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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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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信是谁送来的?安容一个闺阁女儿,怎么会使那下作手段去算计济民堂?!别人不了解安容,你这个做母亲的还能不了解,人家怎么说,你就信了?!”
  大夫人跪在地上,哭的是清泪两行,愈加显得脸色苍白,“老太太,安容是我亲手带大的,就跟自己嫡亲的女儿一样,又怎么会不了解她,可是这信确确实实说的有鼻子有眼。”
  “我也纳闷呢,秘方丢了这么大的事,安容竟然压着不提,也不找那个窃贼,我一时存了怀疑之心,就信了,就算他们是恐吓,可是信上说了,要是我不掏两万两,就把四姑娘和人私通的事宣扬出去,您也瞧见了,这信上说有人证物证,我也偷偷把阮妈妈叫去询问了,她确实瞧见过这东西。”
  这东西是什么?安容左右翻看信纸也没找到,倒是福总管从侯爷扔掉的信封里找出来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一块玉佩。
  侯爷瞧了两眼,眉头轻陇,这玉佩确实不像是女儿家之物,倒有些像是传家宝。
  安容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无语,竟然是她在大昭寺梅林捡到的萧湛的玉佩,安容忍不住想捂嘴笑了。
  你说这玉佩是别人的吧,他们私通还有说头,人家萧湛求亲上门,她要死要活的退亲了好么,跟他私通,她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窗户夹了?
  还有这玉佩不是让芍药收好了吗,怎么会被人偷了,要不是整个的偷去了,根本就画不到这么像。
  老太太质疑的望着安容,“这玉佩你见过?”
  其实不用问,从安容的神情,她就知道这玉佩她见过。
  安容点点头,挨着老太太坐下,笑的是见牙不见眼,“见过啊,萧国公府表少爷的,那日他救我晕倒在大街上,不小心丢了玉佩,我捡了原打算还给他的,后来靖北侯世子来了,我一时气过了头,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祖母,你也知道,我退了他的亲,他又救了我,我哪好意思去还他东西啊,好几次我都想扔了呢,最后只好收起来,想着找机会再还了。”
  “没想到我屋子里的贼,偷了秘方不算,还偷了玉佩想污蔑我与人私通,我与一个退亲之人私通,不是没事找事么,说出去肯定要笑掉人大牙。”
  老太太听得直抚额,孙妈妈更是哭笑不得,“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这要污蔑人也不打听清楚了。”
  老太太望着安容,“这玉佩应该还在,去取了来。”
  既然是为了说服她们,自然是要见到实物的。
  安容让秋菊去取,顺带再拿些别的东西来,扭头见到大夫人狰狞的面孔,安容笑的双眼如月,本姑娘行的端坐的正,岂是你们想污蔑就污蔑的?
  秋菊很快就把玉佩取了来,这期间,安容伺候老太太喝茶,也没人搭理跪在地上的大夫人,她也不敢起来。
  武安侯见到玉佩,确实跟画上的一样,安容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老太太的袖子,撅着嘴。
  老太太嗔了她一眼,才对武安侯道,“安容脸皮薄,这玉佩扔了肯定不行,留着就更不妥,你明儿上朝就交给萧老国公吧,随便寻个说辞,别说是安容捡的。”
  武安侯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应了。
  大夫人压根没料到事情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心底气的直抽抽,谁说这玉佩是个外男送给四姑娘的,她宝贝的不行,隔三两日就要看一眼!
  大夫人忙道,“是媳妇办事不力,没打听清楚就信以为真了。”
  沈安姒也在一旁道,“祖母,母亲也是为了维护四妹妹的面子,没敢把事情闹大,这才信了信上说的,偷老太爷东西完全是财总管自作主张。”
  这下子,事情还真的不好办了,因为关系安容的清白闺誉,不敢随便打听,找人求证了一番,就信以为真了。
  比随便指使人偷窃罪名要大的多,再加上昨儿夜里气晕了,这会儿又跪了半天,数落两句就该揭过去了。
  不过就在武安侯才说完“起来吧”三个字后,安容就朝秋菊招手了,秋菊送上一堆请帖,安容挨个的翻,倒叫武安侯摸不着头脑了。
  安容迅速的翻着,几乎翻一个丢一个,秋菊守在一旁挨个的捡起来,忽然听到安容的惊喜声,“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老太太不解的问。
  “祖母,你看,”安容献宝似地把一张大红帖子送上,“你看这字迹跟恐吓信的笔迹是不是一模一样,方才我就觉得眼熟,似乎以前见过,果然是一样呢,我记性还不是不错的。”
  安容笑的见牙不见眼,一副我多么有才,赶紧夸我啊的神情,却让老太太和武安侯勃然大怒。
  那请帖是建安伯府二房邀请安容去赏花的帖子!
  老太太呲笑出声,啪的一下把请帖扔在了地上,冷笑道,“还真是好谋算,若不是安容眼尖,认得字迹,还真叫建安伯府糊弄了过去。”
  “昨儿上门要银子不成,就使苦肉计逼安容同意,一计不成,又再生一计,还真是安容的好舅舅,为了钱财连脸面都不要了,这亲家干错不做了,来人,把信和请帖给我送去建安伯府!”
  安容拽着老太太的胳膊,轻轻摇晃道,“祖母,这肯定是二舅舅跟母亲开玩笑的。”
  老太太拍了拍安容的手,一脸的疼惜,这么好的孙女儿,又乖巧又懂事,那起子黑心肝的竟也舍得算计她,亏得安容还一直念着他们的好。
  老太太越想越来气,转过头看大夫人时,脸就跟霜打茄子似地,“开玩笑的?我老婆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有见过这么没分寸,拿侄女清白开玩笑的,建安伯多么有情有义的一个人,想不到膝下竟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女!”
  老太太真是气极了,顾不得大夫人的脸面了,她自己都不要脸了,还指着别人为她留面子吗?
  安容一个劲的摇老太太,让她别说了,“母亲昨儿才气晕倒,脸还苍白着呢,犯错的是二舅舅,不是她。”
  老太太望着安容,又瞥头看着大夫人,冷笑一声,“昨儿不过是被污蔑了,都气晕了,今儿罪证确凿,倒是没晕了。”
  大夫人正想装晕,老太太这么一说,她还能晕么?
  跪在那里,背脊一阵阵发凉。
  安容不说,老太太都没往她装晕上面想,稍微一提醒,老太太还能想不透?
  她这媳妇性子坚韧,向来能忍,又怎么会那么受不住气,昨儿晚上被财总管一气就晕了过去,看来真当她是老糊涂,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了!
  先晕了,还没有辩白,侯爷不会不等她开口就先处置了她,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她和建安伯府勾结,捏造了这么封信替自己开脱,欲盖弥彰,一再糊弄,安容的秘方不是她指使人偷的还能有谁?!
  安容挠着额头,劝老太太别生气,其实心底都乐开了花,嘴上却纳闷的带着好奇道,“信上不是说人证物证都在么,物证是玉佩,人证是谁啊?”
  沈安姒站在一旁,有些回不过神来。
  事情怎么忽然就急转直下了,在她看来,有了恐吓信作证,大夫人不论做错了什么事都是情有可原的,根本不会跟她所期盼的那样受罚禁足。
  没想到一向迷糊的四妹妹竟然有这一手,堪比过目不忘了,也活该大夫人倒霉。
  不过方才自己也表了忠心,这会儿矛头指向玲珑苑里的丫鬟,她不狠狠的踩一脚才怪了。
  沈安姒笑道,“我看那人证十有八九就是偷窃你秘方之人,真是贼喊捉贼。”
  
  
  第八十七章  龌蹉
  沈安姒才说完,外面芍药一脸笑的进来,凑到安容耳边嘀咕了好几句,安容双眼睁圆,嘴角猛抽。
  安容就挨着老太太坐,芍药说的话很有技巧,足够两人听到。
  老太太气的手里的佛珠没差点丢出去,抬头看了夏荷一眼,夏荷轻点了点头,表示芍药说的是真的。
  事情是这样的,芍药性子活乏,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了,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来凑凑,可是偏偏安容带了秋菊,没有带她。
  这不见手里头活也不多,安容也没说她不能来松鹤院,就跑来了,凑巧,刚到松鹤院门口,就见到了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也就是时不时驾临玲珑苑的春巧。
  见她走的方向像是玲珑苑,又不知道要去给谁摆脸色,芍药觉得应该从后面给她一闷棍,解解气才好,她对春巧的不满实在是憋不住了。
  春巧这丫鬟占着自己是大夫人院子里的,眼高于顶,走到那儿都理直气壮的使唤人,芍药就曾气极了反抗,被她扇过巴掌。
  芍药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直记着呢,想找机会替自己出口气,可是见春巧走的快,像是赶不及了似地。
  八卦天性告诉她,肯定有猫腻,她从来没见过春巧干过什么好事,一扭头,就瞧见了夏荷。
  芍药这人气性大,可胆子却不大,觉得自己身板跟春巧差不多,不一定打的过她,得找个帮手,夏荷是老太太的人不错,可是拿了姑娘的好处,心里有姑娘啊!
  两人合伙把春巧打一顿,然后夏荷还能给她作证,她是清白的,多好啊!
  就这样,芍药拉着夏荷一路七拐八拐的追踪春巧,伺机下手,结果还没找到棍子,就见到春巧和阮妈妈在小道上谈话。
  因为玉佩的事出了意外,本来该阮妈妈上场的,现在要是冲出去,不是不打自招了,得赶紧拦下。
  顺带威胁了阮妈妈一下,让她直接去济民堂认罪,一切都是她和二老爷合伙的,大夫人压根就不知道,她务必要照做,不然大夫人怒起来,不当是她,她一家老小的命可就都没了。
  当时是小道,阮妈妈和春巧没想到会被人跟踪,说的很大声,这不让芍药和夏荷听的一清二楚了。
  芍药性子急,这么大的事得赶紧告诉安容啊,有了这出,别说打春巧一顿了,春巧就算命大不死,以后也绝对没机会在她面前蹦跶了。
  芍药跑的快,夏荷是紧赶慢赶才追上了她,这会儿还气喘吁吁的呢。
  芍药的话,老太太不全信,毕竟不是她的丫鬟,可是夏荷可是她一手培养的,连她都点头了,事情断然不会有假,老太太一怒之下,啪的一下把桌子上的茶盏摔了出去。
  滚烫的茶水,是孙妈妈才端上来的,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大红牡丹地毯上瞬间由嫣红变成了冷红色,还冒着滚滚热气。
  一屋子的丫鬟都懵怔了,直勾勾的看着芍药,不明白她说了什么话,叫老太太这么生气。
  方才不过是骂大夫人一句,这会儿都恨不得要打她了。
  大夫人直接吓的双眼呆滞。
  她在武安侯府兢兢业业十几年,不是没犯过错,可是顾忌她当家主母的脸面,老太太总是私底下训斥她,今儿却这样,大夫人再傻也知道自己栽了。
  武安侯望着老太太,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耳目聪明,可是偷听这样的事,他不做,便问安容道,“又出什么事了?”
  不等安容回答,老太太便笑道,“我原还想她可能是冤枉的,没想到真当大家都是傻子,随便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怎么不晕了,再得半天空,想个法子补救!”
  武安侯更迷糊了,不过大夫人装晕的事他早明白了。
  老太太怒看着武安侯,她这儿子哪哪都好,就是不喜欢内宅争斗,不喜欢被那些妾室烦,宁愿离京办差。
  是,她也承认大夫人会打理后院,那些妾室也不会闹腾什么事,可是今儿这出戏真是叫她大开眼界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太太气的紧闭双眼,冷笑道,“十几年了,我老婆子自认双眼够毒辣,从没有看错过什么人,今儿才知道什么叫看走了眼,就是你这媳妇,惦记安容的秘方能挣银子,偷偷叫人偷了,自己不敢卖,叫了江二老爷代卖,两人好平分。”
  “幸好安容机灵,在秘方上留了一手,事情败露之后,又是叫江二太太来使苦肉计,晾准了安容心软,会往外掏银子帮她们填补济民堂的怒气损失。”
  “还在我面前唱起了红白脸,苦肉计不管用,又舍不得自己的压箱底,偷偷指使财总管偷库房,财总管被抓,供认不讳,她又装晕!”
  老太太失望至极,越说越是生气,把桌子拍的哐当响,“我原以为你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没想到却是掉进了钱眼了,连自己女儿的钱都惦记!侯府是缺你吃的了还是短了你用的,让你使出这样的下作手段,一听到安容手里有比养荣丸好的秘方就出来分一杯羹!”
  “如今倒好,为了脱罪,竟还要阮妈妈直接去济民堂跟前认罪,说是安容指使她算计他们的,成了心的把安容往火坑里头推,真是猪脑子!若不是安容的丫鬟耳朵尖听到了,她这是要毁了安容一辈子啊!”
  老太太这话不是危言耸听,济民堂为了挽回名声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阮妈妈要是真去认罪了。
  那肯定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认罪的,到时候柳记药铺可就名声尽毁了,还有安容,一个大家闺秀,还没有出闺阁就过问铺子的事,俗气太重。
  这样的媳妇去谁家不跟主母抢当家权利,谁会喜欢?谁还敢上门求亲?
  安容抿紧唇瓣,呆呆的看着大夫人,“母亲,你缺钱了可以跟我说,我不会不给你,为何要算计我?”
  听听,听听,什么叫孝顺女儿,黑心后母,没钱了她孝顺你,你这个后母偏小人之心,使那下作手段去偷,真是无耻至极,整个侯府,谁不知道四姑娘出手最大方,也是最孝顺的。
  安容一番纯善之言,大夫人听得直想吐血,这小贱蹄子,以前真是小看了她,今儿就是她坏了她的算计!
  大夫人跪在那里,有些慌乱不知所措,昨儿想了一夜才想出来的妙计,结果毁在了那猪一样的弟妹手里,建安伯那么多下人,谁写帖子不行!
  大夫人可怜的落泪,望着武安侯,希望他能看在夫妻的情分上饶过她,结果武安侯压根就没扫她一眼,而是望着老太太,“娘,这事既然查出来是她做的,就依照家规惩治吧,内宅的事……。”
  武安侯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惊讶声,“呦,这是出了什么热闹呢,一个个的都趴在屏风上听耳朵?”
  话音未落,就见二太太一脸诧异的走进来,一脸震惊,“大嫂怎么跪着呢,这寒冬腊月的,就是铺着厚地毯,也会冻着膝盖骨,赶紧起来啊。”
  安容很无语,侯府就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闹得人尽皆知,二太太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还纳闷二太太怎么没来看大夫人的热闹,偷偷问了夏荷才知道,原来孙妈妈一早就派人去通知了二太太,今儿早上不必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不大想二房来瞧大房的热闹,本来事情已经够老太太烦了,二太太又是个能闹的主,惯会火上浇油,这要闹起来,老太太还不得头疼死。
  所以二太太才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进来,瞧了瞧地上的碎茶盏,才道,“今儿一早就有丫鬟告诉我不用来请安,我就偷了会儿懒,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这大冬天的容易着凉,这不,我娘家给我送了些补药了,我就给老太太您送来了,这是出什么事了,让您这么生气?可得保重了身子啊。”
  二太太这话说的可是大有深意,她娘家送补药,虽说不是雪中送炭,却也是中规中矩的亲家,不像大夫人娘家,就会火上浇油,哪有一丝亲家的样子?
  之前,二太太被大夫人压制的,几乎是无还手之力,今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落井下石,扬眉吐气一回?
  老太太气的头疼。
  她都许久没听到二太太阴阳怪气的声音了,媳妇这一犯错,可就是给了二太太一大把柄,往后还不知道要奚落多久,说她是猪脑子还真是一点不错。
  大夫人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偏犯错在前,不敢顶半句嘴,要是她能说话,恨不得撕烂二太太那张臭嘴才好。
  二太太之前没来,可是沈安芙在啊,把她娘拉到一边。
  母女俩一阵交头接耳,好嘛,二太太一脸鄙夷的看着大夫人,“大嫂,你真是,真是……。”
  脏话二太太没说出来,这样才能体现她的良好素质,也更能体现大夫人所作所为有多么的龌蹉,为人所不齿。
  二太太真是了半天后,想到什么道,“我记得大嫂嫁进来做填房就是为了照顾好安容的,怎么照顾的连安容的银子都惦记上了?”
  
  
  第八十八章  管家
  沈安姒一直拽着沈安玉,让她别生气,别冲动,照看好她,让她别冲撞惹怒老太太是本份。
  可是对二太太,她可没义务拦着。
  二太太说话实在是过分,谁不知道大夫人最讨厌听到的两个字就是填房,而且二太太今儿来,是要抢管家权的,不就是跟二姨娘抢么?
  沈安姒眼珠子一转,眼睛瞄到沈安芙,心底冷笑,就是她挖了她的墙角,让五妹妹改了主意不带她去参加梅花宴,害的她被四妹妹呛了一回。
  这会儿二太太奚落大夫人,五妹妹可是在气头上呢,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回头她在挑拨一二……
  就在沈安姒稍不留神时,沈安玉一把甩开沈安姒,朝着二太太冷笑道,“你也别说我娘,事情是不是我娘做的,还没查清楚呢,倒是二婶儿,后院里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么多姨娘……!”
  “安玉!”武安侯冷喝一声,怒道,“回蒹葭阁,没我的准许,不许出院门一步!”
  沈安玉跺着脚,豁出去道,“我不回,就许她讥讽我娘,我还不能替我娘说两句了,自己后院的事都没管好,跑来管我们大房的闲事!”
  沈安玉的丫鬟过来拽着她,二太太气的脸色刷白,嘴皮上下直哆嗦,着实气的不清,“真是伶牙俐齿,做娘的手脚不干不净,做女儿的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了,还敢这么跟长辈说话,真是好教养!”
  大夫人气的捏紧拳头,对沈安玉道,“听你爹的话,回蒹葭阁……你要真不愿意,就去你九妹妹那儿。安姝昨儿肚子疼了一宿,这会儿还下不来床,你去陪着她。别让她出门。”
  说完,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大着胆子把沈安玉拖着走了。
  然后,大夫人才望着二太太,眼神冰冷,二太太气的脸色铁青,却没再什么了。
  安容在一旁看着,秀眉轻挑,看来大夫人是拽着二太太什么把柄了。
  老太太被她们闹的头疼,问了问孙妈妈家规。孙妈妈有些为难,武安侯府家规严格,大夫人这样的情况,是要休妻的,可是她知道,不可能休啊!
  就在孙妈妈犹豫的时候,外面窜进来个小粉团,沈安孝扑倒大夫人怀里,要她抱。
  屋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老太太气的直拍桌子。“谁许带孝哥儿来的!”
  安容坐在一旁,无力的看着天花板,大夫人的护身符是一张接一张。别以为她不知道,她跟沈安玉说的话,不就是要沈安姝也来么?
  沈安姝在慈云庵吃了一个月的斋菜,好不容易回来,吃了顿好的,又上吐下泻,老太太心疼她呢,三个儿女一起求,还有沈安姒。老太太不可能把她关到佛堂的。
  沈安孝哭着要他娘,去求老太太。又是拽武安侯的锦袍。
  老太太舍不得苛责最小的孙儿,不过那管教妈妈。老太太可不会舍不得,“一个个的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是吧,给我拖出去打,狠狠地打!”
  管教妈妈哭着喊着,一下子就被捂住了嘴,被拖出去后,很快就传来了板子声。
  大夫人有些心灰意冷,不过眼神却没有绝望,依然委屈的跪在那里,叫着委屈。
  “丫鬟说是我指使的就是我指使的,事情我压根就不知道!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收到一封信,顾忌安容的名声,吩咐财总管筹集银子,怎么就成那手脚不干不净的了?!”
  大夫人说的中气十足,眼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脸皮之厚,安容怀疑那纳鞋底用的锥子顾及都钻不破了,安容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气焰,在证据确凿之下,还敢说自己是委屈的。
  可是很快,安容就懂了,也明白了大夫人不是她轻易能撼动的,居然还有替死鬼!
  而且这替死鬼来的速度之快,让人始料未及,安容甚至怀疑她压根就守在侯府门前。
  江二老爷承认秘方是他指使阮妈妈偷的,也是他写的恐吓信,大夫人完全不知情,他是一时鬼迷心窍,一切与大夫人无关。
  来说白说清楚这事的是江二太太,昨儿脸面丢尽,今儿继续来丢脸了,看大夫人的眼神都带着寒冰,却不得不照做。
  委屈的跟老太太和武安侯赔礼,差点没跪下来,“我家老爷真是叫鬼迷了心窍,他也知道错了,方才懊悔的当着大哥的面差点撞了柱子给安容赔罪,这会儿还晕在床上……。”
  江二太太哭哭啼啼说了一大通,无非就表达两个意思,对于江二老爷偷窃一事,江老太爷很生气,差点没把他们赶出家门。
  第二件事就是江二老爷已经知道错了,很后悔,甚至想以死谢罪,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就指着江二老爷过活。
  他一死,不是要她的命吗,求老太太和武安侯看在两府亲家的面子,更看在已死十数年,安容的亲娘江氏的面子上,给他们一条活路……
  说白了,就是安容也没吃什么亏,就饶了江二老爷这一回吧,等他身子好了,再亲自来给她赔礼道歉。
  江二太太这回是真的豁出去了,说到最后真的跪下了,老太太不同意,她就长跪不起。
  老太太心底又气又恼,可是却不能由着江二太太一直跪着,这像什么话,可以不给江二太太面子,总得想着点江老太爷,而且江二老爷也知错了,也答应来给安容赔礼道歉,这才是重点。
  安容冷冷的看着江二太太,摇着老太太的胳膊道,“祖母,安容今儿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财不露白,否者遭人惦记,连一向对我好的二舅舅都这样对我,是安容不懂藏钱,不生二舅舅的气。”
  老太太拍着安容的手,“你有什么好自责的,不是谁都见财起心,说到底是自己贪婪,贪得无厌。”
  说完,老太太吩咐丫鬟道,“来人,送二舅太太回去,再派人告诉亲家公一声,给二舅老爷涨点月例,一个大老爷们,混在官场上,总要有些余钱,今儿算计安容事小,要是哪一天贪墨了,没得连累了建安伯府上下。”
  孙妈妈笑着接了一句,“老太太这么说,奴婢倒是想起来一个人,铁血御史周兴,两袖清风,活的腰杆子挺的比谁都直,也没见着他饿死啊。”
  老太太闻言冷笑,“一分骨气能顶二两米饭,可不是谁都有的,也不知道少吃二两米饭,能不能多长一分骨气。”
  安容听得直抖肩膀,活该,祖母可不是那么好威胁的,祖母慈爱的时候慈爱,惹怒了她,光是数落就能羞的人无地自容,这次不让你们掉两层皮才怪呢,就怕气坏了外祖父。
  江二太太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赔着笑脸离开。
  临走前,江二太太看大夫人的眼神,安容读懂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赔偿。
  这些人,就没一个是善茬,替人背黑锅的事可不是谁都愿意干的。
  安容看着两人,心底堵的慌。
  她步步为营,原以为能一次拖大夫人下马,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逃开了,她拦不了江二老爷自己往身上揽罪。
  安容不死心道,“说来也奇怪,我去建安伯府,也没带过阮妈妈去,她怎么和二舅舅联系上了?”
  沈安玉现在一听安容开口,就恨不得去捂住她的嘴了,她怎么就不是哑巴呢,不然哪来这么多的事!
  老太太拨弄着佛珠,今儿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心里不跟明镜儿似地。
  可是江二老爷主动认罪了,几个孙儿又是哭又是求的,她也不忍心,大夫人手脚不干净,回头传扬出去,与侯府脸面上也不好看。
  尤其是安容她们,都是大夫人手把手教出来的,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就叫人哑口无言了……
  就算为了安容她们,也得藏着掖着点。
  这事她可以当做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惩罚却不能少了,老太太一摆手,罚了大夫人一年的月钱,禁足半年!
  大夫人不敢自己求饶,怕适得其反,沈安玉她们求饶,求一句,老太太加罚大夫人一个月的月钱。
  安容看着大夫人,从今儿起,她们之间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吧?
  安容咧嘴一笑。
  撕破了也好,这些天着实把她憋坏了,自作孽不可活,有祖母帮着她,她还斗不过她了?
  转头时,二太太已经提及管家一事了,“大嫂被禁足,这后院之事总要有人打理,我府里事儿少,倒是可以……。”
  大夫人眼神冰冷的扫向二太太,老太太只说禁足,没说不许她管家!
  安容笑着打断二太太,对老太太道,“祖母,今儿一早,三姐姐就去我那儿说了这事,她求我让二姨娘帮着管家,我觉得可行。”
  沈安姒脸色一白,手里的绣帕直扭。
  尤其是大夫人投了眼神过来,沈安姒都想哭了。
  她怎么就信了沈安容那个大笨蛋,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推吗,当着大夫人的面这么说,她肯定以为她们母子想抢她当家主母的权利!
  安容一脸天真,还抽空给沈安姒飘过去一个眼神,我可是说到做到了,祖母很疼我,肯定会答应的,你就放心吧。
  沈安姒没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第八十九章  憋死
  安容嘴角一勾,让她帮忙说话是那么容易的么,还想拿她做挡箭牌,好处她们拿,黑锅却让她背,世上有这样便宜的事?
  苦心讨好大夫人这么多年,我今儿就让你们也撕破脸皮,反正大家都是虚以委蛇,往后谁都别想暗地里捅刀子!
  安容说完,二太太就笑了,倒也没有生气,管家之权,谁都喜欢,争是情理之中的事,不争才奇怪了,“安容说的什么胡话,偌大个侯府,又不是没有了太太,要一个妾室出来指手画脚,岂不是叫人笑话?”
  老太太点点头,责怪的看着安容,安容认错道,“可是三姐姐说的也不错啊,二婶儿总不能去管爹爹的妾室吧?”
  安容说完,不等老太太说话,就摇她胳膊道,“之前祖母不是说教我管账吗,我一直偷懒,现在阮妈妈挨了板子,也要被卖了,没人帮我管账了,我想把喻妈妈从庄子上接回来,她照顾了我十几年,虽然严格了些,我不大喜欢,可她从没做过偷窃之事,我现在总算觉出她的好了。”
  安容这番话,给老太太提了个醒。
  阮妈妈被卖,安容身边就没有伺候的妈妈了,只是喻妈妈是因为照顾不周才被送去庄子上,老太太有些犹豫,可架不住安容一个劲的哀求,最后心软了,吩咐孙妈妈道,“派个人去庄子上把喻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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