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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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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安容想笑,又觉得荒凉。
  建一个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皇宫,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不知道直接或者间接害死了多少的人。
  东延辛苦建立的皇宫,被连轩烧光,安容没觉得连轩残忍。
  东延残害大周百姓,萧湛才让连轩来东延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用狠的,东延皇帝根本不会收手。
  而今的东延都城,可不太平。
  迁都,可不是随随便便迁的。
  除了皇宫之外,还有那些勋贵世家和满朝文武。
  不论哪一家,都有不少庄子铺子,都在被烧毁的都城。
  如今迁回来,短时间是不可能再迁回去了,战乱时期,国库里的钱用来打仗都不够,哪有闲钱重建皇宫啊?
  在一个地方安家落户,总要置办府邸,田产什么的。
  便是在大周都城,这样的事都常有发生,何况是刚迁都的东延了?
  这不,马车朝前,被迫停了下来。
  谢柔掀开车帘,就见到前面街道上,两拨人在打架。
  谢柔阴了脸色看着安容,“这就是靖北侯世子干的好事!”
  安容看着谢柔,勾唇轻笑,道,“谢柔姑娘怪连轩之前,是不是也该骂你们东延皇帝几句,若非他派人烧毁棉城在前,又怎么会有连轩烧毁东延皇宫之事?打了别人。还不许别人还手吗?”
  谢柔拳头一紧,“可我们东延没有烧毁大周皇宫!”
  安容赫然一笑,“做了初一,就别怪别人做十五,有什么可抱怨的?”
  谢柔气的把车帘子一关,不再说话。
  很快,道路就通了。
  不是打架的人不打了,而是被官兵带走了。
  谢明驾着马车,朝皇宫走去。
  在宫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
  谢明从腰间拿了块腰牌出来,那侍卫看了一眼,忙行礼道,“见过谢统领!”
  行礼完,侍卫把路让开。
  就这样,安容进了东延皇宫。
  安容有些忐忑。不知道东延皇帝抓她来东延所为何事,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谢明带着她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东延皇帝元奕正在批阅奏折,脸色不是很好,有些发青。
  安容进去的时候,他正将手里的奏折丢地方。龙颜大怒。
  碰巧那奏折正好丢到安容跟前。
  安容想都没想,一脚踩了上去。
  李公公正下来捡奏折。见到安容这样做,愣了一下。
  谢明上前请安,然后道,“皇上,萧表少奶奶带来了。”
  元奕看了安容两眼,眉头拧紧,“她是萧表少奶奶?”
  谢明点头。
  谢柔一把捏着安容的下颚。用力一撕,就露出了安容原本那张脸。
  谢柔道。“皇上,她是易容的,只是肤色不知道什么缘故变得有些泛黑。”
  谢柔,一点也不温柔,猛然撕下面具,拉扯的安容脸皮有些生疼。
  她看着元奕道,“现在我也到东延了,该告诉我,你叫人费尽心思把我掳到东延来是为了什么吧?”
  元奕看了安容两眼,摆摆手,谢明和谢柔等就退了出去。
  元奕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走到安容面前,上下扫视着安容。
  那眼神看的安容很不舒坦,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见安容胆怯,元奕笑了,“绑架你的谢明你不怕,却怕朕,你不是很从容吗?”
  闻言,安容两眼一翻,无语道,“谢明什么绑架我,还不是听你的吩咐办事?”
  安容没耐心道,“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给我个痛快话吧!”
  元奕大笑两声道,“够爽快!”
  说完,他伸手捏住安容的下颚。
  安容下颚一疼,努力挣脱元奕的桎梏,可惜,她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就是挣脱不开。
  反倒因此激怒了元奕,用力更大,疼的她眼泪在眼眶里打架。
  元奕眸底微寒,有杀意流窜,看的安容心惊。
  她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东延皇帝,让他动了杀心。
  可是要真的杀她,完全可以让谢明给她一刀,提头来见啊。
  元奕嘴角带笑,有些阴沉。
  安容瞥头不和他对视,却被他掰正了,“我真是太小瞧你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前世不曾放在眼里的东钦侯世子夫人,这一世,居然能帮萧湛点亮紫微星,给我带来莫大的威胁!”
  安容听得一怔,倒也没有太诧异。
  瞎眼神算说过,紫微星亮,是因为她。
  大周有瞎眼神算,东延有慧明大师,东延皇帝知道此事,不足为奇。
  安容捏紧拳头,望着元奕,“现在紫微星亮,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了!”
  “我很想杀了你,”元奕咬了牙道。
  说完,他重重捏了安容下颚一下,将手松了开。
  安容觉得下颚都被他捏麻了,可是她顾不得。
  她看着元奕,有些发愣。
  什么叫很想杀她?
  她就在这里,要杀要刮还不是他这个做皇帝的一句话?
  难道他还怕萧湛震怒,血洗东延吗?
  现在已经打仗了,根本就不怕撕破脸皮了好吧。
  “为什么?”安容脱口问道。
  问完,安容就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是在找死,人家不杀她,留她小命是好事啊,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还问那么清楚做什么,万一因此惹怒他。真给她一刀,她上哪里哭去?
  安容小心翼翼的瞥了元奕一眼,见他脸黑如炭,眸底杀意更胜,他近乎吼道,“为什么?!你还问朕为什么?!瞎眼神算没告诉你,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吗?!”
  安容被吼的耳膜震疼,“他什么也没说啊。”
  安容的声音透着些无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好吧。
  这时候。有小公公进来道,“皇上,慧明大师求见。”
  “宣!”
  得了元奕的吩咐,小公公便退了出去。
  元奕转身坐回龙椅。
  等他坐下,端茶轻啜了两口,慧明大师就进来了。
  仙风道骨。衣袂飘飘。
  这才是一个大师该有的模样。
  只是安容做梦也没想到,慧明大师居然是瞎眼神算的师兄。
  瞎眼神算在眼睛瞎之前,叫虚明。
  明明一家亲,怎么慧明大师帮东延了啊?
  安容不知道,这是瞎眼神算还有慧明大师以及他们师父之间的事。
  本来慧明大师才是大徒弟,可他们的师父却饶过他。把衣钵传给瞎眼神算,因此惹怒了他。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这不,慧明大师就走了,辗转到了东延。
  慧明大师赫然一笑,“师弟擅自替人改命,瞎了一双眼睛,从那以后,说话做事便束手束脚。不怪他明明知道一切,却不敢吐露半分。怕遭天谴。”
  “什么事?”
  能直接说重点么,好奇的她心跟猫挠了似地。
  慧明大师看着安容,笑道,“我也怕遭天谴。”
  安容无语,你自己都怕,你好意思说瞎眼神算胆小,做事束手束脚?
  看着安容鄙视的眼神,慧明大师眉头几不可擦的皱了一下,就听安容用一种很抓狂的语气问,“你们能不能说痛快话,能直接了当的告诉我掳劫我来东延是为了什么事吗?”
  被安容一问,慧明大师还真就敞快了,“我就想知道你前世用什么逆天改命,让自己重生的。”
  安容,“……。”
  逆天改命?
  她?
  安容一脑门的黑线,好像脑袋顶上有乌鸦在叠罗汉。
  她要是有逆天改命的本事,至于前世死的那么窝囊吗?
  安容斜了慧明大师一眼,“你真的是瞎眼神算的师兄,我怎么觉得你像是个骗子?”
  慧明大师脸一黑。
  元奕就忍不住掩嘴轻咳了。
  安容双手一摊,指着元奕道,“他也重生了,他也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慧明大师皱眉道,“他能重生,是因为你的缘故!”
  安容,“……。”
  不是吧,她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
  难道和她的纯善之心有关?
  慧明大师把话说白了,他抓安容来东延。
  一则是因为安容点亮了萧湛的紫微星。
  二来,就是将顾清颜和朝倾公主换回来。
  慧明大师研究了许久,才发现此事和安容有些关系。
  因为安容的命辰星有些不稳,有时候会黯淡无光,就像是这个人忽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样。
  听到慧明大师这么说,安容的心咯噔一下跳着。
  因为命辰星黯淡无光时,正是她在木镯里的时候。
  慧明大师很好奇,一个命辰星黯淡了半个月,死的不能再死的人,居然还会亮起来,简直神奇。
  他研究了许久,结合萧湛的紫微星,断定那颗明暗不定的命辰星是安容的。
  面对慧明大师的逼问,安容很无奈,“我真的没用什么逆天改命,要说真有什么的话,一碗加了砒霜的药,还有钻心蚀骨的痛,上天怜我,才给我重生的机会。”
  可是这样的理由,根本说服不了慧明大师。
  安容几次消失都在月圆之夜,他们等。
  一次不行,等两次,总能等到。
  安容只望着元奕,他们逼问她,是想问出逆天改命,安容好奇的问道,“难道你不满意现在?”
  元奕一双眼睛,冰冷如毒。
  满意?
  他这一世的命,比上一世更凄凉!
  
  
  第六百二十一章 玉簪
  出了御书房,安容就看着头顶上的天不错眼。
  看着悠然飘荡的白云,和偶尔掠翅飞过的鸟儿,她再看不到其他。
  可是东延皇帝和慧明大师说的话,又让她不得不浮想联翩。
  她真的有本事逆天改命吗?
  要是没有的话,那她为什么能重活一世?
  或许她真的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呢?
  安容扑哧一笑,看着天上灿烂的太阳笑道,“我要是真能逆天改命,你明儿就从西边出来好了。”
  声音里透着揶揄笑意。
  别人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她自己还能不知道?
  领路公公见安容跟天说话,还叫太阳从西边出来,嘴角微微一抽,心道:谢统领带回来的女人是个傻子么?
  一个傻子,皇上怎么会安排她住秋阑宫呢?
  那可是历代贤妃的住处啊。
  不敢猜测,领着安容朝秋阑宫走去。
  向前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御花园。
  花团锦簇,假山嶙峋,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景致盎然,安容也在东张西望,可是没什么能提的起她的兴致。
  远处,有一青衫小丫鬟走过来,问小公公道,“皇上安排她住哪儿的?”
  小公公忙笑道,“皇上安排她住秋阑宫。”
  青衫丫鬟点点头道,“先带她去流华宫。颜妃要见她。”
  颜妃?
  这两个字,让安容眉头一紧。
  她记得当初真的朝倾公主就是被封为颜妃的,可明儿就是东延皇帝大婚,迎娶北烈朝倾公主的日子,这个颜妃……不会是清颜吧?
  带着满心疑窦,安容跟着小公公和青衫丫鬟去了流华宫。
  流华宫。
  绣闼雕甍,玉阶彤庭,极奢也。
  随着丫鬟迈步进寝殿。
  殿内,云顶檀木为梁。白玉为灯,珍珠为帘,鎏金为柱。
  沉香木雕花大床,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仿佛云海滚浪。
  床前,站着一白鹤,鹤嘴里衔一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鹤立在一白玉鼎上,鼎内熏香。烟雾缭绕,仿佛仙鹤腾云衔珠归来。
  白玉铺地。玉雕莲花,栩栩如生。
  一旁贵妃榻上,有一袅娜背影,睡在青玉抱香枕上,铺着软纨蚕冰簟,三千青丝,逶迤袭地。
  丫鬟蹑手蹑脚的走近。轻唤道,“娘娘。她来了。”
  女子似是睡着了,丫鬟喊了两声,都未曾动弹。
  丫鬟无奈一耸肩,拿了块薄纱来,替女子盖上。
  然后走过来,压低声音对安容道,“颜妃娘娘睡着了,有什么事,等她睡醒了再说。”
  安容站在那里看着,两眼上翻。
  丫鬟是喊人起床吗,那声音弱的,她就是在马车里打个盹,都不一定叫的醒。
  安容想到了芍药,那丫鬟喊她起床,只差没用铜锣了。
  窗柩半掩,有清风徐来。
  吹起薄纱,晃动如湖面涟漪。
  丫鬟很称职,拿了美人扇来,轻轻替颜妃扇着,完全忽视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安容嘴角上扬,她好像被立威了。
  明明她是被找来的,倒像是她登三宝殿有事相求似地。
  她也困的厉害,让她等人睡醒,她可没有那份耐心。
  安容转身便走。
  丫鬟忙拿了扇子走过来,拦着她道,“颜妃传召,没有颜妃的吩咐,你不得离开。”
  “不得离开?”安容轻哼一声,“就让我傻站在这里,等你们颜妃醒来见我?”
  哪怕请她坐下,端一杯清茶过来,她等也就等了。
  丫鬟点点头,“这是规矩。”
  安容瞥了丫鬟一眼,“这是你们东延的规矩,管不到我。”
  说完,安容继续朝前走。
  丫鬟左拦右挡,就是不许安容离开。
  把安容的火气彻底点燃了,安容伸手一推。
  丫鬟就撞在了一旁的高几上。
  高几上摆着一盆开的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被丫鬟一撞,就倒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担心屋子里出了什么事,外面急急忙跑进来好几个丫鬟。
  安容没理会丫鬟,转身看着贵妃榻。
  方才那一响动,就是睡熟的猪,都吵醒了,要是吵不醒颜妃,还真是奇了怪了。
  贵妃榻上的人儿,被吵了一下,烟眉轻陇,睁开眼睛。
  她撑着小榻起来,搭在身上的纱绸掉在地上。
  安容这才看清她的容貌。
  杏面桃腮,颜如渥丹,玉面淡拂,朱唇榴齿,的砾灿练,傅粉施朱。
  吹弹可破的脸庞上,一双惺忪水眸,泛着娇媚光泽,还带了些被人搅了清梦的恼意。
  正是顾清颜。
  她眼睛都没睁开,就问道,“什么事?”
  丫鬟跪倒在地道,“娘娘,您让奴婢请的人请来了……。”
  顾清颜揉揉太阳穴,看都没看丫鬟一眼,便摆手道,“退出去吧。”
  丫鬟赶紧爬起来,福身告辞。
  顾清颜揉了揉太阳穴,又晃了晃脑袋,方才从昏睡中醒来。
  她站起身来,看着安容,眼睛在安容的小腹处,停留了片刻,眸光又看着安容的眼睛。
  她嘴角划过一抹晦暗莫名的笑,透着自信的风采,“当初你和朝倾公主用计,把我交给东延太子,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三人会在东延相聚吧?”
  安容没有说话,她却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朝倾公主端茶轻啜。姿态极美,“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许久了。”
  安容眉头皱紧,脸色有些泛青,“是你怂恿东延皇帝抓我来东延的?!”
  朝倾公主大方一笑,“没错,就是我。”
  说着,她将茶盏轻轻搁下,嘴角笑意更深。
  “东延山川秀美。不比北烈和大周差分毫,你和朝倾公主联手送我来,这份情,我不想欠着,更不敢独享。”
  她说话声很轻很柔,像是手拂过纱绸的感觉。
  可是眼神冰冷。像是浸染在寒冰池里一般。
  才看了一眼,安容便觉得背脊发麻,好像是在说:当日你加在我身上的苦楚,我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要换做前世,安容绝对不信顾清颜是这样的人。
  可现在,她信。
  “谢明给小郡主下了毒。那毒药是出自你的手吧?”
  安容见到顾清颜,最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顾清颜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她只看着安容,“以前真是太小瞧你了,东延派了谢明和那么多暗卫去抓你,居然还让你给逃了,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若不是下毒逼迫,别说带她回东延。只怕谢明都回不来。
  安容不管她怎么讥讽,她现在越来越琢磨不透东延皇帝和顾清颜抓她来东延是为了什么事了。方才慧明大师在,又来了大臣禀告朝政,东延皇帝无瑕顾及她,才让小公公带她走。
  安容在琢磨,在走神。
  那边顾清颜站了起来,她走到贵妃榻,将青玉抱香枕拿起来。
  等她再转身时,手里多了两本书。
  她随手翻了两眼,走过来时,又合上了,随手丢在安容的身上。
  安容没有接,书就掉地上去了。
  安容看到几个字:三十六计。
  她眉头皱了一皱,蹲下去把两本书捡来起来。
  一本是三十六计,一本是孙子兵法。
  笔迹很眼熟,是顾清颜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把这两本书给她?
  她从头翻到尾,三十六计末尾缺失了不少,孙子兵法,就更不全了,只有始计篇、作战篇和谋攻篇,后面的军行篇,只有寥寥几字,便没有了。
  见安容看着空白处皱眉,顾清颜问道,“好奇这书为何缺失吗?”
  安容看着她,勾唇淡笑,把书往桌子上一丢,随口回道,“不好奇。”
  这两本书她都倒背如流了,有什么好好奇的?
  好奇害死猫的事,她懂。
  她安安分分的待在东延皇宫,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腹中胎儿,不给萧湛添麻烦,就是帮了萧湛天大的忙了。
  别的事,她不想参和。
  顾清颜没想到安容居然这样回她,不由得脸阴了下去。
  这两本书,是她从东延皇帝那里誊抄来的。
  东延皇帝手里的两本书原就不全,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是三十年前打仗,从大周萧老国公军营里找到的。
  当时,听说东延太子说这话的时候,她心底的震惊不言而喻。
  三十年前啊!
  就算安容重生,她也不可能重生到三十年前,而且,她也不知道全部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如何教安容?
  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安容说那些医书是萧国公府的了。
  她打听了不少萧国公府的事,她断定萧太夫人和她一样,都是穿越来的。
  萧国公府就是个谜。
  当初东延太子告诉她,安容死后,身子不腐,只因为头上有一只玉簪,是她送的。
  一个月前,她沐浴前,丫鬟帮她摘头饰,她看着镜子中的发簪,就想到那支神乎其神的玉簪。
  当天夜里,她做梦梦到她和萧湛大婚。
  第二天敬茶的时候,萧老国公交给她一只锦盒。
  锦盒里,有一只破烂不堪的木镯。
  据说是萧太夫人的遗物,是萧家传家之宝。
  她倒是能戴上,只是嫌弃太破旧,要摘下来,但是萧湛不许。
  她就一直戴着了。
  后来他和萧湛再遇到安容,安容不好意思见萧湛,就亲昵的拉着自己的手,到一旁有说有笑。
  当时,那镯子就像是离开她,往安容手上钻似地。
  她猛然收了手。
  可是镯子有了裂痕,那碎裂声很清晰。
  安容没有注意到,但是萧湛注意到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轻轻碰触木镯。
  结果,那木镯竟然一分为二。
  落地为簪。
  就是那支能保安容尸体不腐的玉簪。
  当时,萧湛捡起玉簪,看着安容有说有笑的背影,眉头皱紧。
  再后来,她几次见安容。
  每见一次,玉簪就掉一次,还很凑巧,不是被她见到,就是被她看到。
  她就索性把那玉簪送给了她。
  后来,萧湛问起来,丫鬟怕萧湛生气,嘴快道,“这玉簪真是邪门,掉几回都被武安侯府四姑娘捡到,少奶奶说这玉簪和她有缘,就送了一只给她。”
  她当时还问萧湛,“我擅自做主将玉簪送人,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然后……
  梦醒了,天亮了。
  顾清颜想到安容手腕上,一只摘不下来,还会因她动了杀念而泛光泽的玉镯。
  她断定那只玉镯就是她梦里的那只丑陋不堪的木镯!
  一只嫌弃她,往安容手腕上钻的木镯!
  想着,顾清颜脸色就青了起来。
  这时候,正巧听到安容开口,其实安容说了好几回了,她没注意听。
  “你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我没时间陪你饶弯弯,恕不奉陪,”安容说道。
  “为了什么?”她牙关一咬。
  她一把抓着安容的手,要用力拽下玉镯。
  可是当她碰到玉镯的时候。
  倏然,面容扭曲,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第六百二十二章 争宠
  触不及防下,安容被拽了手,等她反应过来,手腕一疼,像是被人用绳子勒紧了一般。
  但是手腕虽疼,可是更受折磨的是耳朵。
  因为顾清颜在歇斯底里的叫着。
  她的手抓着安容玉镯,不知道怎么的很疼。
  却是想甩开甩不开。
  外面的丫鬟不知道屋子里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她们的颜妃娘娘在叫嘶叫,下意识的猜测是被安容欺负了。
  等她们进屋的时候,见到的是颜妃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她的右手像是伸进了火炉一般,烫的触目惊心。
  安容站在那里傻眼了,她摸着自己的玉镯,凉凉的,一点也不烫,更别说把人烫成这样了。
  丫鬟一边吩咐人叫太医,一边瞪着安容,“你把我们颜妃娘娘怎么样了?!”
  “自作孽,不可活!”
  安容的回答就这六个字。
  丫鬟也拿安容没辄,顾清颜的手显然是烫伤,屋子里别说没有炭火了,更没有人会随身带着炭火伤人。
  她们也不信有人找死敢动她们皇上的心尖儿,除非不想活命了还差不多。
  顾清颜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掉,有气无力的,任由丫鬟扶着坐在贵妃榻上。
  安容摸着玉镯,嘴角忍不住上扬,再上扬,清澈明净的双眸泛着璀璨光芒。
  她喜欢这玉镯,对于玉镯惩治人。更是让她大呼痛快。
  屋子里乱成一团,丫鬟们进进出出,安容站在那里容易挡路。
  这不,安容进屋第一次坐下了,没人请她。
  正好一旁小几上还摆着各种糕点水果。
  安容随手拿了个水果,嗅了嗅,有一股沁人清香。
  吧唧一口,果汁在舌尖散开,让安容整个毛孔都疏散了开来。
  一个水果啃完。元奕就到了,竟是比太医来的还要快。
  不过顾清颜医术高超,太医来不来无所谓。
  元奕进门,第一句话问顾清颜怎么了,第二句话就是问安容,“你把颜妃怎么了?!”
  安容两眼一翻。“你太高看我了,我这身衣裳,还是谢柔的,我能把颜妃怎么样?再说了,我说的话,你也不信。你还是问颜妃自己吧。”
  抢人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除非她不要脸皮了,否则她决计不敢认。
  还有,她虽然和东延皇帝狼狈为奸,可是存了私心,她不会告诉东延皇帝玉镯的事的。
  安容猜对了一半,却没料到敌人之无耻程度。
  顾清颜没提玉镯半句,但是她和元奕说。她中毒了。
  言外之意,就是安容给她下了毒。
  安容气大了。因为元奕朝她伸手,逼她交出解药。
  安容一口银牙咬的紧紧的,都说了她身上的东西都是谢柔的,没有毒,他还找他要解药,是关心则乱傻了,还是没带耳朵听话呢。
  顾清颜不敢提玉镯,她更不敢提,一个觊觎的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再来一个,她嫌麻烦不多还差不多!
  但是想以此逼她就范,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安容眉梢轻挑,笑道,“这毒要解不难,一钱砒霜倒进大水缸里,取水一碗,混入一钱巴豆,饮下即可。”
  元奕的脸黑如炭,“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安容就伸手打断他,道,“砒霜是致命毒药,可要是分量用的恰到好处,就是救命的良药,巴豆下火,我开的分量,可不会致命,颜妃精通医术,皇上若是不信,问她,或者问太医都行。”
  不会致命,但是会雪上加霜!
  颜妃气的双眸欲裂,“这不是解药!”
  安容就好笑了,“你医术绝伦,区区小伤你自己能治,又何必麻烦我,若是不能治,又怎么知道我给的不是解药,试都没试就下了断言,你这是存心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说着,安容瞥了元奕两眼道,“皇上,颜妃这毒中的不轻,还是进快用药吧,否则有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说了。”
  元奕眉头皱紧,看着顾清颜。
  老实说,他不信安容能把她怎么样,这手也不像是中毒。
  他虽然不通医理,却也是个习武之人,中毒的血至少泛黑,她这像是后宫嫔妃用的丹蔻。
  顾清颜没有说话,元奕就吩咐丫鬟道,“去拿药来。”
  说完这一句,又吩咐道,“送她去秋阑宫。”
  丫鬟过来请安容,安容瞥了元奕和疼的冷汗涔涔的顾清颜一眼,转身走了。
  她要是不走,颜妃怎么下的了台?
  出了流华宫,安容吓了一跳。
  好几个穿戴华丽的嫔妃闻讯赶来看热闹,看安容的眼神,那炙热的,就跟恶狗看见了肉包子,恨不得扑过来才好。
  只是眸光扫到安容的小腹,几个嫔妃欣喜的脸色又缓了许多。
  这些嫔妃都是东延皇帝登基,为了拉拢大臣娶的嫔妃,也有做太子时就迎娶了的。
  有嫔妃问道,“就是你害颜妃手被灼伤的?”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喜悦。
  当初在太子府,她们可没少吃颜妃的苦头,颜妃霸道蛮横,太子又宠溺她,没少罚她们,禁足、罚月钱、罚抄女戒家规是家常便饭。
  现在进了宫,她是颜妃,更是皇上的心尖肉,上回柳妃得罪她,还被皇上打进了冷宫。
  对颜妃,她们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上杆子巴结。
  如今一听颜妃受伤了,还是被一个不知来路女子给害的,她们打着探望的名头来,说白了,就是来瞧瞧热闹。回头大家私底下高兴高兴的。
  只是引狼驱虎的事,她们都懂。
  对安容,她们同样带着敌意。
  安容两眼望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她知道,这里是后宫,每一个住这里的女人,和皇帝都有着莫大的关系,哪怕是一个宫女丫鬟。都是皇上的女人。
  指不定,她们就误解了。
  宫闱倾轧,关注的最多的就是宠妃和怀了身孕的女子,不仅仅是嫔妃,还有宫女。
  安容有幸,占了其一。
  见那些嫔妃的眼神盯着她的肚子。又面面相觑,大家一致认为,安容得罪了元奕的心头肉,还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流华宫,肯定是因为肚子里怀了龙种的缘故。
  安容不得不解释,她可不想无缘无故得罪一堆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想多了,我是大周萧国公府表少奶奶。”
  一群嫔妃。“……。”
  她们方才想的太离谱了,她不但和她们的皇帝没有关系,而且还是敌人啊。
  烧毁东延皇宫的靖北侯世子,不正是她夫君的弟弟?
  皇上怎么把她弄进宫了,还把颜妃给……
  一群嫔妃放心了,不是和她们争宠的就好,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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