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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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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瑾立即去拿帕子放在他的下颔,说道:“你有什么话想要说。”
  “我一直想和你说……其实在凉宫的那一夜,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你还是清白的,那么说,只是为了,为了让你不离开我,小瑾……”他握住了她的玉手,轻抖着。
  她道:“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的嘴中充斥着血腥味。
  “我想吻你,可是我的嘴里已经被血染脏了。”尉迟弈凝着她道。
  姜瑾低头沉默。
  “小瑾……你拿着这个。”他将令牌给她。
  她接过,看着。
  “有了这个,他就会放你走。你离开这里后,就去找你的心上人吧。”尉迟弈艰涩的笑了。
  她握紧。
  他又一阵气血上头,抑制不住的倾斜下来。
  血溅到了她的身上。
  姜瑾道:“还有,你还想说什么,我听着。”
  尉迟弈道:“没有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的了。你,也不再是谁的婢女了,小瑾,去找你的人生过活吧。”
  她平定了定,眼眶微红。
  “我明白了,我会的。”她道。
  他在她的上头笑着,说道:“让我再看一下你。”
  姜瑾抬头,他的血手便抚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唇瓣,她的下颔。
  蓦然,他再也动弹不得的,定在了她的下颔。
  她慢慢向上望去,发现他早已垂头,闭眼。
  她将他的手放下,推着他出了木屋。
  林子里很静谧,时不时有鸟儿掠过。
  “谢谢你。”她道。
  恍而,林中传来一阵的打斗声。
  她瞧见了人影。
  “合须!”姜瑾喊道。
  尉迟弈的帮手见此,便飞身而来,见到已经垂目的他,便指着问道:“他死了?”
  她将自己怀里的令牌拿了出来,说道:“他让我把这个给你看。”
  帮手接过,便跪下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我可以走了,是吗?”姜瑾问道。
  帮手点头。
  合须走了过来,很是诧异。
  “走之前,我要亲手葬了他。你等一等我。”她对着他说道。
  “大小姐……”
  姜瑾推着木轮椅,来到林中的一处。
  帮手与合须挖了个深坑,缓缓将尉迟弈放入。
  最后,竖起了墓牌。
  她在这冰冷的牌前,深深礼了礼。
  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说道:“我们走吧。”
  合须点头。
  帮手目送着他们离开,自己也则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已去之人,尊重的跪了跪拜。
  离开了林间,合须问道:“大小姐,他是怎么死的。这几日,你……”
  姜瑾道:“纳兰清如赠他毒药,他带着我从宫中密道来到这里。”


第三百九十八章 救母
  他道:“那他……”
  她道:“已故之人,莫要再提。过去的,便过去了。”
  合须诺,遂不再提。
  凉国已降,他手中拿着通行的令牌,方便了许多。
  姜瑾走在都城街市上,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听说那边疆大王近日掳来一妇人,还广肆通传,到底意欲何为啊?”
  “估摸着是为了让人知道吧。”
  “那妇人是什么人?掳她去做什么?”
  合须震撼,一时间想了许多。
  她问道:“怎么了?”
  他道:“大小姐不在西谟的时候,大夫人她……”
  姜瑾问道:“我母亲怎么了?!”
  合须道:“大夫人她失踪了。”
  她踉跄了几步。
  而后她回想起方才那两个路人所说的话。
  “我明白了,是仲容恪。”她道。
  合须说道:“大小姐还是快跟随属下回西谟吧。”
  他有些懊悔自己多嘴了。
  姜瑾摇头道:“我母亲失踪,你让我怎么安心回西谟。一定是仲容恪,我要去边疆,我得去边疆。”
  她说着,便去雇了一辆马车。
  合须咬咬牙道:“大小姐,你不能去!”
  他也跟着一起进了马车里头。
  姜瑾说道:“你没听到他们说吗?为什么仲容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掳走一个妇人。他是在针对我,他是冲我来的!只有我去了,他才会放了我母亲。”
  “可大夫人也不一定就是那妇人啊大小姐。”他道。
  她说道:“一定是,一定是的。”
  “合须,你跟我一起去,或者,你回西谟。”姜瑾说道。
  合须只是犹豫了一会儿,而后道:“大夫人的事情,主子自会安排。只是大小姐去边疆,只会有去无回。”
  她怕他会打晕她,将她带回西谟。
  于是她便好言好语道:“我的母亲,就在边疆。仲容恪此举就是为我而来,只要我去了,就能够救回我母亲。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仲容恪若是对我母亲动手,你让我怎么办?”
  合须迟疑不定,这个时候主子不在身旁,他无从想太多。
  姜瑾再道:“你放心,已经从那里出来过一回,我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他道:“那属下陪同大小姐一起。”
  她点头,说道:“多谢你理解我。”
  他想,若大将军在这里,一定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若是他就这样将大小姐带回去,来日她一定要恨死他的。
  这不行,不过他途中会书信回去,暂时便由着大小姐。
  路途遥远,一切再说也不迟。
  北疆。
  顾逊之已经继位为新王,北疆王退位,与王妃安享晚年。
  竹苓被封为御前女医,心中也甚感高兴。
  这日,二人漫步在庭院中。
  “大王,我听闻凉国被西谟降了。”她道。
  “知道。”他道。
  竹苓有一丝异样,她感觉殿下自从继位为大王过后,性子便寡淡了一些了。
  话也说得很少了,昔日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已经成长成熟了。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她却忽然有些难过。
  顾逊之问道:“还有何事么?”
  她摇了摇头。
  他走去一位守卫面前,吩咐道:“你去西谟,替我打探姜瑾的消息。”
  守卫犹豫一会儿,便道:“是,大王。”
  他已经很久没有知道她的消息了。
  他挂念她。
  姜瑾与合须路上停歇,已经过去两日。
  书信回去给主子,但却迟迟没有回信,他不禁有些担忧。
  主子是否有事?
  “他,在西谟可还好。”她问道。
  合须说道:“主子一直挂念姜大小姐,日日能够盼望着大小姐能够回去。”
  姜瑾应了一声。
  他感觉到大小姐的异常,深知她心底或许在责怪主子。
  但是,她并不知道主子为她做了多少。
  “大小姐……”
  “你不用说,我明白。”姜瑾看着一片荒漠眼神悠远道。
  合须将自己的担忧道了出来,说道:“不是,是属下前两日差信给主子,却没有回信。属下担心,主子是否已经私自出城,来寻大小姐了。”
  她转过头去,担心道:“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再差信给景。”
  他道:“连景也不在。”
  姜瑾的眉头皱了皱,道:“我不放心,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合须道:“不可,属下必须陪在大小姐身边,照顾你的安危。”
  她道:“可君无弦现在为何没有消息?他会不会出事了?”
  此间,山谷。
  他浑身是血,躺在山涧里,听着流淌的泉水,与阵阵鸟鸣。
  在这里养伤一日一夜了,他每回强迫自己坐起,却身子不听使唤。
  这日,他已经能够起身了,但马儿却被走兽撕裂而亡。
  他在等待的时候,景策着马而来,正好见到,遂赶至。
  “主子!怎会如此?”他紧张问道。
  君无弦道:“去凉国。”
  景点头,为他疗伤。
  路逢有人而过,他丢了银两,拿下一马,给主子。
  二人便策马朝着凉国而去。
  西谟,朝臣为王侯大人两日未上早朝心生疑惑。
  尉迟夜便解释说他旧疾犯了,便准他在府中歇息。
  “不知大人病的如何,听说已经谢客不见了。”其中一位大臣道。
  “朕也不好去多打扰,只能待王侯身子好些,再命人去探望了。”
  王侯府的下人收到信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大人现在还未回来。
  于是便一直忐忑的等待着。
  等到君无弦与景二人到了凉国之后,找寻几番,去终未见。
  “合须也不见了。”景说道。
  “再寻。”他开口道。
  于是兵分二路,君无弦在城中找寻,景就在那些不容易找的地方,比如树林里去寻。
  那帮手完成了任务也无处可走,便在木屋里住下了。
  听到林中有人靠近,其便遮蔽在一旁。
  直到景看到一木屋,眼睛瞬时一亮,朝着那过去。
  但见帮手忽然突袭而来,景及时反应。
  “你是何人。”
  “山野莽夫一个。”
  “你怎会武功。”
  “你是来寻人的?”
  这一番对话过后,景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帮手顾及到他是否与前两日的男子是一路人,便多问了几句。
  他便说自己要寻一名女子,或许她身边还有一位男子。
  帮手便道,前两日他们已经从这里走了。
  “去哪儿了?”景迫切问道。
  “不知,只是从这离开,不知去哪。”
  景便一番打探过后,离开了林子,与君无弦碰面,将消息告知于他。
  这时,凉国内的路人一一还在传边疆一事。
  “会不会……”他忽然想道。
  “姜儿,是去了边疆。”君无弦笃思道。
  景道:“那合须一定也在她身边。这个合须,怎么就任由大小姐去呢!难道,他们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大夫人在那仲容恪手里,为的就是将大小姐引过去?”
  他道:“八九不离十。”
  “那我们现在该去边疆……还是。”景担心西谟皇帝会知道。
  君无弦思忖片刻。
  此间,姜瑾也同样在担心着他。
  她问合须道:“有他的消息了么?”
  他道:“属下猜测,主子一定是来凉国寻大小姐了。景一定是看到我的书信过后,便去寻主子了。”
  “早知在凉国留下些消息给他就好了。”姜瑾懊悔道。
  这一路上,她想了许多应变仲容恪的计策。
  合须说道:“今日过后,明日晨时就能赶到边疆了。具体的路线,大小姐想必比属下更了解。”
  她点头,道:“毕竟在那里待了半年多。”
  望着这外头的一片荒漠,她的思绪回到了去年。
  景一直劝阻道:“主子,不能去。”
  若让西谟皇帝知晓了,这是大罪。
  本就借着病榻闭府谢客,若时间搁置长了,皇帝得知后,这是欺君之罪啊。
  私自出城,前去边疆,这又是一罪。
  “不能去,还是属下过去吧。有属下与合须在,是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到大小姐的。主子想想法子,我们即便二人去了也无济于事。”景说道。
  主子一直以来都是冷静的,但每回遇到姜大小姐的事情却总是不理智。
  若非他在旁苦劝许久,主子相比早已策马走了。
  “主子也不想让大小姐置于危境之中,所以千万不能冲动。”景说道。
  君无弦的马儿轻踏着马蹄,来回在原地踏着。
  他在犹豫。
  “皇上对边疆早已有野心,但没有事端可以借此挑战。”景提醒道。
  “你说的不错。”他温声道。
  尉迟夜自从打了胜仗,降了凉国之后,除了对北疆这友国不敢轻举妄动之外,这箭弩就朝着边疆而开了。
  他想坐这天下的王,所以他的野心勃勃,一直没有找个好的事端可以挑起,来争对边疆。
  这箭弩已经拉上弦,需要一个很好的箭来助。
  君无弦思忖片刻,说道:“回西谟,将边疆大王掳走大夫人与姜儿之事传遍城内。”
  面对于这样的挑衅,皇帝若是再不动,那就是软弱了,是会被天下人所耻笑的。
  自己护国的大将军之妻女都被敌国给掳走了,还如此挑衅却不回击,不是懦弱害怕是什么。
  于是景便照做了,与君无弦一路快马加鞭回到西谟。
  一时间,命多人在城内广撒消息。
  宫里头,尉迟夜已有耳闻。
  姜怀上奏,道:“这无疑乃是边疆的挑衅,若此番不端,更待何时。老臣的妻女皆在那贼子的手中,皇上若不给老臣一个交代,老臣便只好独身去营救妻女了。”
  他的目中老态。
  “大将军千万不要这么说,朕也很气盛。看来这边疆大王的位子,他仲容恪是坐的有些久了。朕,是该动一动了。”自胜仗过后,年轻帝王的眼中更加多了份野心与自信。
  “老臣,多谢陛下。”姜怀跪拜道。
  “王侯大人近日如何?”尉迟夜问道。
  “这……老臣不知。”
  话落,君无弦已经进宫,有公公通传。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道:“臣参见皇上。”
  “王侯不是重病于榻了吗?”尉迟夜惊讶道。
  他道:“旧疾总是反反复复,来时如山海,去时若游丝。臣听闻外头消息,便一刻也不敢耽误的进宫了。臣知道,皇上需要臣。”
  “嗯,王侯来的正是时候,就坐吧。朕要同你与大将军,好好商议商议。”
  公公便赐座二人。
  景在府里头,算是安心了下来了。
  幸好他赶过去了,不然主子怕是一听到大小姐有难,便随她而去边疆了。
  平日里头,那样清风明月的淡然主子,也只有遇到大小姐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当姜瑾与合须抵达边疆的时候,给了马夫银两其便离去了。
  “我记得,前头有边疆的将士驻守。这方圆几里都有他们的探子,所以我们现在到了此处,想必仲容恪已经知道了。”她道。
  风很大,卷起沙尘。
  “那我们要继续过去么大小姐?”他问道。
  她摇头说道:“不用,他们马上就会派人过来接的。”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不远处便有几个边疆的将士抬着轿撵而来。
  但那轿撵上,似乎有个女子。
  姜瑾狐疑的看过去,总觉得身形有些熟悉。
  待越来越近的时候,轿撵落地。
  上头的人儿缓缓走了过来,在她极具震惊的目光之下,她开口笑道:“阿姐,别来无恙啊。”
  合须也震撼着,问道:“这不是……”
  “阿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姜瑾望着她,却有一些陌生。
  姜乐笑着,说道:“为什么我不可以在这里呢?阿姐啊,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能来,我当然也能来。不过,自从我离开府里后,就已经来了。”
  她咯咯的笑着。
  合须有些复杂的看向身边的人儿。
  姜瑾问道:“你投靠了仲容恪,他待你可好。”
  “好,当然好了。比待在将军府好的不知多少。”她嘲讽道。
  “你离开府里后,我一直派人在寻你。现在知道你平安后,我便也放心了。”她道。
  姜乐一听到这种话就觉得恶心,于是重重的挥袖道:“不要假惺惺的了!姜瑾,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在哪里?”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冷笑了一声,道:“你的母亲啊,现在正在被我派人囚禁着呢,为的就是能将你引过来。我想让你,看着你母亲死去,也好尝尝这种失去至亲的滋味。”
  姜瑾踉跄的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狠毒,可怕?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会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那都是你的好母亲与好父亲逼的!哦对了,还有你,我最讨厌的,便是你了,姜瑾。”她眼神发狠道。
  “阿月,你竟是这样想的。”姜瑾目中沉痛道。
  “没错!我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作过我的好姐姐,你算哪门子的好姐姐!凭什么我喜欢的东西都不能拥有,而你却轻而易举的得到。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凭什么我就落得这么个一无所有的下场!我恨你!”姜乐憎恶道。
  合须道:“大小姐对你的好,都被你糟蹋了。”
  她还没注意到他,一看便眼睛一动,问道:“王侯大人也来了?”
  “没有。”他道。
  姜乐冷哼一声,说道:“看看,姜瑾,你的好男人,这个时候,不还是没来救你么。”
  边疆将士在一旁提醒道:“阿月姑娘,别让大王久等了。”
  她转了转身,趾高气扬道:“上轿撵吧。”
  姜瑾道:“不用。”
  于是便从她身旁走过。
  合须要跟着过去,却被姜乐阻拦道:“你算什么东西,大王没邀请你,你倒不请自来了。给我轰走!”
  边疆将士过来,他瞬间从上头飞起教训了几人。
  那几人不甘心的倒在地上,爬起来又与他对打。
  “还不快将他杀死,弄出去!别让大王看见,来了个不干净的东西,污了他的眼!”姜乐道。
  姜瑾却在这个时候说道:“住手!”
  这几个边疆将士昔日都是知道她是他们的王妃的,也很是熟悉。
  听到了这样的命令,几乎是习惯的,便停了下来。
  被她的这份威严所震撼了。
  “她让你们住手你们便住手,她算什么!给我杀了他!”姜乐吼道。
  姜瑾却笑道:“大王说过,无论如何,我都是他的王妃。既然我是边疆大王的王妃,这里什么都由我说了算。”
  她咬牙道:“什么王妃,你不配!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等不及要见大王了,你们还不快带我过去。”她开口道。
  其中一个边疆将士便在姜乐耳旁说道:“阿月姑娘别再闹事了,大王若是得知了,属下也不好交代。还是赶紧让他们进去吧。”
  她愤怒的冷哼一声。
  就这样,合须护在姜瑾的身边,与他们进了边疆军营里。
  那不远处,有一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
  她的脑中,似跑过了许多一般,思绪万千。
  那人转过了身,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道:“大王让我带她进去。”
  姜乐便道:“我也要进去。”
  他阻拦,说道:“只有她。”
  她愤愤不平。
  姜瑾对着合须道:“你放心。”


第三百九十九章 痴心人,痴心人
  “不行,属下必须要跟着大小姐一起进去,这样才不愧对主子。”
  阿远说道:“主子?你是君无弦的下属?”
  合须不明白他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的。
  姜瑾将他拉至一旁,说道:“这个人,先前在这里的时候,就很照顾我。所以你放心,就在此等候我,若我有什么异常,一定唤你。”
  他几经抉择,便答应了。
  “劳烦领队了。”她来到他的面前,说道。
  又见故人,但故人却已忘过往。
  他以为她会唤他一声阿远,但却是这生分如此的领队。
  “走吧。”他带着她一路朝着仲容恪的营帐里走去。
  姜瑾每走一步,心里头就坦然一分。
  进了帐里,阿远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她的身旁。
  “来了。”仲容恪抬眼。
  她对上那豹般的眼眸,礼道:“大王。”
  “阿远,你下去吧。”他支开道。
  他一瞬的犹豫,便应声,离开了营帐。
  但却没有感到放心,而是选择在外头听着。
  合须不解他这意思,欲要过去,却被姜乐阻拦。
  “大王有命,任何人得不得靠近营帐。”她妖娆道。
  “姜乐,你这是恩将仇报。大小姐待你这般好,你却要害她。”他不平道。
  “我害她?你怎么不说她害我呢?她们一家害我害的还不够么?!”
  “一个是你的亲生父亲,一个是你的主母,一个是你的阿姐。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合须道。
  姜乐听来满是讽刺。
  帐内,仲容恪起身,阴冷的眉舒缓。
  他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安静的人儿,缓缓抬起手。
  在快要触碰到她的面容时,她冷声道:“我母亲何在。”
  “关在营帐里。”他道。
  “抓我母亲,是为了引我过来?”姜瑾抬目直视。
  仲容恪低头凝着。
  “我现在过来了,无辜的人,可以让他们走了吧。”她道。
  “本王考虑考虑。”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姜瑾重重吸了口气,吐气。
  “你说,你想要什么,我同你交换。”她道。
  仲容恪冷冷道:“你知道的,本王一直想要的,都是什么。”
  “我。”她道。
  “没错,你。”他擒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对视着自己。
  “我该怎么做,你才可以放了我母亲。”姜瑾问道。
  “本王还没有想好,待本王想好了,再答复你。”仲容恪坐回了虎皮榻上。
  她的耐心快要被磨去,她一直在忍耐着,一直在强迫自己不要急切,要平静下来思考。
  领队阿远在帐外听着。
  见她不说话,他主动说道:“一别近一载,王妃有什么话,想要对本王说的么?”
  姜瑾知道他是在责怪她。
  那时,君无弦与父亲带兵而来,是她透露的消息。
  她趁乱,被救走。
  而仲容恪却中了他的毒素发作,只能放他们走。
  现在看来,好似已经恢复了。
  “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姜瑾道。
  这句话,却激起了仲容恪的怒气,他迅速来到她面前,将她一步一步抵在帐上,阴冷问道:“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本王说的?一句半言,也没有?姜瑾,你的心里,装的是什么?”
  “装的是铁,装的是蛇蝎。随大王的意,就这么想吧。”她平淡道。
  他对她又爱又恨,几近疯狂。
  “我可以放你母亲走,但你得留下来,容本王折磨。”仲容恪的手游移在她的面上。
  姜瑾道:“好。我答应你。”
  他反而阴沉道:“王妃答应的这么快,是在打什么小算盘?”
  “只要我母亲能够平安回到西谟,我便答应你。”她直视着他。
  仲容恪道:“你来边疆,早已做好了这个准备?”
  姜瑾沉吟道:“有个不相干之人跟随我一起来了,请你不要伤害他,放他将我母亲护送回去。这之后,我随大王处置。”
  他冷冷的笑了,道:“姜瑾,你离不开本王了。”
  她什么也没说,这个时候,多说无益。
  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让他放母亲回去,只要他能做到,她便暂且答应下来。
  至于这之后的事情,只要合须和母亲能够回去了,君无弦就会相助。
  仲容恪掀开了帐帘,道:“将那妇人押上来。”
  姜乐听见,走了过去,问道:“大王,为什么?”
  “放她走。”他道。
  “不行!为什么要放她走!”她怒吼道。
  “因为本王,与她无冤仇,本王的目的是姜瑾,她来了,这妇人就没有用处了。”仲容恪道。
  姜乐歇斯底里,看着姜瑾从营帐里走出来,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大王!你答应过阿月的,大王你不能放她走啊。阿月还要替母亲报仇,我要杀了她!”
  “阿远,将她带下去。”
  合须在不远处看着,疑惑重重。
  他要上前,却被人阻拦。
  “我要过去!”他道。
  这话让仲容恪听见了,便问道:“那是何人。”
  领队阿远道:“是随同姜瑾一同过来的,是……”
  “是谁?”
  姜瑾对上了他的眼神,一直在暗示他,千万不能说。
  但阿远却自嘲了一声,开口道:“是君无弦的下属。”
  仲容恪豹般的眼眸凝深。
  “拿下他。”他道。
  “不行!大王答应过我的,放了无辜之人,难道堂堂边疆大王要背信弃义于一个小女子不成!”姜瑾阻拦道。
  他道:“本王说过,但他是君无弦的下属。若本王放他回去,岂不是知道你在这里。你当本王,天真如你?”
  阿远迅速集合军中将士,将合须团团包围了起来。
  “你若不放了他,那你也得不到我。”姜瑾威胁道。
  仲容恪冷嘲道:“你若死了,我便杀了你母亲。”
  她无限的恐怖涌上心头。
  合须以一对数十人,力不从心,即便武艺再高强,还是受了伤。
  他应接不暇,但不屈不挠。
  姜瑾对着他,口中嘴型,道了一个字:跑。
  他明白过来,迅速从下跃上,一个横扫腿将这些将士扫地。
  而后便踏数步而去。
  领队阿远懊悔,迅速带着人追了上去。
  原地只留下姜瑾与仲容恪。
  合须最擅长逃跑,希望他能够逃走。
  只要他走了,才能同君无弦通报。
  “放我母亲走。”姜瑾抬头望着他道。
  仲容恪道:“我要你母亲有何用?来人。”
  于是上来一个边疆将士。
  “将那妇人带过来。”他命令道。
  于是边疆将士便去了。
  但久久未归,仲容恪甚是起疑。
  姜瑾狐疑问道:“我母亲怎么还来?”
  他便又多让几个边疆将士去带。
  接过,那其中一个苍忙过来通禀道:“大王,那妇人……”
  她神经绷紧的听着。
  “那妇人……死了!”边疆将士唯恐被治罪,颤声说道。
  姜瑾一瞬间的耳鸣涌上,只觉头颅似金属相撞。
  她兀自定了定神,目中猩红,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带着万分的憎恨,再一次问道:“你说……什么?”
  仲容恪道:“带本王过去!”
  另一名边疆将士带着姜乐过来,说道:“大王,此女欲要逃跑,被属下抓了回来!”
  姜瑾见到她神志不清的模样,手中一片血红。
  她不能接受的喘着气,浑身发抖的踉跄靠近过去。
  “是你,杀了我母亲。”她的眼珠子瞪大,咬碎了牙问道。
  姜乐像疯了一样的笑,道:“好笨啊,你怎么才发现啊。我都已经趁着你们自乱阵脚的时候,下去多时了。等人死了,你才发现啊,哈哈哈。”
  边疆将士将姜氏的尸体抬了上来,她的眼睛瞪着死不瞑目,胸口的血一直流淌着,浑身冰冷,唇色发白。
  姜瑾的唇颤抖,两腿发软,她跪了下来,看着死去的母亲,忽然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又哭得无声,浑身颤抖不停。
  她的手抖的厉害,不敢去触碰母亲。
  仲容恪过来,缓缓蹲下,替她合上了姜氏的眼。
  姜瑾牙齿打颤的起身,一双眼睛充血通红。
  她靠近过去,也对着她笑。
  姜乐疯道:“哈哈哈你真是个疯子,你母亲死了,你还在为她笑。”
  她一边哭一边笑,随后迅速拔下边疆将士的刀剑,直直刺穿了面前人的胸口。
  “这滋味……好受吗,阿月?”她的唇齿打颤,浑身抖索。
  姜瑾用力的抽离,再一次用刀剑刺穿她的另一侧胸口,抖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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