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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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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么多油毛顺滑的战马,连轩的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两人偷溜进马厩,连轩找了一匹良驹,道,“就它了。”
赵行这才从怀里掏出小锦盒。
连轩摸着马,眸底有些同情。
这马何其无辜啊,可惜了,是东延人心狠在前,他们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他们做十五了。
连轩瞥头,就见到赵行手里的玉瓶。
连轩的眉头皱了下,伸手把小玉瓶拿了过来,左右看着。
赵行望着他,不解道,“怎么了?”
“这小玉瓶,我见过。”
在东延皇宫,他无意中闯进假朝倾公主的药房,当时,她正把东西装小玉瓶里,笑道,“还挺香的,拿去给皇上,小心点,千万别洒了。”
丫鬟当时还不高兴,“给了皇上,他指不定就赏给哪位后妃了。”
假朝倾公主把双手浸泡在酒水里,不以为意的笑道,“快去吧。”
当时,连轩还想把这小玉瓶给偷了,可是想想还是作罢了。
暴露了自己不划算,再加上这东西是假朝倾公主调制的,她既能调一回,就能制第二回。
一想到他当时冒出来的想法,连轩就忍不住呕心出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幸好他没有偷,这可是瘟毒啊!
要是因为清香,随便涂抹点放身上,亦或者给了大嫂或者晗月郡主……
连轩打寒颤了,他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不过一想到东延和假朝倾公主,连轩的眸底笑意更冷。
他打开小玉瓶,小心翼翼的掉下一滴水珠,然后小心翼翼的盖好。
赵行纳闷了,“世子爷,你怎么不全倒?”
连轩呲牙一笑,“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哪能全给东延啊?”
说完,他拿过赵行手里的小锦盒,把小玉瓶装了进去。
揣在兜里,连轩望了眼东延战马,替它们默哀。
两人骑马回大周。
等进了应城,连轩看着赵行道,“你先回军营,我去买点东西,吃饱了再去见大哥。”
赵行点头,然后骑马离开。
连轩骑马进了闹街之后,在一玉铺前停了下来。
贺城。
一小摊铺前,易容过后的安容,正坐在那里吃臭豆腐。
她单独一桌。
赵成几个一桌。
看安容吃的欢,几个暗卫眉头是拧了又拧。
尤其是赵成,瞥了不远处那高耸的酒楼,再看着安容,额头有黑线。
他就不明白了,这臭豆腐有什么好吃的?
才进贺城,都还没得及找客栈落脚,坐在马车里,闻着臭豆腐的味道,安容不许他走了。
非得吃了臭豆腐再走不可。
安容是主子,哪怕吃的东西是萧湛不许的,可安容执意要吃,暗卫也没办法,只能陪着。
可用得着一吃三盘子吗?
赵成轻咳了两声,道,“少奶奶,差不多够了,一会儿还得吃午饭呢。”
安容吃着臭豆腐,道,“我吃的就是午饭。”
赵成,“……。”
见赵成几个那惊呆的模样,安容脸微微红。
没办法,一路走过来,都没闻到臭豆腐的味道,好不容易遇到,一定要一次吃够啊。
本来她还打算再要一小盘,这会儿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用帕子擦干嘴角,安容站了起来。
赵成几个把银子放下,拿了桌子上的包袱,跟着安容走。
可是走了没几步,一女子便冲过来,拽着赵成手里的包袱,要抢。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赵成几个惊呆了。
不是吧,贺城怎么乱成这样?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在大街上抢他东西,还是个女人!
安容看着那女人,眼珠子瞪圆了。
那女人身上有些脏,可是穿的是绫罗。
发髻凌乱,可头上的戴着的是玉簪。
就连脚上的绣花鞋,都是用金丝银线绣的。
那女人要抢,赵成哪能让她得逞了啊?
要不是顾及对方是个女人,赵成早将她丢那个角落里凉快去了。
赵成不还手,那女人对赵成却是又打又骂,又哭又闹,“你把我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第六百一十二章 包袱
赵成头涨疼的厉害。
要是他自己的包袱,这女子要,他给了就给了。
可这包袱是少奶奶的啊,里面有几万两银票,还有一套天蚕丝的衣裳,他们穿戴素朴,要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就当他们是贼了。
赵成犹豫不决,望着安容,用眼神询问。
结果,刚一瞥头。
好了,胳膊就一阵阵揪疼。
赵成快疯了,“你别咬我啊,快松口!”
安容抚额。
她身侧围着一堆人,正在指指点点。
安容听了两耳朵,眼睛倏然睁大,有些不敢置信。
她上前一步,吩咐赵成道,“把包袱给她。”
赵成面露苦色,“真的要给她?”
安容点点头。
赵成便松了手。
那女人抱着包袱,像是怀抱个孩子似的,眸底露出温柔神情。
那边,有位年轻少夫人带着四五个丫鬟小厮挤过来,看到那女子模样,眼眶红着道,“阿瑜,乖,听话,把包袱还给他们,大嫂带你回家。”
那少夫人拽了包袱,要拿给安容,可是那叫阿瑜的女子死死的拿着,压根就不松手。
那少夫人一脸无奈,看着安容几个道,“我家小妹受了刺激,误将这包袱当成是她襁褓中的婴儿了,我能不能把这包袱带走,稍后还来?”
安容轻点了下头,笑道。“可以。”
那少夫人很是感激,又问安容住在哪里,她好将东西还回来。
安容笑道,“我刚来贺城,尚未找到住处。”
安容说完,那抱着包袱的女子就恍恍惚惚朝前走。
那少夫人赶着去追她。
她身边的丫鬟也追着走了,不过她走了几步之后,又回来道,“我们少奶奶让你们明儿来池家取包袱。”
说完。一堆人都走了。
留下赵成几个暗卫在风中凌乱。
赵成瞥头,就见到安容在笑,笑容璀璨而绚烂。
赵成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不由得问道,“少奶奶,你高兴什么?”
安容的摇头。“没笑什么。”
她能说,就刚刚,连轩骑马回了军营。
在萧湛的大帐中,连轩就说了一句话,“大哥,我要整死祈王。你没意见吧?”
萧湛正在写奏折,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没意见。”
然后,连轩就回他大帐了。
当时,祈王正在吃饭,连轩蹑手蹑脚的进去,一把拍在祈王的肩膀上,而当时祈王正在吃鱼,结果被连轩一吓。鱼翅卡在了喉咙里。
祈王倒霉,安容就高兴。控制不住。
这会儿祈王正疼的半死不活的,找来军医,用镊子帮祈王取鱼翅。
更气人的是,连轩还一脸无辜的看着祈王,“你怎么吃鱼都这么不小心呢?你是副帅啊,这要被鱼翅卡死了,那不是贻笑大方,下次你要吃鱼,我帮你挑鱼翅。”
连轩一脸兄弟情深。
气的祈王呀呲欲裂,恨不得将连轩剁碎了喂狗,可偏偏拿他没办法。
等军医走后,祈王就原形毕露了,“你找死!”
鱼翅虽然被取了出来,可是重声说话,喉咙还疼的厉害。
祈王的拳头攒的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连轩无形无状的躺自己小榻上,摇着玉扇,笑道,“不要吹牛,还不知道谁要谁的命呢。”
说完,连轩站起来,伸着懒腰,又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等连轩走后,杜仲走了进来,他给祈王倒了杯清水来,道,“王爷别生气。”
祈王能不生气吗,他气大了,“东延皇帝不是厉害吗,他都火烧东延,逼的他迁都了,他怎么都没能要他的命?!”
杜仲也无话可说,就凭靖北侯世子的所作所为,东延皇帝要是不想将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绝对平息不了心底怒火。
可就是这样,靖北侯世子还活的好好的,又回军营来祸害王爷了。
祈王望着杜仲道,“帮我想个办法,我一定要他的小命,他不死,难解我心头怒气!”
杜仲有些为难,他可没有那本事要靖北侯世子的命,只好转了话题道,“祖琅兄送了封信回来。”
说着,杜仲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
祈王接过信,转身坐下。
他撕开信封,拿出信来时,带出两粒晶莹剔透的小玉珠。
玉珠滚落在地,杜仲赶紧捡了起来。
杜仲嗅了嗅,笑道,“是香丸呢。”
祈王看了那香丸两眼,把信纸展开。
信有两张,祈王看了一张,又换一张。
杜仲低声问道,“可说什么了?”
祈王没有回答,只勾唇轻笑。
他把信给了杜仲,接过他手里的香丸,笑的冷测测。
杜仲看了信,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他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只要离远两步,就听不见了。
他笑道,“半个月后,东延皇帝就大婚了,等大婚过后,东延皇帝会御驾亲征,到时候王爷举兵,里应外合,必定诛杀萧湛。”
祈王点头,“吩咐下去,让云州准备好,等我回去。”
“回去之前,我定要了靖北侯世子的命!”
客栈里,安容正在喝茶。
赵成敲门,唤道,“少奶奶。”
“进来。”
赵成便推门进去了,安容望着他道,“事情打探的怎么样了?”
赵成回道,“方才那抢包袱的女子是池家出嫁的大姑娘,夫家是晏家大少爷,生下一女,几个月前夭折了。池家大姑娘伤心欲绝,就变的有些疯癫,口口声声说她女儿没死,还活着,据说在晏家宴会上,池家大姑娘出手打了晏家三姑娘一巴掌,然后就被休回门了。”
顿了顿,赵成又道,“方才那位少夫人。是池家大少奶奶,池家大少爷半年前坠马身亡,留下一子,今年三岁。”
安容听得一愣。
她对池家的事知道的不多,只是见过池家三少爷,知道他是池家嫡子。池家未来的继承人,倒没想到,池家还有这么可怜的两个女人。
安容轻轻一叹。
赵成就道,“池家让我们明天去取包袱,又要谈马匹的事,不知道要耽搁几天。”
他们没有时间耽搁啊。
安容点头道。“我知道,马匹的事。我们尽快和池家谈妥。”
赵成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帮安容把门关上。
安容喝了杯茶,然后去床上躺会儿。
床上还要两个包袱。
安容习惯性的摸了下包袱。
本来神情从容的她,摸了下包袱后,脸色忽然一变。
她赶紧把包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翻成一团。可就是没有瞧见她的荷包。
安容又赶紧去打开另外一个包袱,也没有找到。
安容就心急了。荷包丢了不怕,可是荷包里有萧老国公的私印啊!
安容坐下来,努力让自己静下来。
因为她穿的衣裳很普通,那荷包是云锦绣幽兰的,戴在身上容易招人眼球,安容就摘了下来,放在包袱里。
生怕丢了,安容都是时不时的就拿出来看一眼。
今儿在马车上,还看了两回呢。
第二回,她看的时候,马车晃荡了一下,荷包甩了出去。
她捡起来,扶着马车,随手塞包袱里了啊。
她一共才三个包袱……
安容一拍脑门,嘴角抽不停。
不用说,肯定是放在被池家大姑娘抢走的包袱里了。
要是些衣裳,安容不怕。
可是这荷包,却是万万不能丢的。
安容把包袱收拾好,开门走了出去。
赵成的屋子正对着安容,门还是敞开的。
安容一开门,赵成就知道了,忙走了出来。
不等赵成开口,安容就道,“我要去池家。”
赵成晕了,少奶奶的性子真是变化太快,刚说明儿再去,他才坐下来呢,又说去了,也不用急成这样吧?
安容解释道,“私印在包袱里。”
赵成脸色一凝,赶紧下楼去赶马车。
两人匆匆忙赶到池家。
然后被池家下人拦下了,不给进。
赵成忍着好脾气道,“我们是来拿包袱的。”
池家下人脾气可不好,“等着!我去拿!”
安容和赵成就在池家门口等着。
一会儿后,池家下人来了,丢了个包袱给赵成,轰人道,“赶紧走!”
包袱还是那个包袱,可包袱里的东西却没一样是安容的。
赵成捏了拳头道,“这不是我们的包袱!”
小厮皱眉头,“这就是你们的包袱,赶紧走!”
赵成不走,池家小厮叫了五六个人,拿着棍子出来,数三声,安容几个要是还不走,就别怪他们不客气,动手打了。
其霸道土匪程度,安容两世仅见。
萧国公府在池家面前,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安容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就在那些小厮要动手时,一丫鬟跑了过来,老远就喊,“别动手!”
丫鬟,就是之前让安容明儿来取包袱的丫鬟。
她一路跑来,扶着大门直喘气。
等喘够了气,丫鬟才道,“几位,我家大少奶奶请你们进府说话。”
赵成冷冷的看了那些小厮几眼,道,“进府就不必了,我们只要包袱。”
本来还想和池家正儿八经的做生意。
如今看来,是没那个必要了。
就凭他们抢少奶奶的包袱,还有帮助祈王谋逆,就足够池家抄家灭门了。
丫鬟过来扶着安容,求道,“几位还是先进府说话吧。”
安容就跟着丫鬟进府了。
等迈过了池家大门,安容就问道,“我的包袱呢?”
丫鬟叹气一声道,“池家下人蛮横惯了,我家大姑奶奶又时不时的发癔症,喜欢抢包袱,我将包袱送到前院,那些小厮就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池家是贺城望族,势力盘庚错结,根本没人敢惹,就是吃了亏,也只能认了,久而久之,那些人就愈发胆大了……。”
丫鬟说着都不好意思了,她歉意道,“你们的包袱,我也看过了,里面的东西太珍贵,少奶奶知道你们会来取,特地让我送来的,谁想到我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乱翻包袱……。”
丫鬟说了一堆,赵成很不耐烦,“现在包袱在哪儿?”
赵成声音有些大,丫鬟有些害怕,缩了脖子道,“包袱被府里小厮献殷勤送给了三少爷,昨儿三少爷惹四姑娘生气了,就拿了包袱去讨好四姑娘,我来之前,我们少奶奶去找四姑娘要去了……。”
安容无语了,堂堂池家,至于这样眼皮子浅薄,没见过好东西吗?
“我的衣裳和荷包,都在四姑娘那里?”
不放心,安容多问了一句。
丫鬟忙摇头,“荷包不在,小厮翻过包袱后,衣裳首饰都没碰,就拿了荷包,他说要拿去送给相好的,我拼命抢,不小心把荷包穗子给扯坏了……我是拿着荷包去禀告我家少奶奶。”
一想到,她家少奶奶从荷包里翻出一枚印鉴。
看了一眼后,直接惊站起来,还不小心把大姑奶奶药给打翻了。
汤药沾了一身,她都没在意。
就赶紧吩咐她过来等他们,谁想,他们已经找来了。
第六百一十三章 谁信
池府,雕梁画栋,朱甍碧瓦。
一路走过,但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楼阁台榭,假山嶙峋。
景致极美,如果不是安容心急私印的话,估计有心情欣赏一番。
池府很大,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二门。
丫鬟为难的看着赵成几个了。
内院多是女眷,等闲外人不许进去的,丫鬟委婉的让赵成几个在外面等候。
赵成的脸拉的老长。
他们要寸步不离的守护安容,现在安容的包袱被人抢了,这池家就是土匪窝,他们怎么敢让安容远离他们的视线?
“要进就一起进,不让进,就把包袱送出来,”赵成冷了声音道。
丫鬟没辄,正要说让安容几个再等会儿,她去找池大少奶奶来,就听见守门婆子请安道,“见过大少奶奶。”
池大少奶奶走出来,她看着安容,眸底微微惊诧。
要说安容的容貌,很普通,甚至连她的贴身丫鬟都比不上。
要说气质,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从容,让人打心底不敢小觑了。
更重要的是那方藏在荷包里的私印。
那私印上有两个叫人不敢忽视的地方。
首先,就是先皇的名讳。
虽然没人敢乱喊先皇的名讳,可是知道的人却不少。
皇帝嘛,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不论哪朝哪代,皇上登基,都是要昭告天下的,让大家知道他们的皇帝姓甚名谁。
更重要的是,知道皇上的名讳了,如果和皇上的重了,赶紧改了。
就是这样霸道,谁让人家是皇上了。
池大少奶奶饱读诗书,怎么会不知道先皇的名字诛魂记。她就是看到先皇的名讳,才吓的手足无措。
不管这方私印是谁的,就凭这印鉴是先皇亲手雕刻的,就注定这方私印的主人不寻常。
第二。就是私印上雕刻着萧字。
萧老国公的名字,她是不知道。
但是她能猜的出来,这方私印是萧老国公的。
因为整个大周只有萧老国公才有那个资格让先皇帮他雕刻私印啊。
现在池家抢了萧老国公的东西,池少奶奶能不吓晕就不错了。
池少奶奶祈祷,这私印是安容偷来的。
可是她知道。那不可能。
谁有那胆量敢从萧国公府偷东西出来?
谁有那本事能从萧国公府偷东西出来?
就算安容有,可千辛万苦偷来了,被人给抢了,还正大光明的让她先带回府,然后来取?
她一个寡居之人,有那么大的脸面吗?
昨儿三少爷从京都回来,没给四姑娘带礼物,说是准备了,可是半道上被萧国公府和东延刺客厮杀的时候给糟蹋了。
四姑娘不信,直说三少爷是拿话匡她的。
三少爷还发誓道。“我没骗你,不信你派人去打听打听,要是萧国公府八姑娘和萧国公府表少奶奶没被东延人绑架,我任你打罚,绝不皱一下眉头。”
莫非,这位其貌不扬的丫鬟就是萧国公府表少奶奶?
要是真的话,她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回来贺城?
难道是去应城,不小心走错路了?
池大少奶奶捉摸不透。
她也不说话。
可是安容的脸色很难看啊。
她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远处。
远处。有一姑娘走过来,她身姿曼妙,体态婀娜,容貌不俗。
安容对她的身材和容貌不感兴趣。
她看的是她身上穿的衣裳。
是她的衣裳啊!
还有头上的头饰。也是她的!
池大少奶奶脸色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她见安容脸色发青之后,就更加不好看了。
她上前一步,道,“四妹妹,你快将衣裳和头饰换下来。”
池四姑娘不高兴了。她没说话,她身侧跟着的丫鬟就先开口了,“大少奶奶,这衣裳是三少爷特地寻来给四姑娘赔罪的,怎么可能是大姑奶奶抢回来的呢?”
要是随随便便都能抢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以后就跟着疯傻的了大姑奶奶后面混了,还做什么丫鬟啊?
讥讽一笑后,丫鬟又瞥了安容几眼道,“你说衣裳是她的,她一个丫鬟,能有这样的好衣裳?难不成是从哪里偷来的?”
这帽子扣的麻溜,几乎是脱口而出。
而且越看,越觉得安容一伙人像贼。
丫鬟那一脸恨不得喊抓贼的模样,气的赵成拳头嘎吱嘎吱响,仿佛空手捏碎了什么一般。
清风拂过,有一片落叶搭在池四姑娘的衣裳上。
她抬手轻轻拂去,生怕被落叶弄脏了衣裳似地,小心拍了一拍。
然后嘴角上扬,瞥了池大少奶奶一眼,道,“大嫂,大哥尸骨未寒,今儿府里又来了不少贵客,这里是内院,你带一堆外男进府,恐会惹人非议,还是避讳些的好。”
这话,说的有些似是而非。
像是怕赵成几个冲撞了那些来池府做客的贵夫人。
又像是在说池大少奶奶寡居,耐不住深闺寂寞,会做出有违妇道的事来。
池大少奶奶气的嘴皮都泛青,眼眶通红,握着绣帕的手,紧紧的扣着。
那修建的齐整的指甲,嵌进肉里,犹不自知。
安容站在那里,看看池四姑娘嘴角的笑,再看池大少奶奶那忍无可忍却必须忍的悲伤,又是无语,又是同情。
池四姑娘打着为池大少奶奶好的名义,狠狠的在池大少奶奶心口上插了两刀。
安容以为池大少奶奶会道出她的身份。
可是池大少奶奶没有,只见她松了手,面无表情道,“这事,是我失了分寸,我会禀告太太,让太太处置。”
池四姑娘笑了笑,昂着脖子,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的离开。
等她们走远了,池大少奶奶的丫鬟就红了眼眶道,“少奶奶,她们欺人太甚了!”
池大少奶奶鼻子一酸。她仰头看了看天,自嘲一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说完,池大少奶奶看着安容。苦笑一声,将袖子里藏着的荷包取了出来,递给了安容。
安容微微惊诧,她没想到,池大少奶奶随身带着她的荷包。
安容接了荷包,轻轻一握,心就宽了下来。
私印在荷包里。
她抬眸看着池大少奶奶。
池大少奶奶嘴角带笑,笑容凄凉,带着歉意,“我原是想请你去我屋内。和你说说话,再将荷包还你的……。”
安容握着荷包,眉头轻挑。
这话听着,像是有求于她的节奏?
那这会儿又还给她做什么?
她完全可以拿着私印去找池太太和其他人,让池家人知道她对池四姑娘说那些话,是为了池家好才对啊?
池大少奶奶握着帕子解释道,“夫君未离世前,在池家,我还能说的上话,夫君一死。池家已没我的立足之地了,她放心我带你去找太太,是因为太太只会站在她那边……。”
说着,池大少奶奶哽咽了下。“我帮不了你。”
她帮不了安容,她甚至知道,她带安容去找池太太会是什么后果。
安容他们会被轰出府去。
她把私印还给安容,是想安容自保用的。
虽然她也可以拿出来,可安容走了之后呢,她帮着外人打压池家。日子会更难过。
安容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她那么大方爽快的把包袱给池家大姑奶奶,一来是同情她,二来是正愁没办法直接进池家谈生意,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上门。
要是规规矩矩的谈生意,她得去找池家管事,管事再禀告池家老爷,这一来一回,还不知道要耽误多久,她没时间耽误。
安容哪不知道包袱里的东西珍贵,她能随便给池家大姑奶奶,是想借机告诉池家人,她不缺钱,是池家的大主顾,而且性子豪爽,和她做生意,根本不用担心人品问题。
做生意的,不就喜欢她这样豪爽大方的客人吗?
谁想到她会不小心把私印落在包袱里?
她更没想到,池家人居然敢昧下她的包袱!
拿着荷包,安容随着池大少奶奶往前走。
面对一群不讲理的人,还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呢。
除非逼不得已,安容是不打算亮出萧老国公的私印的。
走了约莫一刻钟,才到正院。
然后,安容又被拦了下来。
池大少奶奶留了丫鬟陪安容,然后拎了裙摆上台阶,进了院子。
安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丫鬟出来,脸色轻蔑,不屑道,“我劝你们不想死就赶紧走,勒索不成,还妄想状告池家?”
安容眉头一拧,她什么时候想状告池家了?
不过一瞬间就明白了,池太太正在会客,池大少奶奶不这么说,池太太压根就不会见她。
丫鬟重重一哼后,就转了身。
安容迈步上台阶,跟了进去。
才迈过正门门槛,就听有人笑道,“让诸位见笑了,我家大姑奶奶的事,大家都知道些,从被休回门,光是抢包袱,就不下二十回了,被人趁机敲诈勒索也不止一回两回了,我都习惯了。”
然后,就有人接话道,“勒索不成,还要状告池家,这样的人,就该送官究办,到时候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状告池家?”
屋子里,议论纷纷。
等安容走近,丫鬟就道,“大姑奶奶今儿抢的包袱就是她的。”
丫鬟话音未落,屋子里四五个穿戴奢华的贵夫人,眼睛就将安容上下扫了好几遍。
池太太正端茶轻啜,她神情端庄,喝了两口茶后,把茶盏放下,轻擦嘴角,方才笑看着安容,问道,“你不是贺城人?”
安容摇头,“不是。”
几位贵夫人就恍然一笑了。
难怪,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要是贺城人,有几个有胆量来池家叫嚣的?
许是听说池家有钱,刚巧又抢了他们的包袱,就想趁机讹上一笔吧?
池太太看着安容,道,“你是谁府上的丫鬟小厮?”
安容没有说话,赵成就道,“我们是谁府上的丫鬟小厮不重要,我们只是来取回我们的包袱。”
赵成话音未落,门外,就有一丫鬟领着四五个小厮进来。
那几个小厮进来后,规规矩矩的请安见礼,然后道,“不知道太太找我们来是有什么吩咐?”
池太太皱眉道,“大姑奶奶抢来的包袱,你们可看过,里面装的是什么?”
小厮忙回道,“看过,里面就是一些寻常衣裳,还有几两碎银子。”
另外几个小厮点头附和。
以安容和赵成几个的穿戴,包袱里装着这些,才合乎常理。
池三少爷把衣裳首饰送给池四姑娘后,池四姑娘迫不及待的穿在身上,说是给池太太过目,其实是给几位贵夫人看的。
那衣裳,材质极好,她们从来没见过。
池太太存心显摆,随口问了一句,这衣裳多少钱。
池四姑娘不好意思笑道,“三哥说就这衣裳花了他两万两,他都快成穷光蛋了,要我借她几千两银子呢,娘,三哥是不是糊弄我的啊?这衣裳有这么贵吗?”
两万两,就买了件衣裳和头饰,奢侈的叫几位贵夫人咋舌。
听着小厮颠倒黑白,池大少奶奶低着头,不敢看安容。
安容也知道她的难处,也就没逼她出来作证了。
安容望着池太太,笑道,“池家,是大周的养马世家,更是贺城首富,没想到居然是仗势欺人之辈!”
安容话音未落,池太太重重的一拍桌子。
“好一个牙尖齿利,胆大包天的丫鬟!初来贺城,就敢欺到我池家头上来,还说我池家是仗势欺人之辈!”池太太声音极冷。
安容赫然一笑,“难道不是吗?”
说着,安容指着站在屋子里的几个小厮,笑道,“他们是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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