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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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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逊儿来了。”北疆王妃笑着道。
  竹苓礼了礼,便默默的退至一旁。
  “母妃与竹大夫,在聊些什么呢?”他一边走,一边道。
  北疆王妃笑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见竹大夫医术高明,便想着将她留在北疆。但她在西谟已经有了个医馆,母妃便也不强求了。”
  竹苓默默低头,什么也没说。
  顾逊之轻笑道:“原来是这个事。母妃,北疆也有上好的医者,何必为难竹大夫呢。”
  北疆王妃只是微微笑着,没有言话。
  “世子殿下,王妃娘娘没有为难我,是竹苓辜负了王妃娘娘的好意。”她连忙站出来说道。
  “没关系的,我同母妃说话自来如此,也是无心,你不必放在心上。”他笑道。
  “是啊,我儿的性子坦率,有什么话便说什么,可怜自己的亲生母妃都不容哟。”北疆王妃调侃着笑道。
  “母妃。”顾逊之好笑道。
  竹苓微微有些尴尬的退到了一旁,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多呀。
  呼,自己在北疆说什么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呢。
  “方才,我见你与你父王这般其乐融融,心底也甚是高兴,不忍打扰。”北疆王妃缓缓走道。
  顾逊之心里头也明白,此次回到北疆,才看到了父王的艰辛与不容易。
  父王终日于北疆操劳,而他却自顾自的游乐,心中确实愧疚。
  “母妃知道,我儿心中所想。但是,大局面前,儿女情长孰轻孰重呢。”北疆王妃劝道。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抿唇。
  竹苓在一旁看着,心底也甚是难过。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与世子殿下的身份。
  他们之间,隔着有那么那么遥不可及的距离,她还竟这样的痴心妄想。
  况且,殿下的心中,也还有瑾儿姑娘,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但她却终究想着,世子殿下不会非瑾儿姑娘不娶,他日后是要登上王位的,还会有许多的妃嫔。
  而自己呢,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竹苓总是因为这些距离想自我放弃,但是偏偏不能够啊,明明知道的,都知道的,清楚的明白着,可是还是无法舍弃。
  想看到他,想同他说话,即便他并不喜欢自己。
  但是控制不住,她无法控制住自己,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所以竹苓便困顿于情意之中无法脱身走出来。
  “好了,不想那么多了,我儿也该嫌他母妃聒噪了。”北疆王妃道。
  顾逊之摇头道:“孩儿没有。”
  “这段时日,也辛苦你了,替你父王分担了这么多。”她抚上自家儿子的青丝,感叹着。
  长大了,他长大了,也懂事了许多。
  “母妃。”他见她鬓发上的些许白发,心中微酸。
  世间安能有双全之法?让他可以不必这样抉择,一直在抉择。
  “母妃累了,想回寝宫歇息去了。逊儿与竹大夫慢聊罢。”北疆王妃言完,便由侍从搀扶着回到了寝殿去。
  竹苓咬唇,迟疑的唤了一声,“世子殿下……”
  顾逊之站在原地许久,而后道:“本世子回去处理要事了,这段期间,劳烦竹苓姑娘了。”
  说着,便从自己的身旁轻轻走过。
  她欲要再唤,但想想还是算了罢,他心里也有许多的苦楚。
  回到房间之前,他刻意再去绕了绕,寻到一人询问,“近日可有信件。”
  那侍从回道:“回世子殿下,暂无。”
  顾逊之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去了房中。
  西谟,丫鬟阿俏递来了书信,解释道:“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遂一直忘记要给小姐。还是世子殿下的来信。”
  姜瑾接过,缓缓打开,看到上头龙飞凤舞肆意潇然的字,微微一笑。
  上头写着的无非就是他在北疆一切都安好,父王在竹苓的医治下,也渐渐好了许多。
  只是先前不知,父王每日竟要处理如此多的要事,让他很是头疼,很是头疼不已啊。
  后头又问,她在西谟可一切都好,若是君无弦欺负了她,让她不开心,他便回来西谟找他麻烦去。
  姜瑾仔仔细细的看完,禁不住的笑意。
  丫鬟阿俏好奇道:“这世子殿下都写了什么呀,小姐乐成这样。”
  “他时常有法子,能逗我笑一笑的。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他抱怨在北疆自己当家作主了,有瞧不完的公事,着实头疼罢了。”她笑着缓缓收起。


第三百零一章 莫要打搅二人
  “这样的呀,那世子殿下可真是很惨了哟。”阿俏都能想起他那样欲哭无泪的模样。
  “那殿下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呀?”她又问道。
  姜瑾顿了顿,摇头,将书信折好放进去。
  丫鬟阿俏微微叹气。
  “这倒是怪了,你有何操心之事?”她好笑道。
  “没有啦小姐,奴婢只是觉得,没了世子殿下的打扰,真真无聊,真真不习惯。”
  一句说到了人心底,可不是么,姜瑾也觉得没了顾逊之的不正经,这院落里都清静了不少,甚是无聊。
  “父亲与王侯,还在攀聊么。”她抬眼问道。
  阿俏想了想,抿嘴道:“可能吧……不然奴婢过去瞧一瞧?”
  “不用了。”她道。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对王侯大人说呀?奴婢待会儿逮着机会便同大人说说,让大人过来可好?”阿俏笑嘻嘻道。
  姜瑾微微犹豫,便点了点头。
  这时候,厢房的房门被打开,即墨走了出来。
  “呀!即侍卫你怎么出来了呀,快回去躺着罢,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呢。”阿俏提着裙子三步做两步的过去道。
  “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他道。
  “可是。”阿俏道。
  “没关系,透透风也是好的。”姜瑾起身,缓缓走过去道。
  即墨点了点头。
  正巧,姜乐寻着主母不在的机会,偷瞧了好久便来到了院落里。
  “阿姐!你一切可好!”她跑着过来。
  “一切安好,怎的先前不见你?”姜瑾疑虑道。
  “母亲她,又病重了。”所以她一直都在照顾着,寸布也不敢离身。
  但想想,阿姐回来了一面也不过来瞧,总是不好的,又要提防着大夫人不在。
  “二姨娘的病,总是反复。”她叹息道。
  姜乐一抬头,就见到了即墨,当下有些吓到。
  “阿姐,这是何人?”她先前还没看到身旁有人呢。
  “二小姐,这是即侍卫呀,只不过他将面具给摘了下来。”丫鬟阿俏道。
  姜乐多瞧了几眼,才了然道:“原先我还在想着,阿姐的侍卫整日戴着个面具怪可怖的,都不敢来寻阿姐了。这厢看起来,面具下的人,生得还怪好看的叻。”
  姜瑾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吗。”
  即墨面上有些绯红。
  “即侍卫还害羞了。”阿俏笑着打趣道。
  “不说这个了,二姨娘的病,还得重视重视。”姜瑾收敛,正色道。
  姜乐心中闷闷不已,还有什么法子呢?
  “西谟的医者,可都寻过了?”
  “曾未回乡下前,已都找过。皆有效,只是反反复复,也是折磨人。”她回道。
  “阿妹莫急,让我来想想法子。”姜瑾皱着秀眉道。
  虽然早已经知晓,二姨娘的病迟早会拖垮她,前世也是,无可奈何的便病逝了。
  但无论如何,还要努力一把,尽可能让二姨娘多活一活。
  “谢谢阿姐。”姜乐声音轻轻的,带着苦涩。
  蓦地,丫鬟阿俏欣喜道:“王侯大人来了。”
  君无弦此刻在院落外头,身形纤立,见人儿发现了他,便温润一笑,缓缓走了进来。
  姜乐立即道:“阿姐,我走了。”
  还不等她说,前者便匆匆的对着来人行了个礼,便离去了。
  她知道,王侯大人是来寻阿姐的,自己又为何要在原地难堪呢?
  阿俏了然的拉着即墨,道:“即侍卫,我带你去瞧样东西,走。”
  他诧异了一会儿,对着姜瑾抛去了询问的目光。
  “去吧。”她淡淡道。
  于是阿俏与即墨便离开了院落,只剩下她与君无弦二人。
  “你与父亲谈了什么,这样久。”没了人打扰,她便来到他面前,抬眼凝望着他。
  他只是伸手,略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贴着心口,温声道:“不过是同大将军言了今日之事罢了。”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而后想起来,道:“我在那司真阁内,并未受到欺负,你放心。”
  姜瑾隐晦的暗示着他。
  “我知道。”君无弦温柔的抚着她长而软的青丝。
  她离开他的怀抱,正色道:“只是七皇子的身份已经暴露,皇上那边,也无不透风的墙,终是要知晓的。今日你又为了我,再一次得罪了他。想来日后……”
  会免不得一次纷争。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此刻只有你我。”君无弦凝视着她,轻声道。
  温温的,软软的,似是在安抚她一样。
  有他真好。姜瑾心中温暖道。
  至少,她不会是一个人,一个人孤独的行走着。
  此间,司真阁内。
  尉迟弈正在用膳,听到了下属汇报说人都跑了,便一怒之下掀了桌菜。
  他微微歪了歪脑袋,而后阴森至极问道:“跑了?”
  “请阁主息怒,请阁主息怒。”在正厅的几人皆跪倒了下来。
  他又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可笑,重复道:“跑了。”
  跪着的人皆不敢再劝,于是只得冷汗淋漓的。
  “即便机关不灵光,你们的冒带也不灵光么。”他阴里怪气道。
  诺大的司真派,出口竟无一人把守么。
  尉迟弈微微吐了口气,而后眉间十分阴鸷了一会儿,道:“滚吧。”
  跪着的人有些愣,出乎意料的,阁主竟然没有责罚他们。
  还以为这回死定了要去见阎王了。
  “本阁主说,滚啊。”他阴恻恻道。
  于是几个人立马连滚带爬的跑了。
  另一边,有人通报给了老阁主,说没有惩罚那些阁里的人。
  尉迟弈动了动脖子,发出了几声。
  他只是冷哼了一声,眼神似孤怨的鬼一般。
  到了亥时,是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丫鬟阿俏说要带即墨去看样东西,其实没啥。
  但是即墨本人以为是真的,便看了她许久,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即侍卫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呀。”阿俏怪不好意思的害羞道。
  “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他道。
  “啊,我骗你的啦。哎呀你真是的,也不看看场合。”
  即墨:“……”
  丫鬟阿俏见他要往回走,便赶紧张开手拦在了他面前道:“即侍卫你要去干嘛。”
  “回院子里。”他道。
  “你不能回去的。你没看见王侯大人正跟大小姐亲亲我我的吗,若是进去打搅了他二人的好事,我看你怎么办。”阿俏鼓着嘴嘀咕道。
  即墨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原来是这样,他怎么这么笨呢,不懂变通。
  她见其一言不发的木然样子,便道:“哎呀也不是不让你进去,就,就是过会儿,过会儿啦。即侍卫拜托你,就忍一忍嘛,我知道你很想躺床上歇息的。”
  不是,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站在这儿风中凌乱很无聊,不如回院子里去。
  “哎,我记得先前合须也在的,还有一个戴面具的,他们俩个去哪儿啦?”阿俏疑问道。
  正在此时,忽的一阵穴风而来,一个人影迅速的不知从哪里过来,站立在了她的面前。
  “合须?你真的来啦?”她有些惊诧。
  真是一提到他,就来啊。那不提到他,是不是就一直躲在暗处不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便嘀咕了几句。
  “还有一个,那个和即侍卫一样,先前戴着面具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景。”因为同即侍卫打交道的多,先前大小姐又没收下景,所以便不熟,总是忘记名字。
  合须唤了一声,便听到又一个落地声。
  “叫我做什么。”景双手环胸站在即墨身边道。
  “即侍卫都把面具拿下来了,你也拿下来,让我看看可好。”丫鬟阿俏很是好奇道。
  “我站在你们面前这么久了,你怎么不问我啊。”合须吃醋道。
  “你有什么好问的。”她翻了翻眼。
  即墨表示很无奈,突然间觉得将军府热闹了不少。
  景左右看了看,发现他们在这里,不知道干什么,也不进院子里去。
  “别看啦。王侯大人与我们家小姐在院子里呢,两个人嘿嘿嘿。”丫鬟阿俏偷偷笑着。
  合须凑了过去,道:“不如我们也……?”
  此话一出,景与即墨同时诧异的看向了他。
  原来他喜欢大小姐丫鬟这样的类型,啧啧。
  “你们做什么这样看我。”合须被盯得发毛。
  即墨表示沉默,景则是一副无可奉告的模样。
  倒是阿俏,只是嘟囔着嘴。
  此间院子里,姜瑾早已听到丫鬟阿俏的声音,大老远都能听到。
  还有合须他们,想来也在外头了。
  “我近日,未去宫中。你日日要上朝堂,可知晓近日宫中如何?”她问道。
  君无弦缓缓道:“皇贵妃元氏在慢慢恢复身子。皇上也繁忙于政务之中,暂无暇顾及其他。公主与平常一样。”
  他两句话,便将她想问的,都给简练的说了。
  这么说来,那日宫变,对于不知情的人只是一场虚惊,而对于皇帝来说,虽然很是不甘,放走了尉迟弈,但是国家当先,也没有办法。
  只能一边打理宫中之事,一边命人去探查了。
  蓦地,有下人过来,瞧见阿俏他们等人在一块聚着,便有些微微埋怨道:“阿俏姑娘,原来你在这里,我可好一番寻你。”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光顾着闲聊啦。是大夫人那有什么事吗?”她满是歉意道。
  “大夫人说,让王侯大人与大小姐去正厅用晚膳。”下人道。
  阿俏道了句知道了,便犹豫着此刻要不要进去呢。
  “你为什么不进去啊。”合须催促着。
  “哎呀真是,人家怕进去撞到什么不该见的嘛。”她有些扭捏道。
  “你不去,我去了。”他欲要走进去,但被她及时给拦住了。
  三两下犹豫,便还是默默的一路猫腰的看着。
  让她怎么好这样进去嘛,多尴尬的呀。况且她也不想打搅。
  但是得用晚膳呀,于是阿俏便低低着个头进去道:“小姐,王侯大人。大夫人吩咐说,让大人与小姐去用晚膳。”
  言完,便抬起头,见二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发生一些她不能看到的事情。
  咳咳,是她多想了。
  姜瑾对着君无弦笑道:“走吧。”
  来到了正厅,姜怀做了个“请”的姿势。
  副统领当场看着二人坐在一起,心头也知道了些什么。
  原来宫中宫外传的谣言都是真的,说王侯大人与姜大小姐是真正的一对。
  “哎,怎么不见那白日里的江湖公子?”副统领忽然道。
  姜瑾愣了愣,而后解释道:“祁公子说,他一向无拘无束没礼惯了。这厢与众人皆不认识的在一块吃饭,总是有些不自在,便回绝了,现应该已是到家了。”
  副统领听了“哈哈”了一声,道这个江湖公子当真是率性。
  君无弦也只是淡淡的听着,没有过多的神情。
  “来,喝酒。”姜怀举起酒杯道。
  姜氏立即使了个眼色,命下人倒酒给王侯大人。
  一场家宴便这样足足你来我回的用了一个时辰。
  几人皆醉了,姜氏便趁此道:“王侯大人的府邸离得有些远,不若今夜便留宿在将军府中罢,左右阿瑾她的院中也有厢房。”
  虽一间留给了即墨住,但还有一间。
  此话,是瞧瞧在他当面说的,并未让那副统领听见。
  其实,这中间也藏有私心的,到底是为了女儿。
  “告辞,将军大夫人,告辞告辞啊,不用送了。”副统领便策马走了。
  剩下的下人便也扶着姜怀醉醺醺的回房了。
  而君无弦虽有些醉意,但还是能克制住自己不乱的,还是镇定道:“本候也告辞了。”
  “王侯大人,还是留宿下来吧。”姜氏道。
  他瞧了一眼未言话的姜瑾,便只好点头道:“多谢大夫人。”
  到了院落里的另一个厢房,君无弦却轻声道:“本候今夜,想睡姜儿房内。”
  他的眼神灼灼看着她。
  她有些犹豫,便道:“于礼,有些不合。”
  “到底都是本候的人,有何不可。”他轻轻笑了一声,低语凑近道:“姜儿在想什么呢。”
  她面上有些微微泛红,道:“没想什么,是你想多了。”
  但君无弦今夜似乎真的是醉了,他身形纤立的在房门前,不愿进去,只是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人儿。
  月光柔和,他温润的面容,愈加的俊逸脱尘,宛若天上谪仙一般。
  这样一个绝色男子,正对着自己轻轻浅浅的笑着。
  “先前只道你酒量好,从不会醉。今日也是头一回见你喝醉,却不想醉了后的你,景是这般的痴傻。笑够了没有?”姜瑾无奈又好笑道。
  “没。”君无弦淡淡的酒气吹拂在她的面上。
  “好吧,跟我回房。但不许有逾越。”她也不放心他醉醺醺的一人在房里,万一夜里发烧了呢。
  他“嗯”了一声,便同她一起回了房里。
  姜瑾将他的外衫褪去,但被他握住了手,深深对望着。
  “你答应我的。”她无辜道。
  “答应你,什么?”君无弦来到她的脖颈处,一股温热吹拂着。
  她念在他醉了遂不同他计较,便道:“快些睡罢,明日便酒醒了。”
  他只是将她拥入了怀里,轻声一遍又一遍唤道:“姜儿,姜儿……”
  姜瑾缓缓的回拥他,应了一声又一声。
  烛火燃燃,即墨坐在墙头上饮着酒,看着那房里的光影。
  “少喝点吧。”景想要夺过来。
  “你就别制止他了,让他喝吧。”合须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躺着说道。
  一声轻叹,随风浅浅埋没。
  次日早晨,姜瑾醒来,发现身边的人儿已经不见。
  昨夜,什么也没发生。他一直都是个翩翩的君子,即使醉了,也不会趁机对她做什么。
  她知道,没有她的意愿,他便不会乱来的。
  只是她好贪恋那份温暖,一夜睡在他的怀抱里,比任何一夜都来的更踏实,更安心。
  如果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便当个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女子该多好。
  但偏偏残酷的是,所有都不是她那样想的。
  姜瑾半直起身子,将丫鬟阿俏唤了进来,却见她一脸暧昧又怪笑的模样。
  “你为何这样的神情?”她微微诧异道。
  “小姐,昨夜发生了什么,奴婢都知道啦。”她挑了挑眉,望向床榻。
  她无奈的扶额,道:“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会吧,奴婢可是亲眼瞧见一大早,王侯大人从小姐房中出来的。”阿俏有些无辜道。
  她觉得小姐一定是害羞,才故意隐瞒的。
  姜瑾摇了摇头,也不想多做解释。
  丫鬟阿俏有意无意的便朝着那被单上望去,瞧瞧能不能看到一抹红来证明。
  “都说了,没有,你瞧破了也没有。”她起身道。
  阿俏扁了扁嘴,去铺被子的时候发现还真的什么也没有,心底还有些失落。
  要是真的成了该多好呀,嘿嘿嘿。
  “他一早便走了?”姜瑾问道。
  “是啊小姐,连早膳都未用。大夫人与大将军还未起呢。”阿俏老实道。
  “可有人过来唤?是他府里有什么事么。”她道。
  阿俏迟疑了一会儿,想了想。
  “好像是有。”她道。
  姜瑾点了点头。


第三百零二章 年年的到来
  “不过小姐啊,奴婢发现今日即侍卫也真是奇怪了,平日里早就起来习武了,今日竟还在里厢睡着呢。”丫鬟阿俏道。
  “你去看看。”她道。
  于是受了自家大小姐的命令,阿俏便去叩了叩房门。
  “即侍卫,即侍卫,你醒了吗?”她问道。
  但是没有回音,她便迟疑的推门进去,却发现即墨正睡在地上,抱着个酒罐子。
  “天啦,即侍卫!你怎么躺在地上睡了呢!”阿俏腾的过去摇着他。
  即墨直觉有些厌烦,便挥了挥手,待意识清醒之后,看到了上头的人才真正醒了过来。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他忙起身,回想着昨天晚上自己又喝了酒了。
  再看看自己,当真就地而眠了,还有个空罐子陪着自己。
  阿俏觉得很愣,便问道:“即,即侍卫你没事吧?”
  “昨,昨夜合须买了两坛酒,所,所以我……”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见姜瑾略带些诧异的进来。
  “没事的啦,男子大多都喜酒,没关系没关系的。”阿俏宽慰道。
  “你伤口还未好,就喝这么多酒?”
  “小姐。”
  即墨一时间有些为难,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他是不会将真正为什么喝酒的原因告诉她的。
  “你是不想好了么?”姜瑾看着地上的空酒罐训道。
  他也知道她人好,是在关切他,遂也只是默默的听着不作声。
  “别以为你不说话,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对不起。”他道。
  “你对我道歉有何用,败坏的是你自己的身子。我让你好生调养,你却是不听。”姜瑾轻叹道。
  丫鬟阿俏解围道:“小姐,你说的对,说的太对了。奴婢方才也将即侍卫狠狠的骂了一顿呢。即侍卫你现在听到了吧,若再有下一次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就离开将军府吧!”
  即墨愣了一愣,姜瑾这时候看他如此,便知道言重了,就看了一眼阿俏。
  “倒没有那么严重。”她道。
  他点了点头。
  “我今日会命郎中再来给你瞧一瞧。”言完,便缓缓离开了房。
  丫鬟阿俏将地上的空罐子拿了起来道:“即侍卫,可要记住哦。”
  即墨望着姜瑾离去的身形,心头不知不觉的有些暖意。
  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人像她一样,这样关心自己。
  难得去正厅用一用早膳,姜氏面上带着点点的喜悦。
  “母亲为何从方才就一直这样高兴的瞧着阿瑾?”姜瑾不解问道。
  “你告诉母亲,昨夜王侯大人歇在了何处?”
  “厢房。”她诓道。
  “当真?”姜氏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母亲……”她放下勺子道。
  “好,好。母亲不多问了,不多问了。唉,女儿大了,也管不住了。”
  姜瑾没有回话,昨夜君无弦确实同她什么也没做的安安分分的睡在了一起过了一夜。
  但是要说他们二人同榻的话,母亲定然会想到许多地方去,遂她还不如少一事的,闭口不提,只是道他睡了厢房。
  用完早膳,姜氏便说要出府一趟,同姊妹们叙叙。
  “母亲,早些回来。”她在府门恭送。
  司真派的老阁主总算是从悲痛中缓了过来,才开始问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两个心爱的弟子!”
  那先前随他一并进入密室的弟子道:“定是那行人中的一个。”
  “可死在了机关里?”
  “据说让他们给跑了,阁主愤怒之余,竟难得的没有处罚任何人。”弟子中规中矩道。
  老阁主点了点头,这样才算是堂堂正正的人,先前那样当着几人的面,骂了阁主,这心头也是着实有些的愧疚。
  “你去派人调查,老夫要知道到底是谁杀害的我的两个弟子,老夫定要让他偿命!”他道。
  弟子便诺了一声,道:“老阁主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带老夫去阁主那里一趟,老夫要为上回冲撞阁主致歉。”他自责道。
  于是便弯弯绕绕的,一路问着人,到了尉迟弈所在的地方。
  隆冬正是腊梅花开的好季令,他便坐在轮椅上,赏花。
  老阁主挥了挥手让弟子们都退下。
  可怜了他这七皇子殿下,当年是多么的英勇,现在竟轮得要靠着轮椅过活。
  “阁主,老夫是来请罪的。”他出声道。
  尉迟弈似并未发现身后有人,倒是手中下意识的捏碎了花瓣,转头过去。
  “原来是老阁主。”他笑眯眯道。
  今日心情看似很好。
  “老夫那日当着弟子的面出言不逊,遂老夫来阁主这里请罪了。”他站立着道。
  尉迟弈却说,“老阁主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也未曾怪过,只觉老阁主言之甚是有理,若非是你,本阁主早就一时冲动了。”
  “不过,大弟子与二弟子竟然已经西去,老阁主也不要太过悲伤了。”他说着,还转动着木轮椅缓缓过去。
  “老夫一定会查出,到底是何人杀了老夫的两个弟子的。”老阁主浑身气焰道。
  “此事,请老阁主放心。我一定自当竭尽全力,也要找寻到那残害二位弟子的黑手,替他二位偿命。”尉迟弈说道。
  “阁主今日,看起来心情似很好。”
  “哪里,不过是少了些烦人的东西罢了,自是清静了一些。”他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
  老阁主疑虑道:“阁主所说,可是那日闯进司真阁的那些人?”
  当时只道由着七皇子殿下去,这些也同他无关,但偏偏牵扯进了他最得意的两个弟子,还让他们二人死于非命,这个仇,无论如何都是要报的。
  “这些就不劳老阁主操心了,我定会妥善解决的。”尉迟弈言完,再道:“天冷了,老阁主还是早些进屋里暖暖吧。”
  说完,便转动着木轮椅,从其身边缓缓离去。
  待看不到人影时,那老阁主才眼底闪着精光,暗自腹诽。
  尉迟弈回到了房内,立即变成了阴鸷不已,将东西全部横扫在了地上。
  王侯府上。
  “王侯大人,依旧是如此风姿卓越啊。遥想当年,在边疆驻营之时,大人身形纤立,只往那儿一站,便能使众军军心凛凛啊。”一个陌生中年男子一边品茶一边感叹道。
  其身旁还站着一位面上带着娇怯,看起来有些扭捏的女子,正值豆蔻年华。
  “年儿,还站在一旁做什么呢,还不唤你弦哥哥一声。”中年男子微有些严声道。
  “弦……弦哥哥。”这个叫年儿的小女子怯懦糯道。
  君无弦只是轻轻一笑,温声道:“本候犹记当年还在边疆之时,年儿还只是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今日一见,倒是成长了不少。”
  年儿闻言,面上更是红了,都不敢瞧面前这样绝色的男子。
  许久未见了,弦哥哥他,依旧生得这样好看,是全世间也再也寻不到的好看。
  中年男子乐呵呵的一笑,感叹道:“是啊,这一晃的又一载过去的。这段时日我来西谟办事,遂一并过来瞧瞧大人。至于年儿,她是太想他弦哥哥了,所以才带着她一并过来。”
  “爹爹……”年儿似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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