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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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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跪在地上的人便开始说了。
事情经过便是,大约亥时的时候,阁主在沐浴,下人将衣物收下去的时候未曾注意到玉佩,也就没能及时告知阁主。
但没一会儿,阁主便想了起来玉佩还在衣物里,寻来下人,下人却搜查了一番发现没有。
这才意识到有人行窃,于是在整个阁内,陆续有人发现财宝被盗。
阁主将司真派上下所有人筛选盘查,却发现后厨一掌管的执事人不见了,当下便立即差人去寻。
第三百零六章 七弟啊七弟
司真阁的人不便出江湖,便伪装成了普通人的模样。
“那玉佩是阁主自小便带着的,无论如何都要寻回来。”老阁主叹道。
他便再加了人手,命人出去寻。
见尉迟弈眉目阴然,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夜深了,老阁主回去歇息吧,不用管我。”他面上带着冷意道。
“也罢,明日再说。阁主也早些歇息。”
待人走后,尉迟弈心中愤懑难平,便唤来后厨之人,杀了泄愤,以儆效尤。
有弟子过去通报老阁主,但其只是摇头由他去,不作任何表示。
阁主的玉佩丢了,行窃之人还是阁内的后厨执事,真叫人觉得匪夷所思。
一时间,上上下下的人都提着警惕之心。
那行窃的人还未找到,阁主的情绪也难免森然,谁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再多生什么事端,还想多活几年。
这一大早的,便又有人回来通报说,不知其躲藏到了哪里去,想是早就计划好的,遂一直没有什么踪迹。
昨夜派去的那一队人马,未曾见过姜瑾等人,遂也没有起疑心,此事便没有再通报。
“若本阁主的玉佩寻不回来,你们便自行了段吧。”尉迟弈淡淡道。
执行命令的人当场便大骇,忙退了下去,更加大的力度搜寻。
将军府上,姜瑾昨夜一直在想着玉佩的事情,便早早的起榻了,唤阿俏去寻公子祁来。
“小姐,人来了。”她出声道。
亭中,祁好些日子未见到她了,再见依旧是这样风华绝代,不禁心中咂舌。
“大小姐今日唤我来,可是有什么进度了。”他乐呵着道。
她却心思不宁的拧着个眉头,道:“我已经托王侯替你去寻了好去处,便是这几日的事情了。只是。”
祁见她愁思莫展,便问道:“只是啥?出了什么事么。”
“昨夜从王侯府上坐马车回途路上,拾到了这个。”姜瑾缓缓拿出一耙子,帕子里则是包裹着一枚精巧的玉佩。
祁有些震惊的接过,道:“这是我的玉佩!”
“对,正是公子的。我先前瞧过,遂一直记着。”她言道。
“这玉佩,大小姐从哪里捡到的?”祁诧异的瞧着,正是自己那块。
姜瑾便起身,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皆告诉了他。
“这么说来,司真阁确实有内贼了?”他问道。
“我还只是怀疑。”她转身道。
祁的眉头也深深的凝了起来,看着手中的玉佩,仔细的摩挲着。
照大小姐所说,定然与猜测不相上下了。
如此说来。昨夜那队司真派的人马便是来追寻的。
如果仅仅只是偷了些金银财宝之类的,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只有可能是,那内贼一并窃了两块玉佩,另一枚便是尉迟弈的,而这一枚自己的,无意落回了他的手中。
“另一枚玉佩,还在那贼人的手上。”姜瑾提醒道。
“如此说来,司真派的人是要在江湖以外找寻了。”祁说道。
这势必会引起一阵骚乱。
“没错。”她点头道。
这件事情,若闹大了,定然会牵扯到官府,官府的上头便是朝廷。
而朝廷的上头,便是皇帝,尉迟夜。
他若是见到此玉佩,是会逼其言出的,介时便是与司真派一战。
江湖素来不涉朝廷,朝廷也从不干扰江湖。
但若是一方挑衅,那这之间的平和便随之殆尽了。
介时就会引起不小的轰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此时正是风头正紧的时候,各国虎视眈眈,正等着捞些好处呢。
这样的内斗,可不太好。
尉迟弈又是当年的七皇子,若这时候被揭穿了,举国轰动。
那时的场面,该如何收的住呢?
况且,姜瑾暂且还不确定,这眼前的公子祁,是否与尉迟弈有着血缘关系。
若他当真是当年尉迟弈的娘亲在江湖上所产的头子,那么此事让皇帝知晓了,必然不会放过他的。
祁若被揪出来,牵扯而下,便是她自己了。
她则是代表着将军府。
尉迟夜多疑,自然会想去,将军府同那七皇子有什么联系。
又这样的隐瞒他,意欲何为,恐生忌惮。
“姜大小姐的意思我明白,恐怕暂且不能享这清福了。”祁复杂言道。
“多谢大小姐替我引荐。但这段时日风头正盛,我不想连累大小姐。暂时还是,还是隐蔽一段时日为好,待这阵的风头过去了,我二人再详谈。”祁作揖道。
姜瑾点了点头,说道:“我本不会在意多少,但为了避嫌,对两方亦是好。此事我在暗中也会秘密观察。至于玉佩,一定要好生的收好。”
“我明白。”祁郑重点头道。
出了江湖,司真派的人还是改不了那习性,半点拘束都没有,肆意在街市上带着马队闯,没有半分的礼节与顾及,一副青傲的模样。
“什么人啊真是,大白天儿的横冲直撞的到底要做什么呀。”百姓不满道。
可不是吗,想他们西谟治安还算是好的,但这些人马队又是从何而来的,胆敢这样肆意。
这里可是天子的脚下啊真是。
但是抱怨归抱怨来着,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一时间司真派的扬尘而去,百姓们也是聚集在一起背后议论纷纷着。
“真是不像话。”
“是啊是啊,太不像话了些。”
“这么肆意妄为的,扰乱咱们的治安,若是这个时候衙门的捕快大人们巡视恰好看见就好了,你说我们又不能因为这点事跑去衙门论理不是。”
“那是自然的。可惜偏偏今日街市上也未瞧见有巡逻的,算他们走运了吧,下回还敢如此,就没的这么走运了。”
百姓们纷纷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差不多谈完了便又继续将摊子摆好,干起了生意。
司真派的人发现那行窃内贼的踪迹,便快马一路追寻到了不知何地。
那内贼也是极精的,故意将他们引到朝廷侍卫把守之地,就离那宫城不远。
江湖上的人哪里是熟悉这些地,来也未曾来过,只顾抓人便过来了。
那内贼躲藏进了树林里,暗暗的观察着。
跑了一夜竟然都没能甩脱他们,看来阁主的这玉佩真是个好宝贝,若是能得以逃脱,想来今生今世也不愁吃穿了。
那把守宫城外的禁卫军发现了有马蹄踏的声音,便命其中一个过去打探打探,近来宫中也没有什么事,到底是何人呢?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还不快出来,把阁主的佩玉给交出来。容我带你回去给阁主乖乖认个错,兴许阁主他就会原谅你也说不定。”那在马头上的人满脸的汗道。
躲在树林里的内贼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他原本是不属于司真阁的,是外头请来的后厨,才进了阁内当差事,这计划也是蓄意了许久了。
蓦地,没有任何的声音。
“给点不要脸。”马上的人冷哼了一声,怒意四起,便命人拔剑下马去树林里搜寻。
内贼心中忐忑的嗓子眼都快要跳出来,这是最后的法子了,如果能够引来宫城外驻守的禁卫军,趁着这个时候他就完全可以逃脱了。
“快滚出来!听到没有!不然等我抓住了你,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拿着剑的人斥声威胁道。
内贼低啐了一口,依旧隐蔽着。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过来,道:“谁人在此闹事!”
司真派的人见他穿着一身盔甲,好似宫中之人,便不屑一顾,不就一个兵吗?还不放在眼里。
再说了,江湖上的事情,他朝廷能管的着么?
“快速速离开,此地又怎会是你们这样的人能够逗留的!”禁卫军拔剑道。
但马上的人直接就策马过去,挥剑就要斩杀其,恰好被后头闻声赶来的部队过来援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天子脚下,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还想动禁卫军!”
禁卫军?马上的人面色变了变,但到嘴的肥肉又不想跑了去,追了一天一夜了怎么可能罢休,回去了阁主也不会给什么好果子吃的。
于是两方便一触即发,彻底不容情面的交手了起来。
但后头源源不断的禁卫军听到了声音赶过来,司真派的人深知寡不敌众,此时只能够撤退,但是又不甘心放走到手的猎物,于是留几人暂且撤退。
“三师兄,还是快走吧!若是被朝廷的人抓到了,后果不堪设想!”有一人危急的提醒道。
他所说确实!至于那人还可以再追到,但要是被这些禁卫军带回去,那便是连累了阁主!
马上的人立即赶马而去,命令所有人都速速返回。
禁卫军的人见其逃跑,命部分人追寻。
“抓到一个鬼鬼祟祟在林间里的人。”一个禁卫军将那司真阁逃脱的内贼带了过来。
其懊悔不已,哪知会被禁卫军所擒。
“方才那些人,抓的人是你?”
“不是不是,我只是个过路的,过路的,还请官爷行行好,放我走吧。”内贼跪下来请求道。
但法不容情,在天子脚下闹出这样一件事来,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小事,再怎么样都要带回去让皇上裁断。
“把他给我带回去。”
“诺。”
内贼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趁着无人的时候悄悄从包袱里将那阁主尉迟弈的玉佩拿了出来,这可是要紧的宝贝,能为他谋财路的,万一这包袱给拿走了,这里头的玉佩是万万不能够丢的。
他将玉佩藏在了鞋底,一般人是不会搜鞋底的。
所以如此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他又没干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拿了些金银财宝,但只是在江湖之上,朝廷压根就管不着。
将实话同皇上说了,皇上定不会加罪于他的。
江湖与朝堂本来就不相和,趁此还可以挑拨挑拨。
司真阁的内贼被押到了大堂之上。
尉迟夜看起来很是恼怒,便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朕的宫城之外聚众,你此举可是蔑视朕的皇威!”
内贼抖的不停立马跪下道:“皇,皇上。草民只是个普通人家,却不想惹上了江湖派的人被追杀至此。是他们,是他们蔑视皇上的皇威啊。草民是万万不敢啊。”
“放肆!那你知晓这里是何地,为何将江湖上的人引往此处!”一旁审理之人怒斥道。
尉迟夜摆了摆手,定睛问道:“那江湖派的人,是哪个派的。”
那内贼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且不说,等逼急了再说。
“大胆!皇上在问你话!给我老实点说,不然就砍了你!”
“我,我说,我说。是,是司真派的人。”内贼胆战心惊道。
司真派,这司真派又是何处?尉迟夜凝了凝眉,注意到他手上的包袱。
便一个眼神示意,那审理之人将他的包袱打开,发现全都是一些金银财宝,其他便没什么了。
因探查不出什么,遂决定搜身,一路向下时,内贼都觉得心虚不已。
那玉佩在鞋底甚是不自在。
一旁禁卫军生来是习武之人,自是看出来了什么奥妙之处。
其亲自走了过去,一个伸腿被迫其跪下,命人将他压制,而后将他那怪异的举止的脚上,将鞋脱了下来,掉落了一块玉佩。
尉迟夜眯眼看过去,道:“那是何物?”
“皇上,是块玉佩。”
内贼惶恐不已,这下死了,死了。
禁卫军将玉佩托公公传了上来,由尉迟夜过目。
当他看见玉佩的那一刹那,眼神瞪大无比,震惊满目,如铃悬耳一般头晕目眩。
“皇上。”一旁的公公提醒道。
尉迟夜手握着玉佩,似要捏碎了一般,当即问道:“朕问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内贼吓得匍匐在地,浑身抖个不停。
“说!”禁卫军踢了他一脚。
“是,是那司真派里司真阁的阁主所有。”他说的快要哭了出来。
怎的知晓时运不济,竟牵连出这样多的事情来。
司真阁的阁主。尉迟夜沉吟着摩挲着光滑的玉佩。
“你可知他的名讳。”
内贼摇了摇头道:“是新来的阁主,遂不知。”
“生得如何模样。”
“极其俊秀,但脾性乖张古怪,那一双腿也是残了的。”他老老实实道。
尉迟夜仔细的思索着。
不是他,便是鬼了!
“将此人暂且关押。”他淡淡道。
“皇上,皇上饶命啊,与草民无关啊皇上。”内贼被一路拖了出去。
禁卫军缓缓退下。
尉迟夜留着此人,自是有他的计划所在。
七弟在那司真阁当个阁主,想来是安稳逍遥自在了。
可偏偏他真不走运,绕来绕去的,终究还是让他给知晓了。
来一招引蛇出洞,可谓是妙哉。
七弟啊七弟,你终归还是输给了朕。
王侯府中。
“主子,收到宫中内应来讯,说是……”合须将方才那人所说皆道了出来。
君无弦微微拧眉,手持书卷缓缓来到桌前坐下,思虑。
“此事,要不要也派人去通知下姜大小姐,毕竟。”毕竟此事受关联的莫属大小姐最深。
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暂不。”
合须明白主子的用意,便诺了一声。
年年又兴奋的跑了进来,手上拿着撇断下来的腊梅花枝,道:“弦哥哥,你瞧这腊梅开的多好。年儿过会儿给你寻个瓶,供你赏花可好?”
但见他一副心事凝重的模样,便歇了声。
她悄悄问一旁站着的合须,道:“我弦哥哥这是怎么啦,看起来满怀心事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不晓得该怎么回答,遂只好扯谎道:“大人没什么事,不过素来喜欢思虑罢了。小小姐若是想来寻大人玩,那便过会儿吧。”
她点了点头,很是乖巧的默默坐在一旁看着。
君无弦专注的思忖着,毫无顾及到外界。
此间,将军府。
姜瑾从午睡中惊醒,醒来发现自己正处于自己的房内,稍松了口气。
近日事情诸多,风声正盛,连睡个好眠都是痴心妄想了。
她缓缓穿上外衫,推开房门,吸着气,今日甚是神清气爽。
“小姐,祁公子来了。”丫鬟阿俏来到院落通报道。
“什么?不是让公子不要再来了么?”姜瑾蹙了蹙眉头,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待她欲要去迎接,便见到了祁过来,二人在亭中相谈。
她去命阿俏端来茶点。
“公子,不是说过近日风头正紧……”
“我听说了一个消息,所以便想着尽快告诉你才是。”祁道。
“什么消息?”
昨日,祁在江湖上听说,近日一队人马似乎是在追着谁,肆意在街市上横为,那些个百姓们都不太乐意,也不知是谁有那个胆子,这样胆大包天的。
他便有些在意,亲自过去秘密的探之,发现那群人正是所熟悉的司真派的弟子。
他们要去追捕谁人?
祁一路悄悄的跟踪着那群人马,躲藏在暗处,便发现了那之后的事情。
还晓得那被抓走的人被禁卫军带去了宫里头。
其余的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便不知了,但此事事关司真派,他想着还是要来同姜大小姐说一声。
姜瑾闻言,也是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第三百零七章 提及别的男子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司真派的人绝对不会这样肆意妄为,定然是异常抓紧的事情。
而他们追赶的人却被禁卫军带去了宫中,这样说来,尉迟夜定会审判其。
那人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君无弦在宫中有悉数内应,或许寻他问一问,比较妥当。
“多谢祁公子相告,我明白了。”姜瑾郑重道。
“那我就走了。”祁起身道。
“且慢,祁公子特地过来一趟,喝杯茶水再走吧。”她留道。
他想了想,也不差这一时候,便留下来说了会儿话。
丫鬟阿俏将差点递过来的同时,顺便稍了封信件过来,道:“小姐。”
当着祁的面,她自是不会提到世子殿下。
姜瑾收过信件,没有立即看,而是放在了衣袖里,笑道:“祁公子莫怪,此信件乃是我的千里迢迢的好友所送来。我也不好失礼的当着祁公子的面前拆看。”
他笑了笑,“这倒没事。”
用了会儿茶点过后,祁便要动身离开了。
姜瑾这时候叮嘱道:“公子出入一定要小心为上。”
那些司真派的弟子都认得他的脸,若是发现了,免不得一阵的多事。
“明白。”祁迅速的翻墙而去,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确认无人便悄然无息的离开了。
丫鬟阿俏翻了翻眼,这会子她没再说什么了,都习惯了。
“小姐,世子殿下的来信,还是快些瞧瞧看吧。”她道。
姜瑾微微从衣袖里拿出信件,依旧是那样潇洒肆意的字,拆开后细细的上头所写。
“呀,世子殿下是在怨小姐不给他回信呢。”阿俏笑了出来。
起先,她对世子殿下还真的挺多意见的,因为他时常缠着大小姐。
但是现在大小姐同王侯大人已经是铁定不动的情意了,她当然不会担心旁人了。
况且现在殿下又在北疆了,好一段时日没见到的,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这对他的偏见,便一点儿也没有了。
姜瑾缓缓收拢,信上所说,也不过是在嗔怪她屡屡不给他回信,都是他差信而来,还问了她近日如何,有没有困扰。
还提醒她冬日寒冷,定要多穿些衣裳,莫要生了风寒。
这还不过,那信件的下方还列了一串冬日的温汤做法,对身子最是好。
想必,这也是从竹苓姑娘那儿问来的吧。
姜瑾笑了笑,道:“确实好些时日未曾回信给他了。”
于是便回了房内,将宣纸铺好,动了动笔墨,写下一串又一串娟秀的字。
待干后,收进了信封内,交给阿俏,命她差人送回。
北疆,顾逊之处理着公务的时候,还难免走神。
回想着在西谟的时候,同瑾儿发生的点点滴滴,心中如灌了蜜糖似的。
只是瑾儿近日也不知在忙着什么,也不给他回信,他就不知她过的好不好了。
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这样长的时间不见了,顾逊之都快要思成疾了。
他又蹙了蹙眉头,继续埋头处理公事起来。
待这一阵子忙完了,想必父亲的身子也会大好些了,介时便寻个机会,回去西谟。
只是这个机会,希望真的能够有。
顾逊之心里头也清楚着,但他不愿意去想没有瑾儿的日子,他还是抱着希望的,希望能够回到西谟,这就是一个深深的执念罢了。
竹苓每日都亲自调理北疆王的身子,所用食材都甚是精细仔细。
“多亏有竹大夫,寡人觉得身子一日是比一日好了,相信再过不久,寡人的身子定当就能够好起来了。唉呀,这都是竹大夫的功劳啊。”北疆王喝着粥笑道。
“确实,竹大夫如此细心,本宫也甚是感激。”北疆王端庄道。
竹苓感觉受宠若惊,被这样说,面子也是很薄的,便忙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望大王的身子能够早日好起来,为北疆的子民造福。”
“瞧瞧,竹大夫可真会说话的。”北疆王乐呵呵道。
北疆王妃只是陪笑了笑。
片刻过后,饭膳用完一个时辰,便按照竹苓所说,由人搀扶着去外头透气散步,会帮助其更好的恢复身子。
“竹大夫,真是多谢竹大夫了。”北疆王妃和善道。
“王妃娘娘客气了。”竹苓笑着。
“大王的病治好了,竹大夫便要回去西谟了吗。”她询问道。
竹苓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心中也有些郁郁,其实她还没有想好。
她的执念,在于世子殿下。
殿下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但是,她也清楚,世子殿下这次应该是不会同她一起回去西谟的。
他本来就是北疆的人,怎么可能会长居在西谟呢。
于是她一直也拿不定主意,眼看着北疆王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起来,相信待在这里的日子,也最多不过一月了,便就要走了。
好不舍啊,是对殿下的不舍。
如果真的可以,竹苓愿意一直住在北疆,她感觉这里很好,也很适合她。
最重要的就是,能够日日看着殿下处理公务,给他送去饭膳的那种幸福的感觉。
而在西谟世子府里,殿下便日日跑去将军府寻瑾儿姑娘,留她一人在府中。
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想要做的事情,也都有下人伺候着。
虽还有医馆可开,但终究心底的那份执念,久久无法挥之而去。
“这样罢,既然是我儿带回来的大夫。必定是跟在我儿的后头的。”北疆王妃开口道。
她心中也是有私心,见竹苓生得模样也不差,而且医术高明,对大王对她,以及对儿子都是极好的,相信她是个贤惠善良的好姑娘。
儿子这年龄也不大不小,正是合适的时候了。
竹苓不明白王妃娘娘的意思,便疑问的等着她开口。
“若是我儿留在北疆,不会再去西谟了,那竹大夫是否,也会留下来呢。”北疆王妃看出来,她对逊儿的爱慕,所以隐晦的暗示道。
“世子殿下他,当真不能够回去西谟了吗?”这样对殿下他有些残忍。
但是他身上所背负的,不得不让他如此。
竹苓到底是希望他能够快乐的。
“你也是知道的,逊儿的身份特殊。近日他父王抱恙,这些事物都是他一人所处理的。也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北疆王妃缓缓走动着。
“世子殿下甚有处世治国的能力。”她回道。
“所以,先前暂时放他出去游玩,只是念及他日后所背负的沉重,便由他野一野了。但此次他父王病重,一时北疆乱成了蜂窝,没有他如何是好。逊儿他的性子我自来都是知晓的,喜自由,不爱拘束。但生在皇室之家,注定要背负这样的使命。”
北疆王妃说着,眼中有着点点星光。
竹苓轻叹了一声。
“纵然他会因此不开心,本宫也要将他野在外头的心及时的收回来。让他看清楚,他现在的使命是什么,他的身份是什么。他日后要面对的,又是什么。”她转身语重心长道。
“王妃娘娘的这份心,我懂。”竹苓点头道。
“所以,竹大夫。你是女儿家,又懂得这样多,定能够在逊儿身边好好照料他,日后若本宫不在了,也不会担心他在世上孤独了。本宫就这么一个孩儿,逊儿未曾有其他兄弟姊妹,孤零零的很。本宫希望,你能够留下来,你明白吗?”
北疆王妃一席话说话,竹苓算是清楚了她的意思。
她只觉不可置信,这样平凡的自己,王妃娘娘也会有让她待在世子殿下身边的意思吗?
可是她觉得,根本配不上世子殿下啊。
可能王妃娘娘只是需要一个贤惠的女子,可以照料世子殿下吧。
她恰好又精通医术,想来是这段时日的照顾,让娘娘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可是我……”竹苓复杂开口道。
“本宫知晓竹大夫所顾虑的。本宫只问竹大夫一句话。”
“王妃娘娘请说。”竹苓低头道。
北疆王妃缓缓走到她的身旁,也不看她,道:“你是否愿意,陪伴在逊儿的左右。”
这话问出来,竹苓怔了怔。
她很想说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但是她已经答应了瑾儿姑娘的,在西谟开起了那家医馆,而且皇上若过问起来该如何是好。
对了,她险些忘记了。此番出城,回北疆也是隐瞒之举。
若北疆与西谟的友谊断送在此,那世子殿下该如何是好?
竹苓道:“我愿意。只是不瞒王妃娘娘,此番我与世子殿下,乃是秘密出城,来北疆的。”
“为何要秘密出城?西谟皇上难道不肯放我儿回归?”北疆王妃一言言毕,细细的想了想,而后道:“是了,我儿在西谟许久。那皇帝定然是将逊儿视作质子一般看待。若此番他回去了,也不一定能够放他走。”
“正是如此,所以才会决定秘密走的。但是若不能够回去,被皇上发现了端倪,只怕也会牵扯到瑾儿姑娘。”竹苓说道。
北疆虽不及西谟那样昌盛,也是友国,不能够得罪。
但他的孩儿,也绝不能一直留在西谟。
“此事,本宫会同大王商议。今日本宫与竹大夫所商之事,望竹大夫能够好生考虑。”
说完,便由人好生搀扶了回去。
竹苓留在原地,陷入了无限纠结之中。
此间西谟,尉迟夜正批阅着奏折,诸多事物缠绕。
“近日不曾听见世子的消息,他在忙什么。”他随口问了一句。
一旁的公公眨了眨眼睛,也不是很熟悉,于是便道:“奴才不知。”
“罢了,朕也不过随口问的。”他继续批阅道。
“皇上,那关押在牢内的犯人,接下来还要一直关押下去吗。”公公低头提醒道。
尉迟夜停顿,道:“朕还没有选择较好的机会,暂且便关着吧。”
公公诺,便退至一旁了。
马车稳稳的停落在了王侯府。
姜瑾解下披风,跟随着合须去到了君无弦所在的书房内。
此时,年年恰好趴在那案牍上,看着她的弦哥哥处理公文。
真的好生闲闷啊,但是只要有哥哥在,看着他就觉得很开心了。
这若是换做旁人,她只怕会闷到抓狂的。
“大人,姜大小姐来了。”合须提醒道。
君无弦微滞,缓缓抬眼,温润道:“姜儿来了。”
他将笔墨搁置在一旁,示意她坐过来。
并命人取来暖炉,将茶水温好,送至她的面前。
年年扁了扁嘴,心中很是不高兴,便就当人儿没来似的,继续无趣的以食指在案牍上轻点着,视而不见。
姜瑾坐下后,见她这样不搭理自己,也没有理会。
毕竟她来寻的是君无弦,也不是年年,遂并未放在心上。
不喜欢你的人,再是万分讨好,也不会喜欢你的。
“姜儿今日来,可是想本候了。”他轻笑了一声,坐在了她的面前道。
年年见他如此,便也起身,坐了过去。
一张方桌子,君无弦与姜瑾对着坐,年年则是在中间。
此举,他也没做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但这气氛着实有些尬意。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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