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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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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辰就已经过去的这么快了,该起身回府了。
姜瑾不舍的从他怀里褪去,道:“我得回去了。”
“夜里风凉,我去取件披风予你。”君无弦对她温笑了一声。
她就乖乖的等候在原地,等他回来。
不知为何,她一直不是特别容易感伤的人,但今日她却越发的容易感伤。
仿佛……仿佛要许久许久见不到他一般。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愈发觉得恐惧起来。
这种恐惧,就好似自己醒来,发现马车已经前往边疆那样可怖绝望的感觉。
姜瑾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但她努力的克制下来,不想让他发现什么。
过了会儿,君无弦取来披风,见她面色不大好看,便问道:“姜儿,有何不适?”
她摇了摇头,接过披风,兀自披了起来道:“没什么,没什么。”
他蹙着眉头,替她系好,而后道:“不如今夜,就在我府上歇下吧。”
“不用。你别担心了,我没事。”她言完,对他笑了笑。
姜瑾唤来阿俏与即墨,道要回去了。
合须连忙进来,送送她。
君无弦不放心,直到将她亲自送上马车,看着马车彻底的离开了视线,他才收回了眼。
“主子,方才属下觉得,大小姐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他提醒道。
“明日,我会去她府上看一看她。”他低声道。
“是,主子。”合须欲要退下,立马想起了方才接到的书信。
他从袖口里取出来,道:“主子,这里有一封从边疆过来的书信。属下猜测,大约明日年大人就会过来接年年小姐了。”
君无弦阅完后递给了他,道:“去准备准备。”
合须诺了一声,而后迟疑问道:“小小姐那边……要不要告诉她?”
没得到回应,他便负手缓缓离开了。
主子这个意思,是让他说呢,还是不说呢?
罢了罢了,还是先瞒着不说吧,不然今夜就谁也别想好过了。
他觉得自己这么想才是明智的,幸好幸好。
马车一路行驶着,姜瑾忽的没由来甚是安心了许多。
曾经她是一个人,现在她身边有这么多的人,都在保护着她。
有即墨在,他的武艺这样高深,她也不必再害怕什么了。
“小姐,你好奇怪呀。怎么从大人府上离开,你就这样一直不说话呢?是同大人吵架了,不开心吗?”丫鬟阿俏发现了端倪,关切问道。
姜瑾觉得她这是在关心自己,便缓声道:“没有,只是有些倦了,想早点回府歇下了。”
“噢,奴婢还想着,今日小小姐就很奇怪,别让我家小姐也变得奇怪起来了。”她随口一提道。
要说到年年,她也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对起来。
“小姐,难道你没有发现什么吗?”
她缓缓摇了摇头。
阿俏便也不说话了。不管了,别人关她何事呢?
“即侍卫,你在想什么呢?你说你一整日的都不开口说话,也不跟我们一起玩,不会闷死的吗?”丫鬟阿俏询问道。
即墨只是道:“不会。”
姜瑾轻轻一笑,道:“阿俏,莫要再为难他了。”
她嘀咕着,就噤声了。
哎,好在不是这三天两头里才认识的他,不然她看着都替他闷,想自己帮他开口说些话才舒服。
回到了将军府,姜瑾早早的就歇下了。
即墨在外头守了许久许久,望着那禁闭的房门,直至靠近仔细听到人儿睡熟了的声音,才回到自己房间睡下。
第二日一早起榻,阿俏伺候梳洗之后,她伸了伸腰。
“看来小姐昨夜睡的很好嘛。”她高兴说道。
“嗯,还行。”
王侯府上,下人都忙活了起来。
合须暗道,本来今日主子是要去将军府看看姜大小姐的,可惜年大人要过来,所以就没有法子了,只能择日了。
他们还要准备晚宴来款待。
年年一觉起来,发现府里头忙成了一片,便抓了个下人问道:“是不是府里有人要来呀?”
“是小小姐的父亲,年大人今日要过来。我们都在忙活晚膳。”
她的手一点一点放开,下人便得空赶紧溜了,不想被纠缠。
什么……这么快,父亲今日就要来接她了……
年年心里头很慌乱很恐惧,也很纠结。
看来,她的时机把握的很对,这就是老天爷帮她的一把。
只能这样做了,只能这样做了!
她在心中笃定,她不能离开弦哥哥,不能离开西谟,她很喜欢这里,也非常的爱他。
若是她跟随父亲回去了,便是一辈子待在那儿了。
她不想,绝对不可以,她绝对不可以嫁给别人的。
她只能,嫁给弦哥哥。
年年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决,她立即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开始思忖着。
第三百五十五章 名单
父亲今夜要来用晚膳了,所以她就只能在这里想法子了。
一定要安排妥当,一定要安排妥当些才是!
她是绝对不会伤害父亲的,她今夜打算将自己整个人,毫无保留的献给弦哥哥……
他得到了自己的身子,才能够娶她。
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他,永远的留在他身边,留在西谟。
年年从房间里拿出昨日购置好的药粉,这是蒙汗药。
只要在酒里面放入,就可以让弦哥哥倒下了,介时她亲自动手,就可以成为他的人了。
这一定是条万无一失的法子,只要安排的好。
年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吞了口唾沫,但心却依旧在颤抖。
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这是第一件,为弦哥哥所做的第一件。
姜瑾坐在亭子里,发着怔。
近日也不知是不是闷久了,这心口总是跳的很快,莫名的就容易紧张,恐惧,反正说不出来的感受。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婢给你请个郎中过来瞧一瞧?”阿俏见自家小姐眉目间带着恹恹,紧紧的蹙着。
“没事的,我多走动走动,散散心就好了。”她说着,便起身,不断的吸着气吐着气,但心底就是堵的慌。
阿俏想要再说什么,但还是想想不说了吧,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烦小姐了。
虽然小姐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在此焦虑。
她思忖了片刻,便来到府外,暗暗寻了个人去替她办件事情。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阿俏进来说,元少卿来了。
姜瑾有些诧异,问道:“他怎么来了?快些让他进来。”
丫鬟阿俏诺了一句,带着元堇德进了院落里头,她便缓缓退下去了。
“元少卿,别来无恙。”她邀请他进亭子里一叙。
“姜大小姐面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有什么心事么?”他张口就关切道。
她竟然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怎么都这样问她?偏偏自己对着铜镜看半天也发现什么不对劲啊。
姜瑾笑说,“也没什么。许是这天有些日子没有落雨了,闷的很。这样压抑,想来不久之后就有大雨将至了。”
元堇德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叔伯也是,每逢落雨,就会头痛。”
“嗯,所以说,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些胸闷心慌罢了。”
姜瑾问道:“是阿俏那丫头唤少卿过来的吧。”
他轻咳了几声,说道:“无妨。我在府里头也甚为清闲。”
……果然是这样。阿俏那丫头也太多事了。
“劳烦少卿多跑一趟了,阿瑾多谢关切。”
“没事,我也是来玩的。”元堇德笑笑。
一厢无话间,阿俏端来了点心,呈在桌上,便退下了。
姜瑾让他尝一尝,这又是新式样的。
他拾起一块送入嘴中,香甜糯口。
起先,他本不是很喜欢吃这些女子豆爱的甜点,但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尤其是在姜大小姐这里用过的甜点,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了起来。
她笑道:“少卿不必客气,走的时候也记得带些回去。”
“每回过来,大小姐都要让堇德拿些东西回去。这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倒让堇德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道。
姜瑾觉得他很实诚。
这少卿的职位,公主当真是要对了,也不似朝堂上那样繁忙,闲的时候去一趟,大部分都在府里头处理一些公事。
看他的样子,想必做的是得心应手了。
她也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
本想问问,他有没有去宫里头看看公主,但转而又思,这样刻意问不大好,让他面子搁不去。
所以姜瑾便换了个话茬,询问道:“近日宫里头发生的事情,少卿可知晓?”
元堇德道:“都听人说了。大小姐真是聪慧,能够在宫里头,使计将那澜才人揪出来,也算是保全了皇上。”
她抿了抿嘴。
“只不过,相信堇德能从中看出来了,皇上必定也能。大小姐,堇德还是要劝告一下大小姐,有时候还是该小心翼翼一些。”他诚恳的提醒道。
姜瑾颔首,说道:“我明白。”
她知道,也只有像他这样真正为她着想的人,才会关切的提点她,告诉她这样做不对也不错,只是宫里头,一切都要小心。
太过锋芒毕露,也不是些好事。
她将他的话意了解透彻,而后道:“多谢少卿提点。”
元堇德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若你还是唤回我小公子吧,总听大小姐唤我少卿,有些不大适应。”
姜瑾微微一笑,应了。
纳兰清如在凉国,也不出宫了,一直待在宫里头,所以他的探子也没有办法混进去,自然是不知道一些具体消息了。
他觉得有些愧对她。
“小公子在想什么?这样发沉。”她轻笑。
“只是在想,纳兰清如现下,也没有什么消息。不能够告诉你,好让你防备了。”元堇德垂首道。
原来是这样。姜瑾见他如此,生甚有些感动。
“小公子不必担心。王侯已经安插亲信入宫,制约纳兰清如了。”
可是宫里的消息传不出来,到底不知里头如何。
“我相信他。”她道。
元堇德久久才点头,勉强道:“王侯大人做事,堇德最是放心。”
“所以小公子也不用太为我担心了。这件事情的一开始,本就与你无关。小公子能为阿瑾做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姜瑾宽慰道。
这样才能够说明,他是真正为她好的。
能和他这样的人来往,成为朋友,也是她的荣幸。
“大小姐别这样说。到底我与纳兰清如是在一个屋檐下的,我也有责任。”他道。
她微微叹气。
真的同他没有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却这么的自责愧疚。
姜瑾觉得不能再停留这话茬太久了,于是忽然起身,吐了口气道:“同小公子闲谈过后,发现心里头舒畅许多了。”
“真的吗?那就好。”元堇德微微笑道。
她也回他一个清丽的笑容。
他瞧着瞧着,就有些移不开眼,想一直这么沉沦下去。
她缓缓的移开视线,道:“现在春令,桃花开得真好。纳兰府邸,想也是花香四溢吧。”
他摇了摇头,说道:“花开得再好,却无人有心思去欣赏。”
“小公子此话怎讲?”姜瑾问道。
元堇德叹了口气,走出了亭子,与她一起欣赏院子里的桃花,他道:“自从纳兰清如消失不见,叔母就一直郁郁寡欢的。叔伯也性情大变,变得冷漠寡言。这些,都是纳兰清如造成的。”
她偏头望着他的侧脸,冠带由细风缓缓的拂动。
元堇德感受到人儿的视线,便与她对上了,有些不解。
她悠悠的收回视线,望着那开得甚好的桃花,启唇道:“小公子正是风华之时,除了为朝廷国事效力,可还有另你想要去做的事情呢?”
他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姜瑾走动了几步,停住微微侧身问道:“小公子可有心仪之人了?”
元堇德的心口猛然一跳,呼吸发紧。
他的眼微动,眉头蹙了起来。
“……暂,暂且,还没有。”他如是说。
甚好,她也可以当一回红娘了。
“我为小公子做一回媒人可好?虽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素日里还是认得一些宦家女眷的。若小公子想,阿瑾……”
她话还未言完,就被元堇德打断了。
“不劳大小姐挂心了,堇德还没有这个想法。”他婉拒道。
既如此,那便也罢了吧。
姜瑾笑,“那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了。”
“时辰不早了,堇德回去还要处理一些公务。大小姐,告辞。”
言完,元堇德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拖累她,从后墙翻出去了。
……呃。
她抬眼瞧了瞧日头,快要晌午。那么,他所说的时辰不早了,是指什么呢?
他这么急急忙忙的回去,可是被她说中了儿郎心事?
姜瑾轻笑了笑,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他的年纪正好,也是时候可以了。
只不过,他不想罢了。
说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客人请来了,还得从后墙翻出去。
她本想让他从正门出去的,却不想他动作这么快。
母亲那边,也是该好好的谈一谈了。不若她对小公子的偏见更深了。
现在他又是少卿之位,母亲想也不会多说什么话了。
姜瑾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些懊悔。
说要给小公子带些点心回去尝尝的,结果又给忘记了。
元堇德回去了纳兰王府,将自己关在了房门里头,他思量着方才姜瑾所说的话,陷入了沉默。
心仪之人,心仪之人。
他的脑中,出现了她的身形,音容笑貌。
这时候,心口跳的更加迅速了起来。
是吗?一定是的,就是她。
宫里头,尉迟夜暗暗差可靠之人照著名单上的人挨个贿赂,计划。
这是份最好的名单。
他冷哼了一声,七弟啊七弟,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朕。
司真阁内,尉迟弈剪着花草。
而澜慧已经得到消息,派人在宫里头打探,听到了姐姐死去的噩耗。
她伤心欲绝,浑身颤抖,走不动路,爬着也爬了过来,在那门槛上,质问道:“阁主,你早就知道我姐姐会死是吗?”
她看到素日里最尊敬的主上,现在还在悠哉的修剪着花草,痛不欲生。
“慧儿来了。是啊,你姐姐死了,她是为了本阁主死的。我已经派人暗暗将她的尸体带回来了,放心吧。本阁主一定会好生安葬她的。”他说起来轻描淡写的。
骗子,都是骗子!骗子!
阁主答应过她们的,明明答应过她们的啊。
为什么姐姐死了,姐姐死了呢?
而主上一点难过的神情都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一副仿佛死了蝼蚁一般的模样。
难道她们的命,连花草都不如吗?
澜慧看透了,她要亲自出去江湖,给姐姐报仇。
既然主上都对姐姐的死无动于衷了,这个世界上,姐姐就只有她一个人是真正对她好的了。
她不能让姐姐白死了,她要去报仇,为她报仇!
澜慧缓缓擦干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默默的走了出去。
“惠儿,去哪里。”尉迟弈剪断一根枝叶,眼神锋芒。
“去同运送过来姐姐尸体的人接应,我要亲自处理姐姐的身后事。”她踉跄不稳道。
他什么也没说,鼻息间轻声鄙夷。
澜惠走出去后,她看了看四周,谨慎的开始计划。
她要离开江湖,去宫里头亲自取那狗皇帝的头颅,为姐姐报仇。
“跟着她。”尉迟弈拨弄了一下花草,吹了吹上头的残叶。
随从诺了一声,悄无声息的出去紧跟。
而澜惠什么也没发现。
此间,姜瑾在房内愈发的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一般。
阿俏端着午膳过来,道:“小姐,奴婢同大夫人大将军说小姐心情不好,就将午膳端过来,让小姐一人在房里用了。”
她感念她的体贴,问道:“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阿俏出去探脑瞧了瞧说道:“好像是的小姐,看来要下一场大雨了。奴婢得赶紧去收衣物去。”
她立即放下午膳,立刻出了院子。
姜瑾抚着胸口,大口的吸气吐气着。
但愿,但愿不要发生什么事。
她的眼皮子也跟着跳的厉害。
即墨见她很是虚弱,便闪现了出来,问道:“小姐身子不适,属下去请郎中过来。”
她摆了摆手道:“不用,请了也没用,这也不是病。”
“吃些药,总会好的吧。”他迟疑道。
“药都有三分毒素,好好的人,吃多了也不好。”姜瑾说道。
即墨便搭上她的胳膊,抚着她去床榻上歇息。
“小姐好生歇下吧,属下就在门外守着。”
她安心的点了点头。
王侯府上。
年年在用午膳的时候,用筷子轻轻拨弄着,似随心的问道:“弦哥哥,是不是我父亲要来接我了。”
“嗯。”君无弦淡淡应道。
“那,那他今晚来吗?可我并不想回去呀。”她眨了眨眼道。
他没有说话,合须在一旁劝道:“那小小姐总不能一直待在大人这里吧,传出去了也不是很好听呢。”
年年嘟囔着嘴。
他却在心里想道:终于要走了,这个小祖宗终于要走了。等她走了,他就有好日子过了。
不,是整个王侯府都有好日子过了。
合须觉得太辛酸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姐摆布成这样。
罢了罢了,这也算是她在这里用的最后一次午膳了,今夜过后,明日她就可以走了。
想到这里,合须心里乐滋滋的。
走了一个让人头疼的人,这日子就越来越好过了。
年年却在心里想着,都想让她走,都巴不得她赶紧走。
她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意,她就要赖定这里了。
她不会后悔,绝对不会后悔的。
用完午膳后,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君无弦身形纤立的站在檐下,看着雨滴从瓦砾上滑落成雨线。
一种凉意袭来,凉凉的细风将他宽大的衣袖吹拂上下,缓缓摆动。
他如墨般的青丝静谧的躺在背脊上。
“大雨将至了。”他眼眸深邃悠长,启唇说道。
合须望了眼外头正下着的雨,回屋里头取了件披风过来,给主子披上,道:“是啊,好些日子未落雨了。这一落,怕是要落个几日无休了。”
君无弦淡淡转身,问道:“都安排妥当了么。”
“一切都准备好了。”合须垂首回道。
年年站在廊上的不远处,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如此萧瑟,她竟萌生出一些罪念来。
到底,该不该那样做?该不该,呢?
她落魄的转身,似游魂一般行走着。
姜瑾拢了拢外衣,以手接过点点的细雨,吐了口气,道:“这雨,终是落下了。”
“小姐可觉得身子好些了?”即墨问道。
“好多了,雨一落下后,这心底就舒畅了。”她道。
那便好。他在心里默默道。
“你冷么?穿得有些单薄了。”她转身定向他。
“不冷。属下习惯了。”即墨说道。
姜瑾的眼神悠远,那被雨打坏了的桃花花瓣,多可惜啊。
虽湿漉漉的,但总算是给干燥的树土润一润了。
“小姐,回屋吧,小心着凉了。”他关切道。
“嗯。”她淡淡应了声,拢紧了外衣,回身进了温暖的屋子里头。
即墨点燃了烛火,屋内一片灯火通明。
天空很快的便黑压压了起来,雨势也越下越大。
姜瑾没由来的,很想作画。
于是即墨在一旁磨着墨。
这个大雨之夜,最适合杀人了。
尉迟夜派过去贿赂的人,已经皆准备完毕了。
下属来报说果然不出皇上所料,他们皆愿意为皇上做事。
“好!做得好!做得好,朕甚满意!”他哈哈大笑着。
“万事俱备,皇上接下来,属下们要怎么做。”
尉迟夜大手一挥,坐在了龙椅之上,道:“杀,杀个片甲不留。另外,从宫里调去禁卫军,皆穿上民间的衣裳,不要暴露,直冲江湖!”
高,实在是高啊。
下属感叹过后,接过皇帝御赐的令牌,带着最够的禁卫军便换上了普通粗布衣裳,去了江湖之地。
第三百五十六章 司真阁机关
而尉迟夜,连亮相都不用亮相,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等待着好消息即可。
他的这份名单,皆多亏了君无弦。
这么多江湖势力可用,同时他也忌惮着。
但已经问清楚过,这些江湖势力只认钱不认人,君无弦也对他表了忠心,交出了这样多的势力。
遂这忌惮,还可再放一放。他倒是愿意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辅佐的。
江湖上的事情,他朝堂没有办法干涉,但便以江湖的势力去干涉。
为了以防万一,尉迟夜才想到了,利用禁卫军来伪装成江湖之人的样子,暗中再帮一帮他们。
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过后,只需要在殿里等待着消息即可。
他笑着,多年前,他无法斗过他。
现在,也依旧一样。
下属以皇上令牌,带着伪装好的禁卫军与江湖势力汇合,众人在商讨着如何进那司真阁里。
其中一人听说那后山有一出口可进,只是机关甚多。
此间,澜惠欲要打开机关密室,离开司真阁时,被尉迟弈身边的随从给阻拦了下来。
“是你,你为何要阻拦我?难道是阁主早就发现我有此意,派你过来的。”她立即与其相隔甚远道。
“阁主绝对不会让你出去冒险,扰乱阁主的计划!”随从拿出剑道。
澜惠看着那剑,瞳孔瞪大,面上带着凄然,说道:“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现在姐姐死了,没能完成阁主的任务。所以阁主连我也要杀了吗?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她愤怒的扭转机关的密室,被打开了。
那江湖势力的众人忽然一过来就见到机关打开,暗道里头不会有诈吧,遂派几人进去探一探。
几人进去过后,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招呼后头的人都紧跟着进去。
随从上前挥剑,澜惠迅速躲过,她的武艺也不是吃素的!
“阁主既然要杀我,那我也没有什么可效忠阁主的了!今日这阁,我是必须得出去!”她对着其挡剑道。
“那你就只能死了。”随从一件挥断了她的青丝。
澜惠瞬间低身,躲过一剑,当即翻转轻跃至空中,向随从踢去。
悔!悔不当初!姐姐为了阁主,不惜死的这样惨,而现在,阁主还要杀了她。
她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江湖势力的众人以及宫里派来的禁卫军皆走进了密室里。
现在机关早就被澜惠给关了,但她不知晓这时候危险正在渐渐逼近她。
随从与其招招过险,但她终究是女子,武艺也不比他来的强。
渐渐身子已经开始疲累,撑不住太多的招数了。
于是她决定不予其纠缠,逢个机会便迅速进入密室里头。
澜惠分了分神,被剑刺中了肩膀,她立刻退闪,踢开了他的剑,进了密室里。
她扭转了机关,让密室打乱。
随从站在外头无法得知她到底去了哪一间,但未能完成任务心有不甘,随意的闯了进去一间。
那江湖势力的众人忽觉密室动荡不安,如要坍塌了一般。
澜惠定了定神,她再次扭转机关,想要直达出口,但却无效。
她仔细探听了一番,发现密室里头有人!而且有很多很多的人!
她想了想,到底是何人敢擅闯司真阁,难不成是朝廷的人么!
澜惠此刻觉得保命要紧,她要活着出去,才能够为姐姐报仇。
她决定观察一番,看看来者是善是恶。
“这里的机关反反复复,一定是有人正在操纵着。”其中一人说道。
“李兄,你是对付机关的一把好手,素日里最喜研究这些奇门遁术,不如由李兄来给我们破一破这机关!”另一人恳求道。
那被称作李兄的道:“我试一试!”
于是,在四周甚有章法的一步步走动着,伸出手探在墙壁之上,四处摸索。
这随意一摸,便摸到了关键,不知误触了什么,打开了另一间的机关暗阁。
“李兄果然是一把好手!我们快进!”
众人走了进去,这之后都要仰仗这位叫做李兄的。
司真阁外头的后山树林里,埋伏着众多皇宫里的禁卫军,他们等待着。
只要众人将机关破了,他们就可冲进去,直捣司真阁,为皇上铲除异己!
澜惠再仔细一探听,果然是有人,还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这么多的人,她如何能够出去,想必外头也一定有他们的人存在。
看来,这次出去也是死,回去也是死,倒不如试试同他们做一场交易。
阁主的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但他们的路,可是说不定。
她对他们来说有重要的利用价值。
澜惠只有出卖司真阁与阁主,才能够活命,才能够出去为姐姐复仇。
她是铁了心的,不会再为阁主所动容了。
既然他能够狠下心来对姐姐如此,以及派人过来杀她,她就也做好了背叛这里的准备。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到底她不是不懂!
这样想着,澜惠便转动了机关,让他们过来这里快些。
江湖势力的众人再一次被摆布,那道密室门开就朝着哪里走去。
忽然有一人道:“此人为何不停操纵机关,不是想置于我们死地,而是要告诉我们如何进入司真阁?”
另一人也同样古怪道:“这会不会是他们早已设好的埋伏,想让我们进去,好一网打尽。”
这顿的猜疑,让众人顿时停止了再进。
万一这真的是个陷阱,那就得不偿失了。
后山上的部分禁卫军一直在等待着,而为首的一个见他们进去时间不长,暂时不用轻举妄动。
若真的需要他们进去时,里头的人自然会放出烟雾弹来提醒他们进去相助。
澜惠迟迟等了许久,却不见他们过来自己这里,暗暗猜疑。
为何她已经给他们开了机关,一开始倒也顺从,可现在却不来了?
她想着,或许朝廷的人最是多疑,她越是这样,他们就越觉得可疑。
澜惠想通了,如果他们害怕不敢过来,那就让她一介女流过去吧!
她启动机关轴,将自己一路转向他们所在的密室过去。
随从已经在密室里迷乱,分不清到底从何出去,暗暗骂了几句。
尉迟弈摆弄着花草,看了看时辰,不过是杀个人而已,还没有来。
他转动着木轮椅,前往过去。
几番机关运转过后,忽的江湖势力的众人听到一声女子的脆响声音,道:“都别动手,我是自己人!”
话落,一扇密阁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女子。
众人立即全副武装,其中一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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