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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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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药材准备齐了,喜不自胜,这些日子正无聊呢,正好可以打发时间,叫丫鬟赶紧去告诉福总管一声,给她送来。
  进了玲珑苑之后,安容望着玲珑阁,眉头轻陇,要是在楼上制药的话,肯定一屋子药味儿。
  “把竹屋收拾干净,一会儿福总管派人送了药材来,直接送到竹屋,找两个可靠的丫鬟守着,以后竹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安容想了想吩咐芍药道。
  芍药点头应下,把平素玩的好的丫鬟,找了两个,便去了竹屋。
  竹屋地毯上,两个大箱子摆在那儿,芍药打开给安容看,其中一箱子全是药材,另一箱子全是工具。
  安容拿了一包药材出来,打开嗅了嗅,一股子药香味儿扑鼻而来。
  “海棠,你心思细,把这些石舀拿去洗干净了,擦干拿来给我,”安容吩咐道。
  海棠和秋菊几个抱着石舀等出去,安容则拿着药包去了桌子上,从袖子里掏出秘方,对着上面的剂量,开始称量。
  芍药要帮忙,安容没允许。
  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动手制药,她要从称量到碾磨,都要自己来,别人来她不放心。
  芍药也不是没事做,安容称量完,她要把药包好,再取别的药来/
  主仆几个分工,忙了近半个时辰才把药材分好。
  芍药见了直在心底犯嘀咕,这多麻烦啊,直接让柳记药铺的小伙计分好了送来不就行了么?
  炭炉烧的旺旺的,安容把药材放进去,进行炒制一遍,一切都依照书上写的来,可是有句诗说的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仅仅是一个炒制,就弄得安容焦头烂额了。
  失败了好几回,总算掌握了火候,把炒制的药材倒入石舀里,用力碾压成粉。
  
  
  第一百一十章     竹屋
  安容是兴致勃勃,可是架不住一会儿胳膊就酸疼了,芍药再说让她来时,安容就不拒绝了。
  两个时辰就做了这么两件小事,还不尽如人意。
  秋菊几个丫鬟就站在一旁傻看着,心里就一个想法:四姑娘吃饱了撑得慌,没事浪费药材。
  “不行,还是太粗了,要细的跟面粉一样,”安容用手捻起药粉,看着里面夹杂着大小不一的药粒,摇头道。
  沈安姒和沈安芙走到竹屋门口时,听到的就是这一句。
  这会儿安容在,门外没有小丫鬟把守,两人直接就打了棉帘子进来了,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儿,不由得皱陇了鼻尖。
  沈安姒扫了屋子里一眼,嘴角扯了扯,好好一个雅致的竹屋被折腾的狼一片,东西摆的乱七八糟,这要是她的屋子,估计都要发飙了。
  不过她更好奇了,笑道,“今儿可真是奇怪了,四妹妹和五妹妹两个上午去长公主府做客,下午回来,一个钻进厨房不出来,说是要做了饭菜给胃口不适的大夫人开胃,一个把好好的竹屋改成了药房,四妹妹你就是要做什么呢?”
  安容拍了拍手,回头看着沈安姒,笑道,“你这是好奇我在做什么呢,还是好奇五妹妹为何那么做?”
  沈安姒瞥了眼那炒成炭一样的药材,嘴角划过一丝讥笑,还真以为自己手里拿了几张秘方,就能做大夫了。
  她们来就是想问问从来不进厨房的沈安玉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把厨房最好的婆子找去,务必要那些婆子在一天之内教会她厨艺。
  大夫人胃口不好倒是真的,可是沈安玉有那么孝顺吗?
  她们根本不信。
  要真的孝顺的话,今儿就该在府里陪着大夫人,而不是去长公主府。
  沈安玉的丫鬟嘴严,所以只能来找安容打听了,直觉告诉她,沈安玉的反常跟梅花宴脱不了干系,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安芙要过去帮安容,走了两步发现桌子上搁着一张纸,像是秘方,她伸手去拿。
  安容快她一步,拿起来,笑的别有深意,“上一次秘方就够我头疼的了,这些东西谁都别乱动。”
  沈安芙脸色微变,脸上染上薄怒,“四妹妹,你别受了一次委屈,就把所有人想成别有居心,对你秘方另有所图,我不过就是好奇瞄一眼,你给我,我还不乐意看了!”
  说着,侧过身子,一脸委屈模样。
  安容勾唇笑了笑,把秘方叠好,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顺带告诉沈安姒一声,“五妹妹为什么喜欢下厨了,这事你们别问我,她叮嘱过我,不许泄露一句。不过我想,以你们的聪慧,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沈安姒眉头扭了扭,沈安玉的性子最喜欢吃独食,有好处若是能一个人霸占,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她们想不通的是,安容怎么不下厨,若是安容也下厨了,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该怎么做。
  沈安芙和沈安姒互望一眼,眸光落到了芍药身上。
  两人出去后,没一会儿翠云就来找芍药说拿什么绣样,芍药屁颠屁颠的丢了手里的活出去了。
  沈安芙和沈安姒两个花了二两银子就买了一句话:今年的梅花宴与以往不同,有一半的可能会比试厨艺。
  两人听后,脸色微变,互望一眼,赶紧回去恶补。
  沈安姒准备去大厨房,沈安芙拉住她,笑道,“大厨房可是五妹妹的地盘,你去了,她一个眼神使了,谁会用心教你,我若是你就去找老太太,松鹤院的厨子可比大厨房好的多。”
  沈安姒想了想也是,感激的看了沈安芙一眼,朝松鹤院走去。
  芍药一步三回头的进了竹屋,凑到安容身边,小声的问,“现在只有一张请帖,二姑娘和三姑娘只能去一个,怎么二姑娘还帮三姑娘?”
  安容笑瞥了芍药一眼,问竖着耳朵偷听的秋菊,“秋菊,你觉得二姑娘为什么要帮三姑娘?”
  秋菊身子一凛,要说不知道,想到什么,笑道,“五姑娘生性小气,见不得人比她好,三姑娘跟老太太院子里的厨子学厨艺,五姑娘心里肯定恼怒,再见二姑娘笨手笨脚的,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肯定会带她去,而不带三姑娘去。”
  安容听得嘴角轻弧,秋菊很聪明,看的也很通透,懂得取舍。
  现在大夫人被禁足,短时期内是没法放出来了,而她又初绽锋芒,还有老太太护着,知道巴结她了。
  可惜,她弄错了一件事,她沈安容对她也足够的了解,墙头草的品性,今日能舍弃大夫人,他日为了利益,绝对会背叛她,这样的丫鬟,能用,但决不重要!
  果真如安容所料的那样,沈安姒去松鹤院学厨艺,沈安芙则跑沈安玉眼皮子底下去了。
  先是一通手忙脚乱,把油盐酱醋弄成一团糟后,再跑去沈安玉跟前看她怎么学的,怎么一学就会?
  一通羡慕妒忌的眼神,弄得沈安玉飘乎乎的,以前真是高看她了,还真以为她会做糕点呢,原来也是不要脸的瞎显摆。
  再让丫鬟去打听沈安姒,听丫鬟说她学的很认真,连厨房管事妈妈都夸赞她学的快。
  沈安玉脸色顿时阴沉沉的,沈安芙再一挑拨,她便冷哼道,“学的再快有什么用,没有请帖,她就是御厨也没用!”
  等沈安姒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沈安玉答应带沈安芙去参加梅花宴了,气的沈安姒差点没烧了松鹤院厨房。
  双眸迸发出嗜血的冷意,沈安姒双拳握紧,努力平复气的直起伏的胸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别去了?
  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沈安姒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认真仔细的学厨艺,这一点让安容顿觉意见,她跟沈安玉的想法一样,没有请帖,厨艺学的再好,有什么用?
  就在安容觉得沈安姒不对劲的时候,老太太还觉得她不大对劲呢。
  沈安玉她们都学厨艺了,瞧样子似乎在为梅花宴做准备,可是安容怎么一点儿都不急,往年她可是比谁都积极。
  这不,等安容第二天去请安的时候,老太太上下打量她,不解的问,“她们都积极筹备梅花宴,怎么你不急,反倒把竹屋腾出来做了药房?”
  安容挨老太太坐下,扭着绣着幽兰的帕子,撅着娇艳欲滴的唇瓣道,“爹爹连我的亲事都没有退掉,我还在为这事发愁呢。”
  言外之意,就是她压根就没有心思筹备梅花宴,就算她做的一桌好菜,引得无数贵夫人看中,可那有什么用,谁还敢跟萧国公府和裴家争?
  老太太明白安容话中深意,轻抚了抚安容的脑袋,宽慰了她两句,便把这事揭过了。
  孙妈妈拿了账册来,老太太教安容如何看账,安容挠着额头,其实看账她会,根本就不用学,可是还得装作什么都不会的样子,着实辛苦。
  翻了两页,沈安溪就来了。
  安容忙把账册合上,对着老太太道,“祖母,等梅花宴过后,我再学好不好?”
  老太太戳着安容的脑门,“真真是会偷懒。”
  不过还是依了安容的意思。
  安容瞧着沈安溪的脸色,有些苍白,拉着她坐下,问,“怎么脸色这样差?”
  沈安溪摇摇头,轻笑道,“不碍事,我还以为四姐姐也要学厨艺,打算跟你一起学呢。”
  老太太看了看沈安溪的脸色,摆手道,“大家闺秀会厨艺的找不到几个,你身子不适,就别为难自己了。”
  话音刚落,外面七福一溜烟蹿进来,禀告道,“老太太,二少爷回来了!”
  沈安溪直接站了起来,动因为起猛了些,身子晃了一晃,幸好绿柳及时扶住她,才没有摔着。
  老太太也是一脸喜色,叮嘱沈安溪坐下等候,才问七福,“三老爷也回来了?”
  七福摇摇头,“就二少爷先回来了。”
  说话间,就见屏风处走进一个俊朗少年,年纪不大,白皙的脸庞上还带着些稚嫩之气,但双眼眼亮,透着股坚韧睿智之气,正是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六岁的沈安闵。
  他进门先是跪下给老太太见礼,老太太欣喜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让他上前,哽咽着嗓子道,“快一年没见了,祖母都快认不得自己的孙儿了,长大了不少,真像你爹年轻的时候。”
  沈安闵眼眶微红,亲切的唤着祖母,然后望着沈安溪和安容。
  互相见了礼,老太太便问沈安闵这一路回来累了没,他爹娘什么时候回来,这一年过的怎么样。
  屋子里,正高兴的交谈着,偏有那么不长眼的进来打断他们,“老太太,江二老江二太太来了。”
  老太太高兴的脸色一下子就冷沉了下去,哼道,“让他在外面等着!”
  一个偷窥的贼,老太太绝对不会放着自己的宝贝孙儿不过问去关心他。
  可怜的江二老爷怕安容再出门,再次扑空,所以特地起了一大早来,谁想遇到沈安闵回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温和
  沈安闵不解的看着老太太。
  在他印象中,老太太最是慈爱温和了,连苛责小辈的时候都少,怎么会对亲家舅老爷这样?
  问了沈安溪才知道事情始末,沈安闵对江二老爷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
  沈安闵先回来,不过东西却没少带,三太太高兴啊,夫君高升,女儿病情好了,心情一好,出手就格外的阔绰,可劲的买。
  他是拉了一马车回来,安容的是最大份的,比沈安溪的都多,羡慕的沈安溪直用小眼神戳自家的兄长。
  老太太瞧了三太太给她挑的绸缎和补品,笑着让孙妈妈收下,然后道,“派人去告诉几位姑娘一声,就说二少爷回来了,就算要学厨艺,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往后有的是时间。”
  孙妈妈心中闷笑,可不就急这么一时半会儿么,往后时间再多,也没今儿重要啊。
  很快,沈安玉和沈安姒几个就来了,还有沈安淮、沈安孝,都在了。
  一屋子小辈抱着礼物,笑的合不拢嘴,一口一个二哥叫的那个甜。
  小辈一多,屋子里就没了安静的时候,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安静,摆摆手,让他们都回去玩。
  沈安玉和沈安姒几个又钻进了厨房。
  沈安闵挠了挠额头,又不解了,“二妹妹她们怎么都喜欢下厨了?京都什么时候注重大家闺秀的厨艺了?”
  若不是大家闺秀该学的,不可能三个人都去。
  沈安溪用帕子捂嘴轻笑,“二姐姐她们是昨儿下午才开始学的厨艺,是打算明儿参加梅花宴的,可惜梅花宴没给大哥下请帖,不然二哥你也可以去。”
  沈安溪还不知道沈安北有请帖。
  老太太打量了沈安闵几眼。想到明国公府的亲事,本来是说给二少爷的,可惜闵哥儿身世差了一些,心中惋惜,不过老太太看的开,笑道,“你大哥手里有请帖,长公主府的请帖都送到琼山书院了,他不会不去的,到时候你就在长公主府等他便是。”
  沈安闵没想到自己回来的这么凑巧,能参加梅花宴,心中高兴,连连点头。
  可是沈安溪却挠额头,朝安容一笑,对着老太太道,“祖母,可是好多人都当四姐姐是沈二少爷,二哥去,会不会被当作冒认给撵出来?”
  安容满脸羞红。
  沈安闵一头雾水,望望这个,又看看那个,也没人给他一个解释,急啊!
  “要不让二少爷戴个面具?”芍药憋不住在一旁轻声道。
  老太太拨开着手里的佛珠,思岑了几秒,点点头,“那就带个面具。”
  沈安闵,“……。”
  倒是给他一个戴面具的理由啊,他是二少爷怎么就不能真面目示人了?
  老太太看了看沙漏,觉得把江二老爷晾够了。才摆摆手,让安闵和沈安溪回西苑。
  一路上,沈安闵都在问沈安溪,沈安溪望着他,一脸深沉道,“二哥,很多世家少爷都知道咱们武安侯府沈二少爷是个性情豪迈,博学多才,出手大方的少年郎,你好像……。”
  实不副名。
  沈安闵满脸黑线,觉得背脊发麻,没想到安容把他名声弄得这么响亮,便是带着面具,他也架不住啊。
  “要不我做三少爷吧?”沈安闵想了想道。
  绿柳咯咯笑的肩膀直抖,扫了脸红如霞的沈安溪道,“咱们侯府的三少爷性情懦弱,弱不禁风,吃饭还小口小口的,时不时还咳嗽一声……。”
  沈安闵额头直抖。
  “那四少爷呢?”他追问。
  绿柳瞅了瞅他的个头,再看了看沈安溪,摇摇头,“三少爷还不满十四岁,四少爷却十六岁,这没法骗人啊。”
  沈安溪同情的看了自己亲哥一眼,“二姐姐她们恶补厨艺,二哥,你恶补诗词歌赋吧,四姐姐屋子里有好多书,你可以多看看。”
  他还有别的路可选吗?沈安闵欲哭无泪。
  松鹤院,正常。
  老太太端坐在首座上,神情肃然,拿着佛珠的手端着茶盏,轻轻的拨开着,水雾氤氲。
  安容坐在下面的花梨木椅子上,一方绣帕轻摇,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安容眼睛都没抬一下。
  江二老爷脚步很沉重,像是坠着几十斤铁片似地,走的艰难,连着他的脸色,也跟那铁块差不多少了,准确的说,有点跟那烧了几十年的黑锅铁一般。
  江二老爷委屈啊,他到底做错什么了,跑妹让他发笔财,不过是跑跑腿的事,他一时高兴,就帮忙了,谁想会惹出来这么多事。
  在伯府被父亲骂,罚跪祠堂,脸面丢尽了不说,还一再跑武安侯府来受冷眼,他一个大老爷们,也要脸面的!
  错的是武安侯的媳妇,怎么倒霉的却是他,这口气憋屈他,差点没抽过去,真怕哪一刻憋不住了,指着侯府破口大骂。
  他忍。
  江二老爷给老太太行礼,老太太掀开眼皮扫了他一眼,扭头问孙妈妈,“今儿外面刮的什么风,看江二老爷吹了一脸的黑灰。”
  孙妈妈轻笑。
  安容肩膀直抖。
  江二老爷双拳握紧,牙关紧咬,努力让脸色看起来平和的多,方才赔罪道,“老太太,我来给您赔不是了,是我一时……。”
  老太太抬起胳膊打断他,皮笑肉不笑,“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跟我老婆子赔罪,若不是有安容和世子,我和你半点关系没有,你拿的是你亲侄女的东西,跟她道歉。”
  老太太说话爽直,一点都没有拐弯抹角,有些人,你跟他绕一点,他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干脆说白了,除非你是傻子,不然你都听得明白。
  江二老爷是真的逃不过去了。
  当他望向安容的时候,安容很规矩的站起来给他行礼,给长辈行礼是规矩,哪怕这个长辈做的再过分再无礼,她不能失了侯府的气度。
  江二老爷瞧了心中惊喜,以为安容是原谅他了,忙说,“跟舅舅还行什么礼,快起来。”
  安容起了身才道,“这是规矩,安容不能废。”
  江二老爷脸皮一燥,安容这是行礼,也是打他的脸啊,一个小辈都如此懂礼,他这个做长辈的却不懂规矩。
  江二老爷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安容,舅舅知错了,舅舅不该鬼迷心窍,指使人偷拿你的秘方,舅舅给你赔不是。”说着,江二老爷给安容着着实实的行了一礼。
  安容生受了。
  老太太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这事就到此为止,看在两府是亲家的面子上,江二老爷的所作所为给安容带来的损失,我可以既往不咎,希望江二老爷多和江大老爷学学,如何做一个好舅舅……。”
  正训斥的起兴,外面一个站丫鬟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老太太,有公公来咱们侯府宣旨来了!”
  老太太一惊,数落到一半的话就淹没了。
  孙妈妈忙问,“是发事还是坏事?”
  小丫鬟脸色有些难看,“奴婢不知道,不过听福总管的语气,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老太太觉得头有些晕乎,安容忙扶着她,宽慰道,“祖母,你别担心,爹爹才升了官,离京办差还得了皇上夸赞,不会有事。”
  老太太点点头,脸色好了不少,只要武安侯没事,侯府就不会有事,只是福总管的语气不怎么好,莫不是跟安容的亲事有关吧?
  可是那是圣旨,不是太后的懿旨啊!
  安容找太后退过亲,皇上轻易不会赐婚的。
  孙妈妈扶着老太太进内堂换了诰命服饰,才去前院接旨。
  宣旨公公瞧见老太太来了,眼睛左右望望,眉头一挑,用那尖锐的公鸭嗓音问,“府上大夫人呢,怎么没见她?”
  老太太忙赔笑道,“内媳犯了些错,正在禁足,这会儿蓬头垢面,不好出来接旨。”
  宣旨公公冷然一笑,站起身来,道,“这圣旨是给她的,她不在,咱家这圣旨不好宣读啊。”
  老太太忙让人去喊大夫人。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夫人才姗姗而来。
  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等着她,结果公公一读圣旨,大夫人吓傻了,跌坐在地上,连圣旨也不接了,惹的公公很不耐烦。
  老太太和安容也惊呆了。
  皇上剥夺了大夫人的诰命夫人品级。
  福总管给宣旨公公塞地一个荷包,“劳烦公公跑一趟,这些银钱拿去买茶吃,只是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剥夺侯夫人的诰命封号?”
  拿了好处,宣旨公公的脸色好了很多,瞥了眼神不守舍的大夫人,公公才道,“今儿周御史一封奏折弹劾江二老爷和府上大夫人合谋偷窃沈四姑娘秘方的事,皇上听后震怒,江二老爷官降两级,府上大夫人的诰命封号被夺。”
  “若不是长驸马说了情,怕是连侯爷也要挨罚,武安侯府还真是新奇,做娘的竟然偷女儿的东西。”
  宣旨公公才说完,一个人影冲了出来,面色凄哀,近乎疯狂道,“我家老爷没有偷秘方,是她,是这个贱人,自己惦记安容的秘方,偷偷拿了,让我们老爷去卖的,我们老爷顾念兄妹之情,替她背了黑锅……。”
  

  
  第一百一十二章  烫伤
  
  江二太太哭着,跪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不就是背个黑锅就行了吗?
  怎么会连皇上都知道了,偷窃侄女的东西,被皇上厌恶,往后还怎么在同僚之中来住,还有什么仕途可言?!
  江二太太扫向大夫人,面色狰狞的她,捏紧拳头,朝大夫人扑了过去,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就是你这个贱人,害人害己!你犯了错为什么不自己承认,要我们老爷背黑锅,你赔我们老爷仕途,你赔我们老爷名声!”江二太太巴掌扇的噼啪响。
  一屋子丫鬟全都惊呆了。
  大夫人还处在呆滞中,着实挨了江二太太几巴掌,要不是老太太反应过来,叫人把江二太太拉开,大夫人的脸估计被打肿。
  宣旨公公看着这一幕,嘴角直抽。
  老太太赶紧让福总管拿封口费,宣旨公公乐的收两份报酬。
  沈安玉也呆站在那里,她想去帮大夫人的,可是沈安芙拉着她,江二太太可以打大夫人,但是她不可以打江二太太。
  等宣旨公公一走,沈安玉就朝江二太太扑了过去,一把推开她,许是气愤,力气大的把江二太太推到桌子旁,呼啦啦,连人带桌全倒地上了。
  很不幸,江二太太把腰扭了。
  江二太太气的差点吐血,她等了多少年,江二老爷才谋得个从四品官,她才有了诰命封号,现在江二老爷官降两级,那就是从五品,她的诰命封号也没了。
  在遍地权贵的京都,有诰命头衔,人家都爱答不理,没了头衔,那些贵夫人谁会多看你一眼?
  老太太让人送江二太太离开,还有那如遭了雷劈的江二老爷,他做梦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日这样。
  今儿这一出,谁都愁云惨淡。
  老太太一张脸就跟寒冬屋檐下面坠着的冰溜子,冷的人直冒寒气,不怪她气成这样。
  堂堂武安侯府的脸面都被他们兄妹两个丢尽了,一个没了诰命封号,被皇上嫌恶的侯夫人出门做客,谁会高看你,做母亲的被人看不起,做女儿的会被人看的上眼吗?!
  老太太庆幸安容的亲事定了,她靠着自己的本事赢得了萧老国公的赏识。
  沈安姒云袖下的手攒紧,扭头看着沈安芸,沈安芸嘴角衔着一抹得意的冷笑,再看沈安姒望着她,她的背脊一瞬发凉。
  沈安芸走过来,压低声音轻笑,“你担心个什么,要是你的亲事真让大夫人做主,你能高嫁才怪,老太太做主,你才有希望,她连嫡出的姑娘都算计,咱们这些庶出的还不知道可怜成什么样儿,外人只会同情怜异你,不会看不起你,要担心的是她的亲女儿才对。”
  沈安芸扫了沈安玉一眼,嘴角的笑更讥讽,这就是抢她东西的下场,抢人家最宝贝儿的东西,她也拿手!
  老太太原还想数落大夫人几句,可是见她双颊红肿,神情呆滞的模样,心中有气也都不好再骂了。这会儿不用她数落,她也该知道反省了,名声可不止是对未嫁女重要,对谁都重要!
  从正堂出来,安容还有些飘乎乎的,那种感觉太舒畅了,就像在沙漠深处行走,有人送过来一壶水,又像凛冽寒风中,有人送了一盆炭火,暖的是人心啊。
  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太绝了!
  看来与大夫人有仇的不止她一个,不知道他是谁?
  老太太下令不许人乱嚼舌根,不知道谁这么有胆识,竟然敢触大夫人霉头,这可比禁足夺管家权严重的多。
  难道是江大表哥的手笔?安容摇了摇头,不是她小瞧了江沐风,他真的想不到这样的主意。
  安容嫣然轻笑,不管是谁的手笔,都值得她为之喝彩叫好,总觉得今儿的天空格外的蓝,有种想高歌的冲动。
  安容没那个心情去安慰大夫人,带芍药回了玲珑苑,该做什么做什么。
  不过府里却传的沸沸扬扬,芍药耐不住性子,借着小解,溜走瞧热闹去了。
  秋菊逮着机会告状,“芍药也太放肆了,帮姑娘干活,也敢偷懒。”
  安容根本就不想拘束芍药,其实她也想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事衍生出来,不过做主子的威严还是要的,“扣她半个月的月钱。”
  要换做以往,芍药估计会心疼的要死,可是昨儿她才赚了二两银子啊,她心太开朗,舍得。
  芍药玩了一个时辰才回来,一回来就被冬梅讥讽了,“你这一趟小解,怕是把整个侯府的茅厕都蹲一遍了。”
  芍药脸微微囧,很干脆的把这个话题岔开,“大夫人这回是真晕了,听说她回到沉香院,丫鬟给她脸上抹药的时候,大夫人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的丫鬟身上都是呢,不过大夫来开了药,没什么大碍了。”
  安容轻挑眉头,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没人来告诉她一声,估计是怕她去沉香院,大夫人看了她,心底怒气汹涌,病情更重吧?
  芍药说完,又说起另外一件事,“姑娘,今儿是忠勇侯府苏姑娘大喜的日子,你猜出什么事了?”
  安容没料到话题会转到她身上,前世不是安然出嫁吗,“出什么事了?”
  芍药一脸惊悚的表情,“说来也奇怪,苏姑娘和宋二少爷两个迈火盆的时候,苏姑娘的喜服一下子就着了火,若不是及时扑灭了火,她肯定会被烧死,不过听说苏姑娘右手烧伤了不少,这喜宴也没能继续,宋家说苏姑娘福薄,进不了他宋家的门,这门亲事要作罢呢。”
  芍药一脸的同情,想到那场景,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迈火盆、跨马鞍,寓意红红火火一生平安,可是火盆好危险。”
  安容听得怔住,怎么会这样,苏映雪进了宋家的门,却在拜堂的路上出了意外?
  宋家说她福薄,这不是打苏昭仪的脸吗,苏宋两家还怎么交好,抛开这些不说,还有苏映雪呢,新娘喜服着火,当时有多少宾客在声,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而且迈火盆,只要是出嫁的姑娘都会经历,怎么她就喜服着了火,这也太倒霉了吧?
  安容虽然送了苏映雪添妆,但还没有熟悉到听到她受伤就探望的地步,只希望她没事才好。
  安容继续琢磨怎么调制舒痕膏。
  玲珑苑安静如旧,可是府里却热闹不凡,几乎能说是鸡飞狗跳。
  沈安姒切菜不小心割破了手指,沈安姝被烫了。
  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大夫人急怒攻心,卧病在床,沈安玉作为她女儿必须伺侯在侧,可是沈安姒不是亲女儿啊,她心里更记挂着梅花宴呢,这不借着给大夫人炖点清淡补品为由,钻进了厨房。
  其实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
  沈安玉是又怒又气,可是沈安姒说的合情合理,女儿除了侍奉在床之外,还能洗作羹汤,可是就是心理不平衡,给沈安姝一个眼神使着。
  沈安姝就跟去厨房凑热闹了,要说侯府最不担心的,估计就是沈安姝了,她才九岁,她定亲还早呢,在她定亲之前,娘还想不到办法帮自己恢复诰命封号?
  她年纪又小,各种聚会根本就没她的事,她要做的是跟先生学这学那。
  不过看别人欺负她娘、她姐姐,沈安姝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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