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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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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赫然一笑,“难道不是吗?”
  说着,安容指着站在屋子里的几个小厮,笑道,“他们是池家的下人,他们可能会站在我这边吗?他们说我的包袱里装的只是一些寻常之物,我说池四姑娘身上穿的衣裳,才是我包袱里的,你们断定我的话就是假的,那凭什么他们的就是真的,有何凭据?”
  池太太被反问的脸色铁青,她笑了,“幸好今儿有这么多人在场,否则传扬出去,还不得叫外人以为我池家真的仗势欺人了?”
  说着,池太太瞥头看着一旁一位贵夫人笑道,“赵夫人,知府大人办案公正,想必你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要不,今儿这包袱案,你帮我审可好?”
  赵夫人没说话,一旁一位贵夫人就笑道,“这还用审吗?一个丫鬟能买的起几万两的衣裳头饰,说出去谁信?”
  安容听得无语,她两眼一翻道,“皇上也有微服私访的时候,就因为没穿龙袍,所以就不是皇上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 银票
  闻言,赵夫人眉头上扬了扬,多瞧了安容两眼,见安容不卑不亢,背脊挺的直直的,一双眼睛清澈明净,透着一股子坚韧。
  她笑道,“不知道是谁府上出来的丫鬟,果真是牙尖齿利,一张嘴能将死人说活了。”
  池太太有些不耐烦了,摆手道,“今儿请几位夫人来府上,是品茶赏花的,却让大家看了出闹剧,实在抱歉。”
  说完,又看着安容道,“我池家,在贺城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么会抢个丫鬟的东西,我没时间陪你玩闹,春兰,拿十两银子来,送他们出府。”
  池太太此举,可是博得几位贵夫人的称赞。
  被安容一再挑衅,池太太不但不生气,还给她银子,这等心胸,叫人钦佩。
  春兰不甘不愿的拿了十两银子来,臭着张脸,像打发叫花子似地,递到安容跟前。
  见安容不收,不由得哼道,“别给脸不要脸,太太是心善,被你惹怒,还谅解你做丫鬟凄苦,你别得寸进尺,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容望着天花板,呵笑一声,“不知道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容说完,外面走进来一男子,正是池三少爷。
  他正好听到安容这话,眉头一凛,瞥了四下站在的婆子道,“死人啊,没看见人家对太太不敬,还不赶紧打出去!”
  那几个婆子早看安容不顺眼了,得了吩咐,捋了袖子就走了过来。
  就在她们手抓着安容的时候,赵成用力一握。
  那婆子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来。
  赵成随手一丢,就将那婆子甩了出去。将一旁的紫檀木屏风给砸坏了。
  池太太脸黑如炭。
  那是她最喜欢的屏风!
  甩了一婆子之后,赵成又丢了一个。
  这一回,直接丢在了多宝阁上。
  上等精致的瓷器玉器,呼啦啦不知道碎了多少。
  把那几个贵夫人都惊呆了。
  池太太气的直拍桌子,吼道,“还傻愣着做什么,给我抓住他们。今儿不剥去他们几层皮。我池家还怎么在贺城立足?!”
  池大少奶奶也傻了,忙劝道,“太太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他们不能抓……。”
  池太太一把甩开池大少奶奶,咬了牙道,“不能抓?我今儿不打死他们。也要他们将贺城的牢底坐穿!”
  一群人过来抓赵成,可惜。没人是赵成的对手。
  几个暗卫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一群人,包括跪在地上指责安容的小厮,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
  几位贵夫人生怕被殃及了。赶紧告辞。
  她们可不敢随便看热闹,等出了门,有夫人就道。“这几个人不像是寻常丫鬟小厮,凶神恶煞。仗着武功傍身,讹诈池家,怕是惯犯。”
  赵夫人觉得也是,这不,赶紧吩咐小厮道,“快去府衙叫人来,多叫几个。”
  小厮跑的快,府衙离的也不远。
  这不,不到两刻钟。
  就来了二三十个官兵,把池家团团围住,生怕赵成几个逃了。
  不但官兵来了,就连贺州知府赵大人都亲自来了。
  开玩笑,池家是贺城望族,在朝中人脉甚广,能卖池家脸面,得池家相助,那在朝中可就是如鱼得水,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啊。
  赵大人连走带跑,赶到正院。
  院子里,呜呼哀哉,惨叫连连。
  就连池三少爷脸上都挂了彩,池太太正扶他起来。
  见了赵大人带着官兵来,池太太就像是见了救星似地,道,“赵大人,这几个地痞诬赖我池家,还毁我池家正堂!”
  赵大人一心想巴结池家,现在池太太张口求救,他还不赶紧表态。
  他瞥了池太太两眼,然后扫了赵成几个,吩咐官兵道,“全抓起来,打入死牢!”
  “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赵知府发话了,那些官兵就拿了刀,杀过来。
  暗卫一手一个。
  赵成就站在安容身边,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安容看着赵大人,冷冷一笑,“好一个办案公正严明的赵大人!不问案,就能直接判人死刑,贺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大人脸阴阴的,“在贺城,我就是王法!”
  “是吗?”安容勾唇一笑。
  她款步朝赵大人走了过去。
  官兵怕安容对赵大人怎么样,赶紧过来保护。
  可是赵成一个眼神飘过去,那两官兵就胆怯了,缩在了赵大人身后。
  安容把荷包里的私印掏出来,拿给赵大人看,她笑道,“这一趟贺城之行,我算是大开了回眼界,我一直以为大周最霸道的就是国公爷了,没想到多了一个池家,如今又多了赵大人你。”
  看着萧老国公的私印,赵大人的额头冷汗直冒。
  双腿一软,竟然吓的跪倒在地。
  赵大人赶紧求饶,“下官该死,有眼无珠,得罪萧国公府贵人。”
  他跪他的,没人拦着。
  安容看了眼赵成,道,“我们去贺城府衙,我和池家的案子还得有人审理。”
  说完,安容转身便走。
  赵成看着赵大人道,“请吧,这是你唯一将功折罪的机会。”
  赵大人哪敢耽搁啊,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着安容和赵成走了。
  身后的官兵,有些胆怯的对池太太和池三少爷道,“池太太、池三少爷,别为难小的,还请衙门走一趟。”
  池太太脸色苍白,池三少爷扶着她往前走。
  贺城府衙。
  上面悬着公正廉明四个字。
  安容坐在那里,池太太和池三少爷站在。
  除了他们,还有池家大少奶奶,和一干小厮。
  赵大人一会儿就问清楚来龙去脉了。
  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这案子棘手啊。
  池家上下同仇敌忾,都说那衣裳是池三少爷买回来的,安容的包袱里就只是一些寻常衣物。
  赵大人多问几句,池太太就道,“赵大人以为,我池家就连件衣裳都买不起?”
  别说一件衣裳,就是一百件,池家也买的起。
  赵大人又审安容了,安容笑道,“若只是一件寻常衣物,被人抢了也就罢了,那是萧国公府送我的聘礼,当年定亲王妃也穿过,京都有的是人证。”
  说着,安容又笑道,“昨儿池三少爷从京都回来,还没有这件衣裳,今儿就有了,若是买,也是今儿才买到的,不知道是从谁人手里买的,可有人证?”
  池三少爷当即哑巴了,他看着安容,不回答,反而质问道,“我见过萧国公府表少奶奶,不是你这模样!你假冒她,还偷取萧老国公的私印!”
  安容白眼一翻,“你当萧国公府是大街上呢,随随便便都能进去偷东西?”
  池三少爷冷冷一笑,“那可说不一定,连萧表少奶奶和萧八姑娘都被人给绑架了,偷个东西又算的了什么?”
  赵大人嘴角抽了一抽,道,“还请萧表少奶奶证明自己。”
  安容瞥了池三少爷一眼,笑道,“也是。”
  说着,安容手摸了下脸,随手一撕。
  便露出那张白皙如玉,肤如凝脂的脸。
  这下,池三少爷无话可说了。
  接下来案子就好审多了。
  赵大人对池府小厮用了刑,小厮扛不住全招了。
  可是招了之后,又出问题了。
  安容的包袱里,除了衣裳头饰之外,还有六万两银票。
  可到小厮嘴里就变成了四千两。
  赵大人要池家把包袱还给安容,安容站起来道,“银票少了。”
  池太太咬牙看着安容,这一回,池家脸面真是丢尽了,她道,“不是四千两,那是多少?!”
  “一百万两!”安容脸不红气不喘道。
  既然池家敢将她的银票缩水十五倍,她就往上涨十五倍!
  池太太差点气撅过去。
  赵大人倒抽一口气。
  这案子越发难审了。
  池家抢了萧表少奶奶的包袱在前,私吞包袱在后,罪证已经成立。
  萧表少奶奶说包袱里有一百万两,到底有没有,谁知道啊?
  赵大人无语了,“装了一百万两银票的包袱,萧表少奶奶就这样随随便便给一个疯傻了的人?”
  赵大人真想问一句:萧表少奶奶,你是也傻了呢,还是当所有人都傻了?
  安容一脸无辜,还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我随便,而是我以为包袱里装的是寻常衣物,没有在意,等我住进客栈,才发现……我闯祸了,这才急急忙忙赶去池家。”
  “那一百万两,我是拿来跟池家买战马的,我想池太太还记得,早前,我相公曾来池家买上等良驹的事吧?他想买多少匹马,池太太还记得吧?”
  赵大人望着池太太,问道,“多少马?”
  池太太咬牙道,“三万匹!”
  上等良驹,差不多三十两银子一匹,正好一百万两。
  
  
  第六百一十五章 蛮横
  池太太有种有口难辨感,她道,“我池家没说卖给萧表少爷马!”
  安容点头,“确实没有,可做生意,可不是一方不卖,就放弃这生意不做了,总要努力争取。”
  “相公在军营,脱不开身,听说池家卖了不少马给云州马贩,担心良驹都被人挑完了,这才赶不及让我带着银票来贺城一趟,靖北侯世子随后就到,为了能及时将战马送到边关,我连国公爷的私印都带来了,就是为了能随时调动地方兵力,确保万无一失。”
  “现在买马的事,等这桩案子了了,我们再商议,这丢失的一百万两银票,还请池家还来,否则我无法和萧国公府交代,”安容语气平缓,却不容人质疑。
  安容说的有鼻子有眼,叫人不得不信。
  萧老国公私印这样的东西,是能随随便便就给别人的吗?
  要没点重大的事,轻易动用先皇雕刻的私印合适吗?
  还有靖北侯世子要来……
  赵大人头皮有些麻烦,这厮从东延放火回来了?
  靖北侯世子的狠劲和手段,赵大人想想就怕,他看了眼池家,恨不得说白了,你池家就赶紧认罪,把这桩案子了了吧,人家靖北侯世子在东延皇宫都来无影去无踪,想烧便烧,你一个池家,敢霸占萧国公府的东西不还,不想要池家了不成?
  不过也不怪池家咬紧牙口,死不认罪抗日之浩然正气。
  一百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这桩案子疑点重重,除了萧表少奶奶言辞凿凿,在情在理,确凿的证据,却是没有。
  赵大人没辄,又重新审理此案。
  一番酷刑之后,安容包袱里的银票,总算是从四千两变成了四万两了。
  那些被池家下人分刮的银票也都摆在了赵大人的桌案上。
  安容冷冷一笑,“不是说只有四千两吗。怎么一用刑,就变成四万两了?几个小厮身上都有万两银票,莫非池家对下人就大方至此,还是这些下人与我一样。都是易容的,其实是那些出来游玩的世家少爷假扮的?”
  池太太和池三少爷恨不得剁了池家几个小厮才好。
  就是他们胆大妄为,敢动包袱,唆使池三少爷,才有这些糟心事。
  现在萧表少奶奶狮子大开口。他们死不认账倒好,现在居然招认了,池家昧下萧表少奶奶银票罪证属实了!
  赵大人继续用刑,逼小厮招认。
  池家小厮早吓的六神无主了,他们连连求饶,发誓说包袱里只有六万两,多一分没有。
  然后赵大人就追问那剩余两万两在哪里。
  小厮说不知道,钱给了池三少爷,天知道他用在哪儿了?
  扛不住赵大人的酷刑,甚至有小厮撞死在大堂。以示清白。
  池太太望着安容,咬了牙道,“你说你是来贺城买马的,身上带了一百万两银票,除了你几个暗卫,谁能证明真的有?!”
  说完,池太太望着池大少奶奶,拽了她问道,“大姑奶奶抢了包袱,你一路陪着。有没有看过包袱,里面有没有一百万两银票?!”
  池大姑奶奶被池太太拽的东摇西晃,她怯懦不敢说话。
  赵大人就拍惊堂木了,“快说。你到底见没见过包袱里的银票!”
  池大姑奶奶被惊堂木吓了一跳,有些言语不清道,“见,见过……。”
  “有多少?!”赵大人忙问。
  池大少奶奶被吓的不敢说话,倒是她丫鬟道,“大人。你别吓唬我家少奶奶,她确实不知道银票有多少,只知道有厚厚一沓,当时银票是倒着拿出来的,最下面一张是十万两的面额,奴婢第一次瞧见那样的银票,还以为是假的,少奶奶看了一眼,就赶紧把银票塞包袱里,让我送前院去了。”
  大周,银票最大面额是十万两。
  因为稀少,所以颜色有些特别,与一般的不同。
  便是连赵大人都没见过,现在一个丫鬟却能将十万两的银票描述出来,意味着什么?
  她真的见过!
  包袱里有一沓银票,还有面额十万两的,那有一百万两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安容没想到,丫鬟居然会帮她说话。
  更没想到,丫鬟撒谎,池大少奶奶却不拦着。
  有池大少奶奶和丫鬟帮她,那这一百万两,池家不想给也得给了。
  池太太听得,恨不得撕烂丫鬟的嘴,口口声声说丫鬟胳膊肘往外拐,被安容收买了。
  丫鬟看了安容一眼,眸底有一抹乞求,还有些决然。
  她知道今儿说了这一番话,池家容不得她,她只求能不受折磨的死去。
  安容看的动容,她虽然不清楚,池家大少奶奶和丫鬟为什么帮她,但是她们既然帮了她,这情就得还啊。
  安容站起身来,看着赵大人道,“赵大人,我没有时间在贺城耽搁,还请赶紧催池家还我银票。”
  赵大人点点头,赶紧判案。
  池太太气的心肺快要炸开,她没有看到一百万两银票,甚至一两银子都没见到!
  现在却要她还一百万两,她怎么可能会还?
  一句话,包袱只经过池家下人的手,安容要银票,找池家下人要去。
  安容赫然一笑,也不和池太太辩驳,她望着赵大人道,“赵大人,我的包袱进了池家,然后一百万两银票就没了,池太太是池家当家主母,我找她要不对吗?”
  赵大人想点头,又不敢,因为池太太盯着他呢,眸露狠光。
  安容全当没看见,又道一句,“池太太让我找池家下人要,这是逼我搜池家呢,行,我搜便是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这银票可都长一样,我可分不清,哪个是池家的。哪个是我的,还有翻找,难免会碰坏些东西,我是不会赔的。
  池太太气的倒仰。
  安容这明显是威胁。
  她不会吃这哑巴亏。池家识时务就把银票送上,否则她就只能不客气了,到时候池家不但会损失银票,只怕连整个池家都被她翻个底朝天。
  池太太捂着胸口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赵大人就断案道。“此案已查明,池家大姑奶奶当街抢夺萧表少奶奶的包袱,致使一百万两银票不翼而飞,现判池家将一百万两还给萧表少奶奶……。”
  说到这里,安容加了一句,“明日午时之前,还回来。”
  案子就这么了了。
  池太太心口在彪血。
  见安容嘴角带笑,眸光璀璨,池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池太太是池家当家主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如何忍的了?
  她眼睛一扫,就看到躲在池大少奶奶背后的丫鬟红绸,走过去,一把将池大少奶奶推开。
  安容忙扶着池大少奶奶,可是还没扶稳呢,就听到啪了一声传来。
  池太太一巴掌将池大少奶奶的丫鬟红绸扇的撞到一旁的赵成身上。
  额,是扇的红绸身子不稳,是赵成赶紧扶着她古代女吏日常。
  不过池太太那一巴掌力道不小,红绸的嘴角有血流出来。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只见池太太咬了牙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池大少奶奶赶紧替红绸求情。池太太根本就不听,“我御下不严?我池家不会养一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几个婆子过来抓红绸,安容站在前面拦着,池家婆子不敢动。
  池太太就发火了,“萧表少奶奶还请把路让开,我池家管教下人。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安容笑了,“池家管教下人,我确实管不到,可这丫鬟是人证,赵大人虽然判了案,可一百万两银票,池家还没还呢,万一丫鬟死了,池家又要翻案,我岂不是没了人证?”
  赵大人满头大汗,心道:萧表少奶奶,你要护这丫鬟直说便是了,何必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呢,池家就算有胆量翻案,我也没胆子受理啊。
  见大堂内,又气氛紧张了起来,赵大人赶紧说好话,道,“池太太,这丫鬟是池家的丫鬟,您要杀要刮,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等明儿还了银票再惩罚不迟,这丫鬟就留在我府衙,明儿您再带回去。”
  赵大人言外之意,池太太听出来了,萧表少奶奶再狠,丫鬟总是池家的,她就算要护着,也只能护这么一天,根本就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池太太一甩云袖道,“那就让你再多活一天!”
  说完,池太太转身便走。
  池大少奶奶落后几步,她几次回头看红绸,眸底夹泪。
  安容也走了,红绸紧随其后。
  赵大人忙上前阻拦,不许红绸离开府衙。
  安容眸光淡凉,横扫赵大人一眼。
  赵大人背脊一凉,讪笑两声,赶紧把路让开。
  安容出了府衙,马车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安容上了马车后,让红绸也上来。
  红绸轻摇了下头,可是一摇头,她脸色微急。
  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耳朵上丢了一只耳坠!
  红绸一急,竟来不及和安容说话,又跑回府衙去了。
  安容注意到,她耳朵上有一只丁香耳坠。
  而且这场景是那么的熟悉。
  曾几何时,芍药也曾因为丢了一只丁香耳坠,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红绸回去,赵成怕她出事,也跟着回去了。
  等了没一会儿。
  赵成就拽着红绸出来了,红绸脸颊上全是泪。
  “怎么了?”安容问道。
  赵成有些无法理解,“丢了一只耳坠,就伤心成这样了。”
  安容一笑,问红绸道,“那耳坠不会是你娘留下的遗物吧?”
  红绸蓦然抬眸看着安容,她睫毛修长,挂着泪珠儿。
  她这样子,安容就知道她没有猜错。
  安容细细打量红绸,别说,开始还没注意。
  这会儿一看,那鼻子和嘴还真挺像芍药的。
  不过芍药说,她姐姐长的比她漂亮。
  她还是觉得芍药更漂亮一些,许是她心里喜欢芍药,所以偏袒她一些。
  安容看了赵成一眼。问道,“赵成,你说是红绸漂亮些,还是芍药漂亮些?”
  赵成。“……。”
  少奶奶,人家红绸姑娘都哭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赵成只当安容看到红绸,想到了芍药,加上他们几个大男人。保护安容可以,有些事,比如洗衣服什么的,一路过来,都是找驿站丫鬟帮忙的,有时候甚至少奶奶自己动手。
  有个丫鬟在身边伺候,总是方便些。
  正想着,就听安容催道,“问你话呢。”
  “……红绸和芍药不相上下。”
  安容让红绸上马车,红绸止不住的哭。安容递给她一方绣帕。
  红绸只低头哭,不接绣帕,也不说话。
  安容便笑道,“我有个丫鬟,叫芍药,今年十四岁,她也曾因为丢失一只耳坠,急的火烧火燎,巧了,她丢的也是丁香耳坠。她说她有个姐姐,比她年长一岁,长的比她漂亮,当初先被人牙子看中。偷偷将母亲留下的一双耳坠给她,让她饿极了能换个馒头吃……。”
  安容才说到这里,红绸便猛然抬头,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哭着把后面的事说完。
  安容确定,她就是芍药想找的姐姐。
  不过红绸的遭遇可比芍药凄惨的多,当初她因为漂亮。被人牙子看中,不是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而是要卖入青楼。
  红绸虽小,可也知道进了青楼,会生不如死。
  在被送进青楼途中,她几次逃命,被打的遍体鳞伤。
  后来感染风寒,大夫来诊脉,开的药方太贵。
  人牙子算了算,觉得救她根本挣不了钱,还得担心她跑,就丢了她,任她自生自灭。
  也是她命大,碰到了池大少奶奶的亲娘进香回来,她心肠好,就救了她。
  从那以后,她就一直跟着池大少奶奶。
  说到池大少奶奶,红绸就哭的更凶了,跪下来求安容。
  安容扶起她道,“我知道今儿你帮我,是有求于我,到底怎么回事?”
  红绸一边抽泣,一边将事情道来。
  红绸确定芍药就是她妹妹,所以对安容很信任。
  她把所有事都告诉安容。
  包括池家大姑奶奶装疯……
  赵成之前打听到的事,半真半假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
  池大姑奶奶的孩子没有夭折,确实是弄丢了,她也伤心了许久,但是没有疯,打晏家三姑娘,是和晏家商议好的,借此机会将她休回门来。
  而池大姑奶奶休回池家装疯卖傻,是为了查清楚她大哥池大少爷的死因,和暗地里保护池家小少爷。
  据红绸说,池大少爷骑马的技术极好,那匹让池大少爷坠亡的马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千里良驹,那一天,却莫名其妙的发狂,不受控制的害池大少爷坠马,还践踏了池大少爷一脚,以至于池大少爷不治身亡。
  池家不查不问,杀了几个养马小厮,就将池大少爷下葬了。
  池大少奶奶报案,赵大人赶不及巴结池家,一口允诺,答应帮她查出死因,可是池太太找了赵大人一回,赵大人就不再见她了。
  她们笃定池大少爷是池太太害死的,为的就是池家的家产。
  只可惜她们几个女流之辈,根本就奈何不了池太太。
  以至于现在,池大姑奶奶想回晏家都不行。
  今儿安容张口说包袱里有一百万两银票时,池大少奶奶就想站出来说有。
  池大少奶奶心底有恨,池太太为了钱财残害她夫君,她想她们损失钱财,最好整个池家倾家荡产最好!
  可她不敢,她还有个三岁大的儿子,她得活着。
  红绸知道池大少奶奶是怎么想的,池大少奶奶不敢做的事,她做。
  而且,之前看到萧老国公的私印,池大姑奶奶和池大少奶奶就觉得,安容能帮她们,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池四姑娘等不及把衣裳穿在了身上,还被安容看见了。
  池家大姑奶奶和池大少奶奶连跟安容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对薄公堂了。
  安容带着红绸回了客栈。
  池家却是闹成一团。
  池太太不甘心啊。一百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池家不是凑不齐,可是凑齐了呢。池家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吗?
  池大姑奶奶和池大少奶奶两个给池家惹这么大的祸,这口气,她忍不住了。
  这不,池太太派人去晏家要回池大姑奶奶的陪嫁。
  池大姑奶奶的陪嫁是池老夫人在世时帮着准备的,陪嫁丰厚。
  再就是逼池大少奶奶把陪嫁全拿出来。
  谁让她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坑池家,就别怪她心狠了。
  若不是顾及名声,池太太恨不得活活将池大少奶奶打死。
  还有池大姑奶奶疯疯傻傻的,池太太见了就心烦,将她关到后院,再不许她出来一步。
  可就是这样,东拼西凑。
  池家才勉强凑齐了七十万两银子。
  要是再给池家一天时间,三十万两银子不在话下。
  可安容定的时间就是今儿午时,有钱也来不及啊。
  池家总管提出,拿三十万两银子的马凑数。
  左右安容来贺城也是买马的。给马她会同意的。
  别说安容还没同意,池太太就先不同意了。
  她发誓,池家的马,不会卖一匹给安容!
  不得已,池太太只好出面去找人借钱。
  可是,没人敢借给池家。
  因为安容也放了狠话,谁要是在午时之前借钱给池家,就是和她,和萧国公府作对。
  谁还有胆量借钱给池太太?
  池太太登门借钱,贺城富户。不是称病抱恙,就是出门访友不在府里。
  把池太太差点气疯。
  可是安容不会给池太太喘气的机会,她算是把池家得罪死了,她今儿要是拿不到马。往后就更难了。
  除非她找到池家和祈王一同谋逆的罪证,可祈王还没有举兵,她让赵成去池家查,也没查到什么。
  除了来横的,安容是没办法逼池家卖马给她了。
  安容难得蛮横一回,其蛮横程度。叫人咋舌。
  这不,安容拿了萧老国公的私印,找来贺州官兵。
  有一个算一个,勉强凑齐两千人。
  把池家堵的是水泄不通。
  池家今儿就两条路。
  要么给一百万两银子。
  要么给一百万两银子的马。
  别想什么银子一半,马一半。
  安容只给池家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池太太几乎要被逼疯了,她站在池府门前,看着骑在马背上的安容,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萧国公府仗势欺人,我要进京告御状!”
  安容扑哧一笑,吩咐赵成道,“准备好马车,等我和池家的事了了,就送池太太去见皇上,免得池太太还要滚钉耙。”
  赵成黑线,少奶奶这是要把池太太活活气死啊。
  安容说完,就看着池太太道,“选好是给我银票,还是给我马了吗?”
  池太太不吭声,池总管就道,“萧表少奶奶,我池家暂时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一百万两银子的马。”
  安容眉头一挑,“池家没有三万匹马?”
  “有是有,只是有些算不得良驹,有些已经被客人预订了……。”
  池总管解释道。
  安容嘴角带笑。
  那被预订的马,绝大部分都是卖给云州的。
  祈王害死萧湛那么多匹马,她不会让一匹马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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