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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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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外面丫鬟便进来道,“萧姑娘,皇后娘娘脚腕还有些疼,让你去御花园一趟。”
  安容点点头,把手里的针线活放下,便随丫鬟出了秋阑宫。
  秋阑宫离御花园不远,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丫鬟带她去了凉亭,没见到朝倾公主,丫鬟就皱眉了,“说好了在这里等我们的,公主跑哪里去了?”
  安容四下看了一眼道,“许是坐的无聊,四处走走了吧。”
  丫鬟想想也是,赶紧去找。
  安容只能跟着丫鬟一起了。
  御花园很大。寻常走在里面都能迷路,要想找个人,还真是有些困难。
  问了路过的丫鬟,都说没瞧见朝倾公主。
  反倒是安容,穿过假山时,还被丫鬟撞一下。
  丫鬟跪下来道歉,安容知道她不是不故意的。加上又没撞伤她。还急着寻人,哪顾得上她?
  只是她不知道,等她抓着假山钻出去后。身后的丫鬟,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丫鬟跑的有些快,安容在后面尽量追赶,始终追不上。
  她怀了身孕。得顾着脚底下啊,这些假山。常年被人走,磨的有些滑了,一不留神,就容易摔了。
  她摔不起。
  巧秀倒是在后头招呼着。只是假山窄的很,只容的下一个人走。
  刚爬出一假山洞,她粗喘了一口气。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了帕子。要擦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听见丫鬟喊救命。
  安容心一惊,拿了帕子,攀着假山就往前走。
  走了两步,安容心都吓停了。
  只见朝倾公主在水里挣扎,不知道挣扎了多久了,好像没力气了,不再动了。
  丫鬟嗓子都快喊哑了,可是这里有些偏僻了些,丫鬟的喊叫声,没人听到。
  安容想都没想,就跳进了湖里。
  她一落水,她宽厚的云袖便上浮,从里面飘出来一荷包。
  安容微微蹙眉,什么时候她身上多了个荷包?
  顾不得其他,安容随手把荷包抓了,继续朝倾公主游去,然后抱着她往假山旁划。
  丫鬟和巧秀两个抱着朝倾公主,将她拖上了岸,然后就不顾安容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叫公主。
  安容爬了几次,都没成功。
  因为她手里还拽着个碍事的荷包呢。
  她把荷包往草丛里一丢,拽着一旁的树,小心翼翼的往上爬,她得仔细不能撞了肚子。
  好吧,事实证明,她爬不上去和荷包没关系。
  还好,巧秀没忘记她,过来帮她,一边拉她起来,一边问道,“少奶奶,你没事吧?”
  安容摇头,道,“我没事,你快去叫侍卫来。”
  巧秀点点头,赶紧跑了。
  朝倾公主的丫鬟眼眶通红,她跪着地上,喊了好半天,不见朝清公主有动静,她伸手探了探朝倾公主的鼻子,吓的她脸色刷白,往后退了好几步。
  “公主她……死了,”丫鬟唇瓣苍白无血。
  安容脸也是一白,她过去,探朝倾公主的鼻息,确实没有。
  她又给她把了把脉,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有脉搏,虽然弱了些,好歹还有。
  “快别哭了,你家公主还有脉搏。”
  安容说完,赶紧救朝倾公主,将她的头掰正,下颚微扬。
  安容努力摁着她心口,又给她做人工呼吸。
  御书房内。
  元奕和柳公公正在找东西。
  元奕在翻书架,柳公公趴在龙案底下找。
  小公公进去的时候,元奕正问道,“找到没有?”
  柳公公摇头,“皇上,没找到。”
  真是见了鬼了,东西他叠好了放在玉玺下面压着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就算丫鬟收拾龙案,可玉玺就是借丫鬟几个胆子,也不敢乱碰的。
  小公公低眉顺眼,禀告道,“皇上,皇后出事了。”
  元奕正烦着呢,听着公公禀告,当即龙颜大怒,“一天到晚就知道闹腾,她能不能歇会儿?!”
  柳公公知道元奕心情不好,生怕小公公把这话传到朝倾公主耳朵里,到时候又把事情闹大,赶紧道,“去告诉皇后一声,就说皇上正忙,一会儿再去看她。”
  小公公小心的瞄了眼皇上,又看着柳公公道,“可是皇后她落水了,现在还不知道……。”
  是死是活,这几个字小公公不知道怎么开口。
  元奕脸一沉,“你再说一遍,皇后怎么了?!”
  小公公扑通一声跪下,道,“不知道怎么了,皇后落水了。”
  元奕脸阴沉沉的。他手里拿了本书,气的往地上一砸,“才脚好出凤仪宫,又落水,她就那么喜欢和萧表少奶奶在一起?!”
  他以为朝倾公主是故意落水得风寒,好有借口让安容替她治病。
  小公公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柳公公就道。“皇上。咱们还是去瞧瞧吧,假山那里危险的很,时常有丫鬟不注意就掉了下去。”
  元奕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也急的很。
  他一甩龙袍,就要出御书房。
  正好这时顾清颜迈步进御书房,元奕像是没见到她似地,一阵风就出去了。
  顾清颜见柳公公从龙案下爬起来。微微讶异,“柳公公。你这是……?”
  柳公公讪笑两声,道,“皇上东西丢了,奴才帮他找呢。”
  顾清颜眸光微动道。“皇上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出什么事了?”
  柳公公点头道,“皇后娘娘落水了。颜妃你……。”
  元奕不在御书房,除了御书房的丫鬟太监。其他人不能单独待在御书房,这是规矩。
  颜妃明白这道理,笑道,“那我也去看看皇后。”
  说着,她就转身走了。
  柳公公走之前,还叮嘱丫鬟太监道,“继续找!”
  御花园,湖畔。
  杨柳依依,清风阵阵。
  安容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朝倾公主身子动了一下,嘴里流了不少水出来。
  但是她没有咳嗽。
  丫鬟喜极而泣,道,“公主活过来了!”
  安容收回手,只觉得两只胳膊麻酥酥的,但是她顾不得,而是扶朝倾公主坐起来,问道,“你怎么会落水?”
  朝倾公主估计是吓坏了,她一把抱住安容,趴在安容肩头哭。
  泣而无声。
  安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道,“别担心,没事了。”
  元奕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就见到朝倾公主趴在安容肩上哭成泪人儿的模样。
  他冷了脸,质问丫鬟道,“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皇后怎么会落水?!”
  丫鬟缩着脖子跪在地上,她还不知道朝倾公主为什么会落水,但是她是公主的贴身丫鬟,却离了公主的身,这是死罪。
  丫鬟把朝倾公主让她去找安容的事说了,元奕的脸冷冰冰的,望着朝倾公主,问她,“你怎么会落水?”
  朝倾公主不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只趴在安容肩膀上哭。
  倒是安容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她不是没见朝倾公主哭过,可没哪一回哭的这么轻,要不是那两行止不住的清泪,真叫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哭。
  她看着朝倾公主,问道,“朝倾,你嗓子怎么了?”
  朝倾公主张了张嘴,摇摇头。
  她说不出来话。
  但是她一双眼睛,带着恨意看着元奕身侧站着的顾清颜。
  顾清颜倒是脸色依旧,甚至还带了些许笑意,她开口道,“皇后这样,像是被人点了哑穴?”
  元奕原本皱紧的眉头,这会儿皱的更紧了。
  他走过去,将朝倾公主拽了起来,在她肩膀上一点。
  朝倾公主瞬间咳嗽起来。
  的确是被人点了哑穴。
  顾清颜就大惑不解了,“怎么会被人点了哑穴呢?”
  元奕眼睛冰冷,像是啐了寒毒一般,盯着安容。
  安容气大了,骂道,“看什么看,我又不会点穴!”
  她才救了他的皇后,没一声道谢也就算了,左右她也没指望,可他还那么看她,要是她有本事,真恨不得将他踹水里凉快去!
  心底骂着,安容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虽然入夏了,可是湖水还冷的很,湖畔风又大,吹在身上格外的凉快。
  朝倾公主感激的看着安容,吩咐丫鬟道,“扶萧表少奶奶去凤仪宫,再去找太医来。”
  她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喷嚏。
  元奕心疼她,就将外袍脱了下来,帮朝倾公主裹着。
  这一裹不打紧,他眼睛一眯,眸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寒芒。
  只见朝倾公主衣襟处露出一角。
  他手一伸,便捏着那一角,将里面的东西拽了出来。
  柳公公站的近,才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气,几个字脱口而出,“布防图?!”
  皇上丢失的布防图,怎么会在皇后的怀里?
  而且,还只是一小半?
  看着那被水浸湿的布防图,元奕的脸,冷如冰霜。
  他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危险的看着朝倾公主,一字一顿道,“你偷朕的布防图?!”
  朝倾公主心一沉,虽然和元奕吵过很多次架,他也不止一次在她面前甩皇帝的威风,自称是朕,但都和今天不同。
  布防图是什么东西,她很清楚。
  便是父皇在看布防图的时候,也不许她靠近一步!
  但是他无凭无据,就断定是她所为,她绝不接受!
  她拳头握紧,上前一步。
  元奕刚给她披在肩上的外袍就掉落在地,朝倾公主咬了牙道,“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那布防图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怀里?”一旁,顾清颜冷不丁的开口。
  随即,她话题一转,道,“要说布防图一直放在御书房,你也没机会偷,难道是有人故意塞你怀里去的?”
  她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安容,眸底带着质疑和探究。
  碰过朝倾公主的,只有丫鬟和安容。
  丫鬟肯定没机会,排除在外,矛头直指安容。
  要说朝倾公主没机会去御书房,安容就更没有机会了。
  可是安容有暗卫啊,萧国公府的暗卫烧皇宫都易如反掌,偷东延的边关布防图,有什么可诧异的?
  
  
  第六百三十三章 阴险
  顾清颜三眼两语,外加一个轻飘如云的眼神,就将一盆狗血淋的安容浑身都是。
  偏她还无从辩驳。
  连轩带着几个暗卫,就能在元奕的眼皮子底下烧了皇宫,逼的他迁都。
  进御书房偷个布防图有什么稀罕的?
  安容笑了,“颜妃怀疑是我,大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不过我很好奇,想问两句,若真是萧国公府暗卫偷的布局图,交给我做什么?这样的东西,多经过一人的手,便多一分危险,还有,秋阑宫被侍卫包围,屋子里还有暗卫盯梢,国公府的暗卫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在东延暗卫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的地步吧,还是在颜妃眼里,东延侍卫和暗卫就是一群草包?”
  顾清颜脸色隐隐变青,安容继续问道,“再说了,这好像是半份布局图吧,若是暗卫偷的,那另外半份在哪里?”
  “再问一句,我为什么要把布防图放朝倾公主身上?这样脑袋进水的事,我做不出来,萧国公府的暗卫更不会。”
  安容说着,两手一摊。
  顺带把泼脏水的顾清颜骂了一顿,说她脑袋进水了。
  顾清颜脸青如铁锈,她看着元奕道,“萧国公府行事,从来出人意料,谁知道暗卫为什么把布防图交给她,她又怎么会把布防图进皇后的怀里?至于另外一部分,还得查了才知道!”
  说到查字,顾清颜的声音拔高了两分。
  元奕眉头一皱,摆手道,“搜身!”
  朝倾公主脸色一变,她咬牙看着顾清颜。见她神情从容,眸底带着笃定的光亮,朝倾公主心底就有不好的预感。
  见两个丫鬟朝安容走过去,朝倾公主拦在安容跟前道,“布防图不是她塞我怀里的!”
  见朝倾公主对安容太过袒护,元奕的脸色很难看,布防图不是御书房里挂在墙壁上供人欣赏的画。它关系着东延的江山社稷。边关将士们的性命,不是儿戏!
  “那你的布防图是从哪里来的?!”元奕咬牙问。
  朝倾公主轻咬唇瓣,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元奕。她张不了那个口。
  元奕就断定她是为了包庇安容,故意把布防图往身上揽。
  萧国公府就没一个省油的灯,她沈安容就更是了!
  在那么多暗卫的看守下,她都能逃了。心机深沉,叫人防不胜防。跟她待一起,别被卖了还替她数钱!
  元奕手一伸,就把朝倾公主拉到怀里,紧紧的桎梏着。
  有两丫鬟朝安容走去。安容倒是想反抗,可是反抗的后果,就是又来了两个丫鬟。
  丫鬟上下一搜身。回头看着元奕道,“皇上。没有。”
  顾清颜烟眉轻陇,怎么会没有呢,不可能啊。
  “再搜,搜仔细了!”顾清颜吩咐丫鬟道。
  丫鬟只好再搜一遍,可还是没有。
  安容看着顾清颜,她眸底带着笑。
  她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方才她跳湖救朝倾公主,从袖子里凭空飘出来的荷包,十有八九就是她的杰作。
  是她穿假山时,那不小心撞到她的丫鬟塞她袖子里的!
  幸亏她随手丢了,不然就算她舌灿莲花,也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时候,安容才笑看着顾清颜,道,“要不要再搜一遍?”
  说着,安容哼道,“想栽赃陷害我,你还不如叫丫鬟搜查我时,把布防图塞我身上不更好,再当众搜出来,我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你!”顾清颜气的脸色发青。
  她转头看着元奕道,“除了萧国公府的暗卫会偷布防图,还有谁会偷?还有谁有那本事偷?”
  “还有你!”她说着,安容随口答道,“御书房,你能随意进出,你偷布防图那还不是信手捏来?”
  顾清颜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我为什么要偷布防图?!”
  “天知道你为什么会偷!”安容笑道,“要不,你我都发个誓,谁偷布防图,谁死无葬身之地如何?”
  “你!”
  “不敢了吗?”安容从鼻子里哼出来两声,“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誓言可不是随随便便发了当饭吃的。”
  朝倾公主还在挣扎,她望着元奕道,“让她们发誓以示清白。”
  元奕从来不信誓言,但是朝倾公主要求了,他便道,“都发一个吧。”
  安容坦然了很,她爽快的发了誓,然后看着顾清颜,“请吧。”
  顾清颜眸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不就发个誓吗,发就是了!
  等她发完,朝倾公主又忍不住喷嚏连天了。
  元奕扶着她往前走,朝倾公主还不忘记安容。
  顾清颜走在后面,她看着安容,眸光扫到她的小腹,道,“你是假怀孕吧,这么折腾,孩子居然还在。”
  安容挤着云袖上的水,她也觉得对不起腹中胎儿,可是她不救朝倾公主,再晚一会儿,她可就没命了。
  朝倾公主待她不错,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安容抬眸望着顾清颜,道,“倒霉碰上了搅屎棍,我能不折腾吗?”
  “你!”顾清颜再次气的噎住。
  她拳头捏紧,努力控制心底的愤怒,嘴角上扬,笑道,“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说完,她云袖一甩,迈步便走。
  她一走,侍卫也带走了一大半,只留下几个跟着安容身后。
  巧秀扶着安容,一步步走在后面。
  巧秀见安容冻的哆嗦,她也忍不住看着安容的小腹,她伺候安容沐浴更衣,安容怀了身孕,她比谁都清楚。
  她忍不住道,“少奶奶福泽深厚,腹中胎儿才能逢凶化吉。要是换做宫里的后妃,这么折腾,孩子早没了。”
  安容苦笑。
  不是她福泽深厚,是萧家福泽深厚,有木镯相互。
  当年她嫁给苏君泽,不过是骑马颠簸,从马背上摔下来。孩子就没了……
  后来。又被苏君泽推了一把,孩子早产,没能保住。
  有福的从来都不是她。
  巧秀扶着安容往前走。道,“少奶奶,你丢的荷包我捡了,你还要不要?”
  听巧秀提荷包。安容心没差点跳停。
  她几次担心,顾清颜会让侍卫搜查。会找到荷包,虽然她不怕顾清颜泼脏水,说那荷包是她的,可荷包里有布防图啊。她想要。
  谁想到顾清颜居然没叫人查。
  她还想着,怎么样避开侍卫把荷包捡起来呢,谁想到巧秀居然捡了?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口渴了有人送茶来啊,安容紧握了下巧秀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等到假山过道,安容才向巧秀伸了手。
  巧秀没想别的,她是亲眼见安容嫌弃荷包碍事,丢草丛里的。
  她觉得荷包绣的不错,就是卖也能卖十几个铜板,丢了太可惜,就捡了起来。
  又怕随便用,到时候安容生气,所以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哪想那荷包很重要啊。
  要是不重要,安容也不会示意她别说了。
  安容接了荷包,随手塞云袖里了,她摸着湿漉漉的头发。
  好了,一根金簪掉了下来。
  砸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巧秀赶紧帮她捡起来,递给安容。
  安容接在了手里,看了两眼,又丢给了巧秀,道,“砸坏了,不要了。”
  巧秀眼睛一亮,她不傻,她知道安容是把这金簪赏赐给她了。
  巧秀拿了金簪,高兴的合不拢嘴,扶着安容往凤仪宫去。
  谁想到,快到凤仪宫的时候,有几个侍卫走过来,对安容道,“皇上让萧姑娘去承乾宫。”
  承乾宫?
  那不是元奕的寝宫吗?
  为什么要她去那里?
  “我不去。”
  安容脱口拒绝。
  侍卫轻轻一哼,“皇上下令了,萧姑娘还是自己走吧,免得我们动粗。”
  说着,要过来压着安容走。
  那不容商量的语气,安容根本没得选择,她也算是识时务了,“行,我去。”
  两侍卫在前面带路。
  两侍卫在后面看着。
  至于巧秀,早被侍卫轰一边去了。
  就这样,安容去了承乾宫。
  一路上,她都在揣测非非,生怕元奕有不轨的企图。
  她被侍卫压着到了承乾宫侧院。
  推开侧院正屋大门。
  安容见到的不是熏香袅袅的香炉,也不是龙椅,也不是什么罗汉榻。
  而是一座宽敞而冰冷的铁笼。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已经将铁笼打开,把她推了进去,然后把铁笼关上,落了锁。
  安容惊呆了,她站起来,看着侍卫道,“放我出去!”
  侍卫就站在铁笼四周,纹丝不动。
  任安容喊破喉咙,他们也目不斜视半分。
  安容直觉得身上的衣裳都干了,门才被打开。
  穿着龙袍的元奕走了进来,安容赶紧站起来,怒视着她,“你为什么要关着我!”
  元奕摸着铁笼,随手一摆,四个侍卫就出去了。
  出去之前,侍卫把钥匙递给元奕。
  元奕拿了钥匙,斜视了安容一眼,笑道,“为什么要关着你,朕也想知道,前世萧湛为什么要关着朕!”
  “这铁笼,是朕特地为他打造的,摆在承乾宫,是为了日日能看着他受尽折磨,你要怨就怨萧湛。”
  说着,他笑了,“放心,朕准许朝倾来探望你,也许她给你带好吃的,但绝不允许你再出铁笼一步!”
  “这铁笼是玄铁打造,纵使萧湛武功再高,也逃脱不掉,何况是你?这玄铁打造的锁,普天之下也就一把钥匙,朕随身携带,朕倒是想看看,萧国公府的暗卫有什么翻天的本事,能从朕的手里拿到钥匙救你!”
  说着,元奕大笑三声,转身离开。
  安容气的睚眦欲裂,抓着玄铁牢笼,恨不得将它拽开。
  元奕走后,侍卫把门带上了。
  空荡荡的屋子,冰冷的牢笼,青石的地面。
  安容心底发毛。
  她实在没想到元奕还给萧湛准备了这么一大铁笼,还倒霉催的她先用上了。
  安容咬牙。
  也不知道她在铁笼里待了多久,总之,她饿了。
  喷嚏一个接一个。
  在她盼星星盼月亮,盼的快地老天荒时,门总算是打开了。
  朝倾公主带着丫鬟走了进去。
  安容看着她身后。
  夕阳绚烂如锦,透着旖旎。
  她看到铁笼,脸色一变,脱口骂道,“好一个阴险的顾清颜!她居然怂恿皇上把你关在铁笼里!”
  安容脸色一青,眸底冰凉,“又是她!”
  骂完,朝倾公主就看着安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安容苦笑一声,道,“这是玄铁打造的铁笼,没有钥匙,我是出不去的。”
  元奕和颜妃的目的,是为了引出萧国公府的暗卫,或许还为了那丢失的布防图,怎么可能让朝倾公主拿到钥匙呢?
  朝倾公主给安容带了驱寒的药来,她端给安容道,“我让太医开的,怀了身孕也人也能喝,你快趁热喝了吧。”
  安容捧了药碗,轻轻嗅了嗅,确定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一咕噜全喝了。
  一股子苦味在嘴里散开,像是吃了苦胆一般。
  朝倾公主还给安容端了吃的来,四菜一汤。
  她问安容道,“你要什么,我给你拿来。
  安容也不客气,道,“我需要四床被子,还有我在秋阑宫的绣的针线……。”
  安容说着,朝倾公主就吩咐丫鬟道,“快去取来。”
  等丫鬟走后,安容才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落水,还有布防图怎么会在你身上?”
  安容问着,朝倾公主的眼眶就通红了。
  她扭着绣帕,望着安容道,“都是我害了你……。”
  她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说,任凭元奕和顾清颜欺负安容,还将安容关了起来。
  她想说,可是她开不了口。
  就算上官昊负她,可他始终是北烈臣子。
  他偷东延布防图也是为了北烈,为了父皇,为了皇兄。
  朝倾公主的为难,安容怎么会察觉不了?
  她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她看着朝倾公主道,“是上官昊对不对?”
  朝倾公主轻摇头,“不是他,是他的贴身暗卫,我见过……。”
  安容轻叹一声,上官昊的贴身暗卫,和他本人有区别吗?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是和亲公主,夹在北烈和东延之间,你的为难,我明白。”
  安容的话里充满了怜惜,“可是你想过没有,若是他真的忠君,暗卫又哪来的胆子狠心杀害为北烈牺牲,背井离乡和亲的你?”
  朝清公主猛然抬眸。
  一粒晶莹泪珠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
  
  
  第六百三十四章 探监
  安容一番话,怜惜轻柔,却像是重锤捶开朝倾公主紧紧包裹,不愿意面对自欺欺人的心。
  暗卫的一番话,犹言在耳。
  她的心,在滴血。
  今儿早上,天才刚刚擦亮,她就醒了。
  这几日,她一直待在凤仪宫,连门都没出过,待在屋子里有闷的慌,所以睡觉的时候居多。
  白日里睡了,晚上就睡不着,第二天醒的也早。
  丫鬟劝她该出去走走,逛逛御花园,精气神也好一些。
  她就听从了丫鬟的建议。
  吃过早饭后,就带着丫鬟去御花园闲逛。
  她是北烈公主,什么样的景致她没看过,在御花园里走着,非但没有心情好,还格外的怀念在北烈的日子。
  越想越伤怀,这不就寻了个由头,叫丫鬟去找安容。
  她则坐在御花园的微风亭,等安容来。
  谁想到,等的无聊之际,她看见了顾清颜。
  顾清颜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她,但是她走到一半就支开了丫鬟,然后左顾右盼的朝前走。
  行为甚是鬼祟。
  直觉告诉朝倾公主,她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
  这不,无聊的她就跟着去了。
  一路小心尾随,见在嶙峋假山中,顾清颜掉了一拳头银铃在地上,然后就走了。
  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可是朝倾公主就来气了啊,她小心翼翼的跟踪半天,就看她不小心掉一银铃?!
  等顾清颜走后,她一气之下,就把银铃一踢。重重的撞在了假山上。
  结果那银铃忽然开了,里面露出一方锦帛。
  朝倾公主眉头皱了皱,弯腰将锦帛取了出来。
  乍一看,她直接惊呆了。
  东延边关布防图!
  这东西可是朝廷机密,便是朝廷重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
  顾清颜时常出入御书房,却偷取元奕的布防图。她意欲何为?
  当时。朝倾公主也没多想,她知道顾清颜是大周顾家嫡女,指不定就是偷布防图献给顾家。
  她想把这事告诉元奕。好戳穿顾清颜的阴谋。
  谁想,她马虎大意,只拿了布防图走,却忘记了丢在地上的传书银铃。
  当时。她只顾着追顾清颜,却忘记了记路。这不就迷路了。
  走了一会儿后,忽然闪出来一黑衣暗卫,他蒙着脸,看不清楚容貌。他手里拿着剑,指着她。
  朝倾公主吓坏了,她步步后退。可是退无可退。
  那黑衣人伸手就过来抢她手里的布防图。
  朝倾公主死死的拽着,就是不松手。
  那黑衣人挥刀要吓唬朝倾公主。朝倾公主看着他,她记得他的剑!
  那把剑,是她找父皇讨要来,送给上官昊的。
  结果上官昊不屑一顾,随手就把那剑丢给了当时跟在他身边的暗卫流风!
  她当时气哭着从墨王府跑回宫的。
  朝倾公主一时怔住,手拽的更紧了。
  流风虽然不喜欢她,可她也是北烈公主,他还不敢贸然伤她,只能把剑偏开了。
  朝倾公主赫然一笑,“是你!我真没想到顾清颜明面上帮元奕,背地里帮的却是昊哥哥!”
  流风眸光闪过嫌恶之色,他看着朝倾公主死死拽在手里的布防图,道,“她费尽心思得来的布防图,是为了北烈,是为了主子,可你呢,除了嚷嚷着要嫁给主子,以死相逼之外,你有哪一点值得主子喜欢?难得你愿意为了北烈牺牲一回,可来了东延之后,你又做了什么?除了和东延皇帝打情骂俏,就是帮萧国公府表少奶奶,你还为东延做过什么?”
  “把布防图给我!”流风向前一步逼近,声音冷毅,“否则就别怪我不念君臣礼仪。”
  这时候,远处传来丫鬟的呼喊声。
  流风一面要布防图,一面要求朝倾公主远离安容,再就是帮顾清颜。
  “不可能!我不可能帮她!”朝倾公主想都没有,便脱口而出。
  其他两个,朝倾公主勉强能做到,可是帮顾清颜?
  除非她死!
  “你要敢坏顾姑娘的好事,主子饶不了你!”流风拿上官昊出来压人。
  本来朝倾公主就一肚子火气了,她现在已经嫁人了,对上官昊的爱,那都算的上是前尘往事了。
  她既然选择了和亲,对上官昊,就不会再有半点依恋,有的只是懊悔这么多年的有眼无珠,一番痴情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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