的!
  过了一会儿,侍女清潭将黑衣人带了过来。
  “娘,娘娘有何吩咐。”
  她扭着腰肢,冷哼的围绕着其走了一圈,森寒道:“本宫让你办的差事,你办的很漂亮么。”
  黑衣人什么也不知晓,见她如此说,立即点头道:“是,是,为了娘娘,我自是要好好做,好好做的。”
  纳兰清如拂了拂衣袖,道:“那日,你将那女子,带去了哪儿。”
  “这……全按照娘娘的吩咐,带去了花楼里。”黑衣人如实道。
  侍女清潭的眼中惊诧了一瞬,想不到娘娘与王妃之间的过节竟然这么深。
  “本宫问的是哪里,是哪里!不是问你花楼。”纳兰清如气盛道。
  黑衣人不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于是道:“属下当时打斗的时候碰到了边疆的将士,所以便将那女子掉头带离了。想着,想着凉国已然不能去了。若放到边疆,也是会很快被找寻到。为了娘娘的计划,属下便选择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她的眉头跳了跳。
  黑衣人还自以为聪明,道:“西谟国。因为只有那里,才不会让任何人猜到。”
  此人并不知姜瑾就来自于西谟。
  纳兰清如闻言,瞬间浑身散发着腾腾的气焰,她咬碎了牙般的,睁大瞳孔,似地狱魔鬼一般,道:“你说,你将她丢到了西谟国?!”
  “是,是啊娘娘……只有那儿才和我们大凉与那边疆两地毫无干系的,属下也是权衡许久才做出的抉择。”黑衣人颤抖着回道。
  “潭儿。”她平静道。
  “是,娘娘。”
  “给我,杀了他。”纳兰清如拿出随身携带防身的收缩匕首。
  “这……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清潭从未做过这种事情,立即吓得哭将了起来。
  黑衣人也饶恕道:“主子,属下错了,求主子原谅,求主子原谅……”
  她怒从心起,瞬时拔刀,狠狠的刺入其心口处,在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之时,瞬时捂住了他的口。
  末了,纳兰清如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随意道:“收拾收拾。”
  清潭颤抖不已,瞳孔睁大,忙应着。
  “啊,真脏。本宫可喜欢这件衣服了。”她惋惜着。
  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来到了皇帝的寝宫前,上了台阶。
  公公见到了她,立刻道:“娘娘这是去哪儿了,皇上忽然醒了要见您,娘娘还是快去吧。”
  纳兰清如傲慢道:“知道了。”
  “娘,娘娘你衣服上怎会有血。”公公忽然大骇指着道。
  “没什么。只是方才本宫途径外头之时,准备透透风的。忽然碰到一只不知死活的野猫,不小心抓了本宫一下,本宫便很是生气,让人处死了。想是方才溅上的吧。”她平静道。
  “那娘娘您的伤势……”公公紧张道。
  若是清妃娘娘有什么好歹,皇上会怪罪他们这些下人没有照顾好娘娘的。
  “本宫没事,还是见皇上要紧。”纳兰清如装模作样的掩饰着自己的手腕,其实根本就没有。
  公公犹豫了一下,立即带着她进去了。
  “皇上,臣妾来了。”她娇笑着过去。
  只见凉皇屈膝坐在床上,见到她来后,便问道:“朕半夜醒来,发现你不在朕的身旁。朕就担心你,睡不着。”
  纳兰清如的眼中锋芒掩过,她笑道:“臣妾不过是忽然觉得有些胸闷,便出去透透气。”
  “爱妃可是哪里不舒服?”凉皇面色带着点点的担忧。
  “没事的皇上,真的没事。”她和了被褥,道:“皇上,我们睡吧。”
  “好,好。”凉皇缓缓躺了下来,帘帐由丫鬟放下,便熄火皆出去了。
  侍女清潭早已唤来一名男子,将那死去的黑衣人拖拽下去。
  清潭以为那男子只是为娘娘做事,同他们一样而已。
  却不知,此人便是纳兰清如的心腹,暂且掩了身份而已。
  因不放心心腹涉险,所以便让黑衣人代替其去。
  纳兰清如暗想,还要让心腹今后为她做更多的事情呢,所以有些事便不让他替自己劳顿了。
  悄无声息的,地面上的血迹也皆被擦了去。
  第二日,谁人也没有发现任何。
  纳兰清如穿戴完毕,丫鬟准备过来服侍。
  “若吵醒皇上,本宫便治你们的罪。”她压低声音道。
  凉皇翻了个身。
  她示意暂且不用,便悄然的出了寝殿,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里。
  唤来心腹后,她沉声命令道:“本宫要确认姜瑾是否回了边疆。”
  心腹诺,立即会意道:“属下这便去办。”
  “还是你办事,让本宫放心啊。”纳兰清如笑着。
  心腹受宠若惊,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凉皇起身发现身旁无人,便有些不悦,“爱妃呢。”
  丫鬟闻言,上前礼道:“清妃娘娘早就起了,但见皇上睡的昏沉,便不让奴婢们打扰,自行回了宫殿了。”
  凉皇疑虑,道:“服侍朕更衣。”
  纳兰清如深知近日自己越来越得宠,几乎是和皇帝密不可分,但是这样也很困扰。
  她没有办法随意得空的命人去进行她的计划。
  只能趁凉皇熟睡时吩咐。
  但长此以往势必会被其怀疑,所以得想个什么法子才是。
  另一头,姜瑾睡醒,抬眼看到的,依旧是熟悉的帐子。
  她叹了叹气,多想每日早时醒来,看到的是古色古香的帘帐,而并非这军营里的营帐。
  仲容恪的病情现在暂时由军医的药物抑制着,但还是危急的。
  这一日,他也早出晚归,每每在她睡着时,迷迷糊糊感觉榻上一沉。
  次日一早,就又没了人影。
  姜瑾想着,他是在逃避么?
  她真的不是很懂,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事情?
  这很难以取舍吗?
  没想到自己在仲容恪的心中,竟占据着这么大的分量。
  她以前一直让自己不去想,认为只是他想要达成某种目的,所以才对自己这样好的。
  但,结果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姜瑾难以琢磨透仲容恪,索性也不着急。
  反正她迟早都是要离开这里的,因为她根本不属于边疆。
  她的母国,在西谟。
  便一辈子都要在西谟的。
  昨日,竹苓拼命的追赶着顾逊之,总算寻到了他。


第二百二十五章 来给你送药草
  “是你……你不是在……”他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惊诧,见她跑得气喘吁吁的,手里还拿着包袱。
  “难道,你那里出事了?”他关切道。
  竹苓摇摇头,努力的喘过气来,道:“不是。我是来给你送这些的。”
  她说着,打开包袱,里头有足够的干粮与水囊,还有一些药草。
  顾逊之神色复杂了一瞬,“多谢了,只是这么多,我一人也……”
  “谁说你一人啦。”竹苓笑着将包袱重新打好结,抓紧在胳膊上。
  “……姑娘万万不可。”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拒绝道。
  “为什么啊。可我都千叮咛万嘱咐的跟大黄说了许多话,还准备了足够的吃食与水,好容易才决定同你一道去的。我不想再返回回去了。既然都来了,我们就一起吧。”竹苓兀自的走上前去。
  顾逊之跟上,说道:“太危险了。你一个姑娘家的,此去路途又遥远的,不行。”
  “姑娘家怎么啦,你是嫌弃我拖累你吗?”竹苓立刻面上带着小小的难受。
  “不,本世子不是这个意思。”他慌忙道。
  “那你就带我一起啊。你看看,我为你准备了这么多,要是不带上我,是不是说不过去啊。再说了,我可是医者,必要的时候,可以救你的。”竹苓面上带着执拗道。
  顾逊之见她如此逞强,想着也是劝不回去了,便叹息道:“好。”
  见他答应了,她立刻开心了起来。
  “只是,我们这般走下去。怕是要行个数时日了。”他提醒道。
  啊……数时日……这么久吗?
  竹苓有一瞬间的慌张,她忙低头看了看包袱,应该够的吧这些干粮……
  她懊恼着,真是为什么不再去准备些呢。
  家里实在没有了,就去拿些东西啊,必要是可以去当掉换钱的。
  只是,她的银子也不多,不知在边疆可不可以用出去。
  “怎么了?”顾逊之见她面上瞬息万变。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原来边疆比我想象的还要远呢,如果有一匹马就好了。”竹苓自顾自道。
  马?也是,他怎的没想到呢。
  再走个几日,附近应该有驿站方便。
  “姑娘真聪明。”顾逊之轻笑。
  竹苓不解,但听他夸自己,便不好意思了。
  “那公子,我们就接着走吧。”她道。
  “你真的,要和我一同寻人吗?”顾逊之再三确定。
  “嗯是啊,既然是公子最重要的人丢了,那竹苓为了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理应要帮助公子的。放心吧,多一个人自然也就多了一份力量,我希望我能够早日找到公子的心爱之人。”竹苓带着点试探说道。
  “谢谢。”他诚恳的望着她。
  她微微一笑,心中却是黯然十分。
  果然是公子欢喜的女子呢。
  唉,想什么呢,想什么呢。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能再想了。
  他可是世子啊。
  不知不觉,天色便渐渐的黑沉下来,而他们只是走了一小段而已。
  “虽然到了冬日,但是这天啊,还是很干燥的。特别是在边疆这里,处处都是荒漠,且我们行了这么久,应该及时补充精神与体力。”
  竹苓说着,便从包袱里,将几味草药混合,加入水囊中,解释道:“这样就可以了。虽然喝起来味道不是很好,但是对身子功效可是不错的呢。公子试试。”
  她将水囊递过去。
  顾逊之接过,以为她带了两个水囊,便没有疑虑的就饮下了。
  他微微蹙眉:“确实有些难以接受,但既然是好物,那便就喝这个吧。”
  竹苓喜悦的点点头,接过水囊,塞好栓子放入了包袱中。
  见她如此,顾逊之疑惑道:“姑娘的那份水囊……”
  她勉强笑道:“因为家中只有这一个,也好些日子没有用过了。所以……”
  她只考虑着公子,都没考虑到自己。
  “这,这怎么行呢。”他道。
  “可男女授受不亲,竹苓……”她手中拿捏着包袱有些局促。
  顾逊之思忖着。
  “把水囊给我。”
  竹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乖巧的拿了出来,交到了他的手中。
  他将栓子打开,从身上掏出一枚帕子,犹豫着还是擦了擦,递给她道:“这下便能喝了。”
  竹苓看着那帕子,没有接过,道:“这帕子,想必是那姑娘的吧。”
  顾逊之默不作声的点头。
  这是曾在西谟时,他趁瑾儿睡着的时候,偷偷拿过来小心翼翼收藏的,只为留个念想。
  瑾儿和亲去边疆的数月,不光君无弦为她朝思暮想。
  他更是,他的爱,绝不输于君无弦。
  每日每夜,顾逊之都会睹物思人的看着这手帕,回忆着曾在西谟时,与瑾儿的点点滴滴。
  “都怪我。”竹苓道。
  “喝吧。”他笑着递给她。
  侍从在远远的看着,保护着二人的安危。
  边疆的营帐中,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慢着,你是何人,胆敢闯我将营。”有人拦住了他问道。
  那人立刻道:“得罪了。小人是凉国宫中皇上派来的,有事要求见大王。”
  凉国皇帝派来的?将士疑惑着。
  这厢,领队阿远见前头有事,便走了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眼神移到了来人上。
  “看这位的穿着,定然就是将领了吧。小人是我大凉皇上派来,有事要寻大王的。还请这位将军能够放行。”此人谄笑着弓腰。
  阿远走到他的身边,观察打量了几瞬,道:“我带你过去。”
  “是,多谢将军。”那人礼道。
  来到主营帐,阿远问一旁守着的侍女道:“大王可在里头。”
  “大王一早便出去了,现在还未归来。”
  “这,若是大王不在,王妃也是可以的。”凉人提醒道。
  阿远心头疑虑更甚,不放心道:“直接和我说吧。”
  “这……”凉人迟疑道:“将军的身份,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我们王妃身子抱恙,不便见人。有话就和我说吧,介时大王回来了,自然会转达。”
  凉人犹豫着,觉得此举太过不礼貌。
  谈事还是要和当家的谈。
  邀请宴会一事自然要当面说的,不然显得他们大凉没有诚心。
  正当他百般犹豫之时,就听得外头一声喊,“大王回来了!”
  仲容恪一身如墨的披风相衬,风尘仆仆的飒然前来。
  凉人还没瞧见过这边疆之主,现在看来,真当是不可小觑。
  那周身散发的威严,让他有强烈的压迫感。
  其相貌,竟也是出乎意料的俊美不已。
  他狐疑着,这等蛮夷之地,还会有如此相貌之人么?
  凉人再望了望身旁的阿远,也生得极好看的。
  真是奇怪。
  除了这边疆大王与身旁的将军,他一路看来,也没有觉得比二人更出众的了。
  早就听闻这边疆之主是绊倒了旧王才坐上的这位置,难不成原先,并不是此地人?
  凉人想着,仲容恪已然到了面前,俊美到妖治的面容冷然着。
  “你是何人。”他带着三分的森寒。
  “大王,此人乃是凉人,受皇上所托,来寻大王。”领队阿远一旁提醒道。
  “进来说话。”他走在前头,冰冷的抛下此句。
  来到主营帐外头,仲容恪停顿,问道:“王妃在里面么。”
  侍女老实道:“回大王,王妃今日一日都没有出去过。”
  他丝毫不停滞的踏了进去。
  姜瑾见到来人有些诧异,他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还有那身后之人又是谁?
  “王上。”她低唤道。
  “说吧。”仲容恪坐在了虎皮椅上,对着凉人道。
  姜瑾情不自禁的望了过去,阿远正巧与她对上眼,当即撇了过去。
  她蹙眉,选择默默看着。
  “大王,我家皇上命我过来邀请大王与王妃,择日一并来我大凉赴宴款待。皇上说了,那日没能款待好大王,实在怠慢。现下听闻王妃回来了,便想着一并邀请二位前去我凉国,必会好生款待之。”凉人客气道。
  原来是这样,她说呢。
  姜瑾听着。
  仲容恪执起杯茶,发现已然凉透了。
  她会意的上前去,重新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他对于她的此举,甚是心悦,便难得的心情好道:“王妃真是愈来愈贤淑了。”
  阿远垂了垂眼,选择闻而不听。
  “应该的。”姜瑾言完,退至一旁,端庄典雅着。
  凉人感觉气氛怪异,不由得看向了她,目光有些呆滞。
  原来这就是那西谟和亲过来的君主,生得真是貌美如花啊。
  阿远轻咳了几声。
  凉人立刻悄无声息的回头,再次询问道:“不知大王意见如何。”
  仲容恪饮了一口茶,放下。
  他摩挲着扳指,似乎是在深沉的思虑着。
  末了,他答应道:“既是皇上亲自派人前来再邀,本王也没有婉拒的理。”
  “但,上回本王的王妃便是前去你大凉的途中遭袭,并在那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凉国的银两。此事,本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望皇上能给个说法。”仲容恪一言掷下,凉人愣了愣。
  还有这等子事?他全然不知。
  “这……”凉人低着头,面上流着冷汗,为难不已。
  “皇上他可有说,何时出发。”他收敛了面上的冷然道。
  “三日后。介时小人会亲自过来一路护送大王与王妃平安抵达我大凉国。”凉人唯唯诺诺道。
  仲容恪没有再言,一口答应,便让阿远出去送送。
  凉人走后,浑身觉得不是很对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也不愿多想,回去通禀皇上就行,任务已是完成。
  “要去凉国了,王妃可愿意同本王一道。”仲容恪询问。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姜瑾嘲讽一笑,道:“王上在哪,阿瑾就在哪。”
  “真希望王妃此言,出自真心啊。”他面上的冷意缓了缓。
  “王上莫要忘了,阿瑾上回问你一事。”她提醒道。
  难道他真的不担心,那虫毒会扩散到他的五脏六腑么?
  宁愿将自己多留几日,也不愿意拿那解药?
  真真想不通,他为何会这般执拗。
  但他时常面色冷冷,让人无法探知其心。
  看似绝情,实然深情么?
  面对于这样的仲容恪,姜瑾实在无法明白。
  “你知道本王为何迟迟无法选择唾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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