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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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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姜瑾不动声色的将事先准备好的钗子丢下,安然由其扶出去。
  在出了帐帘的一刹那,她瞬时恢复了一派清明,迅速的将含烟拉至偏僻的远处,秘密的将到手的两图纸递给她,道:“全靠你了!”
  她点了点头,当下便拿着图纸过去,恰巧碰到正迎面而来的侍女阿佩。
  她接过含烟的图纸,拿到偏僻之处,手中带着火烛,将上头的字画飞速的记在自己的脑中。
  阿佩乃是天生的过目不忘,所以姜瑾便是掐准了这点,放心让她去做。
  一会儿功夫后,含烟焦急万分的等候着。
  蓦地,其终是收好了图纸,交给了她。
  二人对视的点了点头,散开。
  阿佩趁着这个时候,将脑中记忆下来的东西全部再回想了一遍,再确认无疑的,秘密的走出军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掩在高耸的草丛中。
  她一边回想着,一边画下来。
  而含烟则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再次同姜瑾配合。
  她立刻换上了醉态,由其搀扶着,发着酒疯道:“我的钗子……我的钗子……”
  进了那营帐里,此刻阿远还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怎么了?”他眼底复杂的望着她。
  “钗子……钗子……”
  “王妃的钗子丢了,说什么也要回来找。还请领队帮个忙,一起寻寻吧。”含烟焦急说道。
  “好。”阿远皱着眉头,在四周开始寻觅起来。
  趁着这个时候,含烟为之把风,姜瑾则是将图纸放回了原位,再从刚刚落下的地方捡起了钗子。
  “找到了!”含烟欣喜道。
  阿远掀开帘子进来,便舒了口气,道:“还请好生照料着王妃。”
  他担忧的望着醉醺醺的姜瑾。
  “领队放心。”含烟将其搀扶了出去。
  末了,阿远随意的望了望,心下疑虑了一分,但没有再细想,出了营帐继续把守着。
  渐行渐远的二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恢复了神色。
  “烟娘,一切就拜托你了!”她满面诚恳的托付道。
  含烟立即会意的对着她点头,而姜瑾则是趁着这个时候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躺在了榻上,闭眼等待着。
  回到了宴会上,将士们都没有怎么注意到她。
  但仲容恪却问道:“她去哪了。”
  含烟勉强的笑道:“王妃醉了,烟娘是在那边上瞧见她的。这厢便将王妃送回了营帐,过来通报王上了。”
  他沉了沉脸,“不会喝酒,偏要喝这么多。”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陪笑着。
  底下的将士纷纷好奇道,“怎的不见王妃了?奇怪了,方才不还在呢吗?”
  “是啊是啊。”
  含烟这时候出声回应几人道:“王妃不小心喝醉了,现下正在帐子里躺着呢。”
  将士们觉得扫兴,宴会上的主人竟然提前离席了,每个女人实在不好喝酒啊,扫兴。
  他们便道:“那不如烟娘你陪我们喝吧,不知你的酒量如何?”
  含烟望了一眼仲容恪,摇头道:“我,我不会喝酒的。”
  “这倒也是,还是王妃酒力不错。”其中一个将士砸了砸吧嘴道。
  “回去照顾着她,这里有本王。”他沉声道。
  含烟立即心中喜悦,点了点头便应了一声退下了。
  “唉怎么烟娘也要走了,这宴会还有何兴致啊。大王也太偏心了些。”有个将士喝醉了酒,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埋怨道。
  仲容恪招了招手,让那些个舞姬们上来,瞬时他们便没话说了,一心都在她们的身段之上,各个如虎如狼似的瞧着。
  侍女阿佩细细的将脑中所记一一绘画下来,现下此处没有人,能抓紧一些了。
  营帐中,姜瑾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时不时偷偷睁开眼,望着那帐帘。
  随即,那帘子微动,似有人走进来,她忙闭上眼睛。
  这时候,含烟低声道:“王上还在宴上。”
  她睁开眼,见其将帐帘封上,朝着她走了过来。
  姜瑾半直起身子,关切问道:“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没有,一切安妥。只是侍女那边,你可放心?”含烟皱着秀眉问道。
  “放心,现在就只能等她了。”她的担忧便在此。
  “那你打算拿到这两样东西过后,怎么才能带去给公子?”她的眉头无法舒展开来,恐此事不会这么顺利的进行。
  姜瑾摇了摇头,“暂且还没有想到,但是先得手再说。”
  含烟顿了顿道:“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够平安顺利。”
  她双手合十,心中乱如麻的祈祷着。
  这般危险之事,终是不能够心安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宴会散去,仲容恪满身酒气的来到了营帐里。
  见那榻上的人昏沉的睡着,而含烟也撑着脑袋,假装睡着了一般在旁边看着。
  他坐在了榻旁,伸手去抚摸姜瑾的秀脸,游移留恋不已。
  她的伪装很好,自始自终都没有露出破绽来。
  “你还在,真好,真好……”他嘴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一旁的含烟不动声色的颤了颤睫毛,心中狐疑。
  仲容恪兀自的酒劲犯了,上了榻,睡在了姜瑾的身旁。
  渐渐的,呼吸浅浅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同含烟两人瞬间睁开了眼,对了对眼色。
  后者不动声色的离开,掀开帐帘。
  在一片寂静之下,将士们都睡了过去。
  侍女阿佩满头大汗的在偏僻之处的草丛中,提着微弱的油灯,头疼不已的绘画着。
  含烟四处寻觅着,忽然撞见了一人。她方要尖叫,就听得一声,“是我。”
  领队阿远提着个油灯照亮了脸庞,“烟娘为何深夜在此,不去睡么?”
  她心虚的勉强笑道:“方照料着王妃,直到王上进去了,我便才得以空子出来,想四处走走,透透气。”
  他怀疑了一瞬,但没有当面提出疑虑,只应道:“深更半夜,军中尽是醉酒男子。烟娘还是小心些为上。”
  含烟微笑道:“多谢领队提醒,我这便回去了。”
  阿远目送着她回到主帐子,才放心的继续巡逻着。
  此时是军中最松懈的时候,他作为一个将领,不可掉以轻心。
  所以,只好担负此责任,一夜不眠的在此巡逻着,看有何不法人士。
  这个时候,侍女阿佩一直在高耸的丛中专注的画着,身上有许多小虫咬着,又痒又痛。


第一百九十八章 暗暗传递布防图
  她没有办法顾及着,只能大汗淋漓的加紧画,争取第二日天亮之前,可以交给王妃。
  阿远在军中仔仔细细的搜查着,来来回回的。
  此时他突然注意到那丛中似乎有亮光,便悄无声息的渐渐靠近过去。
  侍女阿佩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降临,正在匆匆的伏着地涂改。
  姜瑾不放心,总是悬在那,怕有什么变故。
  便轻轻转头看了眼仲容恪,趁着这个时候,她轻手轻脚的离开。
  在外头,她走了几步,忽然瞧见两处灯火,大感不妙。
  领队阿远缓缓逼近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姜瑾发出一声“哎呀”的痛呼。
  侍女阿佩惶然转头,便看到了其,忙弃了油灯,带着图纸从草丛中掩饰着转换地方。
  阿远听到了呼声,觉得很是熟悉,便转身走了过去。
  就见姜瑾正坐跪在地上,揉按着脚踝,看起来十分无助的模样。
  “你怎么样。”他担忧的蹲下身子,伸手探过去。
  “是阿远啊。本王妃醒来觉得甚是口渴,恰巧女侍们也都歇息了,便想着自己出来寻口水喝。却黑灯瞎火的摸不着路,不知给什么绊了。”她信口诓道。
  “我这里有水,等我。”
  领队阿远迅速折回,去自己的帐中寻了水囊过来,并递给了她。
  姜瑾望着眼前的水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厢迟疑着。
  “王妃介意么?”他询问道。
  她勉强笑了笑,“怎么会呢,多谢了。”
  拔开那上头的塞子,隔着空倒了些水,碍于天黑他也瞧不清。
  “脚能走吗?”他关切的望着。
  姜瑾想为侍女争取多一点机会,便无辜的摇了摇头,道:“恐怕要麻烦领队了。”
  阿远心中喜悦难捱。
  他一把将她稳稳的抱起,一路看着点的,送到了主营帐里。
  但惊诧的发现,大王并不在里头,反而那榻旁睡着含烟。
  她被稳稳的放在床榻上,但见他迟迟不离去。
  “领队,不用去睡么?”姜瑾询问出声。
  阿远木然,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方才宴会之上,你进了我的帐中,对我说的那些,做的那些,可算数?”
  她眨了眨凤眸,微捶了下脑袋,道:“本王妃,做了什么?那时酒劲太大了,若是让领队误会了,我在此道歉。”
  阿远心底叹息一声,道:“算了,王妃好好休息吧。”
  他转身落寞的背影让她愧疚一瞬,她急急开口道:“阿远,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他的身子僵了僵,拂开了帘子,继续在一片又一片的黑暗中巡逻着。
  侍女阿佩有了前车之鉴,便十分骇然的一边警惕望着周边,一边画着。
  一路躲躲藏藏,转换地方的,便到了天明。
  姜瑾一夜未眠,满心的担忧。
  这日早时,将士们都纷纷戴上了头盔,开始有素的自觉训练着。
  而阿远也一夜未睡,精神劲不太好,揉捏着太阳穴。
  “领队,你去歇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就行。”有个将士不忍心,便关切道。
  “有劳兄弟了。”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自己人。去吧。”将士拍拍他的肩膀。
  阿远便回了帐子里歇息下来。
  仲容恪缓缓睁开眼,便发现身旁的人儿早已不见。
  他眉目阴冷几分,穿好衣裳出了帐子。
  含烟也跟着陆续起来。
  “王妃,可酒醒了?”在外头,他问道。
  “还不曾。”
  “本王今日要去围场,照顾着她些。”仲容恪命令完,便准备好装束驾马离开。
  含烟松了口气,忙走了进去对着姜瑾耳语了几句。
  她立马睁开了凤眸,带着星星点点。
  “机会来了。”
  她道完,便迅速起身,穿戴好衣裳。
  将换洗下来的则是亲自拿了出去,走到那洗衣处,只见侍女阿佩心神不宁的在那搓洗着,四周暂且无人。
  “阿佩啊,这是本王妃换下来的衣物。昨日的衣裳,可晒干了?”姜瑾开口提醒,将衣裳丢给了她。
  阿佩见来人,忙会意的点头,从一旁事先准备好的衣物拿了出来,谨慎的递给她。
  “嗯,今日的也快些洗了罢。”她装模作样的说了一番。
  这时,有侍女纷纷从别的营帐里拿来一堆衣物,嘴里还抱怨念叨着,看阿佩则是清静多了,便道:“你可真好,做了王妃的贴身侍婢,就不用像我一样,每日要洗那么多的衣裳了。”
  阿佩不能说话,便只能笑笑。
  姜瑾将衣物小心翼翼的搭在手中,将里口的位置隐藏的更加隐蔽。
  回到了自己的帐中,那看守其的将士也没有再看守了,这厢便自由了许多。
  含烟趁着时机,也进了她的帐子里。
  二人心领神会的交汇了眼神。
  “挡着些。”姜瑾开口道。
  含烟了然,只身站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则是坐在榻上,从衣物里拿出两张手绘的图纸,凤眸顷刻凛凛,泛着星星点点。
  她不知晓阿佩有没有记错哪一处,但看着上头,她也隐约的记得,便是这样的构造。
  她轻抚着,再秘密的将其折叠着细小之状,从发髻上拔出一簪子,那簪子被她做了个小小的机关。
  微微转动一下,便能够将此塞入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好法子!”含烟有些惊诧,她都不知道她暗暗的在进行着。
  姜瑾轻笑,“待在此处,若整日清闲的,岂不是荒废了?总要做些什么,以防万一的。”
  她再将钗子牢牢的嵌入自己的发髻上,稳妥不已。
  “那你打算,接下来该怎么办。既然已经得手了,我还是觉得需尽快通知给公子才是。”含烟提议着。
  “我又何尝不想。只是该如何才能秘密的将此送出去,又不怕中途被有心之人顺走呢。”这个便是一个问题。
  所以用鸽子实在不妥。
  她皱着眉头,现在是个烫手山芋,得尽快抛了去才是,免得夜长梦多,恐生变故。
  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几声纷争。
  姜瑾与含烟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两人便掀开了帘子,朝着那声响过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仪态万千的上前询问道。
  “回王妃,是前段时日被大王遣走的侍女,说自己实在走投无路了,希望大王能够发发善心再次容纳她。”将士说着,满是鄙夷与不屑。
  “侍女?哪个侍女?”姜瑾望着那前头苦苦哀求的人,看不清其面容。
  “这……”
  “罢了,你下去吧。既然王上今日不在军中,那么便由本王妃妥善处理此事吧。”她拂开,径直上前去。
  “大人,你就行行好吧。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请你帮我引见一下大王,我真的知道错了。”侍女哀求着,但那名将士却不为所动的一把将她推开,道:“滚开!”
  姜瑾蹙了蹙眉,凤眸微动,若有所思。
  她道:“你退下吧,此事本王妃来处理。”
  将士如救命稻草一般忙谢着离去了,将这烂摊子给了她。
  侍女低低的哭泣着,在地上抹着眼泪,很是无措。
  她在其上头,漠然开口道:“抬起头来。”
  侍女愣愣,停止了哭泣,见是她便猛然抬头,道:“王妃,王妃,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看清了面前之人的面容时,姜瑾立刻回想了起来。
  这女侍便是她初来边疆不久,因自己遭到领队阿远的敌视,便与其联合起来陷害顾逊之那名。
  她冷哼一声道:“你害我友人,莫说王上不会重新接纳你,本王妃也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不,不要啊王妃,奴真的错了,真的错了。”她一改称呼,重新称自己为奴。
  姜瑾甩了甩衣袖,面无神情的在她身旁悠然走着,道:“你也知道,王上没有罚你去做营妓,也是本王妃不忍,替你求的情。若不是看在这份颜面上,你还能有机会离开?”
  她在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
  侍女没有说话,只是无尽后悔的哭泣着。
  含烟不动声色的低眉想着。
  “至于这回来么,就不想了。即便是我可以原谅你,但你也知晓王上的性子,他是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的。没准,旧账翻了上来,一个不悦了。你还会大难临头。”姜瑾威胁着道。
  侍女恐慌的想着,觉得她所说有道理,但眼下来都来了,且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扒拉着她的腿道:“王妃就可怜可怜奴吧,奴再也不敢了真的,求您了。”
  她跪下来,对着她磕着头。
  姜瑾不为所动,淡然端庄道:“想让本王妃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我给你指条明路。”
  她随意的扫了两眼四周,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侍女一片骇然,道:“这,这奴不敢做……”
  她立马正色,冷然道:“既如此,那你便只有一跳路。死。”
  “不,不……奴,奴答应王妃便是了!”侍女虽然心中恐慌,但这不可否认的确实是一条好走的路。
  姜瑾掩人耳目的从发上摘下来钗子,递予她道:“你知道的。”
  其颤抖的接过,深深的叩拜之,便绝然的离去了。
  含烟看着总觉得担忧不已,很是不放心,便轻声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太冒险了,若她为了将功赎罪,将你出卖了,可如何是好?”
  姜瑾笑了笑,凤眸闪着光,回道:“你放心,那钗子上我涂了毒,相信她很快便能明白的。”
  “那你岂不是也中了毒?”含烟不经意的望向她的手指。
  “是,因担忧此钗会不甚落入到他人手中,便只好自行冒险了。不过我有解药,但接触过多,这两根指头已是木然了。”她伸出两指,从容的笑着。
  含烟摇了摇头,道:“你与公子,真是相像。”
  姜瑾不置可否。
  “那我们,真的就要离开了吗?”她还是觉得如同做梦一般。
  “如一切顺利,应是。”她淡然答道。
  这会子,将士徘徊着,见那女侍不见了,便过来询问道:“王妃,你可是将那女子打发走了?”
  “是啊,此女胡搅蛮缠的紧。本王妃便随意赐了她一钗子,让其另谋生路了。”姜瑾端庄优雅道。
  将士禀了禀道:“王妃高明。”
  这厢,仲容恪策马回来,一身衣袍随风而动。
  “大王。”
  “王上。”
  “本王不在军营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脱去披风,随意递给了一旁的将士道。
  “回大王,方才来了个曾在营中犯了罪的侍女,说自己走投无路了,便还想着回来投靠大王。属下们觉得很是无可奈何,这时王妃便恰巧出来,没有答应那侍女。随意的赠予了一只钗子,打发其离开,另谋生路了。”将士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姜瑾则是面色坦然的,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含烟虽然心中虚的很,但是也没露出破绽,只低低着个脑袋。
  仲容恪微敛眸,神色闪了闪,沉默了一会儿道:“本王知道了。”
  便自行朝着营中走去。
  将士默默的跟在其身后。
  含烟见他们走后,便担忧道:“不会有事吧。”
  姜瑾缓缓摇头,没有回话。
  她猜不透仲容恪心中所想,所以也妄不敢确言。
  但大计已成,接下来便是等待了。
  “你那,可有什么动静。”她蓦地,轻声询问道。
  含烟不是很明白她所问何意,但想了想,终是了然了过来,她皱着个眉头道:“不知为何,只见其憔悴,但并未有实显。”
  姜瑾思忖了一会儿。
  君无弦给的慢性毒,应是不会错的。
  含烟也熬制了一段日子了,没道理只是让仲容恪憔悴一些,怎么的也应该显现出来一点病态才是。
  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么?
  “依你看,我还要不要继续……”她询问道。
  “还剩多少。”
  “不多了。”含烟如实回答。
  姜瑾点头,吩咐她将剩下的用完,想必慢的很,需要一个长时间的过程。
  此话也有理,她便照做了。
  而此时,那侍女本想将此图纸拿去给仲容恪,以此来为自己立功。
  但忽然感觉自己全身抽痛,口中腥味不看,嘴角一探,竟是鲜血。
  女侍顿时明白,自己是中了其计了,若是不将此钗子送回西谟她指定之处,便要惨死了。
  她想着,心中愤恨,但也无可奈何,便将此钗子包裹在了帕子里,收了起来。
  再用自己唯一的家当,雇了车马,离开边疆,寻着其所说住所而去。
  此时西谟国。
  那朱大人受了尉迟夜的命令,悄悄派高手前往凉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路过的三人杀害。
  深更半夜之下,将头颅悬挂于城门口示众。
  做完此事后,高手便回去通知朱大人,再一并通报了皇帝。
  第二日一早,有百姓上街,看见此情此景,骇然的连滚带爬去报了官府。
  衙门的门都快要被拍烂了,县衙知令匆匆的穿好衣物便上了堂,见外头纷纷扰扰的一大片。
  直至了解事态过后,知令钱大人才面色沉了沉的命人迅速将那头颅拿下,并找到剩余的尸首。
  捕快们一刻也不敢耽误的,迅速归案。
  只见三人的亲人寻觅过来,哭喊着说平常日子里也从未招惹过他人,怎的就引起这血光之灾了。
  钱大人觉得此事不对劲,不自觉的关联到西谟将士那事上。
  他便写了封奏折,上了上去。
  凉皇在批阅之时愤怒的挥掉了案桌上的所有东西,纳兰清如不经意的瞄了一眼,了然于心的勾勒了嘴角。
  她娇声的在旁提醒着道:“皇上,我凉国可是从未发生过这等惨案啊。想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蓄意挑衅呢。”
  “真真是岂有此理!”凉皇冷哼一声,愤怒不已。重重的拍了案牍,胸口上下起伏着。
  “皇上还是莫要再生气了,现下是需要好好打探打探,看是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动土,这不是明摆着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吗?”纳兰清如从中挑拨着道。
  凉皇听她这么一说更加恼怒,便阴沉着个脸,说道:“还要去探么?此事已经摆在面前了。定是那西谟国的尉迟夜,见朕杀了他三名西谟之人,他便也要还回来!”
  “可是,这不一样呀。分明是他们先来犯我凉国的,我们此举不过是奉还罢了。这样说来,也着实亏了些。皇上,你可要替百姓们讨回公道呀。”她撺掇着道。
  凉皇带着怒气,一直思索着。
  纳兰清如不经意的妩媚一笑,接下来就等着好事上头吧。
  衙门里乱成一锅粥,整个凉国都陷入了恐慌之中,百姓们都不敢上街了。
  县衙知令钱大人的门都要被踏破了,只得让捕快们出去挡着。
  他在里头负手来回的走着,老眉深深的皱着,嘴中一直念叨着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奏折上去已是一日了,皇上为何还迟迟没有给予回复呢!
  再没有什么动静的话,他这个县令都不用当了。
  而另一头,将军府中,姜氏真可谓是度日如年。
  “老爷,阿瑾要何时才能够回来啊。”她暗示着他为什么还迟迟不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君无弦与等人商议
  姜怀蹙着眉头道:“今日朝局动荡不稳,凉国蓄意挑衅,这中间怕是免不了一场仗的。若此时边疆逢着大好时机与之联合,那我西谟便危在旦夕了。”
  姜氏听他这么一说,急急道:“不是还有世子吗?那北疆可以联合之呀?”
  他缓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夫人,不是如你这般想的简单的。”
  “我不管,阿瑾无论如何都要救回来。”她说着,气恼的背过身去。
  “夫人放心,趁着凉国之战前,我定会在这段时日,与王侯等人细细谋划的。”姜怀宽慰道。
  姜氏听他这么一说,便缓了过来。
  此间,顾逊之这段时日跑王侯府很是勤快,为了瑾儿,他只能如此了。
  君无弦则也是习惯了。
  合须突然急急的闯了进来,没有顾礼节的禀道:“主子,外头有一马车停下,说要寻您。”
  他的眼眸微动,温润的俊脸更加随和,道:“可有说是何人?”
  他摇头,“是个女子,只说什么王妃让她来寻的。”
  顾逊之的心猛然一跳,望向君无弦低声道:“是瑾儿!”
  他如幽潭般的眸子闪了闪,“让她进来。”
  那名女侍便一身粗布麻衣的进来了,对他行了个礼道:“公子。”
  她抬头的一刹那,便瞧见了顾逊之,当时有些骇然。
  “你,你不正是王妃的友人吗?”她指着其失礼道。
  “大胆,竟敢对本世子如此不敬!”顾逊之呵斥道。
  女侍愣了愣,“世,世子……?”
  君无弦淡然的揽了揽清风衣袖,品了口茶。
  “快说!瑾儿在边疆怎么了,你又是如何出来的,不是被那仲容恪放走了么?”他接连抛了几个问题道。
  那名侍女木然着,她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了出来。
  “原来如此!”顾逊之暗道瑾儿聪慧!
  “她可让你带过来何物。”君无弦放下盏茶,温和问道。
  侍女怔了怔,从身上掏出一帕,拿出一钗子。
  具体她也不知这到底有什么奥妙,王妃只说让她将此物交给这公子,便能拿到财钱,另谋生路。
  但她此番却中了其毒,唯有再次回去才能够解之。
  “此钗上有毒,奴不幸也中了。还望公子小心些。”侍女见他气质甚好,面容又是如此惊艳,便关切的多言了一句。
  君无弦默默道了声谢,以手帕包着,接过那枚钗子。
  他没有细细当着其面观察着,而是吩咐合须哪一些银两过来赐予她。
  并从一旁的柜中翻了解毒之药递给她道:“劳烦姑娘跑一趟了,这是解毒药。”
  侍女当时十分欣喜,觉得这位公子实乃善人,便接过就道谢了。
  见没有她什么事了,女侍便想离开,却被顾逊之叫住道:“你还没告诉我,瑾儿到底如何了!”
  “王妃她一切都好,请二位公子放心。”她道完,便离开了。
  君无弦拦住了顾逊之,示意这钗子里的奥妙。
  合须将门掩了起来,问道:“主子,这钗子……姜大小姐是想说明什么?”
  他蹙了蹙眉头,以帕子包裹着,细细转动着钗子,企图能看出什么奥妙来。
  却在这时,转动的时候牵扯了微小的机关,那钗头竟缓缓开开,里头露出两褶皱的纸卷来。
  顾逊之欣喜的说道:“快些拆开来看看!”
  君无弦迟疑的顿了顿,便从里头取出两纸,缓然妥开。
  在见到了上头所画之时,往日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神却是狠狠的震惊了一瞬。
  合须望着两人木然着,便疑惑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
  “这副图纸,看起来似地形图。而这一副……”顾逊之侧着瞧着,满眼的震撼。
  “军中布防图。”君无弦淡淡的回道。
  合须听着,呆若木鸡,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道:“主子,这是边疆的地形图与布防图?姜大小姐她……是如何拿到手的,会不会有假?”
  “这钗子,我见瑾儿戴过。”顾逊之满眼复杂说道。
  这么重要图纸,怎么会轻易得手呢?
  他不是不相信瑾儿,只是不相信边疆那等虎狼之地,会不会利用了瑾儿。
  这两张图纸,亦不知是真是假。
  合须提醒道:“主子,还是小心为上。”
  君无弦的温润的眉头紧了紧,如一股细绳一般拧了起来。
  他专注的观察着上头的文字与图,道:“这明显是两副重新抄绘的。”
  但不会是姜儿亲自绘制。
  “主子,要不要请专人过来查验。”他开口提议道。
  “边疆的文形我等看不懂……也无法分析,不如就寻个江湖人士过来瞧瞧。”合须继续道。
  君无弦深思着,没有做任何表示。
  顾逊之想了想道:“这等事情,只有由放心之人去做才可。以免走漏了风声。”
  “世子所言不错。”他微抬眸,将两卷图纸缓缓合上,道:“去吧。”
  合须得了命令,便立即动身去办。
  没过多久,一步履稳重的面上带着刀疤,蓄着胡须的男子沉重的走了进来。
  “主子,找到人了。”他上前禀道。
  那人恭敬的对着君无弦与顾逊之拱了拱手,道:“黔某见过两位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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