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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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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瞥了书桌一眼,要是萧湛没事的话。那她明天就启程去赤城。
  安容正要吩咐赵成呢,结果窗外一声口哨吹响。
  赵成想都没想,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安容的视线中。
  安容心就提了起来,便又出什么事了。最近她的心肝够脆弱,经不起吓啊。
  萧锦儿也担忧道,“不知道又出什么大事了。”
  安容也担忧,但是她还是宽慰萧锦儿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东延的信都送来了,不会对雪儿怎么样的。”
  萧锦儿点点头。
  两人坐下,静静的等着。
  原以为要等许久,谁想到赵成一会儿就跳窗进来了。
  不等赵成开口,萧锦儿就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赵成摇头,眸底带了些纳闷,“原本是要出事的,盯梢的暗卫发现有人要烧客栈,唤我们过去杀敌,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惊动了敌人,敌人便撤走了。”
  安容也站了起来,她烟眉轻挑,道,“敌人不会不知道客栈有暗卫守护,若是怕死,又怎么会来?”
  安容觉得刺客之所以改变主意,不是因为几声口哨,而是别的原因。
  可是是什么缘故让敌人改了主意呢?
  夜,愈宁静,愈显得虫鸣烦躁。
  距离同源客栈,三里外,一破旧小庙里。
  此刻,正剑拔弩张。
  两拨暗卫争锋相对,都是穿着黑衣劲装,但是一方蒙着脸。
  为首的暗卫看着谢明,冷了声音道,“你我的目的相同,都是要萧国公府表少奶奶的命,为何阻挡我们!”
  谢明看着那暗卫,他不苟言笑,道,“我来大周的使命,就是带萧国公府表少奶奶回东延。”
  说完,谢明顿了一顿,“是活着带回去,不是一具尸体!”
  蒙脸暗卫眉头紧锁,“你们想拿她威胁萧湛?”
  “这你管不到,”谢明不冷不热的回道。
  说完,谢明又看了蒙脸暗卫一眼,道,“我想三皇子真正想杀的人不是萧国公府表少奶奶,而是萧湛吧,这一点,倒是和我东延目的相同。”
  谢明的语气带了些淡淡的鄙夷和讥讽。
  那是在讥讽三皇子柿子捡软的捏,杀不了萧湛,就拿女人撒气。
  蒙脸暗卫气的额头有青筋暴起,“我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杀她,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谢明没说话,倒是他身后站着的一暗卫笑道,“你我都是奉命行事,要真不得已,只能刀剑相加了,那时候,可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我们可以保证,只要萧表少奶奶随我们去东延,就不会让她活着回来。”
  蒙脸暗卫笑了,“你们也未免太小看萧国公府了,若非你们拿了萧雪儿做人质,你以为你们能活着从京都逃到怀城来?”
  要真有那本事,怎么会连个怀了身孕的女人都看不住,让人家给逃了?
  就这样窝囊,还敢讥讽他!
  只要萧表少奶奶还活着,萧国公府一定会救她出来。
  不过东延绑架了萧表少奶奶,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蒙脸暗卫道,“好!我答应你,不杀她!”
  说完,蒙脸暗卫便走。
  可是走了一步,就被谢明拦下了。
  “走可以,但是不许再放火。”
  蒙脸暗卫拳头一握,冷了眸子道,“东延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谢明嘴角一扬,一抹冷意忽闪而逝,“如果不用我东延替你们背黑锅,你们就是烧光整个大周,我也不会吭一句。”
  蒙脸暗卫拳头松开,笑了,“靖北侯世子火烧东延,逼得东延迁都,我一直以为是流言,看来是真的。”
  谢明脸色变了一变。
  蒙脸暗卫就道,“本想就算杀不了萧表少奶奶,也能烧掉萧大姑娘的陪嫁,给主子出口恶气,既然东延怕靖北侯世子的报复,那我就不烧了,告辞!”
  说完,蒙脸暗卫还大笑了一声。
  气的谢希都拔刀了,被一旁的暗卫摁住了,“别冲动。”
  谢希气煞了,“这口恶气我咽不下,明明是大周人烧的大周人,为什么要算在我东延的头上?!”
  “浑水好摸鱼,我东延搅乱了大周一滩潭水,就难免心怀叵测之人借机生事,污蔑在我东延头上,”暗卫无奈道。
  要是没有靖北侯世子,这黑锅背了也就背了,可是大周每烧一铺子,东延就有一大臣府邸被烧,而且还是重臣!
  谢希愤愤不平,“温家自己烧了商船,却污蔑我东延,这事就这么算了?”
  谢明眸底微冷,他道,“留着温家,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谢希瞥了不远处角落第放着的铠甲一眼。
  眸底上挑,有些笑意。
  如果温家就送这样的铠甲去边关给萧湛,那这黑锅东延背了,也无不可。
  当日,东延暗卫得知温家的商船要送一批铠甲战袍去应城,就动了纵火之心。
  可是等他们上了船,打开箱子看了一眼,暗卫就改了主意了。
  这批铠甲,质地极差,根本就起不了保护作用。
  温家不是帮萧湛,是帮东延的。
  暗卫没有放火,就离开了。
  可谁想,瑞亲王来了怀州。
  他赶着去追东延纵火犯,官船出了些问题,瑞亲王又赶时间,就打算坐商船一起去。
  这一下,可是把孙知府和温家吓的够呛。
  谁能保证瑞亲王上船不看那些战袍?
  可是瑞亲王要上船,谁敢拦啊。
  孙知府想了法子把瑞亲王支开了,然后温家就有人上船,放火把那批战袍给烧了,然后栽赃嫁祸到东延头上!
  温家,真是让东延又爱又恨。
  可是大周有温家这样的无良奸商,东延又何尝不是?
  这样的人,谢希打心眼里想将他千刀万剐。
  外面,暗卫进来道,“统领,孙知府答应送我们出怀州了。”
  谢希眉头一挑,忙问道,“他怎么送我们出怀州?”
  暗卫回道,“温家今晚有商船从随州运货来,运送的是温家的货,温家会派人用小船送我们去商船,不卸货,直接去赤城。”
  说完,暗卫加了一句,“说是商船没两个时辰就到了,让我们早些动身,越远,对我们越安全。”
  
  
  第六百零八章 自首
  清晨,白雾迷蒙。
  树上鸟儿叽叽喳喳,欢叫不停。
  安容从慵懒中醒来,揉着脖子,伸了个懒腰。
  她从薄被里钻出来,看到床边小几上,用镇纸压着的纸张。
  安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来,伸手取了来。
  看了两眼后,安容掀开被子下床,就着屋子里未燃尽的灯烛,安容把信纸烧了。
  然后去书桌前,提笔沾墨,笔走龙蛇的写起来。
  听到屋内有动静,丫鬟敲门道,“少奶奶,你起了吗?”
  “进来吧,”安容头也不抬的回道。
  得了安容的吩咐,丫鬟这才推门进去。
  丫鬟见安容在写字,不敢打扰,轻轻的把铜盆放下,就站在一旁等候。
  安容写完,吹干墨迹后,把纸递给丫鬟道,“拿给暗卫,尽快买回来。”
  丫鬟照吩咐办了,回来伺候安容洗漱。
  安容梳洗打扮完,就听到楼下有动静传来。
  她起身走到窗户旁,往下看了一眼。
  楼下,好些小厮正从屋子里抬了嫁妆出来。
  门外,萧锦儿走了进来。
  站在珠帘外,萧锦儿就笑道,“大嫂,你看什么呢?”
  安容一笑,“我在看十里红妆呢。”
  萧锦儿的脸腾的一红,她回道,“那有什么好看的,大嫂自己就有。”
  说完,赶紧转了话题道。“大嫂,你昨夜睡的可好?”
  “睡的挺好的,”安容笑道。
  萧锦儿过来扶着安容,道,“大嫂昨晚吃的不多,也没有用夜宵,这会儿肯定饿了,我们下楼吃饭吧。”
  两人下了楼。
  楼下,萧迁和崔尧已经等在那里了。
  出门在外。又没有长辈约束,就没有分桌,一起吃了。
  只是,安容刚坐下来,连筷子都还没来得及拿起来,丫鬟就进来道。“少奶奶,邵家大少爷负荆请罪来了,他跪在客栈外,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闻言,萧迁眉头皱陇了下。
  大嫂被人调戏的事,可不是什么好事。本来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凌家不敢说。邵家也没那个胆量敢胡说。
  可是现在邵大少爷跪着负荆请罪,又是跟大嫂请罪,肯定会引起大家揣测纷纷,对大嫂名声不利。
  “让他走,”萧迁冷了声音吩咐道。
  丫鬟轻福了福身子,就走了。
  安容刚吃下一玲珑虾饺,丫鬟又回来了。道,“邵大少爷说。少奶奶要是不原谅他,他就长跪不起了。”
  萧锦儿气大了,“他到底是认错,还是威胁人来了?!”
  丫鬟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萧迁就冷哼了,“长跪不起?赵成,去揍的他屁滚尿流,我看他膝盖骨头是不是有那么硬!”
  赵成领命,要出去。
  安容则拦下赵成,对萧迁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得邵大少爷知道认错,总要给他一个机会。”
  说完,又对赵成道,“你去告诉他,他跪在大门口,挡着路了,让他跪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去。”
  崔尧扑哧一笑,道,“大槐树下,清风徐徐,没有日晒雨淋,跪上三五天,不成问题。”
  赵成就走了出去。
  邵大少爷光着上身,背着荆条,跪在门口的青石地板上,真是跪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赵成见他那样子,就恨不得一脚踹过去,送他两程。
  不得赵成开口,邵大少爷就道,“萧表少奶奶不原谅我,我是不会起来的。”
  四下,有人指指点点。
  赵成眸光生冷,难得一笑道,“邵大少爷放心,你要跪着,我是不会拦着的,我来,只是让你换给地方跪着,一会儿下人会抬着陪嫁过去,你跪在这里,把路挡着了,下人可不管,该怎么走,还怎么走,撞出好歹来,邵大少爷可得忍着。”
  说完,赵成看着四下众人道,“诸位,我可是先提醒他了,一会儿撞死了撞残了,大家给我做个证,我萧国公府可没有仗势欺人。”
  赵成说完,瞥头看了不为所动的邵大少爷一眼,回头看着那些抬陪嫁的下人,道,“小心点,别弄坏了大姑娘的陪嫁。”
  赵成叮嘱完,转身便走。
  小人抬着陪嫁走。
  邵大少爷跪的位置太好了,正把门挡着了。
  下人一出去,好了,箱子撞在了邵大少爷的脸上,疼的他直叫。
  可是下人才不管他叫的有多疼呢,自顾自的抬着箱子就走。
  撞了几下后,邵大少爷跪不下去了。
  自己站了起来,默默的去大槐树下跪着了。
  孙知府坐轿来,看大门口没人在,还很高兴,只当是安容顾及声誉,原谅了邵大少爷。
  他整了整官帽,迈步进客栈。
  走了没两步,就听有喊声,“姨父。”
  听声音觉得耳熟,孙知府一回头,就见邵大少爷跪在大槐树底下。
  孙知府脑袋当即嗡的一声叫,在心底骂了一声猪脑子,让他跪大门口,他怎么跑大槐树底下跪着了?
  没有搭理邵大少爷,孙知府迈步进屋了。
  彼时,屋子里,安容几个正在喝茶。
  孙知府忙上前见礼,萧迁就笑道,“孙知府来此,莫非又是替邵大少爷说情的?”
  孙知府讪笑两声,道,“侄儿年纪尚小,不懂事,萧表少奶奶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安容瞥了孙知府一眼,将茶盏搁下,问道,“年纪尚小不懂事?我看邵大少爷不像是几岁孩童吧,许是我眼拙。没看出来,不知道他今年几岁啊?”
  孙知府瞬间呐呐,“快十九了……。”
  萧锦儿捂嘴轻笑,“大表哥也才十九岁呢,如今在边关杀敌,可没听人说他年纪尚小不懂事。”
  孙知府恨不得咬了舌头好,忙补救道,“邵大少爷怎么能跟萧表少爷比呢?”
  萧锦儿继续道,“那我二表哥呢。他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不也去了边关,东延敌人烧我大周,他就去烧东延的皇宫,比起邵大少爷,他年纪更小。”
  孙知府额头冒汗了。道,“邵大少爷被惯坏了,是邵家管教无方,才会多有冒犯,萧表少奶奶得饶人处且饶人,就饶过他这一回……。”
  孙知府话音未落。安容赫然一笑,“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听着好像我揪着点错不放似地,邵家管教无方,我早有见识,不用孙知府多言,就凭邵太太,她舍得管教邵大少爷?”
  “我不愿嫁给邵大少爷为妾,邵太太可是说我给脸不要脸。她儿子愿意纳我为妾,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可没觉得她儿子有半点错,饶过了他这一回,放了他,让他继续去调戏别人去?”
  说着,安容顿了一顿,喝口茶,继续道,“难得邵大少爷知道负荆请罪,我若不原谅他,他就长跪不起。”
  孙知府一听,眼前一亮,忙道,“萧表少奶奶也知道他认错态度良好,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安容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认错态度良好?孙知府,邵大少爷在院子里,才跪了不到半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谁能看出来他认错态度良好了?还是孙知府觉得,你在我这里,面子足够大到我应该对邵大少爷存心调戏我的事既往不咎?”
  孙知府额头有汗珠滑落,忙说不敢。
  安容站起身来,望着孙知府道,“在孙知府眼里,邵大少爷犯的只是个小错,他负荆请罪了,我就应该原谅他,可邵大少爷做的事,是应该轻易原谅的吗?”
  “当日,在船上,若是没有凌家,我如何敌的过邵大少爷,若是真被他轻薄了,我如何面对夫家?还有他今儿来是负荆请罪,还是存心想将事情闹大,将船上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好逼我不得不原谅他?”
  说着,安容笑了一声,“邵家太小瞧萧国公府了,萧国公府从来不惧流言,我更不怕!他既是要跪,那我成全他!不过我想,邵家能如此纵容邵大少爷,以错为对,也没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言出必行的志气。”
  言外之意,就是邵大少爷跪不了多久,就会自己起来。
  孙知府无话可说,他进来时,邵大少爷就扛不住了。
  他也是怕他一再丢脸,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求情的。
  可是安容明说了,她软硬不吃。
  正说着呢,丫鬟就进来道,“少奶奶,邵太太扶着邵大少爷走了。”
  孙知府脸顿时挂不住了。
  更让他脸色挂不住的还在后面,小厮进来道,“知府大人,邵太太催你回去升堂问案,她和邵大少爷要自首。”
  听到前一半,孙知府气煞了,他在这里帮邵家求情,她却催他回去升堂问案,简直不知好歹!
  可是听到后面,孙知府又忍不住赞了一声:高!
  孙知府看着安容,笑道,“这回,邵家是真的知道错了,要跟本官自首,本官这就回去审理此案。”
  说着,孙知府就跟安容几个告辞,然后匆匆忙走了。
  崔尧打了玉扇道,“能想到自首这样的法子,不得不说,邵家够聪明。”
  萧迁也笑了,“调戏良家妇女,依照大周律法,不过是杖责五十,在监牢里关押一月,他又是自首,认错态度极好,责罚可免去一半,可比跪在那里好。”
  萧锦儿也在笑,“而且,邵家是自首,怀州人人都知道,邵大少爷调戏过大嫂,这丑事,会传遍整个大周,若是大嫂顾忌,这会儿应该要拦住邵家母子了。”
  安容也是一脸笑容,“邵家私了在前,我却狠心要邵大少爷跪着,邵家见我不原谅他们,主动自首,以求心安。”
  桌子上,几人都在笑,都在端茶轻啜。
  云淡风轻的,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似地。
  可是萧家下人知道,邵家要完了。
  邵家够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孙知府出了屋,他一直回头,想着什么时候安容他们反应过来,请他回去。
  可是等他出了客栈,都没人出来。
  回了府衙,邵太太鸣鼓,孙知府不得不秉公办理。
  安容险些被邵大少爷调戏的事,也闹得人尽皆知。
  不过后果很明显。
  邵家在怀州的生意,从生意兴隆,一天之间,就变得生意惨淡。
  到这时,邵家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
  可惜,无可挽回了。
  第二天,一堆人上府衙敲鸣冤鼓。
  有被邵家霸占了良田的,有被邵大少爷调戏过的,有被邵家下人殴打过,甚至被打死的……
  孙知府在府衙审了一天的案子。
  数罪并罚,邵大少爷得在大牢里呆三年,板子更不知道要挨多少。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孙知府审理邵大少爷自首一案,有丫鬟过去围观。
  回来禀告了邵大少爷被罚一事,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温家报案,说是从随州回怀州的商船,没能及时停岸,温家派人去查,说是商船半道被人劫持,去赤城了,温家怀疑是东延暗卫。”
  萧迁眉头皱紧,“官府派兵看守各个码头,还有暗卫把守,怎么还会让东延暗卫钻了空子?”
  安容则冷笑道,“谢明做事稳重,他不可能乘坐几条小船,就敢从怀州去赤城,显然是知道温家有商船回怀州。”
  萧迁看着安容,“你是说,温家是帮凶?”
  安容摇头,“不确定,直觉告诉我这应该不是巧合。”
  萧锦儿就道,“不管是不是巧合,雪儿被带去赤城了,我们得赶紧去追。”
  安容没有起身,反倒坐下了,她道,“东延暗卫让我去赤城交换雪儿,我敢打赌,等我到了赤城,他们会要我去朔州交换雪儿。”
  萧迁眉头皱紧,也坐了下来,道,“他们是要拿雪儿做诱饵,引大嫂去边关?”
  “估计是怕我再逃一回吧,下一回,可没有雪儿给他们做诱饵了。”
  只要萧雪儿在他们手里,他们就有筹码,根本不用担心安容不顺从。
  可是在赤城做了交换,萧雪儿交给了暗卫,他们不可能再夺回来,要是安容再逃一回,想再抓安容,可能吗?
  而且,暗卫这么做,安容想,估计是东延给他们的时间不够了,被萧国公府的暗卫一再追杀,损兵折将不说,还寸步难行。
  这里面的缘故,当然不是安容想透的。
  她根本猜不出来,东延暗卫要她去赤城的原因。
  安容问了萧湛。
  这是萧湛的猜测。
  萧湛更告诉了安容接下来该怎么做。
  让丫鬟易容成安容的模样,带着暗卫坐船追去赤城,务必不露破绽。
  她则易容跟着送嫁队伍去冀州。
  为了易容的像,不露丝毫马脚。
  在出发前,安容泡了药浴,换了衣裳。
  等她出房间时,简直叫人跌掉下巴。
  眼前的安容,皮肤泛黄,面容勉强算得上清秀,丢在大街上,就是个不起眼的路人。
  萧锦儿不解了,“大嫂,皮肤也能易容?”
  安容笑道,“之前易容,手和脖子是最大的破绽,我用药浴改了肤色,等再泡一回药浴,就又变回原来的肤色了。”
  萧迁就说了一句话,“大嫂,你这样子,像极了丫鬟,我都想叫你给我倒杯茶了。”
  
  
  第六百零九章 战马
  青山含翠,流水叮咚。
  清风似水,白云点点,碧空如洗。
  一望无际的湖面上,有四条大船前行。
  船上挂着红绸,随风摇曳。
  有银铃作响,合着琴声,分外悦耳。
  “都坐三天的船了,还有一天才到岸,还得再坐两天的马车才到冀州,”有轻叹声传来,“冀州好远。”
  有一轻笑声回应,“这就赶不及去冀州拜堂成亲了?”
  萧锦儿的脸腾的一红,跺脚道,“大嫂!”
  她一跺脚,刚停在窗柩上的白鸽就吓的一惊,扑腾了翅膀要逃。
  赵成纵身一跃,又将白鸽给抓了回来。
  这回,萧锦儿的脸是红如晚霞了,她捂着脸跑回房。
  赵成抓了信鸽,把信取下来,见安容在抚琴,他就看了信,然后道,“少奶奶料事如神,东延暗卫要少奶奶去朔州交换八姑娘。”
  安容嘴角上扬,没有说话。
  料事如神的不是她,是萧湛。
  安容继续抚琴。
  不知道是不是安容的琴声太好听了,又来了一只信鸽。
  落在琴台上,耷拉着小脑袋,这里戳戳,那里碰碰。
  安容有些怀念在玲珑阁时,和小七小九相处的日子了。
  可是萧湛把它们带去了边关,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一曲毕。
  安容收了手,这才抓了鸽子,将鸽子脚上的信拿下来。
  看着信上的内容,安容眉头皱紧,再皱紧。
  那边萧锦儿在屋子里待的无聊。只是不敢走动,怕又把信鸽给惊跑了。
  这不,安容抓了信鸽,她就放心的走了出来。
  见安容脸色不大好,萧锦儿心微微一紧,问道,“大嫂。出什么事了?”
  安容看着萧锦儿道。“不是雪儿有事,是怀州凌家,孙知府抓了凌老爷和凌大少爷。说温家的商船,那批要送去边关的货物,是凌家派人烧的,逼凌家赔偿温家的损失。”
  萧锦儿在安容面前。盘腿而坐,她不解道。“不是东延暗卫烧的吗,怎么是凌家烧的了?”
  安容摇头,她也不懂,不过信上说。罪证确凿。
  崔尧钻进船内,道,“怀州的事。当真是叫人看不懂,三天前。温家不还是要和凌家结亲吗,一转眼,又成仇家了。”
  安容端了茶盏,轻轻啜着,道,“我虽然和凌老爷只有一面之缘,不过以他的胆量,就算借他三五个虎胆,他也不敢火烧温家。”
  萧锦儿看了信一眼,信上暗卫除了禀告这事之外,就是询问安容,要不要救凌家了。
  “大嫂,要救凌家吗?”萧锦儿问道。
  安容眉头轻动,“凌家与我,也算是有救命之恩,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崔尧就笑道,“凌家,我看只有未长大的凌云有三分气魄,可惜,他太小了,凌大少爷病久了,性子偏软,若仅仅只是扶持凌家一下,凌家取代不了温家。”
  安容看着崔尧,眉头一挑道,“温家以前是比凌家好,可如今温家损失惨重,凌家还取代不了温家?”
  说着,安容笑道,“有话你就直说,我知道的没你多,可猜不出你话外之音。”
  崔尧也就不饶弯子了,他笑道,“其实,温家做生意,一直还算厚道,和我崔家也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不过厚道的只是温大老爷,这些年,温老太爷越发的倚重温二老爷了,我崔家运送货物,船费涨了两成不止,这一次,商船着火,温家损失惨重,温老太爷没少发火,如今的温家生意,都交给了温二老爷。”
  温家倚重温二老爷,这很正常。
  谁叫温二太太是知府夫人的堂姐妹了。
  尤其是现在温家损失惨重,不抱紧孙知府的大腿,温家想翻身,只怕要花两三倍的时间。
  “在怀州,真正有威望的还是温大老爷,来往的商客,哪个不言温大少爷一声好,可惜,温家老太爷年迈糊涂,温二老爷又后台强硬,大家也不敢得罪他,”崔尧替崔大老爷惋惜。
  说完,崔尧看了安容一眼,见她眸底有了然之色,他就知道安容听明白了。
  萧国公府办事,素来讲证据。
  听崔尧这话,栽赃嫁祸这事,温大老爷是做不出来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萧国公府肯定不会找温大老爷的麻烦。
  没了温二老爷,那温家还是温大老爷当家做主,他为人厚道,又有威望。
  温家有他在,迟早能恢复以前的光景。
  凌家如何是温家的对手?
  听到这里,也不用安容吩咐,赵成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写了信,让信鸽带了回去。
  安容继续抚琴。
  船上的日子,枯燥无聊。
  除了弹琴打发时间,就是欣赏风景了。
  再不,就是睡觉了。
  一天又过去了。
  这一天,天边有火烧云。
  船停靠岸边,就见到崔家人等候在那里,唢呐鞭炮吹的欢。
  萧锦儿换了嫁衣,戴着凤冠霞帔,又坐上了花轿。
  安容则是坐的马车。
  一条长长的送嫁队伍,走了两天,才到冀州。
  到了冀州之后,并没有立即拜堂。
  拜堂要是等吉日的。
  最近一个吉日,在三天后。
  安容陪着萧锦儿在崔家别院住了两天。
  这两天,安容可没闲着。
  她在调制药膏,之前她给崔尧治疗伤疤的药,对治疗崔三少爷的伤疤有些效果,但是不甚明显。
  安容亲自看了伤疤,又诊了脉,确保对症下药。
  安容住的越久,萧锦儿是越高兴,她甚至说,她是远嫁到冀州,没法三朝回门。
  她想安容是她的表嫂,所谓长嫂如母,就算是她的娘家了。
  让安容在冀州多住几天,到时候回门,她就来看安容。
  安容当时是笑着答应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安容根本没等到萧锦儿回门,给萧锦儿留了封信,就坐上马车,带了除赵成之外的四名暗卫出了冀州。
  赵成坐在车辕上,马车赶的很快,他回头问道,“少奶奶,马车太颠簸,你身子能吃的消吗?”
  赵成问完,并没有人回答他。
  马车内,垫着软软的被子,虽然晃荡,但是闭眼睡着的安容并没有醒。
  她眉头皱的紧紧的。
  应城,军营。
  马场,围栏外。
  萧湛骑马而立,迎风飒飒。
  他眉头沉冷,整个人像是笼罩了一层薄冰。
  远处,茫茫草地上。
  横七竖八的倒着战马,正口吐白沫。
  官兵拿了鞭子抽那些战马,战马双眼无神,连马尾巴都不甩了,就像死猪一样。
  那些将军心急如焚,望着萧湛道,“大将军,咱们的战马本来就不多,如今病的死的快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也精神不济,要是敌人趁机来攻,我们该如何应对?”
  萧湛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养马官,问道,“战马出现异常时,你为何不禀报?”
  萧湛的眼神如冰刀,养马官抬眸看了一眼,心就凉的跟被人塞了冰块似地。
  大将军那眼神,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了一般。
  养马官脸色刷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他颤巍巍道,“我只当是马儿吃坏了,没想到会这么的严重,才过了一夜,马儿就死了那么多。”
  他说着,远处又有两匹马倒地不起。
  萧湛的脸沉如冰。
  他握着缰绳的手,紧紧的攒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此刻,萧湛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若不是安容发现马场有异,他还不知道已经死了几百匹战马了!
  倏然,萧湛的耳朵一动。
  他的脸又沉了三分。
  他一夹马肚子,马儿就朝远奔去。
  远处,有战鼓声传来,越传越急。
  几位将军面面相觑,脸色都极其难看。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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