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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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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颜嘴动了动,想说安容上当了,又不好明说,不然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难怪那一天没从她身上搜到布防图,原来是给丢了。
  丫鬟也是笨的可以,为什么要塞荷包里?!
  她道,“看来布防图应该不在她身上,不然她被关在承乾宫,暗卫难以靠近,布防图对萧湛又极为重要,若是在她手里,肯定会及时让暗卫送去边关。”
  元奕拳头握紧,道,“希望真的是被丢进了湖里。”
  顾清颜见侍卫不走,眉头一皱,道,“还有别的事?”
  侍卫点头,道,“走之前,她说要拿颜妃您出气,把您床顶上的瓦取掉几片,属下答应她了……。”
  元奕无语了,“这么幼稚?”
  顾清颜很生气道,“她是要我淋成落汤鸡呢,不过总比要侍卫放火强!”
  说完,又道,“你去把瓦揭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被骗
  颜妃准许侍卫揭瓦,侍卫哪敢不从。
  这不,跃上屋顶,将瓦揭掉了四片。
  俯卧在贵妃榻上,看着屋顶射下来的华光,顾清颜在心底重重一哼。
  可是她身子一动,挨过板子的屁股又疼的像是抽筋。
  她闷疼出声,牙关咬紧,手掐着软枕,恨不得将软枕抓破。
  午时,到吃午膳的时候了。
  顾清颜因为挨了打,胃口不好,不想吃。
  丫鬟端了小几,把饭菜摆着,道,“娘娘多少还是吃一些吧,身上有伤,还饿肚子,对身子不好。”
  顾清颜不耐烦道,“说不吃就不吃,端走!”
  丫鬟不敢再劝,要把小几抬走。
  外面,元奕走了过来道,“朕来陪你用午膳。”
  顾清颜没好气道,“你还是去凤仪宫陪皇后用膳吧,免得她回头又和你吵起来,顺带把气撒我身上,我可担待不起。”
  顺带?
  这个词叫元奕眉头挑了一下,他怎么觉得他才是被顺带撒气的那个?
  颜妃和朝倾的恩怨可是与他无关,怎么说,他对朝倾也还有救命之恩。
  他正要上前,身后一小公公上前,他手里拿着一小玉竹筒。
  他没敢打扰元奕和顾清颜说话,而是把小玉竹筒交给了柳公公,道,“这是谢统领让奴才送来的。”
  柳公公微微一愣,看着手里的竹筒有些走神。
  不过片刻,他就反应过来了,赶紧把竹筒送上。
  皇上只许颜妃插手东延攻打大周的事,这事谢统领也知道。这会儿把信送来,而不是把皇上叫去御书房,显然这信是大周送来的啊。
  “皇上,大周送来的飞鸽传书,”柳公公道。
  元奕刚把茶盏端起来,听了柳公公的话,随即又把茶盏放下。
  可是丫鬟把托盘挪了回去。这不。茶盏直接就摔地上去了。
  丫鬟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道。“奴婢该死。”
  柳公公把竹筒递上,随即摆手道,“快些收拾干净。”
  丫鬟忙趴在地上,把碎茶盏片捡起来。便是割破手指,也不敢停。更不敢叫疼。
  元奕从竹筒里取出信件,才看了一眼,就惊站了起来。
  脸色铁青,眸底被愤怒袭卷。
  瞬息万变的脸色。浑身散发的怒气,吓了顾清颜一跳。
  她看着元奕的手,有一团粉末掉落。
  就冲元奕的脸色。她也知道没好事发生,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坏事。
  “出什么事了?”她忍不住问道。
  元奕咬紧牙关。道,“你给祈王送去的炸弹,被靖北侯世子劫了道,全用上了祈王身上!”
  这一下,顾清颜的脸色也不好了,“怎么会这样?”
  送炸弹的事,无人知道,靖北侯世子怎么会知晓?!
  而且,她给祈王送炸弹,严令把炸弹裹在粮食里,就二十车,看上去就是一个寻常小商户运粮,怎么会被靖北侯世子发现,还给劫了?
  “我制炸弹,除了你我和几个亲信之外,无人知晓,谁会知道?”顾清颜的眸底发暗。
  元奕也纳闷呢,这是要不是走漏了风声,怎么会那么凑巧?
  元奕在屋子里踱步,忽然,他眉头一紧。
  那会儿他问朝倾公主跟萧表少奶奶说什么了,她提到了炸蛋,他下意识的认为是那被她油炸过的鸡蛋,没有往别处想。
  可是朝倾公主无意,萧表少奶奶却不会啊。
  她重活一世,是知道炸弹的!
  越想,元奕的脸越黑沉,就像是墨玉,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光泽。
  顾清颜确定她没有泄密,只望着元奕,道,“你身边怕是混有奸细了。”
  元奕皱眉,他也不相信是朝倾公主。
  他道,“朕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说着,元奕迈步就走。
  一路上,他都在走神。
  他去了凤仪宫。
  朝倾公主正在吃午饭,端庄秀丽,很是养眼。
  听见丫鬟禀告皇上来了,她眉头都没抬一下,“我耳朵聋了,别跟我说话。”
  丫鬟,“……。”
  话虽这样说,不过她还是抬了下眼,见元奕脸色不好,她心情忽然就愉悦了,“怎么?在颜妃那样受气了?”
  元奕皱眉,摆摆手,屋子里的丫鬟就退了出去。
  等丫鬟走了,他才问道,“上回你跟朕说,你和萧表少奶奶提到了炸弹,她是怎么回答你的?”
  朝倾公主继续夹菜,眉梢上扬道,“我不说,除非你答应我去见她。”
  元奕额头青筋暴起,“我准许你去见她!”
  朝倾公主这才道,“她说炸弹威力很大,只要两三个,就能将我的凤仪宫夷为平地。”
  说完,见元奕的脸又冷了三分,她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元奕气道,“炸弹被靖北侯世子劫了。”
  朝倾公主两眼一翻,“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战场之上,你劫我粮草,我劫你兵马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关我和萧表少奶奶什么事?”
  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
  “再说了,你怀疑是萧表少奶奶泄密了?可从东延传信给靖北侯世子,就算飞鸽传书也要好几天了,一来一回,需要多久,你不会算啊?”
  本来元奕的眉头就皱的没边了,听了朝倾公主的话,更是皱的紧紧的。
  从炸弹被劫时间来看,根本就不是萧表少奶奶从东延把消息传给靖北侯世子的。
  难道真的不是她?
  可是直觉告诉她,就是她泄密的!
  她知道了炸弹,当夜就在书桌上写了连轩小心几个字,然后连轩就把炸弹给劫了,这巧合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除非连轩能直接看到她写在书桌上的字。并小心谨慎还差不多!
  想着,元奕嘴角一冷。
  他靖北侯世子武功再高,也不能从千里之外看到东延来吧?
  可是安容身上秘密太多,她有逆天改命之能,还有萧家传家之宝,那能伤人的玉镯,还能保护她死后身子不腐。什么样稀罕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他都不觉得稀罕!
  元奕甩了龙袍出了凤仪宫。
  朝倾公主呲牙,再呲牙。挑衅道,“把饭菜端到承乾宫,我要和萧表少奶奶一起用午膳。”
  说着,她迈步就走。
  走了几步。她发现元奕去的也是承乾宫,不用说也是找安容的。
  可是两人还没进屋呢。就听到屋子里传到一阵狂笑,笑声肆意而欢快,带了些酣畅淋漓。
  朝倾公主面色古怪,咕噜道。“疯了吗,被关铁笼里,还能笑的这么高兴?”
  好吧。安容实在是憋不住了。
  她也是刚刚才知道,连轩劫了顾清颜给祈王的炸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炸弹怎么用的。
  那炸弹不仅仅用来攻城,它还被当做鞭炮给用了。
  颜王觉得炸弹很响,透着一股子喜气,就这样用来攻打祈王,太过浪费了。
  这不,手一挥,就下令了,攻城那一天,让连轩和晗月郡主重新拜堂,让炸弹来添喜气。
  寻常喜宴,要么散铜子儿,要么撒喜糖,让大家沾沾喜气。
  鉴于连轩是祸害,而他们又是在军中,丢铜子儿喜糖太俗了,改丢炸弹,与敌军同乐。
  士气高涨,打的敌人是溃不成军。
  只是连轩就比较悲催了,他劫了炸弹,正得意忘形呢,谁想一不留神,中了颜王的计,被颜王爷下了迷药,晕了两天。
  醒来,已经赤身果体的躺床上了,一旁晗月郡主正在他怀里酣睡。
  连轩泪流满面。
  他想起初见颜王,颜王说的话,“小子,别跟本王斗,你还太嫩了。”
  成了颜王正儿八经的女婿了,颜王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逆转,时不时的就拉着他切磋一下。
  颜王爷久经沙场,又习武几十年,连轩哪是他的对手?
  这不,他拿颜王没辄,找萧湛求救呢。
  安容想到他写给萧湛的几封信,就腹内抽抽。
  第一封:大哥,速求召回。
  第二封:大哥,十万火急,速求召回!
  第三封:大哥啊,我的亲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
  第四封:大哥,你要再不把我召回去,你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亲兄弟我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岳父凌虐致死的女婿了。
  第五封:大哥,当初大嫂和你同房多久就知道身孕了,晗月说她怀孕了,才四天,我是不是被骗了?
  第六封:大哥,大嫂安好吧,要不要我去救大嫂?
  萧湛回信:你大嫂的事,我一直盯着,不用记挂。
  第七封:上一封信,我就是试试大哥你有没有收到我的信,已心灰意冷,友尽。
  安容不会说,萧湛看的第一封信,是连轩送的第六封。
  其后几封,一起送来的。
  安容想,应该是颜王的手笔。
  想到连轩再纨绔,也没能从颜王手里蹦跶出来,就忍不住想笑,尤其是那句是不是被骗了,满满的都是委屈啊。
  安容正笑的前俯后仰。
  忽然,门被人踹开了。
  忽然阳光射进来,安容的眼睛被闪了下,等适应了,见到的是元奕漆黑的脸。
  安容嘴角的笑缓缓湮灭,笑道,“皇上心情不好?”
  元奕忍着满腔怒气道,“真想不到,萧湛远在千里之外,居然能看到你写在书桌上的字。”
  闻言,安容心咯噔一下跳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下雨
  不过很快,她又镇定了。
  看来,元奕也知道祈王的事了,不然不会往她身上猜。
  不过她和萧湛能互相看到彼此的事,玄之又玄,他无凭无据,只是炸吓她的。
  安容嘴角噙笑,很诧异道,“数月未见相公,想不到他竟学得这等本事了?”
  见安容的诧异,元奕笑了,“别跟朕装糊涂,你我都是重生之人,也都清楚颜妃前世的身份,你手腕上的玉镯,前世可是一对玉簪,你知道的事,她都知道。”
  安容缓缓坐下,拿了茶水,轻轻啜着,“颜妃知道玉镯的事一点都不意外,不过她真的全都知道吗?”
  要是全都知道,又怎么会猝不及防之下被玉镯给伤了?
  而且,前世她从未听说过顾清颜的玉簪能伤人,当然了,以她的聪慧和身份,也没人敢伤她。
  安容饮了几口茶,将茶盏搁下,道,“你来找我,是因为炸弹的事吧,你也说了,你我是重生之人,前世萧湛制造炸弹,险些被炸弹炸伤,虽然在我死之前,他安然无恙,还平步青云,可现在和前世有太多的不同,前世他没受伤,难保这一世不会,炸弹的事,我和相公早说过,那么强大的武器,我可能不用吗?至于连轩劫祈王,好像打劫勒索是连轩的强项吧,你要把功劳摁在我和相公的头上,我倒是不介意了,谁嫌弃军功多,只是不知道连轩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连轩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他要是恼了元奕,怎么也能给他找点不痛快。
  安容一番话在情在理。元奕的眉头紧陇。
  炸弹在战场上有多重要他比谁都清楚,安容要是帮萧湛,就不可能藏私。
  元奕深呼两口气道,“那天你在纸上写下连轩小心,还有天工开物第十五卷,是何用意?!”
  安容两眼一翻,“颜妃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去问颜妃不就好了?”
  安容是故意气元奕的。他都能来问她了,能不问颜妃吗?
  元奕气的呼吸粗重,偏身后朝倾公主还火上浇油。“口口声声金口玉言,说出口的话就是圣旨,说什么征战沙场是男儿的事,后宫不得干政。这会儿又拿战场上的事问萧表少奶奶做什么?她不是女人吗?”
  元奕险些气出来内伤,他望着朝倾公主。“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东延皇后!”
  不帮他这个夫君,倒帮一个外人,谁扶着他点。要被气晕了。
  朝倾公主两眼一白,“不用你提醒,我记得自己的身份。我是北烈朝倾公主,和亲来东延做皇后。不巧被人害的跌落湖中,被萧表少奶奶所救!”
  “你!”元奕气的恨不得掐死朝倾公主了。
  安容看着这个,又看着那个,这两人凑在一起,十次有九次是吵架的,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会儿话吗?
  本来安容的嘴就够严实的了,又有朝倾公主帮她,元奕能问出来只言片语,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甩袖欲走,谁想走了才一步。
  有公公飞奔来报,“皇上,宫里有刺客!”
  元奕眉头一皱,“有刺客就去抓,来禀告朕,是等着朕去抓吗?!”
  公公被吼的一愣,傻在那里不说话。
  元奕吼完,也知道自己骂错了,宫里有刺客这么大的事,要是不及时禀告他,那是死罪。
  便又问道,“刺客在哪儿?”
  公公忙回道,“在流华宫,方才颜妃娘娘趟床上养伤,谁想屋顶上泼下来一盆冷水,将颜妃淋了个透……。”
  越往后说,公公的声音越小,怕啊。
  没瞧见皇上脸黑的跟锅底似地么,也不知道哪个贼人这么大胆,居然在太岁头上泼水,这不是找死吗?
  公公禀告完,就到一旁站着了。
  安容撇撇嘴,演戏也不知道演的逼真一点儿,萧国公府的暗卫可没这么呆傻的,大白天的就泼水,好歹也等到晚上吧,不然怎么有夜黑风高杀人夜一说?
  安容没得意笑,朝倾公主就憋不住了,“哪来的刺客啊,这么可爱?”
  元奕,“……。”
  安容,“……。”
  安容抚额,这得意的,要是叫颜妃知道,还不得活活气死啊?
  不过既然是假暗卫,又怎么可能真泼水呢?
  安容眉头一挑,看着朝倾公主,道,“不知道颜妃伤的怎么样了,那身子好歹也是公主你的,要是将来能换回来,可别折腾坏了。”
  朝倾公主嘟嘴,她受伤不更好,谁乐意去看她啊。
  她正要回安容了,就见安容对着她笑,朝倾公主不傻,安容明显是希望她去啊,她想了想,道,“说的也是。”
  颜妃倒霉,她怎么可能不幸灾乐祸一番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朝倾公主性子爽直,还有些风风火火,这不转身便走。
  可是把元奕给惊住了,流华宫安然无恙,朝倾一去,岂不是露馅了?
  以她和颜妃不死不休的矛盾,她肯定会在颜妃头上摁一个欺君的罪名的。
  元奕瞥了安容一眼,眸底夹了警告,然后对朝倾公主道,“行了,你就别去凑热闹了,颜妃气头上,她手里毒药多,要是伤了你,她不给解药,谁能救你?”
  朝倾公主想都没想,抬手一指安容道,“她啊。”
  元奕,“……。”
  手拍脑门,元奕恨不得一掌将自己拍死算了。
  “她要是下剧毒呢?”元奕咬牙道。
  朝倾公主轻轻一耸肩,道,“她要是下剧毒,她就是罪证确凿,你要不杀她给我伸冤。你就是昏君,宠妾灭妻,这世上可没有不漏风的墙,到时候肯定写在青史里,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算是托了你和颜妃的洪福,博取后世人的同情了。”
  说完。朝倾公主大步朝前走。
  元奕敛眉。问她的丫鬟,“她怎么一口一个青史,她就那么想青史留名?!”
  丫鬟缩了脖子道。“公主在北烈时,就常说,人生在世,死了就是一杯黄土。唯有青史,才能向人证明。这世上曾经有这么一位公主……。”
  说着,她顿了一顿,又道,“公主还说。青史留骂名是所有皇上的软肋……。”
  “志向远大。”
  闻言,安容由衷的夸了一句。
  元奕自嘲一笑,“她想青史留名?她在北烈的名声。哪里好了?”
  丫鬟忙道,“北烈太史令教过公主读史书。算是公主的师父……。”
  元奕,“……。”
  安容,“……。”
  这后门开的有点大。
  元奕甩袖走了。
  等他赶到流华宫的时候。
  颜妃浑身湿透,屋顶破旧不堪,朝倾公主望天,欣赏诡异风云。
  她笑道,“今晚怕是要下雨。”
  再等她兴致勃勃的赶回承乾宫陪安容吃午饭,推开门,屋子里甚是敞亮。
  安容两眼望天,笑道,“此间风景不错。”
  朝倾公主气大了,指着屋顶道,“欺人太甚!她怎么把你的屋顶给掀了?”
  再见安容笑,她就更不解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屋顶破了,不补起来,晚上你会淋湿的!”
  安容心底的憋闷,谁能明白啊。
  她是想屋顶被掀,可没想这么快。
  你好歹等到明天啊!
  明晚就是月圆之夜了啊!
  好不容易屋顶被掀了,要是再补起来,哪还有第二次被掀开的机会?
  难道她真的要随着大军去边关?
  不就淋雨吗,淋就是了!
  安容望着朝倾公主道,“朝倾,你帮我的够多了,这一次,怕是触及颜妃的底线了,她今儿一连挨了你的板子,又被我的暗卫泼了冷水,要是你再袒护我,她估计真的会对你下毒手了……。”
  安容知道顾清颜之所以挨冷水,那是因为朝倾公主去了的缘故。
  倒不是顾清颜怕了朝倾公主,而是忌惮她,要是假泼水,朝倾公主肯定会在她跟前说漏嘴啊。
  她设局骗她,都到这份上了,要是撕破脸皮实在不划算,不就挨盆冷水么,泡个热水澡,换身衣裳就是了。
  早上打她板子,不算是她怂恿的。
  但是朝倾公主去看她,可全是她怂恿的。
  要是朝倾公主被她害了,她会惭愧一辈子。
  可是朝倾公主就一句话,“我不怕她!”
  安容点头,握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不怕她,但是你要真被她害了,我于心何忍,且忍两天吧,我想一会儿皇上肯定会求你,你就当卖他一个薄面,要不,你和他做交易,两天后,把屋子补好,在带我去边关的路上,还要帮我把铁笼遮挡起来,不然你今儿帮了我,他日我还是会栽倒颜妃手里。”
  安容说着,朝倾公主想了一想,道,“你说的也对。”
  只是她抬眸望天,看着那浓厚的乌云,又道,“真的会下雨诶,你确定不要我帮你?我觉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困难过了,或许我就能跟着去边关呢,我肯定帮你的。”
  朝倾公主说着,门外就传来元奕的说话声,“你今儿要是帮了她,朕带她去边关的路上,一定让她尝够日晒雨淋的滋味儿,你今儿不吵不闹,朕倒是可以网开一面。”
  朝倾公主回头看着元奕,重重的哼了一声。
  却也没有再和元奕争吵。
  朝倾公主虽然不吵了,但是元奕心里颇不是滋味,尤其看安容的眼神很是不善。
  他的皇后被人牵着鼻子走,人家说什么她信什么,这是好事吗?
  等元奕和朝倾公主走后,安容就望天发呆了。
  双手合十,乞求别下雨。
  求着求着,忽然暗处的暗卫被人点了穴,从房梁上栽了下来。
  一黑衣暗卫从天而降。
  安容惊呆了。
  那暗卫捂着肩膀,上前给安容见礼。“少奶奶,属下给你惹祸了。”
  安容嘴角轻抽了下,被人当傻子糊弄的感觉真心不好受,她看了看外面,道,“你快起来吧,我没有责怪你。是我自己疏忽大意了。估计是被关傻了。”
  暗卫站起来,道,“少奶奶。属下怕是要出宫养伤了。”
  安容连连点头,帮了我一个倒忙,也帮了我一个大忙,是该功成身退了。
  暗卫握紧拳头道。“东延皇帝已经定下出征之日了,就在三天后。等我出了宫,找齐暗卫,混进军中,伺机营救少奶奶你。”
  说完。又道,“我进宫,没能和赵成他们接上。我在流华宫外等了许久,原以为他们会找来。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安容则道,“那也不一定,他们或许是出宫了,你出宫了或许能遇上他。”
  暗卫点点头,看了眼天空,又道,“布防图,属下没能找到。”
  “没找到就没找到,一个残破的布防图,有什么好稀罕的,”安容摆手一笑,又把声音压的低低的,生怕那被点晕的暗卫能听见,“有好几个暗卫都易容成朝中大臣的模样了,其中不乏将军,接触布防图是迟早的事,赵风记性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没准儿看两眼,就把布防图记在脑海中了呢。”
  暗卫脸色微变,见安容两眼望天。
  他想着来之前,皇上就在御书房召见几位将军……
  又和安容寒暄了几句,暗卫便捂着肩膀,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安容撇嘴一笑。
  这世上可不止连轩一个人难缠,我也一样。
  敢给我难受,我也让你寝食难安。
  别说,安容这一招够狠。
  元奕听了暗卫的禀告,脸都青了。
  看那些大臣的眼神很是不善。
  为了抓暗卫,他还下了龙椅,一个个盯着大臣的脸看。
  看的那些个大臣是一脑门子的冷汗。
  大臣一怕,他就觉得人家是心里有鬼,要去撕人家的脸,要摘下人家的面具……
  然后,东延朝堂都在彼此怀疑,怀疑对方是萧国公府暗卫假扮的。
  还有不少人趁机排除异己,浑水摸鱼……
  再说安容。
  她的祈祷半点用处没有。
  到了傍晚,掌灯时分。
  天就下起了雨。
  一下就是瓢泼大雨,那雨砸在青石地面上,声音清脆,如珠玉落盘。
  安容穿着蓑衣,缩在小几上,过了一夜。
  至于蓑衣是怎么来的,是守门侍卫送的。
  那两侍卫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一人是赵成了。
  他掏出一银锭子,对另外一侍卫道,“方才我去方便,朝倾公主的贴身丫鬟给了我一银锭子,让我想办法给萧姑娘拿件蓑衣,我不敢不答应,现在该怎么办?”
  那银锭子,是五十两。
  另外一侍卫看见银子就不挪眼了,只是有些担心,“会不会被皇上发现?”
  赵成很担心,“我也是怕的厉害,可你也瞧见了,皇上虽然和皇后拌嘴,却也宠的厉害,她的吩咐,我不得不照做啊,丫鬟威胁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侍卫想了想,道,“现在雨下的这么大,应该没人来查看,只是送件蓑衣而已,等雨停了,我们就拿走就是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的,但是,银子你得分我一半。”
  赵成捏着银子道,“一小半!”
  侍卫皱眉道,“二十两就二十两,不过你得再请我大吃一顿。”
  “那行!”
  就这样,安容得了件蓑衣。
  不过安容的心太大,就这样,她居然还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天放晴了。
  可屋子里的积水,厚如食指长。
  
  
  第三百三十九章 消失
  安容随手一波弄,便荡漾起阵阵涟漪来。
  涟漪未散尽,门外,却传来了打斗声。
  赵成假借朝倾公主之名和侍卫分赃,给安容送了一件蓑衣的事,到底还是暴露了。
  暴露的原因,竟叫安容哭笑不得。
  其实,昨儿下雨起,朝倾公主就派了丫鬟送蓑衣来。
  只是元奕顾忌顾清颜,使了计谋把蓑衣给劫了下来。
  谁想柳公公怕朝倾公主会来探望安容,到时候发现蓑衣不在,又和元奕闹腾。
  元奕没两天就要御驾亲征了,要关心的事太多,没工夫陪朝倾公主闹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巧了,柳公公送蓑衣来时,那侍卫正好去小解,见柳公公送蓑衣道,当即大松一口气,道,“公公放心,昨夜朝倾公主又送了件蓑衣来,屋子里虽然湿透了,可是萧表少奶奶安然无恙。”
  柳公公一听,眉头就皱紧了。
  他看着侍卫走远,又看了看手里的蓑衣,赶紧回去禀告元奕。
  这不,就有了抓赵成的一幕。
  听着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远,安容的心也提了起来。
  谁想,打斗声没了,开门声传来。
  元奕阴了一张脸进来,他手里拿了件蓑衣,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可怜溅了安容一身的水,脸上都是。
  安容抹着水,耳畔是元奕咬牙切齿声,“好一个萧国公府暗卫!好一个萧国公府表少奶奶!朕今儿算是大开眼界了,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愚弄朕!”
  还有那群不长脑子的暗卫,在屋子里看着,居然还让人钻了空子!
  暗卫很委屈。他们只是负责抓萧国公府暗卫,谁知道他会那么大胆易容成侍卫,还借着皇后的名义送蓑衣?
  这原本就是皇后做的出来的事,他们根本就没有多想。
  蓑衣都进了承乾宫了,皇上还能不知道,他们只当是皇上不想和朝倾公主吵,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元奕大怒。柳公公忙劝道。“皇上别生气,萧国公府暗卫本事再大,他也只能送件蓑衣了。没有钥匙,就是给他们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人。”
  柳公公说着,门外传来一声冷笑。“说得对,没有钥匙。萧国公府的暗卫就是再能蹦跶,也是枉然。”
  元奕回头,就见到丫鬟扶着顾清颜走过来,元奕赶紧过去搭把手。问道,“你的伤好了?”
  不提伤还好,一提伤。顾清颜的脸色就青了三分。
  她松开元奕的手,道。“好多了。”
  说着,她用脚踢了踢门槛,涟漪飘荡远去。
  “雨够大,倒是能养鱼了,”顾清颜嘴角携笑。
  柳公公会意,吩咐人道,“赶紧弄些鱼来搁屋子里……。”
  不等他说完,安容就道谢道,“谢颜妃体谅我,待在铁笼里无趣,弄些鱼儿来与我相伴。”
  顾清颜的脸,瞬间抓狂,她冷笑,“你以为我弄鱼是给你玩的?想的倒是挺美的。”
  说完,她看着元奕道,“皇上,暗卫敢借着朝倾公主的名义来送蓑衣,是你太纵容朝倾公主的缘故,只怕这一屋子的水,等朝倾公主起来,肯定会弄干,有她护着,萧国公府的暗卫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一劫下她送的蓑衣,暗卫就送了件来!”
  要顾清颜说,就该饿着安容,最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饿着,她就不信邪了,萧国公府的暗卫会不拼死想救。
  朝倾公主搅局,元奕心软,顾清颜是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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