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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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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问你,为何短短几日去的这般频繁。”他的眼中闪着一抹怀疑。
“公主那日派奴婢过去,回来后知晓王侯咳疾甚重,便命奴婢熬好了梨汤,给王侯他趁热送过去。”她开始胡诌着。
尉迟夜冷哼了一声,道:“梨汤?带侍卫进来。”
贴身婢女不知皇上会有这招,当下脑袋眩晕不已,就要骇的昏倒。
她嘴唇发白,浑身流着冷汗,默默哆嗦着。
下人去请侍卫,只见那侍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禀道:“皇上。”
“她出宫时,可有带任何一物。”
“回皇上,无。”他坚毅回之。
婢女的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就要撑不住,巨大的压迫感使她惶然不已。
尉迟夜的目光瞬即变得冷然十分,他沉声道:“你敢欺君。”
“不,不是的皇上。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啊。奴婢只是,只是真的不愿意来叨扰皇上,只觉得有公主的口谕应是可以的,便也没有想那般多了。请皇上,请皇上恕罪。”
末了,她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侍卫看都不想看她,好在这次没出什么大事,要是有个意外,负责任的就是他了。
看来下次还是应该再谨慎一些的。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道:“皇哥哥!”
尉迟夜眼神示意,让人放她进来。
“皇哥哥,要罚就罚嫣儿吧,此事与我的婢女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嫣儿私心不想让她去同皇哥哥要出宫口谕的,擅自做主的人都是我。还望皇哥哥不要怪无辜之人。”
尉迟茗嫣站立着,低眉道。
“那嫣儿且说说,为何频繁差此婢女去王侯府上啊。”他神色微动道。
“是因为,嫣儿听说那王侯病了。嫣儿素日里头与阿瑾姐姐关系甚好,皇哥哥您也是知道的。只是如今,她在边疆生死未知,之前又同王侯这般密切。嫣儿便想着,左右在她不在时,好生替她关照着些王侯。”
她停顿了一下,见他似乎是在思索着,便继续道:“皇哥哥,真是如此。嫣儿只不过是多关切关切王侯罢了,其他真的没有什么。皇哥哥请相信嫣儿。”
她头一回,正色的对着他行礼。
尉迟茗嫣曾经久病在宫中时,从未权衡过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
但是渐渐的,日子久了,她发现自己的皇哥哥离自己越来越远,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她知道,他毕竟是君王,又如何只能守着她一人呢?
没有对她生气,惩罚她,已是莫大的恩宠了。
“那,前几日军中将领来通报朕。说你派人去打听,先皇曾在世时,给你留下的一支护卫军,这又是如何一回事啊。”尉迟夜总是觉得,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有所关联。
他猜测着,却又不敢去证实。
“只是嫣儿忽然想起的。因这边疆同西谟一战免不了,嫣儿便想着,或许可以能够为皇哥哥效这份力,仅此而已。再者,皇哥哥不是已经将嫣儿的这护卫军,收编去了别方驻守了么?”最后一句,她不知是不是自嘲。
尉迟夜听她这么说着,眼眸闪了闪,有些不自然。
不属于他的军队,他当然不会留着供自己忌惮,只有发挥到极致,才可安然坐这龙椅。
“你身为公主,又是未嫁的女儿身,怎可三天两头去王侯府中。若是让朝野上下有了流言蜚语,你打算让朕如何自处啊。是将嫣儿许配给王侯么?”他虽面上说的淡淡,又似玩笑一般。实则,也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早已这般作想。
尉迟茗嫣听了忙跪下道:“皇哥哥不可,嫣儿只想好好待在自己的寝殿里,哪里也不去。”
“起来吧,朕同你说笑的。朕还不舍得这么快将嫣儿嫁出去。”有了这心思,他便不再计较此事了。
“那皇哥哥,是否原谅嫣儿了。”她倔强的跪着,只要他不说是,她就不愿意起身。
尉迟夜沉吟了一会儿道:“罢了,朕就不计较了,起来吧。”
她面上带着些欣喜,连起身道谢。
“王侯的病,可好些了?”他不知是问谁,饮了口茶道。
贴身婢女忙回之,“皇上,奴婢见王侯的咳疾好似缓过来了。”
尉迟夜点了点头,“既如此,能上早朝了吧。”
尉迟茗嫣瞪了婢女一眼,后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当下闭口。
“皇哥哥何必那么急呢,不如等王侯大人完全好了,再说吧。”她眨了眨眼。
“行,朕都依你。”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放下杯水。
她开心的明媚一笑,嘴中道着皇哥哥最好了。
但是在心底却默默的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她要同自己最亲的皇哥哥这般表里不一了。
因为此时她的立场已然同曾经不一样了。
既然要帮,就得帮到底了。
现在的阿瑾姐姐,也只能靠王侯救之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努力一把才是。
而此时,边疆那头。
营帐中,仲容恪的面色一日不如一日。
含烟笑的妩媚,她依旧如往常一样,端来一碗补汤,道:“王上,来,喝了吧。”
他的脸阴鸷,却一把挥手扫下,汤碗重重的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侍女闻声,忙走了进来,看了看情况默默的退下。
含烟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己暴露被他发现了,便道:“王上,你这是……烟儿好容易给您熬的补汤,你怎的说砸了就咂了呢。”
言完,还花容月色的哭啼了起来,好不委屈。
“你说给本王补汤。为何本王的身子却愈加的虚弱不已。”他阴冷的道。
果然,他开始怀疑她了。
含烟颤了颤秀目,道:“王上指不定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呢。若没有烟儿的补汤,定是更加差矣。”
仲容恪微抬眸,对着帐外道:“来人,召军医。”
过了一会儿,来人便匆匆的走进,在一番询问过后,便搭上了他的手脉。
片刻,其缓和的笑道:“大王脉象无事,只不过有些肾虚罢了。”
含烟的秀眉不经意的闪了闪。
“肾虚?如何肾虚。”他的脸阴沉的可怕。
“哦,大王不必担心。想来是,是近日纵欲过多引起的。不过无妨,我会给大王开一副调养身子的方子,望大王能够早日康好。”军医慢声说着。
仲容恪无言。
含烟嗔怪了一句,道:“王上,烟儿就说嘛。”
待军医开好方子离开后,他上前搂道:“是本王错怪你了。”
“没关系的王上,倒是嫣儿近日,真的不能纵容王上了。”她满是娇羞的将手指点在他的怀中。
“本王想什么时候要你,便是什么时候。”仲容恪言罢,便将她抛上了床榻。
含烟咯咯的娇笑着。
姜瑾放眼抬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草原,不知过了多久,含烟出来,便瞧见了她。
“王妃,可否寻个说话地。”她暗暗的探了探四周,压低声音对她道。
“好。”她跟随之,到了那军营外头。
伴随着将士们整齐的训练声,姜瑾她凛然了几分,道:“可是要战了?”
含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晓。此番找你谈话,是想告诉你。快了,再等等。”
快了,再等等。
她有些怔怔。
“你做了什么?”姜瑾蓦然询问道。
“我是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含烟说这话是想要宽慰她,但是心底也是没个底的。
“一切小心谨慎。我不想因为救我一人,而连累了无辜之人。”
“都是为了公子。”含烟对她微微一笑。
姜瑾知晓她对君无弦的情意,没有再多言。
“王侯他,可有再传讯息给你。”她顿了顿道。
“没有了,自从那日灰鸽过后,公子便再也没传讯息过来了。”含烟说着,有些失落。
“此地不宜久谈。”姜瑾低声提醒。
前者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离去。
在原地的她,思索的越发深沉,抬着步伐漫步在草中。
顾逊之回北疆了么?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侯他又打算如何救她?
再者,西谟与北疆,到底何时才能够发兵而来。
若是光明正大的挑之,仲容恪定然提前有防备。
不知尉迟夜能不能想到这点。只可惜她现在无法将建议传达过去。
姜瑾是想,若必有一战,万不能磊落光明伐之。
兵不厌诈,边疆埋伏众多,只能靠突袭,让他们措手不及。
在一片慌乱之下,她便可逃脱之。
但最大的问题便是,现如今西谟与北疆到底是如何的境况?她却是不知。
此间,姜怀与元堇德正在王侯府中,同君无弦商议。
“王侯所言,老夫明白矣。”他摸了把胡须,点头道。
“但是,若被皇上发现了,定然会怪罪下来。”元堇德有些担忧。
“本候不强人所难。只是这势态早已分明,皇上与北疆的联战之意至今暧昧不清,亦不知是何时才能够进伐边疆。”君无弦言罢,揽了揽袖。
姜怀现在手握兵权,虽不能大动干戈的差遣宫廷中的大量军将,但现在在将军府以及各地驻守的士卒也源源许多。
再加上,宫廷之中,也有些对他忠心耿耿的老下手,定会听遣于他,万死不辞的。
现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能拉拢一些便是一些。
“为了小女,老夫一定会竭尽全力相帮于王侯的。”姜怀想了好一会儿,郑重拱道。
他还以为,这君无弦自阿瑾和亲嫁去边疆之后,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却没想是错怪了他,只不过是这段时日自行暗暗密谋罢了。
“但王侯是想如何突破那边疆军营。”他老眉一皱,问道。
君无弦饮了一杯茶,同他细细道来。
元堇德听着眼睛亮了亮,道:“好法子。”
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子,还是纳兰王府的养子,手中兵权根本没有,有的也只是私自培养之的心腹。
“可惜我无力相帮于王侯了。”他担忧姜瑾,但是也无可奈何。
君无弦闻言,如沐春风般的清月一笑,道:“小公子武艺俱全,怎的说出这般丧气之话来。”
“王侯此言是?”他清俊的脸微动。
他同他密语了一番。
现下宫廷中,尉迟夜一如往常的正在批阅着奏折,忽然匆匆走进来一位将士。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理寺主审
“皇上,在西谟凌辱女子的流汉已经寻到。”
话完,身后进来几个男丁,抬着四个担架。
瞬间白布被掀了开来,一个是粗布麻衣的样子,看起来如车夫一般。
另两个则是穿的痞里痞气的。
最后一个乃是女子,死不瞑目,七窍流血。
四人被发现之时均已死亡。
尉迟夜掩鼻摆了摆手,示意他抬出去。
“此事,暂且交予大理寺主掌使。”他慢声开口道。
“是,末将这就去办。”那人火速的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又来几个人,还皆是风餐露宿的模样。
“皇上,我等回来了。”几人面带讪汕的跪下。
尉迟夜一时看着他们的样子,一时想不起交给他们什么差事。
“皇上,此行凉国。我们本在搜寻纳兰清如的,却不想被凉国的衙门给盯上了,此番好容易逃脱了出来,这才回到了西谟。”其中一个壮着胆子,战战兢兢的回禀道。
“怎的惹上了衙门?细细说来。”
于是几个人便纷纷将事情经过给道了出来,但言语之间却偏向自己,转而说的凉国不是。
因为只有这样,皇上才不会责怪他们,也不会特意去凉国打探具体如何。
岂有此理。尉迟夜的面色明显带着点点的不悦。
这分明就是刻意针对他西谟之人。
“朕知道了,退下吧。让朕好好想想。”他厌烦的摆了摆手,眉宇间带着疲乏。
这厢,公主殿内。
尉迟茗嫣正带着怒意看着贴身婢女,而后者则是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本公主让你办事,你怎么办的。此番若不是有我,怕是你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她生气不已。
婢女恭恭敬敬的任由她说着,就是一言不发,想着什么时候等她消消气就好了。
这次事情,也着实是她办力不当。
“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去了这么久,路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审问着婢女。
这不问还好,一问她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公主,公主你差点就看不见奴婢了。”她一边哭一边跪着过去,抱着尉迟茗嫣的腿。
“这,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跟本公主说说。”她十分的无措,将她从地上扶起,关切问道。
“奴婢,奴婢去王侯府的途中,遇到了三个流汉正在凌辱一女子,那女子显然已经死去了。奴婢很是害怕,便让车夫立即调头回去,却不曾还是晚了。”贴身婢女哭哭啼啼着抹眼泪。
晚了?晚了……?
尉迟茗嫣听着十分大骇,面容有些惨白,身形踉跄。
她充满怜悯的看着面前的人儿,这婢女也是跟了她许久的,即便是平日里她该骂的骂,但此番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出宫的。
如今她遭遇了此等事情,她良心难安。
婢女话也说不过来的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
本来是想隐瞒着公主的,怕她担心,但还是控制不住的觉得很委屈。
虽然在那及时一刻刹住了,没能损了清白,但是经过了这等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骇然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本公主不好,让你出宫替我做事。才让,才让你遭受了这种不好的事情。你放心,即便你此生嫁不出去了,本公主也会给你许多的钱,让你一人独居安然此生的。”尉迟茗嫣充满同情的望着她,眼中带着点点的泪意。
婢女有些错愕的停止了哭泣,忙拉着她的手,摇头道:“公主,公主不要将奴婢遣出宫去。奴婢要一直伺候在公主的身旁。”
“可是,都是本公主害的你,害的你失了清白。我真的很愧疚,很对不住你。”她说着,心中更加的愧疚。
“公主,你不要急,听奴婢将这事情说完。”婢女知晓她想到了那处,便安抚她道。
尉迟茗嫣仔细的倾听着,其贴身婢女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同她道了出来。
原是她去王侯府的路上,碰到了那一事,但是千钧一发之间,大将军与元小公子过来救了她,才让她得以保住了清白。
只是那无辜的车夫,却因此而丧了命。这让婢女十分的内疚不已。
“大将军,元堇德?”尉迟茗嫣诧异。
“是啊公主。于是奴婢就被一路护送到了王侯府中。大将军与小公子也一并去拜访了。”婢女擦干了眼泪,正经道。
“那你回来之前,大将军与元堇德还在王侯府上吗?你有没有告诉王侯,我跟你讲你的事情。”
“没有,碍于将军与小公子当前,并无言出,对了公主,奴婢还有一事要同你说。”贴身婢女猛然想起来还有一茬。
她便把那几个流民的怪异告诉了尉迟茗嫣,说他们的穿着看起来不像是西谟的衣物,还有那长相也是极其粗犷的,看起来似别国人,连说话的谈吐都很奇怪。
她当时就满分同情那名死不瞑目的女子,希望在西谟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一定得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便在大将军即将要杀死最后一个流民之时,她给制止了。
想着得带回去,交给皇上处置的,但却不想提前回了宫中。
“那大将军他,想必会做完此事的。”尉迟茗嫣琢磨着道。
其实她心里在想着,现在王侯正是需要用人之际,她没有办法相帮之。
此番恰好大将军与元堇德顺路拜访,也不知王侯会不会加以同他们合作之。
作为阿瑾姐姐的父亲,大将军必然会很关切自己的女儿吧。
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将她给带回来西谟。
但愿他们能够助王侯一臂之力。同时在宫中,她也会尽力相劝皇哥哥的,多帮点忙便是一些。
“公主你在想什么呢?”婢女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许久都没有去看母后了。替本公主梳妆一下吧。”尉迟茗嫣俏皮的笑道。
王侯府中。
“老夫这厢便告退了,若还有什么事,王侯尽管书信通报之。”姜怀起身拱手道。
元堇德也跟着一起。
“有劳大将军,有劳小公子了。如再有需要之处,本候定然不会同二人客气的。合须,送送。”君无弦坐在案牍前,起身还礼道。
蓦地,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他俊逸的剑眉微动,抬望向外头。
只见合须迅速的擒拿了一人进来,强迫他跪下。
“这是何人。”君无弦的眼眸诧异几分。
姜怀这时候站出来道:“王侯,此乃老夫在途中所擒之人。”
他将路途所发生之事言了出来。
“本候虽近日都不曾上早朝,亦充耳不闻政事。但看其面容粗犷,衣着也不似西谟之人。怕是边境的流汉。还望将军大人能够替本候阐述之,带去宫中让皇上作查。”君无弦微微低袖,一缕如墨的青丝倾斜到了前头,充满诚恳道。
元堇德觉得此事也是复杂,表示赞同他的意见。
合须死死的扳着其肩膀,强迫那人压低身子匍匐。
方才他听见了异常,便过去看看,却不想就瞧见这行踪诡异之人悄悄下了马,正打算逃跑。
流汉狠狠的瞪着,知道自己先前被打晕了过去。
“快,快放了我。”一阵粗犷的声音传来。
君无弦蹙了蹙眉头。
姜怀过去,将其迅速再次击晕,道:“王侯放心,老夫一定会妥善的处理好此事的。小女之事,就全然拜托王侯了。”
几人互相礼至,合须便帮忙扛着此流汉放至那马上。
目送着那几人走后,他才道:“主子,您可猜测的到这到底是哪方人士?”
君无弦神色无异的,将桌面上的案牍兀自理了理,云鬓温润。
他缓缓以琴弦般的声线淡然开口道:“边疆。”
边疆?合须听完此言,微微张口,惊诧不已。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会子,元堇德回到了纳兰王府里。
而姜怀则是动身前往,到了宫中,说要有急事觐见皇上。
李公公一刻也没有耽误的的放他进去。
恰好,大理寺主掌使正同皇帝在商议着外来流民凌辱女子一案。
“皇上,老臣在进宫路途中发现了一可疑人士。”他道。
尉迟夜和主掌使微微交换了下眼神。
“什么可疑人士,同朕道来。”
姜怀便让人把那流汉给带了进来,暴露在了几人视线里。
“便是此人。”
“这,这莫不是同那几人是一起的罢。”主掌使细细的瞧了瞧,其衣物与面相,完全是他审理的案子中相似的一面。
尉迟夜皱了皱眉头,道:“将午时那抬进来的男尸,带进来。”
末了,就有侍卫去准备着。
在三人的面前,一个长长的担布而来,掀开三面面容,发现其中二位与之相同。
“此人,正是与这二人乃同伙关系。”掌事使左右对比了一下。
此话一出,姜怀便惊诧了一瞬,问道:“宫中是出了何事么?”
掌事使便如实回答他,知晓大将军还不明白这事的前因后果,于是便告知了他。
原来,近日频频有人报官,说自家女儿失踪不见,恐是遇害了。
不久之后便在那树林里被发现,由官兵带回去葬之。
这事闹的比较大,衙门父母官本想自行了之的,但无可奈何终究是寻不到这凶手,这厢便在奏折中言明给了皇帝。
姜怀听到此话,深思熟虑了一番。
照这般说,是恰巧让他碰见了这等事情了。
“皇上,此案涉及甚广,还是因得迅速了解,否则民不聊生。”他回禀道。
“朕已经将此事交予大理寺主审了。大将军此番,也是有功一件,赏。”尉迟夜随意道了一句,便饮了口茶。
掌事使很郑重对着其禀,“多谢皇上,臣定然会妥善查探此事的。”
而后便缓缓的退离下去。
“大将军进宫,可有别事啊。”他放下杯茶道。
“无。只是老臣见此流汉衣着谈吐以及相貌都不似西谟之人,恐怕是,恐怕是……”姜怀顿了顿,犹豫着是否要将自己的猜想所言出来。
在王侯府中,君无弦虽然隐晦的隐瞒之,但他还是能够想的过去。
尉迟夜的眼眸黑沉道:“大将军有话就直说吧。”
“老臣以为,此时或许同那边疆有关。”他低低着个老眉道。
“又是边疆。”他烦躁的将奏折放到一旁,撑着两腿,心中有隐隐怒意。
近日他听到最多的言语便是那头了。
如若不端,恐怕他夜不能寐。
“好了,朕知道了。劳大将军过来一趟了。朕有些累了,退下吧。此事暂且撇至一边。”他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其离开。
姜怀见人已经带到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便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当下便离宫了。
回到了将军府后,见姜氏已经病好了许多,能够下床走路了,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
阿俏细心的在一旁喂药。
“这段日子,有劳你了。”她面未笑的对她道。
前者有些受宠若惊,忙道:“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大夫人言不得。”
“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是钱财还是衣物饰品,就当是这些日子你照料我所补偿的了。”姜氏赏罚分明,也看在眼里,只不过嘴上终说不饶人的。
丫鬟阿俏摇了摇头,道:“奴婢不求回报,伺候主子都是应该的。只是大小姐现在还未归来,平日里小姐又是对大夫人极其孝顺的。奴婢便想着,趁着她还未归来时,好生的替小姐照顾着大夫人。”
姜氏略一思索,赞赏的点了点头,“以前,是我待你严苛了。你对阿瑾,是忠心的。”
阿俏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点着头,便将喝完的药碗拿了下去。
这时,姜怀走了进来,掩上了房门。
“夫人,可好些了。”他兀自的坐了下来,来到其身旁,揽着她的肩膀。
“好多了。可是有用吗,我的阿瑾终是回不来了。”她说完,雾眼朦胧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自从女儿去了边疆过后,她这泪就流干了。
“夫人放心。我今日,去了趟王侯府。”他放下手,正对着门口,眼神悠远道。
姜氏偏头,诧异道:“你去寻王侯做什么?也有些日子未曾听见他的动向了。”
“他在集兵。”姜怀凛了凛。
集兵?她诧异的微微张口,紧张问道:“王侯是想做什么?”
“为了我们的女儿,阿瑾。”他转过头去,望着自己略有些白发的夫人。
姜氏有些稳不住的手抖了抖,一把抓住其臂膀,带着期望询问道:“可,可是真的?王侯他真的,要涉险私自去边疆,救我的阿瑾?”
带着些不可置信。
本以为,女儿被人陷害去了边疆和亲后,便没有人再想起她了。
但王侯却……
想来对她的阿瑾,是真心实意了。
她叹息了一声,若不是女儿还未及笄,早些将她许配了过去,也就不会生这么多的事端了。
有了王侯的庇护,谁又敢动女儿呢?
“是真的夫人。我此番本意去顺路拜访,但他既然托于我,我正好也有此意,便顺水成舟了。”姜怀知晓她喜。
“甚好!甚好!只是,皇上那头,怕是……。”她还是很担忧。
若此事成了倒也没什么,暗暗进行。
若此事败了,必然会暴露。介时皇上他定会饶不过将军府与王侯府的。
“夫人莫急,我同王侯自有决策。此番,亦会借助纳兰王府的元小公子之力为之。”姜怀宽慰道。
元小公子?是那元堇德?姜氏一听到是纳兰王府的,便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他们的嫡女纳兰清如,将女儿陷害至此的!
现如今,竟还寻不到她。真真是气迷。
姜氏想着,便急火攻心的头晕目眩了一阵,栽倒在身后的床榻上。
“夫人,夫人!你这是,这是怎的了,来人,来人!”姜怀充满急切唤道。
阿俏听了忙踏了进来,知晓大夫人又晕了,便赶忙出去寻药,末了给她服下。
半柱香的时辰过后,姜氏缓缓的醒了过来,云里梦里的。
她再次流下了两行热泪,抓住姜怀的手,道:“老爷,你一定要将我们的女儿平安带回来。”
“我明日再去王侯府一趟。你便放心吧。”他将她按下,掖好了被角。
阿俏默默的走了出去,叹了不知多少气,抬望着天上,祈祷着。
而姜乐则是二门不出的,终是关在房门里,不知从何处寻来一观音菩萨像,对着她诚恳的祈祷着。
希望菩萨能够保佑,保佑阿姐能够顺利归来。
元堇德自从那日从君无弦处回来,便勤加练武着。
纳兰王虽疑虑万分,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路过停一停,观察一瞬而已。
这会子,一只信鸽飞进了府中,恰好被他抓住,查看了一番。
见里头是一片熟悉的字眼,果不其然是自家女儿清儿的来信。
他看了看周围,细细阅了一番,而后盛怒的攥紧卷纸。
真是个不成事的。
没想到,到了别国,她还不能够自力更生,三五次向家中要钱。
如此,怎的能长居在外?倒不如回了西谟,关进那牢中算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阿远的温柔
纳兰王生气至极,暂时不想将此事告知夫人,以免她又惯着她。
是时候断了这条链子了,让她好好在外吃吃苦头。
凉国,衙门捕快至今未寻到那些滋事之人,便只能回了官大人,称他等办事不力。
“再继续找,若是找不到,你让本官如何同老百姓交待。若是他们告到了天子脚下,本官同你是皆没有好果子吃的!”那县衙知令是又气又急道。
捕快有些为难不已,道:“不过是一小小的案件,大人何须这般上心呢。”
“上心?不不,本官是怕天子他怪罪下来。如若是普通寻常的滋事倒好,但你也瞧见了,这分明便是从别国过来的奸细,假扮我凉国之人,在客栈内大肆为事,你说这让本官如何不头疼?”
知令只是怕那些人还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到时候顺藤摸瓜给查了出来,他这个父母官就不用当了。
捕快想了想,道:“大人说的对,我这就多派人手去凉国上下寻之。”
“快去快去。”知令忙摆手。
出了衙门后,那捕头叉着腰,望着外头的日头,坐在了阴凉处。
“头儿,你说大人这是不是存心的瞧着咱们整日闲的慌,给我们找事儿做呢。”一个跟班抱怨的跟后坐在了冰凉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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